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的历史哲学

1、 LOGO 康德的历史哲学康德的历史哲学 海涅曾经评论说海涅曾经评论说,康德杀死了上帝。在康德杀死了上帝。在 纯粹理性批判里纯粹理性批判里,康德用他的二律背反康德用他的二律背反 分析了人类知识能力的局限性分析了人类知识能力的局限性,因此把世界因此把世界 一分为二一分为二:人类能够认识的经验世界人类能够认识的经验世界此此 岸与无法到达的彼岸。人类的认知能力是岸与无法到达的彼岸。人类的认知能力是 先于经验的先于经验的,普遍和必然的。在自在之物世普遍和必然的。在自在之物世 界中界中,上帝、自由、灵魂等为超自然的东西上帝、自由、灵魂等为超自然的东西, 属信仰范围属信仰范围,它们的存在是为了适应道德的它

2、们的存在是为了适应道德的 需要。需要。 LOGO 实践理性批判指出道德自律是人与实践理性批判指出道德自律是人与 动物的区别点动物的区别点,这种道德先天的蕴涵于人的这种道德先天的蕴涵于人的 理性之中。道德行为是绝对命令的结果理性之中。道德行为是绝对命令的结果,人人 并不力求达到任何目的并不力求达到任何目的,行为本身就是必须行为本身就是必须 的。人是目的的本身的。人是目的的本身,在任何时候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任何人都 不能把他只是当作工具来使用。不能把他只是当作工具来使用。 LOGO 在判断力批判里在判断力批判里,海涅不无幽默地海涅不无幽默地 说说,为了善良的老仆人为了善良的老仆人,康德又把上帝招

3、回来康德又把上帝招回来 了了不过上帝只是一个假设。不过上帝只是一个假设。 LOGO 很难说康德是一个无神论者很难说康德是一个无神论者,或者是一或者是一 个有神论者。尽管他承认人类认识世界的个有神论者。尽管他承认人类认识世界的 局限性局限性,他仍然相信他仍然相信,大自然的演进是有规律大自然的演进是有规律 的的,这种规律这种规律,指向一个终极的目的指向一个终极的目的,他的哲学他的哲学 具有目的论的性质具有目的论的性质,一切都是某种知性为了一切都是某种知性为了 某种目的而预先设定的。这一点上他和古某种目的而预先设定的。这一点上他和古 希腊以来的唯心主义传统希腊以来的唯心主义传统,和基督教哲学的和基督

4、教哲学的 指向是一致的。他相信人类的理性指向是一致的。他相信人类的理性,他是哲他是哲 学世界的绕不开的路标。学世界的绕不开的路标。 LOGO 晚年的康德晚年的康德,致力于完善他的哲学体系致力于完善他的哲学体系 中的历史部分。中的历史部分。 在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普遍历史观在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普遍历史观 念这篇论文里念这篇论文里,他试图为历史进程建立一他试图为历史进程建立一 个合乎目的论的体系。他的思想来源于比个合乎目的论的体系。他的思想来源于比 他稍早的牛顿和卢梭他稍早的牛顿和卢梭,他把人类历史看做自他把人类历史看做自 然史的过程然史的过程,承认规律的可能和社会契约的承认规律的可能和社会契约的

5、存在存在,这是他对历史体系的基本假设。这是他对历史体系的基本假设。 LOGO 唯物主义唯物主义:机械论机械论 唯心主义唯心主义:目的论目的论 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综合了机械论与目的论综合了机械论与目的论 LOGO 他的前提是他的人类学他的前提是他的人类学,他在实用人类他在实用人类 学里指出学里指出,人具有自我意识人具有自我意识,使他能够无限使他能够无限 地提升到一切其他的生命存在物之上。人地提升到一切其他的生命存在物之上。人 具有自我认知与认识能力。具有自我意识具有自我认知与认识能力。具有自我意识 的人首先是个人主义者。个人主义包括三的人首先是个人主义者。个人主义包括三 种狂妄种狂妄:理性的

6、狂妄理性的狂妄,鉴赏的狂妄和实践利益鉴赏的狂妄和实践利益 的狂妄。与这种狂妄的个人主义相对立的狂妄。与这种狂妄的个人主义相对立,人人 总是生活在一个人类的共同体中总是生活在一个人类的共同体中,因此因此,共同共同 体中具有同样个人主义倾向的其他人限制体中具有同样个人主义倾向的其他人限制 了他的狂妄了他的狂妄,他必须把自己看做是一个世界他必须把自己看做是一个世界 公民公民,从这里开始了康德的人类学。从这里开始了康德的人类学。 LOGO 康德认为康德认为,人类的本性驱动着他不断地人类的本性驱动着他不断地 去追求极乐去追求极乐,而理性却局限于把幸福建立于而理性却局限于把幸福建立于 尊严的条件之上尊严的

7、条件之上,即建立在道德之上。前者即建立在道德之上。前者, 他称之为人类的动物性他称之为人类的动物性,后者是人类性。善后者是人类性。善 具有某种终极目的具有某种终极目的,它的最高程度就是公民它的最高程度就是公民 状态。状态。 回到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普遍历史回到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普遍历史 观念观念,在这里在这里,康德提出了九个命题康德提出了九个命题,建立了建立了 他的历史哲学体系。他的历史哲学体系。 LOGO 命题一、一个被创造的全部自然秉赋命题一、一个被创造的全部自然秉赋 都注定了终究是要充分地并且合目的地发都注定了终究是要充分地并且合目的地发 展出来。展出来。 对我们来说对我们来说,这可以认为

8、是一个伪命题这可以认为是一个伪命题, 因为确实存在一个茫无目的的活动者的大因为确实存在一个茫无目的的活动者的大 自然自然,受到偶然性的支配受到偶然性的支配,不过不过,并不如康德所并不如康德所 说说,令人感到绝望。事实上令人感到绝望。事实上,正是这种偶然性正是这种偶然性 的互相作用的互相作用,产生了某种秩序产生了某种秩序,某种似乎是合某种似乎是合 乎目的的东西。互相接近的质子产生的引乎目的的东西。互相接近的质子产生的引 力造成了恒星和星系力造成了恒星和星系,涨落的物质产生了某涨落的物质产生了某 种有序的耗散结构种有序的耗散结构,昆虫世界可有有惊人的昆虫世界可有有惊人的 协同行为协同行为,自组织理

9、论解释了这一切何以能自组织理论解释了这一切何以能 够发生。够发生。 LOGO 命题二、这些自然秉赋的宗旨就在于使用人的命题二、这些自然秉赋的宗旨就在于使用人的 理性理性,它们将在人的身上充分地发展出来。但却只它们将在人的身上充分地发展出来。但却只 能是在全部的物种的身上而不是在各个人的身上。能是在全部的物种的身上而不是在各个人的身上。 不错不错,但自然秉赋的宗旨并不存在。全部物种但自然秉赋的宗旨并不存在。全部物种 恰好是由各个人组成的。康德看到的是理性恰好是由各个人组成的。康德看到的是理性,是一是一 种合乎目的的理性种合乎目的的理性,而叔本华更进一步而叔本华更进一步,在自然中在自然中 间发现了

10、意志间发现了意志,展开了意志哲学的探讨。在今天的展开了意志哲学的探讨。在今天的 科学看来科学看来,自然的理性实际上是由偶然性规律支配自然的理性实际上是由偶然性规律支配 的的,我们生活的世界也许最好用人择原理来解释。我们生活的世界也许最好用人择原理来解释。 宿命来自于初始条件的微小的偏移宿命来自于初始条件的微小的偏移,相互作用的两相互作用的两 个粒子个粒子,按照物理的规律发生必然的运动按照物理的规律发生必然的运动,并影响并影响 它们此后遇到的其他粒子的运动轨迹它们此后遇到的其他粒子的运动轨迹,大自然就是大自然就是 有这样的链条连接在了一起。有这样的链条连接在了一起。 LOGO 康德对上面的命题解

11、释说康德对上面的命题解释说,理性是一种要把自理性是一种要把自 己的规律和目标都远远地突出到自然的本能之外己的规律和目标都远远地突出到自然的本能之外 的能力的能力,它并不知道自己的规划有任何界限。它并不知道自己的规划有任何界限。 这一点我们可以同意这一点我们可以同意,理性是这样一种能力理性是这样一种能力,超超 出本能之外的能力出本能之外的能力,因此知识的进步可能是无限的。因此知识的进步可能是无限的。 但是人类的知识却有确定的边界但是人类的知识却有确定的边界,它不能超出人类它不能超出人类 的理解和感知的可能范围的理解和感知的可能范围,并且永远不可能达到宇并且永远不可能达到宇 宙本身的范围。尽管物理

12、学家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宙本身的范围。尽管物理学家为我们描绘了一个 无边界的有限的宇宙。图灵机描绘的世界永远不无边界的有限的宇宙。图灵机描绘的世界永远不 能达到宇宙本身的范围。彼岸世界永远存在并且能达到宇宙本身的范围。彼岸世界永远存在并且 永远遥不可及永远遥不可及,但是只要人类存在但是只要人类存在,知识的进步将知识的进步将 永远进行着。据说只有在宇宙大坍缩的奇点上永远进行着。据说只有在宇宙大坍缩的奇点上,人人 类的知识才会与宇宙本身合一。康德所说的终极类的知识才会与宇宙本身合一。康德所说的终极 目标目标,那个来源于基督教天国的大自然的目标根本那个来源于基督教天国的大自然的目标根本 就不存在。就不存

13、在。 LOGO 命题三、大自然使人类完完全全由其自己命题三、大自然使人类完完全全由其自己 本身就创造出来超乎其动物生存的机械安本身就创造出来超乎其动物生存的机械安 排之上的一切东西排之上的一切东西,而且除了自己本身不假而且除了自己本身不假 手于本能并仅凭自己的理性所获得的幸福手于本能并仅凭自己的理性所获得的幸福 或美满而外或美满而外,就不再分享任何其他的幸福或就不再分享任何其他的幸福或 美满。美满。 大自然绝不作劳而无功的事大自然绝不作劳而无功的事,并且绝不并且绝不 会浪费自己的手段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会浪费自己的手段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LOGO 事实上事实上,很难在本能和理性之间划出截然地分界

14、很难在本能和理性之间划出截然地分界 线来线来,理性本身就是人类本能的产物。幸福感恰恰理性本身就是人类本能的产物。幸福感恰恰 是以那种动物性的需求首先得到满足为基础的。是以那种动物性的需求首先得到满足为基础的。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人,很难有多少幸福感。大自很难有多少幸福感。大自 然不会作劳而无功的事然不会作劳而无功的事,生物因某种需要进化出的生物因某种需要进化出的 某些器官必然是为了某种功能而有的。但是不止某些器官必然是为了某种功能而有的。但是不止 于此于此,这个器官除了这种特殊需要而外这个器官除了这种特殊需要而外,往往还有往往还有 一些剩余的功能一些剩余的功能,这些功能可能

15、暂时无用这些功能可能暂时无用,甚至是甚至是 自身的某种妨碍自身的某种妨碍,但也许有一天这种剩余功能就会但也许有一天这种剩余功能就会 变成必要的了。没有这种功能的生物在生存中就变成必要的了。没有这种功能的生物在生存中就 会处于劣势。会处于劣势。 LOGO 我们说康德的前提本身是可疑的我们说康德的前提本身是可疑的,但并但并 不影响他论证过程和结论的合理性。历史不影响他论证过程和结论的合理性。历史 同大自然一样同大自然一样,并没有任何目的性可言。我并没有任何目的性可言。我 们的世界看似一个精心安排的世界们的世界看似一个精心安排的世界,实际是实际是 由无数偶然的因素演化来的。有序性来源由无数偶然的因素

16、演化来的。有序性来源 于自组织现象和协同规律于自组织现象和协同规律,社会与自然事物社会与自然事物 一样一样,高度依赖于初始条件高度依赖于初始条件,并可能因每一个并可能因每一个 微小的扰动改变运动轨迹。微小的扰动改变运动轨迹。 历史和社会在历史和社会在 大尺度看好像合乎某种自然规律大尺度看好像合乎某种自然规律,在微观角在微观角 度看度看,它的表现很可能是混沌。在自然界中它的表现很可能是混沌。在自然界中, 有过寒武纪生命大爆发有过寒武纪生命大爆发,产生了无数种千奇产生了无数种千奇 百怪的物种百怪的物种,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某些物种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某些物种 是通过大量的繁殖是通过大量的繁殖,才得以保

17、全的。才得以保全的。 LOGO 创世论者可能说创世论者可能说,兔子的繁殖能力是上帝为了食兔子的繁殖能力是上帝为了食 肉动物有意安排的肉动物有意安排的,但是对于兔子这种生物来说但是对于兔子这种生物来说, 大量的繁殖实际是一种浪费。植物的花粉和动物大量的繁殖实际是一种浪费。植物的花粉和动物 的精子都有成千上万的精子都有成千上万,能够授粉或使雌性受孕的只能够授粉或使雌性受孕的只 有一个。生物界的自然淘汰本身就是一种与目的有一个。生物界的自然淘汰本身就是一种与目的 论相悖的过程。康德认为生物的各种器官都是为论相悖的过程。康德认为生物的各种器官都是为 了某种目的而创造的了某种目的而创造的,大自然不会浪费

18、。而实际上大自然不会浪费。而实际上, 由于某种需要而逐渐演化出的某些器官由于某种需要而逐渐演化出的某些器官,确实具有确实具有 超出需求的功能超出需求的功能,这种功能可能是多余的这种功能可能是多余的,是一种是一种 浪费浪费,但也有可能但也有可能,自然环境的某种变化很可能使自然环境的某种变化很可能使 这种从前不需要的功能变得必不可少这种从前不需要的功能变得必不可少,甚至还会进甚至还会进 一步发展。一步发展。 LOGO 命题四命题四,大自然使人类的全部秉赋得以发展大自然使人类的全部秉赋得以发展 所采用的手段就是人类在社会中的对抗性所采用的手段就是人类在社会中的对抗性, 但仅以这种终将成为人类合法秩序

19、的原因但仅以这种终将成为人类合法秩序的原因 为限。为限。 这里回到了康德的人类学这里回到了康德的人类学,对抗性指的对抗性指的 是人类的非社会的社会性。这种秉赋存在是人类的非社会的社会性。这种秉赋存在 于人的天赋之中。人具有一种要使自己社于人的天赋之中。人具有一种要使自己社 会化的倾向会化的倾向,然而他也具有一种强大的然而他也具有一种强大的,要求要求 自己单独化的倾向。他想要一味按照自己自己单独化的倾向。他想要一味按照自己 的意思来摆布一切的意思来摆布一切,并且因此之故就会处处并且因此之故就会处处 遇到阻力遇到阻力,他自己也倾向于成为别人的阻力。他自己也倾向于成为别人的阻力。 正是这种阻力才唤起

20、人类的全部能力正是这种阻力才唤起人类的全部能力,推动推动 着他去客服自己的懒惰倾向着他去客服自己的懒惰倾向,并且由于虚荣并且由于虚荣 心、权力欲或贪婪心的驱使而在人群中为心、权力欲或贪婪心的驱使而在人群中为 自己争得一席之地。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LOGO 于是就出现了野蛮进入文化的真正的第一于是就出现了野蛮进入文化的真正的第一 步。由此开始的不断的启蒙奠定了一种思步。由此开始的不断的启蒙奠定了一种思 想方式想方式,可以把粗糙辨别道德的自然秉赋随可以把粗糙辨别道德的自然秉赋随 着时间推移转化为确切的实践原则着时间推移转化为确切的实践原则,从而把从而把 那种被迫组成了社会的一致性终于转化为那种被迫

21、组成了社会的一致性终于转化为 一个道德的整体。康德认为一个道德的整体。康德认为,没有个人的这没有个人的这 种非社会性的自私的倾向种非社会性的自私的倾向,人类的全部才智人类的全部才智 就会在一种美满的和睦、安逸与互亲互爱就会在一种美满的和睦、安逸与互亲互爱 的阿迦底亚式的牧歌生活之中的阿迦底亚式的牧歌生活之中,永远被埋没永远被埋没 在它的胚胎里。正是这种人的不合群性在它的胚胎里。正是这种人的不合群性,这这 种竞相猜忌的虚荣心种竞相猜忌的虚荣心,贪得无厌的占有欲和贪得无厌的占有欲和 统治欲统治欲,才使人类全部的自然秉赋得以从沉才使人类全部的自然秉赋得以从沉 睡中唤醒。人类要求和睦一致睡中唤醒。人类

22、要求和睦一致,大自然要求大自然要求 不和和纷争。不和和纷争。 在这里在这里,恶最终转化成了善。恶最终转化成了善。 LOGO 命题五命题五,大自然迫使人类去加以解决的大自然迫使人类去加以解决的 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建立起一个普遍法治的公就是建立起一个普遍法治的公 民社会。民社会。 这里康德进入了他的主题。公民社会这里康德进入了他的主题。公民社会 在他看来是大自然本身所要求的在他看来是大自然本身所要求的,是造物主是造物主 的终极目的。我们不是目的论者的终极目的。我们不是目的论者,也看不到也看不到 大自然的强迫。公民社会是人类社会范围大自然的强迫。公民社会是人类社会范围 扩大的时候通过人群的共

23、同作用产生的。扩大的时候通过人群的共同作用产生的。 康德论证说康德论证说: LOGO 唯有在社会里唯有在社会里,并且唯有在一个具有最并且唯有在一个具有最 高度的自由高度的自由,因之它的成员之间也具有最彻因之它的成员之间也具有最彻 底的对抗性底的对抗性,但同时这种自由的界限却又具但同时这种自由的界限却又具 有最精确的规定和保证有最精确的规定和保证,从而这一自由便可从而这一自由便可 以和别人的自由共存共处的社会里以和别人的自由共存共处的社会里,大自然大自然 的最高目标的最高目标,亦即她那全部秉赋的发展亦即她那全部秉赋的发展,才能才能 在人类的身上得以实现。大自然给与人类在人类的身上得以实现。大自然

24、给与人类 的最高任务就必须是外界的法律之下的自的最高任务就必须是外界的法律之下的自 由与不可抗拒的权力这两者以最大可能的由与不可抗拒的权力这两者以最大可能的 限度相结合在一起的一个社会限度相结合在一起的一个社会,也就是一个也就是一个 完全正义的公民宪法。完全正义的公民宪法。 LOGO 可以这样理解可以这样理解,这样一个社会的建立这样一个社会的建立,是因是因 为人的独立的倾向性为人的独立的倾向性,使得他们在野蛮的自使得他们在野蛮的自 由状态下无法长久共处由状态下无法长久共处,不得不限制各自的不得不限制各自的 一部分自由一部分自由,求得一种妥协。在这种状态中求得一种妥协。在这种状态中, 人类的自然

25、秉赋才能够充分发展。康德比人类的自然秉赋才能够充分发展。康德比 喻说喻说:犹如森林里的树木犹如森林里的树木,正是由于每一株都正是由于每一株都 力求攫取别的树木的空气和阳光力求攫取别的树木的空气和阳光,于是就迫于是就迫 使得彼此双方都要超越对方去寻求并获得使得彼此双方都要超越对方去寻求并获得 挺直美丽的姿态那样挺直美丽的姿态那样;反之反之,那些在自由的状那些在自由的状 态之中彼此隔离而任意在滋蔓着自己的枝态之中彼此隔离而任意在滋蔓着自己的枝 叶的树木叶的树木,便会生长得残缺、佝偻而又弯曲。便会生长得残缺、佝偻而又弯曲。 康德得出结论说康德得出结论说,一切为人道增光的文化和一切为人道增光的文化和

26、艺术艺术,最美好的社会秩序最美好的社会秩序,就都是这种非社会就都是这种非社会 性的结果。性的结果。 LOGO 事实上事实上,野蛮的自由状态是包括卢梭和野蛮的自由状态是包括卢梭和 恩格斯在内的许多作家的逻辑起点。这样恩格斯在内的许多作家的逻辑起点。这样 一种状态在自然界中并不存在。野蛮人那一种状态在自然界中并不存在。野蛮人那 里的限制并不少于文明社会里的限制并不少于文明社会,甚至更多。我甚至更多。我 们在猴子的世界里和狼群里都能看到类似们在猴子的世界里和狼群里都能看到类似 法律的东西。在群聚的昆虫世界里法律的东西。在群聚的昆虫世界里,这种秩这种秩 序固定为一种本能。而上述的人类的公民序固定为一种

27、本能。而上述的人类的公民 社会却是产生于人类的理性。社会却是产生于人类的理性。 LOGO 设想一个小的人类团体设想一个小的人类团体,团体内互相有团体内互相有 一些约定一些约定,他们自发的选举自己的领袖他们自发的选举自己的领袖,制定制定 小团体的规则小团体的规则,这需要其他人的认同这需要其他人的认同,而他们而他们 总是认同的总是认同的,这些规定虽然限制了他们的自这些规定虽然限制了他们的自 由由,却使得人们之间的冲突变得最小却使得人们之间的冲突变得最小,最终使最终使 每个人每个人 都获得了便利。这也符合这个团体都获得了便利。这也符合这个团体 的习惯的习惯习惯习惯,又是一个先有蛋还是先有又是一个先有

28、蛋还是先有 鸡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在人类社会出现鸡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在人类社会出现 之前就已经解决了之前就已经解决了,这是一个自组织理论的这是一个自组织理论的 问题。问题。 LOGO 命题六命题六,这个这个(建立公民社会的建立公民社会的)问题既是问题既是 最困难的问题最困难的问题,同时又是最后才能被人类解同时又是最后才能被人类解 决的问题。决的问题。 人作为理性的动物希望有一条法律来人作为理性的动物希望有一条法律来 规定所有人的自有界限规定所有人的自有界限,以便大家可以和睦以便大家可以和睦 相处相处,但是他身上自私自利的动物的倾向性但是他身上自私自利的动物的倾向性 又诱使他要把自己除外又诱使

29、他要把自己除外,这就需要一个主人这就需要一个主人, 迫使他去服从一个可以使人人都可以自由迫使他去服从一个可以使人人都可以自由 的普遍的有效的意志。但是这样的主人只的普遍的有效的意志。但是这样的主人只 能在人类中去寻找能在人类中去寻找,无论是一个人或者是为无论是一个人或者是为 此选出的若干人组成的集体也好此选出的若干人组成的集体也好,他们都具他们都具 有人类特有的弱点有人类特有的弱点,具有那种动物性具有那种动物性,其中每其中每 一个人一个人,当其没有另一个领导者对他行使有当其没有另一个领导者对他行使有 效权力的时候效权力的时候,是倾向于滥用自己的自由。是倾向于滥用自己的自由。 LOGO 康德说康

30、德说,要完全解决这个问题确实是不要完全解决这个问题确实是不 可能的。大自然向我们所提出的可能的。大自然向我们所提出的,只是向这只是向这 一观念的接近而已。但是康德认为一观念的接近而已。但是康德认为,人类在人类在 经历了多次徒劳无功的尝试以后经历了多次徒劳无功的尝试以后,可以获得可以获得 对一部可能的宪法的性质的正确理解对一部可能的宪法的性质的正确理解,有了有了 经历许多世事的磨练的伟大经验经历许多世事的磨练的伟大经验,具有准备具有准备 接受这一问题的善意接受这一问题的善意,从而使这一问题获得从而使这一问题获得 最终解决。最终解决。 LOGO 这里这里,作为逻辑的出发点作为逻辑的出发点,康德对最

31、高领导康德对最高领导 的期待接近中国的圣王或柏拉图的哲学家的期待接近中国的圣王或柏拉图的哲学家 国王本身必须正直的人国王本身必须正直的人,这样的领导在康德这样的领导在康德 看来是不可能的看来是不可能的,尽管他曾经生活在伟大的尽管他曾经生活在伟大的 腓特烈时代。他指出的最终解决办法并不腓特烈时代。他指出的最终解决办法并不 是找到一位圣人是找到一位圣人,而是找到一部宪法而是找到一部宪法,完美的完美的 公民宪法。我们说公民宪法。我们说,即使这样的宪法也不可即使这样的宪法也不可 能是真正完美的能是真正完美的,它应该永远具有继续得到它应该永远具有继续得到 完善的可能性。完善的可能性。 在康德的时代里在康

32、德的时代里,先后发生先后发生 了北美独立战争和法国大革命了北美独立战争和法国大革命,美国宪法已美国宪法已 经付诸实践经付诸实践,路易国王又被处死路易国王又被处死,这一切对于这一切对于 康德的思想不可能不发生影响。康德的思想不可能不发生影响。 LOGO 命题七命题七,建立一部完美的公民宪法这个问建立一部完美的公民宪法这个问 题题,有赖于国家合法的对外关系这个问题有赖于国家合法的对外关系这个问题,并并 且缺少了后者且缺少了后者,前一个问题就不可能得到解前一个问题就不可能得到解 决。决。 在这里在这里,康德把他前面关于个人与公民康德把他前面关于个人与公民 社会的论证扩大到了国家之间。国内的有社会的论

33、证扩大到了国家之间。国内的有 序与国家间的无序终究会被一个合乎理性序与国家间的无序终究会被一个合乎理性 的的,各民族的联盟所取代各民族的联盟所取代,纵使是最小的国家纵使是最小的国家 也不必靠自己的力量和法令也不必靠自己的力量和法令,只须靠一种联只须靠一种联 合的力量和意志和合法决议合的力量和意志和合法决议,就可以指望自就可以指望自 身的安全和权利获得保障。身的安全和权利获得保障。 LOGO 这里再一次提到了无法律的自由和盲目这里再一次提到了无法律的自由和盲目 的偶然性的偶然性,它扼制了人类的自然秉赋它扼制了人类的自然秉赋,把人类把人类 推入灾难中推入灾难中,迫使他们脱离这种状态。这回迫使他们脱

34、离这种状态。这回 是战争起了作用是战争起了作用,各国之间的军事斗争和永各国之间的军事斗争和永 不松懈的备战不松懈的备战,也就是军备竞赛也就是军备竞赛,最终在经历最终在经历 惨痛的破坏之后惨痛的破坏之后,会迫使他们理性地找到解会迫使他们理性地找到解 决争端的办法决争端的办法,那就是建立一个超越国家的那就是建立一个超越国家的 更高一级的联合体。这个更高的共同体之更高一级的联合体。这个更高的共同体之 间于是又展开新的竞争间于是又展开新的竞争,以此类推以此类推,最后会达最后会达 到一个包括整个人类的共同体。在达到这到一个包括整个人类的共同体。在达到这 最后的一步之前最后的一步之前,人类就要在幸福的欺骗

35、假人类就要在幸福的欺骗假 象之下忍受着种种最无情的灾难。只有到象之下忍受着种种最无情的灾难。只有到 了最后的那一步跨过之后了最后的那一步跨过之后,我们才可以说是我们才可以说是 真正的道德化了。真正的道德化了。 LOGO 命题八命题八,人类的历史大体上可以看作是大自然的人类的历史大体上可以看作是大自然的 一项隐蔽计划的实现一项隐蔽计划的实现,为的是要奠定一种对内的、为的是要奠定一种对内的、 并且为此目的同时也就是对外的完美的国家宪法并且为此目的同时也就是对外的完美的国家宪法, 作为大自然在人类的身上充分发展其秉赋的唯一作为大自然在人类的身上充分发展其秉赋的唯一 状态。状态。 康德说康德说,哲学也

36、有其千年福祉王国学说。这种哲学也有其千年福祉王国学说。这种 建立人间天国的努力在人类的不同社会建立人间天国的努力在人类的不同社会,不同时代不同时代 里里,有过种种的形式。孔子和老子有过种种的形式。孔子和老子,苏格拉底和柏苏格拉底和柏 拉图拉图,卢梭和马克思卢梭和马克思,他们的理论都在于建立一个他们的理论都在于建立一个 终极的永久和平的社会。他们的理论被后继者们终极的永久和平的社会。他们的理论被后继者们 付诸实践付诸实践,深刻地影响了人类的历史进程。深刻地影响了人类的历史进程。 LOGO 康德在这里用他的目的论哲学康德在这里用他的目的论哲学,也为我也为我 们描绘了这样一个社会们描绘了这样一个社会

37、,这个社会是通过无这个社会是通过无 数次的失败的努力后建成的。这如何成为数次的失败的努力后建成的。这如何成为 可能可能?从康德描绘的人性中无法推导出来从康德描绘的人性中无法推导出来, 康德只是告诉我们康德只是告诉我们,需要无数代人的努力需要无数代人的努力,经经 过漫长的时间之后过漫长的时间之后,这一天终究会到来。无这一天终究会到来。无 论希望看起来多么微弱论希望看起来多么微弱,未来的年代多么遥未来的年代多么遥 远远,对我们来说都是有意义的。我们今天的对我们来说都是有意义的。我们今天的 努力不会白费。努力不会白费。 LOGO 康德说康德说,现在各个国家彼此之间已经处于这样一现在各个国家彼此之间已

38、经处于这样一 种人为的关系种人为的关系,以至于没有一个国家可以降低其内以至于没有一个国家可以降低其内 部的文化水平而又不至于丧失它对于别的国家的部的文化水平而又不至于丧失它对于别的国家的 权威的影响权威的影响;至少大自然的这一目的的保存是由于至少大自然的这一目的的保存是由于 国家野心计划的本身而很好地得到了保障的。公国家野心计划的本身而很好地得到了保障的。公 民的自由现在也就不可能真正受到损害而又不致民的自由现在也就不可能真正受到损害而又不致 使得一切行业（特别是商业）遭受损失使得一切行业（特别是商业）遭受损失,然而由此然而由此 也会使得国家对外关系的力量遭到削弱。对公民也会使得国家对外关系的

39、力量遭到削弱。对公民 的自由的限制妨碍了一般事业的生命力的自由的限制妨碍了一般事业的生命力,从而也妨从而也妨 碍了整体的力量。碍了整体的力量。 LOGO 普遍的宗教自由普遍的宗教自由,夹杂着幻念和空想的夹杂着幻念和空想的 的启蒙运动必定会把人类从其统治者的自的启蒙运动必定会把人类从其统治者的自 私自利的扩张计划下拯救出来。无法偿清私自利的扩张计划下拯救出来。无法偿清 的国债和国家间紧密的贸易关系的国债和国家间紧密的贸易关系,使其余国使其余国 家总愿意充当动荡国家的仲裁者家总愿意充当动荡国家的仲裁者,这些都为这些都为 遥远的未来准备着一个伟大的国家共同体。遥远的未来准备着一个伟大的国家共同体。

40、大自然的最高目标大自然的最高目标,作为一个基地而使人类作为一个基地而使人类 物种的全部秉赋都将在它那里得到发展的物种的全部秉赋都将在它那里得到发展的 一种普遍的世界公民状态一种普遍的世界公民状态,终将成为现实。终将成为现实。 即使立法者是一群魔鬼即使立法者是一群魔鬼,完美的立法也会成完美的立法也会成 为可能。为可能。 LOGO 命题九命题九,把普遍的世界历史按照一场以人类物种把普遍的世界历史按照一场以人类物种 的完美的公民结合状态为其宗旨的大自然计划来的完美的公民结合状态为其宗旨的大自然计划来 加以处理的这一哲学尝试加以处理的这一哲学尝试,必须看作是可能的必须看作是可能的,并并 且甚至还是这一

41、大自然的目标所需要的。且甚至还是这一大自然的目标所需要的。 作为启蒙运动最伟大的思想家作为启蒙运动最伟大的思想家,康德把人类的康德把人类的 道德和命运归之于大自然道德和命运归之于大自然,归之于天意归之于天意,归之于人归之于人 类的理性。他认为类的理性。他认为,启蒙运动就是人类脱离自己所启蒙运动就是人类脱离自己所 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这种状态是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这种状态是,不经过别不经过别 人的引导人的引导,就对于运用自己的理智无能为力就对于运用自己的理智无能为力,缺乏缺乏 运用理智的勇气。启蒙的目标是鼓励人们摆脱懒运用理智的勇气。启蒙的目标是鼓励人们摆脱懒 惰与怯懦惰与怯懦,有勇气运

42、用自己的理智。有勇气运用自己的理智。 LOGO 他说他说,一个军官在接受上级命令的时候一个军官在接受上级命令的时候,必须服从必须服从, 但他作为学者对军事业务上的错误进行评论的时但他作为学者对军事业务上的错误进行评论的时 候候,就不能公开的加以禁止。公民不能拒绝纳税就不能公开的加以禁止。公民不能拒绝纳税, 但是一个学者抗议这种课税的不适宜和不正当但是一个学者抗议这种课税的不适宜和不正当,并并 不违背公民的义务。一个牧师有义务按照他所服不违背公民的义务。一个牧师有义务按照他所服 务的教会的教义向学生和会众讲道务的教会的教义向学生和会众讲道,作为学者他却作为学者他却 有充分的自由甚至责任有充分的自

43、由甚至责任,把他对教义的批评意见传把他对教义的批评意见传 达给公众。他讲道是按照别人的指示并以别人的达给公众。他讲道是按照别人的指示并以别人的 名义进行的名义进行的,尽管他不完全同意。当然这中间没有尽管他不完全同意。当然这中间没有 与内心的宗教相违背的东西。否则与内心的宗教相违背的东西。否则,他就不是按照他就不是按照 自己的良心尽自己的职务了自己的良心尽自己的职务了,他就必须辞职。他就必须辞职。 LOGO 换成另一种说法换成另一种说法,我们也可以说我们也可以说,一个共一个共 产党员在作为党务工作者或宣传员的时候产党员在作为党务工作者或宣传员的时候, 他必须与党保持一致。但如果他是一个学他必须与

44、党保持一致。但如果他是一个学 者者,他可以批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任何他可以批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任何 言论言论,前提是前提是,他首先必须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他首先必须是一个共产主义者。 如果他在内心里不再认同共产主义如果他在内心里不再认同共产主义,他就应他就应 该退党。作人应该真诚。该退党。作人应该真诚。 LOGO 公民社会必须保证法律之下的人权公民社会必须保证法律之下的人权,权利权利 以每个人自己的自由与每个别人的自由之以每个人自己的自由与每个别人的自由之 协调一致为条件而限制每个人的自由。公协调一致为条件而限制每个人的自由。公 共权利是使这种协调一致成为可能的外部共权利是使这种协调一致成

45、为可能的外部 法则的总和。公民状态以以下的先天原则法则的总和。公民状态以以下的先天原则: 作为人的每一个社会成员的自由、平等互作为人的每一个社会成员的自由、平等互 相独立为基础。凡是人民所不会加之于自相独立为基础。凡是人民所不会加之于自 身的东西身的东西,立法者也不得加之于人民。人民立法者也不得加之于人民。人民 对于他们本身不能规定的事对于他们本身不能规定的事,一个君主更不一个君主更不 可以对他的人民加以规定。可以对他的人民加以规定。 LOGO 系统论与康德的历史哲学系统论与康德的历史哲学 什么是现代系统论什么是现代系统论? 现代系统论一般又称为系统科学。现代系统论一般又称为系统科学。 “系统

46、科学是一种根据系统概念系统科学是一种根据系统概念,系统的性系统的性 质和关系质和关系,把现有的发现有机地组织起来的把现有的发现有机地组织起来的 模型。模型。”（科技哲学导论（科技哲学导论 p206）一般系统）一般系统 论的创始人公认是美国生物学家贝塔朗菲论的创始人公认是美国生物学家贝塔朗菲, 他在他的重要理论著作他在他的重要理论著作一般系统论一般系统论 基础基础,发展发展,应用应用中中,对系统科学的各个方面对系统科学的各个方面 做了精辟的论述做了精辟的论述,实际上是提出了一个有关实际上是提出了一个有关 系统科学体系的设想。系统科学体系的设想。 LOGO 1948年贝塔朗菲又出版了年贝塔朗菲又出

47、版了生命问题生命问题 一书一书,书中描述了系统思想在哲学史上的发书中描述了系统思想在哲学史上的发 展展,认为不论系统的种类认为不论系统的种类,组成部分的性质及组成部分的性质及 其关系有何区别其关系有何区别,都存在着适用于一般系统都存在着适用于一般系统 的模式。并且他还提出了一般系统的原则。的模式。并且他还提出了一般系统的原则。 “这些原则包括这些原则包括:整体性原则整体性原则,相互联系的原相互联系的原 则则,动态原则和有序性原则。动态原则和有序性原则。”（世界科学（世界科学 技术史技术史 p343） LOGO 这也就是说这也就是说,一般系统论的基本原则起码一般系统论的基本原则起码 有四个有四个

48、: 整体性原则整体性原则 相互联系的原则相互联系的原则 动态原则动态原则 有序性原则有序性原则:结构层次的有序结构层次的有序, 时间的排列时间的排列 系统的有序发展。系统的有序发展。 LOGO 一般来讲一般来讲,系统的方法是指按照事物本系统的方法是指按照事物本 身的系统性而把事物放到事物运行的过程身的系统性而把事物放到事物运行的过程 中加以考察的方法。它主要是从系统的整中加以考察的方法。它主要是从系统的整 体与部分到系统和环境之间相互联系中考体与部分到系统和环境之间相互联系中考 察。系统活动是有目的的察。系统活动是有目的的,一般来说一般来说,系统组系统组 织水平越高织水平越高,系统的目的性就越

49、强。系统方系统的目的性就越强。系统方 法追求的目标是整体最优化。法追求的目标是整体最优化。 LOGO 系统化的思维方式有其特殊的结构系统化的思维方式有其特殊的结构,这这 种结构是一种三维的结构。它包括种结构是一种三维的结构。它包括:知识维知识维, 逻辑维和时间维。知识维包括进行系统研逻辑维和时间维。知识维包括进行系统研 究的所必须的多门学科知识究的所必须的多门学科知识,如各类社会科如各类社会科 学学,如道德如道德,法律等法律等;逻辑维是指问题的阐述逻辑维是指问题的阐述, 尤其是指系统目标的设计尤其是指系统目标的设计,系统的综合与分系统的综合与分 析析,系统的最优化的决策等系统的最优化的决策等;

50、时间维包括系统时间维包括系统 方案的规划与研制等等。方案的规划与研制等等。 LOGO 系统观的基本的特征 第一第一,组织性组织性,也即整体性。也即整体性。“组织性可组织性可 以看作整体性的实质以看作整体性的实质,是足以恰当揭示系统是足以恰当揭示系统 观本质的范畴。观本质的范畴。”组织性是系统观的核心。组织性是系统观的核心。 它的意义包括它的意义包括:不可还原性不可还原性,自我保持性自我保持性,变变 异革新性和层次性。异革新性和层次性。 LOGO 不可还原性是指系统是这样的整体不可还原性是指系统是这样的整体,它它 不是各部分简单相加的和。自我保持性也不是各部分简单相加的和。自我保持性也 即自我修

51、复性即自我修复性,它是指一个系统不断从外界它是指一个系统不断从外界 吸收能量吸收能量,以保持各部分的关系以保持各部分的关系,使其组织性使其组织性 不致衰败而丧失不致衰败而丧失,从而维持系统的稳定。变从而维持系统的稳定。变 异和革新是指系统不仅维持自己的已有的异和革新是指系统不仅维持自己的已有的 组织性组织性,以维持现状以维持现状,而且还随时可能产生变而且还随时可能产生变 革和变异革和变异,以实现进化。以实现进化。 LOGO 第二第二,过程性。也就是系统的动态性或过程性。也就是系统的动态性或 历时性。系统不是静止的僵死的历时性。系统不是静止的僵死的,它必然随它必然随 着时间而演化着时间而演化,有

52、一个实在的历史过程。有一个实在的历史过程。 第三第三,或然性。或然性与机械决定论相或然性。或然性与机械决定论相 对。或然性也即偶然性对。或然性也即偶然性,是指随意性或无规是指随意性或无规 律性。律性。 LOGO 从现代系统观的基本特征来看康德 的历史哲学 康德的历史哲学是康德对于人类活动的历史康德的历史哲学是康德对于人类活动的历史 整体所作的一种哲学层面的论述。康德的历史哲整体所作的一种哲学层面的论述。康德的历史哲 学的内容主要体现在康德晚年的几篇有关历史政学的内容主要体现在康德晚年的几篇有关历史政 治方面的论文中治方面的论文中,它包括它包括: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 普遍的历史观

53、念普遍的历史观念（1784）,评赫尔德评赫尔德人类历人类历 史哲学观念史哲学观念（1785）,人类历史起源德臆测人类历史起源德臆测 （1785）,万物的终结万物的终结（1794）,永久和平永久和平 论论（1795）,重提这个问题重提这个问题:人类是在不断朝人类是在不断朝 着改善前进吗着改善前进吗?（1797）,论通常的说法论通常的说法:这在这在 理论上可能是正确的理论上可能是正确的,但是在实践上是行不通的但是在实践上是行不通的 （1793）。）。 LOGO 第一第一,从系统观的整体化或组织化的思考方面从系统观的整体化或组织化的思考方面, 康德是站在大自然的整体或人类历史总体的高度康德是站在大自

54、然的整体或人类历史总体的高度, 对大自然和人类历史的关系做了深刻而概括式的对大自然和人类历史的关系做了深刻而概括式的 探讨。在探讨。在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普遍的历史观念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普遍的历史观念 （以下简称（以下简称世界世界）一文中）一文中,康德主要提出了有康德主要提出了有 关自然和人类历史的九大命题关自然和人类历史的九大命题,这些命题主要体现这些命题主要体现 了康德思维中的整体化模式了康德思维中的整体化模式,即反映了系统观中最即反映了系统观中最 基本的原则和特征。基本的原则和特征。 LOGO 康德在康德在世界世界一文的开始就写一文的开始就写 道道:“历史学却能使人希望历史学却能使人希望:

55、当它考察人类意当它考察人类意 志自由的作用的整体时志自由的作用的整体时,它可以揭示出它们它可以揭示出它们 有一种合乎规律的进程。有一种合乎规律的进程。”（历史理性批（历史理性批 判文集判文集 p1）康德强调的是人类意志作用的）康德强调的是人类意志作用的 整体整体,而不是单个的人的意志作用。单个人而不是单个的人的意志作用。单个人 的意志是非常自由的的意志是非常自由的,几乎很难谈上有规律几乎很难谈上有规律 可循可循,但是如果是整个人类的意志的话但是如果是整个人类的意志的话,那么那么, 在康德看来在康德看来,应该是合乎规律的。应该是合乎规律的。 LOGO 又如在命题二中又如在命题二中,康德主张康德主

56、张“这些自然秉赋的宗这些自然秉赋的宗 旨在于使用人的理性旨在于使用人的理性,它们将在人它们将在人作为大地之作为大地之 上唯一有理性的被创造物上唯一有理性的被创造物身上充分地发展出身上充分地发展出 来来,但却只能是在全物种的身上而不是在各个人的但却只能是在全物种的身上而不是在各个人的 身上。身上。”（历史理性批判文集（历史理性批判文集 p3,4）康德在这里）康德在这里 强调的是人强调的是人“全物种全物种”,也即也即“全人类全人类”,也不是也不是 单个的个人。因而这里的单个的个人。因而这里的“人的理性人的理性”也不仅仅也不仅仅 是指个人的理性是指个人的理性,更是指整个人类的理性。康德认更是指整个人

57、类的理性。康德认 为整个人类身上具有的理性的发展为整个人类身上具有的理性的发展,符合大自然秉符合大自然秉 赋的最终目的和宗旨。理性得发展既是自然的赋的最终目的和宗旨。理性得发展既是自然的,又又 是合乎目的的。是合乎目的的。 LOGO 再如在命题四中再如在命题四中,康德认为康德认为“大自然使大自然使 人类的全部秉赋得以发展所采用得手段就人类的全部秉赋得以发展所采用得手段就 是人类社会中得对抗性是人类社会中得对抗性”（历史理性批（历史理性批 判文集判文集 p6）康德在此又强调了人类的）康德在此又强调了人类的“全全 部秉赋部秉赋”,而不是哪一方面的秉赋。象这样而不是哪一方面的秉赋。象这样 的例子的例

58、子,在康德的历史论述中几乎随处可见在康德的历史论述中几乎随处可见, 比比皆是比比皆是,我们因而也就有理由认为康德对我们因而也就有理由认为康德对 于人类历史的思考是一以种整体化的思考于人类历史的思考是一以种整体化的思考 开始的。开始的。 LOGO 不仅如此不仅如此,康德在关于人类社会历史的康德在关于人类社会历史的 论述中的思考方式还体现了在整体化或组论述中的思考方式还体现了在整体化或组 织化思考中的意义织化思考中的意义,即上文提到的即上文提到的:不可还原不可还原 性性,自我保持性自我保持性,变异革新性和层次性。首先变异革新性和层次性。首先, 在组织化或整体化的不可还原性方面在组织化或整体化的不可

59、还原性方面,康德康德 在在人类历史起源的臆测人类历史起源的臆测一文中就论述一文中就论述 了人类社会历史的不可还原的特征。了人类社会历史的不可还原的特征。 LOGO 他说他说“正是由于人类不满足于原始状态正是由于人类不满足于原始状态, 所以他们就不会使自己停留在这种状态所以他们就不会使自己停留在这种状态,更更 不会再返回到这种状态。不会再返回到这种状态。”（历史理性历史理性 批判文集批判文集 p77）这也就是说）这也就是说,从时间上看从时间上看, 人类社会的发展历史是单向的人类社会的发展历史是单向的,具有不可逆具有不可逆 性。同时也正是在这一点上性。同时也正是在这一点上,康德把自己的康德把自己的

60、 历史观与卢梭主张人类要返回自然状态的历史观与卢梭主张人类要返回自然状态的 观点区别开来。观点区别开来。 LOGO 其次其次,在自我保持性方面在自我保持性方面,康德自觉或不康德自觉或不 自觉地认为人类社会中的成员与个体可以自觉地认为人类社会中的成员与个体可以 通过饮食和男女婚姻来保存自己的种族通过饮食和男女婚姻来保存自己的种族,这这 也是大自然的目的。也是大自然的目的。“大自然所用以保全大自然所用以保全 每一个个体的每一个个体的,乃是饮食的本能乃是饮食的本能;其次最为重其次最为重 要要,便是男女的本能便是男女的本能,大自然就靠它来顾全每大自然就靠它来顾全每 一个种族。一个种族。”（历史理性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