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武士家训《北条重时家训》——以作者及其思想受容为中心.docx

2010年第1期日本问题研究VjZ24No1第24卷(总第1 54期)apa,esP Resear(h拖r2010乏学脚葚：最早的武士家训北条重时家ilii以作者及其思想受容为中心任萍(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广东广州 510420；浙江树人大学，浙江杭州 310015)摘要：武士家训是了解武士道的内舍、武士生活及其思想的重要史料。一般认为日本现存最早的武士家训是北条重时所 作的六波罗殿御家训与极乐寺殿御消息，即北条重时家训。但是从内容来看，六渡罗殿御家训的作者很可能并非 北条重时，而是北条泰时为长子北条时氏所作。此家训的内容受到佛教三世思想的影响，还体现了儒家的“礼治”思想。极乐寺殿御消息的内容可以看作神、佛、儒、道思想的综合体，包含了武士道最初的意义内涵及精神实质，为后世的各种 武士道体系提供了理论基础。关键词：北条重时家训；佛教；儒家；道家中图分类号：B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2458(2010)01005305一般认为日本现存最早的武士家训是北条一、引言重时家训，由六波罗殿御家训(下文略称御 家训)及极乐寺殿御消息(下文略称御消息)日本学者桥本实将武士道分为两类，即道德 两部分构成。对于重时家训，学者们普遍认为前 意义的武士道和技术意义的武士道1。我国学者者是北条重时为训诫已就任幕府要职的儿子北条 李冬君认为，武士道要言之有三种：一是儒教武士 长时所作，即作为人主和一家之长的处世训；后者 道，以山鹿素行为代表，奉行治国平天下的儒教传是北条重时对其家族所有成员包括家臣、侍者的 统；一是神道教武士道，以古事记神话为根底； 道德训诫。 还有一种是佛教武士道，即山本常朝的叶隐闻书，启迪了一种狂与死的美学境界z。前者是从二、御家训的作者及创作时间 内容上对武士道的分类，后者是从思想上对武士道的分类。近年来，随着武士道研究的开展，中国学者对 虽然学者们对武士道的分类各不相同，但概言武士家训开始给予关注。南开大学李卓教授编撰 之，武士道可以认为是武士的武技之道与道德之道 的日本家训研究是中国学者研究日本家训的代 的总称，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呈现不同的主体内容。表作品。其中认为御家训作于北条重时从政的 虽然“武士道”一词直到战国时期才出现，但最早在 盛年时期，即1237年至1247年在任京都六波罗探 镰仓时期的武士家训中，武士之道就已具雏形。“武 题期间，是重时专为其子北条长时所作的训 士家训已经成为大和民族的道德基础；价值取向的 诫J88。这一观点与日本学者的论点一致。日本 标准；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纲领；激发智能的动力， 学者桃裕行认为从训诫对象的年龄与家训的内容 武士家训已经成为整个民族的灵魂。3因此，后世 来看，御家训大致作于重时即将离任六波罗探 武士道的精神实质，无论是山本常朝提倡的“看透死 题时期。训诫的对象是虽然年少，却已娶妻，并即 亡”，还是山鹿素行宣扬的“忠孝仁义”，都可以在最 将赴任六波罗探题一职的重时之子长时L5J94。笕 早的武士家训中溯本追源。 泰彦也结合御家训的内容评述说：桃裕行的推收稿日期：20091113北条重时(11981261)是镰仓前期的武将。义时之子，泰时之弟。历任六波罗探题、连署等幕府要职。别号“极乐寺殿”其作品北条 重时家训被认为是武士家训之祖。(日本大百科全书)本文中所述御家训及御消息的条目编号均参照石井进等著中世政治社会思想上所收北条重时家训。除特殊注明，其译文均 引自南开大学李卓主编日本家训研究中许译兮所选译内容。 53 万方数据日本问题研究2010年第l期断非常合理，但是从此家训的内容来看，其完成时 由此设立，北条泰时与北条时房分别担任首任南 间可能更早。御家训绪言中有“父辈虽愚，总强北两处六波罗探题。此后泰时之子时氏继任此 过子辈”，意思是说即使是愚笨的父辈也比子辈更职，直到宽喜二年(1230)时氏因病去世，北条重时 为优秀。从这里可以看出御家训创作当时，其 才担任此职。 训诫对象还相当年少，因此御家训的完成时间其次，笔者以为如何理解御家训第二条“仍 应该早于宝治元年(1247)L6J7。 难于决断，则可与重时相商”的含义是推断御家对于上述二者的说法，石井利雄都给予了部训作者的关键。石井进认为，此处“重时”是此家 分否定。石井认为在判断御家训的创作时间训中表明作者身份的唯一之处8311。与石井的观 时，不能忽视其中的第二条内容，即“若有大事，须 点相反，笔者以为此处正好表明家训作者并非北 于器量才能者中，择知事明理、众望所归之老成持 条重时。理由有二：首先，如果此家训的确是重时 重者相商。仍难于决断，则可与重时相商。”此条 为其子长时所作，那么行文中应不会直接使用“重 内容大概包含三层意思。其一，说明当时重时自时”的名讳；其次，如果此处的“重时”是指作者本 己仍是壮年，年富力强，有能力充任幕府要职；其身，则与前文(“规”)的措辞难以统一。可见，御 二，“若有大事”一句暗示其子长时不久即将担任 家训的第二条内容表明，此家训的作者非常信赖 幕府要职；其三，从文中还可以看出作者重时将与 北条重时，对其委以重任，并训诫自己的儿子“若 其子分离，别居他处。因此，石井认为此家训是重 有大事”，“难于决断，则可与重时相商”。 时迫于周围的紧急事态，决意创作而成。并且根最后，御家训与御消息中有不少类似意义 据吾妻镜等相关记载，推断此家训完成于宽元的条目，甚至有相同的习惯用语，因此桃裕行、石井 四年(1246)九月一日至宝治元年(1247)七月三日利雄便据此认为，两篇家训出自一人之手，都是重时 大约十个月之间7。所作7。这一推断值得商榷。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从以上内容来看，学者们虽然在御家训的乘凉”。既然御家训是日本武士家训的滥觞，那么 具体创作时间方面意见存在分歧，但都认为此家其内容被后入蹈袭则在所难免。如果仅由此就断定 训是北条重时就任六波罗探题期间为其子北条长两部家训出自一人之手，恐怕有些牵强。况且御家 时所作的训诫。人们之所以认为此家训的作者为训与御消息的内容也不尽相同。 北条重时，其根据主要有三。其一，北条重时曾任综上所述，中日学者关于御家训为北条重时 六波罗探题一职，与题名六波罗殿御家训一致；所作的说法值得商榷。笔者认为御家训有可能是 其二，御家训第二条中有“仍难于决断，则可与贞应三年(1224)北条泰时即将离任六波罗探题之 重时相商”，此处的“重时”被认为是御家训中唯 时，为其长子北条时氏所作的训诫。承久之乱 一表明作者身份之处83儿；其三，从行文来看，御 (1221)以后，北条泰时首任六波罗探题。贞应三年 家训与御消息中有不少出于类似想法的条目， (1224)泰时返回镰仓任幕府执权，其子时氏继任六 甚至还有相同的习惯用语，因此这两篇家训被认 波罗探题一职。当时时氏年仅21岁，并已迎娶镰仓 为出自一人，即北条重时之手7。对上述说法，笔 幕府御家人安达景盛之女松下禅尼为妻。这与御 者持有异议。 家训训诫对象的年龄阶段基本相符，即“虽然年少，首先，日本思想大系中世政治社会思想但已娶妻，且即将继任其父的六波罗探题一职”。重 上中所收御家训的标题为“六波罗相模守教子 时为泰时的胞弟，当时担任幕府小侍所别当一职。 息口口状号极乐寺重时口口”，桃裕行据此认为此家i)iI完 如前所述，小侍所为镰仓幕府的重要职能机关之一， 成于重时嘉贞二年(1236)迁任相模守至宝治元年 负责管理将军及其御家人的扈从人员，统管将军御 (1247)辞任六波罗探题期间594。但是，笔者以为所的警卫工作。因此泰时对在幕府中充任要职的重 仅根据此标题内容就断定御家训的作者为北条 时委以重任，训诫自己的儿子时氏如遇万难决策之 重时，未免有些轻率。其一，石井进在御家训的 事，可与重时相商。 题解中已经表明，此标题在底本中原本没有，很可能是后人附加上去的。其二，御家iJiI标题中所三、御家训的思想受容 谓“六波罗”一词即使专指六波罗探题，但也未必就是北条重时。承久之乱(承久三年，1221)以后， 如前所述，由于御家训为日本武士家训的 北条泰时、北条时房占领京都，为处理乱后事务， 滥觞，直以来都受到日本学者的关注。近年来， 在京都六波罗地区筑起南、北两处居馆，据此警备 中国学者也对此表现出较大的兴趣。在探讨御 京都市中情况，监视朝廷动向。六波罗探题一职 家训的思想受容时，很多学者都认为其主要受到 54 万方数据学人论坛任萍：最早的武士家训北条重时家训以作者及其思想受容为中心禅宗的影响。例如，王立峰认为御家训是禅宗 锈刀出鞘，必遭轻视。”山本博也指出，这表现了作 清规的世俗化、武士化。“六波罗”本是禅宗用语， 者鉴于当时复杂的政治局势，极力回避与主君(即 体现了重时家训对禅宗思想的受容9。金瀚钧认将军家)的关系Ll引。山本的说法有一定道理，但是 为，禅宗对武士道的影响表现在武士的“家训”和从思想层面来看，这说明与神道赋予武士道的“忠 “礼法”之中。北条重时将禅宗戒条改写为武士戒 义”教义相比，御家训中主要体现了对儒家思想 训，制定了El本最早的武士家训六波罗殿御家 的受容。例如，第十八条中说： 训10。李卓在日本家训研究一书中认为“镰仓为父所言，无论如何偏曲，亦断不可 时代社会上禅宗盛行，重时本人也热心宗教，曾招相违。 律宗高僧于镰仓创建极乐寺，因此被称作极乐寺也就是说作为父亲的遗训，即使非常偏薄，也 殿,43150。对于上述中国学者的观点，笔者认为值 不能违背。这主要是受到儒家父子纲常，特别是 得商榷。“孝”的思想的影响。首先，御家训题目中的“六波罗”一词指六 儒家认为“孝”是最基本、最重要的德目之一， 波罗探题一职，是镰仓幕府继京都守护之后，在京 正如论语学而中所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 都六波罗地方设置的行政机关首领。因此，御家 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在儒家学者看来， 训题目中的“六波罗”一词与禅宗似乎并无直接 “孝”不仅指在生活上赡养父母，还要无条件地顺 联系。其次，金氏所谓御家训是由禅宗戒条改 从父母。例如，论语里仁里说：“事父母几谏， 写而成的说法缺乏理论依据。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也就是说即使父新渡户稻造在武士道一书中指出，武士道 母有不对的地方，也要顺从，无怨无悔。 源于佛教、神道以及儒家思想。“佛教给予武士道御家训中多处表现了礼敬尊长的思想，并 以平静地听凭命运的意识，对不可避免的事情恬对武士现实生活中的诸多行为规范进行了训诫， 静地服从，面临危险和灾祸像禁欲主义者那样沉 如第十九条中说“尊长赐马，自己立庭执辔之后， 着，卑生而亲死的心境。 佛教未能给予武士道的方可令郎党引缰。”第二十四条中说“切不可与尊 东西，却由神道充分提供了。由神道的教义所刻长同坐，若必同坐，则应隔过尊长侧畔一席，就其 骨铭心的对主君的忠诚、对祖先的尊敬以及对父下别座。(笔者译)”第二十八条中说“尊长与他人 母的孝行，是其他任何宗教所没有教导过的东西， 同处狭室时，若无要事，不得进室打扰。(笔者 靠这些对武士的傲慢性格赋与了服从性。“至于 译)”等。 说到严格意义上的道德意义，孔子的教诲就是武 御家训中还体现了儒家的仁义思想。例 士道的最丰富的渊源。，113作为最早的武士家训，如，第一条中说：御家训中也体现了对佛教、神道以及儒家思想接人待物，要令人亲敬，与众人逐一的受容。问候，无一遗漏，于贫者常怀怜悯，至其御家训的内容共有43条，其中第一条开始妻子眷属，皆要恒以笑颜相接，不可令见 即说：怒色。应畏惧神佛、主君、尊长，知因果道第四条中说： 理，为后人计，尽要宽柔待人，对无能之任凭如何愤怒难耐，不可于彼时杀 人亦莫粗暴对待，要心胸宽大，以博人赞人。若怒气大异平时，可将罪人暂置他 誉。意志要坚，莫露丝毫怯色，莫怠弓箭 处，待心情平复，再深思熟虑，妥当处理， 之习。切莫当场处置。可见，作者将神佛、主君、尊长同列为应该敬孟子公孙丑上中说“恻隐之心，仁之端 畏的对象，并告诫后人要信服佛教中的因果报应也。”上述条目正体现了儒家思想中冷静、仁慈，并 之礼，今生宽于待人则对后人功德无量。作者同富于处世的智慧。 时也提出了对武士的基本要求，即要沉着勤勉，向死而生。这不仅包含着佛教的三世思想，也体现四、御消息的思想受容 出武士的基本教义，即对神佛、主君以及尊长的敬畏与忠诚。御消息是北条重时晚年出家以后，对以其御家训中多处训诫要“敬尊长”，与此相对， 子长时为首的族人所作的训诫。重时辞任镰仓幕 提到“尊主君”的条目除第一条外，只有第三十条， 府连署后，出家为僧，希望圆寂后能去往西方极乐 即“配带长刀，不可生锈。主君尊长有命时，若拔 净土。重时于正元元年(1259)年开始在其归隐处 55 万方数据日本问题研究2010年第1期营造极乐寺，但寺院还未落成，就于弘长元年 御消息多处流露了生死常住的思想。例 (1261)去世。重时之子长时与业时继承父志，极如，第一条中说： 乐寺最终得以建成。由于重时法名为极乐寺观 昨日方会，今日作古，今日之人，不 觉，因此又被称为极乐寺殿。从内容来看，与通篇 知明日，性命不待呼吸之隙。 涉及武士的伦理关系、习武方式、日常生活、社交最后一条中说： 礼仪等内容的御家训不同，御消息的内容表直如清露，生死无常之风一吹即散， 达较为抽象，且佛教色彩甚浓。也似蜉蝣，性命只在朝暮之问。关于北条重时家iJiI，特别是御消息中所 正如武士道有儒教、神道教、佛教等多种表现 体现的佛教思想，日本学者多认为是受到了净土 一样，武士家训也是儒、佛、神道等各种思想的综 宗思想的影响。例如，桑田忠亲认为，重时思想的 合体。御消息中除表现出浓厚的净土宗色彩之 根源来自净土宗教义。重时在康元元年(1256)出 外，还多处体现了对儒家、道家思想的受容。重时 家后所作的御消息中，此思想表现尤为突出。 认为武士要以圣人之道治世、圣人之法治家，并以 此家训旨在训诫武士，应以净土宗思想为行为宗 儒教的正心、仁爱、义理、礼敬等名目来说明其治 旨，践行武士之道1引。桃裕行认为，由于御消息世心得，从而阐明武士应具备的修养。例如，第五 通篇弥漫着浓厚的宗教色彩，因此很难看出当时 条中说： 武士真实的生活面貌86。桃氏在后来的重时与与人相交，应以年长者为父，年轻者 宗观一文中又进一步表明，弥漫在御消息中的为弟，年幼者为子。待人要大度，不轻 这种宗教色彩是受到净土宗的影响u引。石井进也狂。(笔者译) 认为，在御消息中，重时结合佛教思想来说明武重时强调对主君、父亲的“忠孝”，要求武士对 士的日常道德，强调为得到神佛庇护，应持有正直 主、父要绝对服从。例如，第二十四条中说： 之心。此家训宣讲抽象化了的道德准则，体现了盖父为一家之主，既有安排，为子者 明显的净土思想。石井还指出，重时晚年的信仰 尚言三语四，心怀不满，无异背父，其罪 主要是受到净土宗西山派的影响t(1519。对此，笕泰 非轻。 彦认为，给重时重大影响的是净土宗的明惠上人。重时要求武士对众人要持有“仁义”之心，具 虽然重时是否曾拜明惠为师需要考证，但是重时 有正义之感。例如，第四十四条中说： 至少受到以下人物言行的影响，如崇拜明惠并受 于公界忠心事主，于家中庇护臣从， 其教诲的北条泰时、明惠的门徒安达义景以及与修身养心，秉正仁义，内遵五戒之教，以 明惠同门的僧侣良观等等r877。可见，重时晚年出行正道为宗。正道者，无论治理天下，抑 家后，其思想背景主要源于净土宗。 或匹夫匹妇，皆须有叉。纵观御消息的内容，不难发现作者深受净此外，重时还以孔子、老子为例来说明训诫对 土宗往生西方极乐净土思想的影响。首先，御消于后人的重要性。例如，第十四条说： 息中多处体现了作者拜佛礼神、极乐往生的三世应诚心受人教训，教训有百利而无 思想。例如，绪言中说：一害。昔孔子教诲门下数千弟子。教训人生在世，为人父母，皆因前世因缘之于人，如容器之与水。老子也曾有言， 非浅。(中略)我等不得脱生死轮回，此吾心应似水。(笔者译) 后数世数劫再难相会，故珍重今生之遇，老子道德经第八章中有“上善若水。水善 留言为念。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意思是第一条中说：说做人应如水，水滋润万物，但从不与万物争高 朝夕礼佛神，敬意存于心。(中略)下，这样的品格才最接近道。重时借此来阐释武如此，可今生于世有用，后世往生乐土。士为人应该具备的修养。例如，第四十三条中说： 其次，御消息中还体现了佛教的因果报应世上万物，有福必有祸。有福时念思想。例如，第六条中说：祸之所伏，可防患于未然。有祸时念福 喜不忘形，悲不丧气，以无常心观。之所倚，可为心慰。既有生之喜，必有死 因果报应，生死无常。(笔者译) 之叹。昔有塞翁，知祸福善恶，是为贤。第三十七条中说：后世无惑o今生恶待人，来世受人恶，因果相老子第五十八章中有“祸兮福之所倚；福兮 报，绵绵不尽。祸之所伏。”而塞翁失马的典故则出自与道家思想 56 万方数据学人论坛任萍：最早的武士家训北条重时家训以作者及其思想受容为中心一脉相承的淮南子人间训。这些内容都体现君，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375了重时对道家物相转化、福祸无常的思想的受容。3刁振东，张广学试论日本武士家训形成及其影响J东北亚论坛，2008(1)：120五、结语4李卓日本家训研究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65桃裕行，校打解巍北条重畴力家驯M天理：善德综上所述，无论是探寻武士道的最初形态还社，1947是了解中世武士阶层的生活实态及其思想方式，63笕泰彦中世武士家别乃研究M柬京：凰同害武士家训都是最为直观的史料。武士家训滥觞之房，1967 一的六波罗殿御家训的作者有可能并非北条重7石井利雄北条重畴家圳斌考MEl本雁史，1975 时，而是北条泰时为其子北条时氏所作。御家 (322)：42 训的内容除受到佛教的三世思想影响，也体现了8石井逞中世政治社会思想上M柬京：岩波害儒家的“礼治”思想。北条重时为其子北条长时及店，1972其族人所作极乐寺殿御消息可以说是佛、儒、神9王立峰浅议禅宗对日本文化的影响一禅与茶道和武士道J北方工业大学学报，2000(2)：73道思想的综合体，并体现了对道家思想的受容。103金瀚钧论日本武士道的源流及其演变J时代文虽然御消息通篇弥漫着浓厚的宗教色彩，但反学，2008(2)：120映了中世武士笃信佛教的实态，并包含有武士道11新渡户稻造武士道M张俊彦，译北京；商务印书最初的意义内涵与精神实质，为后世各种武士道馆，2001：1820体系提供了理论基础。12山本博也北条重晴家别考J昭和女子大学文化史研究，1998(1)：4参考文献133桑田忠规武将。家制M大阪：劁元社，1944：59 1橘本夷日本武士道史M柬京：地人害馆，1940：2314桃裕行重畴邑宗锐EJ金识文庳研究，1960(6)：32 23山本常朝，I=1述田代阵基，笔录叶隐闻书M李冬责任编辑：裘永强The Sigetoki Hoj yos Family Instructions and Chinese ThoughtREN Ping(School of Asian Languages and Cultures，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 Guangzhou，Guangdong，510420，China；School of Languages，Zhejiang Shuren 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3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