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洒阳光的使者.doc

播 洒 阳 光 的 使 者记“中国青年志愿服务金奖”获得者李泓霖赵 婧当人献身事业，那是一种真正的超脱。作者手记贵州威远镇。秋天开学的时候，满山遍野的花儿开了，不知是哪位学生又采来了一束黄色的野花插在老师的桌上，他们想念一位来自于深圳的李老师，想念他带来的阳光和笑声，在这个穷乡辟嚷的小镇上，洁净的风总是捎来他们对李老师刻骨铭心的记忆老挝湄公河。这条被誉为“母亲之河”的丛林中，天刚蒙蒙亮，一位来自于中国的李老师，夹着本对外英语教程大声朗读，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流水中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老挝团中央代书记佩沙空最难忘的就是中国的深圳有一个叫李泓霖的老师深圳竹园小学。校长、老师、学生，他们都争着讲述李老师的故事春天的时候，我走进了竹园小学，李泓霖老师正座在电脑前工作，我用手敲了敲桌子，他在转过头的同时，大声地用英语问了一句：What can I do for you（找我有事吗）？李老师的声音圆润、高亢，一脸的健康、透明、阳光，一句别具一格却又是最质朴的问语，挤走了所有的距离和阻隔，就像一缕阳光，穿透我在这个春天里乍暖还寒的心情。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我感受到了“阳光”的力量。一束阳光穿过我的胸怀，桔黄色的诗、理想、爱情，使这个生活在繁华都市里物欲横流的环境中依然澎湃着理想主义色彩的李泓霖，成为了“播洒阳光的使者”。 放牛娃的童年 广东五华。 1968年国庆这一天，李泓霖出生在一个环境十分优美、恬淡的小山村，村子被两边的山峦夹着，中间是条潺潺的小河（李泓霖说：他们那儿是典型的两山夹明镜），河水清澈、透明，流淌着儿时的全部记忆。祖辈务农的爸爸在强字辈中还是给李泓霖起了个“仕”字，父亲用心良苦，他希望这个小儿子将来能够好好读书，做一番事业。姐姐比李泓霖大14岁，哥哥比他大10岁，在他童年的记忆里，父亲一直在帮村里的一户“五保户”担水，后来就是哥哥担，再后来就是他担。这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李泓霖小的时候，吃不饱饭是经常的事。有一次，父亲到镇里去挑救济粮，回到村里时，一定是要经过他们家的，当父亲经过他们的家时，哥哥、姐姐望着父亲直流眼泪，也许是人在一种饥饿的状况中，一旦见到了粮食就会本能地变得脆弱一样，哥哥和姐姐还小，他们只知道就算是从父亲的担子里拿出一点点粮食也不会有人察觉的，但是父亲默默地望了望倚着门框的孩子，不动声色地远去了，消失在夕阳和郁郁葱葱的竹林的光影中，父亲留给他们的是一幅放大的背影。哥哥、姐姐的眼泪在父亲的心里溅得很痛很痛，这位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太多的语言，他只知道他不能那么做，他不能。五华是个除了学习风气很浓的地方外，还是足球之乡，李泓霖小的时候，放了学就踢球（这种习性影响了他终身），裤子和鞋子不知踢破了多少，因为这他没少挨父亲的揍。那是一个夏天的午后，李泓霖去放牛，牛在草地上吃草，小鸟在树上鼓燥地跳跃，无聊的李泓霖就爬上了一颗树上玩耍，这时，他看见了一个女孩子牵着牛从树下经过，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石子扔向她，在女孩子“哇”的一声惊叫中，李泓霖感到事情闹大了，他不敢回家就躲藏在村子里大桥下面的竹林中，暮色苍茫，家里人和亲戚们的喊声隐隐传来，他又饿又怕，当他看见老父亲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嘶哑着嗓子喊他的时候，他出来了，父亲见到他后，不但没有像以往一样揍他，而是轻轻地抱住了他，泪水从他布满皱褶的脸庞流了下来，李泓霖也哭了，他对父亲说：爸爸，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夜晚，李泓霖口渴了，起来喝水，昏黄的灯光下，李泓霖看见妈妈还在做鞋子，过去妈妈也经常做鞋子做到半夜三更，他们几个孩子读书的费用都是靠妈妈做了鞋子到集上卖钱挣来的。远处的雄鸡已经开始啼明了，此时此刻，李泓霖感到从未有过的愧疚，仿佛一下子成熟了，他心里默默地说：妈妈，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那以后，李泓霖放了学就帮助妈妈做家务活，有时他一只手帮妈妈烧火做饭、一只手拿着书看，上山砍柴，下地插秧样样都干。在他8岁的时候，农忙时节，他自己做好了饭就挑到田埂给大人们吃。虽然是粗茶淡饭，但在田头上和着山野的风、阳光、亲情及土地深处特有的芬芳一起就餐是那么地香甜、那么地温暖、那么地诗意直到很久以后，李泓霖才知道：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的一生。这块土地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力量，使他在纯朴的民风中，在土地深处的呢喃中汲取了他最本质的素养。一晃，李泓霖就长大了，1987年，李泓霖考取了深圳师专，虽然在些失落，本来他可以考得更好一些的。但在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的祝福声中，他还是感到心里暧暧的。就要离开小村庄了，李泓霖跑到了常常砍柴的山坡，站在山顶，放开喉咙大声地喊了一声：呵呵呵山谷回音，松林、小鸟、山果、野花都回荡着他青春的声音。深圳那是一块多么令人心旷神怡的舞台，虽然没有如自己所愿地考上北大，或者当一个工程师，但李泓霖是那种一种激情很快就被另一种激情取代的人，只要心里的激情还在。选择师专读中文系，做一名老师也同样也是那样地激动人心，直到要离开小村庄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养育他的诗情画意而又最质朴的故土是他追求浪漫的源泉。浪漫，本来就是理想主义的翅膀，我无法想象一个没有浪漫色彩的人何来的理想？我内心的颤动不是李泓霖老师的成就，而是他流着泪写的初恋、诗、情书，一段痛苦的婚姻，生生死死的“LOVE”，如果一个人不是在心里装满了爱，怎么去爱别人呢？人生的长河中，当大潮退去，浮华和装饰都已苍白，最能打动人心的就是人性中那永恒的“真诚”。 亮色，从这里开始李泓霖个头不高，相貌一般，但他无论在哪里，很快就会成为亮色他的气质、他的执着、他的阳光、他的爱。1998年7月，正在福田区景龙小学任教的李泓霖看到报上登载了深圳招募首批青年志愿者到贵州贫困山区进行扶贫支教活动，消息的旁边是那张山区小女孩苏明娟睁着一双渴望的大眼睛的照片，这张影响了中国几代人的大眼睛呀，她单纯、质朴、贫困、忧郁，李泓霖不仅仅是被打动了，他还分明听到了那双大眼睛的呼唤、听到了大山深处的召唤，他无法入眠，他久久地无法入眠，那种声音不断地撞击他的胸怀雄浑、真实而充满力量，咚、咚、咚、咚他从大山里来，他是大山的儿子，他时时刻刻怀念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草香、那里的土地，城市的灯红酒绿经常让他迷失了方向，像许多农村来的孩子一样，他也迷惘、郁闷、徘徊、痛苦，他也在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的路。他知道每一个去贫困山区支教的人都要付出很多的代价，但这代价会在一个人的生命和追求中升华。从他报名的那一刻起就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就像战士既将奔赴前线一样，那种久违的激情点燃了他的胸膛，还在小的时候，每当李泓霖看英雄人物的书籍时，他都会这样激情冲撞，可惜他生长在和平年代，如果在战争年代，他也会像那些英雄一样，冲锋陷阵，他多么渴望自己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为了信仰而献身呀。当他从3000多人的激烈竞争中如愿以偿地成为20名脱颖而出的志愿者时，他深深地舒了口气。贵州威远镇。就像一个出远门的孩子回到了家一样，李泓霖放下行李就开始熟悉工作，一切都是那么地驾轻就熟，他又闻到了泥土的馨香，他又看到了满目的青山和绿水，他又在孩子们单纯的眼睛里读到了纯朴，他又在旷野里洁净的风中找到了诗情。他的身心是那么地舒坦和愉悦，他在这块质朴的土地上，展开了羽翼振翅翱翔。在熟悉了工作以后，李泓霖从两个方面入手开展了他的支教工作，宏观上尽可能地提高孩子们的教学质量，他带的是初三班，摸底考试的平均分只有21分，全班只有一个人及格，这要付出大量的心血和艰苦的劳作，还要尽可能让那些家庭贫困的孩子坚持读书；微观上他要自己出资给学校建一个阅览室，建一个简单的羽毛球场，学校生活只有丰富了才能吸引更多的学生，李泓霖知道他必须和和学校的老师一块，把硬件、软件一起抓。山区的生活和教学条件远比李泓霖想象的还在艰苦。李泓霖身上具有了两种非常典型的性格，既有受文学影响的浪漫色彩又有农村孩子的务实、勤劳，为了把这届毕业班的成绩提上去，没有别的捷径可走，只有下死功夫了。首先他传授给孩子们正确的学习方法、树立信心；第二从自身入手，做到每一节课学生们都能听得津津有味，学有实效；第三是把家访建立起来，把学习的氛围调整出来，在仅仅一年的时间里，李泓霖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感谢从小就喜欢踢球、运动的身体素质，使他能够夜以继日地忘我工作。在这里，李泓霖才真正领悟到了人生的价值和奉献的乐趣，如果说过去在深圳打完了球后，花2元钱买一支水喝是很普通的事情，但现在不同了，2元钱就可以给这里的孩子们买7本作业本子呀，他为以往自己的“挥霍”而汗颜。在威远中学支教的一年时间里，只要看到同学们有经济困难，他都会把自己有限的薪金拿出来，就这一年，他拿出了一万多块钱，不仅如此，他还动员深圳的朋友给这里的孩子捐钱、捐书、捐衣物。下课了，李泓霖又在和同学们一起踢球，一群跃动的身影在冬天里的阳光中闪闪烁烁，欢乐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一年以后，李泓霖带的毕业班里，居然有6位同学考上了师范师范学校，创造了威远中学近年来的最好成绩，他的学生龙敏参加全国性的作文比赛中，获得了二等奖，是威远中学建校以来的最好成绩，为威远中学争了光。由于李泓霖的优异表现，贵州长顺县教育局破例任命李泓霖为威远中学副校长，这在支教队伍中也是不多见的。李泓霖就要离开了，那几天，他的学生、老师和同事们的心情都特别凝重，送别会上，有人提议唱一首常回家看看送给李老师，这是李泓霖今生今世都难以忘怀的一刻，歌唱不下去，同学们哭了，老师哭了，他也哭了，送别的队伍里人们迟迟不愿离去，有学生举着大红牌子“老师，我们天天都想您”“老师，您还会回来看我吗”送行的人的眼睛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感情，一位白胡子老人说：我活了70年，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李泓霖走了，心却永远地留在了那块土地 超越国界的爱贵州回来后，李泓霖被任命竹园小学副校长，肩上的担子重了以后，他的工作和责任心更重了。他说他是学中文的英语老师，为了自学英语，他下了很多的功夫，竹园小学里的很多老师都记得李老师屋子里每天早晨的朗朗读书声，他抓住每一点的时间学习英语。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带着点羞愧、红着脸说：李老师会唱歌给我们听，他经常鼓励我们上进，那时，我刚从学校毕业分来，很多的东都不懂，我们带一个班，很多的工作都是他帮我想和做的。一位年轻的女副校长说：母亲节，他会给我们的台上放上一枝玫瑰花。在李老师的桌面上就抄写了很多的格言，他也在不断地告诫自己：在人生的长河中，要不断地充实和超越自己，要像贝多芬一样不断地呃住命运的喉咙，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他是这样激励自己也是这样做的。李泓霖在完成行政和教学工作后，业余时间大部分用在了义工联的工作上了，他到福利中心看望残疾的孩子们、照顾孤寡老人，到戒毒所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用自己的切身体会鼓励他们重新树立生活的信心和勇气，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他心里是那么地充实和快乐，这和功利、私欲、贪婪无关，李泓霖也是人，也会有私心和杂念，但他的超脱是建立在自己身心真正快乐的基础上的，他所做的一切是那么地愉悦，这也是我所顿悟的：当人献身事业，那是一种真正的超脱。我们面对面地坐着，像所有的人一样，开始我也对他心存疑惑，但见到了他以后，我的疑惑荡然无荐。他是那么地简朴，既没有时下男人时髦的名表和高级皮鞋，也没有车子和房子，他现在住着的还是学校里的过渡房，房间干净、简单，虽然很残旧也没有装修，但李泓霖却在这间房子里，过得那么充实，他的眼睛里始终是那么地纯净和执着。从1987年到深圳转眼就快20年了，如果他经常去炒更，如果他借助老师的平台做家教什么的，他一定能挣很多的钱，他也有这个能力，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很有穿透力的人，很有感染力的人。在竹园小学里，就有一些家长要求把自己的孩子调到李老师的班，就有一些学生因为不能再上李老师的课而耿耿于怀，但他没有那么做，他不想。他不想。我想这样的解释已经足够了。2002年3月29日，深圳商报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国志愿者开始走向世界”的消息，消息说：中国第一个外派老挝支教项目将向全国招募5名志愿者，活动由团中央、中国青年志愿者协会共同组织实施，这也是我国第一次向国外派遣志愿者服务的项目，5名志愿者将会派往老挝首都万象及周边地区从事语言、计算机、医疗服务等培训工作。李泓霖看到了这则消息后，像第一次赴贵州一样地激动了，他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自己的妻子，在得到了妻子的支持后，他便开始准备材料。妻子是湖北人，她身材窈窕，留着披肩发，有点像徐志摩笔下散发着丁香花香一样的姑娘，她虽然是代课老师，但她的数学教得很好，经常做数学观摩课，在经过了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恋后，他们结婚了。李泓霖材料寄出去十几天后，便接到了团中央的通知，马上到北京参加笔试和面试，为了不耽误工作，他决定坐飞机去北京参加考试，来回机票就花去了一个月的工资，如果不是赶时间，他是舍不得这样对自己“奢侈”一回的。到了北京李泓霖才知道，这次招募活动共有1000多人报了名，其中广东有20多人，深圳有8人，最后获得考试资格的就只有15人，李泓霖成为了这15名幸运者之一，接下来是笔试，题目很简单，就是谈一谈你为什么要参加这次赴海外志愿者活动？这个题目好像就是为他而设的，下笔之前，他的眼前马上就浮现了贵州，浮现那邦可爱的山区孩子们，现在孩子都怎么样了？李泓霖想他们，有时候想得心痛。想他们经常趁他不注意，往他的讲台下塞上几颗新鲜的苞谷、山果或者几束清香的野花，想那个永远留在大山里纯净的初恋，想那里的一切一切千言万语涌上笔端，一篇题为“支教生涯改变了我的人生”一蹴而就。真实永远都是最打动人心的。李泓霖的笔试成绩第一。也许是巧合，面试也是李泓霖第一个出场，他也同样以高分通过，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我国第一批（共5人）赴海外服务的青年志愿者。李泓霖深有感触地说：其实，作为志愿者，在中国比我优秀的人很多很多，比我更富有奉献精神的人也很多，两次应征志愿者能够顺利入选，我想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只能说明我比较幸运。这次去老挝，我是唯一一个来自深圳的志愿者，我希望自己的行动能告诉大家这样一个事实：深圳人不但能赚钱，也懂得爱。这五位国际志愿者中，只有李泓霖一个人是具有扶贫支教经验的，出发前，团中央对李泓霖委以重任，任命他为志愿者队队长。老挝湄公河。团中央用了10多天的时间给他们恶补老挝语言，过去，在李泓霖的记忆里，老挝是那么地陌生和遥远，也仅仅是在地理书上才知道一些老挝的历史，现在自己就站在了湄公河边，看俺影在树丛中的法国风格的建筑，听河水潺潺，再呼吸着万象城洁净的空气，李泓霖感慨：地球很大也很小，世界上的人们生活方式虽然不尽相同，但有一件是一样的，那就是爱，那就是没有国界的“阳光”。老挝的五月，正是雨季，气候特别炎热，一天冲三次凉还很难受，当然最难受的还是这里的饮食，老挝人吃饭，大多以糯米为主，虽然有菜，但大部分是生着吃的，一点也没有中国人的色香味俱全的味道，很长时间李泓霖都无法适应这里的饮食，尽管这样他还是要求自己尽快地适应这里的生活习惯，然后再适应当地的语言，为了使老挝人尽快地掌握中文，在没有任何前车可鉴的情况下，李泓霖想尽了很多的办法，他把简单的当地语言夹着英语再夹着中文一起用，这是他发明的“三文治”教学法，很管用。当他了解到老挝人普遍都喜欢邓丽君的歌时，他就采用听歌学汉语的办法，这样既能满足学生们的要求，又能极大地调动学生们的积极性。如果说到贵州支教，李泓霖代表的是深圳；到了老挝，李泓霖代表了中国，李泓霖和他的志愿者们通过自己的一举一动展现了中国青年的精神风貌。李泓霖带的班有50人，每天两个班，都是一个半小时，为了上好第一节课，他花费了很多的时间，早上8点30分，上课的铃声响了以后，可一个学生都没有到，原来这里的学生都有上课迟到的习惯，学习自由散慢，李泓霖知道属于自己的时间不多，他要尽可能地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多给学生们教一点文化知识，他用自己编制的一套教学的方法，既生动活泼又简单易懂，循序渐进。由于他不懈的努力，学生们对学习汉语的热情倍增，上课迟到的现象也没有了，而且很多学生都是骑着摩托车提早到了学校，李泓霖就坚持每天提早20分钟到学校，用汉语与学生们进行口语交流，学生们常说：你是我们最好的老师。再没有比经过了自己的努力所体现的变化更令人高兴了。老挝植树节，李泓霖一马当先，一天下来，手上磨出了四个大“泡”，钻心地疼；他看见学校的教室墙壁显得陈旧了，便利用业余时间自己动手粉刷墙壁，一边干活、一边唱歌；当他听说老挝150医院的姜医生家里发生了火灾，当晚就召开了志愿者特别会议，号召大家主动捐款，结果五位志愿者全都慷慨解囊，共捐出了25万吉普送到了姜医生的手中，姜医生感动得热泪盈眶。10月1日是李泓霖老师的生日，那天下午他刚进教室，学生们就将他团团围住，用生硬的中国话祝他生日快乐，并为他切开了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老挝团中央代书记佩沙空知道了这个消息，又把他们请到了家里，举行了一个隆重的生日派对，一位长者还在他的手上系上了一条白丝带代表吉祥的“芭西”；晚上回到住宿地，招待所的管理员和老挝结交的华侨朋友也为他分别准备了蛋糕，一个生日，吃了三次蛋糕这让李泓霖终身难忘。秋风乍起，湄公河河水涟漪，河边的树叶哗哗地响，撩动着李泓霖的心畴，他在给远方的至爱亲朋写信，在这里我撷取了李泓霖老师想念贵州的几片诗情，当人性展露了他最真实的一面时，那就是人的至高境界（文中未作任何修改）在这雨后的中午，我又梦见了贵州的村庄，贵州的山山水水。特别是威远的一草一木，威远中学的新宿舍楼盖好了吗？摆贵山上的风景还是那样迷人吗？可爱的小杨倩成绩好吗？今年应该是上大学的时候了吧？还有黎锓，你这个“锓”字我是通过查字典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你现在好吗？我真的好想你，想你和贵阳的高楼大厦，想你以及那曾经折磨过我的爱情，我现在已经有我的归宿了，你呢？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心痛吗？你可知道，1999年的夏季，我确实是被你痴迷，你出现在我的晨曦，你出现在我的黑夜，你出现在我的每一个梦里，我期望着能全心全意地拥有你，拥有你的爱，但你却总量轻描淡写。你说你只记得枫叶，你说你记得孤单，你说我写的诗让你孤单得心疼，你说，你其实好喜欢我的诗，喜欢我的浪漫，喜欢与我一起欣赏青龙山上的日出，李家山上的晚霞，还有那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喜欢与我并排坐在威远河边上，讨论春花秋月，讨论雪莱、拜伦，讨论勃朗宁夫人的十四行诗，及那“上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的浪漫。你说要是我的肩膀再宽一点就好了，可以给你全身心的依靠；你说要是自己也是学中文的就好了，我们可以浪漫地牵一辈子的手，在田埂上散步，在岩石上静坐，凝眸你我，静观夕阳中的晚霞，让秋风轻吹你的长发，让春雨滋润我的脸；你还说，我写的诗太伤感，伤感得你承受不了，你说我是浪漫的李白，只是没有李白的狂傲和斗酒十千，你说我是当今的徐志摩，可惜康桥只是在我的梦中你说我忧郁的眼神看起来让你心疼，你说我真的真的想让你靠，想让你靠，但时空却不让我们依靠。你说也许枫叶红的了时候，我会想你，想你在枫林中的孤独，想我们并肩走过的长顺大街，想我们执手相拥过的眼神，想我们依依不舍的拥抱，想念你的吻，那如春风般的轻吻，那曾经滋润我的心，让我眼泪横飞的吻。你还说你为什么那么没有耐心？为什么那么久不给你消息？你说，你知道吗？我也想你，但我无法开口，我不知道你现在心中的想法？于是我只能痛楚，说不出的痛楚，撕裂心肺，血如溪水，染红大地，染红小草。你知道吗？锓。 李泓霖于老挝万象2002、8、17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的思绪一有空的时候，我就会想念贵州。我多想再回一次贵州啊，那里有我梦里的学生们，那里有我无法忘怀的风景，那里有浸染我许多的相思，那里有我如诗的初恋。但不知是你没有读懂，还是你决定放弃。我飘飞的诗没有回音，一如落到草地上，我只好死心，只好深藏思念，但过去三年了，你现在还好吗？ 泓霖 2002、8、18异国他乡，爱，给了李泓霖真实的心情，温暖着他的心怀。半年的志愿者活动结束了，载誉归来的李泓霖一行受到了团中央的表彰，李泓霖成为了3名“中国青年志愿者服务金奖”获得者之一，当天下午，李泓霖一行到清华大学讲述老挝的经历，李泓霖的讲话几次被掌声打断，当鲜花和掌声涌向他的时候，李泓霖知道，并不是他做出了多么辉煌的成就，而是人类中最能打动人心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