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休谟的人格同一性理论研究.pdf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根据南开大学关于研究生学位论文收藏和利用管理办法，我校的博士、硕士学位 获得者均须向南开大学提交本人的学位论文纸质本及相应电子版。 本人完全了解南开大学有关研究生学位论文收藏和利用的管理规定。南开大学拥有在 著作权法规定范围内的学位论文使用权，即：( 1 ) 学位获得者必须按规定提交学位论文 ( 包括纸质印刷本及电子版) ，学校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研究生学位论 文，并编入南开大学博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2 ) 为教学和科研目的，学校可以将 公开的学位论文作为资料在图书馆等场所提供校内师生阅读，在校园网上提供论文目录检 索、文摘以及论文全文浏览、下载等免费信息服务；( 3 ) 根据教育部有关规定，南开大学向 教育部指定单位提交公开的学位论文；( 4 ) 学位论文作者授权学校向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和 中国学术期刊( 光盘) 电子出版社提交规定范围的学位论文及其电子版并收入相应学位论文 数据库，通过其相关网站对外进行信息服务。同时本人保留在其他媒体发表论文的权利。 非公开学位论文，保密期限内不向外提交和提供服务，解密后提交和服务同公开论文。 论文电子版提交至校图书馆网站：h t t p ：2 0 2 1 1 3 2 0 1 6 1 ：8 0 0 1 i n d e x h t m 。 本人承诺：本人的学位论文是在南开大学学习期间创作完成的作品，并已通过论文答 辩；提交的学位论文电子版与纸质本论文的内容一致，如因不同造成不良后果由本人自负。 本人同意遵守上述规定。本授权书签署一式两份，由研究生院和图书馆留存。 作者暨授权人签字： 邳丞选 2 0 1 0 年5 月3 0 日 南开大学研究生学位论文作者信息 论文题目休谟的人格同一性理论研究 姓名邵永选学号 2 1 2 0 0 8 1 2 2 9 答辩日期 2 0 1 0 年5 月1 7 日 论文类别博士口学历硕士硕士专业学位口高校教师口同等学力硕士口 院系所哲学系专 业 外国哲学 联系电话 1 3 6 0 2 0 7 2 5 4 0e m a i l n k s h a o y o n g x u a n 1 6 3 c o r n 通信地址( 邮编) ：天津市南开大学西区公寓9 号楼b 座8 - l (1 室 备注：无 是否批准为非公开论文是 注：本授权书适用我校授予的所有博士、硕士的学位论文。由作者填写( 一式两份) 签字后交校图书 馆，非公开学位论文须附南开大学研究生申请非公开学位论文审批表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研究工作所 取得的研究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学位论文的研究成果不包 含任何他人创作的、已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发表的作品的内容。对本论文所 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邵丞选2 0 1 0 年5 月3 0 日 非公开学位论文标注说明 根据南开大学有关规定，非公开学位论文须经指导教师同意、作者本人申 请和相关部门批准方能标注。未经批准的均为公开学位论文，公开学位论文本 说明为空包 论文题目 申请密级 口限制( 2 年)口秘密( 41 0 年)口机密( 4 2 0 年) 保密期限 2 0 年月日至2 0年月日 审批表编号批准日期 2 0 年月 日 限制2 年( 最长2 年，可少于2 年) 秘密1 0 年( 最长5 年，可少于5 年) 机密2 0 年( 最长l o 年，可少于1 0 年) 摘要 摘要 尽管关于人格同一性的理论存在着争论，但是多数的理论都承认我们能够 知觉到某种伴随人的一生不变的“自我 。作为一个经验主义者，休谟对此提出 了质疑。在人性论第一卷中，休谟指出根本没有所谓的人格同一性，“自我 不过是一束知觉，人们的人格同一性观念只是一种想象的虚构。但是，休谟的 人格同一性理论并非仅仅如此。在本书第二卷中休谟讨论人的情感时他又在另 一个层面讨论了人格同一性的问题。在“附录 中休谟又对自己的理论提出了 质疑。至于原因是什么，他并没有说明。本文写作的目的是阐述休谟关于人格 同一性的论述，并系统地分析他的基本观点以及他的理论中存在的困难。在此 基础上，通过阐述康普斯密、皮尔斯以及斯特德等人对休谟在附录中对自己 理论批评的分析，来解释休谟在这里意识到的问题究竟是什么。 关键词：人格同一性自我情感 观念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a l t h o u g ht h e r ei sc o n s i d e r a b l ed i s a g r e e m e n to nt h ec r i t e r i o no fp e r s o n a li d e n t i t y ， m o s tt h e o r i e so fp e r s o n a li d e n t i t ya g r e et ot h ev i e wt h a tw ec a nb ea w a r eo f s o m e t h i n gi n v a r i a b l ea n du n i n t e r r u p t e dt h r o u g h o u taw h o l el i f e ，w h i c hw ec a l l ”s e l f a sa l le m p i r i c i s t ，d a v i dh u m ed i s p u t e st h i sv i e w i nb o o kio fat r e a t i s eo fh u m a n n a t u r e ，h u m ea r g u e st h a tt h e r ei sn os u c ht h i n ga sp e r s o n a li d e n t i t y ，a n dt h e s e l f i s n o t h i n gb u tab u n d l eo fp e r c e p t i o n s a c c o r d i n gt oh u m e ，t h ei d e ao fp e r s o n a li d e n t i t y i saf i c t i o no ft h ei m a g i n a t i o n b u th u m e st h e o r yo f p e r s o n a li d e n t i t yi sn o to n l yt h a t i nb o o ki io fat r e a t i s eo fh u m a nn a t u r e ，h u m ed i s c u s s e st h ei s s u eo fp e r s o n a l i d e n t i t yt oa n o t h e rl e v e lw h e nh ed i s c u s s e dh u m a ne m o t i o n i nt h ea p p e n d i xo ft h e b o o k , h u m er e t r a c t sh i sa c c o u n to fp e r s o n a li d e n t i t y b u th ed o e s n tg i v ea n y e x p l a n a t i o n t 1 1 i sp a p e ra t t e m p t st oe x a m i n eh u m e st h e o r yo fp e r s o n a li d e n t i t ya n d a n a l y z e sh i sb a s i ci d e a sa n dt h ed i f f i c u l t i e si nh i st h e o r ys y s t e m a t i c a l l y f u r t h e r m o r e ， b yi n v e s t i g a t i n gk e m ps m i t h 、d a v i dp e a r sa n db a r r ys t r o u d sw e l l - k n o w n 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 so fh u m e sd i s s a t i s f i e s 、) l ，i mh i sa c c o u n to fp e r s o n a li d e n t i t y , i 缸yt 0 e x p l a i nt h ep r o b l e mt h a th u m e h a sb e e na w a r eo fh e r e k e yw o r d s ：p e r s o n a li d e n t i t ys e l fe m o t i o nn o t i o n 目录 目录 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引言。l 第一章休谟的人格同一性理论3 第一节经验主义的认识论的原则。3 第二节一般哲学所谓的“人格同一性”3 第三节想象的虚构。5 第四节相似性、因果性关系与人格同一性观念。7 1 4 1 类似关系与人格同一性8 1 4 2 因果关系与人格同一性9 第五节总结。1 0 第二章情感方面的人格同一性1 1 第一节情感与人格同一性1 1 2 1 1 间接情感：骄傲与谦卑1 l 2 1 2 情感方面的自我。1 2 第二节情感与自我过去的行为1 4 第三节情感与未来的自我l5 第四节总结1 7 第三章对休谟人格同一性理论的批评1 8 第一节无法解释人格同一性观念产生的根源1 8 第二节心理主义分析造成的困难1 9 i i i 目录 第三节对休谟人格同一性标准的批评2 l 第四章休谟的自我批评与反思2 4 第一节两种“自我 观念的不一致2 4 第二节无法说明人格同一性观念的起源2 5 第三节休谟理论中的循环论证2 8 第四节休谟意识到的问题与困难。2 9 第五章结论3 2 参考文献3 6 致谢3 8 个人简历3 9 i v 引言 引言 在人性论题为“人格同一性”的一章中。休谟从他的经验主义认识论 出发，阐述了他自己关于人格同一性问题的看法。在他看来，根本没有所谓的 “同一人格 的存在。当哲学家们认为我们在每一时刻都能意识到所谓自我， 并且认为这个自我是完全同一的和单纯的时，他们自己的看法都违反了用来为 他们的这一观点进行辩护的经验。在休谟看来，一切的观念都必须来自于人们 从经验中得来的印象，所谓的“同一人格 观念被认为是伴随人的一生而始终 保持不变的，因此产生这种观念的印象是始终不变的，但是并不存在这种始终 不变的印象。人们之所以认为有同一人格，只是源自于想象的一种虚构。 在休谟看来，心灵或自我是一连串变化不定而又前后相继的知觉，因此， 并没有任何其他东西来支撑它的存在。另一方面，心灵或自我像是一个舞台， 各种知觉在这个舞台上不断地出现，演出了一幕又一幕不相干的戏剧。当我们 认为心灵是由这样一些知觉构成的时，并不是因为我们在它们之间观察到了某 种实在的联系，而是由于“相似性努和“因果性”的关系，我们便把这些知觉 在想象中统一起来，进而产生了人格同一性的观念。 但是，休谟关于人格同一性的论述并非仅仅如此。在认识论中，休谟否认 人格同一性的存在，认为它只是人们想象的产物。但是，在他的人性论第 二卷论述人的情感与道德问题时，他却又承认有同一人格的存在，这似乎是个 矛盾。因此，休谟区分了思想方面的人格同一性和情感方面的人格同一性。那 么，这种对“自我的区分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在这种划分之下，他的理 论究竟是不是存在着矛盾呢? 此外，在人性论的附录中休谟回应了他的关于人格同一性问题的观点， 在此他承认自己对此问题的论述存在着不致：“在我较严格地检验了关于人格 同一性的那一节以后，我却发现自己陷入了那样一个迷境，使我不得不承认， 我既不知道如何改正我以前的意见，也不知道如何使那些意见相一致。 至于 原因是什么，休谟并没有更多的论述。这种对于自己理论的不满意是令人吃惊 的，正如皮尔斯所说：“这种对自己理论的退却的完全性和坦诚在哲学家的著作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6 7 0 - 6 7 1 1 引言 中很少见的，他们通常都把这种根本性的批评留给了后人。 为什么休谟对于 自己的人格同一性理论不满意呢? 对于休谟在“附录 中的这种对自己理论的 怀疑成为了后来人们关注其人格同一性理论的重要方面。尽管对此有很多的论 述，但是并没有在此问题上形成一个统一的看法。 本文关注的正是休谟人格同一性理论的上述几个方面。因此，文章的主要 内容是从以下几个部分进行的。第一部分，对休谟“人格同一性 理论的论述 与分析。通过对人性论中第一卷中有关论述的分析，理清休谟关于人格同 一性问题的基本思路与观点。第二部分，通过对人性论第二卷中关于“情 感方面的人格同一性 理论的论述，指出休谟对于人格同一性理解的第二个维 度。第三部分，指出休谟理论中存在的困难。通过对斯特德、罗斯、普内汉姆 等人对于休谟理论中存在的困难的解释的阐述，分析休谟思想中存在的问题， 并且指出这些解释中对于休谟有关理论的误解之处。第四部分，对休谟在附录 中产生的对自己理论的怀疑的原因进行分析。第五部分，通过对上述几个部分 的分析，文章最后试图给出给出一个的结论。 dd a v i dp e a r s h u m e s s y s t e m ：a ne x a m i n a t i o no f t h ef i r s tb o o ko f h i st r e a t i s e o x f o r d ：o x f o r du n i v e r s i t y p r e s s ，1 9 9 0 1 2 0 2 第一章休谟的人格同一性理论 第一章休谟的人格同一性理论 第一节经验主义的认识论的原则 作为一个经验主义者，休谟认为我们的一切认识都来源于经验与观察。人 的感官通过对外部世界的观察进而在心灵中形成了知觉。知觉包含着印象和观 念。两者的差别只在于它们进入我们的心灵时的强烈程度和生动程度不同。“进 入心灵时最强烈最猛的那些知觉，我们可以称之为印象；在印象这个名词中间， 我包括了所有初次出现于我们的心灵中的一切感觉、情感和情绪。至于观念这 个名词，我用来指我们的感觉、情感和情绪在思维和推理中的微弱的意象。因 此，人心中的知觉包含着印象和观念，我们的任何观念都必须来自于一个与它 对应的印象。因此，从空间上看，心灵的任何知觉都是双重的，表现为印象和 观念两者。从时间上看，印象是先于它们的观念的。 这样，休谟就在他的认识论中确立了“印象在先 的认识论原则。任何一 个观念的产生都必然是源于某个印象的，而一个观念是否有意义也取决于它是 否来自于某个印象。如果有先在的印象，那么描述这个观念的语词才是在认识 上有意义的。相反，如果一个观念没有其产生的印象，这样一个观念只是虚构 的。例如我们的诸如“飞马 、“火龙 这样一些观念，由于在自然界中并不存 在与它们对应的印象，因此这样一些观念只是虚构的观念。对休谟而言，一切 真实的观念都必须能够追溯到它的印象，而对于人格同一性问题的讨论，他也 是从这一原则出发的。 第二节一般哲学所谓的“人格同一性 休谟指出“同一性 是对象之间的一种纯粹的哲学关系。他对这种关系作 了两点限制：这种关系“是在最严格的意义下应用于恒常和不变的对象上的那 种同一关系 圆，并且它是最为普遍的一种关系，“是一切具有持续存在时间的 西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1 3 口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6 3 第一章休谟的人格同一性理论 存在物所共有的。 可以看出，休谟在这里就区分了“同一性 使用的两种情 况。在“最严格的意义上 用于持存性的和不发生变化的事物。在第二种情况 下它是一种普遍性的关系，这种关系描述的是存在物是作为其自身的那种普遍 情况。 在“严格意义上 的同一性就是指在不同的时间段内我们称一个物体没有 发生任何改变的情况。在对于人格同一性观念的分析中，休谟将这种类型的同 一性称为“数目的同性”。与之相对的则是“类型的同一性，就是描述两个 十分相似的物体之间的一种关系。 对于人格同一性，休谟认为一般哲学家将“自我”观念看作是我们直接或 者即刻就能意识到的东西，并且赋予这种观念以同一性与单一性，但是事实上 这是违反我们的经验的。产生每一个是在观念的必然是一个印象，如果我们要 直接地获得一个同一人格的观念，首先我们就有一个关于这个观念的印象。并 且由于“同一自我”被假设为是一种伴随人的一生而保持不变的观念，因此， 产生这种观念的印象也必然是保持不变的。但是“并没有任何恒常不变的印象。 痛苦与快乐、悲伤与喜悦、情感与感觉，互相接续而来，从来不全部同时存在。力 圆因此，自我观念是不能从这些印象中任何一个或者任何别的其他印象中得来 的，也就并不会存在这样一个自我的观念。 在休谟看来，我们内心拥有的只不过是一些相互差别，并且可以互相分离 的知觉。那么，这些东西是如何属于我的呢? 这是不是如形而上学家们所认为 的那样，自我就是支持这些个别的、独立的知觉的东西即实体呢? 这种观点把 自我看作是一种实体，是人的心灵的现象之下的一种不变的东西。但休谟认为， 实体概念也只是一种想象的虚构。当我们在谈论所谓的实体“自我 时，我们 根本找不到任何没有知觉的“我自己。我们唯一能观察到的只是特殊的知觉， 这些知觉相互独立而存在，因而并没有一个实体来支持他们的存在，或者说是 使它们存在于所谓的“自我 之中。因此，休谟认为，心灵只是一连串变化不 定而又前后相继的知觉，是“处于永恒流动或运动之中的知觉的集合体，或一 束知觉。 另一方面，心灵也没有任何能力维持同一不变，“心灵是一个舞台； 各种知觉在这个舞台上接续不断地相继出现；这些知觉来回穿过，悠然逝去， o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6 o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8 1 2 8 2 o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8 3 4 第一章休谟的人格同一性理论 混杂于无数种的状态和情况之中。 在同一时间中，心灵是没有单纯性的，而 在不同的时间中，它也是不同一的。心灵中存在的只是一连串的知觉，而对于 这些知觉所发生的场合我们没有任何概念。 既然如此，那么人们为什么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倾向，认为这些持续的知觉 是有同一性的，并且假设我们自己在一生中有一个不变的自我的存在呢? 休谟 认为这种观念的产生是“想象力虚构的结果。 第三节想象的虚构 休谟指出，对于人格同一性问题，我们可以通过说明人们归之于非人格的 存在物的那种同一性来得到解释，因为这两者之间有极大的相似之处。在他看 来，我们日常在谈论同一性的问题时，事实上混淆了“同一性 和“多样性 两个概念，进而赋予了变化或者间断的对象以同一性的观念。他对这两个概念 作了澄清：“对于一个经过一段假设的时间变化而仍然没有变化而不间断的对 象，我们有一个明确的观念，这个观念我们称为同一性观念。我们对于接续存 在着、并被一种密切关系联系起来的若干不同的对象也有一个明确的观念；在 精确的观察之下，这就提供了一个极其完善的多样性概念，就像那些对象之间 原来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因此，同一性与多样性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 者只适用于那些持续存在不发生变化的对象，而后者适用于那些接续的但是变 化的对象。 但是，在人们的普通思维方式中，我们对那些接续存在的对象，由于它们 对于我们的感觉来说几乎是相同的，因此，就使我们的心灵很容易由一个对象 而推移到另一个对象上，这就像心灵思维的仍然是同一个对象一样，使得我们 很容易用同一性概念来描述相关对象存在的多样性的事实。这种人性的倾向， 使我们在未觉察到自己的行为之前就已经陷入了此结果当中。虽然借着反省人 们可以不断地校正自己，并且接近较为精确地思维方式，但是“我们不能长期 坚持我们的哲学，或是清除想象中的这种偏见 ，最终我们就屈服于这种倾向， 肯定这些相互接续的对象是同一的。而为了掩饰我们的谬误，人们就虚构感官 毋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8 3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8 3 2 8 4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8 4 5 第一章休谟的人格同一性理论 对象的继续存在，从而得到了自我、灵魂、实体这样一些概念，以掩饰对象的 变化。 因此，关于人格同一性的争论并不仅仅是一种文字上的辩论，因为人们把 同一性归之于可变的对象上的错误不仅仅是表达方式上的，而且通常伴随着一 种对于不变的事物的虚构。对于接续的对象的同一性观念的虚构，实际上是心 灵在知觉这些对象时的活动与我们思维同一而继续的对象时的活动之间有一种 类似关系。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要说明所赋予同一性观念的对象，是由相关 的接续的但是变化的对象而组成的。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们假设有一团物质是 由互相接近、互相联系的各个部分组成的，所有这些部分都不间断，并且是不 变的继续存在着，那么我们认为这个物质有一种完全的同一性。但是如果我们 将一个很小或者细微的部分加在或从这团物质上去除，严格地说，这个物质不再 是同一的了。但是，由于我们的思想不是那样的精确，所以我们仍然认为这个对象 还是继续存在的同一个对象。因此，这种变化使得对象不再是同个了，我们之所 以仍然认为它是没有变化的，只是由于我们的思想认为它们仍然是不间断的。 更明显的一个现象是，一个物体任何重大部分变化都会使我们认为它不再 是同一的了。但是，在这种变化是逐渐地产生的时候，我们却仍然认为它是同 一的。这是由于心灵在观察到物体的持续的变化由物体存在的这一刹那的状态 过渡到另一刹那的状态，由此就根据这种继续的知觉而将同一性归为对象。但 是尽管如此，当这种变化变得巨大的时候，我们就会不能肯定对象是否具有同 一性了。但是休谟认为，即使是这种状况下我们的心灵还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 而仍然认为物体是同一的。这种方式就是我们认为物体各个部分结合在一起是 为着共同的目的。“一艘船虽然由于屡经修缮，大部分已经改变了，可是仍然被 认为是同一艘船；造船材料的差异，也并不妨碍我们以同一性归于那艘船。各 个部分一起参与的共同目的，在一切变化之下始终保持统一。 船的各个部分 一起参与了船这个共同的目的，在一切变化之下这个目的是不变的，这样我们 仍然可以将同一性赋予对象。休谟认为，我们归之于动植物的那种同一性正是 这样一种情况，“每个人虽然都必须承认，在不几年的时间中，植物和动物都经 过了全部改变，而且其形状、大小和实质也完全变了，可是我们仍然以一种同 一性归于它们。”圆一棵橡树由幼苗长成大树，虽然它的任何部分或形状都发生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8 7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8 8 6 第一章休谟的人格同一性理论 了变化，但我们仍然认为它是同一棵橡树。一个婴儿长大成人，他的身体发生 了变化，但我们仍然认为它是同一个人。 由此，休谟认为，正是人性中存在的这种倾向使我们将变化而又持续的对 象赋予了同一性。“我们所归之于人类心灵的那种同一性只是一种虚构的同一 性，是与我们所归之于植物或动物体的那种同一性属于同样种类的。”因此， 人格同一性也是想象在相似的对象上发生作用而来的。 进一步，休谟论述了我们是如何通过想象而得到人格同一性的观念的。在 他看来，组成我们心灵的每一个知觉都是独立的、个别的存在，那么当我们在 说一个人格的同一性时，我们是观察到了这些知觉之间有一种真正的结合昵， 还是只是在想象中把这些知觉联接成为了同一个东西? 按照休谟的认识论，人 们的知性永远不可能在对象之间观察到任何实在的联系的。事物之间的关系， 包括因果关系，在他看来都是人们习惯性的联想。对于人格同一性观念我们显 然也不可能在知觉之中发现实在的关系，因此同一性并非真正属于这些差异的 知觉而加以结合的一种东西，而只是我们反省我们的知觉时归于知觉的一种性 质。我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观念在想象中结合的缘故。 在休谟的哲学里，在想象中把观念结合起来的仅有三种关系，即类似关系、 因果关系和接近关系。这些关系就是观念相互结合的原则，离开了这些原则知 觉就是被心灵分离而思考的。同一性观念的形成正是依靠了这三种关系中的某 几种关系。那么，“当我们考虑一个心灵( 或能思想的人格) 的接续存在时，我 们的思想的这种不间断的进程是由什么关系产生出来的。” 休谟认为在这里发 生作用的是类似关系和因果关系，而接近关系在人格同一性观念形成中影响是 很小的或者是完全没有，因而被排除了。 这样，休谟便从因果关系和类似关系 入手，考察它们如何使得想象结合知觉而形成了同一性观念的，而在此过程中 “记忆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四节相似性、因果性关系与人格同一性观念 同一人格只是人们在想象之中对于观念的联接，而这种联接是通过“记忆 西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 9 8 2 2 8 9 o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9 1 。休谟这里对“接近关系”的排除没有充分的解释，这也成为了对他的批评的靶子 7 第一章休谟的人格同一性理论 这种人的官能而进行的。正是通过记忆我们在观念之间发现了类似关系和因果 关系。 1 4 1 类似关系与人格同一性 先从类似关系说起。休谟指出：“假使我们能够清楚地透视他人的心胸，而 观察构成其心灵( 或思想原则) 的接续的那一串知觉，并且假设他对于大部分 过去的知觉永远保持着回忆；那么显然，再没有比这种情形更能有助于以一种 关系给予层层递变中的这个接续现象了。因为记忆不就是我们借以唤起过 去知觉的意象来的一种官能么? 一个意象既是必然和它的对象类似，那么记忆 既然把这些互相类似的知觉常常置于思想系列中，岂不就必然会使想象较为顺 利地由一个环节转移到另一个环节，而使全部系列显得像一个对象的继续么? 因此，在这一点上，记忆不但显现出了同一性，并且由于产生了知觉间的类似 关系，而有助于同一性的产生。 正是在回忆之中，人们保有了大部分过去所 有的知觉，并且将这些知觉置于人的思想之中，从而将对象显现为是一个继续 的序列。因此，通过记忆我们在知觉之间发现了类似关系，使得想象力能够依 照这种关系而产生对象的同一性观念。 但是，如果仅仅是通过记忆而将大部分过去的知觉通过它们给予我们的类 似的印象而认为人格是同一的，那么对于那些记忆中缺失的知觉或者是记忆中 错误的片段来说，是否就意味着它们就不是属于“我 的呢? 这正是洛克的人 格同一性理论所面临的诘难。洛克认为，所谓“人格一就是“一个有思想，有 智慧的东西；它有理性、能反省，并且能在异时异地认自己是自己，是同一的 能思维的东西。 圆洛克认为这种东西在思维时只能凭借于意识。只有凭借着意 识，人们才对自己是他所是的自我。因此，“人格同一性就在于意识，而且这个 意识在回忆过去的行动或思想时，它追忆到多远程度，人格同一性就达到多远 程度。现在的自我就是以前的自我，而且以前反省的那个自我，亦就是现在反 省自我的这个自我。 可以看出，洛克所谓的“人格同一性 就在于个人的一 种反省意识，以及个人对以往的行为和思想的记忆。尽管人的身体会发生变化， 甚至人的记忆也可能是间断的，但是只要有同一的意识的存在，人格就是同一 。体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9 1 o 洛克人类理解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1 3 0 9 o 洛克人类理解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1 3 1 0 8 第一章休谟的人格同性理论 的。 但是，人通常是不会记忆起过去的大多数经验的，但是人们却不会否认遗 忘的这些记忆中的自我与现实的自我不是同一个人。另外，人的记忆也会产生 错误，那么以错误的记忆所判定的同一人格便也会是错误的了。因此，在休谟 这里如果仅仅是通过记忆而发现了知觉之间的类似关系并由此而形成人格同一 性观念的话，他也会面临同样的困难。所以，在知觉当中，应当还存在另外的 一种关系，可以保证所有的观念都是属于自我的。这种关系在休谟看来就是因 果关系。 1 4 2 因果关系与人格同一性 对于因果关系，休谟指出：“我们可以说，要想对人类心灵有一个正确的观 念，就该把他视为各种不同的知觉或不同的存在的一个体系，这些知觉是被因 果关系联系起来，互相产生，互相消灭，互相影响，互相限制的。”回在因果关 系方面，心灵就像是一个共和国，各个成员按照统治与服从的关系而结合起来， 人们世代的繁衍保证了同一共和国的延续。尽管共和国的成员、法律制定乃至 成员的性格都可以改变，但是由于因果性关系，他们各个部分仍然是联系在一 起的，因而仍然是同一的。 因此，正是通过记忆我们才能使我们知觉到知觉之间的接续性和这个接续 性的范围，并因此而形成了人格同一性的观念。正是通过记忆我们获得了因果 关系的概念以后，我们便能够把一系列的原因以及人格同一性的观念扩充到我 们的记忆之外，从而把我们的过去的时间、条件与行动都包含进来。在休谟看 来，人们之所以能够将遗忘的经验仍然当作是我们的经验，是由于因果关系将 人们所有的知觉都能够联接起来。因此，通过记忆我们就找到了不同记忆之间的 因果关系，所以“与其说它产生了人格同一性，不如说它显现了人格同一性。 这 样，通过因果性关系，休谟就解决了以记忆作为人格同一性标准所遭遇的理论 困境。 o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9 1 6 - , 2 9 2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9 3 9 第一章休谟的人格同一性理论 第五节总结 纵观休谟关于人格同一性的理论可以看出，他否认关于同一人格的观点。 如果我们要说一个在时间中存在的东西是同一的，那么它就必须是连续的、不 变化的。但是，对于人格我们根本没有这种连续的、不变的印象。人们之所以 有同一人格的观念只是由于我们通过记忆在知觉之中发现了类似关系和因果关 系，想象力借此便能够轻易地转移，使我们认为间断的并且是持续变化的知觉 是属于同一人格或自我的。这样，休谟的对人格同一性的论述就包含着两个相 互联系的部分。首先，他反对那种认为通过一个持存的自我来解释人格同一性 的看法。这个“自我”被认为是人的心灵的核心，人们心中变化的印象和观念 都围绕着它而存在。因此，这样一个“自我”就是一个单个实体。在休谟看来， 我们如果拥有关于实体自我的观念的话，我们就必须有关于它的一个永恒的印 象，但是事实上并不存在这种印象。 其次，休谟也反对另一种对于人格同一性观念的看法。这种观点把人格同 一性看做与动植物的同一性一样。就像在一块铁中我们增加或者减少些许微粒 不会改变这块铁的同一性一样，人的心灵的同一性也可以在这种意义上达到同 一。在休谟看来，通过这种方式来达到人格同一性的论证显然是行不通的，因 为心灵中所拥有的印象与观念本身就是流动的，我们根本就不能在心灵的这种 流动中找到任何不变的东西。 最终，休谟指出一个人或者准确地说是这个人的心灵只是一系列永恒变化 的观念和印象。因此，“对休谟来说，就只剩下了一种方式可以解释这种印象和 观念的同一体，那就是指出在这个同一体中包含的知觉之间的关系。 因此， 休谟在阐述人格同一性问题时，目的并不是要说明“自我一到底是什么，而是 要向我们说明产生“自我 观念的原因是什么。他认为人并没有同一的人格， 我们之所以产生这种观念是因为借着观念之间的相似性和因果性关系，使得想 象能够顺利地在观念之间发生转移，从而认为各种持续的知觉是同一人格或自 我。休谟进一步认为，由于这些关系和顺利推移在不知不觉的逐步被减弱，所 以我们也无法判断这些关系是何时获得或失去“同一性 这个名称的。因此， 人格同一性问题只是一个语法上的难题，而不是哲学上的。 。j o h nb r i e k c h u m e sp h i l o s o p h yo f m i n d n e wj 删：p r i n c 鼬o nu n i v e r s i t yp r e s s ，1 9 8 0 7 7 o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1 2 4 1 0 第二章情感方面的人格同一性 第二章情感方面的人格同一性 第一节情感与人格同一性 由上面的分析可知，在人性论的第一卷中，休谟最终把人格同一性的 观念归为我们想象的虚构。但是在第二卷中，休谟则对“自我”观念采取了一 种相反的肯定态度，多次强调了自我观念在情感中的重要作用。事实上对于人 格同一性在这两方面的划分，休谟是十分明确的。在“人格同一性 一节中， 他认为为了解释人格同一性观念产生的原因，“我们必须区别思想或想象方面的 人格同一性和情感或我们对自身关切方面的人格同一性。而那一节中他谈论 的正是第一种意义上的人格同一性观念。 2 1 1 间接情感：骄傲与谦卑 在休谟的哲学中，一切的知觉可以分为印象和观念，而印象又可以分为感 觉印象和反省印象，而情感正式被称为反省印象的那一类。与感觉印象相比， 这类印象的特点是它们是仅仅作为心灵中其他知觉的存在的结果时才是有可能 产生的。在这个意义上它们也可以被称作是“次生的印象”，而与之相对应感觉 印象则是“原生的印象 。我们的情感又可以分为直接情感和间接情感。直接情 感是直接起源于善、恶、苦、乐的那些情感，包括欲望、厌恶、喜悦、恐惧和 失望这样一些心理状态。而间接情感则不同，它们虽然产生于相同的原则，但 是却与其他的情感相结合，这些情感就包括骄傲、谦卑、爱这样一些心境。 在人的间接情感中，骄傲和谦卑这两种情感中包含着自我。在休谟看来， 骄傲和谦卑虽然是相反的，但是它们却有相同的对象：“这个对象就是自我，或 是我所亲切记忆或意识到的一串相关观念和印象。 圆因为当我们拥有这些情感 时，我们所关注到的总是自我，否则我们就永远也不可能有这种情感了。但是 在休谟看来，自我作为一连串持续的知觉虽然是情感的对象，但是却不能成为 它们的原因。“因为这些情感既然是恰恰相反的，并且有一个共同的对象，所以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t 商务印书馆，1 9 8 2 2 9 3 o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3 1 1 l l 第二章情感方面的人格同一性 假设它们的对象也是它们的原因，那么，这个对象一产生了任何程度的一种情 感，同时就不能不刺激起相同程度的另一种情感来；这种对立和反对必然会互 相消灭。”因此我们必须这些情感的对象和原因。 当我们产生骄傲与谦卑的情感时，我们立即转向这种情感的对象也就是自 我。但是，产生这种情感的却不是自我而是另一种观念。“因此，这里就有一个 情感处于两个观念之间，其中一个是产生情感的，另一个是被情感所产生的。 因此，第一个观念表象着情感的原因，第二个观念表象着情感的对象。 那么， 这种原因是什么呢? 在休谟看来，这种原因就是我的心灵与身体的性质。因此， 我们必须对情感产生的原因作出区别，即区别那种情感发生的性质和这些性质 所寓存的主体。当我对属于自己的房子感到满意时，我们首先想到的是这座房 子美的性质，其次是这间房子是属于我的。所以，情感产生的直接原因并不是 我们自己的心灵与身体，而是属于它们的一些性质，而这些性质之所以能使我 们产生这种情感是因为它们是与我相关的。 这样，休谟就区分了骄傲与谦卑的原因与对象。情感产生的原因是属于我 的某些性质，而其对象则指向自我。这样他就把自我作为了情感的对象。看起 来在这里，休谟似乎仍然是把自我看作是一束知觉，但是事实上他对自我的看 法已经与他在人性论第一卷中的看法有所不同了。当他认为自我是与产生 情感的原因相联系的时候，这个自我就不仅仅是一个知觉的集合体，而是实实 在在的了。骄傲与谦卑作为间接的情感，依赖于作为其对象的自我和作为其原 因的性质之间的一种所有权关系，而这种所有权关系仅仅在当“我”是具体的 我时才是可能的。 2 1 2 情感方面的自我 可以看出，休谟在此对人格同一性观念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对于 自我的看法贯穿于他对于人的情感的讨论中：“骄傲和谦卑的直接对象是自我， 或是我们亲切地意识到它的思想、行为和感觉的那个同一的人格。 “显而易 见，我们在任何时候既然都亲切地意识到自我，意识到自我的情绪和情感，所 以关于它们的观念比关于任何别人情绪和情感的观念要以一种较大的活泼性刺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3 1 1 3 1 2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3 1 2 o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3 6 5 1 2 第二章情感方面的人格同一性 激我们。可以说，休谟在此所提到的“自我 是一个有血有肉得人，并且能 够是意识到人的情感产生的原因的主体。这里，自我不再仅仅是一束知觉，而 是真正的人。 休谟这里所说的“自我 ，皮特森称之为“中介方面的自我 ( t h ea g e n c ya s p e c t o f t h es e l f ) ，以对应于人性论第一卷中的“心灵方面的自我( t h em e n t a la s p e c t o f t h es e l f ) 。 这里，一方面自我作为人的情感的对象，另一方面它又是产生这些 情感的性质所寓存的主体。休谟认为，将自我作为情感的对象“不但是被一种 自然的特性，而且是被一种原始的特性所决定 ， 因此是“自然的 。产生这些 情感的原因也是自然的，它们都是“根据自然的原则刺激起了骄傲和谦卑的， 并且“每个不同的原因并不是借一个不同的原则适合与情感的。 那么，这个 “自然的原则 是什么昵? 休谟认为，与人的心灵在知性方面一样，人性中的某些特性对人的心灵的 情感方面具有同样的作用，这些特性就是观念的联结与印象的联结。观念的联 结依据类似关系、因果关系和接近关系而使得心灵在知觉方面顺利地推移，而 印象的联结则是依赖于类似关系。比如“悲伤和失望产生愤怒，愤怒产生嫉妒， 嫉妒产生恶意，恶意又产生悲伤，一直完成整个一周为止。 这两种联结关系 又是相互协助、相互促进的。当我们在考察骄傲与谦卑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产 生它们的性质自然地就给人一种快乐或痛苦的印象，而这些性质只有当它们寓 存的主体与自我相关时，才能发生这种印象。因此，刺激起人的情感的原因与 情感的对象本身就是关联着的，“凡与我们自己关联着的一切愉快的对象都借观 念和印象的联结而产生骄傲，而凡不愉快的对象则产生谦卑。刀 当与我相关的 某种东西产生了快乐或者痛苦时，对我们来说自己就会产生一种骄傲或谦卑的 情感。这些情感以自我为对象，也就是说它们将自我观念放回到了心灵当中。 这样，休谟又肯定了“自我”的存在。那么我们如何理解这种“自我 在 休谟思想中的作用呢? 在我看来，休谟是在两种意义上看待自我观念的：当他 论及想象方面的人格同一性时，“自我 仅仅是一个思维的对象。由于我们对于 这样一个“自我”或“同一人格”观念无法找到与其对应的印象，它就只是一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3 7 5 oa e p i t s o n h u m e sp h i l o s o p h yo f t h es e l f n e w y o r k r o u t l e d g c ，2 0 0 2 1 ，1 2 6 9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3 1 4 d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3 1 7 o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3 1 7 o 休谟人性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2 3 2 5 1 3 第二章情感方面的人格同一性 种想象的虚构，因而并不存在哲学家所说的物质性实体的“自我”。但是，人并 非仅仅是认识的主体，人还是实践的主体。在这个层面上，“自我”是我们关切 的对象。洛克的人格同一性的分析正是在这个目的下进行的。按照他的理解， 人格同一性只是人们的一种同一性的意识，而正是这种意识使得它与我们的道 德责任以及我们的过去和将来的行为联系了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它们看作 是我们的并且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们要对我们的过去的行为关切。休谟将人格同 一性仅仅看作是“想象的虚构 时，他显然是没有把自我当作是实践的对象。 但是应该指出的是，休谟在解释“想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