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发展科技与创新能力的经验及启示.docx

第8期(2012年8月)中国科技论坛新加坡发展科技与创新能力的 经验及启示陈强，左国存，李建昌(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200092)摘要：新加坡采取了对外开放的策略，通过国际科技合作来积累，发展科技与创新能力，并取得了较 大成功。新加坡的经验对中国建设创新型国家和知识经济有重要启示意义。关键词：新加坡；科技政策；国际科技合作；创新能力 中图分类号：f0623；f123文献标识码：asingapores experiences of developing stand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and its implicationschen qiang，zuo guocun， “jianchang(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ton萄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92， china)abstract： since 1991， singapore has made moief南ns on developing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o move to an innovation phases of e conomic developmentas a small country， singapore lacks intellectual capital， human capital and industrial c印ital， which are vitaj to knowledgebased economyto solve this problem， singapore opened it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ields to the world，accumulated these three kinds of capitals thmugh intemational cooperationsup to now， singapore has made large pmgressher experiences are instructive to china， when china is on the midway to build an innovative countiy and a knowledge-based economykey words： singapor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olicy； intem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opemtion； innovation c印ability20世纪80年代，新加坡面临其他发展中国家 力的经验对我国有重要启示意义。 的激烈竞争，逐渐失去低成本优势，亟须转变劳1新加坡发展科技和创新能力的努力 动密集型产业为主的经济结构。从20世纪90年代 及成效 起，新加坡开始大力发展科技和创新能力，经过1980年之前，新加坡的研发投入非常有限。20年的努力，其创新水平已经处于世界前列，基 1978年研发经费只有3800万新元，仅占gdp的 本完成了向知识经济的转型。当前我国面临新加 02。从20世纪80年代后期起，特别是 坡当年类似的情况，故新加坡发展科技与创新能 1990年以后，新加坡政府持续加大科技投入。基金项目：科技部国际科技合作项目“对外开方与自主创新若干重大问题研究”。 收稿日期：20120229 作者简介：陈强(1969一)男，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科技管理与创新集群策动。万方数据中国科技论坛(2012年8月)第8期1991年起连续实施的4个科技五年计划，政府共 形成了以研究、创新和企业理事会(riec)、 投入2555亿新元，最新的研究、创新与企业国家研究基金(nrf)、教育部(moe)、贸工 2015计划(rie2015)的预算更是高达16l亿 部(mti)为主要管理主体，以企业(跨国企 新元。业为主，本土企业稳步发展)、大学、技术学 在加大科技投入到基础上，新加坡积极推院、医院、科技局所属研究所为主要执行主体动国家创新系统的变革。1991年设立了国家科 的研发框架体系(见图1)。 学与技术委员会，该委员会于2001年改组为科20lo年新加坡研发国家调查显示，1990年以 技局。科技局同时承担科技管理、研发、科技来新加坡的研发绩效进步明显。研发总支出 成果商业化、人才培养等多项职能。2006年又 (gerd)、研发科学家与工程师数量(rses)、专 成立了研究、创新和企业理事会(riec)和国利申请量、授权量与保有量、专利和新技术授权 家研究基金会(nrf)，从更加宏观的层面来领 收入、研发活动带来的销售收入等指标都较为稳 导、推动科技与创新的发展。与此同时，重组定地增长(见表1)。基础研究方面也取得较大进 和新建了一批公共研究机构；改革大学系统，展，特别是在生物医药科学领域取得了一些突破 促使大学面向服务知识经济转型，并新建了新性的成果，发表了一批颇有影响的论文旧j。总体 加坡管理大学；吸引跨国公司的重点由生产基来说，新加坡创新水平已处于世界前列，已经稳 地转向研发中心；积极推动本土企业技术升级， 步迈进创新驱动的知识经济。 鼓励支持本土企业创新和创业。目前，新加坡图1新加坡的研发框架 资料来源：singapore mti(26)，scie眦e&technology plan 2010万方数据第8期(2012年8月)中国科技论坛表1 19902010年新加坡的创新绩效gerdgerdgdprses专利情况(件创新收益(百万美元)年份【自力美元)()(人)申请量授权量保有量授权收益销售收益19905717o81432919917568o9752181992949541126454209638451993997。93l。02662914252200412219941174981057086263582045281995136656111834024251256111411996179214134101533169l6142734638102199721045614311302490132831266l964726199824922617512655579136847509713369921999265630185138176731611077671891066394200030095218514483774239126874。631557777200132326820615366913410145655171665952200234046621015654936451173987511445602003342447205170741001460231413237103604620044061902131893512575992570827120685620054582212192133815948773475936613508992006500970217226752036933471713915256783220076339092372450617279535785127881938551200871281126625745158173054554243215488l200960428322726608156974760673181229985加lo648902214282961762653545032。161090029资料来源：astarnational suey 0f research and devel叩men“n singapore 2010，201 12通过科技开放与国际合作积累创新国公司则是企业研发的主力，2010年跨国公司研资本发开支占新加坡企业部门总研发开支的63。新21开放的研发框架体系加坡对本土企业的认定相对宽松，本地股份占从图1所示的新加坡研发框架来看，新加坡的 30的企业就被认为是本土企业，可享受诸多政策 科技管理主体与研发执行主体都相当开放。研究、 优惠。新加坡的大学和科技局所属的研究所也广 创新与企业理事会(riec)在新加坡科技管理中 泛参与国际科技合作j。政府通过设立众多研究 的地位举足轻重，其成员既包括总理、部长等政 计划鼓励大学和研究机构参与国际科技合作，如 界要人，也包括企业家、学者、科技专家，目前 国家研究基金会的create项目、rce项目，交riec 18位成员中有8位来自国外。国家研究基金 互与数字多媒体项目办公室(idmpo)发起的 会(nrf)负责riec的日常事务和设定新加坡国irock项目等等。 家的研发方向，其所属的科学咨询委员会(sab)22活跃的科技人才国际合作 包括主席在内的全部10名成员都是来自新加坡国新加坡前总理吴作栋曾经说“吸引外国人才 外的世界著名大学与科研机构的科学家。新加坡这件事，是关系到新加坡生死存亡的问题。”尽管 政府部门雇佣的科技专家中外籍人士占98。利 近年来国内对外国移民增多有所反弹，但是新加 用跨国企业培养本土创新能力是新加坡的一个重坡政府还是坚持引进高层次人才”，并对外籍高 要战略hj，企业是新加坡主要的研发执行者，跨层次人才实施外劳税优惠、长期工作签证、成为万方数据中国科技论坛(2012年8月)第8期永久居民等倾斜政策。新加坡经济发展委员会与 的人力资本。优质人力资源已经成为新加坡的一 人力资源部共同建立了一个“联系新加坡”(con个重要竞争优势。tact singapore)的网络，在澳洲、北美、欧洲、亚23重点领域优先开放 洲等地的大城市设立了办公室，为新加坡的雇主通过发展科技，维持竞争能力，促使经济向 在全球范围招募人才。新加坡政府也设立多个研 创新驱动的知识经济转型，是近30年来新加坡科 究计划吸引外国科技人才。国家研究基金会的新技政策的主要目标。在不同的时期，新加坡根据 加坡nrf研究基金项目(singapore nrf fellowship 全球科技与产业的发展趋势，选定与调整其重点 scheme)具有世界竞争力，吸引全球的青年科学 发展的产业，然后以产业为导向，选择科技发展 家和研究人员到新加坡开展自由研究。其卓越研的重点领域。20世纪80年代，新加坡重点发展it 究中心(rce)项目招募世界级的科学家做研究 技术。20世纪90年代开始，生物技术，特别是生中心负责人，为这些科学家提供充足的可自由支 物医药技术成为新加坡的又一个发展焦点。科技 配的研究经费。科技局则建立了一系列的奖学金， 计划2005将生物医药列为发展的重点领域之一。 吸引外国学生到新加坡的大学和研究机构做博士科技计划2010把生物医药、环境与水技术、交互 生与博士后研究。据统计，199l-2000年，外国 与数字多媒体技术选为战略领域。rie2015又选择 移民对新加坡经济贡献率高达41，智力型和技 了电子技术(数据存储、半导体)、生物医药(转 能型移民的贡献占37_6 j。2010年新加坡研发国化与临床研究、营养与医疗技术)、信息通信与多 家调查数据显示，新加坡4万多研发人力中外国公媒体(交互与数字多媒体)、工程技术(精密工 民比例超过27，其中拥有博士学位的研发人员 程、运输工程、航空与航海)、清洁技术(水技 中外国公民占39，研发科学家与工程师中外国 术、太阳能)作为新加坡的优先研究领域。各个 公民占23，博士研究生中外国公民占74。 时期的重点领域是其对外开放与国际合作的优先 新加坡也积极通过国际合作来培养本土人才。领域，如前面提到的create、rce、irock等都一是大力投资教育，力图把新加坡建设成世界一是着重瞄准新加坡重点研究领域的国际合作项目。 流的国际教育中心。一方面开放高等教育市场，吸引世界一流的大学到新加坡办学，目前有麻省3对本土创新与创业的全景式促进理工学院、宾州大学等多家世界一流大学在新加poh k锄wong把新加坡国家创新系统的演化坡设立了人才培养中心。另一方面，本地大学积分为4个阶段旧j。按照poh k啪wong的划分，现极改革，强调创造性思维、创新与企业家精神教在新加坡的国家创新系统处在重视创新与科技创 育，瞄准世界一流标准b j。同时，新加坡的大学 业的第4阶段。营造有利于创新与创业的环境，为 与世界一流大学建立了广泛的人才培养合作关系， 企业创新与创业提供支持是该阶段新加坡科技政 如国立新加坡大学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斯坦福策的主要内容。 大学等著名大学有人才联合培养项目。新加坡已为了创造良好的创新与创业环境，新加坡政 经形成了世界一流大学办学机构为顶层，新加坡府着力营造创新文化，培养青年人企业家精神和 大学、南洋理工大学与新加坡管理大学为第二层，创新精神。国家研究基金会资助大学的创业教育， 其他大学为第三层的塔式大学系统7。二是鼓励还将资助大学建立创新与创业学院，来研究创新 本地学生到世界一流大学留学。新加坡提出了走政策、传播创新与创业文化。新加坡标准、效率 向世界、根留新加坡(go dobal stay local)的口 与创新委员(spring)资助学校建立学生创业学 号，鼓励新加坡人到海外学习，学有所成后再回习项目，并发起商业领导计划培训企业的管理人 新加坡服务。科技局设有专门奖学金资助本地学员以及未来的企业管理人员。政府也重视基础设 生到海外攻读科学与工程类研究生学位，也设有施的建设。如建立大学技术转移办公室、技术学 奖学金资助本科生、中学生到海外学习。院转化研发资助、医i多秒医学学术中心技术转移行通过引进外国人才和培养本土人才，新加坡动等机制，促进大学与技术学院、医院等研究机 在生物医药、信息技术等重点领域，积累了雄厚构科技成果的商业化；不断完善知识产权制度，万方数据第8期(2012年8月)中国科技论坛 143并帮助中小企业提高知识产权管理水平。坏性创新孵化器项目专门孵化具有破坏性创新潜力 spring是新加坡主要的企业发展促进机构，的企业；环境与水产业发展委员会(ewi)的技术 其主要任务之一是促进中小企业特别是科技型中小先锋计划鼓励环境和水技术领域的技术创新；新加 企业的发展，在新加坡建立活跃的中小企业群体。坡旅游委会(stb)的旅游技术基金鼓励旅游行业 为推动科技创业，spring实施企业发展计划与其他 的技术创新；科技局的getup项目帮助中小企业发投资者合作提供种子基金，成立商业天使基金与其 展核心技术能力。 他天使基金合作提供天使基金，为有商业前景的科表2列出了新加坡研究、创新与企业2015 技企业的创立与发展设立专门支持计划。spring也 计划(rie2015)实施的主要创新与创业政策。 为创业合作伙伴提供激励，如对天使基金实施税收 从表中可以看出，这些政策构成了一个全景式 减免，资助企业孵化器和企业加速器。为鼓励企业 的政策网络：从政策实施途径来看，既有对创 创新，spring发起了创新券计划，协助企业向公共 新与创业的直接支持，也包括对创新文化与基 知识机构购买技术服务。为加强中小企业的创新能 础设施等创新环境的间接支持；从受益对象看， 力，sp砌ng设立了技术创新项目，在该项目的支持 惠及新加坡研发活动的主要执行者企业、 下，中小企业既可以从spring与研究机构合作建 科技局、大学与技术学院、医院与医学学术中 立的创新中心获得技术咨询与建议，也可获得经费 心；从创新与创业过程来看，覆盖了从创意概 聘请海内外技术专家，还可获得经费来支付创新项 念、产品原型、企业种子直到企业首次公开上 目的合理开支。其他政府机构也实施了不少支持创市(ip0)的全过程。可以说在新加坡，只有一 新与创业的政策：国家研究基金会的全球创业高管 个好的创意，在政府的帮助下，就可能取得创 项目吸引全球企业家到新加坡创办科技企业，其破 新与创业的成功。表2r皿2015实施的主要创新与创业政策=_之= 创意产品企业企业企业企业受益政策工具概念期原型期种子期早期成长期ipo前期对象、概念证明资助企业、大学破坏式创新孵化器、企业 早期风险某余、企业全球创业高管项目、企业 技术学院转化研发资助、技术学院技术差距基金、科技局 成长企业技术升级计划、 、 企业 知识产权中介、 企业技术孵化计划、企业部门特殊加速器、企业技术商业化计划 、 、 、 、 企业 技术开发公司 、 、 、 、 、 、科技局 大学企业转移技术办公室、 大学医院与医学医院学术医学中心技术转移行动、学术中心创新中心、企业私人部门转化中心、企业大学创业教育创新基金、大学与技术学院创新与创业学院、大学 资料来源：根据参考文献2汇编，“、”表示政策工具对创新、创业阶段的覆盖。万方数据中国科技论坛(2012年8月)第8期4启示基础，通过设立研究机构、引进人才、引进跨国 近30年来，特别是1991年以来，新加坡政企业、支持本土企业等措施，较短时间内建立起 府发展科技与创新能力的努力效果明显，整个国 了坚实的研发能力和活跃的产业部门。近些年， 家创新系统面貌焕然一新，可以说其科技与创新 我国政府和一些地方政府纷纷提出建设战略新兴 政策相当成功。尽管新加坡与我国差别巨大，但产业，如何发展战略新兴产业的核心能力，新加其成功经验对我国建设创新型国家仍颇有启示坡这方面的经验值得借鉴。意义。第三，以企业为中心，全方位支持本地创新第一，开展国际科技合作是提升科技与创新与创业是新加坡经验的又一启示。建立活跃的本 能力的一个有效手段。在开放式创新模式下，企 土中小科技企业部门，是新加坡近些年科技政策 业需与外部组织合作创新，充分利用企业内部和 的重要内容。我国科技型中小企业需要人才、技 外部资源实施创新，同时创新成果在企业内外寻 术、土地、资金、市场等多方面的支持，近年来 求商业化机会，这样才可以从创新中获取更大收 我国对这些企业实施了一些优惠政策，但是这些 益。对国家来说，通过国际科技合作能加快科技 政策零散而不全面，发挥的效力还有待进一步提 发展步伐，提高创新能力，获得更大经济发展机 高。新加坡编织的全景式创新和创业促进政策网 会。新加坡利用国际人才合作积累人力资本，开 络，可以作为我国政策设计的参考。 展合作研究和建设合作研究中心构建知识资本，第四，合理的机构设置有利于形成协调一致 利用跨国企业研发能力构建产业资本，鼓励本土 的科技政策。新加坡注重各政府机构之问政策的 企业创新成果走向全球，充分体现了其利用国内协调性，其政策制定机构的组成就考虑到这一 外两个创新资源来源和国内外两个创新成果商业 点，如新加坡的各个战略研究计划指导委员会成 化去向的开放的创新理念。进一步扩大科技对外员中有来自与其领域相关的政府部门高官，另 开放，加强国际科技合作，特别是与跨国企业在外，总理为主席的riec在协调各政府部门科技 我国开展研发合作，是我国提升自主创新能力的政策上发挥重要作用，故各部门政策协调性好。 可用策略。反观我国，各部门之间、中央与地方政府之间科第二，新加坡奉行实用主义的科技政策理念， 技政策的协调性欠佳，加之我国国家巨大，政府 科技发展以产业发展为导向，发展特定战略科技 机构庞杂，政策协调性更加重要也更加复杂，新 领域的策略，值得我国政府特别是一些地方政府 加坡riec等机构的设置可供我国科技行政体制 学习。最初新加坡在生物医药领域几乎没有什么 改革参考。参考文献：1邹大挺，王关昌，邓天佐新加坡的科技发展与政策措施j中国科技论坛，1992，(4)：61632ministry ofthde and industry singaporeresearch，innovation，enterprise 2015 singaporer0l，singapore：m，11，2011https：印pmtigovsgdatapages885docrie2015pdf，201206151 3msch诅ller，fgmber，rtrienes，dshiminter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opemtion polices south east asian countries ivolpa“s：consultation paper prepared for the eu commission on the 0ccasion of the first biregional science&technology policy dialogue，euasean，november 2008https：wwwzsiaattachconsultationpaperpdf，201206154程如烟各国应对科技全球化的主要举措j中国科技论坛，2008，(8)：1311355pak tbe ngsingapores response to the global war for talent：politics and educationjintemational joumal of education develop ment，201 l，(31)：2622686詹正茂，田蕾新加坡创新型城市建设经验及其对中国的启示j科学学研究，2011，(4)：627633 7kris?0ldsglobal assemblage：singapore，foreign universities，and the constnlction of a“global education hub”jworld de万方数据第8期(2012年8月)中国科技论坛一145一veloprrlent，2007，35(issue 6)：9599758eoh kam wongleveraging muhinational corporations，f抵tering technopreneurship：the changing role of s&t policy insingaporejintemational joumal of technolog)，management，2001，22(56)：539567(责任编辑迟凤玲)书讯：2011中国工业发展报告定价：198元(包括邮费)内容简介产业和企业的不断转型升级是工业化进程中的客观规律，对此经济史学家们往往称之为“产业革命”或“工业革命”。 可以说，转型升级是工业的生命，工业的本质是革命的，所以。工业发展一天也离不开技术创新。自从人类进入工业化时 期以来，工业特别是制造业是绝大多数技术创新的产业载体，工业技术创新支撑着经济繁荣，而停止技术创新就意味着危 机最近这次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世界性金融危机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