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理论专业论文）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pdf

y 7 0 8 5 1 e 内容摘要 法社会学的产生已 近百年， 然而在中国却没有多少历史。 法社会学在我国发 展至今， 似乎研究法社会学的人和成果越来越多， 但对法社会学本身的 追问 却显 得很少。 在一个缺乏理论底蕴的学科里， 这种状况是司空见惯的， 但又是难以 原 谅的。本论文的努力就是在法社会学这个领域中做最为基础的 梳理与研究工作， 为法社会学这个大厦奠定一个坚实的研究基础。 本论文主要由历史论、 本体论和方法论三大部分组成. 历史论在于展现法社 会学本身的主要发展脉络、 传承关系及其历史渊源， 它留给我们的是深思和启迪; 本体论在于揭示法社会学的思想精髓及其与其它法学流派之间的本质区别， 它表 明 法 社 会 学 之 所以 成 为 法 社 会 学 的 关 键 所 在; 方 洪 论 在 于 再 现 法 社 会 学 的 思 维方 式和研究路径，它在多大程度上决定了法社会学本身。 以 上这些将成为我在法社会学理论的梳理与研究中所做的尝试， 在于揭示法 社会学的本来面貌， 以便今后我们可以更好地从事法社会学研究， 也使我国的法 社会学研究能有较快的进步。 关键词:法社会学历史论木体论方法论 a b s t r a c t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p r o d u c e f o r n e a r l y a h u n d r e d y e a r s , h o w e v e r ， i t h a s n o m a n y y e a r i n c h i n a . t o d a y , w i t h 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i n t h e o u r c o u n t r y , t h e p o p u l a t i o n a n d a c c o m p l i s h m e n t s h a s a c q u i r e m o r e a n d m o r e i n s t u d y t h e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 b u t t h e i n q u i r e f o r i t s e l f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c a r e f o r v e r y f e w . i n a s u b j e c t t h a t l a c k t h e o r e t i c a l f o u n d a t i o n , t h i s k i n d o f c a s e i s u n i v e r s a l，b u t i s h a r d t o b e e x c u s e d . t h e e f f o r t o f t h i s p a p e r i s t h a t i s h o u l d d o m y m o s t f o u n d a t i o n s t u d y f o r t h e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 a n d e s t a b l i s h a s o l i d r e s e a r c h f o u n d a t i o n f o r i t . t h i s p a p e r h a v e t h r e e m a i n l y p a r t s :h i s t o r i c a l t h e o r y o n t o l o g y a n d m e t h o d o l o g y . h i s t o r i c a l t h e o r y d i s p l a y i t s d e v e l o p i n g t r a i n a n d h i s t o r i c a l o r i g i n o f t h e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 t h o s e e n l i g h t e n m e n t u s m o s t l y a n d l e t u s t h i n k d e e p l y ; o n t o l o g y r e v e a l t h e i d e o l o g i c a l s o u l o f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 a n d r e v e a l t h e e s s e n t i a l d i f f e r e n c e b e t w e e n i t s a n d o t h e r l a w f a c t i o n s , i t s h o w s u s t h a t t h e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h o w t o b e c o m e s i t s e l f ; m e t h o d o l o g y r e a p p e a r t h e t h o u g h t w a y a n d t h e r e s e a r c h r o u t e o f t h e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 w h a t h a s d e t e r m i n a t e d t h e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i n s o m e w a y . a b o v e a l l t h e s e i s t h a t i s h o u l d t r y a n d d o m y b e s t i n t h e p a p e r , a n d t o r e v e a l t h e o r g i n a l a p p e a r a n c e o f t h e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 w e c a n d o b e t t e r i n t h e r e s e a r c h o f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i n t h e f u t u r e , a n d w e c a n m a k e t h e f i e l d m o r e r a p i d a d v a n c e d i n o u r c o u n t r y . k e y w o r d :s o c i o l o g y o f l a w m e t h o d o l o g y h i s t o r i c a l t h e o r y o n t o l o g y 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 第一章:导论 1 . 1 :问题的缘起 “ 法社会学” 在中国不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了， 甚至可以说是很熟悉也很时髦 的字眼。 法学界、 社会学界及其各个社会科学领域都在探讨和研究法社会学， 很 多高校从本科、 硕士到博士都在积极开设并推广这门 课程， 各研究机构也在争相 研究这类课题。 他们把法社会学的视野囊括了与法律、 社会相关的所有研究领域， 甚至把能与法律相关的社会问题都视为法社会学的范畴。 然而， 当问及何为法社 会学时， 坦率地说， 我们今天的法学研究是无力回答或者说不能妥切地回答这个 似乎很简单却是法社会学最为根本性的问题。 其原因主要有三:第一， 中国传统 学术范式的影响。 模糊学是在中国特有的社会环境中所形成的一个不成文的学术 范式， 在这种特有社会环境之下的学术范式导致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学术自主性的 缺失。 它使学术研究避开问题实质的锋芒， 试图对任何问题的解决都做到八面玲 珑。 而学术自 主性的丢失乃是中国社会科学对于人类发展无所贡献的根本原因之 所在; 第二，西方法社会学经典理论的束缚。正如昂格尔所言，伟大的人物让 后继者背上包袱是常有的事， 因为后继者们无法摆脱前人经典理论的影响， 而只 能成为其阐释者。 . 中国的法社会学理论研究无疑也深受西方经典理论的影响， 在思想上受到西方范式的禁锢， 从而难以发展自己的理论框架; 第三， 中国现实 问题的影响。 由于中国社会正处于关键转型期， 中国的学者忙于为解决中国现实 问题而献计献策， 肩负构建当下社会秩序的使命， 从而对法社会学的基本问题无 暇顾及。 但是对法社会理论的提升与范式的建构对法社会学本身的研究无疑是极 其关键的。 1 . 2 :选题目的和意义 而对我国法社会学研究紊乱的发展脉络，欲图建构却无力建构的尴尬局面， 我内心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因此， 本文的努力方向无疑是构建中国法社会学共有 。 参见邓正来 迈向全球结构中的中国法学 ，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版，序言第9 页 载 美 罗 斯科 庞德著: ( 法理学( 第一卷) ， 邓正 来译 。参见 7 c ) r - m 昂 格尔 著: 现 代社会中 的法律 昊玉章、周汉华译， 译林出 版社2 0 0 1 年 版 第1 4 e 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 第一章:导论 1 . 1 :问题的缘起 “ 法社会学” 在中国不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了， 甚至可以说是很熟悉也很时髦 的字眼。 法学界、 社会学界及其各个社会科学领域都在探讨和研究法社会学， 很 多高校从本科、 硕士到博士都在积极开设并推广这门 课程， 各研究机构也在争相 研究这类课题。 他们把法社会学的视野囊括了与法律、 社会相关的所有研究领域， 甚至把能与法律相关的社会问题都视为法社会学的范畴。 然而， 当问及何为法社 会学时， 坦率地说， 我们今天的法学研究是无力回答或者说不能妥切地回答这个 似乎很简单却是法社会学最为根本性的问题。 其原因主要有三:第一， 中国传统 学术范式的影响。 模糊学是在中国特有的社会环境中所形成的一个不成文的学术 范式， 在这种特有社会环境之下的学术范式导致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学术自主性的 缺失。 它使学术研究避开问题实质的锋芒， 试图对任何问题的解决都做到八面玲 珑。 而学术自 主性的丢失乃是中国社会科学对于人类发展无所贡献的根本原因之 所在; 第二，西方法社会学经典理论的束缚。正如昂格尔所言，伟大的人物让 后继者背上包袱是常有的事， 因为后继者们无法摆脱前人经典理论的影响， 而只 能成为其阐释者。 . 中国的法社会学理论研究无疑也深受西方经典理论的影响， 在思想上受到西方范式的禁锢， 从而难以发展自己的理论框架; 第三， 中国现实 问题的影响。 由于中国社会正处于关键转型期， 中国的学者忙于为解决中国现实 问题而献计献策， 肩负构建当下社会秩序的使命， 从而对法社会学的基本问题无 暇顾及。 但是对法社会理论的提升与范式的建构对法社会学本身的研究无疑是极 其关键的。 1 . 2 :选题目的和意义 而对我国法社会学研究紊乱的发展脉络，欲图建构却无力建构的尴尬局面， 我内心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因此， 本文的努力方向无疑是构建中国法社会学共有 。 参见邓正来 迈向全球结构中的中国法学 ，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版，序言第9 页 载 美 罗 斯科 庞德著: ( 法理学( 第一卷) ， 邓正 来译 。参见 7 c ) r - m 昂 格尔 著: 现 代社会中 的法律 昊玉章、周汉华译， 译林出 版社2 0 0 1 年 版 第1 4 e 法社会学理论资 源的梳理与研究 的研究框架体系。 但基于篇幅、自身积累和个人能力的问题， 只能就法社会学框 架体系最为基础的研究进行积极的探索。 这也就是我把我的毕业论文题目确定为 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的最为重要的原因。 这并不是一个法社会学理论 观点的大杂烩， 而是试图对既有法社会学的资源的整理与研究。 其目的与意义主 要有三: 其一， 试图摒弃我国对法社会学的那种为了介绍而介绍和为了批判而批 判的研究思路以及传统模糊学的学术范式， 以一个精确的和科学的态度对法社会 学理论资源进行研究意义上的梳理， 尽管这会不可避免地导致学术研究出现武断 与片面的危险; 其二， 试图摆脱西方法社会学的研究范式， 构建中国的法社会学 框架体系。要做到如牛顿所言， 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 让自己看得更远。而不能 相反，始终活在巨人的 “ 阴影” 之中; 其三， 试图避免法社会学研究湮没在社会 问题的细枝末节之中， 应该对法社会学理论的提升给予更多的关注。总之， 本文 难以完成中国法社会学研究框架体系的重任， 但可以说是一次法社会学理论框架 研究的铺垫。 l . 3 :本文结构思路 本文的思路是明确的， 除了导论和结语两章外， 主要有三大部分组成。 第一 大部分是法社会学发展史的概览性研究， 这一章主要以人物为线索试图解决三个 问题:第一，理清法社会学的创始人即经典的法社会学学者对法社会学的研究， 借以 寻 求法 社 会 学 作为 一门 知识 学 科 最为 关 心 和感 兴 趣的 是 什 么; 第二， 探询 现 在的法社会学在做些什么，以期发现法社会学最为关心的问题;第三， 概括法社 会学的研究框架类型，以获取法社会学方法上的共识。 第二大部分是对法社会学基础理论的概览与研究， 这一章主要以不同观点为 中心对以下三个问题集中探讨: 第一， 探讨法社会学的法概念为中心， 对法社会 学的特征及其基本研究范畴进行梳理研究; 第二，以法社会学和其他相关学科为 中心， 试图确定法社会学的核心研究范畴; 第三， 以法社会学的学科地位为中心， 试图论证法社会学能否独立的关键所在。 第三大部分是对法社会学方法论的概览与研究， 这一章通过以下三个不同的 角度对法社会学的方法论进行分析; 第一， 对社会学的方法论分析，以期对社会 学方法左 法学研究中的运用进行批判性思考; 第二， 对法学方法论的分析， 以 期 法社会学理论资 源的梳理与研究 的研究框架体系。 但基于篇幅、自身积累和个人能力的问题， 只能就法社会学框 架体系最为基础的研究进行积极的探索。 这也就是我把我的毕业论文题目确定为 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的最为重要的原因。 这并不是一个法社会学理论 观点的大杂烩， 而是试图对既有法社会学的资源的整理与研究。 其目的与意义主 要有三: 其一， 试图摒弃我国对法社会学的那种为了介绍而介绍和为了批判而批 判的研究思路以及传统模糊学的学术范式， 以一个精确的和科学的态度对法社会 学理论资源进行研究意义上的梳理， 尽管这会不可避免地导致学术研究出现武断 与片面的危险; 其二， 试图摆脱西方法社会学的研究范式， 构建中国的法社会学 框架体系。要做到如牛顿所言， 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 让自己看得更远。而不能 相反，始终活在巨人的 “ 阴影” 之中; 其三， 试图避免法社会学研究湮没在社会 问题的细枝末节之中， 应该对法社会学理论的提升给予更多的关注。总之， 本文 难以完成中国法社会学研究框架体系的重任， 但可以说是一次法社会学理论框架 研究的铺垫。 l . 3 :本文结构思路 本文的思路是明确的， 除了导论和结语两章外， 主要有三大部分组成。 第一 大部分是法社会学发展史的概览性研究， 这一章主要以人物为线索试图解决三个 问题:第一，理清法社会学的创始人即经典的法社会学学者对法社会学的研究， 借以 寻 求法 社 会 学 作为 一门 知识 学 科 最为 关 心 和感 兴 趣的 是 什 么; 第二， 探询 现 在的法社会学在做些什么，以期发现法社会学最为关心的问题;第三， 概括法社 会学的研究框架类型，以获取法社会学方法上的共识。 第二大部分是对法社会学基础理论的概览与研究， 这一章主要以不同观点为 中心对以下三个问题集中探讨: 第一， 探讨法社会学的法概念为中心， 对法社会 学的特征及其基本研究范畴进行梳理研究; 第二，以法社会学和其他相关学科为 中心， 试图确定法社会学的核心研究范畴; 第三， 以法社会学的学科地位为中心， 试图论证法社会学能否独立的关键所在。 第三大部分是对法社会学方法论的概览与研究， 这一章通过以下三个不同的 角度对法社会学的方法论进行分析; 第一， 对社会学的方法论分析，以期对社会 学方法左 法学研究中的运用进行批判性思考; 第二， 对法学方法论的分析， 以 期 法召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 对法社会学方法论的进行批判性思考: 第三， 对传统方法的反思与否思，以期探 寻独特的法社会学方法。 最后一章是结语部分， 或许这一章无法成为本文的主要部分， 但这并不表明 本章无足轻重， 其本质在于对前四个主要部分章节进行总结性分析， 也是对构建 法社会学研究范式的一种初步的构想。 第二章:法社会学发展史概览性研究 理性的研究法律， 很大程度上就是研究法学的历史。 当我们言及法社会学发 展史时， 我们首先应当对法社会学本身有一个较为准确的定性。 然而法社会学理 论观点极为庞杂， 盲目 地给法社会学定性容易带来片面武断的危险。 但如果我们 能先就人们经常视为法社会学的理论资源整理出来， 然后考察其理论之所以成为 法社会学的渊源关系。或许我们反而能在历史性的概览中探寻出法社会学的本 性。 因为我们在给任何学科的性质下定义时。 更重要的是它提出的有关它的研究 对象的问 题和它回答这些问题的方式。 。 而 这一切将能在法社会学的历史中找到 其存在的根据。 2 . 1 :法社会学经典时代的状况 法社会学的历史从何时起算，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很多学者的认真对待。当 有的学者把孟德斯坞称为法社会学的先驱， 或把法律社会学的渊源追溯到孟德 斯鸿和萨维尼时， 这种观点显然是没有把社会对法律影响的研究与法社会学研 究区别开来。这也是我国法社会学难以成为一个独立学科的重要因素所在。 正 如庞德所言， 法哲学作为一种社会控制的哲学开始于古希腊人， 因为那个时代的 人就已经视法律秩序为一种维护社会现状的手段。 但我们显然不会把法社会学 参见 【 美 亚 历克斯 ，第2 4页 英克尔斯著: 社会学是什么? . 陈关 胜、李培荣译。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 1 9 8 1 年 参见沈宗灵: 法律社会学的几个基本理论问题 ， .版， 年版，第 1 2页 载季卫东主编:( 法律社会学 ，山西人民出 版社 1 9 8 8 参见田 成有著: 法律社会学的学理与运用 .中国检察出 版社2 0 0 2 年版 【 作者注】 在这里我引用了 沈宗灵田 成有两位学者的观点，其目 的在于说明:从沈宗灵教授在中国第 一次法社会学年会上递交的这篇论文到现在田成有教授这个比 较有法社会学特色的著作在对法社会学的历 史起点p 1 题上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这也正说明到今天为此，我国在法社会学研究中还4 泊 对法社会学本 内l r 艺f 月 走护 习 口七 ” 妞二 产 j， j吐 忽n ，参见 关 ! 罗 斯科4 庞德著: 法理学( 第一卷) . 邓正 来译.中国政法大 学出 版社2 0 0 4 年 版.第4 7 4 页 法召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 对法社会学方法论的进行批判性思考: 第三， 对传统方法的反思与否思，以期探 寻独特的法社会学方法。 最后一章是结语部分， 或许这一章无法成为本文的主要部分， 但这并不表明 本章无足轻重， 其本质在于对前四个主要部分章节进行总结性分析， 也是对构建 法社会学研究范式的一种初步的构想。 第二章:法社会学发展史概览性研究 理性的研究法律， 很大程度上就是研究法学的历史。 当我们言及法社会学发 展史时， 我们首先应当对法社会学本身有一个较为准确的定性。 然而法社会学理 论观点极为庞杂， 盲目 地给法社会学定性容易带来片面武断的危险。 但如果我们 能先就人们经常视为法社会学的理论资源整理出来， 然后考察其理论之所以成为 法社会学的渊源关系。或许我们反而能在历史性的概览中探寻出法社会学的本 性。 因为我们在给任何学科的性质下定义时。 更重要的是它提出的有关它的研究 对象的问 题和它回答这些问题的方式。 。 而 这一切将能在法社会学的历史中找到 其存在的根据。 2 . 1 :法社会学经典时代的状况 法社会学的历史从何时起算，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很多学者的认真对待。当 有的学者把孟德斯坞称为法社会学的先驱， 或把法律社会学的渊源追溯到孟德 斯鸿和萨维尼时， 这种观点显然是没有把社会对法律影响的研究与法社会学研 究区别开来。这也是我国法社会学难以成为一个独立学科的重要因素所在。 正 如庞德所言， 法哲学作为一种社会控制的哲学开始于古希腊人， 因为那个时代的 人就已经视法律秩序为一种维护社会现状的手段。 但我们显然不会把法社会学 参见 【 美 亚 历克斯 ，第2 4页 英克尔斯著: 社会学是什么? . 陈关 胜、李培荣译。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 1 9 8 1 年 参见沈宗灵: 法律社会学的几个基本理论问题 ， .版， 年版，第 1 2页 载季卫东主编:( 法律社会学 ，山西人民出 版社 1 9 8 8 参见田 成有著: 法律社会学的学理与运用 .中国检察出 版社2 0 0 2 年版 【 作者注】 在这里我引用了 沈宗灵田 成有两位学者的观点，其目 的在于说明:从沈宗灵教授在中国第 一次法社会学年会上递交的这篇论文到现在田成有教授这个比 较有法社会学特色的著作在对法社会学的历 史起点p 1 题上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这也正说明到今天为此，我国在法社会学研究中还4 泊 对法社会学本 内l r 艺f 月 走护 习 口七 ” 妞二 产 j， j吐 忽n ，参见 关 ! 罗 斯科4 庞德著: 法理学( 第一卷) . 邓正 来译.中国政法大 学出 版社2 0 0 4 年 版.第4 7 4 页 法召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 对法社会学方法论的进行批判性思考: 第三， 对传统方法的反思与否思，以期探 寻独特的法社会学方法。 最后一章是结语部分， 或许这一章无法成为本文的主要部分， 但这并不表明 本章无足轻重， 其本质在于对前四个主要部分章节进行总结性分析， 也是对构建 法社会学研究范式的一种初步的构想。 第二章:法社会学发展史概览性研究 理性的研究法律， 很大程度上就是研究法学的历史。 当我们言及法社会学发 展史时， 我们首先应当对法社会学本身有一个较为准确的定性。 然而法社会学理 论观点极为庞杂， 盲目 地给法社会学定性容易带来片面武断的危险。 但如果我们 能先就人们经常视为法社会学的理论资源整理出来， 然后考察其理论之所以成为 法社会学的渊源关系。或许我们反而能在历史性的概览中探寻出法社会学的本 性。 因为我们在给任何学科的性质下定义时。 更重要的是它提出的有关它的研究 对象的问 题和它回答这些问题的方式。 。 而 这一切将能在法社会学的历史中找到 其存在的根据。 2 . 1 :法社会学经典时代的状况 法社会学的历史从何时起算，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很多学者的认真对待。当 有的学者把孟德斯坞称为法社会学的先驱， 或把法律社会学的渊源追溯到孟德 斯鸿和萨维尼时， 这种观点显然是没有把社会对法律影响的研究与法社会学研 究区别开来。这也是我国法社会学难以成为一个独立学科的重要因素所在。 正 如庞德所言， 法哲学作为一种社会控制的哲学开始于古希腊人， 因为那个时代的 人就已经视法律秩序为一种维护社会现状的手段。 但我们显然不会把法社会学 参见 【 美 亚 历克斯 ，第2 4页 英克尔斯著: 社会学是什么? . 陈关 胜、李培荣译。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 1 9 8 1 年 参见沈宗灵: 法律社会学的几个基本理论问题 ， .版， 年版，第 1 2页 载季卫东主编:( 法律社会学 ，山西人民出 版社 1 9 8 8 参见田 成有著: 法律社会学的学理与运用 .中国检察出 版社2 0 0 2 年版 【 作者注】 在这里我引用了 沈宗灵田 成有两位学者的观点，其目 的在于说明:从沈宗灵教授在中国第 一次法社会学年会上递交的这篇论文到现在田成有教授这个比 较有法社会学特色的著作在对法社会学的历 史起点p 1 题上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这也正说明到今天为此，我国在法社会学研究中还4 泊 对法社会学本 内l r 艺f 月 走护 习 口七 ” 妞二 产 j， j吐 忽n ，参见 关 ! 罗 斯科4 庞德著: 法理学( 第一卷) . 邓正 来译.中国政法大 学出 版社2 0 0 4 年 版.第4 7 4 页 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 的渊源推进到古希腊时代。 显而易见的是，法社会学是在社会学产生之后才有其存在的依据。而且我 们也当然地把社会学的经典作品视为法社会学的奠基之著。 因为， 他们己经开始 用社会学的方法对法律进行阐释。 为了集中探讨在这个经典时代的社会学学者是 如何对法律进行社会学阐释，并为了避免流于泛泛的介绍，我主要对迪尔凯姆、 韦伯、埃利希这三位大家是如何用他们所特有的社会学的视角观察法律的。 ( 一) 、迪尔凯姆社会关联中的法 迪尔凯姆 ( e m i l e d u r k h e i m , 1 8 5 8 - 1 9 1 7 ) ，出生于一个法国的 犹太家庭， 他 作为一 个哲学教师学衔的获得者，却一生都致力于法国社会学体系的构建， 并取 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因此， 迪尔凯姆完全有资格同马克思和韦伯一起， 并称为 社会学的三大奠基人。 作为一个社会学家， 法律与社会的关系始终是迪尔凯姆关 注的一个重要部分，而这种关系又必须在他设定的社会学领域中获得解决。 迪尔凯姆的社会学理论体系是建立在社会事实的概念基础之上， 社会事实在 他看来是指不管其在个人身上的表现如何， 它都普遍存在于该社会各处并具有其 固有的存在。 法律作为一种社会事实同样是该社会的固有存在，它能反映出该 社会的固有特征。 而不同的社会也需要不同的法律去调整。 也就是说， 法律既是 各种类型的社会发展水平的标尺，又是产生社会关联的主要形式。为此， 迪尔凯 姆通过社会关联来解读传统社会与现代社会中两种不同的法律模式。 在迪尔凯姆看来， 社会关联的性质不同区别了传统社会与现代社会的本质特 征。 而这种本质区别又是在社会分工的基础上形成的。 在传统社会中， 社会是一 种彼此相似而形成的关联， 这种关联就是机械关联。 当这种形式的关联主宰社会 时， 个人之间的差异并不大，同一团体的成员彼此相似，因为， 他们有着同样的 感情，赞同同样的道德准则，承认同样的神圣事物。 与机械关联的社会相适应 的法律体系主要以刑事法为基础， 而机械关联与法律的这种关系又是在社会分工 。 【 作者注i e m i l e d u r k h e i m的名字在中国主要有三种比较常见的译法。 即杜尔克姆、 迪尔凯姆v涂尔干 c 1 此本文统 一 便用迪尔凯姆这种译法.井且当本文引用该著者不同版本的译著时，其实质是指同一人。同 时应当指出i1 于目 前我国对人名翻译缺乏准确性和规范性，从而容易使研习 者尤其是初学者造成不必要的 议解，in 此在外a 专有名词和人名的翻译问 题上 有必要建立一个统一的学术规范. 君 参见 口 胡 。 迪 尔 凯 姆 著 : 杜 会学 方 法的 准r o b ， 狄 玉 明 译， 商务 印书 馆1 9 9 5 年 版， 第3 4 页 .参见 法i -.蒙 阿隆 著: 社会学主要思 潮 ， 葛智强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8 8 年 版， 0m 3 4 2 页 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 基础上形成的。 在机械关联的社会， 社会分工是极为不发达的。 人与人之间的活 动、 经历、 生活方式基本相同， 社会基本处于同质状态。 因此， 同质社会的个体 缺乏相互之间的经济需求， 且需求之间又因为处于同质结构而相互排斥。 同质社 会个体之间的相互排斥本能地需要强有力的集体力量使社会得以整合。 从而造成 个人意识的萎缩和集体意识的膨胀， 集体意识驾驭着大部分个人意识。 刑事法正 是能够通过惩罚增多这一事实本身， 表现集体情感的力量和特征， 从而揭示人们 的集体意识。 与传统社会相对应， 现代社会的关联方式是建立于个人分化基础之上的有机 关联， 而有机关联的社会结构又是社会分工的必然结果。 社会分工使社会分化为 不同的社会群体， 不同的群体又生成不同的价值规范体系， 而群体的异质性使得 群体间交换成为必须而且相互依存。 这就需要主体之间相互尊重其特有的价值观 念，当社会需要对社会冲突进行协调与整合时， 不能简单地采取强制性措施， 而 要强调相互间的合作。 因为刑事法难以做到价值上的求同存异， 而恢复性法或者 说是合作法正适合了这种需求。 在迪尔凯姆的理论体系中， 不仅用社会的关联性 分析了不同的社会关联有着不同的法律类型， 而且在他看来法律和道德不仅随着 社会类型的变化而变化， 而且就是在同一个社会类型里， 如果集体生存条件发生 了变化，法律和道德也要发生变化 也就是说，社会与法律的关联并非固定不 变的， 而是有一个由机械关联向有机关联进化的过程， 这一过程也是由占主导地 位的刑事法迈向合作法即民事法的过程。 迪尔凯姆的法社会学理论中心， 是探讨社会连带关系及社会分工与法律之间 的关系，奠定了现代法社会学的基石。 但很显然，迪尔凯姆的法社会学理论深 受他所处时代兴起的生物学的启发， 尤其是达尔文的进化论的影响。 而且他一直 沿用他的生物社会学理论分析法律与社会的关系。 尽管迪尔凯姆的理论自 从其出 现的那天起， 就一直受到了许多学者的挑战， 但勿庸置疑，他的理论是极其经典 且又影响深远的。处于同时代的狄骥的法社会学理论与迪尔凯姆有着惊人的相 似，现代的结构功能主义也深深打上了迪尔凯姆思想的烙印。 。 参 见 法 】 雷 蒙 阿隆 x: 。 参见 1 法) e 迪尔 凯姆 著 。参见吕世伦、周世中: 社会学主要思潮， ，葛智强等译 社会学方法的准则 。狄玉明译， 杜尔克姆法杜会学思想探析 ，载 上海译文出版社 1 9 8 8 年版，第3 4 8页 商务印书馆 1 9 9 5 年版第8 8 页 法制与社会发展) . 1 9 9 9年第 i 期。第 i r 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 ( 二) 、韦伯类型学中的法 韦伯 ma x w e b e r , 1 8 6 4 -1 9 2 0 )出生于德国的法学世家，与迪尔凯姆不同， 他接受的不是哲学教育， 而是法学和经济学教育。 他的社会学理论得益于在欧洲 法律史方面受到的训练， 虽然他是作为一个社会学学家、 尤其是政治和宗教社会 学学家取得了名望， 但他的社会学理论总是借重于法律史， 他最重要的著作中有 一本是法律社会学。 韦伯作为一位社会学理论家，尤其是作为一位法律社会理 论家的影响。 主要源自 他把社会划分为各种理想类型， 而每种社会类型都包含在 社会内 部的 一种相 应的经济类型、 政治制 度类型、 法律 类型等。 作为经典的社会学家， 韦伯的社会学开辟了理解社会行为的科学， 理解意味 着把握行为者赋予行为的意义。 因此， 他把社会学称为旨在对社会行动进行解释 性理解，即解释社会行为的原因、过程和效果。 而他的法社会学理论便是在此 基础上的提升。 在韦伯看来， 社会行为又是构成社会结构的基本建筑材料， 从社 会关系层次一直上升到社会秩序层都是如此。 因此， 他从社会行为类型出发， 确立了工具合理性、 价值合理性、 基于情感性和传统性的合法性四类合法性作为 社会行为有效性的根据。以此为基础， 他又构建出三 种合法权威的社会类型。 其 一， 传统权威型的社会， 这种权威依赖历史法则对古老传统的神圣性及其实施权 威者合法地位的信念: 其二， 感召权威型， 这是建立在个人的能力和魅力及其追 随者的崇拜基础上的权威; 其三， 合法权威型， 这是建立在一种遵从正式制定的 非人格的法律基础上的权威。 很显然， 在韦伯看来， 在不同类型的社会中， 法律本身可以在不同意义上“ 合 理化， ， 这取决于在何种过程中， 法律思想对合理化所起的作用。 韦伯运用理性 化和非理性化、 形式和实质这两组概念， 把法律和法律思想划分为四种类型。 第 一， 形式非理性的法律类型。 这种法律类型有严格的程序， 但没有明确的规定和 。 参 见 1 美 1 哈 罗 德 版社 1 9 9 3 年版， 。 参 见 【 美 1 哈 罗 德 版社 1 9 9 3 年版， 。 参 见 德 1 马 克 iv , 3页 。参见马新福著: 。 参 见 【 德 1 马 克 斯 6 0页 .参 见 1 德 1 马 克斯 . 1 伯尔曼著: 法律与革命西方法律传统的形成 第 6 5 2 页 贺卫方等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 . 1 伯尔受著: 法律与革命西方法律传统的形成b . 第6 5 3 页 韦伯著 贺卫方等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 论经济与社会中的法律 ，张乃很译。中国大f t 科全书出版社 1 9 9 8 年版.第 法社会学原理， ，吉 林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 韦伯著: 论经济与社会中的法律 ，张乃根译， 第 5 7j l 中国大石 科全书出版石 . 9 9 8 年版.s 1 韦伯著: 经济与社会商务印书馆 1 9 7 8 年版，第6 7 1 9 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 原则可循。 它主要表现为人类社会早期的神启时代所采用的根据神谕处理纠纷的 原始程序; 第二， 实质非理性的法律类型。 这种法律类型并不依赖法律处理纠纷， 而是通过法律外的标准， 尤其是宗教、伦理和政治价值等来说明;第三， 形式理 性的法律类型， 即为非人格化的法律。 它强调的是通过逻辑的方法收集全部法律 上具有效力的规则并使之合理化，再把它们铸造成内部一致的复杂的法律体系; 第四， 实质理性的法律类型。 与形式理性所不同的是， 实质理性的法律类型突出 的不是符合逻辑的一致性，而是符合道德考虑、功效、 便利和公共政策。 值得我 们注意的是， 韦伯认为神授的法律是神授社会的特征， 传统法律是传统社会的特 征， 形式理性的法律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特征。 然而， 实质理性的法律并不与任何 历史上的社会类型相对应( 虽 油然韦伯认为它是在“ 近代法律发展中的反形式主义 倾向”中出现的，并可能出现在未来的社会主义社会) 。 。 在韦伯心目中， 未完成性是现代科学的一个根本特征。 他从来没有说过会有 社会学建成或会有一个完整的社会法则体系出现的时候。 但他对社会学乃至诸 如政治社会学、 宗教社会学、 法社会学研究的贡献是非常卓越的。同样， 他的影 响更为深刻，乃至当今的法社会学研究难以跳出韦伯类型学的范式。 ( 三) 、埃利希实际生活中的法 埃利希( e u g e n e h r l i c h , 1 8 6 2 - 1 9 2 2 ) 属于出生于奥 地利的 法社会 学学家， 与 迪尔凯姆和韦伯的风格迥异的是， 他的法社会学理论很难看出是否受过社会学的 系统训练。 如果说我们通常把迪尔凯姆、 韦伯归为社会学学者， 那我们把埃利希 归为法学家更为妥切。 他是如此地谙熟于法律， 以至于他发现了传统法学的一个 内在矛盾，而这个矛盾又只能依赖实际生活中的法即 “ 活法”来加以解决。 埃利希的法社会学的理论基础是他的社会团体理论。在他看来，社会团体 是一个多数人的存在方式， 而它又包括族的性质的联合的低位团体和职业和阶层 分化的高位团体。 每个社会成员都必然地第一次属于不同的社会团体， 然后再通 过这些团体第二次处于社会之中。 埃利希对社会团体的分析旨 在论证，每个团 . 转引 美i 哈罗德. 1 版社 1 9 9 3 年版， 刃 参见【 法 1 雷蒙 习参见马新福著 伯尔曼著: 法律与革命 一 一 西方法律传统的形成 ， 第6 5 4页 阿隆著: 社会学主要思潮 .葛智强等译， 贺卫方等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 法杜会学原理 ，吉林大学出版社 匕 海译文出版社 1 9 8 8 年版，第5 3 2页 1 9 9 ) 年版。第4 8页 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硫理与 研究 体都会有自身存在的内部规则和秩序， 这种秩序源于社会团体内部成员的认同和 遵从。 而这种秩序又是不依赖“ 国家法” 的存在而存在。 这就把法学研究的视野 拓展到了法社会学领域。 实际生活中的法即“ 活法” 是埃利希的法社会学的核心理念。 在其主要著作 法社会学的基本原理 的序言中， 他提出法社会学的基本思想“ 无论是现在或 者是其他任何时候，法律发展的重心不在立法，不在法学，也不在司法判决， 而 在社会本身。 这段话也许包含了 陈述法律社会学基本原理每一个企图的实质。 ” 。 传统的法学研究只注重制定法的内在的规则原则和原理，而忽视了制定法之外 “ 活 法” 的 研究， 从 而 使 法学 研兑的 路 越走 越窄， 严 重 脱离 社会 实际。 。 毫无 疑 问， 埃利希的“ 活法”理论是非常有创见的。 他把 “ 活法”定义为各种社会团体 中的成员所认可的并在实际上支配社会一般成员行动的规则， 并把法律结构的主 干理解为 “ 活的法律， 、审判规范和 “ 法命题”三种。并为以此为基础，他把法 分为 “ 国家法”和 “ 活法” ，而活法正是法社会学关注的中心所在。 埃利希法社会学理论的确是该领域研究中起到了知识增量意义的观点和思 想，以至于被人们称为 “ 社会学法学 “ 的莫基人。 他的影响也让每个研究者无法 回避， 我们也能在本文随后的论述中看到庞德的“ 书本上的法” 和“ 行动中的法” 与埃利希的“ 国家法” 和 “ 实际中的法”是何其的相似。 但我们应注意的是埃利 希提出的活的法律学说应被看作是理解法律秩序的一种重要参考， 而不应误解为 据以建立某种法律科学的一项原则。 2 . 2 西方法社会学现时代的发展 经典时代的法社会学可以说主要是社会学体系下的一个研究取向， 它并没有 形成一个比较确定的学术范式。 但它却在通过社会学的视角研究法律这个方面达 成了比较稳定的学术共识， 从而区别了一般性的对法律与社会的关注与研究。 而 现时代的法社会学与经典时代的法社会学相比却有明显的独特性。 这不仅是一次 学术基地与学术研究主体的跨越式的转移，更是一场法社会学研究旨趣的革新。 因此. 研究现当代法社会学的发展其目的在于试图阐述转移到美国后的法社会学 转引沈宗灵著 参见何助华著 现代西方法理学 ，北京大z . 出版社 1 9 9 2 年版，z a 2 7 1 j . ， 参见 美 1 舒尔t 西方法学史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1 9 9 6 年版，ri 4 7 4 g i 社会学法学 .刘海巷译载 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 9 s ， 年第 7 期，第2 3灭 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硫理与 研究 体都会有自身存在的内部规则和秩序， 这种秩序源于社会团体内部成员的认同和 遵从。 而这种秩序又是不依赖“ 国家法” 的存在而存在。 这就把法学研究的视野 拓展到了法社会学领域。 实际生活中的法即“ 活法” 是埃利希的法社会学的核心理念。 在其主要著作 法社会学的基本原理 的序言中， 他提出法社会学的基本思想“ 无论是现在或 者是其他任何时候，法律发展的重心不在立法，不在法学，也不在司法判决， 而 在社会本身。 这段话也许包含了 陈述法律社会学基本原理每一个企图的实质。 ” 。 传统的法学研究只注重制定法的内在的规则原则和原理，而忽视了制定法之外 “ 活 法” 的 研究， 从 而 使 法学 研兑的 路 越走 越窄， 严 重 脱离 社会 实际。 。 毫无 疑 问， 埃利希的“ 活法”理论是非常有创见的。 他把 “ 活法”定义为各种社会团体 中的成员所认可的并在实际上支配社会一般成员行动的规则， 并把法律结构的主 干理解为 “ 活的法律， 、审判规范和 “ 法命题”三种。并为以此为基础，他把法 分为 “ 国家法”和 “ 活法” ，而活法正是法社会学关注的中心所在。 埃利希法社会学理论的确是该领域研究中起到了知识增量意义的观点和思 想，以至于被人们称为 “ 社会学法学 “ 的莫基人。 他的影响也让每个研究者无法 回避， 我们也能在本文随后的论述中看到庞德的“ 书本上的法” 和“ 行动中的法” 与埃利希的“ 国家法” 和 “ 实际中的法”是何其的相似。 但我们应注意的是埃利 希提出的活的法律学说应被看作是理解法律秩序的一种重要参考， 而不应误解为 据以建立某种法律科学的一项原则。 2 . 2 西方法社会学现时代的发展 经典时代的法社会学可以说主要是社会学体系下的一个研究取向， 它并没有 形成一个比较确定的学术范式。 但它却在通过社会学的视角研究法律这个方面达 成了比较稳定的学术共识， 从而区别了一般性的对法律与社会的关注与研究。 而 现时代的法社会学与经典时代的法社会学相比却有明显的独特性。 这不仅是一次 学术基地与学术研究主体的跨越式的转移，更是一场法社会学研究旨趣的革新。 因此. 研究现当代法社会学的发展其目的在于试图阐述转移到美国后的法社会学 转引沈宗灵著 参见何助华著 现代西方法理学 ，北京大z . 出版社 1 9 9 2 年版，z a 2 7 1 j . ， 参见 美 1 舒尔t 西方法学史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1 9 9 6 年版，ri 4 7 4 g i 社会学法学 .刘海巷译载 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 9 s ， 年第 7 期，第2 3灭 法社会学理论资源的梳理与研究 是一个什么样的图景。 ( 一) 、社会学法理学的创始 如果说法社会学的经典时代是欧洲的时代， 那么在其之后的领头羊很自 然地 落在了美国的身上。 这不仅是美国作为一个新兴国家后来者居上， 而且正是由于 其是新兴国家使美国自 来就没有传统包袱的束缚， 从而开辟了自己的实用主义道 路。而社会学法学正是以实用主义哲学为基础的一种法学研究范式。 社会学法学派在创始阶段的主要代表人物有庞德和卡多佐等重量级人物， 尤 其是庞德社会学法理学纲领创立了法社会学的一个体系化的研究范式。 为此， 我 们主要梳理出庞德的社会学法理学体系以便对美国法社会学初创阶段的法社会 学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庞德的论域是非常宽广的， 但也并非无章可循， 他的法社 会学出发点是对利益给予充分的关注。 在庞德看来， 利益是规定人们个别地或通 过集团、联合或亲属关系，谋求满足的一种需求或愿望。 。 利益是实用主义的核 心所在，也是法的目的所在。因此，他认为一切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