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其反思.pdf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反思 中文摘要 现代化是一个与传统相比较而得出来的时间性概念，是一个动态的过程。 因此，传统文化的现代化绝不是静止的，就其本质而言也是动态的，祖宗创造的 具有继承活性的历史遗产可称为传统文化。为适应主体的现实需要，传统文化的 变革，就是传统文化的现代化。文章认为，近代中西方存在两条传统文化现代化 的根本途经，即主体意识的觉醒一一启蒙和思维模式的转换。文章通过对这两条 途径的描述、评论、比较得出：第一、在传统文化现代化进程中，人的现代化是 至关重要的。传统文化现代化归根到底是人的现代化，依赖于人的现代化。第二、 建立在马克思科学实践观基础上的“生活世界”思维模式，才是正确的思维模式。 传统文化现代化的真正出路在于根植于活生生的“生活世界”基础上的“综合创 新”。， 【关键词】传统文化现代化启蒙思维模式 a b s t r a c t 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i sa t i m e l yc o n c e p t i o no b t a i n e db yc o m p a r i n gw i t ht r a d i t i o n ，i t i sa d e v e l o p i n gp r o c e s s t h u s ，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b n o ft r a d i t i o n a lc u l t u r ei sd e f i n i t e l yn o t s t a t i c a n da sc o n c e r n i n gw i t hi t se s s e n c e i ti sa l s oad y n a m i c p r o c e s s t h et r a d i t i o n a l c u l t u r er e f e r st ot h eh i s t o r i ch e r i t a g ec r e a t e db yt h ea n c e s t o r s i ti sc a nb ei n h e r i t e d a c t i v e l y i no r d e rt om e e tt h en e e d so fs u b e c t s ，w es h o u l dr e f o r m 也et r a d i t i o n a l c u l t u r eb ym o d e r n i z i n gt h et r a d i t i o n a lc u l t u r e a st h ea r t i c l ep o i n t e do u t ，t h e r ea r et w o f u n d a m e n t a lc h a n n e l so f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o ft h ee a s t e r na n dw e s t e r nt r a d i t i o n a l c u l t u r ei nm o d e r nt i m e ：t h ea w a k e n h ga n de n l i g h t e n m e n to fs u b i e c t sc o n c i o u s n e s s a n dt h et r a n s f o r m i n go fm a d eo ft h i n k i n g t h ea r t i c l ed r a w so u tt w oc o n c l u s i o n sa f t e r d e s c r i b i n g ，r e m a r k i n ga n dc o m p a r i n g t h et w oc h a n n e l s f i r s t ，i ti sv i t a l l yi m p o r t a n tt o m o d e r n i z eh u m a nd u r i n gt h em o d e r n k a t i o np r o c e s so ft r a d i t i o n a lc u l t u r e b e c a u s e ， a f t e ra l l ，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o ft r a d i t i o n a lc u l t u r ec a nb ea s c r i b e dt ot h em o d e m i z a f i o n o fh u m a n i na d d i t i o n i td e p e n d so n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o fh u m a n s e c o n d ，“l i v i n g w o r l d ”t h o u 吐tp a t t e r nb a s i n go nt h em a x i s ts c i e n t i f i cp r a c t i c a lp r i n c i p l ei st h e o n l yr i g h tm a d e o ft h o u g h t t h et r u eo u t l e to f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o ft r a d i t i o n a lc u l t u r e e x i s t si n “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 i n n o v a t i o n ”b a s i n g o nt h el i v e l y “l i v i n gw o r l d ” 【k e yw o r d s 】t r a d i t i o n a lc u l t u r em o d e r n i z a f t o ne n l i g h t e n m e n t t h o u g h tp a t t e r n 2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反思 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反思 社会转型必然要求文化的转型。传统文化现代化是一个尚在持续、变迁的过程，它是 动态的任何使它获得终极确定性的企图都是无意义的。然而，传统文化现代化的途径何在? 本文试图以近代( 为了思想的连续性和比较的可性行，“近代”在西方界定为文艺复兴到黑 格尔这段时期，在中国界定为1 8 4 0 年鸦片战争到1 9 4 9 年新中国成立) 为时域，在中西视野 的宽阔背景中审视历史上仁人志士对传统文化现代化途径的探索。他们的探索是有益的，给 了我们思考的前提，但有其片面性。植根于“生活世界”基础之上的“综合创新”才是传统 文化现代化的真正出路。 一、传统文化现代化界定 ( ) 、文化 “文化”一词，在中国古代本指“以文教化”，与武力征服相对应，即所谓“文治武功”。 周易“贲”卦传日：“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可看作“文化”的原始提法。文化 学的奠基者泰罗( e b t y l o r ) 先后给“文化”下过两个定义： ( 1 ) 文化是一个复杂的总体，包括知识、艺术、宗教、神话、法律、风俗以及其他社会现 象。 ( 2 ) 文化是一个复杂的总体，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人类在社会 里所得到的一切的能力与习惯。 美国著名人类学家、美国人类学协会前主席克莱德克洪教授认为，文化指的“是某个人 类群体独特的生活方式，他们整套的生存式样一。据此，他给“文化”下了界说：“文化 是历史上所创造的生存式样的系统，既包含显型式样又包含隐型式样；它具有为整个群体共 享的倾向，或是在一定时期中为群体的特定部分所共享。”。 苏联大百科全书( 1 9 7 3 ) 将文化概念作为广义与狭义的区分。作为广义的文化，“是 社会和人在历史上一定的发展水平，它表现为人们进行生活和活动的种种类型和形式，以及 人们所创造的物质和精神财富。”作为狭义的文化，“仅指人们的精神生活领域”。 我国学者任继愈认为，文化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文化，包括文艺创作、哲学著作、 宗教信仰、风俗习惯、饮食器服之用等等。狭义的文化，专指能够代表一个民族特点的精神 成果。 梁漱溟认为：“文化，就是吾人生活所依靠之一切文化之本义，应在经济、政治、 乃至一切无所不包。” 庞朴将文化划分为“物质的一制度的- 4 3 , 理的”三个层次，其中，“文化的物质层面， 是最表层的，而审美趣味、价值观念、道德规范、宗教信仰、思维方式等，属于最深层；介 乎二者之间的，是种种制度和理论体系。”。 台湾学者钱穆认为：“文化即是人类生活之大整体，汇集起人类生活之全体即是文 化”。他在中国文化精神一书中又说：“文化即是长时期的大群集体公共人生。”。 。人类早期历史与文化发展之研究1 8 6 5 年 。原始文化1 8 7 1 年 。c 克鲁克洪和wh 凯利文化的概念，载拉夫林顿等编世界危机中人的科学一书，哥伦比亚 大学出版社1 9 4 5 年版。转引自文化与个人，浙江人民出版社1 9 8 6 年第1 版，第4 页 。见任继愈：民族文化的彤成与特点载中国文化研究集刊第2 辑 。粱漱溟中国文化要义，台湾1 正中书局印行，第1 页 。光明目报1 9 8 6 年1 月1 7 日 。钱穆：文化与生括载中华文化之特质，台湾1 世界书局，1 9 6 9 年版 。钱穆：中国文化精神【台湾1 立民书局1 9 7 3 年版第2 页 3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反思 古今中外，关于“文化”概念的含义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都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 阐述。从哲学上把握“文化”概念，田丰认为有队下几方面：一是要从主体的意义来理解。 文化伴随人类而来，文化是人与动物区别开来的所特有的活动，文化即人化，所谓人性，从 其本质上来说是文化的特性，文化的进步与人性的丰富，文化的发展与人性的发展是一致的。 二是要从人的能动的方面来理解。马克思认为，人的活动是自由自觉的活动，人的发展是从 必然向自由飞跃的过程。费尔巴哈的旧唯物主义由于仅从客体的方面来理解人，结果比唯心 主义更远离真理，马克思发现哲学伟大革命的奥秘就在于从能动方面理解实践，又从实践的 意义去说明人，因而把握住了人的科学本质。文化特性就是它的能动性，文化是人超越自然 的能动的创造物。三是从人的内化的角度去理解。文化作为人化，既外化也是内化，即是说 既化物也化人。在改造客体的同时改造自我。这两者都是文化的能动性的表现，而后者更突 出更本质。人的内化是心、智、德的发展，心表现为艺术，智表现为科学，德表现为价值观 和信仰。这些方面构成文化的具体样式。四是从动态的角度来理解。文化与文明既相互重合 又相互区别，就体现人的能动性自觉性上，两者有着共同点，区别在于文化是人的能动的精 神活动及其过程，突出地反映为人的情感、思维能力的状况，价值观念的指向，从社会尺度 上它有积极与消极之分，而文明是人的能动的成果，而且是有积极意义的成果，主要反映在 人化自然及社会制度、社会生活的变迁上。可见，文化是一个人、一个民族以及整个人类的 灵魂，它把人与自然界区分开来，又把人与人区分开来，它永不停泊，永不满足，驱动者人 类社会不断从低级形态向高级形态演进。 以上是从动态的，与人的关系方面来定义“文化”，从哲学的高度来把握文化，卡西尔 就认为人是符号的动物。文化就其内容而言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文化包含有物质和精 神两方面。狭义的文化特指观念形态的精神文化。就其结构而言，分为物质文化、制度文化、 观念文化。无论怎样，文化总是离不开人这一主体及其能动性。文化即人化。 ( 二) 、传统文化与文化传统 要看清传统文化与文化传统的界定与区别，首先得了解传统。 “传统是由以往历史上形成、凝聚的，经历代传承、流变、积淀下来的文化的有机系统， 具有鲜明的民族性和时代性；传统与社会生活密不可分，它规约着人的基本生存方式，其本 质是真实的现在；传统是流动于过去、现在、未来整个时间性中的一种过程，敞现出无限的 超越性”。”从文化历史长河的观点看，传统确实是流动于过去、现在、未来这整个时间性中 的一种“过程”，它永远处在制作、创造、生成之中。正是这种过程性，传统不断被扬弃和 创新，文化模式和人的生命存在方式不断被优化，社会历史才得以持续发展。从这个意义上 说，传统不是一个封闭的体系，而是向未来敞开着，表现出无限的超越运动。 就时间设定而言，传统必然是历史的。传统首先是旧时代人的社会生活包括人类心态、 宗教、道德、思维、审美以至风俗习惯、礼仪制度、行为模式等凝聚而成的相对稳定的文化 结构及文化诸现象的统称。人们一谈到传统就联想到过去，但传统不是过去，而是过去的延 续。传统的本质是现实，传统主要由现实定义的。传统是一个动态系统，传统的体既不能在 历史中，也不能在未来。历史已经成为过去，体己转化成现在了；未来还没有实现，未来的 体只是在现实中孕育着。传统是经由历史沿传下来的世代相传的根本性东西及有定特定的 文化思想一t l , 态等要素及其总和。传统也包含着未来，一种传统要真正成为传统，就要不断地 进行新的创造和发展，而不是简单的复制，传统是指向未来的一种创造。 庞朴先生把传统分为传统文化和文化传统两大类。 有人认为历代相传的文化成果，称为传统文化。这里的历代是指从有文字开始，至当代 。包也和传统概念探析载哲学动态1 9 9 6 、4 4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反思 以前的各个历史时期的文化，而各个历史时期形成的文化不是已经湮灭了的，而是能够世代 相传的。例如，儒家的道德文化经过孔子、董仲舒、朱熹，使其内容日益丰富，变成了一种 历代相传的文化。有人认为古人创造的可供今人继承的文化成果，称为传统文化。有人认为 就是历史过程的一切遗产都是传统文化，所谓历史遗产就是前人创造的物质财富、精神财富 和制度性的遗存。简言之，传统文化就是文化遗产，也就是前人，古人留下来的广义概念的 文化。 我认为上述观点从不同角度表达了对传统文化内涵的看法，都有相对的真理性，人们可 根据研究问题的需要和角度予以采纳。 我赞同庄严把传统文化的概念界定为：“祖宗创造的具有继承活性的历史遗产可称为传 统文化。”。传统文化首先肯定是前人的东西，它的创造者是当代人的祖宗。具有继承活性指 的是有些文化创立以后它逐渐同创立时期的政治、经济关系中独立出来变成一种跨社会制 度、跨时代的有活性的意识形态，或者换一个当代生物学上的名词来说，它具有遗传基因， 能够影响于古代人头脑，影响当代社会制度及今人的生活习惯，生活生产方式。例如，儒家 学说，道家学说，它具有很强的继承活性，影响和作用于国人的头脑两干多年，至今仍有很 强生命力。西方文化中古希腊的理性精神，古罗马的法制精神，希伯莱人的对神的信仰精神， 都具有很强的继承活性，长期影响和作用于西方人。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具有继承活性的历 史文化并非指其内容上都是精华，都有古为今用的价值，显而易见，历史文化的活性，一部 分可称为精华，而还有一部分确是糟粕，但它还有遗传的生命力，如重男轻女的意识，偶像 崇拜的观念等，尽管已经失去了进步性，但它却处处顽强地表现着其生命力，这就要用今日 的价值观进行选择和取舍，从这个意义上说，传统文化有其自身的发展和现代化的必要。 传统文化的落脚点在文化，对应于当代文化与外来文化，其内容为历代存在过的种种物 质的、制度的和精神的文化实体和文化意识，如那些供人凭吊古昔的废墟遗址、收藏家或图 书馆的书库深窖的孤本绝版，已流逝或正在流逝的风俗、礼仪、道德、艺术、宗教、制度等 等，即在“过去”的时问向度上向我们开放着的东西。传统文化其修饰语是“传统”，传统 是历史长河不断涌动的“流”。从静态看，它是历史的积淀，从动态看，它是大江东去的浪 涛。它凸现着现在，它的本质就是真正的现在。因此，传统文化是具有继承活性的。并不是 如某些学者认为传统文化是属于死文化，就是在历史曾存在过，兴旺过，在现代社会文化生 活中已经消失的传统。 文化传统的落脚点在传统，其修饰语在“文化”。这里指的文化是狭义上的观念形态的 文化。它同传统文化的共同点在内容上大体相同，都离不开历史上创造出来的代代相承的文 明成果。不同点在于传统有无文化的文化的性质。传统文化包括历史上兴旺过，现已消失的 死文化，也包括遗传到当世的活文化；而文化传统是同非文化传统相对而言的，前代人的创 造是多方面的，有物质的创造，有制度的创造，也有精神的创造，还有精神和物质共生状态， 中介状态的创造，这些创造有些是属于文化的，有些是属于非文化的。有些是物质的使用价 值的继承。例如古代的或前代的人所开辟的道路，架设的桥梁，修筑的房屋，开辟的运河， 今人依然作为物质财富而使用，在这里，人们继承的不是文化传统，宁可说是物质传统。文 化传统则指历史上遗留下来的能被今人继承的，属于文化性质的遗产，例如，诗歌，舞蹈， 绘画之类的艺术品，古代思想家的哲学观点，民族英雄的爱国主义精神遗产，这些都属于文 化性质的遗产，可作为文化传统。另外从继承的选择性方面，讲文化传统也强调了历史遗产 当中的有生命力的，有借鉴意义的称得上文化的因素，人们继承传统，有取舍地选择有文化 价值的因素。例如，敦煌莫高窟，其中有鸣沙山的几千个洞窟，有万余身泥塑，曾经是佛僧 。庄严何谓传统文化载兰州学刊1 9 9 7 、2 5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反恩 人修佛的圣地，今天我们研究敦煌文化的继承，显然，继承的是属于文化传统的内容。 从另一角度来看，文化传统不具有形的实体，不可抚摸，仿佛无所在，但它却无所不在， 既在一切传统文化之中，也在一切现实文化之中。文化传统是不死的民族魂、民族精神、它 范围着人们的思维方法，支配着人们的行为习俗，控制着人们的情感抒发，左右着人们的审 美趣味，规定着人们的价值取向，悬置着人们的终极关怀( 灵魂归宿) 。文化传统之河也是 流动的。当代人的活动，虽然受着前人传授的既有文化传统的支配，但当代人绝不是简单地 复制已有的东西。这是因为，文化的生命就是现实的活动，每一代人作为文化活动的主体从 已有的传统出发，将其转化为自己现实活动的要素，但不同时代人的现实活动的条件和状况 是不尽相同的，每一代人在承接传统，并使其成为自己所有时，必然要使传统打上当代人现 实活动的烙印。传统不仅受到时代变化的影响，还受到各民族文化相互交融的影响。无论是 集儒、禅、道之大成的宋明理学，还是当代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这部促进了中国文化传统 的发展和创新。也是传统文化的现代化。正如黑格尔所言：传统“不是一尊不动的石像，而 是生命洋溢的，有如道洪流，离开它的源头愈远，它就膨胀得愈大。” 综合以上所述，可以这样说：文化传统是形而上的道，传统文化是形而下的器；道在器 中，器不离道。 ( 三) 现代化 “所谓现代化，就是世界范围内的，以工业化为发端的，以一个个民族实体为其载体的 整个社会的变革，这种变革的结果是现代社会。”9 这里包含两层含义，第一层是静态特征与 指标，即不同于前现代社会的“现代性”亦即“现代社会的基本特征与指标”；另一层侧重 于动态的过程，即实现现代社会的过程，亦即现代性的“化”。我赞成现代化的第二层含义。 现代化是作为一个比较的概念而出现的，其规定首先是在历时过程中通过时问维度的转 换及其比较获得的。因此，无论是理解它，还是逻辑地确立它，都离不开“传统一现代”这 种两极对立的时间结构。现代概念有时间的相对性含义。它意味着古代已成为古代，古代是 过去的现代，现代又是将来的古代。故“现代”概念意含着时间的持续发展的观念。与传统 概念的时间界定相对应，现代或现代化也可以用三种时间界定方式：过去时的界定方式：现 代化是针对旧东西而言的，是以前存在的东西的现代化，现代化所要解决的是旧有的一切与 新时代的结合发展问题。现实的界定方式：现代化是针对现实存在而言的，是在诸具特定的 现实中作一种价值的判断，哪一种是先进的哪一种就是现代的。未来的界定方式：现代化是 针对发展而言的，是把诸种文化的或政治经济的现实放到发展这一坐标上的衡量，有生命力 的无疑是现代的。 由此，现代化是一个在时间上自然发生的过程，是人类历史上文化积累的继续和开拓， 是现代人为了未来的历史而实现的新的形式和新的组合。因此，现代化不仅仅是一个时间概 念，更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同时，现代化是人的自觉和计划。现代化包含政治、经济、社会 内容以及物质和精神文化在内的现代化。 ( 四) 、传统文化现代化 在人类历史上，随着人们的需要的变化，传统的行为和态度不断地被取代或改变。这些 变化着的需要源于经常变迁的环境对人们不断提出的新的挑战，以及人们由此而产生的压 力。由于环境发生的变化，人们开始发现许多问题无法解决，因此，即使依恋并希望坚守那 些已被确立的，曾经是完满的范型，最终也还是怀疑起特定的传统范型的合理性，并不得不 设计或接受新的范型。宇宙的不可穷尽性和人类认识能力的有限性，使得具有敏锐批判眼光 的传统继承者深深感到传统的不理想性，并促使自己进行超越传统的想象，推理、观察和表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 卷，第8 页 。吴忠民渐进模式与有效发展一一中国现代化的研究第1 5 页，东方出版社1 9 9 9 年版 6 坚璺堕堕查鲎堡圭堂竺笙壅 婆垡主堕立堡竺茎些堡垡些塑堕墨笙堡墨垦星 现。不仅如此，其实上一切社会生产方式、生活方式、行为标准、价值标准等，都随着传统 的修正和现代化的进程而发生变革。这种适应现实需要，传统文化的变革，就是传统文化的 现代化。 传统文化的现代化除了现实设定以外，也要作过去未来的设定。传统文化的过去指向是 对旧文化的全方位的研究；现实指向是把研究应用到社会现实；未来指向是根据对未来社会 的估计进行文化的刨造。三种指向是统一的，任何时代都面临着传统文化的现实化，未来化 问题。 每一个民族和国家走向现代化的历程，都是在一定文化背景上的文化选择与文化进步的 过程，现代化愈是发展，就愈显文化的重要性。这是由于，人总是生活在一定的文化之中， 文化灌注于特定民族或特定时代人群的心灵深处，历史地积淀、凝结成为人的稳定的生活方 式，内在地、自发地左右着人的各种行为，赋予人的行为以根据和意义，进而影响社会的政 治经济活动和历史的进程。在这种意义上说，任何自然的、经济的、政治的因素，都要通过 人的心理结构一文化模式才能发挥作用。文化模式的现代转型是社会现代化发展的重要制约 或支撑因素。其中，只有人的现代化，才能自觉地，有效地推进现代化( 包括传统文化现代 化) 的历史进程。 传统文化的现代化的基本途径有文化的批判与继承，文化的交流与融合，文化的综合与 创新。这只是文化的内部整合，从历史上看，传统文化的现代化的根本途径有两条：一条是 启蒙，另一条是思维模式的转换。这其中，人是最首要的，活跃的因素。 二、传统文化现代化的途径之一：主体意识的觉醒启蒙 传统文化的现代化不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客观历史过程，其实际进程离不开人的素质、能 力和观念的进步与适应，尤其离不开个人自觉意识的不断生成与完善。启蒙使人作为自由自 觉的意识觉醒。刨造和发展文化的过程，是个由不自觉到自觉、由主体意识晦昧到主体意 识觉醒、由异化到复归的漫长而痛苦的过程。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都经过了启蒙。 “启蒙”( e n l i g h t e n m e n t ) 的意思是用光明驱散黑暗，以理性代替蒙昧。康德在回答“什 么是启蒙”时说：“启蒙就是人从他自己造成的不成熟状态中挣脱出来。”启蒙的箴言是：“敢 于明智! 大胆地运用自己的悟性! ”。张申府主张：启蒙的另一涵义是破除成见和打破传统。 这两者都离不开理性。张申府认为：理性有三层含义：“第一，从思想层面看，提倡理性即 反对独断。第二，从制度层面看，倡导理性旨在改造现实的政治体制。第三，从学术层面看， 提倡理性是推广科学方法，即唯物、客观、解析的方法，作为批判传统和成见的思想武器。” 圆 从以上观点可以看出，康德和张申府都认为启蒙是和理性有关，是人的理性的开启和揭 蔽。是从传统走向现代、从黑暗走向光明的重要的一环。中国和西方都出现过启蒙运动t 他 们的启蒙背景，方式不同，但共同点都带来了传统文化的现代化。 ( 一) 五四启蒙与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 在中国，“启蒙运动”泛指“任何通过宣传教育使社会授受知识而得到进步的运动。”9 它有着自己的传统发展轨迹。 梁启超对于中国启蒙运动从早期到五四的发展过程描述为三个时期：第一期，从鸦片战 争到甲午战争，“从器物上感觉不足，”，开始学习西方的武器制造技术。第二期，甲午战争 之后的二十多年，“从制度上感觉不足”，严复译书，康梁变法，要求学习西方的社会制度。 “觉得我们政治、法律等等，远不如人，恨不得把人家的组织形式，一件件搬进来，以为但 。康德什么足启蒙? 载哲学研究1 9 9 1 、4 。张申府五四纪念与新启蒙运动，丁守和主编中国近代启蒙思潮下卷，第1 6 7 页 。简明社会科学辞典第5 0 5 页、上海辞书出版社1 9 8 4 年第1 版 7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反思 能够这样，万事都有办法了。”但取得实绩的只有一件，即改革了教育制度( 废科举、兴新 学、派遣留学生) ，其它的都归失败。第三期，即五四运动时期，“从文化根本上感觉不足”， “觉得社会文化是整套的，要拿旧心理运用新制度，决计不可能，渐渐要求全人格的觉悟。” 。粱启超所论述的中国向西方学习的进程，也就是中国启蒙运动的历程。 刘晓辰则对中国启蒙运动有另外一种分法，他把中国的启蒙运动分为五个阶段。第一阶 段是明末清初，从严格的意义上讲，那还只能算一次“启蒙思潮”。其代表人物之一的李贽 提出了“天赋平等论”，用以反对封建等级制度，并用个性解放的思想反对名教束缚；另一 位代表人物黄宗羲深刻地批判了君主专制和封建法统，表现了开始冲破封建藩篱的中国早期 的民主主义意识。中国陷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受到西学东渐影响后，所发生的戊戌变法和 辛亥革命可看作启蒙运动的第二、第三阶段。不论是康有为，梁启超所鼓吹的“民权”，还 是孙中山的“民权主义”，都触及到了当时关系国家前途的十分重要之点国家的体制问 题。尽管后者较之前者深刻之处在于放弃了改良的企图而采用了革命的手段，但它们的共同 的目的都十分明显；改变旧的封建制度，建立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以求中国现代化的道路。 第四个阶段是规模较大的五四新文化运动，这个运动中的激进民主主义分子继承了中国启蒙 运动的传统，并将其启蒙的主题明确概括为“民主”与“科学”，使之成为指引中国人民反 对封建主义，走向现代化的两面旗帜。第五阶段是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 它抓住了反帝国主义、反封建主义、反官僚主义三重启蒙并行，救亡与启蒙并行的两个关键 环节，彻底解决了中国一百多年帝国主义侵略及两千多年封建压迫问题，建立了社会主义中 国。 这两种划分都有可取之处，把启蒙看作一个过程，其共同的特征是“唤醒民众”。面对 外国侵略，中国民众该作何反应，只有通过“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唤醒民族的觉 醒，才能使自己的民族、文化走向现代化，使自己的国家、文化不致于衰败。中国的启蒙有 两次规模比较大的运动，一次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一次是新民主主义革命。 五四新文化运动有其深刻的原因。1 8 4 0 年鸦片战争以来中国面临双重任务，即方面 要反抗西方帝国主义的侵略，另一方面要实现从古代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的转型。这双 重任务集中体现在“救亡图存”和“振兴中华”的口号中，这也决定了文化发展的双重任务， 既要学习西方的文化，又要反抗西方文化所带有的弱肉强食、霸权主义等等。 这种文化转型的纠葛，最初表述为“师夷之长技以制夷”。洋务运动的失败使中国的先 进分子认识到中国的救亡图存必须实现政治制度的变革，从而戊戌变法、辛亥革命相继而起， 延续数千年的君主制被共和制所取代。然而，辛亥革命是在社会力量和思想准备都很不充分 的情势下进行的。辛亥革命党人向北洋军阀势力妥协，使得中国人民仍然面临着“外追于强 敌内逼于独夫”的严峻形势。陈独秀认为“伦理的觉悟”为“吾人最后觉悟之最后觉悟”。 。这里，所谓“伦理的觉悟”就是要以适应民主共和制的“自由平等独立”之说取代儒家的 纲常名教。 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一思想解放，思想启蒙的爱国主义运动，它高举“科学”和“民主” 的旗帜。科学从狭义上说是指自然科学，而五四时期更为重视的是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 在内的广义的科学理性精神。民主从狭义上说是指民主的政治体制，它在中国是延续数千年 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的直接对立物。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建立共和，这是中国历史的一次重 大飞跃。五四新青年高举民主的旗帜，就是要捍卫辛亥革命的成果，反对复辟帝制，反对北 洋军阀政府的假共和。他们有鉴于在中国建立民主制度的社会经济基础和思想文化基础薄 。转引自陈维杭启蒙与文化背景载法国研究( 武汉) 1 9 8 9 、4 。陈独秀吾人最后之觉悟 8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反思 弱，更注重“输入西洋式社会国家之基础，所谓平等人权之新信仰”并且主张“经济的民 主”、“社会的民主”。后者使民主的观念发生了从资本主义民主向社会主义民主的转变。 与民主相联系，五四新文化运动强调“伦理的觉悟”、“个性的解放”。这是指把个人从 纲常名教、宗法宗族的禁锢下解放出来，建立“自主的而非奴隶”的新道德。历史名人在新 文化运动中都提出了自己的课题。陈独秀的课题：教育和塑造青年一代，使他们脱离中国旧 传统的习染，成为具有独立自由的新观念的国民，从而改造国家，抵于真正民主共和之域。 胡适立意为祖国“造新因”，所谓“造新因”就是造就新人。鲁迅、李大钊都有类似的主题。 因此，从人的现代化角度看，五四运动的真正的意义在于通过人的革新，来实现中国的 社会改造。从表面上看，五四是一场新旧文化和新旧思想的斗争。然而一这种思想文化碰撞 所释放出来的部是中国人反思、觉醒和走向现代化的能量。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五四运动应 当被看作是一场从心理的层面上推动中国人现代化的运动，是中国从传统社会走向现代社会 的关键一步，因为它使中国人民受到一次空前的现代化的洗礼；其次，它为中国革命和现代 化建设准备了大批人才：再次，它使中国人民找到了马克思主义，促进了中国共产党的成立， 进而保证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为中国的现代化事业，创造了必要的前提。 五四新文化运动引起了人的现代化的同时，也进行了文化革新，推进了传统文化的现代 化。五四新文化运动标志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化从器物层面、制度层面深入到思想价值观 念的层面。 五四新文化运动动摇了传统文化的根基。许纪霖认为在传统中国，儒家文化曾经长期扮 演了主流意识形态的角色，它不仅有一套完整的宇宙观，人生观和社会政治文化，而且其后 还有整个基层的宗法宗族制度和上层的大一统王朝帝国制度作为建制化的保障。尽管儒家意 识形态经历了汉代的阴阳五行宇宙论和宋明理学的几度重要变化，但作为种普遍而稳定的 思想范式，一直持续到1 9 世纪后叶。然而，1 8 9 5 年以后，中国传统的社会结构开始加速崩 溃，特别是科举制度的式徽，从根基上动摇了儒家意识形态的社会建制，从此儒家成为缺乏 社会基础的孤魂。五四启蒙运动喊出“打倒孔家店”，进一步打击了传统文化。解构是为了 重构。新文化运动首次系统的批判了传统文化的种种传统，在新的思想高度上唤醒了近代中 国人的爱国意识和落后意识，并促使中国人去勤奋地吸取西方文化中有益于中国文化现代化 的养分，补充了中国原有文化传统的不足，为中国文化的发展“输入”了新的活力，推动了 民族文化观念的嬗变。 五四提出“民主”与“科学”两大主张，主要针对的是传统出现的两个危机即道德和信 仰层面的意义危机和社会政治层面的秩序危机。希望以科学的方法克服意义的危机，以民主 的蓝图重建社会政治秩序。然而对于科学和民主的理解的复杂和分歧，启蒙运动分为三个思 想阵营：文化保守主义、自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 正如许纪霖在二种危机与三种思潮一一2 0 世纪中国的思想史一文中评价的那样， 文化保守主义所重建的只是意义世界的终极价值，至于从内圣中开出外王，从意义世界推出 民主价值，新儒家一直无法完成。而中国的自由主义虽然以科学主义的自信，试图解决形而 上学的人生观问题，但自由主义作为一种文化多元主义，它仅仅回应社会政治正义秩序的建 构的问题，而对价值问题宁可沉默。只有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整体全面性的意识形 态，在解决中国危机方面，就显现出其比文化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更强有力的救世功能。它 对共产主义前景的瞻望和历史理想主义的革命人生，为信念饥渴的中国知识分子和一般民众 提供了热烈的道德激情：另一方面，它基于历史发展必然性之上的社会政治秩序设计，又以 独立、民主、统一和平等的种种承诺，迅速转变为可以简单操作、根本解决的社会动员。 。陈独秀宪法与孔教 9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反思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就是这样的启蒙，它克服了文化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 的缺陷。试图最佳的解决信仰和道德危机以及社会政治危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启蒙运动是 “五四”精神的继承和发展。 1 8 4 0 年以后，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然而本世纪2 0 年代以前的思想家，却都 忽略了“帝国主义侵略”这一重大事实，基本上是沿着一个“自新自强达到现代化” 的思路来进行启蒙的。“自新”的内容即是人们经常引用的、从器物到制度再到思想文化一 变再变地要求脱胎换骨，以求变得更象我们的“先生”西方资产阶级。但实际上，阻碍 中国走上现代化之路的，除了中国的封建主义外，恰恰就是西方资本主义列强本身。中国共 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超越前人之处，就是在十月革命的鼓舞下，明确提出了“民族 独立”这个解决中国一切问题的先决条件，并为中国指明了“自立自新( 同时自强) 一 一达到现代化”这一崭新道路。中国共产党的这一启蒙使中国人民最终反对帝国主义和反对 民族压迫的问题有了根本的共识，并进而使它变为了自己的自觉行动。抗日战争正是在全国 人民民族意识觉醒的基础上取得了伟大胜利。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是“五四”运动中“民主”与“科学”反封建精神 的发扬。中国共产党在反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革命中深刻认识到，并以民 主与科学为武器，努力去“唤起”工农，使他怀着极大的热诚投到中华民族的战争中去。中 国共产党使民主具有了新的阶级内容，使广大农民靠从地主手中夺回土地理解了“平等”的 含义，靠亲自投票选举当地政府懂得了什么是“人权”，而这种民众的彻底地觉悟，成为中 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源泉。“科学”的含义，通过“普 及国民教育”和“科学大众化”的号召得以传播。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是“反帝反封一反资”三重启蒙和救亡并行， 唤醒了广大民众，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 ( 二) 、西方文艺复兴与启蒙 文艺复兴包含极其丰富的内容，其中主要是“人本主义”思潮的兴起。他们强调个性的 发展，反对中世纪神学、经院哲学和禁锢主义；新文学艺术的仓口立，空想社会主义的出现； 近代自然科学的兴起，中国的四大发明的西传和应用。文艺复兴主要是对古希腊传统理性的 复兴。 在古希腊时代，随着哲学的发展和繁荣，人们提出许多关于人类认识自身的观点。如“人 是万物的尺度”、“在人看来，人是最美的”等。然而，这些论断还不能认为是对人自身的总 体的理性认识，而只能算是一种感性直观和机智的概括。苏格拉底将“认识你自己”作为哲 学探究的根本任务，为人类对自身进行总体的理性审视作出了不朽的贡献。苏格拉底之后， 几乎所有的哲学家都把对人自身的认识纳入哲学体系。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哲学中，人 的理性、情感、欲望、伦理道德、人生意义等问题已成为人类自我认识的重要内容。在这一 时期核心的理念主要是高于人的宇宙理性、“逻各斯”。 代替古希腊传统理性主义哲学的是中世纪的宗教神学。在这个漫长的时代里，人类将本 属于自身本质力量象征的理性抽象化、绝对化并“转入云霄”，成为远离尘世，高于并支配 人类生活世界的人格神上帝。人类成为上帝在人间的工具、奴隶，人类的日常生活世界 成为低俗的象征，人类非理性欲求被视为“原罪”而遭到无情的贬斥。在这里，我们发现人 类被自身的理性力量异化了。在神学统治的时代，盲目信仰、禁欲主义成为至上的美德和追 求人类失去了真实的自我和真实的生活。 然而，人类不会永远屈从于“非人”的统治，黑暗不会永远遮住光明。随着美洲及太平 洋、大西洋的地理大发现，随着哥白尼的宇宙新发现，人类理智中蕴含的另一种力量一一对 抗宗教神学、重新审视人类自身的力量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这就开始了人类认识自身 1 0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反思 的大转折时期。恩格斯说：“这个时代，我们德国人称之为宗教改革，法国人称之为文 艺复兴，而意大利人则称之为五百年代，但这些名称没有一个能把这个时代充分地表达出 来。”。西方著名文化史学家雅各布布克哈特称之为：“人的发现”的伟大时代，是因为在这 一时期，人们将目光从天国降到人间，将人类从理智的迷梦中唤醒，将人类自身的本来面目 还给了自身，将人的现实性、独立的主体地位和作用及其价值，以及丰富的个性发掘出来。 从文艺复兴“人的发现”到现代“人文精神的反思”一文中阐述了文艺复兴的“人 的发现”。该文指出，文艺复兴的“人的发现”发现了人类在宇宙中的主体地位及其价值， 亦即人类主体性。针对中世纪宗教神学极力主张“人应该蔑视自己”的观念，文艺复兴时期 的思想家们以饱满的热情讴歌人的伟大和尊严；发现了拥有能力和自由的个体及其丰富的主 体个性。拉伯雷将自由视为人的本性，指出人必须从奴役性的束缚和桎梏中解放出来，从而 自由地生活，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发现了人的自然欲求的现实合理性，看到凡人 才是最真实的人，而凡人的世俗感性欲望是合理的。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充分肯定人 性及人的感性欲求的合理性，反对超自然的禁欲主义，坚持灵肉一致。他们认为，人的幸福 不在天国而在尘世，不在来世而在现实生活世界，在现实生活世界，凡是人所具有的，我作 为人也应该具有，发现了人的理性的至上性，看到人的伟大是与人的理性和科学知识联系在 一起的，理性不应该成为人的统治力量，而是发展科学、弘扬人类主体创造性的精神动力。 文艺复兴时期的自然科学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发展，而理性精神正是文艺复兴时期人们继承 古希腊文化遗产的重要内容，理性精神与自然科学的结合使人们看到人类开创世界未来的潜 力和希望。因此，人们一方面用理性和科学作为思想武器反对盲目信仰、蒙昧主义，另一方 面鼓励科学研究，重视科学文化教育。 文艺复兴“人的发现”之后，科学和理性得到高度重视。这是因为科学和理性是各国反 封建主义和宗教迷信的重要思想武器，更重要的还是工业文明发展的开路先锋。工业化进程， 首要是创造积累物质财富的进程，为此首先必须去研究人之外的自然界的本质和规律，而要 认识自然界的本质和规律，就必须诉诸人的理性认知能力，于是，文艺复兴时期就曾经被大 力弘扬的主体性和人本精神在以后的发展中逐步转化为对人的理性认识能力的考察。考察人 的理性认识能力是与尊重科学紧密相联的。因为科学知识就是力量，而人的主体认知方式和 能力是获得科学真知的前提。人类认知的方式也关系到人类认识的准确性，决定者人类认识 自然、开发自然、获取真理的程度。后来的唯理论和经验论从不同角度考察人的主体认知活 动方式和能力，但从反对盲从和迷信、廓清人类理智迷误，尊重科学和真理的角度来看，都 是一种理性主义。 总之，文艺复兴体现了人本主义的精神，从中世纪宗教的束缚下解放了人的个性，肯定 了人有享受世俗幸福的权利。倡导了人的理性和科学主义精神。恩格斯高度评价文艺复兴， 称道：“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产生 了巨人在思维能力、热情和性格方面，在多才多艺和学识渊博方面的巨人的时代。”。 启蒙运动是西方资产阶级文艺复兴之后进行的第二次反对教会神权和封建专制的文化 运动；它是文艺复兴的继续和发展。启蒙的思想家们公开宣称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是 他们的思想先驱。但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两者所处的时代与任务不同。文艺复兴是新兴资产 阶级为摆脱封建束缚，要求生存和发展的权利在思想文化上的反映，启蒙运动则是壮大成熟 的资产阶级为彻底摧毁封建制度，建立自己的统治而进行的思想文化大解放的一场革命运 动。它比人文主义运动更广泛和深刻，并有鲜明的政治性。启蒙运动的思想家们批判封建传 。自然辩证法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 卷第1 4 4 页 9 自然辩证法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 卷第1 4 5 页 江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近代中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两条途径及反思 统思想和制度，高举“民主和科学”与“自由、平等、博爱”的旗帜向神学挑战，向一切封 建权力挑战。他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破除宗教迷信，反对贵族特权，主张在法律面前人 人平等，推翻封建统治，建立资产阶级的政治制度和法制。 徐佛松在世界文化史一书中认为，启蒙思想有两大特色：( 1 ) 反对宗教蒙昧主义， 宣扬理性与科学。启蒙思想家认为，社会所以不进步，重要原因之一，是宗教势力特别是天 主教对人民精神的长期统治，为改变这种局面，启蒙思想家树立了理性和科学的权威。他们 宣称，人的理性是衡量切、判断一切的尺度，不合乎人的理性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权利， 如神学、基督教等等应该统统打倒。他们主张启迪人们的头脑，认为经验真理的科学能够使 人正确认识自然，增长知识，破除迷信，从而增进人类的福利。( 2 ) 反对封建专制制度，宣 传民主与法制。启蒙思想家们认为，封建专制制度扼杀自由思想，造成社会上的不平等和文 化经济上的落后。因此，他们大力宣传“天赋人权”，主张人民参与政治，法律面前人人平 等，主张以法律规范人的行为来结束使人陷于不幸的专制统治局面。 启蒙思想家著书立说，大声疾呼，批判封建制度的不合理，宣扬建立合理的社会制度， 即资本主义制度。启蒙思想如自由、平等、天赋人权、主权在民、三权分立等，主要是为推 翻封建专制和建立资产阶级政权作舆论准备。并以此组织动员群众，指导革命。它被称为欧 洲第二次思想革新运动而载入史册。 ( 三) 中西方启蒙之比较 1 、启蒙的动因不同 以法国和五四运动为例。法国的启蒙运动其动因是经济利益的要求，而五四启蒙的动因 完全是为了救亡图存、富国强兵，以抵御外来的侵略。陈维杭在启蒙与文化背景一文中 对此问题作了深刻的分析。 陈维杭指出，法国大革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