论潘懋元先生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意识_卢晓中

1、论潘懋元先生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意识_卢晓中2019 年 8 月高等教育研究 Aug.,2019第 31 卷 第 8 期 JournalofHigherEducationVol.31 No.8 论潘懋元先生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意识卢晓中, 刘志文( 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 广东广州 510631)摘 要 : 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 , 归根结底就是为了促进高等教育更好地履行社会责 任, 只有当高等教育研究践行其应尽的社会责任, 才能使高等教育切实履行好自己的社会责任; 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是通过高等教育研究者来实现的。潘懋元先生高等教育研究 的社会责任意识主要体现在 :增强高等教育

2、研究的社会责任感 , 注重高等教育研究的先导性 重视对高等教育本质与规律的探求 , 选择高等教育研究的方法论 , 坚持高等教育研究成果 的普适性。关键词 : 高等教育研究 ; 责任意识 ; 潘懋元中图分类号 :G640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 号:1000-4203(2019)08-0030-05OnPanMaoyuansResponsibilityConsciousnessofHigherEducationResearchLUXiao-zhong,LIUZhi-wen(FacultyofEducationSciences,SouthChinaNormalUniversity,Guangzh

3、ou510631,China)Abstract:Inthefinalanalysis,thesocialresponsibilityofhighereducationresearchis toprompthighereducationtofulfillitssocialresponsibility.Onlyhighereducationres earchfulfillingitssocialresponsibility,canhighereducationfulfillitssocialrespo nsibility.Andtheresponsibilityofhighereducationr

4、esearchisrealizedbytheresearch ersofhighereduca- tion.Asadistinguishedresearcher,Mr.PanMaoyuanssocialresponsibilityconsciousne ssisseeninthefollowing:strengtheningthesocialresponsibilityofhighereducationresearch,attachinggreatimportancetothepilotfunctionofhighereducationresearch,str essingtheexplora

5、tionofthenatureandlawofhighereducation,exploringthemethodology ofhighereducationresearch,andholdingtheviewofhighereducationresearchachievemen tbeinga-dopteduniversally.Keywords:highereducationresearch;responsibilityconsciousness;PanMaoyuan收稿日期 :2019-07-27作者简介 :卢晓中(1962-), 男,江西余干人 ,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院长 ,教授

6、,博 士生导师 , 从事现代高等教育发展理论研究;刘志文(1972-), 男,江西余干人 ,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 ,教育学博 士, 从事高等教育理论、高等职业教育研究。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 , 归根结底就是为了促进高等教育更好地履行社会责任。 因为从任何一项研究的核心功能来说 ,它主要在于探索和发现事物 （研究对象 ） 的本质及其 发展的规律 , 引领事物发展的方向和路径 , 这对于事物的未来发展意义极其重大。因此 , 只 有当高等教育研究践行其应尽的社会责任 , 才能使高等教育切实履行好自己的社会责任 , 所 以 , 从这一意义上 , 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与高等教育的社会责任在

7、本质上是一致的。那么,高等教育研究究竟应如何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呢?毫无疑问 ,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是通过高等教育研究者来实现的 , 而高等教育研究者的社会责任意识对于高等教育 研究履行好自己的社会责任关系密切。本文试对我国高等教育学创始人、著名高等教育学 家潘懋元先生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意识作一简要的探讨。“板凳须坐十年冷 ,文章不写一句空” ,改为“板凳敢坐十年冷 ,文章不写半句空” ,并 以此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20世纪 70年代末,伴随着教育和科学春天的来临 ,高度的使命感促使潘先生为 创立中国高等教育学科不遗余力 , 包括创建高等教育研究机构 , 在光明日报和厦门大 学学报等报刊上

8、发文大力倡导开展高等教育理论研究 , 编写高等教育学教材 , 积极倡议成 立全国性高等教育学术团体 , 等等。中国高等教育学科的创立具有历史的必然性 , 是多种力 量共同推动的结果 , 但从学科创立的过程和具体实践来说 ,却与潘先生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 高度的使命感 , 以及卓越的开拓性工作密不可分。正是这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高度的使命感使然 , 潘先生的高等教育研究所关注的问 题大都是高等教育领域尤其是中国高等教育领域的重大现实问题 , 比如民办高等教育发展、 高等教育地方化、高等职业教育发展、高等教育大众化、高等教育通向农村、金融危机对 高等教育的影响等问题。而且 , 他给高等教育学科和高等

9、教育理论研究也做出了明确的定性和定位 ,即高等教育学是一门应用性很强的学科 , 高等教育理论研究的重要目的是指导实 践, 不为高等教育改革发展服务 , 高等教育理论研究就会失去其应有的社会价值。一、增强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意识学者应当具有社会责任感 ,这种社会责任感 , 用北宋大儒张载的话来说 ,就是“为天地 立心,为生民立命 ,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它既表现为学者对学术的敬畏和诚意,也体现了学者希望通过学术为苍生服务的情怀。在潘先生看来, 高等教育研究学者要有高度的使命感 , 而这种使命感的具体体现就是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意识, 因此, 高等教育研究者要不断增强高等教育研究的

10、社会责任意识。正是基于这一认识 ,在潘先生本人身上有着强烈的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意识, 而且,这种社会责任意识常常转化为高度的使命感 , 集中体现在创立高等教育学科上。 20 世纪 50 年代,潘先生在实践中深感普通教育学并不适合指导大学教师教学,面对困惑 ,他于 1957年发表高等专业教育问题在教育学上的重要地位 , 并与教研室同事编写高等学校教育 学讲义。在教学实践中 , 潘先生觉得编写讲义还不够 , 应该建立一门研究高等教育学的新 学科。因为“高等专业教育有许多特殊问题要研究, 是教育理论工作重要与广阔的园地。它的研究工作是整个教育科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但却不是以普通学校教育为对象

11、的普通教育学所能概括的。”“需要教育理论工作者有计划地进行长期的艰巨的工作。”21二、注重高等教育研究的先导性众所周知 , 科学研究的一个重要本质功能就是先导性 , 即通过研究 , 把握事物发展的规律和特征 , 引领和推动事物的发展。科学研究 的先导性是以创新为基础和前提的 , 只有出创新性的研究成果 , 才能真正发挥科学研究的先 导性功能。同时 ,创新的一个思想前提 , 就是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只有当一个学者具有强烈 的社会责任感 ,才会增强创新意识和创新勇气。这个过程既是学术创新的过程 , 也是履行社 会责任的过程。善于发现新问题、不断提出新问题、敢于探索新问题是潘先生的鲜明的学 术品格 ,

12、 也是他对社会责任的一种践约。具体体现在以下两方面 :一是潘先生在国内率先开展对民办高等教育、高等教育地方化、高等职业技术教育、 高等教育通向农村等问题的研究 , 这些研究对中国高等教育的良性发展起到了重要的理论 先导作用。这里仅以潘先生对民办高等教育的研究为例。 20 世纪 80年代, 民办高等教育开 始受到重现 , 潘先生敏锐地意识到民办高等教育是现代高等教育发展的一支重要力为此, 潘先生把历史学家范文澜的治学箴言量,认为“穷国办大教育 ,必须发展民办高等教育 , 特别是高等教育的大众化 ,更需要民 办高等教育的参与 , 不能只靠一条腿走路。” 320 多年来 , 他一直关注和研究民办高等

13、教 育, 内容涉及民办高校的性质、民办高等教育立法、民办高等教育的产权问题等等。这些 问题的研究 , 对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有序、健康发展发挥了重要的理论先导作用。值得一提的是 ,潘先生主讲的博士生课程 ,首先会列出三四十个研究课题 , 其中既有热 点问题 , 也有前沿问题 , 每年根据不同情况做出适当的调整。博士生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准 备之后作学术报告 , 新方法、新思想、新观点往往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进入课堂 , 成为师生共 同探讨和辩论的热点话题。许多博士生也是在博士生课程中确定了自己的研究领域和选题 方向。博士论文完成以后 , 很多著作成为某个分支学科和前沿领域的重要研究成果。值得 特别一

14、提的是 , 潘先生的“周末沙龙”往往是新思想、前沿思想的“孵化地” , 因为这种气 氛更为轻松、思想更为自由、碰撞更为激烈 , 思想的火花也就更加灿烂 , 以“大学理念”、 “可持续发展”、“知识经济”、“依附理论”等前沿问题组稿的“博士论坛”就是在这 种氛围中“神侃”出来的。二是注重用国际新视野审视和把握中国高等教育的改革与发展方向。潘先生十分关注 国际高等教育发展新动态 ,在他看来 ,在高等教育日益国际化的今天 ,没有国际化视野、不 把握国际高等教育发展新动态的高等教育研究是不可能发挥好对高等教育实践的先导和引 领作用的。比如 ,1998 年 10 月世界高等教育大会在巴黎召开 , 会议结

15、束之后 , 潘先生将大会 的两个重要报告二十一世纪高等教育 : 展望和行动世界宣言和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 的优先行动框架整理成学习资料 , 组织教师和学生学习讨论 , 进而对高等教育可持续发展 理念、高等教育质量观、高等教育办学模式多样化、高等教育国际化、知识经济对高等教 育的挑战等一系列问题展开研究 , 并将这次世界高等教育大会新理念的研究作为博士论文 选题。在 2019年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成立 30周年的纪念大会上 , 他在总结厦门大学教育 研究院（高等教育科学研究所 ）30 年走过的发展历程后明确提出 , 教育研究院的未来发展方 向是走国际化之路，这除了有“不仅要 文明对话,而且要争取 文

16、化输出的机会”的认识 外，更有他对中国高等教育研究应注重从国际比较视角来探讨高等教育问题的认识因素。高等教育学科属于经验学科 , 而对于经验学科的研究方法 , 通常包括理论的、历史的、 实证的、国际比较等研究方法5三、重视对高等教育本质与规律的探求认识事物的本质、揭示事物发展的规律 , 对于事物的良性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一个有社会责任意识的研究者 , 必然会认识到探求事物本质与规律的意义 , 并产生探求的兴 趣;同时, 认识事物本质与规律又是一个艰难的真理探索过程,只有那些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意识的研究者 , 才敢于不畏艰难 , 坚持不懈地探索真理。潘先生正是这样一位研究者 , 他 深刻认

17、识到 , 探求高等教育发展的本质与规律对于高等教育发展意义重大。抱着对高等教 育事业强烈的社会责任意识和对真理追求的执著 , 他对高等教育的本质与规律进行了深入 探索 ,创造性地提出了教育的内外部关系规律理论。高等教育的本质是什么 ?影响高等教育发展的基本因素是什么 ?制约和推动力量是什么 ? 这些是高等教育研究者必须回答的理论问题。潘先生从教育功能入手分析教育规律。由教 育的基本功能 (促进人的发展和促进社会的发展 ) 引出教育的两条基本规律 : 一条是外部关 系规律 , 一条内部关系规律。并进一步将教育外部关系规律表述为“教育必须受一定社会 的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所制约 , 并为一定社会的

18、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服务” ;教育内部 关系规律表述为“教育必须通过德育、智育、体育培养全面发展的人”。这两条关系规律 的提出和阐释 , 得到了教育理论界的广泛认同。但也有一部分学者对教育的外部关系规律 提出质疑。潘先生不退缩或回避 , 而是敢于直面质疑 , 进行积极的回应和商榷。通过争论 , 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 并就教育基本规律在高等教育研究和实践中的运用展开深入的 研究,如运用教育内外部关系规律对高等教育与商品经济(市场经济 )的关系、文化传统与高等教育的关系、高等教育如何迎接新技术革命的挑战、大学素质教育、高等教育可持续 发展等问题进行研究 , 提出了大量具有较大现实价值的理论观

19、点和政策建议。4四、选择高等教育研究的方法论, 这些研究方法着眼于事实领域的研究,首先在于揭示和还原事物的本来面目 , 即解决“是什么”的问题。基于“是什么” , 给出价值判断和选择 , 而这一价值判断和选择 正体现了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应当说, 在潘先生的高等教育研究中 , 对研究方法的重视 ,尤其对研究方法的思考、主 张和选择既体现了其个人的研究风格与特点 , 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他的社会责任意识。 他曾提出 , 教育理论的源泉一是教育史研究 ,二是比较教育研究 , 三是现实的教育实践经验 的总结与提高。他主张高等教育研究要重视这些研究 , 有选择地运用这些研究。实际上这 与经验科学的

20、研究取向是基本一致的 , 潘先生自己的高等教育研究方法也体现出类似的取 向和相应的特征 :(1)擅长理论思辨方法。潘先生的理论思辨能力是众所公认的 , 这也体现在他的论文、 著作及讲课的强逻辑性上。潘先生的理论思辨不是空洞无物的, 而是坚持以高等教育事实为依据 ,坚持对高等教育问题的辩证思维 , 把握高等教育的本质 , 在此基础上给出高等教育 发展的价值判断 , 真正做到“文章不写半句空”。(2)重视实证研究方法。具体表现为 , 一是坚持用数据说话 , 潘先生的论文、著作及讲 课有一个特点 , 就是对所阐明的观点总是以数据为依据和佐证 , 以此来还原事物的真实状况 , 并做出正确的价值判断 ,

21、 体现研究的实践价值 ;二是坚持调查研究 , 在潘先生所承担的大部 分课题研究中 ,调查研究方法常常是主要研究方法 , 而且他都要亲自带领课题组成员进行实地调研 , 获取第一手资料。此外 ,近年来他在为博士生开设中国高等教育问题研究课程 期间,每年都带全班博士生到各地高校搞实地调研 , 使课程学习理论联系实际 , 同时也培养 博士生重视调研的研究态度和素养。(3)倡导国际比较研究方法。潘先生一直重视比较高等教育的研究 , 他认为以国外高等 教育发展的事实作为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借鉴 , 是比较高等教育研究的根本目的 ,所以,他 主张比较高等教育研究的对象国不仅是发达国家 ,更要包括发展中国家 ,

22、 在他看来, “研究 发达国家的教育 ,确可以学习一些先进的经验 ,但很难掌握教育发展过程的规律 ; 而研究发 展中国家教育 , 更可以从人家的成功、失败的事例中看到发展过程的经验、教训 , 从中寻找 规律性东西”。这种强烈的比较借鉴意识 , 实际上是与潘先生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意 识相联系和相一致的。此外 ,1978 年厦门大学高教研究室成立后不久即创办了外国高等 教育资料季刊 (2000 年改名为76国际高等教育研究 ), 他本人也最早为厦门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研究生讲授“比较 高等教育”课程。 (4) 主张历史研究方法。从 20 世纪 80年代早期开始, 潘先生就倡导结合高等教育改革与发

23、展的实际开展高等教育史研究。1984 年在厦门大学召开的全国教育史研究会理事会讨论年会的研讨课题时 , 他提出了许多与高等 教育改革实际密切相关的高等教育史问题 , 在他看来 , 研究教育理论应有一定的教育史知识 这样才能了解高等教育的内在联系 , 研究才能有深度、有远见。缺乏历史分析 , 往往只能就 事论事 ,浮于表面。在他的“鉴古知今”、“古为今用”的历史方法论思想中 ,无疑折射出 其社会责任感使然的因素。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以后 , 出于高等教育学科发展的考虑 , 也是基于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潘先生致力寻求高等教育学的独特研究方法和研究方法体系的系统建构。他积极倡导多学 科的高等教育

24、研究 , 认为多学科的研究方法可能就是高等教育研究的独特方法 , 在他看来 , 多学科研究方法对于高等教育研究的方法论意义体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 多学科研究方法是一种分析与综合相结合的方法 ,有助于更完整地认识高等教育 ;第二, 多学科研究方法 ,有助 于开拓研究者的视野与思路 ,促进学科间的相互理解 ; 第三, 多学科研究方法 , 提供了一种新 的思维方式。 2001年, 由潘先生主编 ,10 位学者共同参加编写的多学科观点的高等教育 研究出版 , 该书用历史学、哲学、心理学、文化学、科学学、经济学、社会学、政治学、 管理学、系统科学以及比较教育学等 11 个学科的观点和方法对高等教育进行

25、了研究。 2019 年, 由潘先生主编的我国第一部高等教育研究方法出版, 该书对高等教育研究的方法论、研究过程与方法、研究方法的具体运用、研究规范与发展趋势等方面进行了系统的 论述,这两部方法论著作的出版 ,使中国高等教育研究在方法论上取得重大进展 , 对推动高 等教育研究的科学化水平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五、坚持高等教育研究成果345潘懋元教育口述史 M. 北京 : 北京师范大学的普适性通过高等教育研究成果的普适性来体现高等教育研究的普惠性 , 从而践行高等教育研 究的社会责任。如前所述 ,高等教育学是一门应用性学科 ,高等教育研究的实践性很强 , 这 就决定了高等教育研究成果应具有广泛的普适性

26、。除了通过致力探求高等教育发展的本质与规律和关注高等教育发展的重大热点问题等方面来体现高等教育研 究成果的普适性外 , 对潘先生来说 ,还有一个重要方面就是研究成果的表达 （报告）, 许多读 过潘先生的论文和著作的人都感受到 ,他是“用普通的话说出深刻的原理 , 而不是一味追求 言词的深奥与晦涩”。高等教育研究学者读潘先生的论文能明了其中的学理 , 高等教育实 践工作者读他的论文能领悟其中的道理。也正因为如此 , 潘先生的论文和著作为广大高等 教育实际工作者所喜爱 , 他的学术观点也易于被普遍接受、传播 , 从而能更有效地发挥指导 高等教育实践的功能。此外 ,他也常常教导学生 , 要学会用通俗

27、简明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 深刻的道理并不因为表达语言的艰涩而深刻 , 科研成果的学术水平也不是由于别人看不懂 就是高水平的。要学会“深入浅出 ,由博返约” ,清晰明了地阐述自己的学术观点。潘先生还通过积极宣传、普及高等教育理论研究成果 , 来使高等教育研究成果的普适 性成为现实 , 从而切实践行高等教育研究的社会责任。潘先生为高等教育理论的发展尽心 竭力,著述甚丰 ,但他从不满足于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停留在报刊、书本上或发表后就束之高 阁, 而是积极地将其普及到高等教育实际工作者 , 包括高等教育管理者、高校教师甚至大学 生中去,使其对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实践产生直接的效果。 20世纪 80年代初,应高校管 理工作者提高管理水平 , 实现“专业化”的要求 , 他应邀到十多个省作了上百场关于高等教育理论方面的报告。他的报告是他长期研究成果的汇报 深入浅出、清晰易懂、贴近现实 , 深受广大听众欢迎。直到现在 , 年愈古稀的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