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宁民终字第108号

1/11XX宁民终字第108号宁夏回族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09宁民终字第108号上诉人（原审被告）宁夏粮食产业（集团）有限公司。住所地银川市金凤区福州北街新城粮库。法定代表人李国庭，该公司董事长。委托代理人李铎、仲家喜，金世永业律师事务所律师，特别授权代理。被上诉人（原审原告）宁夏富宁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住所地银川市湖滨西街65号投资大厦。法定代表人刘元管，该公司董事长。委托代理人刘亚平，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银川分所律师，特别授权代理。委托代理人陈义海，男，1967年3月15日出生，大学文化，住略，银川经济技术开发区颐安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特别授权代理。上诉人宁夏粮食产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粮食产业公司）为与被上诉人宁夏富宁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富宁公司）债权转让合同纠纷一案，不服银川市中级人民法院（2009）银民初字第84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09年10月2/1128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诉人粮食产业公司的委托代理人李铎、仲家喜、被上诉人富宁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刘亚平、陈义海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审法院查明，2006年1月19日，由宁夏回族自治区粮食局主持宁夏回族自治区综合投资公司以下简称综合投资公司、粮食产业公司、宁夏立升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立升公司）参加召开会议就综合投资公司、立升公司、粮食产业公司三方间的300万元债权债务抵顶事宜、综合投资公司与粮食产业公司战略合作事宜进行了商讨并形成会议纪要1份。会议商议确定综合投资公司同意立升公司用其对粮食产业公司的300万元债权抵顶立升公司对综合投资公司的300万元债务，由综合投资公司、粮食产业公司、立升公司签署债权转移的三方协议，约定相关具体事宜。同时，由粮食产业公司与综合投资公司签署还款协议，并提供粮食产业公司所属子公司宁夏黄河米业有限公司的土地作为质押或其他合法有效资产作为抵押或质押，还款期限3年，利率为年息2，其中2006年偿还20万元，其余资金在2007年、2008年各偿还5O。会议纪要上各方签字加盖公章。同日，综合投资公司、立升公司、粮食产业公司签订了编号为20060101号协议书1份。协议约定鉴于综合投资公司与立升公司有本金300万元的债权债务关系，立升公司与粮食产业公司有300万元的3/11债权债务关系，三方就债权债务转移抵顶等事宜，经协商签订如下协议。一、对三方的债权债务确认无异议。二、立升公司同意将对粮食产业公司的债权全部转让综合投资公司，用于抵顶立升公司对综合投资公司的300万元债务，综合投资公司同意接受该债权；债权抵顶转移后，粮食产业公司将解除与立升公司的债权债务关系，综合投资公司将与粮食产业公司直接产生债权债务关系，综合投资公司在粮食产业公司拥有债权300万元；粮食产业公司同意以上债权的转让、转移、抵顶行为，并同意签署与此相关的还款协议书等法律文书，并对综合投资公司上述债权提供合法有效的资产作为抵押或质押；债权转移后，综合投资公司与立升公司的300万元的债权债务关系即解除，综合投资公司、粮食产业公司形成300万元债权债务关系。同时协议约定了违约责任，违约方除应履行协议的义务外承担相应违约金额10的违约金。协议书由三方法定代表人签字并加盖公章。同日，综合投资公司、立升公司、颐安公司还签订编号20060102号协议书1份。协议约定鉴于颐安公司与立升公司有本金480万元的债权债务关系，综合投资公司与立升公司与有关方共同签署了关于立升公司向综合投资公司转让300万元债权的协议书，颐安公司是综合投资公司所属全资子公司。综合投资公司、颐安公司同意立升公司将其对粮食产业公司300万元债权全部转4/11让给综合投资公司，用于等额抵顶立升公司欠颐安公司的300万元债务。颐安公司同意上述债权转移和抵顶，并同意由综合投资公司接受该债权。协议由各方法定代表人签字并加盖公章。2006年1月21日，综合投资公司作为债权人和抵押权人与债务人粮食产业公司及抵押人宁夏黄河米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黄河米业签订还款协议书1份。协议约定一、粮食产业公司承诺在2006年12月31日前向综合投资公司偿还债务20万元人民币，在2007年12月31日前偿还债务140万元人民币，在2008年12月31日前偿还债务140万元人民币。二、约定粮食产业公司向综合投资公司支付所欠债务2年息。三、粮食产业公司承诺在向综合投资公司按第一条约定的还款时间偿还债务时，一并分期还清债务本金产生的利息。四、黄河米业自愿同意用自有的土地使用权为粮食产业公司设立抵押担保。五、三方同意在协议签字生效后二日内到自治区土地管理部门办理它项权利抵押登记手续。六、债务还清后撤销抵押登记手续。七、如到期不能偿还债务，综合投资公司有权处置黄河米业抵押物，黄河米业不得提出异议。八、粮食产业公司不能按协议第一条约定的时间全部偿还债务，应承担所欠债务20的违约金。三方在还款协议书上签名并加盖公章。2006年3月20日，粮食产业公司和综合投资公司签订投资合作协议1份，协议约定了粮食产业公司将在黄河5/11米业中占有的1648万元股权中的824万股以每股折价元，合计255万元转让给综合投资公司，综合投资公司用在粮食产业公司拥有的300万元债权中的255万元抵顶转让股款，并对董事会的设立等相关事宜进行协商约定。2006年4月19日，综合投资公司、粮食产业公司、黄河米业又签订1份协议书。协议约定一、综合投资公司、粮食产业公司同意解除双方于2006年3月20日签订的投资合作协议，该协议自本协议签订之日起自行终止。二、综合投资公司、粮食产业公司同意2006年1月19日的会议纪要和2006年1月21日签订的还款协议书继续生效，综合投资公司自解除投资合作协议之日起继续拥有对粮食产业公司的300万元的债权，粮食产业公司无条件全额承担偿还综合投资公司该笔欠款责任。三、对还款计划进行调整，粮食产业公司承诺在2007年8月31日前偿还欠综合投资公司债务100万元人民币，2007年12月31日前偿还200万元。粮食产业公司按以上约定分期向甲方偿还债务时，一并结清截止偿还债务时已发生的全部资金占用费。四、为保证债务按期偿还，黄河米业为粮食产业公司提供担保，如到期不能偿还债务，综合投资公司有权向黄河米业追索。综合投资公司、粮食产业公司签名并加盖公章，黄河米业加盖公章。原审法院另查明，2008年5月5日，宁夏回6/11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下发宁国资发200837号关于宁夏综合投资公司增资扩股及更名的通知，将宁夏回族自治区综合投资公司更名为宁夏富宁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并于2008年5月15日在宁夏回族自治区工商行政管理局办理了工商注册变更手续。上述事实有富宁公司提交的会议纪要1份、协议书3份、投资合作协议1份及富宁公司当庭陈述、企业更名、改制等资料在卷为凭，原审法院经审查和庭审质证，予以采信。原审法院认为，双方的债权债务关系明确，经宁夏回族自治区粮食局、宁夏立升投资有限公司及双方当事人于2006年1月19日召开的四方会议和各方签订的协议书及还款协议书是各方意思的真实表示，债权债务的转让、抵顶合法有效。宁夏粮食产业集团有限公司对所欠300万元的债务应按照双方的约定按时偿还。粮食产业公司经合法传唤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也不提交答辩意见，视为对其诉讼权利的放弃。宁夏回族自治区富宁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提出要求依法判令宁夏粮食产业（集团）有限公司立即清偿欠款300万元及不按约履行构成违约，按照约定以所欠债务20承担违约金，请求支付违约金60万元的诉讼请求予以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7/11讼法第一百三十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八十四条、第八十五条、第一百零六条第一款、第一百零八条、第一百一十二条第二款之规定，判决宁夏粮食产业（集团）有限公司偿还宁夏富宁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欠款3000000元及违约金600000元。以上合计总金款3600000元，宁夏粮食产业（集团）有限公司于判决生效后十五日内一次性付清。如果未按判决指定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九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案件受理费40600元，由宁夏粮食产业集团有限公司负担。粮食产业公司上诉请求撤销2009银民初字第84号民事判决；一、二审案件诉讼费由被上诉人负担。其主要上诉理由一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错误，未对上诉人、被上诉人于2006年3月20日签订的投资合作协议和2006年4月19日被上诉人、上诉人、黄河米业签订的解除投资合作协议的协议效力作出认定。上诉人与被上诉人于2006年1月19日召开的四方会议和各方签订的协议书、还款协议书及2006年3月20日签订的投资合作协议是各方意思的真实表示，符合协议的实体要件和形式要件，是有效协议，双方均应遵守。但2006年4月19日，被上诉人、上诉人、黄河米业签订的解除双方于2006年3月20日签订的投资合作协议8/11的协议中明确约定“本协议自甲乙丙三方签字盖章后生效。”黄河米业只加盖了公章，没有法定代表人的签字；上诉人也只加盖了公章，没有法定代表人的签字，签字人田万森既不是法定代表人，也未经法定代表人书面授权，其签字行为无效。因此该协议因缺乏协议约定的生效要件，是无效的协议。双方应当继续履行2006年3月20日签订的投资合作协议。富宁公司答辩，上诉人的上诉请求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2006年3月20日的投资合作协议违反法律规定，也未实际履行，是无效协议。在本院审理过程中，上诉人粮食产业公司未提交新的证据，被上诉人富宁公司新提交了一份证据，即宁夏粮食产业集团简介一份，来源于宁夏回族自治区粮食局网站2009年10月27日的网页。证明宁夏黄河米业有限公司并非宁夏粮食产业集团的下属企业。上诉人粮食产业公司质证认为，对该证据的证明目的有异议，该证据下载自官方网站，基本情况属实，但股权转让是2006年，那时黄河米业公司的确是上诉人的下属企业，被上诉人下载的是现在的公司情况简介，不能证明被上诉人的证明目的。本院认为，被上诉人在二审中提交的证据只能说明宁夏粮食产业集团现在的构成情况，达不到其证明目的，对9/11该证据本院不予采信。被上诉人富宁公司仍然坚持在一审中所举的证据及证明的观点。双方当事人对原审法院查明的事实均无异议，对原审法院查明的事实，本院予以确认。本院认为，根据本案当事人的上诉理由和答辩的意见，涉案的2006年4月19日的协议书是否合法有效是本案当事人争议的焦点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三十二条规定“当事人采用合同书形式订立合同的，自双方当事人签字或者盖章时合同成立。”第四十四条规定“依法成立的合同，自成立时生效。法律、行政法规规定应当办理批准、登记等手续生效的，依照其规定。”签字或盖章是当事人进行意思表示的具体方式，签字或盖章的效力是表明合同的内容被签字或盖章当事人对意思表示的确认，并据以享有合同权利、履行合同义务，尤其具有使合同相对人确信交易对方、从而确定合同当事人的作用，此时当然的法律效果即为合同的成立，且涉案协议对“签字”“盖章”并未约定必须二者兼备，亦未约定特别生效要件。本案中，粮食产业公司和黄河米业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虽未在2006年4月19日的协议书上签字，但协议书上加盖有粮食产业公司、富宁公司及黄河米业公司的公章，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三十二条“自双方当事人签字或者盖章时合同成立”的规定，应当10/11认定本案当事人之间所签合同成立。因此，2006年4月19日的协议书系各方当事人的真实意思表示，其内容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亦不存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五十八条规定的导致行为无效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五十二条规定的导致合同无效的情形，应当确认该协议合法有效，对各方当事人均具有法律约束力。粮食产业公司上诉称，2006年4月19日的协议书没有粮食产业公司及黄河米业公司法定代表人签字，缺乏协议生效要件，是无效协议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上诉人粮食产业公司二审中亦没有举证证明2006年4月19日的协议书存在无效的情形。上诉人的上诉理由因缺乏事实和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