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法与国家的论述”.doc

【马克思】、【恩格斯】 “关于法与国家的论述”李 宇 先 摘录（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1、惩罚思想方式的法律不是国家为它的公民颁布的法律，而是一个党派用来对付另一个党派的法律。追究倾向的法律取消了公民在法律面前的平等。这不是团结的法律，而是一种破坏团结的法律，一切破坏团结的法律都是反动的，这不是法律，而是特权。卡尔马克思：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第1卷第17页）2、在追究倾向的法律中，立法的形式是和内容相矛盾的，颁布这一法律的政府疯狂地反对它本身所体现的东西，即反对那种反国家的思想方式，同样，在每一种特殊的场合下，政府对自己的法律来说就好象是一个颠倒过来的世界，因为它采取了两面的手法。对一方是合法的东西，对另一方就是违法的东西。政府所颁布的法律本身就是这些法律使之成为法律的那种东西的直接对立面。卡尔马克思：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第1卷第18页）3、起预防作用的法律是不存在的。法律只是作为命令才起预防作用。法律只是在受到破坏时才成为实际的法律，因为法律只是在自由的无意识的自然规律变成有意识的国家法律时才起真正法律的作用。哪里的法律成为真正的法律，即实现了自由，哪里的法律就真正地实现了人的自由。由此可见，法律是不能预防人的行为的，因为它是人的行为本身必备的规律，是人的生活的自觉的反映。所以，法律在人的生活即自由的生活面前是退缩的，而且只是当人的实际行为表明人不再服从自由的自然规律时，这种表现为国家法律的自然规律才强制人成为自由的人；可见预防性的法律是一种毫无意义的矛盾。因此，预防性的法律本身并不包含任何尺度、任何合乎理性的准则，因为合乎理性的准则只能从事物的本质（在目前这一场合下就是自由的本质）中取得。预防性的法律没有范围，因为为了预防自由，它应当同它的对象一样包罗万象，无边无际。因此，预防性的法律就是一种无限的限制的矛盾，这一法律所遇到的界限并不是由必然性产生，而是由任性的偶然性产生，书报检查制度每日都 ad ocuios 昭然若揭地证实着这一点。卡尔 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辩论（第一篇论文）（第1卷第72 页）4、法律是普遍的。应当根据法律来确定的案件是单一的。要把单一的现象归结为普遍的现象就需要判断。判断还不是最后肯定。要运用法律就需要法官。如果法律可以自动运用，那末法官也就是多余的了。卡尔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一篇论文）（第1卷第76页）5、检察官除了上司就没有别的法律。法官除了法律就没有别的上司。法官的责任是当法律运用到个别场合时，根据他对法律的诚挚的理解来解释法律。检察官的责任则是根据官方对每一个别场合的指令来理解法律。独立的法官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政府。不独立的检察官本身就是政府的一个工具。法官最多可能表现出个人理性的不可靠，而检察官所表现出的则是个人品质的不可靠。在法官面前受审的是出版物的一定的过失，而在检察官面前受审的却是出版物的精神。法官根据一定的法律来审理我的行动；检察官不仅惩罚罪行，而且他自己还捏造罪行。如果我被提交法庭受审，我的过失一定是破坏了现行法律，而在法律受到破坏的地方就至少应当存在前法律。既然不存在出版法，也就不可能破坏出版法。检查制度不是控告我违反了现行法律。它宣布我的意见有罪是因为这个意见不是检察官和它上司的意见。卡尔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一篇论文）（第1卷第76-77页）6、如果犯罪的概念要有惩罚，那末实际的罪行就要有一定的惩罚尺度。实际的罪行是有限度的。因此，就是为了使惩罚成为实际的惩罚也应该有界限，要使惩罚成为合法的惩罚，它就应该受到法的原则的限制。任务就是要使惩罚成为真正的犯罪后果。惩罚在罪犯看来应该是他的行为的必然结果，因而也就应该是他本身的行为。他受惩罚的界限应该是他的行为界限。犯法的一定内容就是一定罪行的界限。因而衡量这一内容的尺度也就是衡量罪行的尺度。卡尔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三篇论文）（第1卷第140-141页）7、英明的立法者预防罪行是为了避免被迫惩罚罪行。但是他预防的办法不是限制权利的范围，而是给权利以肯定的活动范围，这样来消除每一个权利要求中的否定方面。卡尔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三篇论文）（第1卷第148页）8、有道义的立法者应当首先认定：最严重最有害而又最危险的事情，是把过去不算做犯罪的行为列入犯罪的领域。卡尔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三篇论文）（第1卷第149页）9、任何人，甚至最优秀的立法者也不应该把他本人摆在受他保护的法律之上。卡尔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三篇论文）（第1卷第158页）10、公众惩罚是罪行与国家理性的调和，因此，它是国家的权利，但这种权利国家不能转让给私人，正如同一个人不能将自己的良心让给别人一样。国家对犯人的任何权利，同时也就是犯人对国家的权利。任何中间环节的插入都不能将犯人对国家的关系变成对私人的关系。即使假定国家会放弃自己的义务将不仅仅是一种放任行为，而且是一种罪行。卡尔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三篇论文）（第1卷第169页）11、如果认为在立法者偏私的情况下可以有公正的法官，那简直是愚蠢而不切实际的幻想！既然法律是自私自利的，那末大公无私的判决还能有什么意义呢？法官只能够无条件地执行它。在这种情形下，公正是判决的形式，但不是它的内容。内容早被法律所规定。如果审判程序只归结为一种毫无内容的形式，那末这样空洞的形式就没有任何独立的价值了。卡尔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三篇论文）（第1卷第178页）12、审判程序和法二者之间的联系如此密切，就像植物的外形和植物的联系，动物的外形和血肉的联系一样。审判程序和法律应该具有同样的精神，因为审判程序只是法律的生命形式，因而也是法律的内部生命的表现。卡尔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三篇论文）（第1卷第178页）13、几乎任何的离婚都是家庭的离散，就是纯粹从法律观点看来，子女的境况和他们的财产状况也是不能由父母任意处理，不能让父母随心所欲地来决定的。如果婚姻不是家庭的基础，那末它就会像友谊一样，也不是立法的对象了。可见，他们注意到的仅仅是夫妻的个人意志，或者更正确契约说，仅仅是夫妻的任性，却没有注意到婚姻的意志即这种关系的伦理实体。卡尔马克思：论离婚法草案（第1卷第183页）14、谁也没有被强迫着去结婚，但是任何人只要结婚，那他就得服从婚姻法。卡尔马克思：论离婚法草案（第1卷第183页）15、立法者对于婚姻所能规定的，只是这样一些条件：在什么条件下婚姻是允许离异的，也就是说，在什么条件下婚姻按其实质来说是已经离异了。法院判决的离婚只能是婚姻内部崩溃的记录。立法者的观点是必然性的观点。因此，如果立法者认为婚姻足以承受种种冲突而不致丧失其本质，那他就是看重婚姻，承认它的深刻的合乎伦理的本质。卡尔马克思：论离婚法草案（第1卷第185页）16、任何人不可能由于自己的道德品质、自己的政治和宗教信仰而被监禁或被剥夺财产或别的法律权利。卡尔马克思：“莱比锡总汇报”的查封（第1卷第205页）17、对家庭和市民社会的领域来说，国家一方面是“外在必然性”，是一种权力，由于这种权力，“法规”和“利益”都“从属并依存”于国家。国家对家庭和市民社会来说是“外在必然性”，这一方面已经部分地包含在家庭和市民社会对国家的有意识的关系中。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247页）18、“外在必然性”的意思只能是这样：当家庭和社会的“法规”和“利益”同国家的“法律”和“利益”发生冲突时，家庭和社会的“法规”和“利益”必须服从国家的“法律”和“利益”；它们是从属于国家的，它们的存在是以国家的存在为转移的；或者说，国家的意志和法律对家庭和市民社会的“意志”和“法规”来说是一种必然性。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248页）19、国家是从家庭和市民社会之中无意识地偶然地产生出来的。家庭和市民社会仿佛是黑暗的天然的基础，从这一基础上燃起国家的火炬。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249页）20、实际上，家庭和市民社会是国家的前提，它们才是真正的活动者；而思辩的思维却把这一切头足倒置。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250-251页）21、家庭和市民社会是国家的真正的构成部分，是意志所具有的现实的精神实在性，它们是国家存在的方式。家庭和市民社会本身把自己变成国家。它们才是原动力。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251页）22、政治国家没有家庭的天然基础和市民社会的人为基础就不可能存在。它们是国家的condito sine qua non 必要条件。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252页）23、国家是从作为家庭和市民社会的成员而存在的这种群体中产生出来的，思辩的思维却把这一事实说成理念活动的结果，不说成这一群体的理念，而说成不同于事实本身的主观的理念活动的结果 。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252-253页）24、在民主制中，国家制度本身就是一个规定，即人民的自我规定。在君主制中是国家制度的人民；在民主制中则是人民的国家制度。民主制是国家制度一切形式的猜破了的哑迷。在这里，国家制度不仅就其本质说来是自在的，而且就其存在、就其现实性说来也日益趋向于自己的现实的基础、现实的人、现实的人民，并确定为人民自己的事情。国家制度在这里表现出它的本来面目，即人的自由产物。也许有人会说，在一定意义上，这对于君主立宪制也是正确的。然而民主制独有的特点，就是国家制度无论如何只是人民存在的环节，政治制度本身在这里不能组成国家。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281页）25、黑格尔从国家出发，把人变成主体化的国家。民主制从人出发，把国家变成客体化的人。正如不是宗教创造了人而是人创造性了宗教一样，不是国家制度创造了人民，而是人民创造了国家制度。在一定意义上说，民主制对其他一切国家形式的关系，正如基督教是道地的宗教，是宗教的实质，是作为特殊宗教的神化的人。民主制也一样，它是一切国家制度的实质，是作为国家制度特殊形式的社会化的人。它对国家制度其他一切形式的关系，正好像对自己的个种的关系一样。然而在这里类本身也表现为一个存在物，所以对其他不适合于自己的实质的存在形式说来，它自己就是一个特殊的种。民主制对其他一切国家形式的关系就像对自己旧约全书的关系一样。在民主制中，不是人为法律而存在，而是法律为人而存在；在这里人的存在就是法律，而在国家制度的其他形式中，人却是法律规定的存在。民主制的基本特点就是这样。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282页）26、在一切不同于民主制的国家形式中，国家、法律、国家制度是统治因素，但国家并没有真正在统治，就是说，并没有从物质上贯串在其他非政治的领域中。在民主制中 ，国家制度、法律、国家本身都只是人民的自我规定和特定内容，因为国家就是一种政治制度。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282页）27、如果在考察家庭、市民社会、国家等等时把人的存在的这些社会形式看做人的本质的实现，看做人的本质的客体化，那末家庭等等就是主体内部所固有的本质。人永远是这一切社会组织的本质，但是这些组织也表现为人的现实普遍性，因而也就是一切人所共有的。相反地，如果说家庭、市民社会、国家等等是理念的各种规定，那末它们就一定会得到经验的现实性，于是市民社会的理念赖以发展的那一部分人就是资产者，而其余的人则是公民。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293页）28、立法权是组织普遍物的权力，是确立国家制度的权力 。它高于国家制度。然而从另一方面来看，立法权是按照国家制度确立起来的权力。所以它是从属于国家制度的。国家制度对立法权说来就是法律。它给了立法权以各种法律。立法权只有在国家制度的范围内才是立法权，而国家制度如果在立法权之外，那末，它就处在hors deloi法律之外了。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312-313页）29、凡是立法权真正成为统治基础的地方，它就完成了伟大的根本的普遍革命。正因为立法权当时代表着人民，代表着人类意志，所以它所反对的不是一般的国家制度，而是特殊的老朽的国家制度。行政权却完全相反，它完成了一些微不足道的革命、保守的革命、反动的变革。正因为行政权代表着特殊意志、主观任性、意志的巫术部分，所以它不是争取新宪法，反对旧宪法，而是反对一切的宪法。如果问题提得正确，那它就只能是这样：人民是否有权来为自己建立新的国家制度呢？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应该是肯定的，因为国家制度 如果不再真正表现人民的意志，那它就变得有名无实的东西了。国家制度和立法权之间的自相冲突，是国家制度这一概念中的矛盾。卡尔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 （第1卷第316页）30、立法权并不创立法律，它只是揭示和表述法律。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316页）31、立宪国家是这样一种国家，在这种国家里国家的利益作为人民的真正利益，只是在形式上存在，但作为一定的形式，它又和真正的国家并存。于是，国家的利益在形式上又重新作为人民的利益而获得了现实性，但它所应该有的也正好只是这种形式的现实属于而已。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325-326页）32、法国的宪法在这方面也是一个进步。这个进步就是，它使贵族院的作用等于零，而君主立宪制原则（如黑格尔所力图加以发展的那样）范围内的这一院，按其本性说来也只能等于零，只能是国王和市民社会或立法权之间协调一致的幌子，即一种特殊的因而又带有矛盾的存在。法国人在他们的宪法中保留了贵族的终身地位，以表示贵族既不依靠政府的任命，也不依靠人民的选举。但是他们废除了这种独立性的中世纪的表现形式世袭制。法国的进步在于，贵族院也不是从真正的市民社会性中产生，而是撇开市民社会而建立起来的。法国人听任现存的国家、国王去进行贵族的选举，根据这部宪法，具有贵族身份（分）的人构成市民社会中的真正纯粹的政治等级，构成从政治国家的抽象所产生的等级。但这个等级与其说是拥有特殊权利 的真正等级，还不如说是政治上的装铈品。复辟时代的贵族院是一种余孽，七月革命以后的贵族院则是君主立宪制的真正杰作。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386-387页）33、国家只是作为政治国家而存在。政治国家的整体是立法权。所以参与立法权就是参加政治国家，就是表明和实现自己作为政治国家的成员、作为国家成员的存在。因此，一切人都希望成为真正的（积极的）国家成员，希望获得政治存在。其次，我们看到，等级要素是作为立法权的市民社会，是市民社会的政治存在。因此，市民社会力图让所有群众，尽可能地让全体都参与立法权，现实的市民社会力图代替立法权的虚构的市民社会，这不外是市民社会力图获得政治存在，或者使政治存在成为它的现实存在。市民社会力图变为政治社会，或者市民社会力图使政治社会变为现实社会，这是表明市民社会力图尽可能普遍地参与立法权。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393页）34、“立法”权之所以是人们追求的对象，并不是由于它的内容，而是由于它的形式上的政治意义。例如，对人民来说行政权本身应当比立法权的形而上学的国家职能具有更大的吸引力。立法的职能是一种不表现为实践力量而表现为理论力量的意志。在这里不应代替法律，它的作用恰恰在于发现和拟定真正的法律。立法权具有双重的本性，它既是实现的立法职能，又是代表的、抽象政治的职能，于是这就产生了一个特点，这个特点我们特别是在法国这个政治形式发达的国家更可以观察得到。卡尔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394-395）35、在法国，立法权固有的内容（由于占统治地位的特殊利益和objectum quaestionis应该讨论的问题之间没有发现严重的冲突 ）完全被a part孤立地看做一种次要的东西。任何问题都只有当它成为政治问题的时候，才会受到重视，这就是说，或者是在它可能同内阁问题相关联的时候，或者是在事情无论如何总涉及与政治形式主义相联系的权利的时候，才会受到重视。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呢？原因就是立法权同时又是市民社会的政治存在的代表机关；原因就是任何问题的政治本质全在于它对政治国家的各种权力的关系；最后，原因就是立法权代表政治意识，而政治意识只有在它和行政权发生冲突时才会显露出自己的政治性质。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要求，就是任何的社会需要、法律等等都应当从政治上来考察，即从整个国家的观点，从该问题的社会意义上来考察。在政治抽象的国家中，这种要求就表现为社会需要或法律被赋予一种形式的、同自己的现实内容以外的其他力量（内容）相对抗的意义。卡尔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第1卷第395页）36、君主政体的原则总的说来就是轻视人，蔑视人，使人不成其为人；而孟德斯鸠认为君主政体的原则是荣誉，他完全错了。他竭力在君主政体、专制制度和暴政三者之间找区别，力图逃出困境；但是这一切都是同一概念的不同说法，它们至多只能指出在同一原则下习惯上有所不同罢了。卡尔 马克思：摘自“德法年鉴”的书信M致R（第1卷第411页）37、犹太人、基督教、一切宗教信徒的政治解放，就是国家摆脱犹太教、基督教和一切宗教而得解放。当国家从国教中解放出来，就是部，当国家作为一个国家，不再维护任何宗教，而去维护国家自身的时候，国家才按自己的规范，用合乎自己本质的方法，作为一个国家，从宗教中解放出来。可是政治上从宗教中解放出来并不是彻底的没有矛盾的人类解放的方法。卡尔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第1卷第426页）38、自由就是从事一切对别人没有害处的活动的权利。每个人所能进行的对别人没有害处的活动的界限是由法律规定的，正像地界是由界标确定的一样。这里所说的人的自由，是作为孤立的、封闭在自身单子里的那种人的自由。卡尔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第1卷第438页）39、在这个自私自利的世界里，人的最高关系也是法律规定的关系，是人和法律的关系，这些法律之所以对人有效，并不是因为它们是人本身的意志和本质的法律，而是因为它们居于统治地位，违反它们就会受到惩罚 。卡尔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第1卷第449页）40、从政治的观点来看，国家和社会结构并不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国家就是社会结构。国家一方面承认社会疾苦的存在，另一方面却把社会疾苦的原因不是归咎于任何人类力量都不能消灭的自然规律，就是归咎于不依赖于国家的私人生活，或归咎于应由国家行政机关负责的不妥当的措施。卡尔马克思：评“普鲁士人”的“普鲁士国王和社会改革”一文（第1卷第478-479页）41、要消除在行政机关的任务、它的善良意愿和它所能够采取的手段、办法之间的矛盾，国家就必须消灭自己，因为国家本身就是以这个矛盾为基础的。国家是建筑在社会生活和私人生活之间的矛盾上，建筑在公共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矛盾上的。卡尔马克思：评“普鲁士人”的“普鲁士国王和社会改革”一文（第1卷第479页）42、现代国家要消灭自己的行政机关的无能，就必须消灭现在的私人生活，国家就必须消灭自己，因为国家纯粹是作为私人生活的对立物而存在的。但是没有一个有生命的存在物会在本身的生活原理中，在本身的生活实质中去寻找自己的缺点的根源；每一个有生命的存在物都是在自己生活范围以外的环境中去寻找这个根源。自杀是违反自然的。因此国家不会相信自己本身的无能。国家所能看出并企图加以改正的只是自己行政机关表面上的和偶然的缺点。卡尔马克思：评“普鲁士人”的“普鲁士国王和社会改革”一文（第1卷第480页）43、一个国家越是强盛，因而政治性越强，那末这个国家就越不会理解社会疾苦的普遍性，就越不会在国家的原理中，也就是不会在现存的社会结构（它的行动和意识的表现、它的正式表现就是国家）中去寻找社会疾苦的根源。政治理智之所以为政治理智，就因为它是在政治范围以内思索的。它越敏锐，越活跃，就越没有能力去理解社会疾苦。典型的政治理智时代就是法国革命。法国革命的英雄们根本没有在国家的原理中去寻找社会缺陷的根源，相反地，他们却认为社会缺陷是政治上混乱的原因。例如，罗伯斯比尔把大贫和大富仅仅看做纯粹民主的障碍，因此他想建立一种普遍的斯巴达式的朴素生活。政治的原则就是意志。可见，政治理智越是片面，因而越是成熟，它就越相信意志是万能的，就越分不清意志的自然界限和精神界限，因而也就越不能发现社会疾苦的根源。卡尔马克思：评“普鲁士人”的“普鲁士国王和社会改革”一文（第1卷第480-481页）44、德国无产阶级是欧洲无产阶级的理论家，正如同英国无产阶级是它的经济学家，法国无产阶级是它的政治家一样。必须承认，德国进行社会革命的能力是典型的，可是它对于政治革命的无能也是典型的。因为德国资产阶级的无能就是政治上的无能，同样，德国无产阶级的能力即使不谈德国的理论就是德国社会的能力。德国哲学和政治的发展之间的不相称并不是什么反常现象。这种不相称是必然的。一个哲学的民族只有在社会主义里面才能找到适合于它的实践，因而也只有在无产阶级身上才能找到解放自己的积极因素。卡尔马克思：评“普鲁士人”的“普鲁士国王和社会改革”一文（第1卷第484页）45、一个民族的政治理智越是发达和普遍，无产阶级就越是会把自己的力量浪费在那种盲目的、无益的、在血泊中被扼杀的起义上面，至少在运动的被期是这样。无产阶级如果在政治范围内思考问题，那它就会认为一切罪恶的根源都在于暴力，在于把这种或那种特定的国家形式推翻。卡尔马克思：评“普鲁士人”的“普鲁士国王和改革”一文（第1卷第486页）46、法国革命为欧洲的民主制奠定了基础。依我看来，民主制和其他任何一种政体一样，归根结底也是处相矛盾的，骗人的；也无非是一种伪善（或者象我们德国人所论的神学）。政治自由是假自由，是一种最坏的奴隶制；这种自由只是徒具空名，因而实际上是奴隶制。政治平等也是这样。所以，民主制和任何其他一种政体一样，最终总要破产，因为伪善是不能持久的，其中隐藏的矛盾必须要暴露出来；要末是真正的奴隶制，即赤裸裸的专制制度，要末是真正的自由和平等，即共产主义。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大陆上社会改革运动的进展（第1卷第576页）47、凡是稍微熟悉犯罪统计的人都会看出，犯罪按照特殊的规律性在年年增长着，一定的原因按照特殊规律性在产生一定的犯罪行为。工厂制度流行的结果就是犯罪数量到处都有在增加。我们能够相当精确地预计到一个大城市或者整个地区每年会发生的逮捕、刑事犯罪，以至凶杀、抢劫、偷盗等事件的数字，在英国就常常是这样。这种规律性证明犯罪也受竞争支配，证明社会产生了犯罪的需求，这个需求要由相应的供给来满足；它证明由于一些人被逮捕、放逐或处死所形成的空隙，立刻会有其他的人来补充，正如人口一减少立刻就会有新的人口来补充一样；换句话说，它证明了犯罪威胁着惩罚手段，正如人口威胁着就业手段一样。别的且不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对罪犯的惩罚究竟公正到什么程度，我想请读者们判断一下。我认为这里只有一点是重要的，那就是证明竞争已经扩展到了道德领域，并表明私有制使人堕落到多么严重的地步。弗里德里希恩格斯：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第1卷第623-624页）48、只有社会革命才是真正的革命，政治的和哲学的革命也必然以社会革命为依归。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状况十八世纪（第1卷第656页）49、财产的统治必然要先向国家进攻，并摧毁它，或者，既然财产没有国家不行，那末至少也要把它挖空。产业革命时亚当斯密就着手进行这种挖空工作，他在1776年发表了自己关于国民财富的本质和成因的著作，从而创立了财政学。在这以前，全部财政学都纯粹是国家的；国家经济被看作全部国家事务中一个普通部门，从属于国家本身；亚当斯密使世界主义服从国家本身的目的并把国家经济提升为国家的本质和目的。他把一切政治、党派、宗教都归结为经济范畴，因此他认为财产是国家的本质，发财是国家的目的。另一方面，威廉葛德文（“政治上的公正”1793年版）论证了共和政体，并且和耶边沁同时提出了功利主义的原则，因而便从Salus PublicaSuprema Lex公共福利是最高的原则这一共和主义的原则得出各种合理的结论，并提出国家是祸害这一论点来攻击国家的本质。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状况十八世纪（第1卷第674-675页）50、边沁没有越出国家的范围，但他挖去了国家的全部内容，用社会的原则代替了政治的原则，使政治组织成为社会内容的形式，因而使矛盾达到了顶点。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状况十八世纪（第1卷第676页）51、如果说国家的本质像宗教的本质一样，也是在于人类对自身的恐惧，那末，在君主立宪国家特别是英国这个君主立宪国家里，这种恐惧达到了最高点。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状况英国宪法（第1卷第681页）52、人们不是径直前进，不是从一切国家形式都不完善，或者不如说都不合乎人性这一事实得出结论：国家本身就是所有这些不合乎人性的现象的起因并且本身就是不合乎人性的；相反地，人们却用不道德的仅仅是国家的形式这种想法来安慰自己；他们从上述的前提做出结论：三种不道德因素的协作就能得到一个道德的产物，于是他们就创立了君主立宪政体。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状况英国宪法（第1卷第681页）53、君主立宪法政体的第一个原则是权力均等，这个原则最透澈地反映了人类对自身的恐惧。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状况英国宪法（第1卷第681页）54、陪审法庭就其实质来说是一个政治机关，而不是法律机关；但是，既然一切法律设施本来都具有政治性质，那末陪审法庭也就是体现了司法制度的真正本质。臻于最高发展的英国陪审法庭，在制造谎言和不道德行为方面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人们首先虚构出所谓“不偏不倚的陪审员”，硬要陪审员忘记他们在审讯前听到的有关该案件的一切，而只根据法庭上所提出的证据来判断，仿佛这是可能的！其次，人们又虚构出所谓“不偏不倚的法官”，说什么法官必须阐明法律而且要不偏不倚地、完全“客观地”对比双方所提出的理由，仿佛这是可能的！人们甚至要求法官不管怎样都要采取某种特别方式尽量不影响陪审员的判断，不暗示陪审员如何裁定，也就是说，法官必须按照为做出结论所要求的方式来说明前提。但是他甚至在自已心中也不应该做出结论本身，因为这好象会影响他对前提的说明。人们就要求这一切以及其他千百种不可能的、不合人性和愚蠢的事情，不过是要堂而皇之地掩盖作为这一切现象的根源的愚蠢和不合人性。但是实践是不会让自己上当的，在实践中人们很少顾及这一套胡说，法官十分明显地授意陪审员应该做出怎样的裁定，而唯命是从的陪审员也照例是规规矩矩地做出这样的裁定。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状况英国宪法（第1卷第697-698页）55、英国的法律维护被告的神圣性而反对它本来应该保卫的社会。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状况英国宪法（第1卷第699页）56、罗伯斯比尔、圣如斯特和他们的党之所以灭亡，是因为他们混淆了以真正的奴隶制为基础的古代实在论民主共和国和以被解放了的奴隶制即资产阶级社会为基础的现代唯灵论民主代议制国家。一方面，不得不以人权的形式承认和批准现代资产阶级社会，即工业的、笼罩着普遍竞争的、以自由追求私人利益为目的的、无政府的、塞满了自我异化的自然的和精神的个性的社会，另一方面又想在事后通过单个的人来取谛这个社会的各种生命表现，同时还仿照古代的形式来建立这个社会的政治首脑，这是多么巨大的错误。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神圣家族（第2卷第156页）57、拿破仑是革命的恐怖主义对这次革命所公开宣布的资产阶级社会及其政治的最后一次战斗的体现。的确，拿破仑已经了解到现代国家的真正本质；他已经懂得，资产阶级社会的无阻碍的发展、私人利益的自由运动等等是这种国家的基础。他决定承认和保护这一基础。他不是一个空想的恐怖主义者。但是，拿破仑还是把国家看做目的本身，而把市民生活仅仅看做司库和他的不能有自己意志的下属。他用不断的战争来代替不断的革命，从而完成了恐怖主义。他充分满足了法兰西民族的利已主义，但是他也要求资产阶级在为了达到侵略的政治目的而需要的时候牺牲自己的事业、享乐、财富等等。当他专横地压制资产阶级社会的自由主义（即他的日常实践的政治理想主义）的时候，只要资产阶级社会的最重要的物质利益（即商业和工业）一和他拿破仑的政治利益发生冲突，他也同样毫不珍惜他们。他反对资产阶级社会，把资产阶级社会当做他仍然作为绝对的目的本身来体现的国家的敌人。卡尔 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神圣家族（第2卷第157-158页）58、如果说，自由资产阶级在拿破仑时代再一次遇到了革命的恐怖主义，那末在波旁王朝即复辟时代则再一次遇到了反革命。1830年自由资产阶级终于实现了它在1789年的愿望，所不同的只是他们的政治启蒙运动现在已经完成，他们不再把立宪的代议制国家看做国家的理想，不再认为争得立宪的代议制国家就是致力于挽救世界和达到全人类的目的，相反地，他们把这个国家看做自己的排他的权力的官方表现，看做自己的特殊利益的政治上的确认。卡尔 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神圣家族（第2卷第158页）60、既然从唯物主义意义上来说人是不自由的，就是说，既然人不是由于有逃避某种事物的消极力量，而是由于有表现本身的真正个性的积极力量才得到自由；那就不应当惩罚个别人的犯罪行为，而应当消灭犯罪行为的反社会的根源，并使每个人都有必要的社会活动场所来显露他的重要的生命力。卡尔 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神圣家族（第2卷第167页）61、一种思辨的羞愧之心不允许施里加先生公开承认他的主人公鲁道夫的刑罚理论，即世俗的惩罚同基督教的忏悔和赎罪相结合的理论。他不是这样公开地承认，而是偷偷摸摸地塞给鲁道夫当然也是当做被初次揭露于世的秘密一种理论，即惩罚应当使罪犯成为制裁他“本身”罪行的“法官”。这种被揭露了的秘密本身是黑格尔的刑罚理论。黑格尔认为刑罚是罪犯自己给自己宣布的判决。甘斯更详细地发挥了这种理论。黑格尔的这种理论对古代jus talionis 报复刑的思辨的掩饰，康德曾把这种刑罚发展成为法律上唯一的刑罚理论。黑格尔所为罪犯自我定罪只不过是一种“理念”，只不是对通行的经验刑罚的一种思辨解释。因此，他还是听凭国家在每一个发（P228）展阶段上选择刑罚的形式，也就是说，他听凭刑罚保持他的现状。正是在这一点上，他比起他的批判的应声虫来更是一个批判家。那种承认罪犯也是人的刑罚理论，只能在抽象中、在想象中做到这一点，这政正是因为刑罚、强制是和人类的行为方式相矛盾的。况且，真正实行这种理论会是不可能的。抽象的法律会被纯主观的武断所代替，因为在每一个案件中如何使用刑罚符合罪犯的个性，都得由那批“道貌岸然”官方人士来决定。柏拉图已经懂得法律一定是片面的，一定是不考虑个性的。相反地，在合乎人性的关系中，刑罚将真正只是犯了过失的人自己给自己宣布的判决。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神圣家族（第2卷第228229页）62、蔑视社会秩序的最明显最极端的表现就是犯罪。只要那些使工人道德堕落的原因起了比平常更强烈、更集中的影响，工人就必须会成为罪犯。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第2卷第416页）63、这种反抗心情的最早、最原始和最没有效果的形式就是犯罪。工人过着贫穷困苦的生活，同时看到别人的生活比他好。他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个比有钱的懒虫们为社会付出更多劳动的人该受这些苦难。而且穷困战胜了他生来对私有财产尊重，于是他偷窃了。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第2卷第501-502页）64、对资产者说来，法律当然是神圣的，因为法律本来就是资产者创造的，是经过他的同意并且是为了保护他和他的利益而颁布的。资产者懂得，即使个别的法律条文对他不方便，但是整个立法毕竟是用来保护他的利益的，而主要的是：法律是神圣性，由社会上一部分人积极地按自己的意志规定下来并由另一部分人消极地接受下来的秩序的不可侵犯性，是他的社会地位的最可靠的支柱。英国资产者认为自己就是法律，正如他认为自己就是上帝一样，所以法律对他是神圣的，所以警察手中的棍子（其实就是他自己手中的棍子）在他的心目中具有极大的安抚力。但是在工人看来当然就不是这样。工人有足够的体验知道得十分清楚，法律对他说来是资产阶级给他准备的鞭子，因此，只有在万不得已时工人才诉诸法律。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第2卷第515-516页）65、因为工人并不尊重法律，而只是在无力改变它的时候才屈服于它，所以，他们至少也要提出修改法律的建议，他们力求以无产阶级的法律来代替资产阶级的法律，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无产阶级所提出的这种法律就是人民宪章（Peaples Chrter），这一文件在形式上纯粹是政治性的，它要求按照民主的原则改组下院。宪章主义是工人阶级反抗资产阶级的集中表现。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第2卷第516页）66、无论资产者做什么，警察对他总是客客气气，并且严格地依法办事，但是对无产者却粗暴而又残酷；贫穷本身就已经使得无产者有各种罪行的嫌疑，同时也剥夺了他对付当局专横行为的法律手段。因此，对无产者来说，法律的保护作用是不存在的，警察可以随便闯进他家里，随便逮捕他，随便殴打他。只有在工会聘请了辩护人，例如煤矿工人聘请了罗伯茨以后，大家才知道，法律的保护作用对无产者说来是多么微小，无产者经常被迫肩负法律的全部重担而享受不到法律的一点好处。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第2卷第571页）67、现代社会促使个人敌视其他一切人，这样就引起了一个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社会战争，这个战争在某些人那里，尤其是在文化水平低的人那里不可避免地会采取粗暴的野蛮的暴力形式，即犯罪形式。为了使自己不受犯罪行为即公开的暴力行为的侵害，社会就需要有庞大而复杂的、耗费无数人力的行政和司法机关。在共产主义社会里，这些机关也将无限地加以简化，而这正是因为（不管看起来是多么奇怪）在这种社会里，管理机构必须管理的不仅是社会生活的个别方面。我们消灭个人和其他一切人之间的敌对现象，我们用社会和平来反对社会战争，我们彻底铲除犯罪的根源，因而就使行政机关和司法机关目前的大部分工作、甚至是很大一部分工作成为多余的了。现在因情欲而犯罪的现象已经愈来愈多地让位于因利害得失而犯罪的现象，就是说，侵害人身的犯罪次数愈来愈少，而侵犯财产的犯罪次数却不断增加。在处于战争状态下的现代社会里，文明的增进已经可以减少情欲上的强暴表现，要是在共产主义的、和平的社会里，情况还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呵！在每一个人的身体上和精神上的需求都得到满足的地方，侵犯财产的犯罪行为自然而然地就不会再发生了。刑法会自行消失，民法（它几乎只是专门处理财产关系或者至多是专门处理那些以社会的战争状态为前提的关系）也不会再存在。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在爱北斐特的演说（第2卷第608页）68、资产阶级的力量全部取决于金钱，所以他们要取得政权就只有使金钱成为人在立法上的行为能力的唯一标准。他们一定得把历代的一切封建特权和政治垄断权合成一个金钱的大特权和大垄断权。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之所以具有自由主义的外貌，原因就在于此。资产阶级消灭了国内各个现存等级之间一切旧的差别，取消了一切依靠专横而取得的特权和豁免权。他们不得不把选举原则当做统治的基础，也就是说在原则上承认平等；他们不得不解除君主制度下书报检查对报刊的束缚；他们为了摆脱在国内形成独立王国的特殊的法官阶层的束缚，不得不实行陪审制。就这一切而言，资产者真象是真正的民主主义者。但是资产阶级实行这一切改良，只是为了用金钱的特权代替已往的一切个人特权和世袭特权。这样，他们通过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财产资格的限制，使选举原则成为本阶级独有的财产。平等原则又由于被限制为仅仅在“法律上的平等”而一笔勾销了，法律上的平等就是在富人和穷人不平等的前提下的平等，即限制在目前主要的不平等的范围内的平等。这样，出版自由就仅仅是资产阶级的特权，因为出版需要钱，需要购买出版物的人也要有钱。陪审制也是资产阶级的特权，因为他们采取了适当的措施，只选“有身份的人”做陪审员。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国状况（第2卷第647-648页）69、民主在今天就是共产主义。任何其他的民主都只能存在于那些跟实际毫无联系、认为原则不是靠人和环境发展起来而是靠它本身发展起来的、好空谈的梦幻家的头脑中。民主已经成了无产阶级的原则，群众的原则。即使群众并不总是很清楚地懂得民主的这个唯一正确的意义，但是他们全都认为民主这个概念中包含着平等的要求，虽然这种要求还是模糊的。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在伦敦举行的各族人民庆祝大会上的讲话（第2卷第664页）70、国家内部的一切斗争民主政体、贵族政体和君主政体相互之间的斗争，争取选举权的斗争等等，不过是一些虚幻的形式，在这些形式下进行着各个不同阶级间的真正的斗争（德国的理论家们对此一窍不通，尽管在“德法年鉴”和“神圣家族”中已经十分明确地向他们提出过这一点）。从这里还可以看出，每一个力图取得统治的阶级，如果它的统治就像无产阶级的统治那样，预定要消灭整个旧的社会形态和一切自己的利益说成是普遍的利益，而这是它在初期不得不如此做的。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第3卷第38页）71、国家不外是资产者为了在国内外互相保障自己的财产和利益所必然要采取的一种组织形式。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第3卷第70页）72、私法和私有制是从自然形成的共同体形式解体过程中同时发展起来的。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第3卷第71页）73、当工业和商业进一步发展了私有制（起初在意大利随后在其他国家）的时候，详细拟定的罗马私法便立即得到恢复并重新取得威信。后来资产阶级强大起来，国王开始保护它的利益，以便依靠在一切国家里（法国是在16世纪）开始真正地发展起来了，除了英国以外，这种发展到处都是以罗马法典为基础的。但是即使在英国，为了私法（特别其中关于动产的那一部分）的进一步发展，也不得不参照罗马法的诸原则。（不应该忘记法也和宗教一样是没有自己的历史的。）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第3卷第71页）74、每当工业和商业的发展创造出新的交往形式，例如保险公司等等的时候，法便不得不承认它们是获得财产的新方式。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第3卷第72页）75、现代国家、即资产阶级的统治，是建立在劳动的自由之上的。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第3卷第223页）76、从近代马基雅弗利、霍布斯、斯宾诺莎、博丹，以及近代的其他许多思想家谈起，权力都有是作为法的基础的，由此，政治理论观念摆脱了道德，所剩下的是独立地研究政治的主张，其他没有别的了。后来，在18世纪的法国、19世纪的英国，整个法都归结为私法（关于这一点，圣麦克斯也没有提到），而私法则归结为一种十分确定的力量，即归结为私有者的权力。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第3卷第368页）77、那些决不依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个人的物质生活，即他们的相互制约的生活方式和交往形式，是国家的现实的基础，而且在一切还必需有分工和私有制的阶段上，都是完全不依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这些现实的关系决不是国家政权创造出来的，相反地，它们本身就是创造国家政权的力量。在这种关系中占统治地位的个人除了必须经国家的形式组织自己的力量外，他们还必须给予他们自己的由这些特定关系所决定的意志以国家意志即法律的一般表现形式。这种表现形式的内容总是决定于这个阶级的关系，这是由例如私法和刑法非常清楚地证明了的。这些个人法律形式来实现自己的意志，同时使其不受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单个人的任性所左右，这一点之不取决于他们的意志，如同他们的体重不取决于他们的唯心主义的意志或任性一样。他们的个人统治必须同时是一个一般的统治。他们个人的权力的基础就是他们的生活条件，这些条件是作为对许多个人共同的条件而发展起来的，为了维护这些条件，他们作为统治者，与其他的个人相对立，而同时却主张这些条件对所有的个人都有效。由他们的共同利益所决定的这种意志的表现，就是法律。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第3卷第377-378页）78、对被统治的阶级说来也是如此，法律和国家是否存在，这也不是他们的意志所能决定的。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第3卷第378页）79、犯罪孤立的个人反对统治关系的斗争，和法一样，也不是随心所欲地产生的。相反地，犯罪和现行的统治都产生于相同的条件。同样也就是那些把法和法律看作是某种独立自在的一般意志的统治的幻想家才会把犯罪看成单纯是法和法律的破坏。实际上，不是国家由于统治意志而存在，相反地，是从个人的物质生活方式中所产生的国家同时具有统治意志的形式。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第3卷第379页）80、法的历史表明，在最早的和原始的时代，这些个人的、实际的关系是以最粗鲁的形态直接地表现出来的。随着市民社会的发展，即随着个人的利益之发展到阶级利益，法律关系改变了，它们的表现方式也变文明了。它们不再被看作是个人的关系，而被看作是一般的关系了。与此同时，对彼此冲突着的个人利益的维护也由于分工而转入少数手中，从而法的量变的行使方式也就消失了。卡尔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