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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中文提要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 中文提要 约翰杜威是2 0 世纪著名的教育理论家和教育实践家之一。在杜威思想形成百 余年的时间里，专家学者对其进行了大量的研究，这些研究基本停留在教育理念的层 面，而对杜威论智慧培养的研究尚未见到。事实上，杜威教育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就是 围绕智慧培养而展开的，他把课程的目的看作是一种“智慧培养 。本文从这个方面 入手加以研究，按照文本解释学方法要求，通过对杜威相关著作的解读，进行客观的 分析，梳理出杜威论述智慧培养的课程思想精髓；对“培养智慧”这一课程思想的大 体脉络进行了历史梳理，并集中对杜威的“培养智慧 进行了详细解读，结合问卷调 查，了解高职教育课程的现状，继而论述杜威培养智慧思想的现实意义，进而从“实 践”的角度赋予杜威“培养智慧 全新的理解。 关键词：杜威课程智慧高职教育 作者：徐倩 指导老师：唐斌 a b s t r a c t w i s d o mt r a i n i n g ：d e w e y c u r r i c u l u mt h e o r ya n di t sc o n t e m p o r a r yv a l u e w i s d o m t r a i n i n g ：d e w e y sc u r r i c u l u mt h e o r y a n di t s c o n t e m p o r a r yv a l u e a b s t r a c t j o h nd e w e yi so n eo ft h em o s tf a m o u se d u c a t o r si n2 0 t hc e n t u r y a f t e rt h e n , a b o u ta h u n d r e dy e a r s ，e x p e r t sa n ds c h o l a r sh a v e d o n eal o to fr e s e a r c h e s ，b u tt h e s es t u d i e sr e m a i n i nt h eb a s i cl e v e l ，a n dj o h nd e w e y st h e o r yo fw i s d o mh a v en o tb e e ns e e n a c t u a l l y , t o s o m ee x t e n td e w e y se d u c a t i o n a lt h e o r yw a sd e v e l o p e da r o u n dw i s d o m h ev i e w e d w i s d o mt r a i n i n ga st h eo b j e c to f h i sc u r r i c u l u mt h e o r y t h i sp a p e rw i l lf o c u so nt h i sa s p e c t a c c o r d i n gt ot h er e q u i r e m e n to ft e x th e r m e n e u t i c s ，t h ea u t h o rw i l la n a l y z ed e w e y s w r i t i n g s ，t r yt og e tt h ee s s e n c eo f h i si d e a s ，s o r to u tt h ec u r r i c u l u mt h e o r ya b o u tw i s d o m t r a i n i n g i no r d e rt of i n do u tt h ec u r r e n ts i t u a t i o no f 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c u r r i c u l u m ，t h e p a p e rw i l lp r o v i d eas u r v e y , a n dt h e nd i s c u s st h ep r a c t i c a l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d e w e y si d e a , a n dg i v ean e w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o fw i s d o mt r a i n i n ga tp r a c t i c a la s p e c t k e yw o r d s ：d e w e y c u r r i c u l u mw i s d o m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 w r i t t e n b y ：x uq i a n s u p e r v i s e db y ：t a n gb i n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序言 一、选题缘由一、逑赳琢凼 序言 约翰杜威( j o h nd e w e y ，1 8 5 卜1 9 5 2 ) 是2 0 世纪著名的教育理论家和教育 实践家之一。他根据自己独特的哲学观、心理观和社会观，对教育问题和教育现象进 行了系统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建立了自己独特的教育理论体系，形成了自己独特 的课程观，对美国乃至世界上许多国家都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人们普遍对杜威 及其学术成就给与了充分的肯定和高度的评价，认为他是2 0 世纪以来世界上最有影 响的教育家之一，他给教育带来了一场深刻的革命，在教育领域中引起了重要而深刻 的变化。 杜威的教育思想在世界各国传播的过程中，对中国的影响是最大的。二十世纪二 十年代，由于杜威本人亲自来华讲学，杜威的思想对中国社会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尤 其是在教育上，影响之大至今没有哪个外国学者能够超越，而当时中国教育所受杜威 影响之深，除了美国以外，也没有哪个国家能超越。胡适、陶行知和陈鹤琴等作为杜 威的学生，深受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影响，他们结合我国的国情和教育实际对杜 威的思想进行了改造，从而形成了新的教育理论，使得杜威的教育思想在近代中国教 育的改革和发展中发挥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杜威教育思想不仅在历史上曾发挥过重要的作用，即使在今天大力提倡教育现代 化、进行教育改革，杜威的思想仍然具有指导意义。他的很多思想在现在仍然可以为 我们解决问题提供一些思路。杜威的教育思想广博而深邃，研究其教育思想对我国当 今教育改革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因此我们有必要以科学、客观的态度，对杜威 的课程理论进行更全面更深入的再认识和研究。 杜威的教育思想在世界各国的基础教育改革中起到了非常深远和广泛的影响，这 是由于杜威教育思想主要是针对中小学教育而言的，其实验研究也主要是在小学中展 开，因而对基础教育的指导意义直接而深刻。但是笔者通过对杜威教育思想的学习发 现，杜威的很多理念和方法论对于现在高职教育的改革也有着现实的指导意义，因此 希望通过对杜威教育思想的研究，为现实教育改革提供一些有益的思考，为高职教育 序言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 改革注入一些新的活力，提供有益的启示。 在杜威思想形成百余年的时间里，专家学者对其进行了大量的研究，这些研究非 常广泛，通过思考、归纳、整理，已经把杜威的教育思想梳理得相当清晰了，但都基 本停留在教育理念的层面，而就某种专题研究涉及的并不多，其中就包括对杜威论智 慧培养的研究尚未见到。事实上，杜威教育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围绕智慧培养而展 开的，他把课程的目的看作是一种“智慧培养”。其论述不仅具有当年的价值，而且 更具有当代的价值。所以笔者试图从这个方面入手加以研究，扩大杜威教育思想研究 的范围，为我国现实教育改革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 此外，课程已逐渐成为教育研究中极为重要的一个领域。课程和教育密切相关， 在教育过程中，涉及人类发展变化，具体和现实的因素始终是知识，技能，能力，态 度等，教育总是以某种方式方法，使学生某些方面发生变化，从而成就人们的预期发 展。由此可见，教育活动的展开很难脱离课程；同样，课程在教育中的意义就在于 对学生产生的影响。课程与教育紧密相连，而且已成为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杜 威在回顾近代教育改革方面的尝试时，就注意到课程已经成为教育改革的重点了。 杜威的课程思想是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教育改革中产生的，那时正是课程 作为一个专门领域研究的开始，他在这一时期撰写的儿童与课程、民主主义与教 育、学校与社会等成为后来课程研究领域中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文献，对后来的课 程改革与研究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杜威的教育思想和课程思想对中国教育的影响反 响不小，杜威教育思想中的一些主要观点，如“教育即生活 ，“学校即社会 ，“从做 中学”等，几乎成了教育界的口头禅。他的教育思想和课程思想的魅力不只是表现在 对理论的细致分析，更在于它能直指教育的实践。因此本文试图把杜威的课程思想作 为研究的对象和切入点。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 1 国内研究动态 自1 9 1 2 年蔡元培首次“介绍”杜威到中国教育界起，至今中国的“杜威研究 已历经近1 0 0 年。在此期间，中国的“杜威研究 取得了一些成绩，也走过一些弯路。 。王轶酷杜威的课程论思想及其现实意蕴 d 】西安：西北大学，2 0 0 7 2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序言 改革开放之后，中国教育界对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思想的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从 2 0 世纪8 0 年代开始，以华东师范大学赵祥麟教授的重新评价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思 想为开端，学术界出版了一批高水平的学术论著。进入9 0 年代，不仅杜威原著被 再一次大量引入，而且“杜威研究也朝着越来越多样化的方向发展，对于杜威教育 思想的各个方面进行阐释、分析的文章层出不穷。 褚洪启著杜威教育思想引论一书中，将杜威的“教育即生活”、“教育即生长 、 “教育即经验的改造 三个命题分开论述，但作者指出实际上这三个命题揭示的教育 观是完全相同的，它们之中有着密不可分的内在联系，生活、生长、经验三个概念更 是息息相通，生活的过程、生长的过程、经验或经验改造的过程在杜威那儿都是同一 个意思，都是指机体与环境相互作用的动态过程。 单中惠的现代教育的探索一杜威与实用主义教育思想一书在丰富资料的基础 上，以其独特的分析和研究视角，构建了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思想体系，从“教育与 生活”、“学校与社会 、“经验与课程”、“知与行”等八个方面阐述了杜威实用主义教 育思想的主要内容。研究了杜威的教育目的论以及杜威对各种流行教育观的批判，分 析了杜威的课程教材心理化的主张、课程教材的内容和要求，解析了杜威“从做中学” 及“如何思维 的命题，介绍了杜威关于思维训练和教学活动的观点等。 目前我国关于杜威的课程理论的研究成果颇多，首先专著类的主要有吴式颖、任 钟印主编的外国教育思想通史，该书将杜威的课程观作为专门的一个章节进行研 究，从外国教育思想史的角度加以研究，分别对杜威的课程思想进行了表述，探讨了 杜威课程理论的基本内容，揭示了其课程理论的不足之处。他们对杜威的课程理论做 了这样的概括：第一，在对传统课程进行变革时，新课程应合于儿童心理需要、兴趣 与能力；新课程应是统一的，具有整体性，而不是支离破碎的；新课程应具有社会性。 第二，应恰当处理直接经验与间接经验之间的关系，并对儿童的直接经验予以充分重 视。第三，重视儿童经验的转换与知识的组织，恰当处理教材的逻辑组织与儿童心理 组织之间的关系。 施良方在其课程理论一一课程的基础、原理与问题中，简单地阐述了在课程 研究中应把儿童的生活当作一个整体，重视儿童生活本身的特征，并认为这种观点标 。吴式颖、任钟印外国教育思想通史( 第九卷) 【m 】湖南：湖南教育出版社，2 0 0 5 ：3 4 2 - 3 4 9 3 序言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 志着课程观的创新。他写道：“杜威对传统教育不顾学生的特点，把外部事物强加给 他们的做法极为不满，因而提出课程与教学必须考虑到学生的思维方式、兴趣和需要。 在杜威看来，儿童的世界具有儿童自己生活的特征，而不是一个事实和规律的世界。 因而，应主张抛弃“把教材当作某些固定的和现成的东西”的观点，而是要把课程 与儿童的经验结合起来，让学生“从做中学 。 在张华、石伟平、马庆发所著的课程流派研究中，张华等人对杜威的课程论 思想进行了较完整地梳理和研究：首先，他们认为杜威的课程哲学观是其课程思想的 理论基础，认为杜威的课程哲学观包括这样四个基本命题教育即经验的不断改造 或改组，教育即生长，教育即生活，教育是一个社会过程。然后从这些理论基础出发， 对杜威的课程论思想从课程开发的向度( 儿童、知识、社会) ，课程与教学的统一( 教 材与方法) ，经验课程的形态( 主动作业) ，及课程的评价四个方面作了深入细致的研 究。最后，对杜威的课程思想进行了较为中肯的评价，并指明了超越的方向和问题。 发表在期刊上的论文就更多了，例如，罗海丰的杜威课程理论探析、刘晓红 的论杜威的课程观、刘兆宇解析杜威课程思想的三个方法论失误及李神探 究与生成：杜威知识学习观解析等，另外还有很多学位论文，如：王轶掂杜威的 课程论思想及其现实意蕴、李金杰杜威的民主教育管理思想和实践之研究等。 这些论文主要是针对杜威课程理论的基本内容做了一番梳理。 2 国外研究动态 作为美国实用主义哲学最有影响的代表人物和实用主义教育思想的创始人，杜威 曾经受到美国和世界上许多国家学者的重视。 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思想从产生之日起就引起了美国学术界的普遍争议，对杜威思 想的研究在美国主要分为两个阶段：2 0 世纪6 0 年代之前，比较有代表性的著作是美 国教育家德沃金的杜威论教育和克伯屈的杜威对教育的影响，这两本书简单 地探讨了杜威的教育思想以及他对教育的影响。6 0 年代以后，人们逐渐认识到杜威 思想在西方现代教育方面的重要性，开始了真正的研究过程，对杜威实用主义思想的 研究更深入涉及哲学、心理学、教育学等多方面。1 9 6 0 年，南伊利诺伊大学邦代尔 分校设立了杜威研究中心，系统整理出版了杜威的著作成果和研究杜威的著作文章。 。施良方课程理论课程的基础、原理与问题p 田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 9 9 9 ：1 7 4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 序言 博伊兹顿博士和波洛斯在他们1 9 7 8 年合编出版的有关论述杜威的文章一览一书 中指出：自从第一篇评论有关杜威和他的工作的文章以来的8 7 年中，共有二千二百 多篇文章问世，平均每年2 5 篇。但是，从1 9 7 3 年1 月至1 9 7 7 年1 月这四年中就发 表了有关杜威的文章平均每年六十多篇。仅仅数字还不足以反映出对杜威的注意力正 在增长的全部情况，有关杜威的研究文章的质量和范围也在不断地提高和扩大。1 9 9 1 年，该中心整理出版了杜威著作全集，这是对杜威教育思想的进一步肯定。2 0 0 2 年斯宾塞丁马克西编辑出版了三卷本约翰杜威和美国教育，收录了杜威实 用主义教育一系列著作，并对其实用主义教育思想进行了探究。 除此之外，比较有代表性的著作有盖耶的皮尔士、詹姆斯、杜威实用主义思想 体系的发展，他对比了三位实用主义哲学家的哲学思想，指出杜威是实用主义哲学 集大成者，杜威的教育思想是在其实用主义哲学的基础之上构建起来的，是实用主义 哲学在教育领域的应用，因此研究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必须明确其实用主义哲学 思想。戴特托马斯郝沃德所著的杜威的逻辑理论，论述了杜威的逻辑学理论 体系，认为从杜威的逻辑学可以看出他个人的思维逻辑方向，为他思考社会问题及其 解决方式提供了思想源泉。拉尔夫b 文编著的杜威教育信条简单明晰地阐述 了杜威教育思想的主要内容。 北京大学出版社的“实用主义研究丛书，收入美国当代多位大学教授对这位2 0 世纪美国哲学家、心理学家、教育家、实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之一约翰杜威的研究 成果，全套共8 本书，作者囊括了美国最顶尖的杜威研究者，如斯蒂文洛克菲勒、 罗伯特威斯布鲁克、拉里希克曼，等等，是一套在当代语境下全面了解杜威思想 的最佳读本。该套书以一种全面观照杜威哲学视野的方式来展示他的思想主题，是迄 今为止对杜威生平和著作最好的整体研究，用大量发人深思的细节追述了杜威思想的 各个主要方面如心理学、教育学、民主理论等。 三、研究方法 本论文从事的主要是理论研究，综合运用了如下一些具体研究方法：文本解释学 与问卷调查方法。 西单中惠现代教育的探索杜威与实用主义教育思想【m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2 ：l l 5 序言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 解释学是一个解释和了解文本的哲学技术，它也被描述作为诠释理论并根据文本 本身来了解文本，强调忠实客观地把握文本和作者的原意。换句话说，文本解释是读 者通过阅读从文本中获取和解释意义的过程。文本解释具有开放性、多元性、历史性、 现实性、生成性、个性等特性。文本理解的价值在于实现作者与读者的交流，即通过 自己的实际去走进文本，走近作者，形成自己对文本的理解。按照文本解释学方法要 求，通过对杜威相关著作的解读，进行客观的分类、整理、深入分析的基础上，梳理 出杜威论述智慧培养的课程思想精髓；对“培养智慧”这一课程思想的大体脉络进行 了历史梳理，并集中对杜威的“培养智慧 进行详细解读，结合问卷调查，了解高职 教育课程的现状，继而论述杜威培养智慧思想的现实意义，进而从“实践”的角度赋 予杜威“培养智慧 全新的理解。 四、研究构思 本论文分为三个部分一序言、正文和结语，具体结构如下： 第一部分序言：介绍杜威课程思想研究的国内、外研究现状进行了详细分析，并 介绍选题的缘由、意义和研究方法。 第二部分一正文，此处分为四个章节： 第一章：智慧及其提出的背景。阐明杜威关于“智慧”的解说，对“智慧 及其相关 概念进行辨析，并从社会背景方面重点论述杜威为什么要提出培养智慧的问题。 第二章：智慧与课程理论。本章为论文的主要著述部分，围绕“智慧”分别论述杜威 课程理论：包括课程价值观、内容观以及方法观。 第三章：杜威“智慧论的理论依据。通过分析经验概念，阐述杜威的知识观与心理 学理论。实用主义的知识观是一种“实践性”知识观，它有别于传统的旁观者知识观。 而杜威的心理学理论源于詹姆斯，是一种反射弧理论。这两者共同构成了杜威课程理 论的基础。 第四章：杜威智慧理论的现实价值。重视能力，重视方法，重视实践，重视情感，强 调经验的连续性与交互性等构成了杜威课程理论的核心，而这些仍然具有现实意义。 联系我国当前职业教育课程现状，具体分析杜威的“智慧 理论对我国职业教育改革 的意义和启示。 第三部分结语：对论文研究做简要回顾，指出本文主要探讨的问题、研究局限、 研究存在的不足以及将来有待于解决的问题等。 6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第一章智慧及其提出的背景 第一章智慧及其提出的背景 培根在说出“知识就是力量 这句话之后，紧接着又说了“但知识本身并没有告 诉人们如何去运用它，运用知识的智慧在书本之外 。从这句话中我们可以看出，只 有智慧才能作为知识和实践的桥梁纽带。其实，如果人类没有思想、智慧，所有的实 践，都只是本能，所有的知识也都是源自于对基因的巩固。 人类当今所处的时代，既是一个“知识爆炸 的时代，又是一个“智慧贫乏 的 时代。然而“知识易言，智慧难说 ，不同民族、不同时代的人对智慧的理解不同， 从来没有关于智慧的统一的定义，因此本文在评述杜威的课程理论之前，想先阐明杜 威课程理论中智慧概念的本意，再展开对课程理论的研究。 一、智慧的内涵 1 智慧的内涵 杜威认为，“智慧应该成为行动的指南，更具体地说，应该用科学这一人类智 慧的结晶来组织和管理社会。杜威指出，当前的任务就是要使智慧社会化，也就是实 现智慧对社会实践的指导作用。杜威坚持，使用怎样的手段，决定了获得怎样的结果。 而对手段的判断标准就是看它在多大程度上运用了“智慧 。他曾写道：“未来总是会 与现在不同的。我们所需要的是尽可能获得更多的智慧，从而帮助改进和引导这些变 化过程。 因此，在杜威看来，教育重要的是培养学生认识和应对当前社会问题的智 善 月墨0 到底什么是智慧呢? 简言之，智慧即明智的行为、行动的能力，解决实际问题的 能力，是“运用学问去指导改善生活的各种能力 。在自由主义与社会行动一书 中，杜威给智慧下了一个详细的定义：它是把过去的经验转化成知识，并把知识投射 到主意与目的之中，后者预见将来的可能情形，并指示如何确认所欲实现的目标。只 有通过从过去经验所积累的知识宝库中选取材料，并使已经形成的习惯发挥作用，我 们才能解决每一个新出现的问题，无论这些问题是个人还是集体的，是简单的还是复 。约翰杜威、王承绪民主主义与教育【m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1 ：7 1 7 第一章智慧及其提出的背景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 杂的。智慧在个人或集体遇到的每一个问题中所肩负的职责就是在旧的习惯、习俗、 规矩、信仰与新的情况之间建立有效的联系。这里，杜威强调了智慧在过去、现在 与未来之间的联接作用。智慧从它过去经验所获得的暗示，能够回忆过去、注意现在、 计划将来，从而能够帮助本能选择更有效的活动方法或制订方便的假设，以便更成功 地达到本能愿望的目的。这种为对待新目的而以建设性的方式使用的经验的暗示，就 叫做智慧。 在确定性的寻求一书中，杜威强调了智慧的判断作用：智慧与判断是联系在 一起的，即与选择和安排用以实现结果的手段联系在一起，与我们对目的的选择联系 在一起。一个人有智慧，是因为他能够预测某一情形的可能性并按自己的预测行事。 哪里有智慧在发挥作用，那里对事物的判断就将依据此一事物预示彼一事物的能力而 作出。智慧判断能力是指导完成目的的知识，是对价值作出判断的知识，它是在本能 的活动中或经验中，是在环境与个体相互作用中发展起来的。智慧最大特点是在行动 中。 智慧与本能是一对孪生兄弟，都是人类本性中的主要因素，是一对打开心理活 动的钥匙。本能提供活动的基础和发展的动力，而智慧对本能的活动和发展提供指导。 杜威的智慧，还指代的是科学方法，是将应用于自然科学的观察、解释和考验的 实验方法，应用于处理社会事务与人生关系的范围。对于杜威来说，智慧的方法就是 积极应用科学方法和技术，并以实验的方法指导社会变革作为民主程序的基础。实验 方法意味着指导一套连贯体系的观念或理论。与绝对主义的一切形式相反，它主张把 观念和理论看成为行动的方法，而它们同时又受到在实际社会情况中产生的效果的考 验并不断得到修改，并且，它所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合作智慧。 智慧所指代的实 验是有着自身改造力量的，即它是自我批判的当经验通过行动的检验返回到自身 时，会进行自我改造，正如科学往往是从实验的试错中得到学习和进步一样。杜威还 指出：实验的方法就是试验，只有通过试验，通过有组织的努力，这一问题才能得到 解答。在杜威于1 9 4 6 年发表的人的问题一书的“序”中，他就明确指出：所谓 追求智慧，即是追求那些能知道我们集体活动的目标和价值。 他认为进行这种追求， 是应用科学方法和最好的科学知识的结论，而不是对永恒知识的追求。他主张这种应 。孙有中美国精神的象征杜威社会思想研究【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2 ：1 9 3 。约翰杜威、傅统先确定性的寻求：关于知行关系的研究【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5 ：2 9 西向蓓莉教育中的自由智慧以杜威的自由主义哲学为视角【j 】开放时代，2 0 0 4 ( 5 ) ：3 1 4 6 回约翰杜威、傅统先等人的问题 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6 ：6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第一章智慧及其提f i i 的背景 用上的现存的种种限制应废除，其方法是把应用在物理和生物现象上的科学的考验知 识的方法，推广到社会和人生的事务上去。实用主义意在科学方法的全面应用，并以 追求集体活动中蕴涵的智慧为目标与任务。 智慧的方法也是民主的方法。对于杜威来说，运用智慧和实验的方法探究社会问 题也就是运用民主的方法推动美国的社会改造。他指出，民主的危机需要用体现于科 学实践中的智慧来取代现存的这种智慧。杜威并不相信民主生活的过程会免于冲突， 但他的确相信，在共同体中虽然存在种种对立，合作性的探究依然可以顺利进行。杜 威相信，只要以合作探究的态度对待它，社会冲突就能帮助我们进一步澄清所涉及的 不同的利益，并找到有效的协调办法，而这就是进行社会改造的民主的方法。他相信， 通过广泛的、自由的考察、讨论与交流，问题的症结就会昭示于众，于是再合作运用 社会智慧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然后试验、改进，再试验、再改进。就像在自然科学 领域里一样，人们只要不懈地合作运用社会智慧去解决社会问题，就一定能够创造出 可以和自然科学已经创造的技术奇迹相媲美的伟大社会奇迹。可见，合作运用智慧去 解决社会问题已成为杜威的一种信念。 2 智慧与其他相关概念 正如上文中所提到“智慧 的内涵，人们往往会将其他一些相关概念与“智慧” 一同进行分析。首先便是知识。知识是人类对有限认识的理解与掌握，智慧是一种悟， 是对无限和永恒的理解和推论。知识是客观的、外在的、静态的，知识不等于智慧， 而教育的真谛是使受教育者在接受知识的过程中有所领悟、有所体验，把知识内化为 自己的智慧，因为只有当知识转化为智慧，才能显示出它的价值。知识若不转化为智 慧，知识便会成为身心发展的沉重负担。杜威曾经指出，教育要区分两种人：一种是 拥有许多知识的人，另一种是睿智的人，即智慧的人。前者拥有一大堆“间接知识、 “外在的公共经验 ，这些知识对其经验、智慧的增长毫无作用，甚至可能阻滞精神 生活和智慧的闪现。而后者是机智的、消息灵通的，并善于处理他所遇到的各种问题。 因此，教育活动的目的应该是培养“智慧的人。 其次是能力。智慧是人们解决问题的能力，是一种综合的能力，由此似乎可以顺 势推导出智慧从属于能力的结论。然而更多人则认为智慧高于能力。因为能力所体现 出来的一些知识、技能、技巧具有一定的规律性、习得性和重复性，相对容易培养和 9 第一章智慧及其提出的背景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 获得。而智慧所体现 出来的一些技能、技巧多具有创新性、不可预测性和不可习得性，难以复制、重现和 统一培养。获得智慧需要人们自身不断地感知、反思和领悟，不懈地努力进取。这是 一个漫长且艰辛的过程。尽管如此，智慧与能力在人的发展中相互支持、相互依存。 毕竟能力的提升能促进智慧的养成，而智慧的养成能加速能力的提升，它们之间具有 一定迁移性。 第三是理性。智慧与理性的关系十分复条。在西方哲学史上，不少哲学家对这两 个概念不加分别地使用。自苏格拉底追求给事物下定义开始，后来的哲学家们一直都 比较强调智慧的理性方面，甚至将智慧与理性等同起来。一直到1 9 世纪非理性主义 哲学出现，西方哲学一直都推崇理性，并以理性取代智慧。然而理性并不等同于智慧， 理性一般指概念、判断、推理等思维形式或发展活动，指处理问题按照事物发展的规 律和自然进化原则来考虑的态度。应该说，智慧本身包含理性，理性是人的一种思想 能力，而智慧是人的一个综合能力；理性讲求统一性和精确性，而智慧要求人们注重 从根本上总体上认识和处理问题。当然，理性与智慧都是适应人类更好生存需要形成 和发展的能力，而且在人的智慧中，理性是最重要 的能力。今天我们强调智慧，就是要正确运用理性，将理性的运用纳入智慧的范围， 从而使理性更好地为人类生存服务。 最后与智慧相关的概念便是情境，因为智慧是在一定的情境中养成的。情境是指 在一定时间内各种情况的相对的或结合的境况。在教学过程中，情境具体表现为教师 所创设的具有一定情感氛围的教学活动。良好的情境能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和 积极性，启发学生思维、开发学生智力。在课堂上，结合学科特点，为学生创设一个 既能够体现学科知识发现的过程、应用的条件，又能够突显学科知识在生活中的意义 与价值的一个事物或场景，只有这样的情境才能有效地阐明学科知识在实际生活中的 价值，帮助学生准确理解学科知识的内涵，激发他们学习的动力和热情，从而形成解 决问题的能力，即智慧。 二、智慧理论产生的社会背景 当时的美国正处于工业革命时期，美国社会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工业化 l o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第一章智慧及其提出的背景 进程的加快，经济发展的加速，使得美国社会面临着不断涌现出来的风险和日益增长 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杜威认为，这种环境要求我们有所行动，做出回应，而我们的 行动本身又将新的变数引入环境中。为了应对不确定和危险的世界，人们需要不断地 探索和实验，这最终就需要各种各样的技术。杜威在早期把他的实用主义称为“工具 论 ，后来又改称“实验主义 ，最后干脆称为“技术 。杜威所说的“技术是对工 具和技艺的探究，工具和机器是技术，逻辑和语言也是技术；科学是一种技术，共同 体和国家也是技术；生产性技能是技术，解决疑难情形的探究方式也是技术。总之， 杜威是用“技术 描述各种活动，它是人类面对各种疑难情形，利用各种探究工具作 为手段，以便解决各种问题。 可见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是为了适应美国工业革命和经济发展对学校教育 提出的新的任务和挑战而形成的，而杜威的“智慧理论 就源于其实用主义教育思想， 它的形成与当时美国工业革命、民主运动以及传统教育弊端的暴露有着很大的关系。 1 工业革命对人才的新需求 1 9 世纪后期至2 0 世纪初期是美国历史上的一个大转折的年代。在这样一个具有 十分重要意义的历史时期中，美国社会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美国是一个年轻的资 本主义国家，从1 9 世纪后半期起，美国的工业化进程加快发展。从1 9 世纪后半期开 始加速发展的工业化进程以及经济实力的迅猛增长，无疑为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美国 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充裕的物质基础，但同时也对美国教育的改革提出了更为紧迫的要 求。 由于工业革命的不断深入，生产技术普遍提高，社会对人才的模式产生了新的需 求。大机器的普遍使用，需要大批善于使用工具和机器的工人，这对劳动者的教育和 技术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时工业进一步增长也需要不断提高劳动者的质量。然 而原有的沿袭欧洲旧传统的教育制度、教学方法和课程设置，与社会生活严重脱节， 形式主义、经院主义的东西在教育中占统治地位，这种教育已经无法满足工业化时代 社会发展的需要了。于是工业资本家强烈呼吁进行工业教育和职业教育，工业巨头还 纷纷投资教育，建立新的不受政治和宗派思想束缚的学校，培养适合社会发展需要的 人才。因此，如何使学校教育适应工业化的进程，就成为当时美国社会人士特别是教 育界人士必须面对和思考的一个重要问题。 第一章智慧及其提出的背景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 工业化促进了城市化发展进程，大量农村人口和外来移民涌入城市，城市数量不 断增多，规模不断扩大，美国由传统的农业国迅速转变成为城市工业国。城市化进程 中城市人口猛增不可避免地给学校教育带来相当大的压力。虽然美国的教育事业一直 不断发展，但当时城市中的公立学校数量仍然很少，教育质量低劣，教学设施十分简 陋，教学方法陈旧，教师水平低下的情况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改善。随着城市人口的增 长、生活环境的变化，对教育的需求不断增加，公立学校的情况受到社会的普遍指责， 教育日益陷入困境。公立学校已经无法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教育需求，社会上要求对 教育进行改革的呼声日益强烈。 2 民主运动对教育改革的需求 在杜威的整个教育思想体系中，民主主义与教育两者是统一的、不可分割的、相 互促进的。杜威认为，民主本身便是一个教育的原则、一个教育的方针和政策。倘若 没有教育，民主则无法存在。民主需要教育传播民主知识、民主观念、民主信仰乃至 包括民主态度、民主技能，并使之成为个人内在的智慧与性格的一部分。“没有我们 通常所想的狭义教育，没有我们所想的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民主主义便不能维持下 去，更谈不到发展。教育不是唯一的工具，但它是第一位的工具、首要的工具、最审 慎的工具。”杜威把教育作为民主的第一工具，教育是民主的载体和必经之路，是社 会走向民主的阶梯。对于民主社会来讲，毫无疑问教育是纠正社会弊病、解决社会问 题的最基本的方法。 杜威认为，在民主社会中，民主主义对教育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具体说来，这种 挑战就是教育应该如何来适应民主社会和民主主义的需要。对于民主社会中的学校来 说，如果它要成为真正的教育机关，它对于民主观念的贡献是使知识，即行动的力量 成为个人内在智慧和性格的一部分。然而在杜威看来，面对民主社会的发展，当时的 教育的确存在着很多问题，例如学校与实际生活的脱节、知识与行动的隔离、课程教 材与社会生活的不一致等。面对民主主义的挑战，杜威认为，民主社会必须有一种为 了民主的教育，这种教育应该是为了维护民主主义服务的。为了迎接这一挑战，教育 必须使学生养成在明智的社会行动中表现出来的应有的种种习惯和态度。因此，杜威 指出，民主社会的学校急需一场改革，包括学科、教学法、行政的改造，包括那有关 。约翰杜威、傅统先等人的问题i 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6 ：1 6 1 2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 第一章智慧及其提i t ：的背景 师生关系和学校与社会生活关系的更大组织之改造。 3 传统教育弊端的暴露 南北战争后，美国教育的发展与社会发展之间的差距日益突显，美国由农业国变 为工业国，经济结构发生转型，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观念也必然发生巨大变化。这 种变化对当时的教育发出了挑战，这主要表现为教育应尽快地使人能获得工业发展所 需要的某种技能或能力，以应对这快速变化的社会，然而，美国当时的教育并没有给 美国人一个满意的回应，教育依然迈着缓慢的脚步跟在工业化快速的列车后面前行。 “传统教育的概念是由杜威提出的，杜威所指的“传统教育 是当时在美国流 行的以赫尔巴特为代表的主知主义教育思想。在学校与社会中杜威指出传统教育 的主要特征是：“消极的对待儿童，机械地使儿童集合在一起，课程和教学法的划一。 概括的说，重心是在儿童之外。重心在教师，在教科书以及在你所喜欢的任何地方和 一切地方，惟独不在儿童自己的直接的本能和活动 。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中杜威 也明确指出，赫尔巴特教育思想的“缺陷在于忽视生物具有许多主动的和特殊的机能， 这些机能是在他们对付环境时所发生的改造和结合中发展起来的 。 杜威认为，传统 教育理论它注意运用心理学于教学，重视系统知识，加强了课程的规范性，教学一度 得到改进和提高。但是，传统教育思想强调“智育是全部教育的中心”。因此，这种 学校教育“是非常专门的、片面的和狭隘的，这是一种完全被中世纪的学术观点所支 配的教育”。牡威指出传统教育理论否认官能的存在，而是强调教材对发展智力和道 德品质的独特作用。这种以传授书本知识为核心的教育思想体系在1 9 世纪后期受到 人们的普遍重视，并且在学校教育中占据主导地位。 传统教育的弊端是以课堂、书本、教师为中心，教学模式僵化，忽视儿童的主动 性以及个人经验、能力在教学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压抑儿童的积极性，学校教育与社 会生活严重脱节。随着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美国社会整体转型的到来，传统教育死读 书、读死书的沉闷、呆滞的局面越来越无法适应美国社会变革所带来的新变化、新挑 战，传统教育的弊端在教育实践中日益暴露。社会进步呼唤新的教育思想和教育理论 的诞生，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思想正是适应社会发展需要，应运而生的时代产物。杜威 在其以后的教育实践和教育研究中逐渐形成了具有广泛影响的教育理论和课程思想。 。约翰杜威、赵祥麟等学校与社会：明日之学校 m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4 ：4 3 - 4 4 。约翰杜威、千承绪民主主义与教育【m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h 7 6 国赵祥麟等杜威教育论著选【m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81 ：2 6 1 3 第二章智慧与课程理论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 第二章智慧与课程理论 在杜威的教育理论中，课程理论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杜威是课程理论发展史 上里程碑式的人物。他的课程理论主要体现我的教育信条( 1 8 9 7 年) 、学校与社 会( 1 8 9 9 年) 、儿童与课程( 1 9 0 2 年) 、民主主义与教育( 1 9 1 6 年) 等教育著作 中。然而，笔者在学习这些课程理论时发现，书中并没有具体的章节系统阐述其课程 理论，这些书中他的课程思想随处可见，分散在各个章节之中，只能通过他的相关论 述，将他的课程理论整理和提炼出来。 杜威把课程的目的看作是一种“智慧培养 。为培养智慧，杜威强调应注重课程 目的的社会性，重视学生的生活和经验，重视教育对学生社会生活的指导意义，并创 造性地提出了活动课程，丰富了课程的模式，提出了实施课程的“做中学”方式，重 新定位了民主性的师生关系。下面就课程价值观、内容观、方法观等方面进一步阐述 杜威的课程理论。 一、课程价值观 课程的开设是价值负载的，这是比较公认的认识了，课程本身便是设计者的价值 追求的手段，那杜威的课程又有着怎样的价值内涵呢? 1 内在价值与工具价值相统一 杜威从哲学认识论角度把课程价值分为内在价值和工具价值。“所谓内在价值， 就是欣赏的价值，能在真正的生活情境中使学生深切了解到事实、观念、原则和问题 的重要意义；而以实用性为主的工具价值，即比较价值，它是对特定情境中目标的需 要和满足程度，对事物的工具价值进行排序，以便做出选择和取舍。 杜威认为课程应体现“内在价值 和“工具价值 的统一，且应更看重“内在价 值 ，即欣赏的意义。欣赏是指儿童亲身参与其中，它表示了儿童对事物的现实感， 表示了直接经验的紧迫性、温暖性和亲切性，是儿童的直接体验。他关于课程内在 约翰杜威、王承绪民主主义与教育 m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1 ：1 0 。约翰杜威、王承绪民主主义与教育【m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1 2 5 0 1 4 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第二章智慧与课程理论 价值的观点，基本可以用他所提出的一个重要论点来加以概括，即“教育即生活 。 在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思想体系中，“教育及生活”是第一个重要的教育观点，是 在他批判传统教育与生活分离的基础上产生的。关于“生活 的涵义杜威作了如下解 释：“生活包括习惯、制度、信仰、胜利和失败。 “生活是指一种机能，一种无 所不包的活动，其中包括机体，也包括环境。 因此，我们可以体会到杜威“生活 的最基本含义指的是一种行动的方式，一种通过对环境的行动的一个自我更新的过 程。 在我的教育信条这本纲领性著作中，杜威开门见山地写道：“我相信一 切教育都是通过个人参与人类的社会意识而进行的。” 由此出发，他得出了这样的结 论：“教育是生活的过程，而不是将来生活的预备。这清楚地表明了杜威对教育与生 活的关系的观点。“教育就是生活，就是生长，就是对经验的改造。 生长和对经验的 改造都不是自发进行的，而要靠教育的引导，教育的过程就是儿童生长发展的过程、 经验增长的过程。因此，“教育就是生活的过程 。由此看出，杜威反复强调教育的过 程应该是儿童生活的过程。正是在教育过程中，提出了更多的问题以便进一步研究这 些问题又反映到教育过程中去，进一步改变教育的过程，因此又要求更多的思想，更 多的科学，循环往复以至无穷。 因此杜威的课程理论十分重视个体的日常生活经验，加强课程与日常生活的联 系，实现课程与生活的整合。在杜威看来，“教育即生活”就意味着让教育回归生活， 特别强调的是，教育回归的是当下的生活，现实的生活，回归的是实实在在教育的真 实的生活过程，让学生获得解决实际生活问题的能力，即智慧。 因此，杜威指出课程编制者应该为各个科目既提供直接的内容以丰富学生的生 活，又要为学生感兴趣的内容提供材料，然而学生学习的时间毕竟是有限的，不可能 在短时间内掌握所有内容，这就需要对科目做出取舍，这自然涉及到科目的工具价值。 杜威承认这种工具价值的独立性，但他也强调，在任何科目中所形成的适当的标准， 取决于这个科目对经验的直接意义所做出的贡献。他认为，对各种不同的经验内在价 值作出的贡献，是决定科目的工具价值的唯一标准。可见，杜威虽然重视科目的工 。约翰- 杜威、王承绪民主主义与教育【l 川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1 ：7 。赵祥麟等杜威教育论著选【m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8 1 ：2 7 3 西赵祥麟等杜威教育论著选【m 】卜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8 1 ：l 刘晓红论杜威的课程观【刀成都教育学院学报，2 0 0 5 ( 4 ) ：5 7 - 5 8 , 6 5 第二章智慧与课程理论培养智慧：杜威课程理论及其当代价值 具价值，但同时也倡导工具价值应该建立在内在价值的基础上，并服务于内在价值， 他反对在课程实践中只重视工具价值而脱离内在价值的做法。 2 社会价值与个人价值相统一 首先，在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思想体系中，与“教育即生活”这一观点密切相连的 就是“学校即社会。学校是什么? 杜威认为，“学校是一种社会的制度，社会把一 切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种种计划工具，集聚在这个机关之中，拿这些东西训练学 生，使他本能的活动，变向一条路上去，和当时的社会生活的精神相合，这就是 学校的定义。再简单说一句，学校就是缩小的集中的社会学校不但是雏形的社会， 并且是模范的社会，后来社会改良都要完全靠着它。 ，“学校自身的生活就是社会 生活的一部分，要使学生将来能过社会的生活，必须先将学校变成社会。 因此在杜 威看来，学校就是一个天然的和合乎逻辑的社会中心。 杜威对于杜会生活及其教育作用是给以充分肯定的。早在我的教育信条一书 中，他就明确写道：“儿童的社会生活是其一切训练或生长的集中或相互联系的基础。 社会生活给予他一切努力和一切成就的无意识的统一性和背景。 。杜威强调学校不 应该是脱离生活实际的学习场所，他认为学校应该把现实的社会生活简化起来，缩小 到一种雏形的状态，现实中的工厂、商店、银行等各种社会机构，都可以引入学校， 使学校成为一个小型的社会。 教育的社会责任是为学生提供一种环境，在这种环境下所研究的问题是关于学生 实际生活的问题，从事的观察和传授的知识要能发展学生的社会见识和社会经验。因 此，学校的课程设置和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