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学专业论文）中国园林的美学意蕴对西方园林美学的影响.pdf

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 论文中除了 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 不包含其他人或机构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 果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的启发和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做了明确的声明并表示了 谢意 作者签名 日期 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上海师范大学有关保留 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即 学校有权保 留送交论文的复印件 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 容 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 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作者签名 导师签名期 中国园林的美学意蕴对西方园林美学的影响 摘要 园林作为一种艺术样式 它首先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东西方园林有 着不同的产生 发展背景 也有着不同的哲学 美学基础 正是不同哲学指导下的 生活方式的不同 造就了它们迥异的美学风格 也造就了它们相融瓦补的可能性 中国古典园林是排除刻意之后的纯净自然 是人们享受精神独立 静静体验 生命之道的所在 是这种无限深远 宁静自然的牛命体验的诗意表达 中国园林艺术以其自然性 象征性和深邃空灵的生命体验向欧洲展示了一种 不同的生活方式 思考方式和审美方式 中国园林艺术对欧洲的影响 最为明显的 表现是对英国自然风景园形成的影响和英中式园林的风行 它以十七 十八世纪欧 洲的海外扩张 资本主义发展和启蒙运动为契机 有其深层次的社会政治 经济 文化 心理原因 中国园林对西方的影响 并非是历史的陈迹 而是一个不问断的过程 中国 古典园林艺术以其非理性的诗意 纯净自由 自然简约的美学意蕴 悠远的象征主 义和宗教灵性 对现代西方仍持续着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 生命体验 象征主义 宗教灵性 t h ei n f l u e n c eo fc h i n a sc l a s s i eg a r d e n 0 nw e s t e r n sw i t h i ne s t h e t i c sb o u n d a r y a b s t r a c tg a r d e ni sn o to n l ya na r tf o r mb u ta l s oal i f es t y l e t h e r ea r ed i f f e r e n t h i s t o r y p h i l o s o p h ya n da e s t h e t i c sb e t w e e n e a s t e r na n dw e s t e r ng a r d e n i ti sd i f f e r e n tl i f e s t y l et h a tm a k e sa e s t h e t i cd i s t i n c t n e s sa n db r i n g sp o s s i b i l i t yo f m i x t u r e c h i n a sc l a s s i c a lg a r d e ni st h en a t u r a lo n ew h i c hi s n tb u i l to np u r p o s e i ti sp l a c e f o rp e o p l et oe n j o yt h es o u li n d e p e n d e n t l ya n df e e ll i f ep e a c e f u l l y i th a sp o e t i c a l l y e x p r e s s e dt h ep r o f o u n da n d h a r m o n i o u sl i f e c h i n a sg a r d e nh a sd i s p l a y e dat o t a l l yd i f f e r e n tl i v i n g t h i n k i n g e n j o y i n gb yu n i q u e c h a r m t h ei n f l u e n c eo fc h i n a sg a r d e no ne u r o p ei so b v i o u s s u c ha st h ef a s h i o no f g a r d e ns t y l ec o m b i n e dw i t hc h i n a a n db r i t a i n b u i l d i n go fb r i t a i nn a t u r a lg a r d e n a l lo f t h i si sc o m b i n e dw i t ho v e r s e a sc o l o n y c a p i t a l i s m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e n l i g h t e n i n g m o v e m e n ti nc e n t u r yo f1 6a n d1 7 i th a sd e e ps o c i a l e c o n o m i c c u l t u r a la n d p s y c h o l o g i c a lr e a s o n c h i n a sg a r d e nh a sd e v e l o p i n gi n f l u e n c eo nw e s t e r no n e t h ei m p o r t a n tf a c t o r sa r c p o e t i c s f r e ea n ds i m p l ee s t h e t i c s m y s t e r i o u ss y m b o l i s m a n dr e l i g i o u ss p i r i t u a l i s m n o w t h i si n f l u e n c es t i l lg o e so n k e yw o r d s s y m b o l i s m r e l i g i o u ss p i r i t u a l i s m f e e l i n go fl i f e 问题的缘起 一 历代学者对中国园林对西方的影响的研究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 共产党宣言 中曾经论述资产阶级对世界市场的开拓所 带来的文化结果 资产阶级 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 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 成为世界性的了 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 被各民 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 物质的生产是如此 精神的生 产也是如此 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为公共的财产 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 不可能 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化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化 1 远在 马可波罗游记 引起西方人的强烈好奇之时 游记中对元朝中国园林 的描述就引起了西方的注意 中国和欧洲的园林文化全面交流开始于l7 世纪中 期 通过欧洲的传教士和商人 中国了解了欧洲的巴洛克园林艺术 欧洲引进了中 国园林艺术 并且在欧洲出现了一批中国园林 当然在中国也出现了一批欧洲风格 的园林 两种园林艺术相互影响 相互借鉴 这是一个有趣的循环 关于中国园林对欧洲影响的研究 散见于各中外刊物书籍 不在少数 1 8 世纪欧洲的中国文化热 2 文 描述1 8 世纪中国的手工业 工艺品 园林建 筑 戏剧小说 哲学伦理等 向西方世界展示了东方文明的风采 赢得西欧人的青 睐 在欧洲引起了中国文化热 由于中国产品不断涌进西欧市场 且物美价廉 对 文化的传播发挥了巨大作用 文章认为 1 9 世纪以后 西方资本主义经济建立 中 国自然经济停滞不前 使得文化格局发牛变化 欧美的中国古典式园林分析与比 较 3 一文同样注意到了中国的园林艺术曾于17 世纪左右在欧洲刮起 中国热 的旋风这一现象 当时在欧洲各国建造了不少中国风格的园林和建筑 至l9 80 年后 中国的造园艺术再次被介绍到西方世界 文章介绍了这两次建筑文化交流中 在欧美建成的中国式园林 分析其特点和文化背景及所产生的影响 比较两次建造园 林的区别 并且分析造成这种不同的原因 中国园林艺术对西方的影响 4 一文比 较了中西园林艺术各自的个性 研究两者的共性和差异 具体介绍了中国园林传入 并影响西方的历史 对中西方园林艺术风格 意蕴进行比较的文章 书籍也不在少数 中英自 然风格园林艺术比较研究 5 在简要介绍英国自然风致式园林发展沿革的基础上 对中 英两种园林自然美表达的异同特征及其形成的社会因素作比较研究 进而 提出园林是公众艺术 开放 务实 民主 既是英国自然风景园冲破传统的宝贵 经验 也应是我国当代园林艺术迈向成熟 重铸辉煌的重要法则 中西园林艺术 的比较 6 一文对中西方在园林艺术上审美情趣 总体风格 东西方宗教影响等方 面进行了比较 在当今西方科技 文化等各种思潮大量涌入之时 对我们如何看待 和认识我们传统文化艺术的精髓 对完善我们的生活环境 园林建设等方面都是十 分有意义的 中西园林设计的哲学思辨 7 针对目前在景观设计理念上的多维和 混乱比较了中西园林设计的共时性和历时性的演变轨迹 分析了中西园林设计不同 的审美文化和哲学理念 为当代的园林景观设计提供启迪 宛自天开与唯理至上 中法园林艺术之比较 8 认为 中国与法国的古典园林作为东西方园林艺术 的代表 经历了各自的萌芽 形成和成熟辉煌时期 并且在各自的发展过程中 沉积 下历史和文化传统的内蕴 中国古典园林崇尚自然之美 将个体融入自然之中 充 2 分体现了传统哲学 天人合一 的思想 法国古典丰义园林在唯理丰义的指导下 追 求对自然的征服和驾驭 中法文化交流史中 园林亦为一个重要方面 在理论方面 陈伟教授 中国美学对西方的影响 一书 系统阐述了中国美 学对西方的影响 书中也就园林美学作了分析 填补了这一方面理论的空白 二 关于中国园林对西方的影响认识上的误区 中国园林对西方的影响是一个不容抹杀的事实 但在过去 对这一影响的研 究往往停留于对现象的描述 结合当时欧洲的社会 文化背景而探究中国园林的哲 学 美学意蕴对西方的影响及中式园林风格在欧洲的流变的较少 中国园林传入欧洲后 在欧洲形成了 中国热 对中国园林的赞美和憧 憬 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英国自然风景园的形成 肩蒙运动时期兴盛的法国绘画 式园林借鉴了英国自然风景园的造园手法 又融入了诸多中国元素 形成了一种新 的园林风格 被称为 英中式 园林 但因为这些园林都往往出自于没有到过中国 的欧洲园林师之手 不免与 正宗 的中国园林大异其趣 当时欧洲人心日中的 中国式 风格其实是中国 e l 本 波斯等国和欧洲本土工艺美术风格的杂糅 欧 洲工匠在很大程度上按自己的审美意识重组了这些风格 创造了一种绚丽绝伦 精 致繁复 大胆的新艺术风格 而即使是从中国出口的陶瓷 绘画 刺绣等艺术 品 也往往适应西方的要求而与本土 地道 产品有所不同 中国艺术品促进了洛可可艺术的产牛 而自身也在这一风潮下变得更加华 丽 纤巧 甜蜜 轻松 很多西方学者认为洛可可艺术过于轻快 不能触动人们内 心深处最隐秘的精神世界 欠缺社会现实意义 大多数西方学者认为 中国艺术品 奇异 纤巧的异国风情 美妙的装饰性 是促进洛可可艺术产牛的丰要原因 但西 方人对中国工艺品的这种接受也是掠夺式的与不加区别的 因而造成 中国风 中 涌现的作品良莠不齐 风格杂糅 很难说西方人从这些改变了的瓷器 漆器 绣 品 丝绸 壁纸 扇子 轿了 凉亭中完全领悟中国艺术的精髓和它深刻的意蕴 即以园林而论 所谓的 中国桥 中国亭 与 中国塔 与中国古典园林小品 有很大的出入 而在十八世纪末 伴随着鸦片战争带来的欧洲人心目中中国形象的 变化 中国园林热逐渐冷却下来 欧洲各国公园中的中国式小品大都消失 因而众 多学者认为 中国园林对西方的影响只是一时风潮 而对西方园林的发展没有真正 深入持久的影响 在东西方园林的交流过程中 西方往往抱持两种不同而都不利于交瓦吸收的 态度 那就是全然否定和猎奇 一是认为中西方园林有着截然不同的美学摹础 认 为东方园林 建筑完全不符合审美原则 没有什么可资借鉴 吸收的 一就是不加 选择地模仿 粗制滥造 丧失了中国园林艺术的本义 钱伯斯在 东方的建筑艺 术 一书中 这样点明他出版此书的原因 可能在制止整日里假中国之名兴 滥造之风方面能发挥些作用 9 他认为 当时的大量中国货只是凭空捏造 或抄 自那些瓷器和窗纸上的变了形的造型 这也说明当时 中国风 滥造之烈 国内学 者在研究这一问题时也往往着重强调中国园林当时在西方的盛行 而忽视影响的质 量和深度 而事实上 在中国园林对洛可可风格的影响中 一组最混乱地结合在一起 的行动 由于被吸收到一种整合完好的文化中 常常通过最不可设想的形态转变 体现了该文化独特目标的特征 我们只有首先理解了一个社会在情感上和理智上的 3 主导潮流 才得以理解这些行动所取的形式 面对中西方学者对 中国风 的 误解与片面认识 对中国古典园林对西方的影响重新客观地加以审视 正本清源 实属必要 三 对本文写法的一些说明 现象背后必然有其深层次的原因 中国园林17 8 世纪在欧洲的风行 与 当时欧洲的社会 文化背景是分不开的 而欧洲各国对中国园林的接受 也因各自 的文化土壤而各有不同 不能一概而论 本文将以英法两国为重点 结合当时欧洲 的政治 军事 宗教 文艺局势 分析两国不同的国际国内局势及文化气质在吸收 中国园林艺术上的影响 其二 在学术史上 关于中国园林对西方的影响的研究不可谓不多 关于中 国美学 哲学对西方影响的研究也并不匮乏 但将园林与美学结合起来 研究中国 园林美学对西方影响的论文 专著却是很难见到 本文将先从东西方园林的不同哲 学 美学基础出发 力求以新的视角研究东西方园林互补交融的意义和影响的可能 性 其三 深入到时代中 还原历史 放眼当今 把对历史的研究与对园林艺术 发展的研究结合起来 中国园林的哲学 美学意蕴对西方的影响意义并非仅仅存在 于过去 并非仅限于西方对中国一桥一亭之模仿 中式园林风格在欧洲的流变是一 个不间断的过程 本文在对l7 8 世纪欧洲的中国园林热进行研究的同时 将它 与19 80 年后中国园林在西方掀起的又一次热潮进行比较 努力以历史的 完整 的视角进行还原 贯穿的研究 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在 人类的镜 了 一书中写道 发现水的存在的不大 会是鱼 那些没有超越自身社会地平线的学者不可能期待他们觉察到作为他们自身 思想原料的习俗 文化同样需要这种超越性的视野 以不同文化之间的比较 发挥镜鉴作用 中国园林在欧洲的风行与中国本土的园林相比是否是镜中之花 水 中之月 它又对欧洲园林有什么深远的影响 探究东方园林不同时期在西方形成影 响的深层次社会政治 经济 文化 心理原因 对于探究异质文化交融的一些本质 性规律 以西方的视角反观中国园林文化和帮助西方了解真正的中国园林乃至中国 文化 都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i 马克思 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人民出版社 1 9 7 6 年版 第1 卷 第2 5 4 2 5 5 页 2 武才娃 国际关系学院学报 1 9 9 8 年第2 期 3 刘虹 武汉科技大学学报 第26 卷第二期 自然科学版 4 郭海强 广东园林 2002 年第二期 5 郭吴羽 华南理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第三卷第三期 6 顾晓菁 常州技术学院学报 第七卷第一期 7 杜春兰 景观建筑 8 胡奇玮 国际关系学院学报 2001 年第一期 9 威廉 钱伯斯 东方庭园论 l o 本尼迪克特 文化模式 第三章 文化的整合 1 1 克鲁克洪 人类的镜子 纽约19 70 年版 第19 页 4 东西方园林不同的产生 发展背景及美学风格 伏尔泰曾说 理解思想比了解行动更重要 思想是一切文艺现象背后的根 源 了解园林艺术背后的思想 比了解它本身更有意义 园林作为一种艺术样式 它首先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东西方园林有着不同的产牛 发展背景 也有羞不同的 哲学 美学基础 正是不同哲学指导下的生活方式的不同 造就了它们迥异的美学 风格 也造就了它们相融互补的可能性 一 从海外仙山到心境的栖园 春秋战国是中国园林的婴几时代 拥有一种简单淳朴 悠然自得的自然之 境 诗经 关于人们寻找定居点 建城定居的描述中隐隐可见园林的雏形 诗 经 中关于周灵台的记述和 尚书 无逸 中提到的 于观 于逸 于游 于田 的活动都表明中国最早出现的是皇家园林 周天了的苑囿 占地甚广 其中林零幽 深 草木蒇蕤 虎鹿肥美 鱼类繁盛 是最早的皇家园林 据说是不禁百姓捕猎 的 这一早期园林形式延续下来 直至清代 仍有西山专供帝王田猎的猎苑 秦汉是中国园林茁壮发展的儿童时代 其时中国建立统一皇朝 阿房宫 上 林苑 游观侈糜 穷妙极目日 都有极大规模的皇家园林 表现了当时帝王极度的自 信心 上林苑 左苍梧 右西极 丹水更其南 紫渊径其北 东西南北 驰骛 往来 出乎椒丘之阙 行乎洲淤之浦 径乎桂林之中 过乎泱漭之野 司马榴 如 上林赋 描述虽嫌夸张 但汉武帝在这样广大的园林中骑射 游河 宴乐 毫无疑问有着无可比拟的a 豪感 以崇高伟丽 威严华贵为特征的皇家园林 正对 应了帝王君临天下的心态 此时的中国园林也有着儿童一样的想象力 自战国后期 神仙之说盛行 史记 封禅书 中说 自 齐 威 宣 燕昭 使人入海求蓬莱 方丈 瀛 洲 此三神山者 其溥在渤海中 去人不远 患且至 则船风引而去 盖尝有至 者 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 其物禽兽尽白 而黄金白银为宫阙 未至 望之如 云 及到 三神山反居水下 临之 风辄引去 终莫能至云 1 因此 早期园林 的水景多以一池三山为母题 传达对仙境的向往 是最原始的地形模仿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园林的少女时代 这时 仿如少女初长成 她隐隐形 成了自己清明含蓄的风范 也有了自己的名字 园林 一词最早出现于此时 陶渊明 从都还阻风于规林 一诗中 有 静念园林好 人间良可辞 沈约 宋 志 乐志 亦有 稚予游园泽 幼怀耿介心 饮啄虽勤苦 不愿栖园林 的慨叹 这一时期的园林多指那些具有山水田园风光的乡间庭园 所具有的是草堂低矮 桃 李环绕 小篱黄花 炊烟依依的农家景致 2 正如陶渊明诗的天然朴拙 淡雅悠远 的整体意境被后世模仿追慕 陶诗也奠定了中国园林美学的基础 东汉末年佛教传入中国 这一思想也被少女时代的中国园林吸收而渐渐与自 身风格融为一体 佛教园林形式出现 中原第一所佛寺是白马寺 建于东汉永平 十年 由于当年从天竺迎回两位高僧摄摩腾和竺法兰时 佛经佛像均是用白马驮 来 敌以白马为名 又由于初抵洛阳时住宿在洛阳的一所官署 鸿胪寺 中 是以 沿用了 寺 的名称 因是中土佛教之始 故白马寺又有 释源 和 祖庭 之 誉 洛阳迦蓝记 记载了北朝洛阳的66 所佛教园林 佛教中土化以后 很多士 大夫思想中都融入了佛教的精神 而修为高深的僧人中也不乏文学修养极好的大 师 僧俗来往吟和 代表了佛教与世俗文化的融合 也造就了中国园林融诗 禅 画于一体的审美意蕴 中国佛寺多建于风景秀美之地 或山野或城郊 除宝塔香花 这样的佛国景致外 亦有古木森森 奇花异卉 湖石小径这些世俗园林景致 审美 意味极其浓厚 唐时私家园林的发展经历了从自然山水园林到城市宅园的转换 起初的私家 园林如石崇的金谷园 谢灵运的山居别墅都建在风景秀美之地 以原有的自然风光 为基础和远景 类似乡间别墅 随着士人的意气风发 以投笔从戎 行万里路为时 尚 中国园林也步入了一个风华正茂 刚健婀娜两有之的时代 正如士人在这一大 时代中毫不费力地使个人投身于宇宙 社会 时代实现自我 此时的园林往往自然 风光与建筑有着高妙的结合 与美国草原派建筑师赖特设计修造的流水别墅有异曲 同工之妙 自然景色与人类活动的融合成了意境的象征 司空图 二十四诗品 沉著 中有 绿杉野屋 落日气清 脱风独步 时闻鸟声 典雅 中有 白云初晴 幽鸟相逐 眠琴绿荫 上有飞瀑 落花无言 人淡如菊 一派山林 气氛 宋明是中国园林嫁为人妇之后的时代 她典雅端庄 温婉明媚 亲切宜人 从魏晋时的婷婷袅袅 不假修饰和唐时的少不更事 活泼张扬而变得成熟内敛 温 雅大方 宋代理学发展 程朱理学主张 存天理 灭人欲 王阳明一i i 学认为人皆 可以为圣 应该个人对内自省与对外实践相统一而致良知 园林也不得不被拘禁 由四野玩耍 天地为家而被限于厅堂这样的方寸之地 伴随着城市发展 城市园林 得以发展 不得不在有限的空间里营造山野的气氛 表现了对自然的向往 亲近 唐宋以后 小园开始盛行 大型的游观逐渐转向着重领悟 神与物游的静观 成为 人们心境的栖园 从庾信 小园赋 白居易 草堂记 中可以看到这一时期的园 林以简约 灵性为审美取向 李渔的芥了园即是小园的优秀范例 与此同时 伴随着园艺的发展 园林也更加五色灿然 风姿嫣然 宋代出现 了以观赏植物为丰的园圃 如 洛阳名园记 中所记的天王院花园 李氏仁丰园 归仁园 花开之时 五色灿然 一本异种花卉 往往价值万金 多种花谱亦相应产 生 如范成大的 菊谱 梅谱 王观的 芍药谱 等 随着小园的盛行 以植物点缀建筑空间也逐渐成为一种常见的装饰手法 以 与室外的绿地相呼应 盆景逐渐从园林中脱胎而出 成为一种新的艺术形式 可以 说的园林的具体而微者 盆景有山石 花卉 松柏等 其中山石景玲珑可爱 常带 雨意 松柏景形状古雅 气韵无穷 都是以微小 人为的景观表现莽苍浑成的自然 景致 明初提倡节俭朴素 对官员营造园林有着严格的限定 营造房屋 不许歇 山转角 重檐重拱 及绘藻井 不许于宅前后芹右多占地 构亭馆 开池塘 以资游眺 明史 舆服志 到了明代中晚期社会经济发展 出现了资本丰义 经济的萌芽 当时经济的重一i i 在江南 所谓 苏湖熟 天下足 加之南宋以来江 南文化繁盛 这就构成了江南园林发展 成熟的客观条件 随着个人牛活水平和 文化意识的提高 以及个人行为与专制政权的矛盾 把那种息政退思 独善其身的 理念融于园林之中 使得私家园林在苏州 无锡 扬州等地兴盛发展起来 成为当 时的社会一景 3 6 明时也是园林理论的大成时期 计成的 园冶 文震亨的 长物志 莫 不是中国园林艺术的经典之作 轩楹高爽 窗户虚邻 纳千顷之汪洋 收四时之 浪漫 梧荫匝地 槐荫当庭 插柳延堤 栽梅绕屋 结茅竹里 浚一派之长源 障 锦山屏 列千寻之耸萃 虽由人作 宛自天开 园冶 点出了园林构筑的 要义 园冶 不赞成当时许多假山以山石名贵 构图繁琐相标榜 而认为假山应 有 佳境 野致 天然之趣 这就是所谓 深意图画 余情丘壑 计成本 人常说造园乃是 三分匠 七分丰人 这个 主人 并不就指园主 而是 能 主之人也 这其实也反映了艺术独立 精神独立的重要性 明清是中国园林完全成熟的时代 但到了清代 一般审美风格走向了极度限 制之下的繁琐浮艳 甚至怪异病态 汉有张骞出西域 唐有丝绸之路 明还有郑和 下西洋 但到了清代 社会进入了一个封闭 衰亡的时期 当向着广阔天地的那扇 门被关上 过往的美丽不会一下予涓滴不存 f h 可爱是越来越少 种种乖戾 严 苛 肤浅 夸饰渐渐在狭小的空问中繁衍 此时的审美取向不再是 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 的自然清新 也不是 唯有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 的雍容华 瞻 而有 病梅馆记 中批判的虐梅 病梅之风 园冶 文本在清代被列为禁书 而几乎失传 仅有李渔 闲情偶寄 女墙 一处提及 李渔的 闲情偶寄 尚堪称 明代美学的传承之作 尽管如此 清代园林基本上继承发展了宋明园林的精细韵 致 但由于思想创新不足 艺术上有不进则退的趋势 除不同历史时期形成的不同风貌外 在长期的发展中 中国园林又形成南北 的差异 明时的 帝京景物略 就对当时海淀的几个宅园与江南园林作了比较 我 们经常指的北方园林较为狭义 是指河北 山东 北京 天津的园林 它集中了齐 鲁 燕赵两地文化 南方园林指扬州 苏杭及珠江三角洲一带园林 因各自风格 不同 习惯上又称为江南园林和岭南园林 南北方园林风格的差异有其历史 政治 经济 地理原因 历史上我国北方 军事 政治活动活跃 南方经济 文化发达 北方历来是我国的政治中心 由于抵 御北方游牧民族侵袭等需要 加之历史上南北方发展的不均衡 多个朝代均定都北 方 如秦 汉 唐定都长安 今西安 元 明 清定都北京 直到宋朝南下 偏 安一隅 定都临安 南方的政治 经济才有了长足的发展 由于南方优越的气候条 件和发达的水路运输 它的农业和商业经济在全国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明末出 现了资本主义萌芽 到了近现代 由于在与西方的经济 文化交流上走在前沿 南 方在经济文化上的优势不断加强 由此影响北方园林以皇家园林为典范 讲究皇家 气象 南方园林则多是私家宅地园林 主要由贵族 官宦和富商所建 着重轻 灵雅致 其次 南方气候炎热湿润 多水流山石 多丘陵 园林建筑多清新通透 内 外空间打通连贯 以利散热 以苏州园林为典型代表 北方气候寒冷干燥 多平 原 园林建筑则结实厚重 内外空间界限分明 以利保暖 我国著名园林学家陈从 周做出总结 南方为棚 多出口 北方为窝 多封闭 此外 南方花木繁 多 姹紫嫣红 园林中的建筑小品因而以素雅为主 以洁白的粉墙 黝黑的屋瓦 映现植物的本色 北方花木较少 耐寒树木茂盛 郁郁苍苍 加之黄沙蓝天 色彩 单调浓重 园林中的建筑小品于是浓墨重彩 极尽渲染 在宗教园林建筑方面 南 方多名山 北方多石窟 7 整体而言 南方园林代表中国园林的最高水平 在远离皇城 名园荟萃的江 南 园林更多地保留了那一份古典的清新自然 在中国古典美学中 素白 光洁的美高于绚烂繁复的美 水墨山水高于金碧 山水 建筑的素朴 纯净的神韵也高于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栋 平淡的茅茨瓦屋 小 山小水的江南园林 在意境上胜过规整华丽的北方皇家园林 论语 中说 绘 事后素 即在素自的底色上才能画出优美的图画 后世也认为光辉的质地比雕饰 更重要 丹漆不文 白玉不雕 宝珠不饰 何也 质有余者 不受饰也 6 明 朝文人张大复在他的 梅花草堂笔谈 里记述着 邵茂齐有言 天上月色能移世界 果然 故夫山石泉涧 梵刹园亭 屋庐竹 树 种种常见之物 月照之则深 蒙之则净 金碧之彩 披之则醇 惨悴之容 承 之则奇 浅深浓淡之色 按之望之 则屡易而不可了 以至河山大地 邈若皇古 犬吠松涛 远于岩谷 草生木长 闲如班卧 人在月下 亦尝忘我之为我也 今夜 严叔向 置酒破山僧舍 起步庭中 幽华可爱 旦视之 酱盎纷然 瓦石布地而 已 7 更重要的是 南方私家园林更富于创造性 南方园林强调性灵 善于利用 水的清澈灵动 如湖面 小溪 小河 甚至点状的池塘 是所谓 水为山之 眼 因其重性灵故能显独创 名园众多 各有特色 在造园上运用中国绘画 理论 如明代文人画家茅元仪所言 园者 画之见诸行事也 北方园林多集锦 式的园林体系 主要是指凭借帝王的权势 集中全国财力 物力和能工巧匠 将国 内外各类园林的精华 以及山水诗 山水画中所描绘的自然情致 仙居幻境 移植 仿建于皇家苑囿之中 形成荟萃名园 气象万千的园林景观 如号称 万园之园 的圆明园二十六景中就有学自西洋的大水法 集粹式园林虽然综合了很多美丽的景致 但在属于性灵的独创性上却不如南 方 中国私家园林中凝聚着士人独特的审美体验 深沉的自我意识 杰出园林的设 计者如计成 李渔 米精 倪瓒 文征明等 都是具有深厚艺术造诣的士人 同 时 往往园丰就是设计者 一座园林可能穷多年之力打理修改完善 其中融入的心 血所凝成的艺术价值不是皇家园林庞大的财力与顶尖的工艺就能完成的 建立在权 力本位之上的京派文化 与贯彻着息政退思 独善其身理念的南方士人文化 分别 作为南北方园林的文化内核 造就了它们根本的精神差异 在北京的皇城里 颐和 园作为一处帝王休闲所在复制着江南水乡的风情 表达着帝王们对属于自己疆土却 难得一见的南方的憧憬 在这里 其实园林越大世界就越小 因为园林已经是园中 人的全部世界 园林纵然占地千亩 又怎能与外面的大干世界相比 当人把自然试 图搬到自己家里并以此自满 其实也就疏远了真正的自然 圆明园以 九州清晏 为中心 周回九岛 以园林模拟广大世界 隐含着帝王 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 率 土之滨 莫非王臣 的骄傲 颐和园虽为江南园林的仿作 几乎把整个西湖搬到了 北京城 但它只能仿在景观 胜在气势 而仿不来那一份钟灵毓秀的灵气 另一方面 就整个世界而言 皇家园林的最高成就毫无疑问是勒诺特尔式园 林 影响日本园林和现代西方园林的中国园林丰要是指南方风格的园林 现代极简 主义 少就是多 的园林设计和静寂沉默的枯山水 其源头皆是空灵悠远的南方园 林 因此 我们说中国园林一般指的是南方园林 二 走出 不曾沐浴的千年 8 西方规则式园林起源很早 古希腊的竞技场就是后世公共园林的雏形 在花 坛中树以雕像这一形式始于雅典妇女对爱神阿多尼斯的祭祀 在祭祀的节e l 里 她 们在屋顶竖起阿多尼斯雕像 环以种着绿色小苗的土钵 这种以绿色植物环绕雕像 的形式后来成为西方园林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在奥林匹亚的宙斯神庙旁的圣林中设 置了小型的祭坛 雕像 瓶饰等 被称为 青铜 大理石雕像的圣林 但在罗马 帝国之后漫长的一千年中 以修道院园林和贵族园林为代表的中世纪园林没有太大 的变化 西方规则式园林真正成熟 是在被誉为 再牛 的文艺复兴之后 意大利台地园辉煌于文艺复兴时期 以古希腊哲学为哲学基础 园林形式也 深受古希腊艺术的影响 在园林设计上体现了对和谐 清晰 对称和至高无上的秩 序的追求 十九世纪一位 十分注意整洁的作家 把中世纪谴责为 不曾沐浴 的千年 而大多数人则简单地把它看作是 黑暗时代 4 当时普遍认为 中 世纪是个思想沉滞的时代 而希腊人的创造成就就如同璀璨的群星 光辉灿烂 文 艺复兴就是跨越千年宗教迷狂之后这一文明的重生 就园林艺术而言 这一看法并 不过分 中世纪末期 在教皇与神圣罗马帝国的长期对抗中 双方都大伤元气 统治 力量遭到了无可挽回的削弱 意大利北部各城市国家得以在政治上获得独立 这些 城市国家在其规模和政府形式的多样化上都和古希腊极其相似 富裕的城市牛活赋 予人们更大的自由 同时艺术成为理想的政治投资 又因为意大利拥有众多宝贵的 古罗马文化的遗迹 这就为文艺复兴提供了最好的条件 文艺复兴的思想特征是人文丰义和世俗政治 彼特拉克被称为人文丰义之 父 人文丰义者认为教育的最高h 标和乍活的最终h 的就是让人通过自身的努力奋 斗来达到个人的自我完善 人能通过努力认识和掌握自然 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 义者将中世纪视为将古代和文艺复兴时期断裂开来的一个黑暗的深渊 他们从古典 文献中学习怎样在这个世界上美好地生活 怎样履行公民义务 怎样培养他们在尘 世里的新情趣 在政治思想上公民人文丰义和君丰人文辛义先后占据统治地位 公民人文主 义更接近于古希腊的城邦民丰政治 强调对城市居民的教育以使他们为公众利益作 贡献 在这个意义上含有共和思想 而君丰人文丰义则强调对君丰和朝臣的美德教 育 君主统治的甘标不再是自由 而是平静与安全 这一时期谋略书籍盛行 其中 最为出色的是马基雅弗利的 君手论 书中阐述了世俗政治而非理想政治的理 论 政治既要求道德也要求理性力量 甚至理性力量应先于道德 统治者必须精心 培养的是他具有美德的 声誉 而非美德本身 宗教不是政治的摹础而仅仅是君丰 取得成功的有用的工具 有感于意大利各城市国家的联合雇佣军在与西班牙和法国 王室军队交战中的惨败 马基雅弗利认为 意大利必须在一个领袖 君主的旗帜 下团结起来 建立新型军队 恢复光辉的古罗马传统 在艺术上文艺复兴回到了古希腊那种喜爱活牛牛的事物的审美取向 中世 纪艺术体现了精神渴望 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个完美 永恒的彼岸世界的幻景 文 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仍然继续表达这种精神热望 但它的环境特点和背景却与中世纪 艺术迥然不同 这个世界不再是彼岸世界的幻景 而是人们实实在在牛存 活动的 地方 同时也是宗教崇拜的场所 人们将注意力越来越多地从彼岸世界转向了此岸 9 世界 人被认为是有灵性的生物 他们在实现人类理想的同时 也就找到了自己的 精神归宿 5 得益于古希腊文化中的人文精神 文艺复兴建筑尊重人性和人的审美感受 尊重每个建筑个体 同时也十分尊重群体组合艺术 在纪念性气氛的塑造和建筑艺 术的原则等方面进行了精心的探求 形成了一套简单 纯净 和谐 完美的建筑典 范 古典主义建筑体形单纯 独立而完整 细节朴实 形式合乎结构逻辑 并且减 少纯装饰性构件 这些原则同样适用于古典主义园林设计 这一时期的园林艺术 正如建筑 雕塑和绘画一样 取得了辉煌的成就 产 生了一种新的园林样式 意大利台地园 在中世纪这个相对停滞的时期之后 园 林艺术恢复了古典的传统 继承吉希腊艺术和谐 规律性和恬静的特点 取得了突 破性的发展 在造型艺术登峰造极的文艺复兴时期兴盛起来的意大利台地园中 雕塑居于 十分重要的地位 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 回到了建筑上的古典样式 回到对裸体人 物和英雄形象的塑造上 6 这些雕塑体现了对完美人体的认识和追求 表明了文 艺复兴时期人对于自我完善的努力 意大利台地园以对称 比例 和谐为造园原则 它往往以水景或大道为中轴 线 建筑在中轴线两侧对称排列 一个房间 它的墙壁构成斜角 一个同样的庭 园场予 以至一切破坏了形象对称的如在动物 譬如独眼 中 在建筑或花床 是 令人不愉快的 因为它违反目的 不仅是实践地在这动物的一定的应用里 而且也 对于在一切可能意图中的评判里 7 花园被看作府邸的延续 是户外的起居间 以使人们在其中快乐地牛活 体现了文艺复兴的人文丰义精神 科技迅猛发展 植 物被作为建筑材料对待 一般修剪塑造为几何形状 甚至有 绿墙 绿厅 绿廊 的出现 高大挺拔的行道树 修剪整齐的黄杨树篱 色彩悦目 修剪成球 形以作装饰之用的小丛黄杨木 都体现了对优美严谨的纯形式的喜好 美纯粹是 形式的 这种形式存在于某种非常抽象的条件之中 例如 它确实存在于基本的几 何图形中 8 台地园最大程度地体现了对规律性的几何图形的喜好 而这一喜好以理性丰 义为其哲学基础 文艺复兴用柏拉图哲学来挑战经院丰义哲学 柏挣图认为 现实 世界仅是理念的影予 是外部真实世界在洞穴墙壁上投下的模糊不清的影像 唯有 理念清晰无比 至高无上 个别 具体的事物因其变数而不真实 感官所接触的世 界是不完善 不真实的 超感觉的永恒的世界才是真实 明晰 完善的 几何形 体 例如 三角形 正是这样一种真实的 因而是完美的形式 几何学中的三角形 不是任何一个具体的三角形 而是那个最规范的 只具有共性的三角形 在早期 欧洲 几何学具有极高的地位 在很长时间里 所谓数学就是指几何学 毕达哥拉 斯认为 数学的本原就是万物的本原 伽利略在 试金石 一书中的名句 哲 学是自然用数学语言写成的一本大书 说明了西方哲学的数学传统 文艺复兴恢复 古希腊的审美原则 古典丰义认为清晰 规则美于模糊 不确定 普遍高于个别 而规则 具有普遍性的几何形花纹是这一美学原则的一个表现 在纷繁的现象后 发现规律使人欣喜 正如在自然的森林中看到笔直的林荫道会使人感到惊喜 台地园也极其注重水景的运用 借以营造出非同一般的视觉和音响效果 水风琴 水剧场 水阶梯 水槽环绕的圆柱 各种不同形式的水体 1 0 为园林增添了优雅古典的魅力 和中国园林一样 意大利台地园注重水的音响作 用 所不同的是 中国园林往往更欣赏淙淙宛如琴声的自然溪涧的声音 而意大利 台地园倾向于水体音响的多样性 不同的园林风格莫不体现一定的社会思想 在欧洲古典主义园林中 人们可 以发现它与一种民主和共和的制度相关联 发现它在结构上的理性 也发现它具有 的严整 端庄和真率的美感 而从英国自然风景园中 人们将可以发现一种浪漫情 调以及对每个细部的精益追求 意大利台地园以理性主义为哲学基础 以古典主义 为美学原则 开启了文艺复兴以后规则式园林在西方的辉煌 三 太阳王国和理性的时代 文艺复兴使得园林艺术领域焕发了新的牛机 继意大利台地园的兴盛后 法 国和英国也相继出现了崭新的园林形式 取得了辉煌的成就 这就是法国的勒诺特 尔式园林和英国的自然风景园 园林艺术在法国和英国的突破性进展 与这两国开 明的政治状况 强大的经济实力 先进的文化发展是不可分割的 法国以唯理主义为哲学基础 强调绝对王权 在亨利四世的统治下 王权作 为国家政治的核心获得巩固 最终迎来了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的辉煌时期 法国一 度成为欧洲的最大霸丰 这一时期 国家扶植科学和艺术以增强国家声望和凝聚 力 艺术成就辉煌璀璨 宫廷生活极度奢华 艺术风格经历了从巴洛克 洛可可到 古典主义的转变 十七世纪 路易十四亲政 宣布 朕即国家 法国专制王权进入极盛时 期 被称为 太阳王 的路易十四建造了豪华的凡尔赛宫 将全国事要贵族集中 在这里以利于控制 并在这里展现欧洲最优雅的社交礼仪和最顶尖的时代风尚 勒 诺特尔式园林以园林的形式表现皇权至上的主题思想 标志着法国园林艺术的成熟 和古典丰义园林时代的到来 由于社会的贵族结构 法国商业资本主义的发展比英国有所不如 而较诸西 班牙等其它欧洲老牌强国仍然遥遥领先 i7 世纪 由于价格革命 周期性瘟疫 三十年战争等因素 欧洲经历了经济的衰退和复苏期 新型农业对经济的复苏起了 至关重要的作用 法国农户们与英国一样采用了圈地方式和荷兰的轮种技术 整个 国家在l8 世纪30 年代度过了欧洲17 世纪的人口下降 经济混乱期 l8 世纪 早期 法国因其拥有的巨大财富和辽阔地域而使其它国家倍感威胁 法国在亨利四 世到路易十四时期有效地加强了中央集权 庞大的 一层层的官僚体系控制着国 家 而君王处于这一权力体系的顶端 l8 世纪60 年代 法国肩蒙哲学家狄德罗使用了 开明专制 一词 表达 了一种政治理想 开明君丰运用理性原则来强化中央权力 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 俄国的叶卡特琳娜女皇 西班牙的查理三世 奥地利的玛利亚 特里萨以及法国的 路易十五时期 通常都被视为符合这一统治模式 他们采用这一模式以与更先进的 国家竞争 例如法国与英国竞争 西班牙又与法国竞争 直到18 世纪后期兴起的 民主革命运动 这一政体在有限的范围内发挥着作用 专制在某种意义上有利于集 中全国的人力武力 提高效率 开明则有利于经济和文化的发展 18 世纪被称为理性的时代 17 世纪的科学革命表明 宇宙间的秩序和可 用数学加以证明的法则在自然界中起着作用 牛顿的著作让人们了解到制约宇宙的 数学法则 至今我们仍认为数学为唯一的宇宙语言 启蒙运动的哲学家则试图用类 似的法则和理性来审视人类社会 理性主义的怀疑精神和明晰的思维对法国古典艺术产生了重大影响 被誉为 王之造园师与造园师之王 的安德烈 勒诺特尔出自造园世家 从十三岁起师从 巴洛克绘画大师伍埃习画 结识过当时著名的古典主义画家勒布仑 并自学笛卡尔 理性主义哲学 勒诺特尔式园林体现了严格的理性主义原则 因为理性主义充分 相信自我的精神 古典主义艺术以人为万物中最完美的典范 相信有统摄 切 可 以为人所发现和掌握的自然律 艺术创作也遵循严格的规则 古典丰义是绝对君权的纪念碑 勒诺特尔式园林以园林的形式表现了皇权至 上的思想 迎合了对 太阳王 路易十四的歌颂 凡尔赛宫苑以歌颂太阳神阿波罗 为丰题 宫中主要大厅均以环绕太阳的行星命名 镜厅的柱头以展开双翅的太阳作 为建筑母题 位于园林中轴线上的丰景点之一阿波罗泉池中 俊美威严的阿波罗驾 着巡天车自水中跃出 尤其在夕阳西下时分 金光闪闪 宛如第二个太阳 充分表 现了路易十四时代宫廷艺术震慑人心 令人迷醉的力量 如同意大利台地园一样 勒诺特尔式园林是严谨的规则式园林 完全遵循古 希腊对称 匀称 和谐的审美原则 具有清晰的中轴线 并把中轴线装点成为全园 最华丽 最丰富 最有艺术表现力的部分 府邸位于园林的制高点或最低点上 一 般是全园视野最佳之处 体现了统摄园林的地位 所不同的是 因为法国属于平原 地形 地势开阔 不像意大利般受台地地形限制 园林更加规模宏伟 气势磅礴 视野深远 勒诺特尔式园林从高处俯瞰 林地 河流 泉池 绣花花坛分布井然有 序 宛如巨大的织锦地毯 勒诺特尔式园林的一个尤为明显的特征是园林被局限 于地面而且富于层次 将辽阔的空间留出来 宏伟的建筑也不会侵犯天空的存在 因而视野广阔 使人产生无比的钦仰和自豪感 路易十四时代的财政大臣富凯的府 第 最能体现勒诺特尔式园林空间广大而非巨大无垠的特点 这正像一个伟大的帝 国 井然有序而不呆板 疆界辽阔而非无法控制 处在一个庞大空间而不感觉个 人被疏离 勒诺特尔式园林属于人的杰作 它表明了人在理性丰义原则下可以达到的光 辉成就 在勒诺特尔式园林中 一切可以达到一种人为安排的 符合规律的尽善尽 美 自然被视为理性主义起作用的一个范畴 这一理念体现在园林设计上 在 1 8 世纪以前 欧洲的园林是建筑的一部分 勒诺特尔时代 园林被按照露天客厅 的功能设计使用 追求庄严豪华的艺术效果 在这里 园林是人活动的空间 林 地 花草 水景 都服从这一需要而设置 是建筑的延伸 不是展现它们在自然中 千变万化 婀娜多姿的风貌 而是像家具一样被摆设安置 勒诺特尔式园林 以其宏大 严谨 和谐的审美特点 体现了理性至上的美 学思想 符合当时 开明专制 的君丰制法国的社会要求 至今仍是欧洲园林风格 的主流 成就达到了欧洲规则式园林的顶点 它体现了一个中央集权 井然有序的 庞大帝国的自豪感 体现了人对自我能力的肯定 小结 费希特说 人们主张何种哲学 是由其人格决定的 同样也可以说 人 们欣赏何种艺术 是由其哲学决定的 园林其实体现着不同哲学教导下的生活方 式 人们很早就发现了建筑所蕴涵的思想方式 却往往忽视了园林的这一特征 中 国园林是农耕文明下感性的 象征的艺术 而西方规则式园林是理性的艺术 感性 艺术通向了诗 而理性通向了科学 中国园林融合了禅宗静寂出世的思想和道家自由超逸的眼光 是自然的符 号 诗化的园林 它意味着农耕文明下静寂的 诗意的生活 规则式园林反映出人们逃离宗教迷狂的努力 体现了人们合乎理性地生活 完善世界的愿望 表达了自古希腊以来对世界永恒秩序的认识和追求完美的个人的 概念 对称 和谐 匀称这些规则被 i l 为真理的反映 宏大 集中 井然有序的园 林被作为建筑的延伸 与建筑一起表达了对简单明了的规则的爱好 反射出对精神 世界 宇宙本原不顾一切的追求 在艺术风格上 明时作为中国园林的巅峰时期 崇尚简约而意境无穷的审美 风格 大园与小园各有不同的建造方法 尤以内倾的 静观的小园为主 勺水寸波 亦足以表现无比丰富的内心世界 造园手法变化万端 运用之妙 存乎一心 花草 树木 蜿蜒的小路和水体 都尽可能地呈现自然的状态 具有绘画般的美感 在声 音上 欣赏自然界细微 充满乍机的声音 园中的丰要其它艺术形式是诗歌与书 法 在欣赏视角上 中国古典园林引导人注意园中的每个细节 注重高下相承 远 近得宜 犹如一首清新深远 扣人心弦的小诗 规则式园林倡导严格对称 集中而又和谐的审美原则 修剪为几何状的树 木 为数众多的雕塑 体现出雕塑的意识 树木 花坛等细部都只是作为整体的一 部分而美妙 不注重发挥植物自身的美 园中的其它艺术形式以雕塑最被重视 精 美的雕塑是园中重要的部分 往往配合以多样的水体或立于显要的位置 体现出艺 术高于自然的审美倾向 这也是规则式园林在艺术气息浓郁的意大利和法兰西成就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