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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阅读材料陆俭明 沈阳 汉语和汉语研究十五讲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石毓智 肯定和否定的对称与不对称 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 2001石毓智 语法的认知语义基础 江西教育出版社 2000屈承熹着 纪宗仁协着 汉语认知功能语法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2005张伯江 方梅 汉语功能语法研究 江西教育出版社 郭 锐 现代汉语词类研究 商务印书馆 2002马庆株 汉语动词和动词性结构 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 1992语义语法范畴问题 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 1998范晓 张豫峰 语法理论纲要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3沉家煊 不对称和标记论 江西教育出版社 199910徐通锵 语言论 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8参 考 文 献人学良 1980 汉英比较语法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潘文国 1997 汉英语对比纲要 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连淑能 1993 英汉对比研究 高等教育出版社张安德 2003 英汉词语文化对比 湖北教育出版社彭宣维 2000 英汉语篇综合对比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解海江 张黎平 2004 汉英语颜色词对比研究 上海辞书出版社王逢鑫 2001 英汉比较语义学 外文出版社王福祥 1992 对比语言学论文集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杨自俭 李瑞华 1990 英汉对比研究论文集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0. 何善芬 2002 英汉语言对比研究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1. 柳英绿 1999 朝汉语语法对比 延边大学出版社 2002 韩汉翻译基础 延边大学出版社12 崔 建 2002 韩汉范畴表达对比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对 比 语 言 学绪 论第一节 语言的定义在这门课里,我主要给大家介绍一下语言对比研究的一般理论和方法问题。我们大家一起先看一下比较古老的问题,也就是什么是语言的问题。对语言的定义研究得比较透的是华东师范大学的潘文国教授。在语言的定义(戴昭铭、陆镜光主编语言学问题集刊第一期,吉林人民出版社,2001年)这篇文章里盘问郭先生搜集了自洪堡特以来一百六十余年间中外学者关于语言的六十八种定义,发现对于“什么什么是语言”问题的歧义之大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其中我们熟悉的是A、从功能角度、从工具角度、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角度给语言下的定义:“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从语言与个人自身的角度给语言下定义说:“语言是思维的工具”;从语言自身的角度给语言下定义说:“语言是音义结合的符号系统”;从语言与文化的关系角度给语言下定义说:“语言是文化的载体”等等。如果把几十种语言的定义进行比较其中的很多观点是针锋相对的,是互相对立的。例如:语言是本能还是非本能?乔姆斯基等人强调语言是人的本能,强调语言能力的先天性,而萨皮尔则认为语言不是本能,是人类后天习得的而非先天就有的能力。语言是工具还是方式?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认为语言是工具,后来斯大林等引用他的观点,对中国语言学界影响极大。而萨皮尔、马林诺斯基、叶似柏森、克洛克洪等认为“每一种语言都不仅仅是交流信心和观点的手段,都不仅仅是表达感情、泻发情绪、或者指令别人做事的工具。每种语言其实都是一种观察世界以及解释经验的特殊方式,在每种不同的语言里所包含的其实是一套对世界和对人生的无意识的解释”。所以这些人认为语言不是工具,而是方式。语言是不是文化的组成部分?品克(生成语法学家)强调语言不是文化的产物,这显然是为了便于将语言提炼出来进行“纯净”的研究;而惠特尼认为语言是获得的能力,是文化的组成部分。语言是不是自足系统?索绪尔认为是。而功能学派认为不是。语言是静态的还是动态的?索绪尔要共时研究,实际上把语言当作静态的系统洪堡特等索绪尔以前的人和转换生成语法学派把语言看作是动态的。那么语言到底用静态的方法去研究,还是用动态的方法去研究? 这种种语言观把人看得眼花缭乱,这大概是很少有人去进行认真梳理的缘故。我们经过认真的梳理和比较,认为从本质的方面看,所有这些不同的语言的定义都可以概括为下面的四种语言观之一,即,自足系统观、交际工具观、天赋能力观、文化语言观(即把语言看作是一种文化或一种民族的世界观,也叫语言世界观)。这四个语言观的代表人物是:索绪尔、斯大林、乔姆斯基、洪堡特等。从宏观的视角看,我们还把这四种观点与地球进化所经历的三个世界和人类所从事研究的三大学科门类相联系。人类迄今为止所从事的所有学科研究都可以归纳进三个大门类:自然科学(研究自然界的物质形态、结构、性质和运动规律的科学);社会科学(一社会现象为研究对象的科学:包括研究政治学、经济学、军事学、法学、教育学、文艺学、史学、语言学、民族学、宗教学、社会学);人文科学(指研究有关人自身的科学,其研究包括社会现象和文化艺术,如研究哲学、经济学、政治学、史学、法学、文艺学、伦理学、语言学)。这个分类是有其合理性的,因为它们分别是针对不同的对象,不但从“共时”的角度看是如此,从“历时”的角度去看也是如此。这三个学科门类研究的其实是前后相承的三个“世界”。天地之始,宇宙初辟,一直到第一种动物诞生之前,这个只有矿物和植物的相对静止的世界,就是自然世界;动物的出现带来了由自由活动的个体组成的群体,有了群体就必然有关系需要协调,有信息需要交流,这时就出现了第二个世界-社会世界;动物进化到人,出现了人类世界,其与第二个世界的区别在于人类有语言和思想。所有的学科都可以归纳进这三大门类里,当然学科间可能有交叉,有的还可能兼属于三个门类,但不管怎样,它首先有个基本的归属,而这个基本归属必然是多研究对象的本质所在。给语言定性的关键在于,是关注语言的自然属性呢,还是社会属性呢,还是人类本身的属性?这时必须解决的关键问题,也是在语言定义上各种分歧产生的根源。语言既有自然属性,又有社会属性,还有人文属性,因而着眼于哪个属性就成为各种语言观的分野所在。自足系统观着眼于语言的自然属性,因而在语言最具有自然属性的部门如语音学方面做得最好,对结构性较强的语法特别是形态学方面也颇有建树,而对“系统性”不那么强的词汇、语义、语用功能、语境因素等方面的成就就比较有限;交际工具观着眼于语言的社会属性,因而在语言的交际功能、语用功能、语境因素等领域研究做得最出色,语音研究也因为交际派提出的音位学而变得更富实用。但因为对语言的结构本体不关注不够而往往被前者“边缘化”;天赋能力观呢文化语言观(语言世界观)都着眼于语言的人类属性,都是第三世界的产物。但两者的侧重点不同,前者重视的是人类的自然属性,因而坚决主张用自然科学的方法去研究语言,认为这才是使语言研究科学化的唯一途径;后者重视的是人类的文化属性,坚持语言属于人文科学,必须用人文科学的方法方法,亦即联系民族的历史、文化等因素去研究语言。这两派的代表人物是,前者是乔姆斯基,后者是洪堡特。乔米姆斯基主张“精神研究的自然主义方法”,也就是把人的精神产物语言要用自然科学的方法去研究,而洪堡特则主张“语言是民族精神,民族精神就是语言”,所以主张“我们如果不以民族精神力量为出发点,就根本无法彻底解答那些富有内在生命力的语言构造的有关问题,以及语言的最重大差别由何产生的问题”。语言研究也好,对比语言学也好,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样一个基础的哲学问题,我们必须在诸多的语言观中,或者至少砸这四大语言观中作出选择。只有确定了语言观,才有可能真正建立起语言研究或者对比研究的大厦。在这四种语言观中,90年代以来的中国语言研究的主力派选择的是“自足系统观”,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乔姆斯基声称语法思想和理论的诞生结束了以布龙菲尔德为代表的结构主义语言学说一统天下的局面,整个语言研究发生了极大的变革,语言学领域呈现了向多元、纵深发展的研究态势,逐渐形成了形式、认知、功能三大学派三足鼎立的局面,并在此基础上产生出众多的分支学派。功能学派和形式学派是当今世界上影响最大而又呈现对立的两大学派。接着认知学派又异军突起给语法研究带来的新的活气。现在有些人把认知语言学放在功能语言学里,也有人把功能语言学放在认知语言学里。也有人把它们当成各自独立的语言学。不过这两个语言学都通过语言外部去寻找语言发展的规律,在这一点上是统一的。但它们语言观和研究的特点来看,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功能语言学强调的是语言的社会属性,认为语言结构是为完成传递信息、为满足交际需要而形成的,也就是向自然界中的各种各类的生物都是为了生存、为了适合环境而进化成现在的形态一样。功能语言学所说的功能指的就是语言作为交际工具的功能。所以功能语言学通过下面的三个方面去研究语言。一是通过语言赖以生存的环境社会或者就是通过语言的作用(功能)去研究语言,也就是研究语言结构何以是这个样子而不是那个样子,这些都是通过它们要完成的交际功能去研究;二是通过历时过程研究语言。这里主要研究的是语法化。通过语法化的研究揭示语法形式形成的规律,也就是研究语法形式是如何发展演变的;三是通过认知角度研究语言。这第三个部分跟认知语言学基本一致。功能主义致力于澄清形式与功能之间的关系,最终还要解释语言功能是如何决定语言结构的。认知语言学是,把语言结构看成是人们认知世界的概念结构的映照。沈家煊在句法的象似性问题(外语教学与研究1993年1期)中说:“语言的相似性是相对任意性而言,它是指符号的能指和所指之间有一种自然的联系,两者的结合是可以论证的,是有理可据的。我们要谈的象似性主要是指语言的结构,特别是句法结构甚至规则是非任意的,是有理可据的,也就是说,句法结构跟人的经验结构之间有一种自然的联系。这里所说的经验按照Langacker(1987)的观点,一般指人对客观世界的知觉和认识,或人的头脑反映客观世界而形成的各种概念和概念结构。因此通俗点讲,语言结构的象似性就是语言结构直接映照人的概念结构,而不仅仅是一般的体现概念结构。”所以认知语言学研究语言,主要通过人们的思维、心理角度去研究语言结构的形成原因。现在可以说形式派和功能派是两大观点对立的学派,其中形式派在西方语言学界势头更大,但在国内,由于汉语自身特征的缘故,至今仍占据主流地位的是结构主义,可以称作后结构主义。因为我们中国发展了结构主义的研究路子,跟美国的描写派有许多不同的地方。可以说在世界范围内的语言共时研究中形成了两条主要的道路。一条是转换生成的道路,其研究对象主要集中在英语,也涉及其他印欧语或非印欧语,其研究主要是在美国展开的。一条是后结构主义的道路,其研究对象主要集中在汉语,其研究主要是在中国展开的。这两种语言是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的语言。所以这两种研究道路、也就是这两种研究方式提出的问题特别具有代表性,也可能将会决定世界语言研究的走向或命运。曾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美国结构主义大师霍凯特发表过一篇具有重要影响的论文,提出了语法分析一般可以采用三种理论模式;一个是IA模式,也就是项目与配列模式;一个是WP模式,也就是词与词形变化模式;第三个是IP模式,也就是项目与变化模式。项目与配列模式主要是以语素作为形态分析的基本单位,包括词根、词缀等,也就是说这种模式比较适合分析一个单位容易分成一个个语素,一个语素只表示一个语法意义的语言。比如土耳其语、韩国语等。这种类型语言的语素一般只表示一个语法意义,宾格只表示宾格、属格只表示属格等。WP(词与词形变化模式)以词作为形态分析的基本单位,这种语言的词整体作为一个单位,组成这个整体的语素不能离开这个整体,否则其语言单位不能成为一个整体,也就是不成立,而且一个语素不是表示一种意义,而是表示多种意义。比如俄语中的“书”这个词,其基本形式是keniga,其宾格形式kenigu,其中语素u不能离开这个整体,如果把宾格标记u拿下去,那么这个词就站不住。而且这个u既表示宾格又表示阴性两个语法意义。所以这个模式适合分析象俄语这种各种语法意义融合在一个形式中的语言。IP模式(项目与变化模式),其特点是在形态分析中采用了“变化过程”这个概念。这个模式一般采用任何一条含有一个输入和一个输出的形态变化规则,包括有规则和不规则的形态变化。比如: 现在时 过去时 A walk walked B cut cut C take took 这种分析的缺陷是,如何确定基本形式的问题。因为它在研究中引入了“变化过程”这个概念,既然是变化,那么肯定要有一个没变化的基本形式。转换生学派把英语的现在时形式看作是基本形式,但没有论证出为什么现在时形式是基本形式,其他形式是变化形式。也许有人认为过去时形式是基本形式,因为往上加没有往下砍省力。中国选择结构主义既有研究传统的原因,也有语言特点的原因。在研究传统方面特别是在小学研究方面,中国一直采用实证的态度,这符合结构主义的哲学逻辑学基础:因为结构主义的哲学基础就是实证主义。在语言特点方面,汉语是孤立语,汉语的语素比较好确定,语素和语素的组合基本上是单一的,也不会产生外国语那样的大量的变体。IA模式和IP模式的主要区别在于,IA模式的基本方法是分布,通过分布来控制规则;IP模式的基本方法是过程,更准确地说是变化过程或操作过程,通过变化过程或操作过程来控制规则。在IA模式看来分布是客观的、描写的,是绝对可观察的,而过程有时候是不可观察的,非描写的,带有主观解释性的。因此纯正的IA模式是不讲结构关系的,因为结构关系带有解释的意味。另外IA模式不考虑过程,所以它纯粹是共时的。IP模式讲过程,所以带有历时因素。IA模式容易取得共识标准,IP模式带有一定的主观因素,IA模式把所有的项目看成是平等的,而IP模式把一些项目看成是独立的、核心的,再附带一些标记或操作手段。比如,基本式、非基本式等。IA模式更适合分析性语言或孤立语,因为处理汉语这样的语言不会带来大量的变体。IP模式更适合描写屈折变化较多的语言。所以总的来说,中国结构主义主要是沿着IA模式展开的。而美国的转换生成语言学是沿着IA和IP两个模式展开的。这是由于孤立语没有那么多的形态变化,而印欧语有众多的形态变化,需要引进变化过程这个概念。美国转换生成语法在IA模式的基础上可以发展出短语结构规则。在IP模式基础上可以发展出转换规则。现在还很难断定究竟汉语研究的路子好,还是转化生成语法的路子好。不过有一点是比较清楚的,转换生成语法研究的所谓的普遍原则,包括短语结构规则,都在汉语事实面前碰了个大钉子,也就是说他们所说的原则规则已遇到汉语语言事实,就失去了解释力。比如:S NP VP经济发达VP V NP 出租汽车 学习文件又如,约束三原则:A原则:反身代词(照应词)在它的管制范围内必须受到约束;B原则:指代成分在它的管制范围内必须自由;C原则:指称成分在整个句子中必须自由。这里所说的管制范围就是一个“域”,所谓的“域”就是由包含了完整的中心成分和补足成分的功能复合体,或者说包含了完整的主语名词和一个补足语名词的S(句子)或者NP(名词词组)。这种S如“老王买了本书”,这种NP如“老王的书”,其中都包含了两个名词性成分,即“老王”和“书”,所以就是一个“域”。约束三原则中提出的“反身代词”指的就是“自己、他自己”等;约束三原则中所说的“指代成分”就是“代名词”,即第三人称代词“他”;约束三原则中所说的“指称成分”就是指一般的指人名词,即“王刚、老张”等等。三原则中所说的“必须受到约束”指的是反身代词跟域中的名词同指,“必须自由”指的是不同指。比如“小王喜欢自己、小王喜欢她、小王喜欢王大爷”。但这个原则在汉语中例外现象多之又多。比如:“王老师知道小王喜欢自己”所以转换生成语法子在不断地修改自己的规则或原则。因为他们的规则或原则是通过英语研究概括出来的,对我们汉语不适用。同学们千万要注意,我们在研究语法的时候常常会遇到例外现象。过去的研究往往对这些例外现象重视得不够好,或者那是例外等一句话就把这个例外现象打发到千里之外去了。这并不是一种好的研究习惯。今后我们一定要重视对例外现象的研究。因为这些例外现象中蕴藏着更高深的规则或理论。如果我们的研究能够解释这些例外。那么我们概括出来的规则或理论,比只解释例内语言现象的理论高深的多。同样我们的汉语跟印欧语比起来是一种例外的语言。我们如果把这种特殊的语言汉语研究好了,那其他例内的印欧语就不在话下了。所以可以说汉语的地位、汉语研究的地位越来越高起来了。那么纵观这几年的、特别是这两年的汉语研究,我们可以发现,在中国语法学界大家比较关心的热点问题是有关语法化方面的研究。进入本世纪的头一两年,一说语法研究必谈语法化问题。这两年有所淡化,但据初步统计,06年07年这两年内,在国内语言研究的核心期刊上发表的论文中有30多篇论文是有关语法化方面的文章。中国语文07年6期就有三篇论文是些语法化问题的论文,第5期也有两篇语法化的论文。中国语文每一期一般只刊用3到4篇语法论文或更少。可见语法化论文所占比重之大。当然去了语法化方面的论文之外,还有有关语义、语用、句法等方面的论文。现在刊物上刊用的有关词汇方面的论文极少。这也可能是词汇论文难写的缘故。语法化,一般都认为是实词虚化,这是狭义的语法化,那么什么是语法化呢?语法化通常指语法范畴和语法成分产生形成的过程。典型的情形是一个词汇项或结构式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中获得了某种语法功能,或者一个已有的成分继续产生出新的语法功能。比如我们经常说的实词虚化或虚词变得更虚都属于这种情况。追溯到18世纪19世纪历史比较语言学对屈折构形成分来源的讨论。语法化具有普遍性,而且这种演变可发生在语言的各个层面,涉及语音、词法、句法、语义、语用等方面。狭义的语法化就指词汇层面,所研究的对象是实词虚化成语法功能词、语法标记,广义的包括句法结构的产生,还要涉及语篇和语用层面。语法化作为语言研究的一种理论框架,其最大特色是打破共时和历时的界限,运用跨学科的视角来描述和解释人类语言的语法系统的形成过程。语法化理论的最终目标是要回答“人类语言的语法系统是如何建立起来的。人类语言的语法为什么是以那种方式构造的?”因此语法化研究不仅能深化我们对汉语语法演变事实的认识,而且有助于我们对汉语共时系统的深入理解。语法化研究的内容太多太丰富。比如,现代汉语某功能词的形成原因的探讨,有些语法结构产生的机制、动因、语法化的基本路径,某些句法结构的词汇化和主观化(即由命题功能变为情态功能)。比如,“来着”有句法结构变成词(原来古汉语中“来”和“着”是词助,后来演变成一个语气词),又如,“不”和“仅”组成句法结构“不仅”后,又词汇化变成一个人连词。语法化往往伴随着句法结构的词汇化和词语作用的主观化。现代汉语中的虚词在语法化过程中多数伴随了词汇化。无论是结构式的语法化还是词汇的语法化,往往都伴随着不同程度的主观化,即由命题功能变为气态功能。比如双音连词“不仅”的词汇化、“是以”的词汇化。情态成分的语法化“可是”。比如“相当”这个词在现代汉语词典有三个义项:A、动词(数量、价值、条件、情形等两方面差不多)配得上或能够相抵;B、形容词,适合、合适;C、表示程度高,但不到“很”的程度。远古时期。自从春秋战国时期“相”和“当”开始连用,为动词性短语。那么何时“相当”成为一个词,何时又演变成形容词,何时又演变成副词,又是如何演变的,这就是语法化研究的内容之一。语法化研究原本属于历史语言学范畴,其关注的对象直接跟语言的演变有关这方面的研究语法化一般过程呈现单向、有序、抽象化和专门化的特征。高频率重复和惯常化是语法化的必要条件。他的动因包括词义特点、句法位置、语境影响和认知心理等几个方面。通常认为语法化的机制是类推和重新分析。演变的方式有隐喻、转喻和主观化等。那么语言只有语法化一条方向,没有相反的方向去语法化吗?也就是只有实词虚化、句法结构变成词,没有虚词变实词,词变成句法结构的现象吗?有关这方面的内容在汉语研究中极少见。我只见到一篇去词汇化的文章。洛阳解放军外语学院的李宗江先生写了一篇去词汇化:“结婚”和“洗澡”由词返语的文章,发表在语言研究2006年2期上。文章中他先确定出了这些离合词变成短语的验收框架,有好几个形式槽,若是能满足其中的几条或全部形式条件就证明这些离合词变成了短语。我觉得跟印欧语一样。我们汉语也会有去语法化的现象,希望大家去发现。通过考察近几年内发表的语法化文章,我们可以看出喜爱用的基本上都是认知语言学、功能语言学包括话语语言学、语用学、社会语言学理论方法,基本没有用转换生成语法的理论来写汉语语法化现象的文章。现在有人把语言研究分两大派,一派是描写派,一派是解释派;解释派在分作形式派和功能派,功能派又分作功能、认知两派。也有人说功能语言学属于认知语言学。反正随着转换生成语法的发展,语言学领域呈现了向多元、纵深发展的态势,逐步形成了形式、认知、功能三大派并产生出众多的学派。功能语言学从70年代开始,80年代初进入中国语言学界,认知语言学是对生成语言学的反动,产生于上个世纪80年代初,从80年代末或90年代初进入中国语言学界,受到中国语言研究者的青睐。我们认为汉语研究的主流是结构主义,同时很快地接收了功能、认知两种语言学的理论方法。我觉得,我们中国没有接收转换生成语言学,除了语言研究传统外,更深层次的原因恐怕是我们汉语的语言类型决定的。印欧语是语法型语言,汉语是语义型语言这是一个比较笼统的说法。接收一种海外的新理论恐怕要涉及到很多问题,这里首先要考虑到的问题是语言观的问题。因为语言观决定本体论,语言观、本体论(还有目的论)决定方法论。所以要想科学系统地研究现代汉语,要想引进合理的研究理论、方法,要想研究出适合现代汉语的理论、方法,就应该对现代汉语进行语言哲学角度的思考。现在有人在做这方面的思考。我们东北也有人在语言哲学角度对现代汉语进行思高层次的思考。这个人就是东北师大俞咏梅教授。她在汉语学现代转型的前提批判(东北师大学报06年1期)中站在语言哲学角度思考我们汉语现代转型的大前提即汉语本体论的根本问题。不仅我们汉语如此,所有的语言研究最根本、最决定性的是语言观的问题。不同的语言观会导致理论、方法、目标、范围、等各方面的一系列差别。这在语言的定义中我们可以看出各种派别之间的语言观的差别。 而中国主流对比语言学选择了第四种,亦即洪堡特的语言世界观学说作为自己建立对比语言学的理论基础。这是对四种语言观进行反复比较和思考的结果。这一思考主要基于以下四个方面。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分别相应于自然世界、社会世界、人文世界,这并不是偶然的巧合,而可能含有某种必然的因素,这三个世界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的前后相承关系,是我们必须考虑的内容。就好像电脑的软硬件,后出现的往往能兼容先出现的那样,人类身上,兼具有自然属性、社会属性、人文属性。问题就在于确定哪一种属性是语言的本质属性。我们认为:1、语言为人所特有,语言现象是属于人文现象,而不是或不仅仅是自然现象或社会现象。把语言当作自然现象或社会现象来分析是一种简单化;2、语言学是跟人密切相关的学科或说是“人学”,在语言具有的三个属性中人文是基本属性,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尽管也在,但不是本质属性,因而语言学只能首先属于人文科学;3、自然、社会、人是历史发展的三个阶段,后面的可涵盖前面的,而前面的不能代替后面的,也正因为如此,后起的事物必然比先起的更复杂,因而需要更复杂锝理论。简单地用先起的事物的方法来研究后起的事物,就会流于简单化的弊病。那么我们就用这种理论看一下上面谈到的四种语言观,看哪一个比较科学。自足系统观的要害在于它没有抓住语言的本质。系统是适应于第一个世界自然世界的,因为世上万事万物,大至宇宙天体,小至细胞微生物,乃至原子、中子、质子。无一不在系统之中,无一本身又不构成一个系统。既然任何事物都可以通过系统来研究,可见系统性并非是只有语言才有的特性,更不是语言的本质属性。至于把语言这个系统说成是自足的封闭的,带来的问题就更多,当前学术界可以说已普遍否定了这一观点。语言系统既不是自足的,又不是封闭的,把语言当作自足的封闭的系统来研究,也许有一时的便利,但却是语言研究远离语言使用的母体-人以及语言使用的环境-社会。结果成为实验室里供解剖用的标本。这是20世纪相当长一段时期的语言研究留给我们的教训。“交际工具观”同样不是语言的本质属性。这是因为交际同样不是人类所特有的这是第二世界社会世界的特征。凡是社会性的动物都有这种需要,实际上也各有其进行交际的手段,如蜜蜂用舞蹈、猿猴用叫声、蝙蝠能发出超声波等,因而,这个定义没有能反映人类特有的本质特点。用交际工具来定义语言,即使加上“符号系统”,仍然为语言范围的不断扩大打开了方便之门:计算机语言、数学语言、逻辑语言、音乐语言、舞蹈语言、动物语言等等,尽管凭人们的直觉,这些与我们心目中的真正语言不同,但在“交际工具+符号系统”的定义下,却没有办法将他们拒之门外,这真可说是作法自毙,使其主张者没有想到的。如果将这些交际手段一律当作语言来研究,就必然冲淡对人的语言的深入研究。本能观是考虑到人自身的,但他强调的是人的语言的先天性,强调人类的生理和物理构造,一句话,强调的是人身上的自然属性,这与强调人的历史文化属性的文化语言观不同。这种语言观的要害在于:1、自然属性并非人的本质属性,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并不是因为人在生理构造上与动物有什么本质不同,而在于人有历史文化和语言,文化和历史属性才是人的本质属性,也是语言的本质属性;2、人拥有语言,既有先天因素也有后天因素,从语言的学习、运用、传承来说后天因素可能更加重要。本能说将人的语言能力一切归于先天,必然会导致忽视人的后天因素,也就是忽视语言研究的更重要的方面(语言与社会、历史、环境关系);3、强调自然属性必然会强调语言在生物学、脑生理学等方面的全人类共性,从而忽视各具体语言间的个性。谈到语言观问题,必然会涉及语言起源问题。这也是语言哲学研究不能回避的问题。尽管对于语言的起源,人们现在做的只能是假说,但假说也要看哪一种更合乎情理,更接近可能的事实。“系统说”和“本能说”其实隐含了一个前提,即语言是一个在人类产生之前或人类产生之时,就已经完成的东西。如果语言是“完美的”、“自足的”、“先天的”系统,那只能是什么人预先设计好的,然后一股脑儿一齐安装到所有人的大脑里。所谓“一齐”指无一例外地、同时安装到每个人的大脑里。所谓“一股脑儿”指无所,缺陷地、完整地安装到每个人的大脑里。人类语言产生时是不是这样,确实需要很好地考虑。我们很难想象在人类远古史上有那么一天,本来都不会说话的人突然一下子都具有了这种能力,而且一开口就能说出彼此能听懂的、合乎语法的语言。如果即使是这样,那怎样解释语言的后天变化呢?比方说,为什么人类共同的语言会演变成不同的语系、语族、民族语言呢?为什么同一种语言分化成不同的方言呢?如何解释个人语言的风格呢?如何解释使用语言时所犯的各种不合语法或者诸如此类的错误呢?比较起来,我们还是愿意相信对比语言学另一个创始人叶斯柏森对语言起源的解释。在其人类、民族与个人的语言学视角一书中,叶斯柏森不同意语言是集体的创造,而认为语言是从个人开始的。一个人发出了某些声音,表达某种意思,对他个人的方言来说,这就是一个词。当然开始谁也不懂,但此人一再使用,形成了其个人的习惯。慢慢地他周围的人从他使用的场景中悟出他的意思,而且通过模仿,学会了用同样的声音来表示同样的意思。这样由于交际的需要,这个“词”就会他家庭和周围人的小圈子里流行开来,成为这一地域方言的组成部分。圈子越来越大,从村庄、乡镇、地区,一直到整个民族乃至全人类。语言就是这样产生的。叶斯柏森的看法当然只是一家之说,人们也许未必同意。但我们认为这种假说比本能说有解释力。比方它能解释语言的多样性,解释语言的个人风格、地域和社会方言、语言的民族性、语言的文化性、语言的变异、语言的习得和学习、语言的传播、流行语等等无法解释的难题。还能解释语言中不规范、不合理现象存在的合理性。例如OK一词,其语源至今尚未确定,但就不胫而走,从美国式英语走向整个英语,又走向几乎所有语言,成为典型的地球人的共同语。又如上海方言中的“不要太”句式表示“非常”的意义,如“不要太潇洒=非常潇洒、不要太好=非常好”,这种句式在语义、语法上都无法找到理据,但就能迅速地流向开来,成为前几年当地方言中的一个显著特色。由于普通语言学的研究目标与语言的多样性、民族性、语言接触和语言类型等等有关,因而,基于这一假设的语言观当然更适合作为语言研究的基础。潘文国教授给语言下了这样的定义:语言是人类认知世界及进行表述的方式和过程。说“认知”而不说“认识”,是为了强调人类语言的理性意义。“认识”的意义过于宽泛,除了可有“认知”、“理解”等意义外,还可以有“知道”、“认出”等一般意义。后者在动物身上也能出现(如认出主人,认出其同伴,知道什么是食物,哪里危险等),只有前者为人类所特有。同时,认识不必用语言,而“认知”必须用语言。同样,用“表述”一词而不用“表达”,也是因为“表达”不一定用语言(动物也有种种情绪的表达,人类也有非语言的种种表达,如面目表情、眼神、及在惊恐悲喜等情绪下发出的各种声音等),而表述必须使用语言。“方式”和“工具”,方式是主体的一种行为,是主观能力的表现。这个能力可以是先天的,如走路,也可能是习得的,如说话等,更不用说写作。而“工具”从字面上容易理解为人的身外之物,更像一种现成的产品而不是一个创造过程。“工具”既然是外物,那就可有可无,而语言,按照洪堡特的观点,却与人的精神合而为一。一个人即使失去了语言能力和书写能力,但只要他能思考,他必然还在使用着语言。“过程”也是洪堡特的思想中另一个重要方面,“语言本身绝非产品,而是一个活动过程。把语言表述为精神产品,这个术语完全正确,非常充分,因为这里所说的精神只是指、而且只能理解为一个活动过程。”这与后来有些语言学家提出过的“生成性”或“创造性”不同,因为后者只强调语言的“使用”方面,而“过程”显然还包括“习得”和“学习”方面。这里没采用“交际”,其原因1、“所谓交际其实质是对现实的认知”,这说明“认知”在先“交际”在后;2、“表述”可以包括“交际”,但“交际”无法包括表述。把一个人独自思考硬说成自己跟自己交际,这是偷换概念;3、“交际”不是人类特有的本质属性,“表述”非要语言不可,而交际却未必。新概念为什么不用“音义结合”、“任意性”、“系统性”?“音义结合”其实已经包含在“认知和表述方式”里了,而“方式”的范围比“音义结合”要广,它不但包含了音义结合,还包含了“形义结合”,如汉字,因为这是汉人“认知世界和表述”的方式。甚至可以包括聋哑人的手势语,因为手势语可以看作聋哑人认知和表述的方式。“任意性”现在是个有争议的的问题,已经受到当代西方认知语言学与之针锋相对的“理据性”挑战。而且不管怎样,“任意性”不是人类语言的本质属性,只是符号的一般属性而已,比方说蜜蜂传递信息的舞蹈动作,同样具有“任意性”和“约定俗成”的特点。“系统性”现在引起的争议也不小。普遍认为语言即使是个系统,也是个不完全的、开放的系统,既然如此,将语言说成是系统,就更没有什么积极的意义,而且如前所说,它也不是语言的本质属性,尽管在研究语言的时候,我们有时也不反对从系统下手。语言观问题处在对比语言学学科建设的底座。语言观的问题也就是“什么是语言”的问题,这个问题在西方对比语言学史上,自第二期以来,除切斯特曼之外,几乎没有人提到过。在中国对比语言学史上,在五四以前,也很少人认真思考过。但很少有人提到不等于这个问题不重要,更不等于说这个问题早已解决,只是个不成问题的问题。事实上,这个问题对于对比语言学来说是个根本问题、原则问题,是第一个和具有决定性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的不同认识会导致对比语言学研究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对比语言学对比的是“语言”,但如果在什么是语言的问题上都不能取得共识,那怎么能指望对比能在同一个基础上进行?许多对比语言学者正确地提出了对比研究要有一个共同的出发点,而且提出了各自的不同主张,但他们恰恰是疏远了自基本、最要紧的出发点-语言观。对比研究要有“元理论”的指导,这个元理论就是以语言观为核心的语言哲学的思考。因而对于语言观在语言对比研究上的重要性,我们要从两个方面去认识。哲学问题处在任何学科的底座,是学科理论研究的核心。潘文国(2004)从总结人类学术发展史的角度出发,曾经提出过一个观点,认为学科研究除了横向分成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等之外,还可以从纵向上进行分类。从纵向上,每个学科都可以分为四个层面。为了说明这一点他举了很多学科的例子,其中包括语言学。每门学科都可以分成四个层面:学科哲学学科理论应用理论应用实践。这四个层面不是彼此孤立的,其间有相承的关系:应用理论是应用实践的基础,对实践有着指导作用;学科理论是应用理论的基础,对应用理论有着指导作用,而学科哲学是学科理论发展的原动力,是学科理论保持生气勃勃的关键。例如:文学:文学哲学(后美学)-文学理论写作理论写作实践 科学技术:自然哲学具体学科理论操作工艺操作实践语言学:语言哲学(实为哲学语言学u)-理论语言学应用语言学语言实践在西方对比史上,许多人不敢或不承认对比研究是“语言学”,而只把自己的研究称为对比分析,强调其对于二语教学的实践意义,这从表面上看来仿佛是谦虚,实际上是学科定位有问题,说明他们在认识上就已经将自己所从事的研究放在了学科纵向分类的最底层,即实践层面。自居最底层,还希望别人承认学科地位,那就无疑是痴人说梦。还有些人胆子大一点,亮出“对比语言学”的名称。这比“对比分析”当然搞了一层,但我们发现他们在谈论“对比语言学”的时候总还是底气不足,总还是以为对比语言学光凭自身还不足以与其它语言学分庭抗礼,因而要到处寻找某家某派“理论语言学”的支持,仿佛没有一家理论语言学的支撑,对比语言学就难以成立。这从他们的定位也可以看出来。这些主张“对比语言学”的学者,往往同时强调对比语言学属于“应用语言学”,因而必须接受“理论语言学”的指导。从上面的四层次理论来看,“应用语言学”属于第三层,比实践层面当然要高了一点,但比“理论语言学”层面还是要低。因而只要坚持对比语言学属于应用语言学,则比起西方特别是美国风起云涌的理论语言学流派来,“对比语言学”者当然自觉要矮人一截,它之不可能进入“理论语言学”者的视野可说也是必然的。因而如果这个认识不改变,西方对比语言学要摆脱“灰姑娘”的命运可说永远不会有成功的一天。中国对比语言学的发展在这个问题上经历了一番曲折。在第二期,学者们可说是不知觉地意识到了语言观问题的重要性,强调汉语的特性、民族性,可说是其中最最闪亮的表现。因而对比研究取得了不俗的成就。但正因为其认识是不知觉的,因而道理第三期、第四期,在苏联和西方理论的冲击之下,马上就一败涂地、落花流水,到了上个世纪80年代后期,对比语言学甚至也已沦落到可有可无的境地,与西方的“灰姑娘”境地相去不远。但从上个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学者的认知明显有了升华。他们的最早动力来自赵元任的启示,赵元任的“对比语言学就事普通语言学”论断,从实践上看应该出现的很早,但直到这时才真正变成了力量。在这一论断的鼓舞下,这一时期的对比语言学者更知觉地把对比语言学当作普通语言学或理论语言学来研究,因而在实践中将这一学科提到了第二个层面。处于第二个层面,它就完全有资格跟其他语言学理论平起平坐、分庭抗礼。处于第二个层面,中国对比语言学也就有了西方语言学所缺少的两个特点。一是明确地主张语言对比研究有两个目标:理论目标和应用目标,不但不以追随实际应用为唯一目标,而且从中国语言学的实际出发,更强调通过汉语和外语的对比对汉语特点进行发掘,这就使当代的对比语言学研究成了语言学研究无法绕过和难以忽视的一股力量;二是由于处在第二个层面,中国的对比语言学更自觉地追求第一层面,即语言哲学的指导而不仅仅是处于同一层面的其他现行的某家语言理论的指导。中国对比语言学实际上已经取得了“本体语言学”的地位,在中国语言学科建设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这一些,对于西方的同行来说,应该产生有益的启示。中国对比研究简史:第一期为1898年至1921年,是过分强调“同”的年代第二期为1922年至1955年,是强调和建立汉语自身特点的时期,是要建立汉语自身语法体系的时期。第三时期为1956年至1976年,过分强调“同”,是跟着苏联走的时期。第四期为1977年至1989年,这期间对比研究从对外汉语界开始兴起,却在多数人还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时侯,又从对外汉语界开始悄悄衰落。这一时期对比语言学的成就表现在三个方面:A、经过80年代初的“扫盲”,使人们懂得了什么叫对比语言学;B、通过对任氏等几本书的批评,使人么弄清了“比较”与“对比”是不同的概念;C、通过对比分析在对外汉语教学界由升至衰,使人们了解了这一研究在教学领域的局限性,从而引导人们把眼光扩大到别的方面。这三个方面加起来为第五时期对比语言学在中国全面深入展开创造了条件。在第三时期起到关键作用的重要人物就是吕叔湘先生。他在1990年给英汉对比研究论文集题词时说出了如下一句话:“指明事物的异同所在不难,追究它们何以有此异同就不那么容易了。而这恰恰是对比研究的最终目的”。吕先生早在1947年发表了中国人学英文这篇文章,在文章里他强调区别比较与比附求同与求异的问题。他说“比较是比较,比附是比附。要按主张纯粹直接教学法的人们的说法,简直不必比较。可是我们的意思,不但是不妨比较,有时候哈不可不比较。比较是要注意英语贺汉语不同之处,让学习者在这些地方特别小心,这是极应该的。而且,英语在咱们是外国语,汉语是咱们的本族语,要是我们不帮助学习者去比较,他自己会无意之中在那儿比较,而之间其同不见其异,那就是我们所说的比附”。吕先生用的术语与我们今天用的有一点不同。他说的“比较”实际上就是我们说的“对比”,他说的“比附”就是我们所说的“比较”对比语言学是从比较语言学中生发出来的,经过长期的发展,现在“对比”和“比较”都有了专门的含义,前者指求异的研究,而后者则是求同的研究。吕叔湘先生强调在外语学习中一定要用对比的方法而不能用比较的方法,这是对对比语言学的一种正本清源的主张。第二个,语言观问题是语言研究的最基本、最初始的问题,决定了语言研究的方向。坦率地说,在西方,不但使对比语言学,就是理论语言学的众多学派,对语言观问题重视得不够。更进一步说,深知20世纪初以来风靡西方哲学界的语言哲学,对“什么是语言”的问题缺少足够的重视。西方语言哲学,特别是英美分析哲学,关心的是意义、意义的真值、语用、语言与现实、语境等问题,很少追问“语言是什么”;大陆派哲学虽然提出了“语言是存在的家园(海德格尔)”“能被理解的存在就是语言(伽德默尔)”这样的命题,但从命题本身我们可以看出,他们真正关心的是“存在”这一西方哲学的本体问题,语言对他们来说,只是“器”不是“道”,他们只是从语言的角度来思考哲学,而没有从哲学色角度来思考语言,没有认真思考和回答过“语言是什么”的问题。因而我们在上面引的四层说里,对语言学来说,处于最高层的与其说是“语言哲学问题”还不如更准确地说是“哲学语言学”问题,它要求用哲学的眼光来思所有关语言的各种问题。在这一思索中首当其冲的就是“语言是什么”这一子初始的问题。中国古代哲学家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意思是说,天底下的十五千差万别,但归根结底是由“道”生成的。对语言研究来说,语言观就是道,“道”的不同就会引起语言研究道路的千差万别。不同的语言观,决定不同的语言理论、目标、范围、途径、方法、重点、结果、政策、教学法等一系列不同的根本问题。下面以人们熟悉的语言观为例,看看不同的语言观是如何影响到语言研究和应用的方方面面的:语言观 自足系统 交际工具 人的本能理论 结构主义 交际理论 普遍语法目标 建立语音语法体系 描写语言的使用 寻找先天的语言机制范围 语言内部:句以下 语言与社会、 语言与心理学、生物学 民族文化、 脑科学途径 语言调查、分析 语言调查、分析 假设、推理方法 发现程序:分布理论 统计归纳 解释:演绎法 (归纳法)重点 描写 功能 形式化结果 越走越窄 被视作语言 越走越窄:自然科学化 的边缘化语言政策 语言平等 多语多方言: 无规范化 教学 句型教学:替代法 功能法 无 表中说的是一般的语言研究。语言对比研究也是如此,不同的语言观会导致对比研究在一系列根本问题上的不同面貌和表现。比方说,如果认为语言是人的先天本能,语法是全人类共有的一套机制,那对比研究简直就不必进行,或至多只需要对枝节问题上的差异进行一些“解释”;再比如说,入股认为语言是一个自足的系统,而不不同语言的系统不同,那对比时只要将两套系统排比起来对照就行了。如此等等,中西方的对比语言学研究都已有了一百多年的历史,其中的观点可以说是千差万别,但只要追溯到各自的语言观,我们就能理解分歧的由来。同时只有在比较中确定我们自己的语言观,我们才能确定今天的对比研究应当如何进行。 第二节 什么是对比语言学2.1.1语言学的比较与对比比较是人类研究事物、认识事物的一种基本方法,也是语言农学研究的一种基本方法。如果说语言学的根本任务是对语言的某种现象加以阐述的话,那么可以说,语言学的所有分支都是某一种分类型的比较,因为对某一语言现象阐述,总是要涉及和包含对这一现象中的各种表现的比较。因而,按其本质来说,对比语言学也是一种比较,不过是一种具有特定含义的语言学中的比较。下面,先让我们来看对比语言学的比较与语言学中的其他分支的比较有什么不同,从而使我们能够确定对比语言学在整个语言学中的位置,及其与其他语言学研究的关系。语言学研究的内容十分丰富。在进行语言学比较时,根据比较对象的不同,我们可以沿两条轴线来进行。一条是共时和历时轴线,一条是语言内部和语言外部这条轴线。时间轴线上我们可以选择共时轴线,也可以选择历时轴线。在语言这条轴线上,我们可以选择语言内部的不同语言现象进行比较,也可以对不同语言之间的相同语言现象进行比较。这两条轴线的互相交叉,便形成如下的四个象限,这四个象限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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