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学专业论文）分析《知音》杂志的社会性别意识塑造与传播.pdf

摘要 摘要 随着公众对媒介依赖性和接近性的提高，媒介的内容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受 众的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女性期刊作为一种将女性作为受众的媒介，它拥有和 传递的社会性别意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受众的性别观念。2 0 世纪八十年代初， 以知音为代表的家庭婚姻类女性期刊在为妇女争取社会权益、提高妇女的社 会地位的宗旨下创办，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有的已经相当成熟。 知音作为最早创办的综合性女性期刊之一，通过对它的文本进行解读， 发现不少文章仍然承载着社会对男女两性的传统偏见，重塑了传统性别的角色定 型，使女性形象陷入性别陈规。通过总结，本文从社会、文化和经济三方面寻找 原因。并从传播者的社会性别意识和知音的传播内容两个方面，提出关于知 音未来发展的一点思考，试图改善传统女性期刊传播女性形象时存在刻板偏见 的现象。 关键词：女性期刊，知音，社会性别意识，女性形象 a b s t r a c t 砧o n gw i t ht h ei n c r e a s i n go ft h ep u b l i c sd e p e n d e n c eo nt h em e d i aa n d t h e l r 钏c c e s st om e d i a ，t h ec o n t e n to fm e d i ah a v ep r o d u c e ds i g n i f i c a n te f f e c tt ot h ep u b l i c s v a l u ei u d g m e n ta n db e h a v i o r i nf a c t ，a sa m e d i af o rw o m e n ，f e m a l ej o u m a l sg r e a t l y i n f l u e i l c ct h ep u b l i c ，sa t t i t u d et og e n d e gs o m ef e m a l ej o u m a l sr e l a t e d t of a m i l ya n d m a 盯i a g e ，s u c h 雒t h ez h i y i nm a g a z i n e ，w e r e f o u n di n1 9 8 0 sw i t ht h ea i mo ff i g h t i n g f o rw o m e n ss o c i a lr i g h t sa n dr a i s i n gt h e i rs o c i a ls t a t u s s o m eo ft h e s ej o u m a l sh a y e b e c o m ec o n s i d e r a b l em a t u r ea f t e rd e c a d e so fd e v e l o p m e n t t h ez h i y i nm a g a z i n ei so n eo ft h ee a r l i e s t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f e m a l ej o u r n a l si no u r c o u n t r v a f t e re x h a u s t i v er e s e a r c ht os o m ea r t i c l ei ni t ，i ti sf o u n dt h a ts o m e o ft h e m s t i l lc a r r ys o c i e t y st r a d i t i o n a lp r e j u d i c ea g a i n s tm e n a n dw o m e n ，a n ds t r e n 萨n e n e d f c m a l e ，ss t e r e o t y p e s ，m a k i n gf e m a l ei m a g e sf a l li n t oo l dc u s t o m s t h i sp a p e r e x p l o r e s t h r e ea s p e c t s ，i n c l u d i n gs o c i e t y , c u l t u r ea n de c o n o m y , t o l o o kf o rc a u s e s ；a n db m g s u pf e a s i b l ei d e a sa b o u tf u t u r ed e v e l o p m e n tf r o mg e n d e ra w a r e n e s sa n d c o n t e n to t z h i y i l l a t t e m p t i n gt oi m p r o v et h ep h e n o m e n o na b o u ts t u b b o r np r e j u d i c e a g a l n s t w o m e nc a r d e db yt r a d i t i o n a lf e m a l ej o u m a l s k e yw o r d s ：f e m a l ej o u r n a l ，z h i y i n ，g e n d e ra w a r e n e s s ，f e m a l ei m a g e s n 第一章前言 第一章前言 第一节本课题的研究价值 媒介与女性的关系隶属于媒介与社会性别研究这一议题，并且已经成为学术 界非常热门的话题之一。社会性别研究的兴起源于西方女权运动的发展和女性主 义理论的勃兴，可以说女权运动促进了社会性别研究的发展。2 0 世纪六七十年 代，女权主义第二次浪潮期间，女性主义研究开始关注大众传媒领域。 媒介是现有的社会主流意识形态表达的阵地，其独特的整合和传播社会价值 观的功能决定了媒介在塑造和传播妇女形象，传递社会性别观念上有着举足轻重 的地位。但是媒介是否担当起了它应有的社会责任呢? 早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 代，女性主义学者就从批判的角度分析大众传媒对女性形象的表现，以社会性别 为视角的媒介批判理论认为，大众媒介不仅反应了性别不平等现象，而且参与了、 加剧了这种不平等的构建，并指责大众媒介在塑造和传播女性形象的过程中，存 在着有失客观公正的嫌疑。 离早期的妇女解放运动已经过去近半个世纪，但是媒体却没能将妇女运动的 优良精神全部传承下来。在我国，改革开放近三十年来，虽然“男女平等早已 纳入国策和法律，但是性别平等观念在人们心中仍然不够普及和深入不够，其中 媒体尤其是女性期刊的失职是一大原因。我国的媒介在积极配合宣传社会主流价 值观，促进国家经济发展上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是在传播社会性别观念上做的并 不让人满意。媒介在反映妇女形象时首先墨守成规地反映了一种客观现实，沿袭 了一套对女性极其不公的刻板陈见，认为女性是肉体的、非理性的、温柔的、母 性的、依赖的、感情型的、主观的、缺乏抽象思维能力的。电视剧中反复塑造的 好女人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的贤妻良母；报刊上的成功女性多以好妈妈和好 妻子的形象被称颂；文学作品中女性常常为情所伤，依赖于男性；“红颜祸水 、 “洗衣烧饭更是很多媒体不假思索用来形容女性的词汇。可见，媒介在表现女 性形象时，多是刻画了一种对女性的传统认知，要么是为情所伤，要么是无知庸 俗虚荣心强，要么灌输在家相夫教子才是女性归宿的观念。 总之，媒介没有充分反映女性生活和经验的全貌，甚至那些专门以妇女作为 受众对象的女性期刊，在传播女性生活时没有体现复杂多样的女性世界，没有反 应女性对社会发展做出的不可或缺的贡献。 我国的女性期刊最早出现于2 0 世纪八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渐深入，个 体意识的不断放大，个体开始取代宏大的国家成为利益主体，女性期刊一反鼓吹 第一章前言 政治意识的角色，开始关注与个体的同常生活密切相联的婚姻家庭领域。这个时 期的女性期刊大多由各省级妇联主办，目的是为了利用这一个专门以妇女为受众 对象的媒介，来营造促进女性发展的舆论环境，为女性在社会上争取平等地位创 造空间：旨在利用杂志这种媒介的传播功能，在全社会形成共通的观念和价值观， 促进社会性别平等、妇女发展以及建立先进的性别观念。但是女性期刊经过了一 段时间的发展，在描述女性形象时，仍然沿袭了男权主义文化下对女性的看法， 即把女性描述成感性的，无能的甚至是好惹是生非的。这对于女性来说是不公平 的，传递这样的社会性别观念无法起到促进社会文化和道德观念进步的作用，无 法维护妇女的合法权益和提高妇女的自主意识。 本文选取女性期刊知音作为研究对象，旨在对其文本做深刻全面的剖析， 力图从它的选题、语言风格以及刊登的广告上，分析该杂志对于女性形象的选择 性描述和陈规性刻画，试图从批判的角度提出它的不足，并提出可行性建议，期 待以知音为代表的女性期刊找回属于自己的社会性别意识，树立性别平等观 念，早日回归到对女性全面的认识上，跳出传统的对女性不公平描述的窠臼。 第二节本课题的国内外研究成果回顾 在西方学术界，“社会性别”已经和“阶级”、“种族”一样成为传播研究的 一个论述范畴，“媒介与社会性别研究 成为当今传播研究批判学派的重要研究 领域，也是当代西方女性主义学术和理论的核心概念，是女性主义的理论基石。 社会性别研究产生于2 0 世纪7 0 年代，是西方女性主义学者在探索解释妇女的从 属地位时发展的理论成果。 2 0 世纪6 卜7 0 年代西方开始了第二次大规模的妇女运动，这一次妇女运动 的主要目标是消除两性差别，他们认为这种差别是造成女性从属于男性地位的原 因。许多女权主义者要求社会的各个公众领域向妇女开放，努力缩小男性和女性 的差别。女权主义第二次浪潮带来的一个重要结果就是对于性别研究、女性主义 学术研究的蓬勃兴起。以法国的西蒙娜德波伏娃所著的第二性为发端， 在第二次浪潮期间，大批具有深刻影响的女权主义著作问世。例如美国的贝蒂弗 里丹所著的女性的奥秘，美国学者凯特米利特所著的性的政治、美国舒 拉米斯菲尔斯通所著的性的辩证法以及澳大利亚的女权主义者杰梅因格 里尔所著的完整的女人、女太监等。 应该特别提到的是波伏娃的第二性，尽管早在1 9 4 9 年就发表，但是对妇 女运动的第二次浪潮仍起到了相当大的推波助澜的作用。在书中，作者反复表达 的一个核心观点是：一个人并非生下来就是女性，而是变成女人的。她认为，男 性和女性的差异性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带有后天的印记。女性关于生育和繁衍后 2 第一章前言 代的职责，关于在家抚养小孩照顾家庭的义务，关于在经济和情感上依赖丈夫的 形象，都是由后天的某些力量附加上去的，这些个性鲜明而又新鲜的观点，成为 当时妇女运动的启蒙思想和导火索，同时也成为社会性别研究的奠基石。此次妇 女运动在这些观点的指引下，在消除人为的后天形成的两性差异，为妇女争取与 男性同等的权利，改善妇女的社会地位等方面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此外，女性主义者通过对媒介文本进行分析，对两性刻板形象进行了批判。 1 9 6 3 年贝蒂弗里丹在女性的奥秘中，基于对妇女杂志内容分析，控诉媒 介对不愿充当“快乐家庭主妇”的妇女灌输不安全感、恐惧感和挫折感。更多的 女性主义者和积极参与者通过揭露各种媒介文本，批判媒介向大众灌输了性别等 级理念和扭曲妇女形象。1 9 7 8 年，塔奇曼在壁炉与家庭：媒介中的妇女形象 一书中提出了“大众传媒对妇女的象征性歼灭 观点。“所谓象征性歼灭 ( s y m b o l i ca n n i h i l a t i o no fw o m e n ) ，也就是被责难、被琐碎化、甚至不被媒 介呈现，这是因为媒介内部缺少工作者，男性支配的新闻界定使妇女缺少接近权， 而媒介议程设置的功能及电视社会化效果对受众施加妇女相信象征性歼灭的影 响1 。d o r o t h yh o b s o n y 在1 9 8 0 年研究家庭主妇的媒介偏好时指出， “媒介有 效的再生产不平等的社会性别分工的途径就是把妇女限于家庭这个小圈子 。 理论来源于实践，社会性别研究与女权运动息息相关。这次全球范围内的女 权运动可以说直接催生了社会性别研究的产生和发展。 社会性别研究与媒介研究本属于不同学科领域，前者是社会学领域的研究范 畴，后者是新闻与传播领域的研究范畴，但是从2 0 世纪7 0 年代开始，一些女性 主义者开始将目光投向媒介，研究媒介在报道女性时的不当表现并对其进行批判 和声讨。至此两者开始融合，形成了以社会性别为视角的女性主义媒介批评理论。 以社会性别为视角的媒介批判理论认为大众媒介不仅反应了性别不平等现象，而 且参与了、加剧了这种不平等的构建，并指责大众媒介在塑造和传播女性形象时 没有客观公正的展现妇女面貌。 到了2 0 世纪8 0 年代中期，女性主义媒介批评在传播学领域已占有一席之地， 在大众传播学通论1 9 8 7 年第二版中，丹尼斯麦奎尔增加了关于女性主义 内容分析的段落。随着社会性别理论研究的逐步深入，社会性别与媒介研究的整 合与互动已成必然。女性主义的各个流派，运用不同的理论，对媒介分析与研究 的重点各不相同，女性主义批评也体现出多元的批评形态。然而，女性主义媒介 研究都关注大众传媒与社会性别的相互作用的关系，这些研究从社会性别视角出 发，从分析性别权力结构入手，对大众传媒在社会性别特征建构方而发挥的作用 进行评估与判断，形成了一种新兴的传媒批评类别女性主义传媒批评。“女 1 【美】塔奇曼：壁炉与家庭：媒介中的妇女形象，四川人民出版社，1 9 9 0 年版，p 1 5 3 。 3 第一章前言 性主义传媒批评鲜明地表现出它对大众传媒中展现出的性别陈规惯例的批判态 度 1 ，己成为传媒批评的一股重要力量。 媒介与社会性别研究延续至今，学者们有提出了新的探讨，他们论证了媒介 产品如何以潜藏的性别传统观念来影响年轻受众。李普曼指出刻板形象是媒介再 现的社会价值标准，但它绝不能与妇女的真实生活经历相混淆。斯图亚特霍尔 认为刻板形象是一种意指实践，是维持社会与符号秩序的组成部分。除了对媒介 文本进行分析，面对普遍存在的媒介机构、媒介文本及其再现社会性别不平等的 状况，西方的学者们开始运用精神分析、符号学、意识形态批判等理论深入社会 制度进行分析与批判，以阐述父权制与资本主义制度如何与媒介共谋再生产了社 会性别歧视。 在国内，关于媒介与女性的研究始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但无论是从研究总 量还是深度上来看都十分有限。2 0 世纪8 0 年代以来，几本研究女性主义的著作 相继被介绍到中国，对中国女性主义与社会性别研究有着重要的影响和促进作 用。 1 9 8 8 年，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由美国学者米德著、宋践等人译的三个 原始部落的性别与气质，将性别研究中的两性气质理论带到中国；同年北京市 妇联编撰的妇女研究理论和杜琴芳教授撰写的女性观念的演变等著作相 继出版，被视为中国本土学界最早涉及妇女研究的重要成果。 而针对媒介与性别的交叉研究，起步时间相对较晚。1 9 9 5 年的世界妇女大 会的召开对中国妇女研究和媒介与女性的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一些新闻学者开 始撰写关于性别与媒介传播的文章，如姜红的大众传播与社会性别，黄荣芳 的我国新闻受众中的女性缺席，陈阳的我国女性期刊中的女性形象等， 都从社会性别的视角对媒介传播中的不同传播形态，传播类型以及传播阶段进行 了分析；一些新闻传播学教程和前沿书刊也增加了女性与媒介关系的介绍，如潘 知常主编的传媒批判理论的第六章，以“传媒作为文本世界女性主义的 反省 为题，用整篇对女性主义和女性主义传媒批评进行了梳理。从研究人员来 看，具有专业研究背景的人也很少，其中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卜卫的成果较为 显著，她在2 0 0 1 年出版的媒介与性别一书是中国内地第一本系统研究媒介 与性别理论与实证的专著，此外，她还在多家媒体发表演讲和文章，研究媒介与 女性的关系。 总的来说，国内外的学者和研究人员研究的角度主要集中在大众传媒对女性 形象的塑造及影响，包括广播网络、影视剧和新闻等媒介中的女性形象，其中对 广告中的女性形象的研究最多；另外，关于媒介对女性影响的研究也很关注，包 1 潘知常、林玮编：传媒批判理论，新华出版社，2 0 0 2 年版，p 2 5 7 4 第一章前言 括分析媒介对于女性潜在的教育功能，探讨媒介对于女性观念和女性行为的影 响。但是在这一领域，仍然有很多空白点。比如对妇女使用媒介偏好的研究，女 性受众对媒介需求的专业研究，还有对女性媒介的研究等，这些研究都非常少。 第三节本课题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 本文研究的女性期刊特指家庭、知音、中国妇女等中国传统的 女性期刊。此类的女性期刊既不是改革开放之前充当政府传声筒的那些期 刊，也不是新世纪以来走在时尚前沿的瑞丽、世界时装之苑等期刊， 而是2 0 世纪8 0 年代启蒙，9 0 年代蓬勃发展起来的家庭婚恋类期刊。这类女性 期刊最早出现于2 0 世纪八十年代，大多由各省级妇联主办。在当时比较有影响的 几本杂志有广东妇联主办的家庭杂志，陕西妇联创办的女友杂志，另外 就是湖北妇联主办的知音杂志。这些期刊目前在市场上大多已经发展的相当 成熟。 本文的选取知音杂志作为研究个案，主要由于它能够作为同类女性期刊 的代表以及它庞大的发行量和在女性读者中产生的影响力。 知音是国内最早创刊的以纪实性为主要表达手法的、面向中国妇女的女 性期刊之一。1 9 8 5 年的创刊号即发行了4 0 万份，当年最高月发行量突破1 0 0 万 份，创造了中国期刊史上的奇迹。1 9 9 9 年1 月，知音由月刊改为半月刊 后，月发行量更跃升至4 5 0 万份。在新世纪，女性期刊这片广阔的市场上已是 各种刊物琳琅满目，但知音仍然保持着月发行量两百多万册的好成绩。如今 知音杂志成为名副其实的女性期刊里的大姐大。尽管发行量很大，但是国内 以知音为代表的许多女性期刊普遍存在着致命伤，就是女性意识的缺失。就 推动社会发展、女性进步的文化意义来说，女性期刊却从未进入过大众传媒的主 流领域。女权主义者最初提出的争女权、争独立、争解放的文化使命没有完成， 直至今日，女性期刊仍然没有改变只能作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资的边缘化状态。 巨大的发行量让其他同类的女性期刊望其项背，足可见知音在全国女性 朋友中的影响力。稳固的发行量证明了稳固读者群的存在，这群读者的思想和观 念在某种程度上接受知音所传播的思想，如此庞大的发行量和读者群足以有 理由让我们将目光聚焦在知音这本具有女性特色的女性期刊。 本论文将采用个案研究法，选取知音中的文章为分析对象，并对选取的 文章分别进行内容研究和文本研究，通过对这些文本进行对比，归纳，概括出该 杂志一直以来的对女性角色的呈现方式，以及该杂志塑造女性形象时不易察觉的 选择性态度。 内容分析法是媒介内容研究的常用方法，又称量化分析，指对内容涉及到相 5 第一章前言 关指定主题的文章进行数字统计，用数字来表示此类文章的倾向化表达。在本文 中，量化分析主要考察知音的两个方面，一是对文章进行量化分析，二是对 广告进行量化统计分析。其中，列入考察范围的文章特指那些故事的主角为未成 年少女、单身女性、处于恋爱中的女性、已婚或者离婚妇女；文章中男性的存在 是为了充当以上几类女性的陪衬或出于让故事完整的目的。开卷语、每月一诗、 漫画、时事政治、中外文摘、各类启事、插图等均不在考察范围之内。另外当考 察对象为广告时，是指针对一个产品的广告，无论其篇幅的长短。 文本分析是指根据文章表面呈现的用词和话语，来分析其背后蕴藏着更深层 次的内涵和社会文化意涵。这类分析法是在内容分析法的基础上，按照定量统计 的结果，在某一类别里选取最具代表性的文章进行解读。文化研究者认为，任何 文本都带有价值判断，编辑记者无论是从新闻的选材、资料的取舍还是新闻的撰 写，都体现了其社会文化以及性别意识。而文本分析法旨在对作为信息物质载体 存在的文本进行细读，把握全文。因此笔者在内容分析的基础上，对知音的 文本进行细致的解读，以揭示文本背后隐藏的社会性别意识和性别观念。 6 第二章大众媒介与礼会性别意识的关系 第二章大众媒介与社会性别意识的关系 第一节社会性别与社会性别意识的理论涵义 社会性别是一个舶来词，在英文中的对应词是g e n d e r 。这个词的本身意义 还有性，性别，而将g e n d e r 翻译成社会性别，就是为了有意识的区别于同样具 有“性，性别”含义的英文单词s e x ，这是女性主义者对于g e n d e r 的创造性解 释。s e x 仅指人类的生物类别或生理差别，而g e n d e r 更侧重于人类的社会和人 文类别。且看几条关于g e n d e r 的定义： ( 1 ) 美国社会历史学家琼w 斯科持( j o a nws c o t t ) 给g e n d e r 下的定义如下： “g e n d e r 是基于可见的性别差异之上社会关系的构成要素是表示权力关系的 一种基本方式。 1 ( 2 ) 在谭兢常、信春鹰主编的英汉妇女与法律词汇释义一书中，对g e n d e r 给了如下的解释：“用来指由社会文化形成的对男女差异的理解，以及社会文化 中形成的属于女性或男性的群体特征和行为方式。 2 ( 3 ) 美籍意大利学者劳瑞迪斯( t e r e s ad cl a u r e t i s ) 在她的名著社会性别机 制中，对社会性别作了如下的阐释：“社会性别不同于性别：性别是一种自然 状态，而社会性别则是用特定的、先于个人而存在的社会关系来重新表示每一个 人：这种再表现是基于两个生理性别在概念与结构上的僵化对立。3 以上的几种定义尽管各有侧重，却拥有共同之处。人类基于生理差异形成了 性别，这只是生物学上的区分，而社会性别则是男女两性在生理因素基础上，受 社会文化因素影响形成的性别特征与差异，主要基于社会文化的建构。社会性别 并不是先天的和不可更改，它是人在成长过程中被逐渐培养成的，它可以在人的 社会化过程中被改变和塑造。 通过梳理了诸多学者对于社会性别所下的定义，以及这些定义之间的共同性 和相似的地方，我们可以对女性主义的基石和核心范畴社会性别给出如下的定 义：社会性别，指基于自然性别的差异而被社会按照不同方式进行建构着的性别。 社会性别不仅是一个独立存在的词汇，由它还可以派生出一系列的概念和研究方 法，包括社会性别意识、社会性别视角、社会性别理论等。 所谓社会性别意识，是指对人的性别认知是社会建构的性别的认识，社会性 别虽然存在着差异，但男、女性别之间应是平等的。社会性别理论的核心观点认 j o a nws c o t t ，g e n d e ra n dt h ep o t i t i c so fh i s t o r y ，c o t u m b i au n i v e r s i t yp r e s s ，19 8 8 ，p 4 2 。 2 谭兢常、信春鹰主编：英汉妇女与法律词汇释义，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 9 9 5 年版，p 1 4 5 。 3 【美】t e r e s ad el a u r e t i s ：社会性别机制，摘自复旦大学网。 7 第二章大众媒介与社会性别意识的关系 为：每个人都有社会性别，社会性别源于社会建构，社会性别规范人的行为，决 定了人的社会角色和行为特征。 不难发现，社会性别意识是以上一系列概念和研究方法的核心。社会性别意 识是历史向前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个先进产物，用通俗的话来理解，社会性别意 识是人们在面对社会性别问题时，在心中有这样一个前提，即始终认为男女双方 的社会特征即无论是在社会地位，认知能力，人格魅力等各个方面，一开始并没 有太多不同，许多差异性是在被社会构建后才出现的，而此时此刻当我们回过头 去审视这些差异性，很多其实不符合两性的社会真相，也不利于两性迈向平等。 这个前提是学者和大众在研究性别问题时的参照物和参考书，只有充分的将其融 入在自己的大脑里，才能运用正确的标准来判断社会性别问题。 一位学者只有拥有了社会性别意识，才能在进行社会性别研究的过程中运用 社会性别理论分析一些现象，比如这篇文章是否存在性别歧视，某个社会现象是 否反映了男女之间的性别差异，如果存在，那么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差异性的存 在? 一名受众或任何一个普通人，一个希望社会朝着更加文明的方向前进的人， 也只有在拥有了社会性别意识之后，才能站在自己的立场认识社会万象并对存在 性别歧视的现象进行抵制和批判。 第二节陈旧的社会性别意识与先进的社会性别意识 随着社会不断的向前迈进和发展，社会的文明程度不断的提高，社会性别意 识在全社会也有了一定的改观。在关于社会性别的传统观念中，女性一直由于其 与男性的生理差异，被认为是男性的附庸和附属品，她们的价值被限定在家庭和 家务事上。随着社会文明程度的提高、社会对女性的关注日益提高以及性别平等 观念的渐渐普及，这种传统的性别意识逐渐得到改善。一方面社会大众加强了对 女性各方面权利的给予，鼓励并允许女性走出家庭，踏入社会参加工作，在经济 上和人格上获得自由和独立；另一方面，女性自身也逐渐意识到应该在社会上争 取与男性平等的权利和机会，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但当我们从社会性别视角出发观察人类社会，可以发现在全球范围内仍然存 在着男女不平等现象。许多第三世界的国家不允许女性参与政治，在服装上限制 女性只能身着裙子，不能露出除眼睛外的身体任何部位，并且顽固的将女性的生 活圈子仅局限于家庭之内；在日本和韩国的女性从小被灌输相夫教子的观念，大 部分的家庭主妇将大把的时间贡献给丈夫和家庭，不被鼓励从事自己喜欢的职 业；在我国的一些农村地区，重男轻女的思想仍存在滋生的温床，家庭暴力事件 时有出现；在社会上，某些企业在招聘时明确规定一些岗位性别限男，如此明目 张胆的性别歧视不得不让人思考，是什么导致了男女不平等现象不断上演? 8 第二章大众媒介与社会性别意识的关系 女性主义学者认为女性屈从地位的原因是存在着陈旧的社会性别制度。这种 制度是建立在男权文化的基础上的。在男权主义视角下，女性通常被媒介塑造成 柔弱、温和、感性等形象，男性被塑造成理性、勇于探索、勇敢的形象。这种社 会性别的差异性不是天生就有的，是被社会文化后天赋予和构建的。在被男权文 化构建的社会制度下，男性习惯于以自我为中心，将女性束缚在家庭和家务事上， 以居高临下的眼光审视女性，要求女性担任贤妻良母的角色、永葆苗条青春的形 象；媒介也习惯于追随落后的社会性别意识，呈现女性的刻板印象，在主流新闻 报道中，妇女及妇女问题很少提及，即使有妇女出现，也多是与家庭生活、名人 风流韵事、儿童养育、家庭暴力等内容有关，与国家发展、政策决策等被主流社 会所认可的有价值的事无关。女性大多是生活、娱乐或家庭角色，男性大多是重 要的社会角色1 。女性在这种刻板印象的传播中也渐渐失去了寻找自我的目标， 女性承认自己是附属的，是要迎合男性的需求的，是要照顾家人和处理家务事的。 在父权制社会和古代社会，女人是这样一个群体，“她们没有过去，没有历史， 也没有自己的宗教她们散居在男人中间，由于居住、家务和经济条件及社会 地位等原因，而仅仅依附于某个男人父亲或丈夫，其程度甚至大于对其他女： 人的依附”2 。这种缺乏性别观念的状态一种持续到西方的大规模妇女解放运动， 妇女解放运动极大的启蒙了女性的性别观，促进了全社会的性别意识生长。 妇女解放运动催生了女权主义者的出现，他们希望打破陈旧的社会性别制 度，建立先进的社会性别意识，具体是指，在政治上，相信妇女可以作为一支独 立的力量参与国家各项制度的制定，有参政议政的权利，而不是被远远的隔绝在 政治之外；在经济上，相信已婚和未婚女性均有独立外出工作挣钱的权利，在金 钱上不再依赖于男性；在生活中，相信女性有权利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狭隘的家庭 转移到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和社交圈，而不是只担任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在人格 魅力上，相信女性作为一种和男性对等的性别，她们在许多方面有着和男性一样 的刚强和豁达，不是软弱和虚荣和代言人；同时，她们可以坚强独立有主见不依 附于男性，她们可以自重自爱，绝不担当男性堕落的罪魁祸首，她们虽然爱美但 不是因为无聊的虚荣，更不会为了接受男性审视般的挑剔的眼光，因为她们在整 个身心上都是独立的。 这就是一名学者乃至任何一名致力于让两性迈向平等，迈向更加文明社会的 公民应该拥有的社会性别意识，这是正确的社会性别意识，也是先进的性别观念。 在全社会推广和普及这些观念，是女权主义者一直努力的方向，也是我们的媒介 应该努力的目标。 1 卜卫，媒介与性别，江苏人民出版社，第2 0 页； 2 【法】西蒙娜德波伏娃，陶铁柱译， 第二性，中国书籍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1 4 页。 9 第一二章人众媒介与社会性别意识的关系 第三节大众媒介与社会性别意识的关系 在这个飞速发展的信息社会，以传播信息为基本职责的媒介，是信息时代影 响世界观念的重要渠道。同样，媒介在塑造社会性别意识，传播妇女形象方面起 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女性和媒介的关系十分紧密，这种关系既体现在媒介对于女 性发展的积极推动作用，又表现在媒介对于女性发展不容忽视的消极影响，总之， 媒介报道是一把“双刃剑”，在塑造和传播社会性别意识方面有双面的表现。 一方面，媒介有助于传播先进的社会性别意识。媒介在过去的一百年间， 在观念启蒙、意识引导和行为示范等方面做出的成绩不可忽视，他们的表现 极大的促进了全球妇女解放事业的发展，启蒙了新一代女性的自我意识。 以中国为例，明末清初中国的妇女还必须忍受缠足的痛苦，政治上的投 票权、选举权，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以及经济上的独立自主更是遥不可及的 天方夜谭。当时部分在思想上有所觉醒的革命志士通过办报的方式，开始向 这种落后的思想发起挑战。比如，在戊戌变法时期出现的湘报，就是为 了打破封建思想，提高妇女的社会地位而创办的。当时许多具有忧患意识努 力寻找民族出路的仁人志士们，在政治和文化生活领域对比中西民族间的妇 女地位后，清醒地认识到，女子的文明程度影响国家的强弱和民族存亡。从 而引发了以“废缠足与“兴女学 为主要内容，以改变妇女受歧视、受压 迫为目标的妇女解放运动，并创办湘报作为湖南维新变法的重要舆论阵 地。湘报对缠足这一恶俗进行了深刻而犀利的批判，并倡导创办了湖南 不缠足会，此举打破了封建纲常的束缚，促进社会风气的开放，唤醒了女性 自我意识的觉醒，有力推动了清末湖南妇女解放运动的发展。 新中国成立后，女性借助媒体向社会发出呐喊的声音越来越洪亮。尤其 是在改革开放后，以全国妇联为首的各地方妇联，纷纷创办了以“向社会宣 传妇女 为宗旨的女性媒介，包括报纸或者女性期刊，借此为女性铺展展现 自我风采的平台，向社会宣传积极健康的女性形象，例如中国妇女报， 陕西省妇联主办的女友杂志，湖北省妇联主办的知音杂志等，还有 1 9 9 5 年于第四次世妇会召开前后开播的半边天栏目，是中国电视史上第 一个面向全国观众的妇女栏目，也是中央电视台第一个女性栏目。这些女性 媒介积极维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鼓励广大妇女在国家建设和社会发展中 发挥半边天作用；同时关注现实生活中各种与妇女有关的新闻事件和社会问 题，并积极通过舆论作用促进问题的解决，提高女性和全社会的社会性别意 识。可以说中国妇女是以小脚蹒跚步入2 0 世纪的，却是以昂首挺胸的傲人 姿态迈入2 1 世纪。在这一过程中媒介不但真实的记录了妇女为了争取平等 i o 第二章大众媒介与社会性别意识的关系 权利努力与压迫和旧思想进行顽强抗争的一幕幕，而且充当着鼓舞女性冲破 藩篱枷锁和引导女性走出迷惘建立新生活的角色。从2 0 世纪8 0 年代西方先 进的女权主义思想传入我国，启蒙了国内一批具有先进思想的学者，直至社 会性别意识在国内传播开来，媒介在这一过程中的作用功不可没。 另一方面，大众传媒存在着传播传统陈旧的社会性别意识的表现。李普 曼在公众舆论和自由与新闻等著作中提到了“刻板成见 ( s t e r e o t y p e ) 的概念。“刻板成见指的是人们对特定的事物所持有的固定化、简单化的 观念和印象，它通常伴随着对该事物的价值评价和好恶的感情。刻板成见可 以为人们认识事物提供简便的参考标准，但也阻碍着对新事物的接受。李普 曼特别强调大众传播的力量，认为大众传播不仅是“拟态环境 的主要营造 者，而且在形成、维护和改变一个社会的刻板成见方面也拥有强大的影响力。 由于传统文化对女性的陈规定式以及媒介运营的商业模式，为了迎合长 久以来已习惯男权文化的受众的口味，某些媒介的性别立场和性别意识有时 是模糊而且动摇的，媒介在商业化进程中超越实际的引导着女性的价值观和 消费观，以致有意无意的将女性形象商品化。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中，存在着 几千年的“男尊女卑 思想，“男主外女主内，“男人以事业为主，女人以 家庭为主”，这种认识落后且愚昧，这是对于男女生物差别的延续性认识。 女性的生理特色决定了她生育小孩的责任，随后女性的责任开始被延伸，包 括抚养小孩，照顾老人，照顾家庭，操持家务等；相应的在工作领域女性也 被冠以只能做与照顾和抚养相关的工作，比如教育、秘书、护士等。这种被 构建的认识通过媒介的反复呈现被毫无改进的复制和强化，并在受众群里传 播。男主女从、男强女弱等传统角色经常出现在电视、广告、妇女杂志、流 行歌曲、电影和文学作品中，对公众特别是青少年性别角色社会化产生了负 面的影响。 较为严重的刻板印象还存在于商业广告中。笔者在统计了知音2 0 0 9 年1 0 月份上半月的广告量，含有刻板印象的广告占广告总数的1 3 。其主要 特征是：宣扬女性的价值在于美丽、年轻和身材苗条；女性的主要角色是妻 子和母亲；女性需要依赖男性；女性头脑简单，与科技无缘；女性追求时尚， 是天生的消费者等等。女性不仅被表现为“贤妻良母 ，也经常被表现为性 感的“现代花瓶 ：一些广告以隐喻的“性感符号来进行性销售，以加强 广告的效果。在这些广告中，妇女被视为性目标或男性的附属品。这些歧视 广告忽视社会发展对传统角色定型的挑战，忽视两性发展对新型角色关系的 确认，更倾向于维护不利于妇女发展的传统观念1 。 刘伯红i 卜卫：我国电视广告中女性形象的研究报告，新闻与传播研究，1 9 9 7 年第l 期，第 4 5 5 8 页。 1 1 第二章人众媒介与社会性别意识的关系 本论文所研究的女性期刊，作为一种媒介，它传递和传播的社会性别意识在 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女性和社会的性别观。我国的女性期刊是随着社会男女平等观 念的日益强劲，在全国妇联的号召下创办的，目的在于配合国家宣传男女平等的 观念和政策，为我国的妇女开启一道智慧和知识的大门，帮助她们建立新时代女 性的价值观和爱情观，培养她们独立自主的思想和人格。 女性期刊在创刊初期因为其鲜明的女性特征赢得了女性读者的青睐，但经过 一段时间的发展，由于过于迎合受众口味和商业价值的运作使自己陷入尴尬的境 地。许多女性期刊无法提供给女性受众健康新鲜的内容，无法展示给读者主流的 全面女性形象。在传播者与接受者的互动中，既有良性的引领与传承，也有一定 的误导与误读；既促进了女性的身心解放与成长，走向自我与成熟，同时也可能 会引发女性生存与心理的焦虑，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女性期刊走到今天，由于 内容定位因循守旧，办刊模式单一而陷入瓶颈发展期。以知音为首的女性期 刊在内容上主要集中于对时尚、生活和爱情、家庭方面的报道，要么将婚姻、家 庭内容列为主要报道重点，要么将时尚潮流资讯作为焦点，很少关注“女性创业 和“女性教育”等方面的内容。 女性期刊作为一种生活化、通俗化、快餐化的读物，它比女性文学更贴近当 代女性生活，反映现代女性的生存状态，因此常常能引起女性的共鸣，很容易说 服和改变女性在生活态度和观念上的改变。女性对于女性期刊的依赖程度也逐步 加深，“男性读报，女性读刊 在现代社会得到了最好的应证。而女性期刊对于 女性传统形象的强化和塑造，固化了人们对女性的刻板印象认知，不利于在 社会范围内传播和树立健康积极的女性形象，容易使公众忽视妇女在社会经 济发展中做出的贡献，同时违背了使社会向文明和平等发展的目标和方向。 女性期刊的责任如此庞大，女性期刊如何走出男权文化控制的话语氛围，带 领受众走出女性刻板形象的误区，回归女性陪伴者与引路人的角色才是当务之 急。本文接下来对知音进行内容分析和文本分析，旨在找出其办刊误区 所在，并分析其原因，期望对我国的女性期刊跳出对女性陈规性刻板性描述 的窠臼起到一定的作用。 1 2 第三章分析知音中女性形象的塑造和传播 第三章分析知音中女性形象的塑造和传播 世妇会的行动纲领高度重视媒体在消除性别歧视和推进妇女发展方面的 重要作用，将“妇女与媒体”列为战略目标和行动的十二个关切领域之一。并指 出，媒体自身应该树立社会性别意识，并积极传播社会性别意识，帮助妇女取得 平等的社会地位。现在离世妇会倡导的精神已经过去1 0 多年，一批在这股东风 的响应下创建的女性期刊到底发扬了当初的宗旨，努力全面反应妇女形象，宣传 社会性别意识，还是早已抛弃了当初的目标，迷失在经济效益和商业价值的追求 中? 本文选取知音作为研究个案，综合运用内容分析和文本分析的研究方法， 对该杂志做深入全面的研究，以回答这个问题。 第一节研究样本的选取 本研究的文本来源于知音抽样样本，其步骤为：第一，在知音总体 中进行抽样；第二，对样本中的女性形象和社会性别意识的呈现度进行统计和总 体的描述；第三，根据统计的结果，进行文本分析。首先我们来看抽取样本的方 法。 在分析的过程中，我将知音的研究范围分为三个阶段，分别考察它在上 世纪8 0 年代、9 0 年代以及新世纪的表现。这样选取的理由是，2 0 世纪8 0 年代 是我国民族思想大解放和个人意识急剧放大的时期，这个时候的女性期刊迎来了 历史上的蓬勃发展，各省级妇联在全国妇联的带头下纷纷创办能为女性代言的期 刊，知音正是在这个时候形成了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知音体 。对于8 0 年代 的知音不能不研究；9 0 年代是我国女性期刊飞速发展遍地开花的阶段，1 9 9 5 年第四次世妇会在北京的召开极大地促进了社会性别意识在我国社会学者和媒 介内部的传播，如何平衡好媒介与妇女的关系，如何在政策的指引下将女性期刊 办出特色和味道，是许多办刊人员寻找的方向，这个时期知音也在各个方面 进行了重大的改进；进入新世纪，随着各时尚类女性杂志的出现和发展，婚姻家 庭类的女性期刊陷入发展瓶颈期，为了在市场中占有一席之地，为了稳住老读者 群，婚恋类的期刊不得不进行新一轮的改头换面，知音也不甘落后，积极进 行改革，于2 0 0 1 年由月刊改为半月刊，月两本的丰富内容，是否为女性朋友 呈现了更精彩的东西? 这是我选择研究新世纪改版后知音的原因。相信通过 对知音前后三十年跨度的分析和比较，可以完整的找到其在表现女性形象和 传播社会性别意识方面的发展脉络。 第三章分析知音中女性形象的塑造和传播 关于内容抽样： 在每个年代选取三年作为代表，分别是1 9 8 7 1 9 8 9 年( 创刊初期) ，1 9 9 7 1 9 9 9 年( 世妇会后) ，2 0 0 7 - 2 0 0 9 年( 改版后) ，一共九年，前六年每年1 2 本，共7 2 本，后三年每年2 4 本，共7 2 本，总计1 4 4 本；其中每一年按每季度随机抽取1 本( 其中2 0 0 7 - 2 0 0 9 年的期刊为半月刊，故随机抽取上期或者下期) ，每年4 本， 共3 6 本作为内容分析的样本。如抽中的样本杂志缺失，则补充同一季度的杂志。 抽样结果如表3 1 。 3 1 表中数字为期刊号 年份第一季度第二季度第三季度第四季度 1 9 8 71471 0 1 9 8 8258 1 1 1 9 8 9 3691 2 年份第一季度第二季度第三季度第四季度 1 9 9 72 681 2 1 9 9 8249 1 1 1 9 9 93 571 0 年份第一季度第二季度第三季度第四季度 2 0 0 73 上5 下8 上 1 1 下 2 0 0 82 下4 上7 下1 0 下 2 0 0 91 上6 上9 下 1 2 上 在文本抽样阶段，将会抽取最具有代表性的文章作为研究样本。选取的文章 应该能为研究问题提供最为丰富的信息量，所以抽样方法不同于以上的随机抽 样，而是根据不同的主题类别有针对性的抽取相关的文章予以佐证。但总而言之 文本分析的主要目的是通过对文章的字面涵义分析，揭示其蕴藏的深层社会文化 意义。 第二节对 知音进行内容分析 通过统计，3 6 本样刊中符合研究范围的文章一共有6 3 8 篇。每年的文章分 布情况如下： 表3 2 文章在各年度的分布情况 频数年度 1 9 8 71 9 8 81 9 8 9 1 9 9 71 9 9 81 9 9 92 0 0 72 0 0 82 0 0 9 频数 7 07 06 47 67 77 86 76 96 7 百分比 1 0 9 1 0 9 1 0 o 1 1 9 1 2 0 1 2 2 1 0 5 1 0 8 1 0 5 对知音的总体描述如下： 1 4 第二章分析知音中女性形象的塑造和传播 一、恋爱故事为主题的文章占据主体地位 文章的主题指的是每篇文章呈现的主要内容以及传递给读者的大概思想。我 们将样本文章的主题按照名人明星、当代女性的勇敢、恋爱故事、婚姻生活、案 件追踪、社会故事、传授知识、其他共八个类别来归类，从下表可以看出知音 在三个不同阶段文章主题的变化趋势。 表3 3 文章主题在每个阶段的分布情况( n 表示每阶段的文章总数) 1 9 8 7 1 9 8 9 年1 9 9 7 1 9 9 9 年2 0 0 7 2 0 0 9 年 主题时间 ( n = 2 0 4 )( n = 2 3 1 ) ( n = 2 0 3 ) 文章则百分比文章则百分比文章则百分比 数 ( ) 数 ( ) 数 ( ) 名人婚姻 3 41 6 7 1 98 21 57 3 明星 故事 52 51 04 31 04 9 当代女性的勇敢 2 41 1 82 4 1 0 22 11 0 3 赞美男性 31 51 46 o94 4 三角恋婚外 3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