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艺术学专业论文）商业步行街景观的“意”+与“象”.pdf

摘要 摘矍 商业步行街景观意象如何表达? 商业步行街的活力从何而来? 这是问题的根本所 在。一个具有良好景观意象的商业步行街所提供的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有趣空间，而不仅 仅是个漂亮的外壳。大量的实际案例和调查研究也表明街道空间的有趣和吸引力并不在 于街道的外在形式的美丽与否，而是在于这些形式和其他非固定、半固定特征等线索所 表达出的有趣信息。 关键词：商业步行街意象线索意象意境 a b s t r a c t h o w e x p r e s st h es p a t i a li m a g e r yo ft h em a l lt op e o p l e ? w h e r ei st h el i f es o u r c eo ft h e m a l l ? ag o o dm a l lw h i c ho f f e rai n t e r e s t i n gs p a c 圮t op e o p l e t h ef o r mi sn o tt h ep u r p o s eo f t h e m a l ld e s i g n at h e o r yw h i c hi sp r o v e db yal o to f ( - a s c ss h o wt h ei n t e r e s to ft h es t r e e ts p a c e d e c i d e db yt h es p a t i a li m a g e r y s k r vw o r d s ：m a l l i m a g e c l u e m e a n i n g f o r m s p a t i a li m a g e r y 扛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绪论 简雅各布认为城市的最基本特征是人的活动。人们在街道上行走时才能体验到真正的 城市，所以街道成为城市中最主要的公共场所，是城市生活中最为活跃的地带，是城市活力 的来源和城市视觉感观的“发生器”。只有在街道上，日常的生活才是真实的和实践的。 而在现代的城市中，车辆的大规模使用使得人们对于这种真实的体验变得越来越奢侈和 难得，街道这个公共城市空间的主角人，正日益为到处可见的车辆所替代。在城市的中 心街区，人们已经被挤到道路两侧窄窄的人行道上去了，街道两侧为车行道强行分割，与传 统的城市街道相比，现代城市的街道环境已失去了旧有富有情趣的人情味。如果说街道的功 能之一就是为了是人们的交通更为有效和迅捷，但现在却给徒步行走的人们带来了威胁，以 步行为主要交流方式的商业街来说这是很糟糕的情况。令人留恋忘返是商业街道的迷人之处， 但如果商业街道变的使人再不感到安全、环境变得不再变得宜人，那谁又会乐意在街道上驻 足逗留? 城市中失去了令人感安全的商业街区，商业街区所在的城区衰落和萧条那就是必然 的。 步行街已经成为城市空间品质的一个标准是复兴城市中心的上策。早在1 9 2 7 年，德国的 埃森市在“林贝克”大街禁止机动车辆通行。1 9 3 0 年建为林荫大街，使商业获得成功，成为 现代步行街的雏形。在6 0 年代以后，欧美许多国家模仿着早期欧洲步行街的建设，以此来恢 复城市中心区的繁荣以及解决与之相关的一系列问题。于是各国掀起了建设步行街区的高潮， 如德国的慕尼黑、波恩；法国的巴黎、里昂；英国的伦敦；美国的旧金山；加拿大的多伦多、 蒙特利尔等城市都建设了步行街区，并且也都达到了预想的效果。 现代的步行街大都以商业街为主，欧洲的一些城市也将历史保护区作为步行街来规划， 步行街是整个经济、社会生活进步的客观结果，是城市居民生活质量不断提高的要求，是城 市环境迅速改善和回归自然的需要，是在全球汽车时代对汽车的异化而出现的一种反思。因 此城市步行街的出现和发展是城市发展的选择，是为居民提供一个相对安静的适合于购物和 休闲的环境，除了普通的商业步行街外，还出现了一系列的其它商业步行街的形式，如：l 、 步行街区；2 、室内步行购物街，3 、人行天桥系统4 、地下商业步行街等等。 但商业步行街作为复兴城市商业中心的重要模式，这个药方并不是永远有效的。交通、服务、 品质、形象，无不影响着商业步行街的兴衰与否。在许多实际的商业步行街中，由于设 计的目的，手段的不明确和不恰当，使得许多商业步行街失去了他们应有的作用。 人们对于具体的环境评价来源于对环境的总体认知和对环境本身艺术形象的感染力的体 验，并在自身体验中建立起环境意象和审美意象，因此，如何建立具有良好的环境意象和审 美意象的商业步行街，对于推进城市中心的发展，为城市找回失去的活力，是具有现实的意 义的。恰当的形式将恰当地表露出所要传达的意义。且只有建立起良好的环境意象和审美意 象，人们才会对环境做出正确的反应。但多数对于商业步行街的探讨并未注意到商业步行街 与其他商业街在形态意义、内涵上的区别。对商业街在形态意义、内涵以予研究分析，使得 人们可以建立起良好的商业步行街环境意象，使得人们与商业步行街之间实现良性的互动。 这也就是本文对于商业步行街在“意象”基础上对“意”与“象”关系进行研究的目的。 2 第一章意象的内涵意义与建立 第一章意象的内涵意义与建立 第一节意象的概念 1 1 意象 “意象”一词在本文的解释一是源于环境心理学的解释，二是来源美学概念。 从词面的意思解释，“意象”的“意”指意义、意趣等主体感受；而“象”则为形象，即 客体的外在的客观存在。在环境心理学中，“意象”( i m a g e ) 是指曾经感知过的事物在记忆中 重现的形象，是人们在生活感受中记忆下来的部分，即“表象”。环境心理学认为意象是复杂 的、非统一的、变化多端的、不连贯的、零碎的且易于与其他令人感兴趣的东西混淆的、易 受影响的，是可以为人们任何一种感觉所感知的。意象对人们来说，人之所以可以识别和理 解环境，关键在于能在记忆中重现空间环境的形象，具体的空间意象称“认知地图”。0 1 美学概念中的“意象”在我国美学史中进行了较早的研究，从周易老子的“形” “象”之辨的概念到先秦的“象”，再到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意象”，以及后期众多玄学、禅 学对“意象”的探讨等等，在各种典籍中十分常见。但真正与现代“意象”概念相同的“意 象”一词的成熟则是在明代。 美学中“意象”，即为外界物的形象与主体的情感相互交融下，所形成的充满主体情感的 形象，是创作观念中的艺术形象和为欣赏者所感受到的艺术形象，是形象与情趣的契合，是 情感与景象的统一。也就是黑格尔所说的：“在艺术里，感性的东西经过心灵化了。而心灵的 东西也借感性化而显现出来。”o ， 1 2 环境意象 环境心理学中，环境意象是指城市等环境形象人们在生活中被记忆下的部分，环境意象 的建立一是与具有决定性的环境特性相关，如在居住区，维护、景观、尺度对环境的意象影 响最大；二是与使用者对于环境实体的意义理解有关。 在城市意象分析的研究中，凯文林奇提出了城市意象的五要素：道路、边界、区域、节 点和标志物，并对城市空间环境提出了两个基本要求：可读性和可意象性。在凯文林奇研究 的基础上，其他一些学者进行了后继研究和实验，并对环境形式的结构和特征与环境意象易 形成性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环境意象的“意”为对主体意义的理解，即“认知地图”中的认知意义，认知是指人的 认识和理解过程。1 感知建立在认知的基础上。 生态心理学家强调人感知到有意义的、可理解的刺激才能形成记忆，无论是功能的意义、 文化的意义或是历史的意义都有助于对刺激的理解。 环境形象的记忆过程中，对形象意义的理解直接影响着意象的形成。也正是在对环境的 3 坚堕查兰堡主兰垡笙苎 意义理解作用下，人们的环境意象在得以建立。人们对事物的长期记忆更多的是依赖于概念 和意义，而非图象。在此，意义与意象之间并无所谓先后关系，正如我们不可能将文本阅读 与文本意义的诠释机械分割开来，意义与意象的产生是同时性的，引起意义的元素往往也是 建立意象的元素，凯文林奇的五要素本身在作为环境意象建立的参照点时就已具有了对环境 意义的解读性，而标志物在此间成为这种意义与意象统一体的性质更为明显。 环境意象的“象”是环境对观察者提供的一系列可以测量的客观特征，即为“形象”。形象 具有两层含义，一是具有不同质的事物外在形态，是事物本身现于感观的形态，得到这形状 由于直觉；另一层指事物的结构，结合方式，相互依赖因素的关系所产生的整体建立方式， 即观察对象的内在组织方法规律，是人的直觉不能直接把握而需经过测量、分析才可获得的。 在具体的环境中，第二层意义上的“象”体现在诸如环境的肌理结构，街区的组织方式、 类型，发展形态等客观存在性的而又难以为人们所直接感知的非视觉因素上。 1 3 美学意义的“意象” 美学意义的“意象”是意与象的统一。，所谓“意”，是指意向、意愿、意趣等主体所感 受的情趣；而所谓的“象”则有双重含义，一为物象，即客体的物所展现的形象，是客观存 在物态化的东西；二则为表象，即知觉感知事物所形成的印象，是人们头脑中观念性的东西。 因此，一切蕴含有“意”的物象和表象，都可以称为“意象”。审美意象依照“象”的不同状 态，也相应地分成两种：一种是物态化的、凝结在艺术作品中的审美意象；一种是观念性的、 存在于创作者或接受者脑中的审美意象。“3 前者称为“艺术形象”，是物态化的；后者称为“内 在心象”，就作者而言是构思中所形成的形象，于观赏者来说就是鉴赏中生成的审美意象，是 非物态化的。 审美意象的特点则为： 1 ) 形象性：即以象表意，一切审美意象都具有形象性，“象”是“意”之所依附。 2 ) 主体性：审美主体将“意”渗入形象，使得审美对象在观赏者审美中渗透着审美主体 的意愿、意趣和意向。 3 ) 多义性：“象”所表征的“意”与“象”不是一一对应的，而是“一对多应”。有以小 喻大，由小总多，由此及彼、由近及远的特性，因此审美意象是模糊的、多义的。 4 ) 直观性：审美意象在思维上是非逻辑的，在思维上不能脱离“象”而存在，是直观领 悟性的。 5 ) 情感性：作为审美活动，审美意象必然与情感活动结合在一起，即“物以情观”，在 审美时，观赏者对于审美对象会有移情的作用，将审美对象涂上浓厚的个人感情色彩， 成为观赏者审美情感的升华。 在审美意象中“象”的意义与环境意象所含的意义是相近似的，都是带有认知性质的形 象。 “意”“象”关系的阐述上三国时期的玄学家王弼在周易略例。明象中说：“夫象者， 出意也。言者，明象者也。尽意莫若象，尽象莫若言。言出于象，倒c - q 寻言以观象：象生于 意，故可寻象以观意。意以象尽，象以言著。故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以存意， 墨二里璺墨塑塑塑重墨量堕皇 得意以忘象犹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也然则言者象之 蹄也，象者意之筌也。然则言者象之蹄也，象者意之筌也。是故存言者，非得象者也，存象 者，非得意者也象生于意而存象焉，则所存者乃非其象也言生于象而存于言焉，则所存 乃非其言也然则忘象者乃得意者也，忘言者乃得象者也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故立 象以尽意，而象可忘也。重画以尽情，而画可忘也” 王弼这番话从意义上说来已经超出对周易的注释，而具有更为广泛的哲学意义。从 “言”“象”“意”三者的关系来说。“言”与“象”的关系为物质表现手段语言与它所表现形 象的关系，“象”与“意”则为形象与它所象征的意义的关系，即“象”靠“言”来显现( 象 以言著) ，“意”靠“象”来显现( 意以象尽) ，“言”“象”本身不是目的，所以“得象”可以 “忘言”，“得意”可以“忘象”。王弼还进一步推论，不“忘象”而“存象”，“象”就非“尽 意”之“象”，不“忘言”而“存言”，“言”就非“尽象”之“言”。在这，王弼“忘象”的 意思是既需要“象”又要超越“象”，“言”也如此。 从美学范畴说，王弼的“得意忘象”之“象”，实质上 已经有“意象”的意义，为“外界物的形象与主体的情感 相互交融，所形成的充满主体情感的形象”了。“得意忘 象”的“忘象”不是否定“象”，而是指审美的观察往往 表现为归有限事物的超越，如身处江南古镇的街巷之中 时，人们面对街道的景象，所能引起的诸如：幽静、清雅、 和谐以及历史感之类的感受，而非仅仅局限于对具体建筑 本身形式美感的观赏。这种超出对物象本身的审美而去对 图1 31 乌镇传统街道景象 一种更深远的意趣的把握的审美体验就是“得意忘象” 的过程。( 图1 3 1 ) 1 4 “意境”与“意象” 关于“意境”，宗白华从艺术和鉴赏的角度认为：“以宇宙人生的具体为对象，赏玩它的 色相、秩序、节奏、和谐，借以窥见自我的最深心灵的反映；化实景为虚境，创形象以为象 征，使人类最高的心灵具体化、肉身化，这就是艺术境界。”。1 “意境”在中国的艺术美学中是与“意象”相联系的，一般认为当“意境”在对以空间 表现为主的艺术时，是包含具体的、感性的“意象”在内的视觉空间的艺术化境，即“空间 意象”。 对于“意境”的结构特征则认为有下列几点： 1 ) “意境”以审美意象为构建基础，是审美意象的有机组合，继承了审美意象的形象性、 主体性、多义性和情感性等一系列特性。 2 ) 审美意象的有机组合所获得的意境不是审美意象相加的和，而是一种崭新的、远远大 于这个和的东西。 3 ) 这种相加的和就是“象外之象”、“景外之景”，是审美意象整合升华的产物，具有“弦 外之音”的无垠的意韵。 s 垩塑查堂堡主兰竺堡塞 虽然“意境”是“意象”的整合升华，在概念上是有区别的，但研究者们又认为两者在 所含的内容在划分上是不清晰的，不可量化的。所以张家骥先生认为： 一意境在中国的艺术美学中是与噫象相联系的，且在内容上两者的基本内涵是一 致的，仅仅区别在于境不是孤立的象。对以空间表现为主的艺术时是包含具体的、 感性的意象在内的视觉空间的艺术化境故称意境为空间意象” 侯幼彬先生也认为：“在有些情况下，不必过于拘泥建筑意象与建筑意境的区别。” 第二节环境意象的建立 2 1 环境知觉 环境知觉是指将外界环境信息通过人的感官传入大脑，并由大脑对其所接收的信息加以 解释。认知心理学认为知觉是一种解释刺激信息从而产生组织和意义的过程，是直接作用于 人脑的客观事物各部份及其属性的整体反映。1 环境知觉依赖于两种信息形式：环境信息和知觉者自身经验。环境知觉的理论较为常见 的有布伦斯维克的透镜论( 概率论) 和吉布森的供给论。 布伦斯维克( e g o n b r u n s w i k1 9 5 5 ) 的透镜论( 概率论) 布伦斯维克认为知觉是人从纷杂环境中筛选出有用意象部分的活动。在纷杂的环境中观 察者有意识地选择对自己有用的线索，而这些线索也能为观察者所发现，但这些线索对于观 察者只是- 4 , 部分，且在注意到这些线索时往往忽略了其他信息。人们在一个陌生环境中感 到不知所措是由于无法从众多的信息中筛选出所需的线索。 布伦斯维克认为：“没有一条线索是完全可信或不可信的，可正确反映环境真实品质的线 索存在有一定的概率”。n ，即人们在知觉中的作用是主动的，为了应付从环境到达我们的感觉 线索的不定性和不一致性，个人必须建立对于环境可加以判断的全部有关概率论点，这些概 率论点来源于对环境的大量感觉线索的获得。但由于每个人的局限性，对环境的全部采样是 不可能的，所以对于环境的判断也是不可能全然肯定的，精确的，只能是一种概率的估计而 已，而对于这种概率准确性的检验也只是通过在环境中的一系列行动来进行。布伦斯维克以 美知觉来说明这一观点： 在一个有着山水树木人和垃圾的自然环境中，环境首先对观察者提供了一系列可以测量 的客观特征，即图表中的间接线索，观察者对于间接线索的主观印象则称之为直接线索，人 们对于环境美的评价是建立在直接线索这一基础上的。环境与每一线索之间的实际联系称为 生态效应( e c o l o g i c ev a l i d i t y ) ，如观察者知道这些线索并对其权衡后则产生有效知觉。线 索利用则是指观察者对每一线索的实际权衡。实现则是指观察者对环境的解读与环境本身的 吻合。从图示中可以看出布伦斯维克相信环境的一些真实品质如美是人们不能直接感受到的。 第一章意象的内涵意义与建立 环境本身被选择的间接线索被选择的直接线索判断结果 实觉到的美 图i2 _ 1图表来源：徐磊青杨公侠编著，吓境心理学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 0 0 0 p 2 3 在布伦斯维克看来，观察者所感知的美是否与环境的实际美相吻合需要符合三个条件， 即：“1 ) 实际的美是否为间接线索所真正表达，也就是生态效度是否高；2 ) 直接线索与间接 线索是否紧密关联：3 ) 直接线索是否在对美的判断中紧密使用。”“1 布伦斯维克的透镜论由于认为对于环境的判断和感知记忆与一系列的线索出现和被感知 的概率有关，所以也称为概率论，其意义在于指导了环境与行为研究中如何考察那些不为环 境所直接体现的品质。这一方法也就可以指导研究人员可以对环境中大量可见环境特征进行 测量，以确定环境的内在品质如：是安全还是危险；或是开放还是排外。 但由于对于环境的判断和感知记忆与一系列的线索出现和被感知的概率有关，因此，环 境的判断就具有了确定性和概率性之间的紧密关系，概率出现的高低影响着对环境品质判断 的确定性与不确定性。 因此对于具体的建筑环境开发者、设计者、管理者来说，透镜论又包含着两层含义： 一、应该按照不同的环境功能的需求和性质去恰当地运用线索的确定性和不确定性； 二、开发者、设计者和管理者要承认与环境使用者之间的差距，在开发、设计和管理时 应当从使用者的角度去考虑对于空间环境的需求。 吉布森( e i e a n o rg i b s o n1 9 7 9 ) 的供给论： 吉布森的供给论与布伦斯维克的透镜论不同在于吉布森认为各线索之间的组织给予观察 者直接的环境感知。g i b s o n 认为世界是由泥土、金属、玻璃等外表组成的，外表的组织为观 察者提供了易于观察的功能，如水平的固体外表使人可以站立、休息；而一个向固体外表延 长的水平则使人可以移动，但垂直的固体外表只提供了机械而非人的移动。 吉布森认为这些供给的知觉并非在于要求人们对其所感知的作出解释，而在于环境本身 提供的功能，这些功能为人们的各种活动提供了多样的可能性，知觉即是人们对于这些可能 性的直接认识。供给论在此强调的是知觉的目的与功能。 在吉布森看来，在环境中人的知觉并非是建筑体量的察觉如色彩、形态、形式的组成， 而在于环境对人们提供的多种活动的可能性，多数人们在观察他们所处的环境时并未看见形 式或形态，而是环境可以为他们提供什么。而这些是建筑师们在所受教育中缺失的，当建筑 7 一 踟一一一蝴 一 萎一 一一一一一 一 一 美 一 蛾 一 望堕查堂堡主兰垡堡壅 被视为视觉艺术而非为了提供人们工作、生活、休息等功能空间是，就会过分强调形式和形 态。 2 2 认知地图 认知地图也可称为心理上的地图( m e n t a lm a p ) 、头脑中的环境或是头脑中的城市，也就 是“环境意象”( e n v i r e n m e n t a li m a g e ) 4o 多数心理学家认为人们的空间知识犹如一张地 图一样存储在人们的头脑之中，而人们在脑海中使用它就如同使用一张建筑图纸一般。认知 地图强调了一种认知的效率，也就是人们以一种简化的方式来储存对于四周空间环境的信息。 对于人们而言，认知地图在实质上不仅仅是视觉的，也还是文字的、语言的，它不是一个静 态的图示，而是一种动态的过程，是人们对于自己每天的生活空间环境及其特性、位置的感 受、归类、记忆、回想和阐释。从广义而言，认知地图可以等同于空间认知。但在狭义而言， 认知地图是一种结构，人们将自己所获得的空间信息以某种编码的形式整合成这一结构，使 之成为空间表象的一种形式，它以视觉信息为主同时也包含了其它感觉信息，强调了对空间 的图解性质。 认知地图对于人们而言，它具有简化性、直觉性和形象性。它包含了极为丰富的空间信 息：街道景观、建筑造型、绿化水体、地物特色等等。不同的人们对于同环境空间的 认知地图是不同的，但一群人对于某一地区会取得一定的共识，这在城市街道景观设计中是 十分重要的。 2 2 1 认知地图的形成 认知地图的形成，环境心理学家们持有两种不同观点：模拟观点和命题观点。 模拟观点：认知地图是真实环境在记忆中的复制品，它与物质环境上大致上一点点互相 对应，似乎是一幅贮藏在头脑中的环境图象，为环境的“表象”。 命题观点：更强调通过对信息赋以意义加以贮存，即客观环境被再现为很多相互联系的 概念，每一种概念都会引起许多联想，如颜色、名称、相应的声音、高度等。人们借助这种 命题网从记忆中寻找有关的各种联想，并由所画的草图体现出来。 目前的研究多倾向于将两者结合起来的方式，认为模拟观点和命题观点是共同包含于认 知地图之中的。 2 2 2 认知地图的特征 认知地图的特征有以下几点： 1 多维信息的综合； 认知地图虽具有地理地图的特点，但远大于单纯的二维地图的性质。认知地图的是所在 环境的居民、使用者在反复体验、多次往返而积累起来的，是多维环境信息综合的再现，其 构成因素即有具体信息如街景、建筑、广告、人流，也有抽象的信息如构成整体环境意象的 各个要素( 凯文林奇的环境意象五要素) 、环境氛围等，同时包括视觉与非视觉的信息。这 些具象与抽象以及视觉与非视觉的环境信息共同构筑了人们头脑中的环境结构。且这些结构 一旦形成就具有一定的持久性和稳定性，也就往往又成为人们认识新的环境时的认知图式( 所 8 塑二里童墨堂堕塑童墨! 壁皇 谓图式是指人们在脑海中已有的经验或知识) 。如：当在农村长大的人在提及农村的认知时， 在认知的构成上不仅会有农舍、田野和树木还会有泥土和植物的气息以及村庄的声响等等， 同时在对于城市的认知地图建立时会不自觉地将农村的认知地图作为认知图式与城市中体验 和感知进行比较，以确立对城市的认知地图。 2 模糊性和片段性： 由于认知地图的来源是来自于直接的环境体验和感知，所以带有直觉性和形象性，但由 于并非是环境的真实测绘和精确的模型复制，所以在头脑的加工下认知地图具有不精确性、 完形性、简化性的特点，甚至有时会出现错误的认知。大量的研究已经表明人们会将日常实 质环境转化为相对简单的地理形式来认知，对于二二维和三维的图形以及空间形象的认知有简 化与完整化的倾向，且在三维的空间认知中简化与整体化的倾向尤为明显。如两条斜向交叉 的十字路口会被人们认知为是由正交的道路构成的；一个大弧度的城市道路会被人们认知为 是直线式的街道；蜿蜒缠绕于城市之中的河流在人们的认知地图中只是一条平滑的曲线而己； 椭圆的广场也易于为人们所认知为正圆。 夏祖华和黄伟康两位学者曾在1 9 9 2 年于太原市针对人们对五一广场的空间认知做了调 查，他们请不同性别、年龄、职业的居民绘出广场平面图。结果发现多数人的实际感受不同 于正式的广场平面图，也不与实际的地面广场形象相吻合，虽是各人的认知都不一样，但他 们的共同认知倾向都是在于忽略了空间中的微小差别，如道路的错口、广场的长宽比等等。 维也纳建筑师卡米洛希泰，在1 9 世纪时也注意到人们在城市空间认知中的这些现象。 他曾指出不规则的耳布广场在人们的印象中是规则的，呈直线形状的。同时指出人们很难将 他们所见的空间透视形象转化为平面的认知，除非是去刻意研究。 3 由于个人差异( 是否是当地居民、活动区域、性别、年龄、人格等) 造就的认知地图 差异。 小结 本章介绍了意象的相关概念以及不同学科领域下不同概念的“意象”的区别和联系，并 对“意”“象”的关系以及“意象”与“意境”的关系作了论述，同时简单介绍了环境意象的 形成的相关理论，用以为后继章节的“意”“象”的分别论述奠定相关理论基础。 注释： 【1 】林玉莲胡正凡编著环境心理学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 0 0 2 p 3 2 2 1 张家骥著中国造园论 山西人民出版社2 0 0 3 p 1 8 9 【3 】林玉莲胡正凡编著环境心理学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 0 0 2 p 1 4 2 9 江南太学硕士学位论文 【4 】侯幼彬著中国建筑美学黑龙江科学技术出版社2 0 0 0 p 2 5 9 1 5 张家骥著中国造园论山西人民出版社2 0 0 3 p 1 9 6 【6 】张家骥著中国造园论山西人民出版社2 0 0 3 p 1 9 7 1 7 侯幼彬著中国建筑美学黑龙江科学技术出版社2 0 0 0 p 2 6 2 【8 】徐磊青杨公侠编著环境心理学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 0 0 0 第二章商业步行街环境景观 第二章商业步行街环境景观的“意” 通过对环境意象和审美意象的概念以及相互问关系的分析，我们将空间的“意”的含义 理解为：一、人们对环境的感知和意义认知，二、对环境的审美意趣和意境。对于街道，古 人谓之“可望、可游、可行、可居”。而“可望、可游、可行、可居”中，“可望”、“可游” 指出了街道的审美性，“可行”、“可居”则表明了街道的使用意义。可见，人们对于街道的理 解包含了环境和其意义的感知、认知以及对环境的审美意趣的体验。 第一节商业步行街的意义 1 1 城市商业中心复兴作用背景下的商业步行街 欧美国家城市自5 0 8 0 年代市区商业区经历了从市区到市郊，再回到市区的发展历程。 传统的城市商业中心多处于市中心。5 0 6 0 年代，由于汽车的普及，城市的车行道日益 加宽，人行空间不断被压缩而引起城市中心居民生活环境的恶化，这些国家大批中产阶级迁 居城郊，导致城市中心商业街区的衰落。这一时期在城市居民外迁和城市边缘大量新区扩张 的形势下，商业购物中心在城市边缘大量兴起。购物中心的功能并非只限定与其原固有的商 业性，而是增加了许多文化性质的功能如：电影、儿童游戏场、溜冰场以及音乐演出、时装 表演、艺术展览等等，购物的舒适、方便、安全和趣味被日益重视。7 0 年代时期由于能 源危机，城郊购物中心营业萧条，人们重新发现城市中心的有利因素。在城市空间交通立体 化的背景下，在佩鲁的增长极核概念的指导下，以及对于人在城市空间和空间塑造中地位、 价值及其重要的支配作用的重新认识，在7 0 年代中期“商业区重返城市”的思潮开始出现。 商业步行街作为复兴城市商业中心的重要模式而兴起。 对于商业步行街而言，其所隐含着带来巨大的经济作用对于人们而言是十分诱人的，如 哈尔滨的中央大街在被设计改造为商业步行街以后，街上2 0 0 多家商店和2 3 家商场的营业额 较改造前增加了2 8 左右“1 ；丹佛市的第1 6 街在改建为步行街以后整个街上的商业营业额较 过去提高了2 5 左右。8 然而不幸的是，这一经济作用并非总是有效。步行街对于经济的拉动效应未能实现在国 外并不少见，在克莱尔库珀马库斯与卡罗琳弗郎。西斯合著的人性场所城市开放空间 设计原则一书中写道：“那些钟情于多姿多彩和热闹非凡的欧洲城市街道的规划师和设计师 很快就支持将步行街作为恢复城区经济活力的良策。” “不幸的是在许多案例中，排除交通并没有带来兴高采烈的人流，空旷的铺装路面上零 星的人流反而加剧了废弃城区的印象。事实上到了2 0 世纪8 0 年代，许多城市对这些垃圾遍 地、高空置率，有时甚至很危险的步行商业中心的对策是将它们重新向机动车辆开放，或者 对其重新设计将公交线路及少量汽车的使用包括进来” 在国内，这种现象也是较多的，如北京的隆福寺步行商业街，地段不可谓不好；交通不 江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可谓不便，然而开张五六年来仍是租客稀疏，人少楼空，片萧条景象。就连昔日北京人的 购物胜地隆福大厦也备受牵连。崇文区商业步行街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深圳老东门步行街 改造后，客流量从原先的4 0 万人天，急剧减少到l o 万2 0 万人天；。1 武汉江汉路改造 成步行街后，虽然改造后人流量比以前上升了3 0 4 0 ，但很多商店的销售情况甚至比改造 前要差，当初定位为购物、休闲、旅游三位一体的综合精品商业街，改造后只达到休闲观光 功能。同样的问题也影响着南京路和王府井步行街的财气。 实际上，一个成功的商业步行街需要对促消、维护和组织活动能够进行有效的管理和实 际的总体规划，而不是追逐时代潮流的盲目开发。因此，做步行街的问题必须研究清楚自己 的竞争对手是谁，必须了解整个城市的产业分布与产业链的建设，从而在商圈中找到自己适 当的位置。 1 2 城市交通系统中商业步行街的分流作用 西方步行空间的历史由来己久，如古希腊的柱廊，古罗马内向封闭的皇家广场步行空间， 中世纪意大利锡耶那坎波广场。人车分流的错层交通系统，这一设想则首创于文艺复兴时期 的达芬奇。而现代商业步行街的兴起与欧美发达国家的城市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在此间首 先在于解决日益突出的城市交通系统问题。 在1 0 1 5 世纪时期的古代城市中，街道系统与当时步行和小型交通运输工具的要求是相 适应的，并在此时渐渐形成了城市中重要的品质即“场所精神”。1 5 1 8 世纪时期，城市的道 路系统为适应社会生活和变革而变得更为便捷，并在古典哲学的影响下街道变得宏伟、清晰 和透明，表达出人对社会和自然的有力控制，但在此同时，由于大尺度的空问、严谨的街道 布局、和宏伟的广场等元素的大规模运用，城市空间中最为有活力的社会交往公共场所正日 益退化；1 8 世纪后，城市的发展和车辆的发展使得原有的街道对于人行、车行和商业活动的 相互兼容受到冲击。 为解决人、车矛盾，人们采用了交通立体分流、恢复步行空间的方式，现代步行街的形 式得以出现。1 9 2 7 年德国埃森市的林贝克大街已是禁止交通车辆通行的商业步行街。而科隆 市在二战前就对其市内的霍合大街和斯切德格斯大街实行了准步行街的建设，规定在一天的 特定时间内专供行人步行使用。 就以步行街的交通形式进行分类而言，步行街可以分为三类：全封闭式( f u l lm a l l ) ， 运转式( t r a n s i tm a l l ) 和半封闭式( s e m i m a l l ) 。 全封闭式( f u i lm a i i ) 在全封闭式步行商业街上，任何机动车禁止通行。在我国，多数的商业步行街也属于此 类。由于人的体力有限，这种步行街的长度一般在8 0 0 米左右为宜。 运转式( t r a n s i t 腑l i ) 这一类步行街的出现主要在于一些步行街的街道长度过长，使人们的步行变得较为劳累， 于是人们不得不借助于代步工具的使用。通常的做法是允许特定的公交车辆行驶，但车辆只 许在街道的两端来回运转，称为穿梭车( s h u t t l eb u s ) ，而其他车辆则不允许进入。 在上海的南京路商业步行街就是这一类型的步行街。 半封闭式( s e m i l i l a l i ) 1 2 整= 兰塑些生塑堑堑塑墨婴 这是一种更为灵活的形式：步行街中划分出一条供机动车行驶的路线，这条路线可以与 步行道共处于一个平面上，但以两种材料铺砌予以区分。车道宽度只可容纳一辆大车通行， 道路的形状以曲线为佳，其作用在于平时禁止车辆通过，以利于行人步行；但在必要时能通 过消防车等紧急使用车辆，也可利于店家在夜间进货使用。如的澳大利亚布里斯班黄金海岸 的某一条步行街，仅是在路面上标出弯曲的车行道，以供需要时使用。 人车分流实现了人在城市街道空间的重新解：牧和对城市街道空间的重新控制，但在今天 的城市生活中，一味地追求人车分流会导致步行：暂道的活力下降，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 行为可达性的减弱会导致人流的减少。一个良好的步行街不仅应当注重步行系统的完整性，同 时应当与城市公共交通联系密切城市公共交通的发展和私人机动交通的治理是实现步行街 的重要前提，这一点从欧洲战后的城市改造中可以看到很多类似的实例。单纯的为步行而步 行，而无视步行与车行的结合只会使的步行街因：勾不易于到达而缺少人群。而拥有活跃的人 群是商业步行街的生命所在。 1 3 城市空间权力控制和恢复的作用中的商业步行街 城市的空间形态依次经历了封闭、构成、功用和开放几个阶段。人们在创造现代城市中 前所未有的高效和便捷时，却也发现自己正在日益失去了早期城市中最为珍贵的品质人 对城市空间的权力。城市正在变成汽车的天地，切的城市尺度的参照几乎都是汽车汽 车的尺寸和汽车的速度。 纵观城市发展的整个历史，在大部分时间里，设计师或者为他表现自己而设计，或者为 他所依附的神权、君权、财权或机器而设计，而很少考虑到是为普通人和普通的生活而设计。 而如今，城市空间设计在“人性化”的理念下，对于人们e l 常生活的关注正日益增长。 城市因人的聚居而成为城市，城市也因为丰富多彩的人世景象而生机勃勃。城市公共空间 是城市精神生活的载体。城市公共空间应在国家需要扩展的政治空间，市民个体需要扩展的 个人空间，家庭需要的社会交往公共空间这三个方面的基础上向一个合理的大众化的方向上 发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市民生活展示空间，使这些公共空间成为城市居民们人人可以享有、 拥有某种不定权力和可介入的空间。而商业步行街的在很大程度上使得现代城市居民得以实 现这些曾经失去的权力。 古代西方城市相对与东方城市而言，街区文化的兴起较早，市民的意识醒觉也较早，放 而，城市街道的设计与规划在人性方面的考虑也较中国古代城市为多。但无论东西方，即使 在现代，城市传统街道上的等级意义都是依然存在的，使得街道继续具有不平等性，如反映 在人对于车行的避让和对当权者的避让和回避等等。 所以对于现代城市市民而言，商业步行街的意义不仅在于其对于所在城区经济活动的拉 动和振兴，也意味着人在街道空间的行走时无需躲避和让开那些代表着冷漠和权势地位车辆， 使得人们对于城市公共空间的再次享有和与人平等相处得以实现。 但我们必须看到，在商业步行街街道上，对于街道的拥有权是已经属于大众，而商业的 主体商业场所并没有消除掉其实际上的对于使用者的选择性，现实就是如此地不可思议， 望堕查兰堡主兰焦笙苎 在实现一切平等的理念下的设计在商业背景这一现实上希望完全的实现却是不可能。 芝加哥大学经济学教授萨斯基娅萨森( s a s k i as ass e n ) 认为在全球化之下的新的城市 有一种不可逾越的差别出现在两种类型的城市使用者之间：小部分国际商人( 新的精英) 和 大部分低收入的“他者”( 下层社会) ；而城市景观取决于新的使用者：全球化压缩要求资本 流动所需的城市中不断扩大的战略空间，它严厉剥夺了原有的城市使用者的空间，特别是那 些无权使用全球化空间的空间形式的人这种剥夺的简单模式是采用各种手段迁离某个地点 的原住居民，而更进一步的方法是接着把该地点变成有限准入的空间，虽然这种准入并不是 以看得见的开关来控制“新天地”在以消费主义的时尚重新解释着城市的历史的同时，结合 当代新的设计品位，制造了新的关于小资中产新富人的审美标准以及权力形式而建筑做 为一种媒介( m e d i a ) ，起着潜在的“开关”的作用6 1 1 4 商业步行街在城市文化形象中作用 对于任何一个有过一定生活经历的人而言，到达一个陌生的城市后会尽量前往这个城市 的商业中心逛逛以取得对于这座城市的印象，而城市的文化气息是为人们所能感知到的一个 重要方面。当人们谈到北京时，人们不仅会想到故宫、天坛、天安门广场，还会想到王府井、 东单、西单、琉璃厂等商业街；而上海、南京则会使人们想起南京路、城隍庙、新街口和秦 淮河夫子庙。人们会对于这个城市感受到一种新的反差环境氛围和“场域效应”，并将这 种感受与自己的记忆中的“定式”相比较，以希望得以找出这个城市的特点、本质和新鲜感 的要素来源，从而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城市与自己所生活的环境之间的差异。各个城市在 很大程度上，这些特点鲜明的商业街给人们带来最为直接的城市体验，也使人们得以对城市 面貌的感受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怀特曾说：“街道是留下记忆的空间”。 城市形象的建立来源于对城市景观的感知和认知。城市是文化景观的集合体，街道则是城 市中最主要的公共场所，是城市生活中最为活跃的地带，是城市活力的来源和城市视觉感观 的“发生器”，而商业步行街由于它对于人流的聚集作用，使得它对于人们城市形象的感知与 记忆有着重要的作用。 商业步行街的文化意义多样性： 文化的意义多样性可能要从两个方面进行考虑，一是作为城市经 济中心区域重要的“形象代言人”及其影响力，商业步行街必然不自 觉地在文化意义的传达上成为载体，而且所需承当的责任是要远远大 于其它功能街区的，商业步行街具有较多的商业功能，而各种商业功 能背后本身所具有的多种文化特色不可避免地使商业步行街具有多样 的文化意义。而另一个方面，在时尚和流行下，商业步行街所呈现出 的种种现象与人们对其在历史中1 日有意象的冲突和矛盾造成了一种新 旧文化的夹杂，在这种夹杂着新与旧，是与非的情况下，这种看似 具有多样性的文化意义实际上是本质中迷茫和无奈的体现。这种现 图2 1 1 杭州湖演路改造工程 象在以保留本地文化特色为主题的商业步行街中更为突出，杭州的 河坊街、湖滨路改造工程，宁波轮船码头改造工程，上海城隍庙步行街，北京王府井大街， 以及其它城市中各色建立的欧式风格、中式风格的商业步行街都表现出这种文化上的无奈和 第二章商业步彳j 街环境景观 彷徨。( 图2 1 1 ) 1 5 “波普”下的商业步行街认知意义的变化 社会形态的变化会引起城市景观的变化。对于一个1 9 世纪以前的人说来，以后的城市所 呈现的面貌将是他所不能想象的，所有的体验已经与以往全然不同：城市的规模、尺度、和 空间形态，城市的中心不再是教堂、宫殿、衙署和富人的府邸，占踞在那的是标志着财 富的银行、办公写字楼以及众多的商业建筑。总之现代城市成为了资本商业化的产物，商业 化成为现代城市的根本特征，无所不在的渗入到城市的各个角落，刺激与强化着人们的各种 感官，影响着人们的情绪、交流和生活。文化在这个背景下也被商业所渗透，先锋艺术与先 锋建筑往往到后来变成了商业的产物，为富有者所拥有，从而失去了它们原始的真正目的。 回顾现代艺术和文明的发展，我们可以看见我们对于曼哈顿的理解是与现代艺术和现代文明 的真正目的背道而驰的，现代艺术和文明中原始的理念服务于大众平民以及平等的观念 在商业和资本的作用下变成了财富和权势的：弦耀和攀比，文化的支撑对于商业说来只是 个外壳，它的目的便是在文化的旗帜下获得所希望的最大利益。 然而现代主义的文化是大工业时代下的产物，其内在的精神还是处于一种积极对环境可 控制的观念上，还是立足于对高雅和品质之追求上，传统的古典思想依然深深烙在现代艺术 当中。波普的兴起则是在工业化文明转入信息时代下的产物，直接申明是为商业而存在。在 达达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影响下的“波普”其中心的理念就是商业化和消解神圣化。在近代西 方哲学家们将神从崇高的宝座拉下世俗而将人性充分暴露以后，西方的艺术和文化就不再仅 是为贵族式的高雅和崇高的了。在商业化和高效的信息传播的背景下人们不再追求永恒，高 效的生活使人们从生产社会转入消费社会，瞬间的快感，即刻的满足，生存观念与价值观念 的转变助长了娱乐心理和消费习惯，人们开始追求各种标新立异、扭曲、冲突的形式语言， 各种文化艺术的高尚性为商品化信息化所改造，臼渐走向世俗和大众。 时空观念的变化也带来了建筑环境观念的变化，并推动了环境景观的世俗化和时尚化。 旧有的建筑观念认为建筑是永恒的，是纪念性的，不可变的。这在过去那些稳定的可预期的 社会也许是如此( 实际上在西方，许多纪念性的建筑的建设也不是一次就建成的，而是在漫 长的建设过程中不断被改造使之可以适应于当时社会需要和技术发展的) ，“1 而今天的现实却 向人们展示出这样的事实：技术和社会的发展的速度往往超越了社会对这些变化的接受程度， 在许爹隋况下，人们在心理上还没有作好对那些迅速变化的适应，事情就已经发生了。在对 于“功能决定形式”中，对于“功能”的理解是处于静态化的，现实中，建筑和环境的功能 却是动态的，甚至是不可预期的，和不可全然为人们所真正理解的，环境的建成其所承载的 功能是会变化的，功能也会去适应于形式，许多的旧厂房改造，旧民居改造，旧街区改造案 例也证明了这一点。基于这种认识，对于“现在的”、“不确定的”设计为设计师们开始所注 重新的式样、新的风格、新的形象。建筑不再是对于历史的再现和对于未来的展望，也 不再是建筑师们的艺术创作，而是动态的，是日常生活有机的延伸。“时尚”地设计，这个方 法为设计师们所开始喜爱，流行性、短暂性也开始渐渐出现在建筑之中。( 图2 1 2 ：图2 1 3 ) 同样的，在街道景观中，真正的主角也并非是建筑本身，街道只是提供了一个可以为人 们所感知的舞台，使得世间的种种现象得以上演，建筑只是消解在街道的一个个故事之中的 l5 江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图2 1 2 王府井街景图2 1 3 王府井街景 现在的，短暂的，而非是为未来而存在。 背景，这也就使得街道的围合体 实际上只是人们脑海中的布景， 它的真实与否已是不重要的了， 它们所需的是提供一系列的暗 示和意义的启发，使的人们在这 个目前这个环境中所做出的行 为符合与环境的背景和性质而 已。街道的切景象的存在只是 汉密顿为波普下的定义为：通俗的( 为大众设计的) 、低廉的、短暂的( 短期方案) 、易忘 的( 可消费) 、大量生产的、年轻的、机智的、诙谐的、性感的、诡秘狡诈的、有刺激性的、 冒险性的和大企业式的。n ， 而商业性的文化艺术则具有如下直接效果：机械的、冷漠的、简化的、轻率的、快乐的和 引人注目的，具有鲜明的现实感和时代感。 从对汉密顿的定义我们可以看见波普与商业性之间紧密结合关系点：直接的快捷的消费性 和瞬间的吸引。 街道存在于城市之中，不可避免地被显现 着所在城市的痕迹，在商业化主宰的城市下， 特别是在商业性的街道上，这种波酱式的街道 景象布景式的建筑、刺激的广告性视觉效 果、文化符号的泛滥和煽情、变幻末测的灯光 成为了商业街的主要特征。 我们可以看见在文化和怀旧的招幌之下的 各个商业步行街，无论是上海南京路和豫园城 图2 1 , 4 新天地街景图2 1 5 新天地街景 隍庙还是北京王府井步行街，宁波的天一广场 还是苏州的观前街，文化的一个重要作用在此间作为一个标识和招幌以吸引更多的人们 前来。上海的“新天地”之所以引起众多的争议。也就是人们对于文化在这个环境中的地位 到底应是处于什么样状态的讨论。 “新天地”，以一种异常特殊的方式存在于都市之中，它真实存在而又充满虚幻的景象 消费主义，是当代社会无法回避的文化现实，消费主义的逻辑成了社会运用空间的逻辑以 商业行为结果为第一性的新天地，毫无疑问是当代消费主义文化之下的产物，而“新天地” 建筑空间的主要构成要素一一老上海石库门里弄一一作为一个符号而具备了多重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