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为语言艺术

1、第三节第三节 文学作为文学作为语言艺术语言艺术Language arts以艺术媒介以艺术媒介(medium)为标准为标准色彩、线条、形体等色彩、线条、形体等造型艺术造型艺术(plastic arts)：绘画、雕塑：绘画、雕塑音调、节奏、旋律、人体动作等音调、节奏、旋律、人体动作等表演艺术表演艺术(performing arts)：音乐、舞蹈：音乐、舞蹈综合艺术综合艺术(comprehensive arts)：戏剧、电影：戏剧、电影语言文字语言文字语言艺术语言艺术(language arts)：文学：文学Classification of arts 作为审美意识形态之一的作为审美意识形态之一的文

2、学文学，如何和同，如何和同样作为审美意识形态的样作为审美意识形态的其他艺术其他艺术区分？区分？ 文学是一门文学是一门语言艺术语言艺术以以语言语言作为艺术媒介作为艺术媒介转换成、创造出转换成、创造出文学形象文学形象读者的想象读者的想象语言：语言：语词概念、语词概念、观念性符号观念性符号文学文学绘画绘画音乐音乐:媒介比较媒介比较 绘画：绘画：鲜明可感的线条和色彩鲜明可感的线条和色彩可供直观可供直观的画面和图景的画面和图景 音乐：音乐：形式和情感形式和情感直接对应直接对应无需形象、概念的触发无需形象、概念的触发 激起情感波动激起情感波动古罗马古罗马郎吉努斯郎吉努斯论崇高论崇高： 和谐的乐调不仅对于人

3、是一种很自然的工具，和谐的乐调不仅对于人是一种很自然的工具，能说服人、使人愉快，而且还有一种惊人的力能说服人、使人愉快，而且还有一种惊人的力量，能表达强烈的情感。量，能表达强烈的情感。 竖琴的音竖琴的音调调 他本身虽然不表示什么意义，却能借他本身虽然不表示什么意义，却能借声音的变化、互相配合以及反称所造成的和谐，声音的变化、互相配合以及反称所造成的和谐，对我们产生一种奇妙的魔力。对我们产生一种奇妙的魔力。 文章文章就不然，它的和谐不只是就不然，它的和谐不只是由声音而是由文字的意义组成由声音而是由文字的意义组成的，的， 这样通过由文词建这样通过由文词建筑起来的巨构，作者能把我们筑起来的巨构，作者

4、能把我们的心灵完全控制住，使我们心的心灵完全控制住，使我们心醉神迷地受到文章中所写出的醉神迷地受到文章中所写出的那种崇高、庄严、雄伟以及其那种崇高、庄严、雄伟以及其它一切品质的潜移默化。它一切品质的潜移默化。意大利意大利达达芬奇芬奇笔记笔记： 虽然在选材上诗人也有和画家一样的虽然在选材上诗人也有和画家一样的广阔的范围，广阔的范围，诗诗人的作品却比不上人的作品却比不上绘画绘画那那样使人满意，因为诗企图用文字来再现形样使人满意，因为诗企图用文字来再现形状，动作和景致，画家却直接用这些事物状，动作和景致，画家却直接用这些事物的准确的形象再造它们的准确的形象再造它们。试想一想，究竟。试想一想，究竟哪一

5、个对人是更基本的，他的名字还是他哪一个对人是更基本的，他的名字还是他的形象呢？的形象呢？ 中世纪中世纪圣圣奥古斯丁奥古斯丁： 观赏绘画是以一种方式，而阅读文章则观赏绘画是以一种方式，而阅读文章则用另一种方式。用另一种方式。当你看到一幅画时当你看到一幅画时，过程，过程已经结束了：你一看见它，赞美它。已经结束了：你一看见它，赞美它。当你当你看到一篇文字时，看到一篇文字时，过程却没有完结，因为过程却没有完结，因为你还必须阅读。你还必须阅读。 结论：结论：文学语言文学语言(the language of literature)是一种是一种观念性符号观念性符号(The conceptual symbol

6、)，缺乏缺乏直接诉诸人的感直接诉诸人的感官的形象官的形象，也也不能直接不能直接对应着人的情感；对应着人的情感；它是依靠读者在欣赏过程中的它是依靠读者在欣赏过程中的想象想象(imagine)，对语词概念所提供的意思加以，对语词概念所提供的意思加以补充和扩大，在头脑中进一步补充和扩大，在头脑中进一步创造创造出新的出新的形象，这就形象，这就使得文学形象往往带有间接性使得文学形象往往带有间接性(indirectness)和不确定性和不确定性(uncertainty)。 文学语言比其他艺术语言的文学语言比其他艺术语言的不足之处不足之处 另一方面，另一方面，文学语言文学语言的这种特点又有其他艺的这种特点又

7、有其他艺术语言所不及的术语言所不及的长处长处 法国法国巴黎卢浮宫博物馆的巴黎卢浮宫博物馆的镇馆之宝：镇馆之宝：以以“蒙娜丽莎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微笑”喻指迷人的微笑或神喻指迷人的微笑或神秘莫测的微笑。秘莫测的微笑。水边的阿狄丽娜水边的阿狄丽娜琴谱琴谱 第第3232回中回中，宝玉厌烦湘云劝他留心仕宝玉厌烦湘云劝他留心仕途经济的话，又说途经济的话，又说“林妹妹不说这样混帐林妹妹不说这样混帐话，若说这话，我也和他生分了话，若说这话，我也和他生分了。” 此言在黛玉心中激起了强烈的感情涟此言在黛玉心中激起了强烈的感情涟漪漪 “不觉又惊又喜，又悲又叹。不觉又惊又喜，又悲又叹。所喜者所喜者：果然自己：果然自己眼

8、力不错，素日认他是个知己，果然是个知己；眼力不错，素日认他是个知己，果然是个知己；所惊者所惊者，他在人前一片私心称扬于我，其亲热厚，他在人前一片私心称扬于我，其亲热厚密，竟不避嫌疑；密，竟不避嫌疑；所叹者所叹者：你既为我知己，自然：你既为我知己，自然我亦可为你知己，既你我是为知己，则何必有我亦可为你知己，既你我是为知己，则何必有“金玉金玉”之论？既有之论？既有“金玉金玉”之说，也该你我有之说，也该你我有之，而又何必来一宝钗呢？之，而又何必来一宝钗呢？所悲者所悲者：父母早逝，：父母早逝，虽有刻骨铭心之言，无人为我主张；况近日每觉虽有刻骨铭心之言，无人为我主张；况近日每觉神思恍惚，病已渐成，医者更

9、云：神思恍惚，病已渐成，医者更云：气弱血亏，气弱血亏，恐致劳怯之症。恐致劳怯之症。你我虽为知己，但恐不能久待；你我虽为知己，但恐不能久待；你纵为我知己，奈我薄命何！你纵为我知己，奈我薄命何！想到此间，不想到此间，不禁滚下泪来。禁滚下泪来。”第二十九回 （看戏） 原来那宝玉自幼生成有一种下流痴病，况原来那宝玉自幼生成有一种下流痴病，况从幼时和黛玉耳鬓厮磨，心情相对，及如今稍从幼时和黛玉耳鬓厮磨，心情相对，及如今稍明时事，又看了那些邪书僻传，凡远亲近友之明时事，又看了那些邪书僻传，凡远亲近友之家所见的那些闺英闱秀，皆未有稍及林黛玉者，家所见的那些闺英闱秀，皆未有稍及林黛玉者，所以早存一段心事，只不

10、好说出来。故每每或所以早存一段心事，只不好说出来。故每每或喜或怒，变尽法子暗中试探。那林黛玉偏生也喜或怒，变尽法子暗中试探。那林黛玉偏生也是个有些痴病的，也每用假意试探。是个有些痴病的，也每用假意试探。因你既将因你既将真心真意瞒了起来，只用假意；我也将真心真真心真意瞒了起来，只用假意；我也将真心真意瞒了起来，只用假意；如此两假相遇，终有意瞒了起来，只用假意；如此两假相遇，终有一真。其间琐琐碎碎，难保不有口角之争。一真。其间琐琐碎碎，难保不有口角之争。 即如此刻，即如此刻，宝玉的心内想着是宝玉的心内想着是：“别人不知我的别人不知我的心，还可恕；难道你就不想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你心，还可恕；难道你

11、就不想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你不能为我解烦恼，反来以这话奚落堵噎我。可见我心不能为我解烦恼，反来以这话奚落堵噎我。可见我心里一时一刻皆有你，你心里竟没有我了。里一时一刻皆有你，你心里竟没有我了。”宝玉是这宝玉是这个意思，只口里说不出来。个意思，只口里说不出来。那林黛玉心里想着那林黛玉心里想着：“你你心里自然有我，虽有心里自然有我，虽有金玉相对金玉相对之说，你岂是重这之说，你岂是重这邪说不重我的？我便时常提这邪说不重我的？我便时常提这金玉金玉，你只管了然，你只管了然无闻的，方见的是待我重，无毫发私心了。如何我只无闻的，方见的是待我重，无毫发私心了。如何我只一提一提金玉金玉的事，你就着急？可知你心里

12、时时有的事，你就着急？可知你心里时时有金玉金玉。见我一提，你又怕我多心，故意着急，安。见我一提，你又怕我多心，故意着急，安心哄我。心哄我。”看来两个人原本是一个心，却多生了枝叶，看来两个人原本是一个心，却多生了枝叶，反弄成两个心了。反弄成两个心了。 那宝玉心中又想着那宝玉心中又想着：“我不管怎么样都我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你随意，我便立刻因你死了也情愿；好，只要你随意，我便立刻因你死了也情愿；你知也罢，不知也罢，只由我的心，那才是你知也罢，不知也罢，只由我的心，那才是你和我近，不和我远。你和我近，不和我远。”林黛玉心里又想着林黛玉心里又想着：“你只管你，你好我自好，你何必为我把自你只管你，你好我

13、自好，你何必为我把自己失了，殊不知你失，我也失。可见你不叫己失了，殊不知你失，我也失。可见你不叫我近你，竟叫我远你了。我近你，竟叫我远你了。”如此看来，却都如此看来，却都是求近之心，反弄成疏远之意了。此皆他二是求近之心，反弄成疏远之意了。此皆他二人素昔所存私心，难以备述。如今只述他们人素昔所存私心，难以备述。如今只述他们外面的形容。外面的形容。 文学文学比比绘画绘画中的无谓形态中的无谓形态更可贵更可贵，它，它比以不当的方式表现事物形式的虚假绘画比以不当的方式表现事物形式的虚假绘画给灵魂以更多的美。虔诚的文学给灵魂以更多的美。虔诚的文学它之它之于味觉更为真切，于人类的心灵与感觉更于味觉更为真切，

14、于人类的心灵与感觉更为完善；它的技巧更便于掌握，为完善；它的技巧更便于掌握，它能满足它能满足口、耳、目的需要。口、耳、目的需要。而而绘画绘画只给人以微小只给人以微小的满足。的满足。 仅于新丽之时给视觉以满仅于新丽之时给视觉以满足足， （中世纪：拉班鲁斯（中世纪：拉班鲁斯毛鲁斯）毛鲁斯）白居易白居易琵琶行琵琶行（选）（选）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

15、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客有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轼：苏轼：前赤壁赋前赤壁赋清代林嗣环清代林嗣环 ：口技口技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

16、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众宾团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众宾团坐。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坐寂然，坐。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坐寂然，无敢哗者。无敢哗者。 遥闻深巷中遥闻深巷中犬吠犬吠，便有，便有妇人妇人惊觉欠伸，惊觉欠伸，其夫其夫呓语。既而呓语。既而儿醒儿醒，大啼。夫亦醒。妇，大啼。夫亦醒。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又一大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又一大儿醒，絮絮不止。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儿醒，絮絮不止。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夫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夫叱大儿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满坐宾叱大儿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满

17、坐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绝。 未几，夫齁声起，妇拍儿亦渐拍渐止。未几，夫齁声起，妇拍儿亦渐拍渐止。微闻微闻有鼠有鼠作作索索，作作索索，盆器倾侧盆器倾侧，妇梦中咳，妇梦中咳嗽。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嗽。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 忽一人大呼忽一人大呼：“火起火起”，夫起大呼，妇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人大呼，百，百千儿哭，百千犬吠。中间千儿哭，百千犬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力拉崩倒之声，火火爆声，呼呼风声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声，曳屋许许声，抢

18、夺声，泼水声抢夺声，泼水声。凡所应。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有，无所不有。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其一处也。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撤屏视之，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德德 恩斯特恩斯特卡西尔：卡西尔：语言与神话语言与神话 诗人有一种特殊的禀赋，能把日常语言的抽象的诗人有一种特殊的禀赋，能把日常语言的抽象

19、的一般名称掷进诗的想象的熔炉，铸出新的样式。一般名称掷进诗的想象的熔炉，铸出新的样式。由此他能够表达一切具有无限细微差别的情感，由此他能够表达一切具有无限细微差别的情感，欢乐和悲伤、愉悦和苦恼、绝望和狂喜等等别的欢乐和悲伤、愉悦和苦恼、绝望和狂喜等等别的表达方式不可及的和说不出的微妙情感。诗人不表达方式不可及的和说不出的微妙情感。诗人不仅用词汇描绘，他激起了，形象地显现了我们最仅用词汇描绘，他激起了，形象地显现了我们最深的情感。这是深的情感。这是诗的特权，同时也是诗的局限诗的特权，同时也是诗的局限。 如果所有的意义都能被语词充分地如果所有的意义都能被语词充分地表现，那么绘画与音乐艺术就不会存表

20、现，那么绘画与音乐艺术就不会存在。有些价值与意义只能由直接可见在。有些价值与意义只能由直接可见与可听的性质来表现，与可听的性质来表现，约翰约翰杜威（杜威（John John DeweyDewey，1859195218591952），），美国著名哲学家、教育美国著名哲学家、教育家，实用主义哲学的创家，实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之一始人之一 德黑格尔美学： 凡是意识所能想到的和在内心里构成形凡是意识所能想到的和在内心里构成形状的东西，只有语言才可以接受过来，表现状的东西，只有语言才可以接受过来，表现出去，使它成为观念或想象的对象。所以就出去，使它成为观念或想象的对象。所以就内容来说，内容来说，诗诗是最丰

21、富，最无拒碍的一种艺是最丰富，最无拒碍的一种艺术。不过诗在精神方面虽占了便宜，在感性术。不过诗在精神方面虽占了便宜，在感性方面却蒙受了损失。这就是说，诗不象方面却蒙受了损失。这就是说，诗不象造型造型艺术艺术那样诉诸感性观照，也不象那样诉诸感性观照，也不象音乐音乐那样诉那样诉诸观念性的情感，诸观念性的情感， 比起音乐和绘画来，诗不仅在更丰富的比起音乐和绘画来，诗不仅在更丰富的程度上能把主体的内心生活以及客观存在程度上能把主体的内心生活以及客观存在的特殊细节都统摄于内心生活的形式，而的特殊细节都统摄于内心生活的形式，而且能把广泛的个别细节和偶然属性都分别且能把广泛的个别细节和偶然属性都分别铺陈出来

22、。铺陈出来。 凡是要按照外在现象去把一种内容提供观照凡是要按照外在现象去把一种内容提供观照的地方，绘画总是占优势。诗固然也能运用丰富的地方，绘画总是占优势。诗固然也能运用丰富多彩的手段去使事物成为可供观照的鲜明形多彩的手段去使事物成为可供观照的鲜明形象，象，但是诗特别要在观念或思想中活但是诗特别要在观念或思想中活动，动，所以诗要显出思想的普遍性，就不能达所以诗要显出思想的普遍性，就不能达到感性观照的那种明确性。此外，诗为着使一种到感性观照的那种明确性。此外，诗为着使一种内容成为可供观照的具体形像，所使用的那些不内容成为可供观照的具体形像，所使用的那些不同的项目细节却不能像在绘画中那样统摄于一个

23、同的项目细节却不能像在绘画中那样统摄于一个平面整体，使一切个别事物都同时并列地完全呈平面整体，使一切个别事物都同时并列地完全呈现于眼前，而是分散开来的，现于眼前，而是分散开来的，须以先后承续须以先后承续的方式，一件接着一件地呈现出来。的方式，一件接着一件地呈现出来。语言在唤起一种具体图景时，并非用感语言在唤起一种具体图景时，并非用感官去感知一种眼前外在事物，而永远是在官去感知一种眼前外在事物，而永远是在心领神会，所以个别细节尽管是先后承续心领神会，所以个别细节尽管是先后承续的，却因转化为原来就是统一的精神中的的，却因转化为原来就是统一的精神中的因素而消除了先后承续的关系，把一系列因素而消除了先

24、后承续的关系，把一系列形形色色的事物统摄于一个单整的形像形形色色的事物统摄于一个单整的形像里，里，如果拿诗和绘画来对比，在感性现实和如果拿诗和绘画来对比，在感性现实和外在定性方面的这种欠缺在诗里却变成一外在定性方面的这种欠缺在诗里却变成一种无可估计的富饶，因为诗不像绘画那样种无可估计的富饶，因为诗不像绘画那样局限于某一定的空间以及某一情节的某一局限于某一定的空间以及某一情节的某一一定的时刻，这就使诗具有可能按照所写一定的时刻，这就使诗具有可能按照所写对象的内在深度以及时间上发展的广度把对象的内在深度以及时间上发展的广度把它表现出来。它表现出来。不仅展现为空间上的并不仅展现为空间上的并列，而且展

25、现为时间上的先后承续，成为列，而且展现为时间上的先后承续，成为一种历史，而这种历史的过程如果让绘画一种历史，而这种历史的过程如果让绘画来表现，却只能使用不适合的方式。来表现，却只能使用不适合的方式。 音乐的基本目的是把音调仅仅作为音调去音乐的基本目的是把音调仅仅作为音调去构成形像。构成形像。就表达方式来说，不免停就表达方式来说，不免停留在它所采为内容的那种对象的抽象普遍留在它所采为内容的那种对象的抽象普遍性上，只表达出模糊隐约内在心情。性上，只表达出模糊隐约内在心情。音调关系和乐调的表达方式也不能完全体音调关系和乐调的表达方式也不能完全体现诗凭想像所创造出来的那些形象。现诗凭想像所创造出来的那

26、些形象。 黑格尔：黑格尔：( 1770-1831 )德国哲学家，德国古典唯心主义的德国哲学家，德国古典唯心主义的集大成者。黑格尔的美学思想在西方美学史的发展过程中，集大成者。黑格尔的美学思想在西方美学史的发展过程中，起了划时代的作用，成为古典美学的集大成者。主要著作起了划时代的作用，成为古典美学的集大成者。主要著作有有精神现象学精神现象学、逻辑学逻辑学、哲学史讲演录哲学史讲演录、哲学全书纲要哲学全书纲要等。等。 恩格斯高度评价：恩格斯高度评价： “ “ 近代德国哲学在黑格尔的体系中达近代德国哲学在黑格尔的体系中达到了顶峰，在这个体系中，黑格尔第一次到了顶峰，在这个体系中，黑格尔第一次这是他的巨

27、这是他的巨大功绩大功绩把整个自然的、历史的和精神的世界描写为处把整个自然的、历史的和精神的世界描写为处于不断运动、变化、转化和发展中，并企图揭示这种运动于不断运动、变化、转化和发展中，并企图揭示这种运动和发展的内在联系。和发展的内在联系。 ” ” 知识窗知识窗拉奥孔拉奥孔德国启蒙运动文学的杰出代表莱辛著。德国启蒙运动文学的杰出代表莱辛著。副题是副题是论诗与画的界限论诗与画的界限，莱辛从比较，莱辛从比较“拉奥拉奥孔孔”这个题材在古典雕刻和古典诗中的不同的处这个题材在古典雕刻和古典诗中的不同的处理，论证了诗和造形艺术的区别和界限，阐述了理，论证了诗和造形艺术的区别和界限，阐述了各类艺术的共同规律性和特殊性，。各类艺术的共同规律性和特殊性，。 认为，一切艺术皆是现实的再现和反映，都认为，一切艺术皆是现实的再现和反映，都是是“摹仿自然摹仿自然”的结果，这是艺术的共同规律。的结果，这是艺术的共同规律。只是绘画、雕刻以色彩、线条为媒介，诉诸视觉，只是绘画、雕刻以色彩、线条为媒介，诉诸视觉，其擅长的题材是并列于空间中的全部或部分其擅长的题材是并列于空间中的全部或部分“物物体及其属性体及其属性”，其特有的效果就在于描绘完成了，其特有的效果就在于描绘完成了的人物性格及其特征；诗以语言、声音为媒介，的人物性格及其特征；诗以语言、声音为媒介，诉诸听觉，其擅长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