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传播学专业论文）电视谈话节目的叙事研究.pdf

屯视谈话节日的叙事研究提要 提要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电视谈话节目开始在我国兴起。经过近十年来的发展， 电视谈话节目取得了长足进展，深受受众欢迎，收视率高，社会影响大。 本研究把电视谈话节目作为叙事文本，运用在文学领域内广泛应用的叙事学研究 方法，研究其内部叙事机制和运作规律，试图从理论上描述出电视谈话节目叙事研究 的基本言路，同时也对电视谈话节日实际操作提供一个新的思路，以期具有运作实践 上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电视谈话节目；叙事元素：叙事策略 作者：娄可伟 指导教师：陈霖 ! ! 竺! 坚! ! ! ! ! 竺! ! ! ! ! ! 堕! ! ! ! 垒! ! ! 翌旦 n a r r a t i v er e s e a r c ho nt vt a l ks h o w a b s t r a c t t e l e v i s i o nt a l ks h o wh a sd e v e l o p e dq u i c k l ya n db e e np o p u l a rf o r m o r et h a nt e n y e a r si no u rc o u n t r y t h i sd i s c u s s i o n t r i e sa n a r r a t o l o g i c a l a p p r o a c ht o t vt a l ks h o ws t u d yt o i n t e r p r e tn a r r a t i v e e l e m e n t sa n d n a 玎a t i v e s t r a t e g i e s i ns u c ht v p r o g r a m ，a n dh o p e st op r o v i d es o m e t h e o r e t i c a lg u i d a n c ef o rt v p r a c t i c e k e yw o r d s ：t vt a l ks h o w ； n a r r a t i v e s t r a t e g i e s n a r r a t i v ee l e m e n t s w r i t t e n b y l o u k e w e i s u p e r v i s e db y c h e n l i n y 6 4 6 1 5 3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 不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 州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 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 声明的法律责任。 研究生签名： 龌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 文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 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 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 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 导师签名：日期： 皇塑盗堡堇旦箜壑皇堡壅一! ! 量 引言 第一节电视谈话节目概述 电视谈话节目从西方进入我国后，获得了很好的发展，深受观众欢迎，收视率高， 社会影响大。学术界也对这类节目给予关注，进行了很多研究。这些研究包括谈话节 目的操作技巧、选题策划、主持人艺术、社会意义、文化内涵等方面。本文试图在这 些研究的基础上，引入叙事学研究的眼光，对电视谈话节目的叙事元素和叙事策略进 行理论探讨，并总结这一类型节目的叙事规律。 在电视谈话节目产生之前，广播谈话节目已经存在好多年了。广播谈话在内容上 贴近听众，语言上通俗易懂，生动括泼，已经显示出了一定的优势。电视阊世的初期， 它所显示出的最显著的特点是活动影像，其作用于观众视觉的效果似乎一时掩盖了其 声画合一的特性，观众的欣赏需求上“看”的技求超过了“听”的渴望，对电视的娱 乐性需求超过思想性需求。或许由于上述原因，电视谈话节目迟迟没有出现。直到 1 9 5 4 年9 月，美国n b c 推出了今夜( t o r f i g h t ) ，世界上第一档电视谈话节目才宣 告诞生1 。从此以后，美国出现了大量电视谈话节目并受到观众欢迎，话题或严肃或 轻松内容涉及政治、经济、生活、娱乐等诸多领域。美国又一次以其在传媒领域的 创新，引领了世界其它地区的跟进，电视谈话节目很快在全世界流行开来。现在，电 视谈话节目已经是当今世界各国电视荧屏上最活跃、最常见的节目形态之一。 在我国，电视谈话节目的诞生一般认为是从1 9 9 6 年3 月中央电视台实话实说 栏目开播开始的。实话实说栏目一经播出，就在观众中产生好评，随即中央电视 台和全国各地方电视台又相继开办了众多电视谈话栏目。从那时到现在，虽然距今不 过八年多一点的时间，电视谈话节目却获得了长足的发展，几乎每家电视台都有一档 或几档电视谈话节目。从中央到地方，从新闻、游戏娱乐到社教、服务类、综艺类节 目，电视谈话节目已经成为一种主要的电视节目样式，走进了千家万户。一些节目已 经在观众心目中树立起了品牌栏目的形象。如中央电视台的实话实说、对话、 讲述、艺术人生，湖南卫视的新青年等等。这些电视谈话节目内容涵盖社 会生活各个方面，表现形式也是多种多样，受到广大电视观众的喜爱。 电视谈话节目受欢迎的原因，人们已经谈得很多，譬如它在形式上轻松自然，保 持着入际传播的魅力。我国港台地区把龟视谈话节目( t a l ks h o w ) 译为“脱口秀”， 这种译法很好地体现了电视谈话节目“没有脚本、脱口而出、即兴表演”的特点。又 苗樟：话语的力量，现代传播1 9 9 8 年第4 期，第6 0 页。 l 璺型望至! ! 堕壑里竺塞 兰旦 如，电视谈话节目体现了对人的话语权的尊重，嘉宾和观众可以通过电视媒体讲述自 己的故事，平等地交流思想、观念，体现了在传播上的民主意识，意味着社会的文明 和进步。再如，电视谈话节目在外在形态上，无论是在演播室还是在外景场地，节目 都是就某一精心选择的话题，由主持人、嘉宾和现场观众共同探讨，这个话题往往像 是社会的敏感神经，呼应着时代的精神氛围，应和着社会行进的节奏。所有这些固然 都是电视谈话节目的优势，但是，我们不可忽略的是它的叙事性。在很大程度上，一 个电视谈话节目的成功，是良好的叙事品质的体现，而就其操作层面而言，则是各种 叙事元素充分、合理调用的结果。 电视谈话节目的含义通常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上，电视谈话是一种话语类节 目，它以人的话语为节目的主要构成要素。因此，只要个节目以人的话语活动为主 要构成要素，就可以把它归为谈话节目。狭义上的电视谈话节目是指由主持人、嘉宾、 观众围绕某一个事件或话题，以平等对话的形式，叙述事实，表达观点。它的特点是 通过各抒己见的谈话，展现事实，传播观点，针对疑问或争议，展开论述以至辩论， 达到释疑解惑或沟通的目的。电视谈话节日以主持人、嘉宾、观众之间现场谈话作为 节目的主要构成要素，电视声音的听觉意义与电视画面的视觉意义同等重要。本文所 重点讨论的就是这种狭义上的谈话节目。 为论述清晰起见，需进一步明确本文论述的范围。电视节目的分类依据节目的内 容和形式，分类方法有很多种。常见的有分为新闻类节目、娱乐类节目、专题类节目、 广告类节目等。从内容上看，有的电视谈话节目属于新闻类，如新闻会客厅、面 对面等，也可以把一些电视谈话节日归为娱乐类节目，比如艺术人生。本文是 从叙事学角度研究电视谈话节目的，所以从节目中叙事内容所占的比例的多少把谈话 节目分为两类。一是叙事型谈话节目，如中央电视台讲述、小崔说事等叙事 型谈话节目以叙述人在现实世界中亲历的事件和细节为叙述主体；另一类是议论型谈 话节目，如中央电视台的对话、央视论坛等，议论型谈话以人物亲历感受、感 悟甚至理性思考的表达为主，其叙事主体构成倾向于心理经验的讲述和观点的阐发， 叙事性包含在其中。 第二节叙事学的启示 叙事学( n a r r a t o l o g y ) 作为一门学科，首先由法国语言学家、文学理论家托多洛 夫于1 9 6 9 年提出，他在该年发表的( 十日谈) 语法书中写道：“这部著作 用于一门尚未存在的科学，我们暂且将这门科学取名为叙述学，即关于叙事作品的科 学”。在叙述的结构分析一文中指出，叙事学应是对“叙述的本质和叙述分析的 2 皇塑盗堑! ! 塑塑里竺塞 三l 曼 几条原则，提出几点一般性的结论”，即研究叙事的本质、表现、功能等叙事文本的 普遍特征，不管它是用文字、图像还是声音来叙事。稍后，法国叙事学家日奈特有感 于当代大众传媒的多样性及其各不相同的秉性，就将叙事学划定为只对叙事文学的研 究，而不涉及影视等。 早在2 0 世纪2 0 年代末俄国形式主义者的著作中，就已经蕴含了叙事学研究的眼 光、方法，其中最有影响的当数普罗普的民间故事的形态学，它给后来的法国叙 事学家们带来了许多启发。而叙事学在创立之初，显示出与索绪尔语言学和结构主义 的密切关系，这主要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其，叙事学在确定研究对象的时候，将叙事作品视为一个内在的实体，一个不 受任何外部规定性制约的独立自足的封闭体系。这样形成叙事作品的一切外在的因素 历史的、心理的、文化的等等，都被叙事学研究排除在外。作者的个人状况、写 作作品的真实意图也被叙事学研究置之度外，即所谓“文本之外，一无所有”，人的 主体性位置被彻底废黜。取丽代之的是叙事作品本身的构成因素，各成分之闻的关联 表述，如主人公、叙述者、所叙故事、叙述行为、叙述结构、叙述视点、叙述时间等， 成为研究的兴趣和着力点所在。 其二，由于叙事学将目光限于文本之内，其对意义问题的探究与传统的作品分析 不同在于不再从文本之外引入意义之源，即意义不是来自于现实和有关现实的观念、 价值体系，而是来自文本，一系列文本策略的运作就是制造意义或者说唤起意义的过 程。 其三，叙事学强调对叙事作品的抽象研究，叙事学的研究对象与其说是叙事作品， 不如说是叙事作品的规律，是实际作品的抽象，因为它分析和描述的并不是个别的、 具体的叙事作品，而是存在于这些作品之中的抽象的叙述结构。如托多洛夫的 十 日谈) 语法一书，只是将薄伽丘的这一作品作为验证的材料，把它看成某些抽象的 叙述结构的具体表现，讨论“一般的叙述结构，而不是一本书的叙述结构”，由此可 见，语言学的方法和手段为叙事学研究所采用。简言之，叙事学就是要研究“叙事语 法”，发现和总结文本的“叙事性”。 其四，与上一个方面相联系，叙事学努力探寻文本的深层结构，也体现了结构主 义的原则。对叙述结构的研究和分析是叙事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并且它所关注的不是 文本的表层结构，而是能够运用于所有叙事的结构规则。因此，叙事学对结构的分析 中，常常致力于揭示出不同叙事文本共同的叙述模式。 也由于上述这种联系，早期的叙事学研究带有浓厚的形式主义倾向和极端封闭性 特征。但是，叙事学在发展过程中，逐渐越出了文学叙事的框限，其基本观念和方法 为越来越多的领域里的研究所运用，如视觉艺术( 包括绘画和影视) 、传播学、人类 学、历史学、心理学、文化学、社会学、法学、伦理学、计算机语言等等，都或多或 少地吸取了叙事学的观点和方法，并且与二十世纪西方其它的思潮( 如解构主义、女 皇翌鉴堕蔓璺塑塑墨堑窒立l 旦 权主义等) 相融合。在此过程中，叙事学不仅拓展了自身的研究范围，而且也丰富了 其它学科领域的研究，带来了新的发现。可以说，叙事学已经成为人文社科领域影响 巨大、运用甚广的- - f 学科。传统叙事学受到冲击，使叙事理论不得不正视自身的弱 点，不断吸收新的理论以拓展和加深原有的理论视界，从而走向具有动态、开放性特 点的叙事学，原来单数的“叙事学”( n a r r a t o l o g y ) 变成了复数的“叙事学” ( n a r r a t o l o g i e s ) 1 ，叙事学之所以能够从最初的文学叙事研究的狭小空间走向更为开 阔的天地，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所研究的对象人类叙事活动的广泛性。正如罗 兰巴特所说的。以“几乎无限的形式出现的叙事遍存予一切时代、一切地方、一切 社会。叙事是与人类历史本身共同产生的；任何地方都不存在、也从来不曾存在过没 有叙事的民族；所有阶级、所有人类集匝，都有自己的叙事作品，而且这些叙事作品 经常为具有不同的，乃至对立的文化素养的人所共同享受。所以，叙事作品不分高尚 和低劣文学，它超越国度、超越历史、超越文亿，犹如生命鄂样永存着。” 法国著名的叙事学家布雷蒙曾指出：“各种各样的叙事( 不仅仅是民间故事) ，不 管它们采用的是何种表现过程，都显示子同一方式的同一层次，并独立于它所采用的 技巧，一个故事的题材可以充当部芭蕾舞剧的剧情，一部长篇小说的题材可以搬到 舞台或银幕上，一部电影可以讲给没有看过的人听，一个人读到的是文字，看见的是 形象，辨认的是姿势，而通过这些，了解到的却是个故事，而且可能是同一个故事， 叙述的东西具有自身独立的意义，这就是故事的要素，它不是词汇、意象或姿势，雨 是由词汇、意象和姿势所表现的事件、情境和行动。”我们同样可以把这些观点用于 电视谈话节目，抽去它的物质外壳，来研究它的故事内涵。如中央电视台讲述在 简单的访谈画面中展现复杂的心灵，在娓娓道来的讲述中展现人们无法用双眼看到的 往事。这正是它作为一档一对一谈话节目的短中之长。没有明星，没有专家，权威的 唇枪舌剑，然而它有重要的一点故事。 在我国，电视新闻学和传播学理论研究起步较晚，并且大多是将文学、美学、符 号学等其它领域的研究方法和成果与新闻、传播实践经验进行嫁接、融合而形成的。 就叙事学的运用而言，电视研究开展缓慢，对电视节目的研究尤其如此。就传播内容 和传播形式来看，大多数的电视节目都充满叙述活动，浸透着叙事性。这不仅体现于 大多数的电视节目都是叙事性文本，如电视连续剧、纪录片、新闻和专题节目等也 体现干非叙事性交本的电视节目对叙事策略的运用，譬如电视广告就越来越多地重视 在故事的叙述中完成诉求。可以说，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是由叙事话语规则构成的世 1 参见申丹，为“新叙事理论译从”做的总序，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 2 罗兰巴特：t 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p 。载张寅簿主编：叙述学研究法国现代当代文学职究丛瓢。中国 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9 年5 月第l 版，第2 页。 3 罗刚：叙事学导论，云南人民出版社1 9 9 4 年5 月第1 版第2 3 页。 4 皇塑望堡堇! 塑壑里! 窒_ ! l 量 界，电视已成为最主要的故事叙述者。电视是声画综合艺术，叙事既有听觉的，又有 视觉的。多层面的描述，构成电视叙事时间和空间、叙事角度和叙事结构的特殊性。 叙事文本直接再现在屏幕上，能够唤起受众“直接的感情”。在电视叙事中，“人们从 形象获得思想”，电视通过一系列运动的有声画面叙述和描绘，呈现出具有多种可能 性和多向度的开放性结构。它能像文学那样无限扩大叙事空间，自由运用时间，细腻 地描述事件发生发展的全过程，把故事情节叙述为一个整体。从叙事本体上看，电视 比起电影来，“电视接近文学”，“电视机把一个人从读者变成了观众”，这不能不激起 我们对电视叙事本体的思考。因此，叙事学运用于电视研究有着现实的迫切性和可能 性。 而在研究方法上，电影研究可以给我们以启发。电影学作为种学科，在理论及 研究方法上也是深受着文学理论，特别是小说理论的影响。而电影叙事学自产生到发 展，它从理论术语的建立到研究范畴的确定，也得蕴于文学叙事学的研究，叙述者与 接受者，时间与空间，故事与情节，视点与结构等叙事问题，在电影叙事研究中已经 得到充分讨论。电影叙事理论所取得的成果，对于本研究任务的开展具有较直接的指 导和借鉴作用，本文试图将电视谈话节目置于叙事学的理论视野，探讨电视谈话节目 的相关问题。 具体地说，电视谈话节目不管是娱乐类的、新闻类的、还是以议论为主的，其内 容中大量都是叙事，是适合用叙事学加以研究的。叙事理论为电视谈话节目内部诸要 素的研究提供了很好的操作思路，同时也为研究受众与谈话节目的关系提供了思路。 而在研究层次上，本文充分注意声画结合是电视媒体的特色，因此首先研究声音和画 面在叙事中的作用，再就是对电视谈话节目的叙事要素要进行具体分析，包括情节冲 突及悬念制造，谈话的线索与节奏、时间和空间的处理等诸多方面。 电视谈话节目的叙事研究第一章电视谈话节耳叙事的符号元素 第一章电视谈话节目叙事的符号元素 第一节声音 电视是声画艺术。电视谈话节目的叙事方式虽然与电影类似，即通过影像和声音 来实现，但是电视谈话节目比起电影来，声音的作用更为重要，这是由“谈话”作为 本体的位置所决定的。这里显示出它与广播谈话节目的共同之处，即通过声音来传递 故事和思想内容。另一方面，电视谈话中，画面起着重要的作用，画面和声音构成节 目的两翼，共同完成叙事与传播，这是它不同于广播谈话之处。在广播谈话中，从形 象塑造、故事讲述到思想的传达全要靠声音。在电视谈话节目中，声画本不可分割， 只是为了分析的方便，研究中将声画分开来讨论。 电视谈话节目中的声音在构成上包括人物的话语、音乐和音响效果等。 一、人物话语 这里首先需要明确一下“话语”这个概念的不同涵义。般来讲，叙事学里的话 语指的是叙述故事事件的方式( 尤指对事件在时间上的重新安排) 。1 但是我们这里使 用的是其语言学上的意义，系指构成一个相当完整的单位的语段，通常限于指单个说 话者传递信息的连续言语活动。2 在索绪尔语言学里，言语与话语互为近义词，但是 相对于已经完成的陈述文( 陈述句、陈述段) 的“言语”而言，“话语”侧重于“个 人的意愿和智慧行为”，突出表现该行为的自由性、创造性和选择性特征，意味着个 性和口语性，与说话者密切关联。3 在影像、话语、文字等各种叙述手段中，人物的话语与故事紧密相连，并且以独 特的口吻、语气甚至乡音将人物的气质、性格、情绪状态、微妙的心理律动直接传递 出来，构成叙事最为坚实的质地和最为丰富的意味。因此，谈话节目中，人物的话语 显示了影像纪录无法比拟的优势。另一方面，谈话节目要么侧重讲发生过的事，要么 进行观点上的讨论和交流，因此人物的话语自然成为谈话节目绝对主体的叙述形式。 人物话语作为电视谈话节目叙事的表现主体，它使电视谈话节目中的叙事带有个体 性、口语化、生活化的特征，从而使电视谈话节目中叙事更容易为观众接受，也更容 易激发观众的参与热情，实现叙述的双向或多向交流和实时互动，提高传播的效率。 电视谈话节目中的人物话语通常由主持人、嘉宾、现场观众等不同的主体来承担， l 参见申丹：小说叙述学与文体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9 9 页。 2 参见王泰来编译：叙事美学，重庆出版桂1 9 8 7 年舨，第l 页。 3 史忠义：2 0 世纪法国小说诗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6 8 页。 6 皇望堡适蔓曼堕壑皇里壅 蔓二童皇堡鳖适芏! 壑兰塑茎量i 堕 并共同完成节目中的叙事。 1 、主持人话语 谈话节目被业内人士称为“真正意义上的主持人节目”，主持人在电视谈话节目 叙事中扮滨着十分重要的角色。观众通常是将主持入同节目联系在一起的，认可了主 持人也就接受了节目。在美国，出色的电视谈话节目主持人往往是其所主持节目的标 志和形象代言人，优秀的主持人往往能使一档谈话节目持续数年甚至数十年维持较高 收视率。如在美国被誉为“谈话节目皇后”的黑人女主持奥帕拉温弗丽( o p r a h w i n f r e y ) ，就以其独特的个性魅力深得观众的喜爱。在我国，崔永元主持的实话实 说幽默风趣，亲切自然，对叙事时机的把握和事例的选取恰到好处，很多观众也是 因为认可崔永元的主持魅力而收视实话实说的。其他如水均益、白岩松、王志等 人主持的电视谈话节耳风格各异，也都显示了主持人个人话语在节目中的重要作用。 主持人作为整个谈话节目的发动者、组织者和控制者，对节目的完美建构有着不 可替代中的作用，这些作用具体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 1 ) 、主持人要能很好地驾驭和引导叙事的展开。崔永元主持的小崔说事2 0 0 4 年4 月9 日播出的蝴蝶飞起的地方中，来自浙江、江苏、山东的三位嘉宾各自认 为梁祝的故事发生在他们的家乡，分别认为梁山伯和祝英台是浙江宁波上虞人、江苏 宜兴人、山东济宁人。嘉宾之间争得面红耳赤。主持人崔永元巧妙引导，让每一个嘉 宾都充分讲述了自己的敌事，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在节目即将结束的时候，崔永元幽 默地开了一个玩笑说说“大家都别争了，梁山伯和祝英台是唐山人。”主持人巧妙地 结束了争执，很好地驾驭了现场局面。 ( 2 ) 、主持人要能激发嘉宾和现场观众讲述的欲望。主持人激发嘉宾的讲述欲望在 新闻性谈话节目面对面中体现较为突出，主持人王志在“非典”期间采访王岐山 等嘉宾的几期节目中展示了他在叙事驾驭上的技巧和规律：步步深入，入情入理，适 时提问，切中要害。2 0 0 3 年“非典”期间播出采访时任北京市代市长王岐山的军 中无戏言一期节目时，正直“非典”肆虐时期，当时有很多人对控制“非典”的前 景没有信心，王志问了王岐山几个尖锐的问题：“我们眼里看到一个很镇定的一个市 长、一个很坚定的市长。但是另一方面我们看到北京感染的人数在不断地上升”；“如 果人数继续增加真的达到六千人的时候。j 匕京市有没有能力收治所有被感染的非典病 人? ”这些在当时看来非常敏感而又尖锐的问题恰恰激发了王岐山谈话的欲望。 ( 3 ) 、主持入要能挖掘故事生动感人的细节。优秀的主持人常常通过追问、设问、 反问等问话方式采访出故事细节。观众在观看朱军主持的艺术人生的时候都会 有这样的感受，朱军在现场采访时一直在不停地提出各种问题，在倾听嘉宾回答的时 7 璺塑堡垩羔里些壑墨翌窒 笙二兰皇望鲨堕! 堕壑至堕笪! 娈壅 侯，经常又会针对嘉宾谈到的一个内容，进一步追问，他是很善于挖掘故事中生动感 人的细节的。艺术人生红楼梦再聚首( 中) 这期节目中采访史湘云的扮演者郭宵 珍时，朱军一连闯了这样几个问题：“我听说你对北京的情感跟一般的人好像不太一 样，每次来到北京的时候都要围着天安门广场转好几圈，从早晨能够转到下午，甚至 于转到晚上，为什么会这样? ；“既然这么留恋北京，那当时红楼梦剧组解散以 后，为什么没有像剧组其他的成员一样，也留在北京? ：“想过，为什么没做? ；“当 时你拍完了红楼梦，并且连续在北京又接了几部戏，又在拍，你心里又特别向往 来到这个城市，来到这个文化中心来继续你的事业，但是你要决定走的时候你是个 什么心情? ”这连串的几个追问，一个比另一个深入，引导着郭宵珍详细深入地讲 述了自己面临人生抉择的内心挣扎，努力失败之后的人生感慨以及她为了追求完美梦 想的不懈努力。观众之所以能够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接近郭宵珍的内心，倾听一个演 员内心深处的珍藏，这与主持人朱军步步深入的采访技巧是分不开的。 ( 4 ) 、主持人要能很好地参与叙事，推动叙事的前进。比如2 0 0 1 年1 1 月2 5 日中 央电视台经济频道对话栏目搔出的龙永图谈人才中，一开场，主持人就介绍： “今年5 8 岁的龙永图，他的工作经历非常简单，十年的联合国经历，十年的外经贸 部经历，十年的入世谈判经历。工作之外，没有任何兴趣爱好，除了吃辣椒。他身上 有两点我印象深刻，一是在贵州土生土长的他，运用英语的自如程度，超过运用母语； 二是这十年谈判他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公里数累积起来可以飞到月球上去。今天他就刚 从多哈飞回来。”很显然，主持人生动的叙述为观众勾勒出了一个富有个性的龙永图 形象，为节目的进一步深入采访作了很好的铺垫。像这样的主持人参与叙事在电视谈 话节目中是很多的，不仅在节目的开头有，在节目的中间有，在节目的结尾部分也会 有。主持人以知情人的身份叙述背景、参与叙事，加快了节日的节奏，使观众获得背 景信息更加直截了当。 2 、嘉宾话语 上面我们谈到，主持人话语在发动、组织和控制电视谈话节目的叙事中起着重要 的作用，就此而言，主持人担当的是第一级叙述者的角色，而嘉宾则担当了第二级叙 述者的角色。嘉宾往往有着丰富的故事背景，为叙事的展开提供了基础；他们既是一 个正在展开的故事的主角，又是最主要的故事讲述者。因此，与节目的叙事进程、对 整个节目的成败有着举足轻重的关系。由于嘉宾的角色形形色色，丰富多彩，既有普 通民众朴实的话语，也有精英层理性睿智的话语；既有风霜老人充满入生智慧阅历的 话语，也有职场人士挑战世界、满怀豪情壮志的话语，这就打破了由主持人操着字正 腔圆的声音播报的状况，使电视荧羼充满各种生动的语言风格。 8 电视谈话节目的叙事研究 第一章电视谈话节目叙事的符号元素 对话是中央电视台2 0 0 0 年7 月推出的一档演播室谈话节目，其目标收视群 体为“关注经济改革动态并具有决策能力的社会精英人士”1 。对话栏目由于其独 特的定位，特别注重嘉宾的选取，嘉宾都为社会精英。精英层的叙事话语闪现着睿智， 具有学术性和专业性，构成了其独特的风格特色。在对话已经播出的节目中随机 挑选一期就可以看到他们对嘉宾的设置情况。比如2 0 0 4 年4 月2 5 日播出的对话： 国家开发银行行长陈元，节目的嘉宾为：国家开发银行行长陈元、中国社会科学院 金融研究所所长李扬、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宏观战略部部长赵晓、湖南省人民政 府副省长徐宪平、北京首都创业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刘晓光、亚洲开发银行驻中国代 表处首席代表布鲁斯莫利、普华永道全球风险管理部主管合伙人罗富善。这些嘉宾 均为金融界、工商界和政府的重要人物。 人物访谈节目面对面栏目也非常重视嘉宾的选取，他们认为：新闻由人构成， 由人推动，人永远是新闻的主体。面对面正是通过人本身来解读新闻，见证历史。 2 所以，面对面节目所采访的人物都是重要新闻事件的亲历者和见证人。他们叙述 自己的经历，宣泄自己的情感，从而给电视观众真实的信息和真实的感受。在2 0 0 3 年“非典”肆虐期间到“非典”基本平息之后，面对面栏目在2 0 0 3 年4 月、5 月 间连续播出了李立明“非典”报告、钟南山直面“非典”、王歧山军中无 戏言、姜素椿生死试验、张积慧“前线”日记、陈冯富珍：香港战“疫”、 吕厚山隔离之谜、于幼军“非典”特区八期节目，从“非典”战役的不同 方面、不同角度深入地报道了医疗、卫生、政府等部门、单位和个人与“非典”作斗 争的情况。这几期节目中，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卫生部“非典”防治领导小 组所属技术支持组组长李立明，广东省防治“非典”医疗救护专家指导小组组长、中 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时任北京市代市长的王歧山，解放军3 0 2 医院原专家组成员姜 素椿，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护士长张积慧，香港特别行政区卫生署署长陈冯富珍，北 京大学人民医院院长吕厚山，深圳市委副书记、市长于幼军，每个被采访嘉宾都是 新闻事件的重要亲历人，他们有着一般人难以替代的权威性和可信度。这些人物参与 的电视谈话节目要比一般的新闻报道要有深度得多。这些节目的播出对于安定民心， 减少社会恐慌，平稳渡过“非典”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3 、现场观众话语 在电视谈话节目中，观众的作用在于提供一个交流沟通的场。他们的话语就叙事 本身面言主要是起辅助作用。但是，现场观众话语恰恰使我们注意到这类节目与广播 1 参见央视图际网站* , v v c w c c t v t o m 对话栏日简介。 2 参见央视国际网站w w wc e t vc o m 面对面栏目介绍。 9 电视谈话节目的叙事研究 第一章电视谈话节目叙事的符号元素 谈话节目构成上的区别。而且，现场观众在节目进行的大多数时间都承担了受述者的 角色，在叙事情境的创设上，使我们仿佛回到勾栏瓦肆的时代，说与听的关系非常之 密切。同时，在电视谈话节目中，现场观众与主持人及嘉宾之间的互动更为直接，更 加频繁。 因此，现场观众话语对整个节目的叙事进程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他们的话语对主 持人和嘉宾的话语或进行引申、或给予激发、或加以印证、或作出回应使谈话进 行得更为生动，其所传达的意味也更加丰富。在这方面，一些成功的电视谈话节目给 我们带来启发。如对话栏目不仅在嘉宾的选取上非常注重，同样在观众的选取上 也是独树一帜，现场观众也大多是精英。精英济济一堂，他们的观点，他们的故事， 他们的叙事风格都独具特色。这些特色最终形成了对话栏目独特的魅力。在对 话节目中，电视观众经常可以看到工商界、金融界、政府部门的著名人物坐在观众 席中，这形成了对话节目独特的风景。除了这些著名人物外，另外一些观众虽然 不是那么出名，但观众从他们的谈吐和举止，也能明显感受到他们的学识和睿智。例 如2 0 0 3 年1 2 月1 4 日对话栏目播出的海尔出海这期节目，海尔集团董事局 主席兼首席执行官张瑞敏回顾企业发展的辛路历程，展望海尔走向国际化的未来。节 目的嘉宾可谓精英云集，同样，观众席上也是坐满了来自各界的精英。我们看几段现 场观众和张瑞敏交流的内容就可以感受得到现场观众的素质状况。一位观众问：“我 们大家都知道，一流企业是市场规则的制定者，或者说也是一个行业标准的制定者， 那么过去海尔在国内市场非常成功，现在您走出国门去，到西方入已经制定了一整套 非常成熟规则的市场里去，您觉得海尔还有能力去改写人家的规则吗? 与此同时，很 多西方大企业也进入到中国这个市场了，他们可能雄心勃勃地要修改曾经由海尔制定 的若干规则。您觉得海尔在这场较量中，它的这种对于规则的制定能力，或者说改写 能力将会是怎么样的? ”另一位观众问：“现在市面上有很多的管理书籍，比如执行 力、管理领导力等，美国著名的管理学家巴德拉克有一本书叫( ( l e a d i n gq u i e t l y ) ) ，翻 译成中文叫沉静领导。书中的作者认为，成功的领导者在所有事情的处理上，并 不见得都是轰轰烈烈的，而是在一些细微的事情的处理上，做出了与众不同的选择， 那么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我很想知道，我估计大家都想知道，您有哪些独特的领 导力和个人的领导魅力呢? ”还有一位观众问“您应该说带领海尔已经走了1 9 年， 是您成就了海尔，那么反过来说，也应该说是海尔成就了您，海尔和您应该是，不仅 仅是一个管理和被管理者的一个关系，那么我想问的是，海尔究竟对您意味着是什 么? ”受众可以从这些现场观众的问话中深刻地感受得到，对话栏目的现场观众 的知识层次和表达能力与一般电视谈话节目的现场观众是有很大区别的。这比起有的 谈话节目的现场观众仅仅是为了营造一个场，而在座韵观众并无特色，甚至只是为了 1 0 电视谈话节目的叙事研究 第一章电视谈话节日叙事的符号元素 让现场投有空座位来充数，数却是技高一筹。 夕阳红相约夕阳红是中央电视台夕阳红栏目的一档电视谈话栏目，以 老年观众为目标收视群体。节目的现场观众中老年人居多。这样，节目中的参与者和 收视者有了年龄上的共性并进而有了经历和思想上的共鸣点，使老年观众更感到真 实亲切。比如相约夕阳红1 9 9 9 年6 月播出的乔老说“老劢这期节目中，邀请 了著名词作家乔羽谈对于“老”的人生态度。节目录制播出时，乔羽老先生已经是 7 2 岁的老人了，但他的心态非常年轻，语言幽默风趣，表达了他对“老”乐观豁达 的态度。该节目中，导演在现场观众的设置上以老年人为主，台上台下的老年入欢聚 一堂，其乐融融，在欢歌笑语之中，传达了当代老年人热爱生活，人老心不老，积极 向上的生活态度。节目播出后，得到了广大老年观众的致好评。试想，如果现场观 众的设置上叫年轻人为主是无法营造这种融洽、和谐、能产生共鸣的气氛的嘉宾 和观众的表达都会大打折扣。 此外，在电视谈话节目的人物话语中，谈话过程中的副语言( 语气、语调停顿等) 的准确抓取和恰当运用也使谈话本身显得更加真实。比如在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 2 0 0 3 年5 月播出的露对葱第二十期吕厚出- 隔离之谜孛，北京大学入民医 院的吕厚山院长在“非典”过后接受采访时，其缓慢的语速、低沉的语调、沉重的表 情和多次停顿与其谈话内容既相互印证，又相互补充，传达出的信息显得真实、丰富 而完整。 二、音乐和其它音效 1 、音乐在电视谈话节目中叙事的作用。 谈话节舀率的音乐，有请乐队现场侔奏的，也有后期配乐的，音乐是调节现场气 氛，升华情绪的重要手段。 ( 1 ) 、音乐的烘托会渲染节目录制现场的气氛，对收看节目的电视观众来说会渲染 节目的气氛，与此同时对节目内容进彳亍段落划分，明确节目的节奏，起到承上启下的 衔接作用。例如。实话实说栏目1 9 9 6 年5 月1 2 日播出的话题为“为什么吸烟” 的节目中，主持人崔永元问嘉宾郭念峰、侯耀文、陈汉元是怎样开始抽烟的。郭念峰 说是饿的，候耀文说是被别人勾引的，陈汉元的回答是因为冲厕所。主持人崔永元随 后说了一句：“真是百花齐救。”这时候。由架子鼓、电子琴、吉他、贝司等乐器组成 的现场乐队不失时机地即若敲打、弹奏，配合着观众的掌声和笑声一起把现场气氛推 向了一个高潮，随随即又弹奏起了旋律轻松、节奏明快的音乐。适时而至的音乐创造 出了自如和谐的气氛，使现场充满欢乐。同时，受众又随着音乐的进展，不知不觉她 回到规定情境中去，在节目叙述的段落之间完成了自然过渡和衔接。 电视谈话节目的叙事研究 第一章电视谈话节目叙事的符号元素 ( 2 ) 、音乐还能拓展观众的联想空间，揭示和深化主题。电视谈话节目的音乐能激 发观众生理上的愉悦和思维上的联想。音乐能包含画面、语言等难以代替的时间的、 地域的、情感的背景。一段音乐旋律能将人引入到特定的时空中，萌生出对特定生活 背景认知上的共鸣，进而揭示和深化节目的主题。例如，艺术人生红楼梦再聚首 ( 上) 中，电视剧红楼梦中饰演刘姥姥的演员和饰演板儿的演员二十年后在演 播室相见，当年的毛头娃娃已经长成高大魁梧、留学英国的帅小伙，越洋过海专程赶 回来参加这次聚会。当这一老一少在舞台上相拥的这- - n ，音乐编辑在后期制作时配 上了一段旋律优美舒缓的音乐。此时此刻，这段音乐给观众的心灵上带来巨大冲击， 2 0 年光阴荏苒，2 0 年人生变迁，艺术与人生的主题揭示无余。观众在这音乐声中备 受感动，在和画面相互结合的过程中，这一音乐旋律所包含着的主题意义，更是从听 觉上大大加强和提高了受众对节目主旨的感受和理解。 ( 3 ) 、音乐还能强化人物话语的情绪，弥补人物话语因为种种原因出现的中断而带 来的叙事的空白。实话实说、小崔说事等栏目的现场伴奏乐队，会在情绪的高 潮点进行适当的渲染或化解。例如在比较有趣的段落后面，乐队会演奏欢快的曲子； 在感人的地方，乐队会弹奏一段舒缓的曲子：但在比较悲伤低落的时候，乐队并没有 加重这种氛围，因为谈话人情绪太悲伤，谈话就可能进行不下去，在这个时候，乐队 会弹奏比较轻松的音乐，将现场所有人的情绪从低谷中拉出来，使叙事继续进行下去。 ( 4 ) 、同时，音乐本身有叙事的功能。当谈话人谈到某一话题时，乐队弹奏出某一 曲调，可以提示某些难以言传的东西。例如，在实话实说1 9 9 6 年3 月1 6 日播出 的谁来保护消费者中，临近结尾处主持人对现场乐队中的电子琴手问：“关于制 假、贩假，你有什么高招呢? ”电子琴手演奏了- - + 段音乐。接着主持人又问鼓手有 什么高招，鼓手击了一通鼓。然后主持人对观众说：“他们的意思是如果发现有一个 商家有贩假的情况，或有生产厂家制假的情况，他们就把乐队搬到他们的门口，敲着 锣告诉大家：啊，这里有卖假的地方! 是这个意思吗? ”由此不难发现，在电视谈 话节目中，音乐有进而渗透到节目叙述结构之中并控制和牵引情节发展的可能。它能 够巧妙地和话语叙述互补，大大增加节目潜在的信息含量，又使叙事方式多变，妙趣 横生。 2 、其它音效在电视谈话节目中叙事的作用 近年来，音效在各类节目中运用得越来越多，电视谈话节目也不例外。合适的音 效能够调节节目的节奏，使节目生动活泼，时尚，调动观众情绪，引导叙事顺畅进行。 在很多节目中，嘉宾或主持人讲完话后会有一个音效，一般时问都较短，有些音效是 明确表意的，比如有的表示正确或错误，有的表示笑声等。在艺术人生- 红楼梦再 1 2 皇塑堡适堇垦塑壑皇曼壅 笙二皇皇塑鲨堕堇垦壑皇塑竺兰! ! 兰 聚首( 中) 这期节目刚开始不久，林黛玉的扮演者陈晓旭回忆和王熙风的扮演者邓 捷一起走穴的经历，说邓捷在善于理财这一点上和王熙风有类似之处，说她在挣了钱 之后把钱锁迸箱子里然后说：“唉，又没钱了。”随后，现场响起了音效声和笑声，气 氛一下子活跃起来。音效声很好地调动了现场局面。 第二节画面及非语言性符号 电视的特长就是画面叙事，而电视谈话节目主要是靠话语来表达思想内容的，节 目的谈话性质决定了话语叙事的主体地位，对于画面的依赖性比其它形态的电视节目 相对要小一些，但是，画面的作用依然很重要。主持人、嘉宾和现场观众的表情、举 止都通过画面展现出来，参与着叙事的展开。此外，电视谈话节目中经常使用相关的 影像短片。间歇性插入相关影像资料或是在演播室外摄制的专题片片段，能起到丰富 叙事的作用。当然，过于频繁、过于随意的短片插入也会破坏演播室叙事的谈话场。 需要说明的是，本节所讨论的画面语言不是针对插入播放的短专题片，由于这些专题 片所采用的叙事元素和叙事方法属于电视纪录片研究范畴，本文对于这一部分内容不 作为研究重点，而主要就纯谈话节目进行研究。 与声音相比，影像中包含的叙事元素更多，包括人物的表情、举止等非语言性符 号，对影像形成直接或间接影响的人物的化妆、灯光、服装、道具、演播室背景等。 一、人物的表情、眼神、形体动作 在电视谈话节目现场，不管是主持人、嘉宾还是观众都在演播室的白炽灯下，一 般有三到五台摄像机对准他们，采集现场的视频信号：根据现场嘉宾人数的多少，一 般用一到两台摄像机对准嘉宾，一台对准主持人，还有一到两台摄像机采集现场观众 的放映镜头和他们的发言。除此以外，为了最大限度地保证录制现场不丢失重要镜头， 一般还会用一台摄像机录制嘉宾和主持人在同一构图内的全景。总之，制作人员尽量 使现场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导演的视线之中，努力使现场的一切活动都能被展示在荧屏 上。嘉宾、观众除了有声语言外，他们或是痛苦的，或是喜悦的表情；或是舒展的， 或是局促不安的动作；或是兴奋的，或是悲哀的眼神，无不在向观众在诉说着他们的 故事，倾吐着他们的情感。观众的情绪也跟他们一起或悲或喜，起起伏伏。 二、演播室背景设计、道具、灯光 演播室背景的颜色，道具的使用，灯光的色调要和所叙述故事的情绪相吻合，要 有助于叙事。 如果将谈话现场设霞在演播室外，就要考虑到环境背景画面和背景声要和所叙述 电视淡话节目的叙事研究 第一章电视谈话节茸叙事的符号元素 故事中绝大部分内容的氛围吻合。如果是在室内，同样要考虑到和所叙事内容氛围的 一致性。在和故事相关的环境中讲述是有利于叙事进展的。在演播室里进行的谈话节 目，其布景是由专业的工作人员负责的。布景的原则是布景效果应该与谈话节目的风 格和主题相吻合。实话实说的亲人这期节目的布景是以蓝色为主色调，帷幕 是蓝色的海洋和天空，让人联想到宽广、开阔的胸襟；蓝色的地毯，蓝色的沙发，这 种冷色调与故事本身的悲剧性相吻合；背后一块大的画板上内容是被阳光照射成黄绿 色的树林，另外两张巨幅照片分别是两家人合家欢的照片。黄色是暖色，给人温暖的 感觉，而合家欢的照片表现出两家人温暖幸福的生活，把它们放在一起，再把这个故 事所流露出的浓浓亲情融合起来，温暖了所有的观众，让整个谈话在一个凄凉却充满 温情的氛围中进行着。亲人这期节目的布景是花了一番功夫的，它没有绚丽夺目 的色彩，有的观众可能都没有留意到它的存在。这种氛围使嘉宾、主持人和观众处于 良好的接受状态，能很快进入角色，与主人公同呼吸。共命运。不同的话题，不同的 节目风格，其谈话的气氛是不同的，对布景的要求也不同。真正好的布景不是要引人 注目，而是要创造出良好的氛围，有助于叙事的开展。 另外，电视谈话节目的现场布置也很重要。如艺术人生红楼梦再聚首系列 节目录制现场古色古香的布置，一改往日黑白喷绘为彩色喷绘。节目中您看到的每一 个道具，如舞台上的香炉、画篓、藏宝阁以及帆船、药罐子等，都是艺术人生工 作人员“三进大观园”精心挑选出来的2 0 年前拍摄电视连续剧红楼梦时使用的 道具。看着物是人非的情和景，会使人油然而生诸多岁月感慨，这对于艺术人生 节目的主题要求是很吻合的。 演播室内录制的电视谈话节目用光较为简单，较少用彩灯。但根据节目内容的 需要，有的电视谈话节目需要将谈话叙事环境设置为冷色调或暖色调。考虑颜色的根 据就是故事本身。 三、服装、化妆 服装要和叙事吻合。不合时宜的服装对交流会产生障碍。在新闻采访中，如果一 位记者西装笔挺地到田间去采访位正在忙碌的老农，老农就有可能产生反感，进而 拒绝接受采访，即便采访能够进行，画面上记者和老农形象上的反差也会损害媒体的 形象。同样的，在电视谈话节目中，服装不合适也会对叙事产生消极的影响，甚至使 叙事进行不下去。服装应以生活化、自然为原则。 在电视谈话节目中，主持人、嘉宾的化妆不要浓妆艳抹，以免象是在演戏，破坏 节目的真实性。但又要避免在强光下显得面色苍白，影响到节目的氛围，应该把握好 化妆的度。 1 4 电视谈话节目的叙事研究 第一章电视谈话节目叙事的符号元素 四、字幕的辅助叙事作用 电视字幕及包装手段的运用越来越普遍，它对于提示、强化内容，辅助观众更好 地理解叙事是很有帮助的。如对话、讲述、面对面、艺术人生等节目经常 运用电视字幕及包装手段辅助叙事，收到了良好的效果。这些谈话节目一般都会把几 分钟或十几分钟作为一个段落，防止观众过于疲惫。在段落之间插入制作较为精良的 短片。短片中使用凝炼的字幕、音乐和画面资料一起或渲染气氛，参与叙事，或预告 下一段落内容。艺术人生栏目的很多节目中都有这样的设计，是很能感染观众的。 即使在标题字幕的设计上，有的节目也很用心。比如2 0 0 4 年3 月播出的周末讲述叱 年追凶这期节目的标题字幕的设置就比较有特色：在黑色的背景上，手写体“七年 追凶”四个字非常醒目，下面划了一条有力的横线，此外，“凶”字上有一个红色 的圈将它圈出。这种设计对于帮助观众理解谈话节目的内容是有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