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学专业论文）女性主持人的话语弱化——隐藏在电视光环背后的性别差异.pdf

中文摘要 本文通过历史追溯和实证研究的双重关照，来洞悉电视光环背后的女性主持人 的真实存在女性话语权的弱化及部分缺失。从理论的层面，探究造成这种隐藏 性不平等的种种原因。讨论徘徊在迷茫和困惑中的女性主持人，如何破茧而出，找 寻、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话语平等。 实证研究过程中，主要采用内容分析和调查研究两种方法来进行定量分析和定 性研究。“内容分析”研究的文本为中央电视台1 4 个频道、1 4 个频道的相关栏目、 以及栏目的固定主持人和记者主持人；“调查研究”界定的对象来自网络论坛和邮 件访问所获得的央视受众。 在中国当前“媒介与性别”研究中，关于女性传播主体的研究，基本还处于空 白期，因此，本文选择央视女性主持人为研究主体，不能不说是一个亮点。 关键词：央视女性主持人话语权弱化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a b a s t r a c t t h i st h e s i se x d l o r e st h er e a le x i s t e n c eo ft h ef e m a l ea n c h o r sb e h i n dm et e l e v i s i o n s a u r e o l e w e a k n e s so ff e m a l ed i s c o u r s ep o w e ra n dp a r t so fi m p e r f e c t i o nb yt h ew a yo f t 1 1 eh i s t o r vr e s e a r c ha n dt h es i l b s t a n t i a le v i d e n c er e s e a r c hf r o mt h e1 e v e lo ft h e o r i e s w e 1 0 b kf o r w a r dt of i g u r i n go u tv a r i o u sr e a s o n so fh i d d e ni n e q u a l i t yt h r o u g ht h es t u d y ，a n d g i v eas u g g e s t i o nt oh e l pt h ef b m a l ea i l c h o r st or e l i e v et h e m s e l v e s i nt t l es u b s t a n t i a le v i d e n c es t u d yp r o c e s s ，w ea d o p tm e t h o d so f 也ec o n t e n ta n a l y s i s a i l di n q u i s i t i o n ss t u d i e st oq u a n t i 诅t i v ea 1 1 a l y s i sa n dr e s e a r c h i nt h ec o n t e n ta i l a l y s i s ，w e s t u d yt h ec c t vc h a n n e lf 幻m1t o1 4 w ea l s os t u d yt h ec o l u m no f1 4c h a r u l e l sa n dt l l e a i l c h o r s 廿l a t 血c l u d et h ej o l l r i l a l i s t s i nt h ei n q u i s i t i o n ss t u d i e s ，w es t u d yt h ea u d i e n c eo f t l ec c t v - w h i c hc o m e 丘o mb b sa n de m a i l i nt h e 丘e l do fm 8 讲“埘日聆ds 眈sr e s e a r c h ，t h es t u d yo ff e m a l ei ss t i ub a s i c a l l v p l a c e di nt h eb l a n kp e r i o di nc u r r e n tc h i n a s oi ti st h eb r i g h tp o i n tt oc h o o s et 1 1 ec c t v a n c h o r sa sm ec o r p u so fs t u d y k e yw o r d s ：c c t v 也ef e m a l e 柚c h o r sw e a l ( e n so f d i s c o u r s ep o 、v e r l i 碾| 聿隹论氮 m a s t e r st i e s f s 华中师范大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和使用授权说明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 所取得的研究成果。除文中已经标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 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 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壶j 平 日期：如占年占月心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 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 阅。本人授权华中师范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空 j 丰指导教师签名：芏笮- 小v 日期：工p 玷年占月心日日期：口6 年r 月日 本人已经认真阅读“c a l i s 高校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发布章程”，同意将本人 的学位论文提交“a l i s 高校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中全文发布，并可按“章程” r 日 发布。 猡 乍布扩肌j i j = 雠睥 论寻 意也日 益 名月 嚣一 硕士学位论文 m s t e r st h e s i s 导论女性主持人：寻找失落的话语权 当上帝创造人类，用亚当的肋骨做出了第一个女人夏娃。男性和女性的话 语之争便成了个永恒的话题。 女权主义学者西蒙娜波娃认为：“一个人之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 不如说是形成的。没有任何生理上、心理上和经济上的定命，能决断女人在社 会中的地位，而是人类文化之整体，产生出这居于男性与无性中间的所谓女性。” 在几千年父权制思想的侵蚀下和近代女权主义思潮的影响下，今天的中国的女 性逐渐走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与此间时，关于女性的研究也涉及到了媒体的各个 领域。 当前，传播与性别研究已经开始受到关注。2 0 0 1 年，在美国华盛顿召开的第 5 l 届国际传播协会年会上，有关性别研究的议题达到了2 0 个，议题总数在全部1 1 个议题中名列第五。同年1 2 月2 7 2 8 日，“大众传媒与妇女发展研讨会”在北京 召开，众多政府要员、专家学者、知名人士出席了会议。此外，2 0 0 1 年1 0 月，中 国社会科学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副研究员h 卫的新作媒介与性别一书出版。尽 管该书是一本论文集，并非是一本专著，写作时间上也有着6 年的跨度，但作为国 内第一部集中研究性别与媒介关系的书籍，因而受到瞩目。 但是，在媒介与性别研究中，对女性传播者本体的关注及研究仍然十分有限。 据资料显示，1 9 9 5 年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之前，新闻与传播研究副主编孙五 先女士组织了9 篇关于媒介与妇女的论文、研究报告，发表于当年刊物的第二期， 形成了传播学界关注的一个焦点。同年新闻与传播研究第四期又推出6 篇关于 研究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新闻报道的文章。1 9 9 7 年，全国妇联妇女研究所承担了 国家一项重要课题“媒介中的女性形象”。主要研究媒体中的女性形象分析。同年， 新闻与传播研究第一期上发表了由全国妇联刘伯红、新闻研究所h 卫共同完成 的我国电视广告中的女性形象的研究报告，作为中国媒介与妇女研究的第一篇 力作，开始将这一研究课题带入中国新闻传播研究的视域范围。2 0 0 2 年的“大众传 媒与妇女发展研讨会”上，在收到的1 3 0 余篇论文中，关于女性传播者的研究“在 传媒与性别研究中并不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总体看来，媒介与性别研究的研究处于初步关注状态，而其中的媒介与女性研 究也仅仅是一个起步的阶段。媒介与女性研究稚嫩体现在：研究视角的单一和研究 影响力的不足。 在中国做女性研究的6 0 多个研究中心里，集中的热点仍是媒介中的女性形象， 而其它方面的研究基本上还处于空白状态，如：对妇女使用媒介种类偏好的研究， 女性受众对媒介需求的专业研究，女性媒介的研究。此外，对中国女新闻工作者的 研究也非常少，只有在1 9 9 4 年的时候为了配合世妇会紧急的妇女研究所和当时社 科院的新闻研究所做了这个研究。 有质量的学术论文不多，有影响力的学术阵营没有真正的形成，处于新闻传播 领域，这一热点领域中的女性和媒介的研究，还是一个边缘性的课题，距离一个真 j 下的显学的地位还需要有很长的路要走。 正是基于上面所提到的中国媒体女性的研究现状，所以本文的研究主体定位为 中国电视媒体中的女性主持人。本文承接了约翰哈里特的观点，认为后现代新闻 报道中虽然出现了“女性化”的现象，但它事实上所掩盖的却是更加隐蔽的性别不 平等的实质。即通过对央视媒体主持人的定量分析和央视部分受众的调查统计，更 进一步证实了在当今电视媒体中，虽然女性主持人以数量取胜，但事实上很难在整 体质量上实现真正意义的平等，即在电视媒体的硬新闻领域中出现了女性主持人的 话语弱化以及部分的缺失。 第一章双重关照下的女性主持人的话语弱化 电视就像阿拉丁手中的神灯，能给你展现多彩的世界，而主持人则像居住在神 灯里的巨人，通过“话语”这个魔咒给你带来身临其境的感觉。 人类的语言现象可以划分为两个维面：语言和言语( 话语) ，语言是抽象的、系 统的一种表达规则，一旦运用某种语言系统在具体的语境中说话或写作，形成的口 语或文本，即是“话语”。话语是语言系统与社会环境的交汇点。 结构主义代表福柯( f o u c a u l t ) 认为话语同时还是是一种调控权力的规则系统， 种话语就是一个理解助手。话语在实际运用中，通过内部调整，赋予内部某种秩序 与意义，表达出很强的意识形态功能，而这个意思形态功能即是“权力”。 第一节历史关照下的女性主持人的话语演变 “话语”常常被传播学者们视为一种行动。他们认为在传播的过程中，话语不 可避免地担当着主要的传播重任。电视主持人作为倍受观众关注的焦点，在面对镜 头和话筒时，其话语的多少、轻重、及对话语的掌控无不直接反映出自身的某种地 位。而女性主持人由于自身性别的特殊性，使得其话语的变化也尤显出特别意义。 当前，我们在分析电视节目中的女性主持人的话语现象时，要得出真正意义 上的客观、理性的评判结果，就不得不对历史上女性主持人的话语的演变进行一 番追踪。 “主持人”这个电子时代的宠儿，于1 9 5 2 年发源于美国。随着美国“电视天 才”唐休伊特将“最后一棒”形象地引进电视传播领域，沃尔特克朗凯特以资深 记者的老到将“最后一棒”隆重推出与成功尝试，加上大众喜爱的传播媒介电视的 蓬勃发展，主持人从此开始了在电子传媒上飞速的，超国界的发展。 与此同时，伴随着中国电视事业发展，我国电视女性主持人的话语变化也在 经历了平分秋色的播音时期、成为强势的娱乐时期，而走到现在的凸显弱化的谈 话时期。 一、平分秋色的播音时期 2 0 世纪5 0 8 0 年代初，播音员担当主持重任期。 这一时期，媒体节目主持的工作多由播音员担当。作为中国电视新闻史上的第 一位女性传播者的沈力，便是以播音员的角色成为了“荧屏第一人”。此后，她 和男播音员赵忠祥一起主持演播室访谈和担当电视文艺晚会司仪。沈力以大方、温 和的形象赢得了众多观众的喜爱。 8 0 年代初的节目已打出“主持人”的招牌，但总体特点是：节目播出时间不固 定，主持人是个群体，多为播音员、记者等带有客串性质，整体尚处于由播音员向 主持人过渡的阶段。 出于建国初期对妇女解放运动的开展，此时的女性主持人，整体的地位有所上 升，表现在电视媒体上女性和男性担当同样的播音和主持工作，中国电视媒体以女 性的面孔播出了第一个声像并茂的镜头。但是这一时期，由于电视媒体处于初步发 展阶段，及受到政治文化的影响，因此，电视节目只有新闻性节目、社会教育节目 和文艺节目，且限定要求主持人在播放过程中照本宣科。由于节目内容单一、节目 的形式死板、主持人语言的非自由性，所以客观导致女性主持人来自自身话语的影 响力并不是很大。 且主持的工作多由播音员担当，由于二者本质上的区别而进一步削弱了其话语 的整体影响力。从话语权的角度看，播音员掌控的是是隐性的间接的话语权力，或 者叫做转述旁白式的话语权力。中央电视台著名播音员罗京认为：播音实际上反映 的是一种专业的性质，可以简单理解为你是用声音去播送内容所以叫播音。其强调 的是“声音”这一生理条件。例如：政府的某项声明，经过党委审定让你来播，这 时候你的权力只是在转述这个声明，你的话语权力并不是你直接进行的，而是以间 接的形式通过这个声明来表明的。浙江大学的俞虹教授在其节目主持人通论的 定义道：“节目主持人是在广播电视中，以个体行为出现，代表着群体观念，用有声语 言、形态来操作和把握节目进程，直接平等地进行大众传播的人”。其强调了节目 主持人的“个体行为”这一方面，所以主持人体现的多是显性的直接的话语权力， 叫作率真表白式。它不是转述而是表白，是真挚地、真切地表白自己的心里话。对 比来看这两种话语权时，显然显性的话语权力对于传播者来说是拥有较大的自由 度。因为它可以直接、自由地表达传播者的心意，馒得传播者按照自己的思维逻辑 产生它的话语序列。 由此可见r 作为传播过程中的两个主体一播音员与主持人，二者在说话角色、 表达方式、参与节目的方式以及对稿件的处理都各不相同，前者基本上是“照本宣 科”的媒介代言人，而后者则有更大的自主创造性。因此，、从话语权的角度来看， 后者相对于前者来说拥有更大的话语权。由于这一时期，女性主持人是作为播音员 的角色来主持节目的，所以，即使她们拥有和男性主持人不相上下的话语权，但是 纵观整个电视媒体主持人的发展史来，这一时期女性主持人的话语影响程度远不及 后来。 二、成为强势的娱乐时期 2 0 世纪8 0 一_ 9 0 年代初综艺节目主持人当家期 1 9 8 3 年春节，一台超大型的综合文艺晚会春节联欢晚会在中央电视台隆重 出台。从这年起，这台晚会不仅恢复了现场直播的方式，而且开始启用多位知名演 员和主持人联袂主持。春晚成为中国电视史上，规模最大、演员最多、时间最长、 传播最广、收视率最高的晚会。 1 9 8 3 年3 月，原广播电视部召开第十一次全国广播电视工作会议。会后，中共 中央以3 7 号文件批转了广电部党组关于广播电视工作的汇报提纲，在谈到“以 新闻改革为突破口，推动广播电视宣传的改革”时，其中提出“要尽可能采取谈心 和对话的形式以及节目主持人的形式，以增强新闻报道的吸引力和说服力。”这是 中央文件第一次提到“节目主持人”，标志着“节目主持人”作为一种节目形式已 得到中央的正式认可，极大地推动了我国节目主持人的发展。 1 9 8 6 年，“珠江模式”的推出，对主持人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它标志着我 国主持人节目完成了从播音向主持的过渡。 进入9 0 年代，随着广播电视事业的蓬勃发展，一批优秀的主持人脱颖而出。 一个群星璀璨的媒介人时代拉开了帷幕。 1 9 9 0 年3 月1 4 日，中央电视台“综艺大观”和观众见砸。王刚、倪萍成为该 节目先后推出的两位倍受观众欢迎的节目主持人。与此同时，另一个栏目“正大综 艺”也推出了一位耀目的电视明星杨澜，杨澜与具有成熟气质和大牌风范的赵 忠祥珠联璧台的主持，把“正大综艺”推上了巅峰。 赵忠祥、杨澜、倪萍被视为中央电视台9 0 年代前期的三大“台柱”。 这一时期，我国主持人完成了从播音向主持的过渡，主持人的话语权获得了极 大的解放，但由于这一时期较有影响力的节目多为综艺类节目，较为观众喜爱、认 可的主持人也多为综艺节目的主持人，因此，主持人的话语影响力也多涉及为综艺 类节目。且以当时以央视最有影响的三大台柱来看，在主持人的数量比例上，女性 主持人占有相对较大优势，但从话语传播的范围来看，女性主持人的这种话语强势 又被局限在综艺、娱乐类节目中。从电视媒体传播的整体内容讲，真正完整意义上 的电视内容是触及观众的不同需求，包含了社会领域的各个方面，如：经济、生活、 科技、法制、娱乐等。所以，此时的女性主持人的话语强势的背后潜隐着分配内容 的不均衡现象。 三、凸显弱化的谈话时期 2 0 世纪9 0 年代至今，谈话类主持人接手掌门 1 9 9 3 年5 月1 日，中央电视台成功地发掘了早间节目时间段，推出了具有开拓 意义的“东方时空”。这个杂志性新闻节目成为“影响生活方式”的一个叫好节目。 从“东方时空”起，我国新闻评论类电视节目主持人的主持技艺开始进入成熟阶段， 主持风格走向质朴和真实。 5 月1 0 日，我国第一个以主持人命名的电视节目诞生了，“一丹话题”以清新、 敏锐、质朴、深刻、富有个性的方式走进了大众。虽然这个每周8 分钟的小栏目仅 仅开办了一年，但是9 0 年代中国电视张显个性、追求创新的新思维已经越来越丰 富地显示出其内涵。 1 9 9 4 年4 月1 日，“焦点访谈”在开播半个月后即成为全国人民关注的“焦点”，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这个栏目已经跃升为观众最喜欢的栏目之一，并成为中国“第 一名牌”节目。伴随节目出现的一批电视记者敬一丹、水均益、白岩松、方宏进等 也成为中国著名的采访记者和家喻户晓的电视明星，共同塑造了诚挚、朴实、深邃、 稳健、客观、权威的中国电视新闻评论类节目主持人的群像。 9 0 年代中后期，中央电视台增设了一系列体育节目。随着世界杯、欧锦赛、甲 a 联赛等足球赛事的转播，涌现出一批足球解说员。其中，客串主持人张路的“说 球”独具特色，标志着体育节目主持人由解说向评论的转化。 1 9 9 6 年4 月2 8 日，中央电视台推出了“实话实说”和主持人崔永元。在节目中， 主诗人崔永元游动在现场观众中间，穿针引线，推波助澜，在倾听、询问、交谈中 揭示主题、概括观点、显露矛盾，而且点到为止，用口语机智幽默地营造心领神会 的交流氛围。成功塑造出了“中国第一脱口秀”的主持人形象。将中国主持人的主 持方式、谈话技巧、形象塑造等都向前推进了一步。 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电视频道数量急剧膨胀电视节目极大丰富，电视业竞争烽 烟四起，电视媒体逐步由卖方市场向买方市场转变，由“传播者为中心”向“受众 为中心”转变。发展至今，全国有2 0 0 0 多个电视台，3 0 0 0 多个频道。中央电视台 和地方电视台分别有较大突破。节目内容的充实，节目形式的多样话，也给主持人 带来了空前自由、繁荣的发展空间。受到观众喜爱的主持人越来越多，尤其是谈话、 访谈类栏目的节目主持人大放异彩。 由于中国受众的法律意识整体提高，受众对新闻知情权的空前渴望，受众的参 6 与、表达意识也越来越高，所以，新闻谈话内节目倍受关注，而作为栏目灵魂的主 持人必然也为我们所注视。谈话类节目因为节目的互动性以及临场发挥的要求，所 以更能展现主持人的真实看法和观点。主持人的话语也得到极大的解放，代表本我 的话语影响力也相对提高。纵观这一时期，较为出名和为受众认可的谈话内主持人， 从性别划分看，男性所占的比例明显高于女性。女性主持人的话语权也因此低于男 性主持人。 第二节实证研究中女性主持人的话语变化 当传播学界提倡用社会科学方法求知与决策时，学术界与大众传播实务界的 隔阂也在加大。就像“绿眼皮”( g r e e n e y e s h a d e s ，指旧时作风刻板的报业编辑) 与“传播学究”或“卡方( c 锄u n i c o l o g i s t so rc h is q u a r e s ，现代定量传播者) 之间的分歧。寻求实证研究来辅助理论分析是解决分歧的最佳方法之一。 一、研究的设计与操作 1 研冤的目的 ( 1 ) 以中央电视台l 一1 2 频道及栏目的主持人为文本，描述和反映当今电视 媒体中的女性主持人的话语现状。 ( 2 ) 以央视受众为介质，分析、探索形成女性传者分布不均的深层次原因， 透视此现象背后所折射的社会意识形态，及媒体选择给受众带来的固化作用。 2 研究的对象 ( 1 ) 内容分析的研究对象 时段界定为2 0 0 5 年1 1 月2 0 曰一2 0 0 6 年3 月2 0 日期间，中央电视台l 一1 2 频 道及栏目的出镜主持人，尤其关注女性主持人。部分栏目的文本涉及2 0 0 4 年内容。 ( 2 ) 调查研究的研究对象 2 0 0 5 年1 1 月2 0 日2 0 0 6 年3 月2 0 日期间，观看中央电视台的部分受众，不 包括潜在受众。 研究对象界定为央视主持人和央视受众的出发点为：一是央视是中国唯一家 代表国家的电视媒体，其言论及观点在中国当前电视传媒中具有不可动摇的权威 性；二是央视节目丰富多彩，主持人的队伍壮大，作为传媒自身在全国处于领导地 位。因此，研究媒体女性主持人立足央视的现状，充分体现出一定的代表性。 3 研究方法 ( 1 ) 内容分析法 内容分析方法，即在已知信息的基础上分析新的信息，从而在信息中寻找一般 性、规则性以及模式。它是一种将文本简化为数字的常用方法。 贝雷尔森认为内容分析是种对显明的传播内容进行客观、系统和定量描述 的研究方法。( 1 9 5 2 ，1 8 ) 。它具有客观性、系统性、定量性、描述性以及显明 性的特点。 内容分析法是一种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它“以量化分析为基本手 段”，运用到女性传者的研究上，就是“通过对传媒中出现的与女性传者有关的种 种因素加以统计与分析”，“致力于最终对某一处境做出一种定性的结论”。 ( 2 ) 调查研究 调查一词来自中古时期英文“s u r v e y e n ”( 韦氏新大学辞典) 或法文 “s u r v e e i r ”，意思是“检查或观看”。在研究中，它表示从多位受访者处收集资 料。调查研究( s u r v e yr e s e a r c h ) 是现代社会科学的坐骑，便于研究者快捷有效地 收集资料，并将此用于应用性或理论性研究问题上。 调查研究主要有三种“设计”( s h o e m a k e ra n dm c c o m b s ，1 9 8 9 ) ：横剖调查、 固定样本调查、以及趋势调查。 横剖调查：其中总体的所有个体都具有代表性； 固定样本调查：在一段时期内某个样本的受访次数超过一次； 趋势调查：长时间内用不同样本追踪同一个研究主题。 依据此次调查的目的和对象，本文主要采用“横剖调查”设计模式来进行研究。 4 具体设置及选定的原因 ( 1 ) 对央视文本进行内容分析研究 关于中央电视台及被研究的主持人的资料，主要来自于中央电视台相应的网络 媒体提供的资料，以及一部分研究者观看电视媒体所获得的资料。 本调查主要从横、纵两个维度来研究，横向维度以央视整体1 1 2 个频道的栏 目主持人、一对一的节目主持人( 即一个栏目只有一个主持人) 、一对二、三的节 目主持人( 即一个栏目有多个主持人) 三类为文本，纵向维度从主持人男女比例、 主持人人外形和传播内容三个方面来考察。 横向维度的选择此三方面的原因是：一是以央视l 1 2 个频道，加上两个软硬 分类较明显的专业频道：音乐频道和新闻频道的栏目主持人为文本，旨在从央视主 远克尔辛格尔特里， 大众传播研究现代方法与应用，华夏出版社，2 0 0 0 年9 月版，第2 7 3 页。 8 持人队伍的整体上把握。比较男、女主持人的数量及在软硬类节目中的分布情况， 从而反映男、女主持人在掌握话语的人数上的多少。二是以一对一的节目主持人为 文本，旨在选择两个访谈类节目，依据主持人性别不同，分别从主持人的外形和谈 话内容，反映其传播的话语所表现意识形态的强弱。三是以一对二、三的节目主持 人为文本，旨在表现一个男、女主持人共存的节目中，男、女话语权的强弱对比。 纵向维度选择主持人人数、主持人的外形和传播内容的理由是：选择主持人人 数来考察，是从拥有话语权的传播者的整体来看，话语产生的影响力的大小。从物 质的质变和量变定律来看，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才会发生质变，因此，拥有较多 数量的话语表达权力的传播者，其整体话语的影响力相对于同等条件下拥有较少数 量的话语表达权力的传播者较大。然而选择主持人的外形和传播内容的原因，一是 从传播效果论的角度着眼，受众对主持人这个特殊职业的期待决定的。电视节目主 持人作为声画结合的电视媒体的传播者，从美学上说，其外形的好或坏、帅气或甜 美等必然会受到观众的评判。二是主持人主持节目时，所传播的内容是最能衡量其 自身话语影响力的大小标准。 ( 2 ) 对受众采用“邮件访问”和“网络论坛跟踪访问”的方式展开调查 “邮件访问”，实际操作是把设计好的调查问卷通过电子邮件传给被调查者， 且在定时间段内回收己完成的问卷。 用于实践的调查问卷，其问题设置包括：开放式问题( 少量) 、强迫选择式问 题( 大部分) 、过滤性问题( 少量) 。此次受众调查问卷，总共设置2 7 个题目， 被调查总人数为2 2 0 人。 “网络论坛跟踪访问”，实际操作是以央视的网络论坛为平台，采用发贴、回帖 的方式对网络上的央视观众进行调查统计。具体发贴问题以调查问卷中的问题为参考。 二、研究的结果及说明 1 内容分析女性主持人话语的隐藏性弱化 ( 1 ) 央视整体l 1 2 个频道以及两个专业频道的栏目主持人 按照传播内容的性质划分，媒体所报道的新闻，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着“硬新闻” 与“软新闻”的分野。所谓“硬新闻”，主要是指具有重要意义的高级的严肃新闻； 而“软新闻”，则以休闲、娱乐、时尚、消费等被视为家庭及由社会分配给女性的 照顾、养育、博爱等特性延伸的领域的新闻报道为特征。一直以来，全球媒体都在 走以追逐严肃新闻为目标的新闻路线，因此，传播者对硬新闻领域的话语权掌控的 大小，事实上也反映了其对当前主流新闻领域话语权掌控的大小。 研究文本中央l h 视台1 一1 2 频道如卜：c c t v l ( 综合频道) 、 c c t v 一2 ( 经济频 道) 、c c t v 一3 ( 综艺频道) 、c c t v 一4 ( 国际频道) 、c c t v 一5 ( 体育频道) 、c c t v 一6 ( 电影频道) 、c c t v 一7 ( 少儿军事农业频道) 、c c t v 一8 ( 电视剧频道) 、c c t v 一9 ( 英语新闻频道) 、c c t v l o ( 科学教育频道) 、c c t v 1 1 ( 戏曲频道) 、c c t v 1 2 ( 社会与法频道) 。笔者根据每个频道的定位并结合软硬新闻的定义为划分标准， 把央视l 一1 2 个频道分为以下三个部分： 软新闻类频道：c c t v 一3 ( 综艺频道) 、c c t v 一6 ( 电影频道) 、c c t v 一8 ( 电视剧 频道) 、c c t v l l ( 戏曲频道) ，共四个频道。 硬新闻类频道：c c t v 一2 ( 经济频道) 、c c t v 一1 2 ( 社会与法频道) 、c c t v 1 0 ( 科学教育频道) 、c c t v 一9 ( 英语新闻频道) 、c c t v - 7 ( 少儿军事农业频道) ， 共五个频道。 软硬新闻较均衡的频道：c c t v 一1 ( 综合频道) 、c c t v 一4 ( 国际频道) ，共两个 频道。 由于软硬新闻较均衡的频道，在主持人人数考察上不具备较强的可比性，因此， 本表格关于主持人的调查剔除了c c t v l ( 综合频道) 和c c t v 一4 ( 国际频道) 两个 频道，且由于c c t v 一9 频道受语言限制，受众分布范围较小，所以在统计中不加计 算。再加上两个软硬分类较明显的专业频道：音乐频道和新闻频道。 最后，确定的研究文本为软、硬类新闻两个部分，共计1 1 个频道 表一： 软新闻类 硬新闯类 人 颁道c c t v ( 人数) 人百 频道c c t v ( 人数) 人百 数 数分数分 总 3681 1 7 ( 少音乐2 ( 生 5 小比 2 ( 经 7 ( 琅1 0 1 2 新闻 小比 计 儿)频道活) 计 济)业) 计 个 频道 女 1 055285 8 l 4 43 7 1 0 31 0 31 13 7 3 9 引 男 8 2 0 242833 93 3 1 0556 1 24 14 3 8 0 无 3943001 33 3 3 0 0475l1 71 8 5 0 1 注：从频道定位宗茸来划分软硬频道“无”为没有明确主持人的栏目 由表一看，主持人整体呈现的特点是男性人数略少于女性人数、比例低于交胜 比例。但主持人在硬新闻频道的人数上，男性比女性较高( 值得说明的是，归于硬 新闻中的c c t v - 1 0 频道的主持人，女性所占的人数比男性明显高。其原因是：偏 软的教育类节目较多，导致女性主持人人数相对多；无主持人的栏目较多，客观导 致男性主持人的绝对人数较小。) ，软新闻频道的人数上，男性不及女性( 除了 c c t v _ 5 频道，从某种程度上讲，其涉及主题多属于男性的空间，因此具有较强的 “男人味”) 。由此可见，在从事电视新闻传播的主持人人数整体上，女性略高于 男性，女性主持人似乎拥有话语权的人数较大。但在软硬类节目的分类上，女性主 持人多分布在娱乐、休闲等软新闻类频道中，而男性主持人多分布在经济、科技、 法制等硬新闻类频道中。因此，在主流新闻频道中，女主持人的话语权相对于男主 持人来说有一定区域的弱化。且主流新闻频道中，谈话类的节目较多，所以，男主 持入拥有的话语自由度大于女性主持人，体现主持人自身的话语权也大子女性主持 人。 ( 2 ) 一对一节目的主持人 此处一对一的节目主持人选择为：一是半边天栏目女性主持人张越主 持的；另一是面对面栏目男性主持人王志主持。 选择的依据是：栏目的知名度考虑。此两栏目是央视网络提供的在线精品栏目 及央视论坛网友讨论最多，也最关注的，所以栏目的影响面较广、话语影响范围也 较大。且此两类栏目同属于谈话类栏目，谈话类栏目在当前电视媒体中属于主流 节目，且话语的自由度较大，主持人拥有的话语权较大。 对于这两个栏目主持人的考察主要从主持人外形和传播内容两方面看。具体到 主持人外形的研究，依据受众对主持人形态的期待，从主持人的着装、发型做文本 分析；具体到传播内容的研究，依据传播效果论的要求，从传播者所提问题类型、 谈话的主题来分析。 表二： 【 标准主持入外形传播的内容 j 着装发型问题类型主题 主持人 张越( 女) 中性短发引导型 女性群体 王志( 男)男性 短发质疑型新闻人物 挂：传播内容选择上 半边天 是小王的梦拭( 1 3 0 期) ：面对面) 是新年特别节目面孔2 0 0 4 之一李金华； 文本补充： 栏日定位：半边天栏目是中央电视台惟一的女性栏习，她关注女性群体整体 的生存状念与发展空闯，并以独特的女性视角来观察、记录、探讨生活中的点点滴 滴。节目通过讲述形形色色的女人故事来展现当代女性风采，维护女性权益，关爱 女性健康，促进两性的相互沟通与理解。 栏日定位：我们试图用“人”来解读新闻，见证历史。所以， 我们渴望了解这 些新闻中的人一一他们知道什么? 做了什么? 为什么? 所以， 我们需要与他们进 行面对面的交流，面对面的印证，也就有了面对面。 由表二分析和文本补充得出，张越所谈论的话题，因其栏目的定位而限于女性 相关的，诸如女性情感、家庭等；王志所谈论的话题多关注为新闻人物。张越的语 言较为细腻，多采用温和引导型提问；而以质疑闻名的王志，语言较为犀利、提问 节奏紧凑。外形上，张越的形象较为中性打扮，似乎要给观众留下一个看似理性的 角色。 ( 3 ) 一对二、三的节目主持人 此处一对二、三的节目主持人的选择为：大家看法栏目男主持人( 张 绍刚) 和女主持人。 选择的依据是：一是节目的知名度；二是谈话类节目；把男、女主持入共同 放在同一个话语权较大的空间里，来横向对比、分析二者在此维度下的差异性表 现。 表三： 标准主持入外形传播的内容 主题 主持人 着装发型容貌( 有意义) 语言 张绍刚( 男)男性西服短发一般多 社会法律问题 女女性职业装短发 漂亮极少 注：女性主持人的名字在央视网上无从考察，大家看法 栏目主持人在线记录的只有女性主持人 由表三我们看到，在大家看法栏目里，谈话的内容为法律相关的社会问题， 其属于硬新闻领域。主持人的设计为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从容貌上看，男性主持 人也不属于审美意义上的高大、帅气，而女性主持人却外形漂亮；从着装和发型上 篇鼍慧 ：，耋量茎：= = = = = = = = = = = = 一 看，女性主持人的整体较为中性：从整个节目的话语权掌控看，男性主持人有意义 的语言占大多数，且其侧重理论分析等、掌控了大部分话语权，而女性主持人有意 义的语言几乎没有，其多为过渡性语言或仅仅采用“是的”、“不错”等肯定性语 吉来进一步认同男性主持人的观点，女性主持人呈现明显的话语缺失。因此，也暗 示给受众女性在栏目中的点缀作用。 2 。调查研究受众对男、女主持人的认同 此调查，主要针对央视1 1 2 频道及两个专业频道的受众采用采用“邮件访问” 和“网络论坛跟踪访问”的方式展开。根据性别、年龄、职业和学历的均衡比例来 圈定被调查的受众。考察不同受众对软硬新闻领域里的男、女主持人分布情况的认 识。但为了研究的方便，仅从受众性别来加以列表显示，其它的三个方面根据定量 分析结果进行描述性展示。 表四： 主持人软新闻类硬新闻类合计人 殳众 男性主持人女性主持人男性主持人女性主持人 数( 个) 女性 3 4 6 8 5 92 59 3 男性 3 67 37 13 41 0 7 百分比 3 5 7 0 5 6 5 2 9 5 主持人比例 l ：1 32 2 ：1 由表格四看，7 0 5 受众认为软新闻类节目应该由女性主持人担任，但认为男 性主持人担当此类节目的的受众仅占3 5 ；2 9 5 受众认为硬新闻类节目应该由 女性主持人担当，而认为男性主持人担当此类节目的的受众高6 5 。由此看出，大 部分受众所接受的观点男性主持人应当主持科技、法制、经济等硬新闻类节目， 女性主持人应当主持娱乐、休闲等软新闻类节目。受众对由性别划分的主持人，在 软硬两类新闻节目中的认识与之前的内容分析中所得的结果基本相符。客观反映了 主持人因性别差异而决定其在栏目分配中产生的不均衡现象，不但来自媒体自身， 也来自受众的认同。因此，这种不均衡的现象是客观存在的。进一步分析，就调查 问卷的d 部分的“性别比例题目”的统计显示，绝大多数受众并不认为女性主持人， 在栏目中的分布不均现象是由于性别限制和歧视导致，也没有意识到女性主持人存 在话语权上的弱化。他们得出这种结论的依据，是从表一所统计的整个央视主持人 的数字得出的，即女性占有较大的人数上的优势。 综上分析，女性主持人在电视媒体中占有数量上的优势，但在主流谈话类节目 中，其话语权存在明显的弱化现象。芷如约翰哈里特在研究媒体传播中的女性形象 时，在其作品从权力到识别：大众新闻与后现代性中所提到，“女性化”是后 现代新闻报道的基本特征之一。这种“女性化”的真相“实际上是女性在媒介中 被边缘化和私人化，并在男性视域里受到更大的文化贬抑”o 。与 此相同的是，女性主持人作为传播的主体，在实际传播过程也存在一种数量上拥有 较多话语权的表象，但事实上，在传播领域的分布上及硬新闻节日的主持中，却存 在话语弱化或失语的状态。即表象的繁荣隐藏了性别不平等的事实。 黎信译，载马戎、周星主编： 文化自觉与跨文化对话，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 第2 4 5 2 4 6 页。 单波、周濒： 新闻“女性化”的真相解读 时代) 的女性封面， 武汉声屏，2 0 0 3 年帕期，第2 7 页 1 4 第二章探究表象背后的深层原因及影响 面对隐藏在电视光环背后的女性话语的弱化，及部分领域话语的缺失，面对受 众对此现象的泰然处之，我们不得不思考这样的问题，女性话语为什么会出现弱 化? 女性话语权为什么会缺失? 这种弱化或缺失会对受众乃至社会会产生如何的 影响? 第一节女性主持人话语弱化的深层原因 通过从历史和实证两方面对女性主持人话语的追溯，我们看到隐藏在数字繁华 背后的女性主持人的话语弱化，这一弱化具体表现在两个典型方面：是，女性主 持人成为镜头前被观赏的对象；二是，女性主持人自我意识觉醒中的错位表现。 一、女性主持人成为镜头前被观赏的对象 由于电视自身得天独厚的优势声画结合的媒体宠儿，因此，在完成节目的 有效传播过程中，除了讲究节目内容的制作外，对于节目的掌控者主持人还必 须要求其视频美。所谓视频美，筒而言之，就是主持人通过准确恰当的方式和手段， 演绎和传播节目内容，使之达到一种能够被受众理解和领略的完美境界，同时藉此 塑造出与节目内容相和谐的视频角色形象。简单地说，视频美包括视觉、听觉和感 觉三个层面和元素。视觉包含形象、服饰、等外在的可视性内容，它是主持人呈现 给观众的直观印象。自然荚是视觉美的第一要素，所谓自然美，是指其外在形象美 和内在气质美的自然流露。 在对主持人镜头前的形象分析时，我们看到当前两类新闻节目中，一是属于软 性类的娱乐、休闲节目，其中，男、女主持人所展示的形象并不相同。对比分析央 视娱乐、休闲节目，以男性主持人领军盼幸运5 2 、星光大道及挑战主持人 节目，主持人分别是李勇、毕福剑和马东，他们在外形上都算不上常人眼中的高大、 英俊类，而是以各自的幽默、风趣和机智赢得了受众的喜爱；而以女性主持人刘芳 菲、徐经纬掌门的影视俱乐部、中国电影报道节目，她们在观众的眼中则 是青春、靓丽型型。如：网友评刘芳菲“甜柔似芳，幽雅如菲。”由此可见，在 评论娱乐、休闲节目中的主持人时，对待男性主持入，受众常常会给予幽默、机智 等内在美的评价；对待女性主持人，受众常常会冠以“美女主持”的称呼，表现出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st h e s i s 关注女性主持人的外在形象胜过内在美。二是属于硬性类的法制、经济和科技类节 目。如第一部分对表三的定量分析，在大家看法栏目里，男主持人外形较平儿， 不及女主持人；男性主持的话语权大于女主持人，且其侧重理论分析，而女性主持 人仅仅采用“是的”、“不错”等肯定性语言来进一步认同男性主持人的观点，女 性主持人呈现明显的话语缺失。因此，也暗示着受众女性在栏目中只起到点缀作用。 由于无论在何种节目中，受众对女性主持人其外形的关注都胜过男性主持人， 因此她们不得不沦为在男性为主导的新闻行业中的一种点缀。在主流节目中，男性 是话语的控制者，女性的功能不是作为说话的主角，而只是一种符号、象征和被欣 赏的景观。她们极少成为具有深刻思想的话语的来源者和使用者。即便是有部分女 性的蜕变，也是走向了错位的一面。 因此，我们不得不思考，为什么女性主持人会成为被观赏的对象，及其话语权 出现弱化? 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 ( 一) 外在原因的刺激效应 作为电视媒体的女性主持人，其在传播过程中，不得不凭借媒体这个传声器来 表达自己的种种观点。且话语又是语言系统与社会环境的交汇点，要有效的传递出 主持人自己的观点，就离不开社会这个具体的语境，也就离不开社会的影响。所以， 我们在分析女性主持人成为被观赏的对象这一外在原因时，关键是从社会意识的演 变和电视媒体自身寻找结果。 1 历史的成见父权思想主导下的社会意识 在电视媒介中，这种性别不平等的话语产生，被认为是对历史发展中的一种社 会意识父权制观念的承接。斯特里纳蒂认为，父权制可以被看成是一种社会关 系，男人们在其中支配、剥削和压迫妇女们。从历史的角度追溯，中西方的这种父 权制观点由来已久。 据史书考证，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父权制社会最大的特点，就是在种种典章 制度中牢牢地确立了男尊女卑的观念。中国文化在构造阶级等级的同时，也确立了 男尊女卑的性别秩序的本体论和价值观。例如： 周易从天地、日月、阴阳、乾 坤的天人秩序来论证男女的尊卑、内外、刚柔、贵贱的关系；儒学中所提倡的“人 道”伦理主义则把这种秩序具体化和人道化；而到了汉朝儒家时期，他们进一步从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r st h 巨s i s 天人台一论证“天不变，道也不变”的秩序的永恒性，从阴阳五行来求证“男尊 女卑”和“三纲六纪”的合理性；宋代理学家又从“太极”、“天理”来论证“三 纲五常”的普遍性和“灭人欲”以“存天理”的必要性，直至封建后期，儒释道合 流，多重文化构建，其共同将性别不平等及父权制论证成一条天经地义的永恒真理。 一直以女权主义为主导的西方世界，在其历史文化的过去时中，女性样处于 男性权力的控制下。在为西方众人所信仰的圣经中，记载到当人类进入男性“菲 勒斯中心主义”( p h a l l o c e n h i s m ) 即男权中心主义时代，人是“上帝照着自己的形 象制造出来的”：“耶和华上帝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的鼻孑l 里，他就 成了有灵的活人，名叫亚当，耶和华上帝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 偶帮助他。于是，耶和华上帝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于是， 女人作为男人的一根肋骨诞生了。随后在西方几千年的男权社会中，关于“人” 的定义其实仅涵盖了“男人”( m a n ) ，而人类繁衍发展不可或缺的另一性别“女 人”( w o m a n ) ，其存在的意义仅限于“男人的配偶”或“孩子的母亲”，是作为 一种“附属性”符号而存在的，而并非个独立的个体。且在西方神话中，当夏娃 告诉亚当要吃智慧之果时，便被上帝冠上了罪恶的名词，女性从此又背负了深重的 原罪之说，因此才会有红颜祸水等等说法。 由此看来，不论是在拥有古老文明的神秘东方，还是在拥有现代文化的摩登西 方，女性的缺席是一个长期存在的现象。在父权制主导下的社会，女性的话语权也 必定会被打折扣，女性主持人的真正意义上的话语权也会被削弱。 发展至现今社会，由于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