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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导言缘起、方法、内容与概念 本文的缘起 本文的写作是缘于我对企业生命问题的关注和好奇心。按照传统的观点， 企业是有生命的。如果你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多数的企业竟是失败的或 者含蓄一点说是不太成功的。据研究1 ，一个跨国公司的平均寿命是4 0 到5 0 年； 1 9 7 0 年挤身美国财富“全球5 0 0 强”之列的跨国公司到1 9 8 2 年有1 3 销声 匿迹了不是被兼并就是四分五裂了。人类学会了生存，可以平均活到7 5 岁 或史长，但是很少有公司能有这么长的寿命和繁荣期。表12 的数据说明了同样 的问题：在1 9 8 7 年倒闭的6 1 2 9 0 家企业中，5 0 以上的企业开办不到5 年就倒 1 0 企业寿命 1 年1 22 33 44 56 1 0 丘 1 001 2 41 149 4 7 52 462 47 比例( ) 5 07 2 4 62 47 表1 ：1 9 8 7 年倒闭的6 1 2 9 0 零企业寿命分布 公司名称成立年份公司名称成立年份 杜邦化学公司 1 8 0 2 雀巢公司1 8 6 6 花期银行 1 8 1 2 伊士曼柯达公司1 8 8 0 普罗克特甘布尔 1 8 3 7 强生公司1 8 8 6 菲力普莫里斯公司1 8 4 7 默克公司 1 8 9 1 美国运通公司1 8 5 0通用电器1 8 9 2 诺德斯特龙公司1 9 0 1 通用汽车 1 9 0 8 3 m 公司1 9 0 2 旧m 公司1 9 1 1 表2 ：部分跨国公司的成立时间 闭了，另外的2 5 仅存活不到1 0 年。但是，也有部分企业，他们历久而不衰， 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风雨雨，至今仍然活跃在世界的商业舞台上。例如，瑞典 的斯多拉( s t o r a ) 公司，已有7 0 0 多年的历史；苏米拖莫( s u m i t o m o ) 集团早 在1 5 9 0 年就已创建。目前世界上许多的企业也有着悠久的历史，表2 列出了部 分跨国公司的成立时间。 我们看到了什么，取决于我们想看到什么。也就是说，当我们进行一项研 见& 寿公司阿里德赫斯著，乇晓霞、刘吴译，经济日报出版社，1 9 9 8 年5 月。 见小型企业，c 巴罗著，岛峻山译中信出版社，1 9 9 8 年2 月。 1 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究时，出发点不同，理论的前提假设不同，所得到的结论也不同。但是，这并 不会影响我们接近真理的进程。因为，大多时候事物总是表现出多样的性质， 而单一的种理论也是很难全面的描述这一事物的所有特性。对我而言，尽管 对于企业在现实中的经营了解不深，但是由于所受教育的关系，总是习惯于把 企业做为一个系统来看待，更确切的说，是把企业作为一个生态系统来看待。 这一想法曾经长期在我的头脑中回旋，每当在管理学的课堂上，听老师讲各种 企业发展的案例时，我就在想，如果把企业作为一个生态系统来看待，将会是 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这是，企业的目标是什么? 企业生态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 有什么不同? 企业的内部运行机制又如何? 企业能够实现持续发展吗? 这些问 题最终构成了本文的写作思路。 二、现有的理论 为什么大部分的企业存活的时间都很短，而部分企业却能够长期屹立于世 界而不败? 有许多的学者和公司的经营者都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和分 析，并提出了一些理论和观点，试图对这一现象进行卓有成效的研究，并试图 找到一种能够使企业持续发展的方法和管理模式。实际上，我们可以把这些理 论分为两类，一种为企业发展的阶段论，另一种为企业进化论。 1 、企业发展阶段论 在这一领域作出非j 、l 贡献的先行者有：伊查克爱迪思博士( 1 c h a ka d i z o s ) ， 他提出了著名的企业生命周期理论，他认为，企业成长和老化的本质在于企业 灵活性和可控制性之间随时间而发生的相对变化，根据对企业不同生命周期阶 段的描述，创立了以其名字命名的对企业及文化进行诊疗的方法爱迪思法； 阿晕德赫斯，他曾是皇家荷兰壳牌集团公司的董事，在该公司工作长达3 8 年 之久，被普遍认为是学习型组织( l e a r n i n go r g a n i z a t i o n ) 概念的首创者，他 在如何使企业长寿方面进行了实用性的研究，提出了企业长寿的四个关键因素； 格雷纳( g r e i n e t ) ，他提出了组织发展的阶段理论，讨论了组织结构对组织未 来发展的影响，并将组织的发展分为五个阶段。每个发展阶段由进化和革命两 个时期组成。每个进化时期会引发其后的革命时期的到来：熊曼( s c h u m a n n ) 的组织发展平衡模型，熊曼认为，企业组织有两大重要特征，第一是创造性， 第二是生产率：而要长期立于不败之地既需要维持生产率，又需要不断激发创 造性。随着企业组织生命周期的变化，两个要素的重性也会变动。企业为维持 其不断发展，或是保持其平衡，或是集中于一点，最终视其目标而定。熊曼把 生产率和创造性画成一个矩阵，用以说明它们与组织生命周期的关系。除此之 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学者也对此作了深入和颇具启示性的研究，如芮明杰教授 提出，企业的生命周期与产业生命周期以及产品的生命周期有着密切的关系i 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而马柯德则用战略创新理论进行了研究。 2 、企业进化论 利用进化的观点来研究企业，在理论界早已有之。企业进化论由阿尔弗雷 德马歇尔创立。马歇尔的企业进化论主要建立在赫伯特- 斯宾瑟的“差异”理论 基础之上，他把职能工作连续分解为新的次级职能单元，不同的次级职能单位 产牛 n 一系列不同的专门技能和知识。然而，专业化分工的增加导致新的协调 问题，这需要产生全新的内部职能来进行各原有的和新的各专业职能的协调和 整和。马歇尔又指出，生产进程和知识积累不只发生在单个企业范围内，而且 发生在产业中，发生在整个社会中，为此，马歇尔建议应当把缘于企业的“内 部”经济问题和源于企业之i 司交互作用的“外部”经济问题区别开来。马歇尔 “把产业看作是一系列由生产成本、市场份额等互不相同的异质企业联合而 成”，而且“产业结构不是由外部条件决定的，而是经历了一个渐进的历史发展 转变过程后逐步形成的。因此，单个企业的成长和衰落是经常性的，而一个 产业则可以经受长期的波动，甚至会出现长期平衡向前发展的态势。就象一棵 树的叶子会长大、成熟、飘落许多次，而树却可以年复一年地不停向上长一样。” 经过3 0 年代垄断竞争和不完全竞争理论的发展，马歇尔的企业进化论逐渐 从经济理论中消失了，到1 9 5 0 年，基本上不再起任何作用，而此时，阿尔钦的 代表作不确定性、变迁与经济理论再次对企业进化论进行了深入阐释。阿 尔钦认为，他的分析应当被看作是马歇尔分析方法的回归，“我们应当结合达尔 文进化论的实质内容回顾一下马歇尔式的经济分析。”3 因此，企业不再被看作 是传统理论中的“完全的理性决策者”。相反，企业被视为“适应性制度安排”， 且由市场力量决定其“形态”。这样，市场被看作是一种选择机制，并通过不同 的生存进程( 获利企业扩张，亏损企业萎缩) ，确保效率相对高的企业继续生存。 尽管进化经济学在经济学界有着悠久的历史，也主导了马歇尔、阿尔钦和 斯卡姆特的思维模式，但这一流派从来都没有成为主流经济学的一部分。现代 进化经济学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倾向于人口动力学，倾向于将人口水平和人口成 员的异质性作为推动进化的力量。这是通过提供生物进化论的三种核心机制的 类似内容来完成的，即多样性、遗传性和自然选择。 进化经济学的最新进展已经转向企业层次。在企业层次上，进化论在很多 方面得益于提出详尽的企业个体理论的潘罗斯的分析，她认为，单个企业处于 不断的进化之中，对企业成长和多角化经营的强调只是进化过程中的一部分内 容。通过研究单个企业成长“不折不扣”的过程，企业的个体进化理论使我们 更好地理解了为什么企业各具特色。 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以上这些理论都从各个方面对组织的发展问题做了精辟的解释，但是商业 经营的现状似乎并没有大的改变，依然有许多的企业面临着一个又一个危机， 而难以自拔。因此，重新对这一问题进行思考是非常必要的。问题是：我们应 咳从什么样的切入点来进行这项研究? 三、本文的研究方法 任何理论上的突破，首先表现在方法上的突破。本文力求在研究方法上突 破以往的理论框架的束缚希望利用新的方法对企业进行研究，也希望能够看 到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企业景象。具体而言，本文研究方法上的特点表现在以f 几个方面： 首先，本文的研究是种跨学科的研究，即综合了生态学、进化论、系统 论以及经济学和企业管理理论等多学科的知识来对企业进行分析，力求跳出传 统企业分析的框架。需要强调的是，本文在应用生态学和进化论对企业进行分 析时，并不是机械地照搬自然科学理论，而是承袭它们的体系与分析框架，毕 竟食! 业作为一个社会组织与自然界中的生态系统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是，我峰 信这种跨学科的分析是有益的，能够给我们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同时，利用自 然科学的方法对社会和经济现象进行分析，也使社会科学具有更强的严密性。 其次，本文的研究是综合分析综合的研究方法。即先从抽象的企 业出发，研究企业生态系统的总体特征，然后将企业生态系统分解开来，分析 其内部机制，最后在更高层次上进行综合，分析企业生态系统的进化问题。 再次，本文的研究是理论与实践相统一的研究。社会科学的发展途径不同 与自然科学，它以经验为起点，亦以经验为终点。其优于自然科学之处主要在 于它关心的都是根本性问题，致力于解决人类的重大课题。各门学科之间，尽 管着眼点和优先次序或许有所不同，但所探索的问题却大多重大而显性。只可 惜管理科学还没有这种重大目标，而正是由于这一点，它才会沦为应付临时事 件的奴隶。因此，本文不仅仅关注管理理论的可操作性，而且在前半部分利用 了很大篇幅探讨抽象意义上的企业生态理论，而在后一部分则将这些理论与现 实结合起来进行研究。 四、本文的研究内容 基于以上的初衷与方法，本文着重在以下几个方面进行了研究： 首先，从理论的角度阐述企业生态系统理论的内容。首先是对企业本质问 题的探讨，提出了企业是一个生态系统的概念：然后，说明了企业生态系统的 转日自尼古莱福斯，克里斯第安克努森编企业万能，第2 7 贞东北财经大学出版杜，1 9 9 8 年。 4 墨兰垄兰堡兰竺笙圭 一一 构成：在对企业生态环境进行深入分析的基础上，对企业生态系统的内部运行 机制进行深入分析：在这一部分的最后，对以上内容进行整和，探讨了作为生 态系统的企业的进化过程。 其次，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沦述了企业生态系统理论是如何与企业经 营的实践相结合的。这单包括了不同类型企业的战略选择等问题。 5 - 、一些基本概念 由于本文是一项跨学科的研究，因此需要对文中用到的一些概念进行说明。 1 、生态系统 生态系统( e c o s y s t e m ) 一词是著名植物群落学家a g t a n s l e y 首先提出的， 1 9 3 5 年他在e c o l o g y ( 1 6 ：2 8 4 3 0 7 ) 上发表了题为“植被概念与术语的使用和 滥用”一文中写道：“更基本的概念不仅包括有机体综合体，而且包括形成 我们称之为环境的物理因素的全部综合体的整体系统( 在物理学意义上) 我们不能把它们的特殊环境分离出来，它们与特殊环境形成一个自然系统 n ：是如此形成的这个系统它( 构成) 地球表面自然界的基本单位这些生态 系统如我们可以称呼它们的，有最多种多样的种类和大小。4 也就是说生态系统 是指一定空间内生物和非生物的成分，通过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而相互作用、 互相依存形成一个生态学功能单位。 生态学通过科学的考察和分析认为，生物个体或群体和环境之间的相互作 用，生态系统的结构、功能和稳定演化机制等等，尽管形形色色，干变万化， 却肯定存在规律性的东西。那么，生态系统的一般性规律，是否可以解释包括 人类在内的社会生态系统的结构、功能和演化机制昵? 进而生态系统规律是否 也适用于企业组织呢? 这是本文要探讨的问题。 2 、进化 “进化”的含义已广为人知。一般地，在人们心目中，“进化”是阐明所有 生物物种具有共同起源的达尔文理论。在生物学家看来，“进化”是种“现代 综合理论”，是把多种生物学理论结合在一起的新达尔文主义，这种理论有突变 和自然选择来解释物种的变异和新物种的出现。今天看来，这样的概念已经不 能完全令人满意了。当代科学中，“进化”的含义进一步发展了，远远超过了生 物物种的起源和物种多样化的范畴。进化不仅包括生物界变化的型式和变化的 动力学，而且也同样包含宇宙变化的型式和变化的动力学；在人类文化和社会 历程中的进化也决不亚于地球上生物历程中的进化。按其新的意义，进化不仅 郑师章等编著，普通生态学原理，方法和应用，第1 7 7 贞，复旦大学出版札，1 9 9 4 年。 5 墨兰查兰堡主兰堡垒圭 仅指生物物种的进化，而且指在我们认识到的宇宙范围内出现、存在、变化或 消失了的所有事物的进化。这是“一般的进化”，更确切地说，这是一般的进化 理论。 按照一般进化理论，进化在经验世界的所有领域展开：在物质宇宙中，同 样也在有生命的世界中。这些进化过程产生出处在第三种状态的系统。而这些 系统构成一个连续统一体( 如图1 所示5 ) 。从图1 可以看出，企业作为社会文 化系统与生态系统的一个交叉系统，具有进化的性质，可以利用进化论的观点 和方法进行分析。 宏观弱结合 组 织 性 层 次 微观强结合 0 图l进化的连续统一体 时间 ( 年) 、e 拉兹洛著，闵家胤译，进化广义综合理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8 8 年。 6 墨兰查兰竺主堂竺堡墨 第一章企业本质的再认识 企业是什么? 这个问题是任何管理理论都要回答的。因为只有知道了企业 足什么? 企业由那些因素构成? 刁能够真正发现促使企业不断发展的本质。人 们对十企业的性质问题的认识并不是帆风顺的，而是经历了曲折的历程。 一、新古典经济学的观点 在企业理论提出之前，传统的经济学理论没有回答企业的性质这一基本问 题。企业到底是什么? 在英国，人们把企业视为一种把土地、资本、劳动力和 经营管理等生产要素有机结合起来的经济组织。它对某种事业进行有计划、有 组织、且讲求效率的经营，并在经营中承担一定风险，其目的在于创造利润。 在同本，企业被视为是策划和提出关于生产经营活动的新方案并付诸实施的主 体，它要在生产商品和提供劳务的过程中，尽一切努力来赚取最大限额的利润。 在中国，目前企业也被视为从事生产、流通或服务性经营的盈利性组织，是 个独立的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具有经济上的独立权力、责任和利益。以上这 些定义只是不同的社会制度或生产力发展水平下，人们对传统经济学所下的“企 业是从事生产和流通，并以盈利为目的的社会生产经营组织”的定义所做的不 同理解。这些理解没有触及企业的本质。 实际上，在传统经济学中企业的性质问题是个黑箱。对于企业的本质的 认识会极大地影响企业的战略。2 0 0 年前，亚当。斯密提出了生产分工理论， 从而极大地提高了企业的生产效率。在这种分工理论的影响下，我们总是习惯 以产品和服务来界定企业的类型，比如我们提到某个企业时，一般最先想到的 是：这个企业生产的是什么产品? 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认为，通过由市 场来组织和协调的分工和专业化生产能减少生产成本，使整个社会得到最大效 益。为了研究市场交易中价格在平衡供求关系中的作用，企业被简化为一个假 定，即“使利润最大化”。这一假定虽在某种程度上符合了市场经济的现实，但 却回避了企业的本质。企业的本质问题涉及的是对企业的根本性认识，所要回 答的是企业的基本规定性。从传统经济学的假定出发，得出的结论是：分工是 由市场来组织和协调的，经济个体之间可通过市场交易实现经济协作。似乎生 产在没有企业的情况下也能进行。因而无法回答为什么还要建立企业。 二、交易成本经济学的观点 科斯( c o a s e ) 于1 9 3 7 年发表的经典论文企业的性质，真f 开创了对企 业理论进行研究的先河。在科斯看来，企业就是种不同于市场的协调生产的 方式。在企业之内，市场交易被取消了，企业家指挥协调生产，故“企业的晟 墨兰苎兰翌主兰堡垒墨 显著特征就是作为价格机制的替代物”。6 在这篇文章当中，科斯用交易费用分 析方法，说明了市场与企业为什么共同存在于现实经济世界的理由，提出了把 仓业和市场看成不同形式契约的思路。科斯的思想对现代企业理论的发展产g ： 了至为深远的影响。 。史际上，新制度经济学家( 如阿尔钦、德姆塞茨、张五常以及威廉姆森等) 对企业性质的主流认识，从总体上来说并没有越出科斯的企业性质在于节约交 易成本的窠臼。在科斯所提出的基本理论基础上，这些学者和其他一些学者详 细分析了企业和其他类型的经济组织，并最终形成了企业契约理论。其主要观 点是：企业是个有效率的契约组织，是各种要素投入者为了各自的目的联合 起来达成的一种具有法人资格和地位，叫做“企业”的契约关系网络。尽管有 关契约理论的各种论述不尽一致，但都强调企业内部交易相对于企业外部行为 活动的重要意义。这就是说，企业契约理论对企业的兴趣在于企业不是一个知 i _ 产品库，更重要的是在本质上是一个契约组织，换句话说，企业契约理论研 究的细节和侧重点在于要素投入者。企业契约理论区别了“生产”和“规制”， 他们最关注企业的各种“规制”，而不是企业的“生产特性”。 三、企业能力理论的观点 企业能力理论被作为当代企业理论与战略管理领域一系列重要理论分析和 实证研究的共同基点。企业能力理论包括“企业资源基础论”、“企业动力能力 论”和“企业知识基础论”。这些名称不同的理论的共同之处是：企业能力理论 从资源和能力的角度出发来重新分析企业；认为7 ：“企业在本质上永远是一个 能力体系”，“积累，保持和运用能力开拓市场是企业长期竞争优势的决定性因 素。”也就是说，企业的能力是隐藏在产品和服务背后的决定性因素，产品和服 务只不过是企业能力的外在表现形式而已。企业之间的能力差异是企业之间效 率差异的根本原因。目前，企业能力理论主要在三个方面对企业进行分析： 第一，企业能力理论从企业内在发展的观点出发分析企业和市场企业被看作一个 知识集合体，企业通过积累过程获得新知识。新知识逐渐融入到企业的正式 和非正式组织中，成为左右企业未来知识积累的重要主导力量因此，企业 能力理论认为，企业的发展过程具有路径独立和结构性变革的特点，即从已 有的结构中优选出更加复杂的结构而代之，以便适应新的更高要求发挥功 能和作用。 “科斯企业的性质，j 诲三联出版社，1990 年版。 ：h 三古莱j 。福斯等编，企业万能面向企业能力理论，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1 9 9 8 8 墨兰垄兰塑兰堡兰苎- _ 一 第= ，企业能力理论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个行业中的某些企业能够在较长时期内保持 持续的竞争优势，并且解释为什么成功”企业能够保持这种竞争优势，尽 管根据传统经济理论，这种竞争优势会丧失。 第三，企业能力理论由对企业战略相当一致的理解作支撑。普拉哈拉德和哈默19 90 年对c 企业核。能力”的讨论，提斯等19 9 4 年对企业不同行为活动的“一致 性”的重要意叉的论述，都源于对企业在能力上的理解达成的共识 四、新的视角：企业生态系统 1 、企业是一个系统 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总是从总体到部分，再回到总体：着眼于方法论则 是从综合到分析，再到综合。综观2 0 世纪自然科学发展的特点，人类对客观世 界的认识发展到更高更深的层次，在学科交界处出现了新的学科，尤其在揭示 事物的内部相互关系和相互作用的基础上出现了新的概括，即科学与技术的整 体化。前苏联学者库兹明认为我们现在这个时代是从“实物中心论”时代转到 “系统中屯、论”时代，即所谓系统时代。 彼得t 圣吉博士在他的经典著作第五项修炼中利用系统论的方法对企业 进行了分析，“如果不懂得区分自我与环境，人类无从发展出现在所有 的智能，也不可能发展出科学分析方法，学会认识自然宇宙，更不用说创造二 十世纪的科技文明了。然而这种区分也演变为分割和孤立。”因此，彼得圣 吉利用系统动力学的原理对企业进行了分析，指出企业不仅处在系统之中，而 且企业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系统。 实际上，交易成本经济学的最新发展，也将企业作为一个系统来看待。迈 克尔迪屈奇指出9 ，“传统的研究公司的行为科学方法和进化论方法是有局限性 的，因为它们根据对外生的变化作出的反应来考察决策行为，完全无视学习和 前瞻性行为。把公司视为一动态系统，意味着要根据公司的战略观点来对公 司进行概念化。” 2 、企业是一个生态系统 实际上，企业不仅是一个系统，而且可以作为一个生态系统而存在。当用 生态系统的概念进行思考时，不要过分拘泥于规模的大小，把企业作为一个生 态系统来看待，有广义和狭义两种含义。从广义来讲，企业生态系统是指由企 8 彼得罨吉著，第五项修炼卜海三跌* 店，1 9 9 4 年。 迈兜尔迪屈奇辖，交易成奉经济学关于公一j 的新的经济意义，经济科学出版社，i 9 9 9 年。 9 美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业、消费者、市场中介( 包括代理商、销售渠道、销售补充产品以及提供服务 的机构) 和供应商等组成的复杂生态系统，其中，企业被视为生态系统的主要 物种；而从狭义来看，企业本身就是一个小型的生态系统。因此，企业生态系 统可以指单个的企业，也可以指大的企业联合体。实际上，当把企业作为一个 生态系统来进行研究时，包含着以下的几个基本观点： 第一：企业生态系统是一个具有层次性的概念( 如图2 所示) 。企业处在一 个复杂的生态系统之中，企业是复杂生态系统的子系统；同时企业本身又是一 个复杂的生态系统，由内部的各种成分组成； 第二：企业作为复 杂生态系统的子系统， 是依附于上层系统而存 在的；但是，同时，企 业对于上层系统有很强 的改造作用； 第三：企业作为一 个开放系统，必须存在 系统的外环境，系统与 环境相互作用。为实现 企业的目标，保持企业 的功能稳定性，企业系 统必须具备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和自我调节能力； 第五：系统不仅是作为状态而存在的，而且是具有时间性的过程。因此， 对于企业系统来说，也存在产生、成长、发展、衰老和死亡的过程，但是，企 业作为一个生态系统，可以通过进化过程而得到再生； 第六：由于企业中的人的因素，使得企业生态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有不同 的特点和进化方式； 3 、企业生态系统的构成 企业生态系统是由企业系统和环境系统共同组成的。由于企业中的人区别 于一般的生物，人不仅具有自然人的一面，而且具有社会人的一面。作为社会 的人，人有自己的价值观，有智慧，善于学习，有自己利益的追求；同时，企 业所面临的环境也不仅有自然环境，还包括人工环境和社会经济环境，因此企 业生态系统有别于自然生态系统。 从本质上讲，企业生态系统是一个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 其结构如图3 所示。 由图3 可知，企业复合生态系统的结构可以分解为三个圈层，圈层的核心 l0 墨兰查兰翌主兰竺丝查一 是企业，以企业的共享价值观为中心，企业的能量流、物质流、价值流和知识 流构成了企业复合生态系统的生态核：第二个圈层由产业竞争环境构成该复合 生态系统的生态基；第三个系统是外部环境，也叫外部支持系统。 社 人 环 会经济习0 境 境量能i 挈，。兰兰 一企业 量 1 识。王念骸“ 曩豢竟兰二三 广i 境，f _ 。目 图。企业复合生态系统 无疑，在企业复合生态系统中，各个成分之间是相互联系的一个整体，而 不是孤立分散的。因此，虽然在上图中，企业被作为整个系统的核心来看待， 但是这并不表示，企业在这个复合生态系统中是凌驾于其它成分之上的。按照 生态学的观点，企业的本质存在于企业与环境的交互关系之中，“道可道，非常 道，名可名，非常名。”当我们试图把企业从与环境的关系中隔离出来进行分析 时，我们看到的已经不是企业的本来面目了，但是，为了分析，我们又必须把 企业分离开来，这就是我们面临的两难境地。 4 、企业生态系统的目标 企业是为了什么? 当我们把企业作为一个生态系统来看待时，就必须要回 答这样的问题。也就是说，我们要回答企业的目标是什么? ( 1 ) 利润最大化目标的质疑 传统经济学的边际分析对企业理论的直接影响就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把企 业的目标看作利润最大化。长久以来，许多人都对这一目标提出了质疑，认为 利润最大化并不能作为企业的目标。首先，我们知道，传统经济学的前提假设 是：经济人假设，即认为每一个人都是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并且人也是完 一 墨兰垄兰塑兰竺丝圭 全理性的，另外传统经济学还隐含了另外一个前提：市场的确定性以及信息的 充分性。 首先，在现实世界中，这样的假设是不切实际的。 2 0 世纪3 0 年代的“霍桑实验”纠正了人是“经济人”的偏见，指出人不 仅是经济人，而且还是一个社会存在物，是社会人。“社会人”不仅要求在社会 上寻求较好的收入以便改善经济条件、谋求较好的生活水准，而且作为人，他 口j 还有七情六欲，还需要得到友谊、安定和归属感，还需要得到尊重。理性可 以分为完全理性、有限理性和直觉理性。完全理性是指决策者总以敏锐的眼光 对眼前的一切了如指掌，知道自己的选择范围、后果，并精于计算其选择价值。 这种较强的理性在现实生活中是少有的，也几乎是不可能的。直觉理性是较弱 的出于本能的理性。有限理性介于其中，西蒙将其定义为“有达到理性的意识， 但又是有限的”。由于有限理性的存在，使得管理者所制定的决策不可能是“最 佳”的( 也可以说，根本就不存在最佳的决策) 。另外，在现实世界中，市场是 不确定的，信息也是不对称的，这更使得企业不可能有所谓的“最佳”决策， 因此利润最大化的目标也只是一句空话。 其次，利润最大化的目标实际上只是反映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股东的利益。 但是在现实世界，企业并非只有股东组成，从企业本身的构成来看，企业还有 经理阶层，债权人等，他们的目标可能会与股东不同。同时，还要看到，企业 不是孤立存在的，企业存在于复杂的系统之中，处于系统之中的企业，其目标 能够是利润最大化吗? 显然不能! 再次，利润最大化目标引起了“手段”与“目标”之争。 利润到底是“目标”还是“手段”? 我认为，是手段，而不是目标。企业 不仅仅是为顾客提供商品，或者是为股东赚回利益，更不仅仅是为了一些人能 够找到工作。对于员工来说，工作只是一个手段，而生存和发展才是存在的目 的。f 刊样，赚回利益也都是i b m 公司、p & g 公司为达到同样目的而采取的手段。 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对于企业的目标也有各种各样的看法，财政分析家、 股东和许多的总裁告诉我们，企业首先是为了利润回报而存在的。有些经济学 家提出了更宽泛的观点。他们说，公司是为了提供产品和服务，从而使人们过 得更舒适而存在的。而政治家好象认为，企业是为了公共利益而存在的：为社 会提供就业以及为所有的“股东”提供稳定的经济基础。这些部是把企业作为 经济型企业的普遍看法。 但是如果把企业作为一个生态系统来看，所有的这些目标都是第二位的。 ( z ) 企业生态系统的目标生存与发展 当我们把企业作为一个生命体、一个生态系统来看待时，实际上就已经同 意了这样的观点：企业有其自身的目的。这种天生的目的是不能被其他人( 如 股东) 的目的取代的，即使企业会对其他人的目的有所反映。那么，作为生态 系统的企业的目的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和所有的生命体一样，企业的存在首先 是为了的生存和发展。 在这里，要强调的是， 要探讨企业的目标，就不能 割裂企业与环境之间的关系 ( 这也是本文一直所要强调 的一个观点) ，因为企业不仅 作为一个系统而存在，而且 也作为系统中的一个成分而 存在。从这样的观点出发， 存在着一个相互关联的企业 目标体系( 如图4 所示) 。企 图4 ：企业的目标体系 业生态系统的这一目标体系 说明：企业的最终目标是要在复杂的环境中求得长远的生存和发展，但是这种 生存和发展不是“企业中心主义”的，而是要把企业放入环境之中去，从两者 的互动关系之中去考虑企业的生存和发展，这就要求企业首先必须达到企业内 部员工的生存和发展目标，其次还要达到环境的生存和发展目标。 也许有人会批评这种关于目标的解释毫无具体实际的内容。因为它过于抽 象空洞。但是这种抽象的说法已经得到一些公司经营者的注意，日本的佳能公 司将这一目标体系具体化为佳能的“共生”战略，成为日本多样化经营战略成 功的典范，在本文后面的部分将做更为详尽的论述。 一墨兰查兰塑兰竺! ! ! ! 一 第二章企业生态环境分析 企业的环境系统包括两个圈层，即作为外部支持系统的自然环境、社会经 济环境和人工环境，以及与企业生存和发展密切相关的产业竞争环境( 企业的 生境) 。而揭示企业核心圈层与环境系统的生态关系规律也是本章所要解决的内 容。 一、企业的外部支持系统 企业的外部支持系统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自然环境、人工环境和社会经 济环境。 1 、自然环境 也就是自然生态系统的环境系统部分，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资源、地域 或生态等情况，它包括各种自然资源、气候、地貌、水文、土壤等自然条件。 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区具有不同的自然环境。自然环境对企业的影响首要表 现在企业的生产条件的优越与否。现实中，物产是否丰富，原料是否充足，气 候是否适宜等等，都会对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和经济效益产生重大影响。人们 常说的发挥资源优势、地域优势，也就是指自然环境而言的。 2 、人工环境 人工创造的环境，主要指聚落环境，它以人的聚集和活动作为环境的主要 特征和标志。有史以来。人类生活的环境逐步经历了自然环境一农庄村镇一工 矿城市一现代化城市这样一个发展过程。在这些环境中人为因素逐渐加强，人 类有计划、有目的地改造自己的生活环境，这一切都是人类利用自然、改造自 然的结果。社会发展到今天，自然界到处都受到人类活动的干扰，到处都有人 类创造的新东西。可以这样认为，凡是人为进行改造、控制和管理的环境都可 以看作人工环境。例如，人工造林、农田、鱼塘、城市、建筑、道路、运河、 水库、工厂、矿山、净化工程 3 、社会经济环境 主要反映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指社会的生产方式、生产工具和生产关 系发展水平，也包括政治经济体制、文化教育、社会风气等，其中包含有物质 形态和非物质形态的环境。 ( 1 ) 经济因素 企业作为一个经济组织，必然和经济环境有密切关系。一个企业所处的经 墨兰苎兰璺圭兰竺坚一 济环境凼素首先取决于所在国家的经济体制，其次还有经济形势、经济结构和 经济政策等因素。 ( z ) 政治因素 一般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政治制度、政治形势、政治气氛、政治政策等。 企、止的经济活动，不可避免地要受政治因素的影响。任何国家，不论采取何种 经济模式，总是要用政治法律手段干预社会经济生活。 ( 3 ) 法律因素 任何一定形态的社会经济，总是在一定的社会秩序条件下运转的，任何企 业的生存与发展也离不开一定的社会经济秩序，而这种社会经济秩序总是通过 法律调整才得以建立和维系的，创建企业的法律环境是企业经营活动得以顺利 进行的保证和条件。 ( ) 人文因素 企业是社会的组织，社会生活通过各种渠道把企业与社会联系起来。企业 自身又是一个小社会，这就使得人文环境无时不对企业发生重要影响。人文环 境是一个涉及面非常广泛而复杂的因素。其中的“人”包括：人口的民族、数 量、素质、年龄性别、民俗风情、城市化程度、集中化程度。“文”包括：社会 历史背景、社会意识形态、社会价值观念、社会行为准则、社会文化心理、社 会人际关系、社会道德规范等。 人文因素对于企业以及企业成员的行为模式和价值观有很大的影响。 二、企业的生境与生态位 1 、企业的生境 在生态学中，生境指的是在一定时间内对生命有机体生活、生长发育、繁 殖以及对有机体存活数量有影响的空间条件的总和。生境是一个综合体，是由 各种因素组成的，组成生境的因素称生态因子，简单的说，生境就是生物所不 能脱离的生活环境。“ 基于此，企业也有自己的生境，企业的生境是指企业所处的产业竞争环境， 在这里，我把它们称之为影响企业生存和发展的生态因子。产业竞争环境对于 企业的限制性影响已经被众多的学者所认识。由于产业的发展存在一个生命周 “郑师章等编著，普通生态学原理、方法和应用，第9 贞，复旦大学出版社1 9 9 4 年。 1 5 一墨兰垄兰堡主兰竺堡墨 一 期的问题，因此产业发展的阶段也决定了企业的生存和发展能力。复旦大学芮 明杰教授曾对此作过深入研究，并且提出了基于产业创造的企业战略选择。 具体来说，企业的产业竞争生境包括很多方面的因子：如产业所处的发展 阶段、产业集中度、产业内的竞争对手、供应商、顾客、潜在进入者和替代威 胁等等。同时，这些因素又是彼此联系的，而非孤立的。 这些生态因子共同作用于企业，形成企业生存的最基本的限制因素。最强 的种或几种因子占据统治地位，并且从战略形成的观点来看起着关键性的作 用。例如，一个公司如果不受潜在进入者的威胁并处于很强的市场地位，如果 它面f 临着一一个先进的、低成本的替代品，该公司仍将只能获得低收益。即便没 有替代品的出现也不存在进入者的威胁，现有竞争者的激烈竞争也将限制潜在 收益。 2 、企业的生态位与竞争排斥原理 与生境密切相关的另一个概念是生态位。生态位“作为生态学名词已有半个 世纪之久，然而在这个概念使用的大部分时期内，它的含义十分模糊，在这里， 我不想花费时间去描述它的发展演变史，也不想对其进行严格的定义，因为这 不是我能够作到的，这些事情还是留给生态学家去完成吧。我所关注的是：这 一概念对于认识企业与环境的关系有何启示。 从生态位的概念来看，每一个企业无疑也具有唯一的生态位，这是由于对 于每个企业来说，它的特点是不同的，它与其他的企业相比，可能具有不同的 知识存量、不同的战略、不同的企业文化等，因此单个企业需要从环境中获得 的资源也有所不同，总之，我们可以说，每一个企业都占据一定的生态位。与 生态位相联系的另一个概念是竞争排斥原理。 竞争排斥原理告诉我们，如果两个物种的生态位相似，那么在进化过程中 必然会发生激烈的种间竞争，竞争的结果从理论上来说可以有两个方向发展： 一个是一个种完全排挤掉另一个种；另一个就是使其中一个种占有不同的空间 ( 地理上的分隔) 吃不同的食物( 食性上的特化) ，或其他生态习性上的分隔， 统称为生态隔离，也可能是两种之间形成平衡而共存。这与企业之间的竞争何 其相似，这也许就是大多数的企业不愿与其他企业展开正面的竞争的原因，也 正因如此，波特提出了企业的差异化战略可以为企业赢得竞争优势。 “生态位是从物种的观点定义的，它与生境具有不同的含义，生态位是物种所处的地位、功能和环境的特 征化，而生境是对许多生物共同生活的环境的特征化。例如，如果一个物种只有存定温度范围内才能生 存和繁殖那么，这个范围就是这个种的生态位。 16 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 、企业生态位的重叠和协同进化 现在，我们再回到生态位的概念上，想象以下有两个企业共同争夺资源的 情况，因此，可以得到两个企业的资源利用曲线( 如图5 所示) 。资源利用曲线 能表示企业所具有的喜好的位置( 在此例中，我们选取企业所选取的市场的位 置，如地区市场或全球市场) 。理论上可以设想有三种情况。( 1 ) 假如两条资源 利用曲线完全分隔( 图 a ) ，那么必定有某些市场 未被开发。除非是有其他 限制条件的影响，其中一 个企业或两个企业将从开 发新的的市场中获得利 益。这种市场战略就导致 往中间情况发展( 图b ) ； ( 2 ) 假如曲线的重叠度 很大( 图c ) ，两个企业在 同一个市场中激烈竞争， 这将导致一个企业被消 灭，或者出现市场的分 离，即企业将寻求差别化 的细分市场以避免竞争， 如此持续下去，将向图a 、 b 进化。 应当注意的是，企业 的生态位表现在多个方 面，市场的位置只是我们 图5 ：两个企业的资源利用曲线 箭头表示进化压力的方向 拿来作为例子来讨论而已。在实践中，企业的生态位是一个多维的概念，可以 是环境中的诸多因素，如市场、资源、技术等等。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在同一环境中能够共存的企业， 不可能是完全相似的，他们的相似性必定是有限的。这样的观点实际上解释了 迈克尔波特为什么将差异化战略作为一种基本的公司战略而加以强调，这就要 求企业在经营活动中，一定要营造一种差异化的优势，通过自己的创新活动建 立自己独特的核心竞争力，在市场竞争中与竞争者分占不同的生态位，从而才 能赢得长期的竞争优势。 墨兰垄兰堕主兰堡垒圭 三、企业与环境的相互作用 企业生态理论的核心观念就是要从企业与环境的关系的角度来认识和分析 企业，因为只有把企业放回与之密不可分的环境之中，才能认识企业的全貌。 企业与环境并不是完全对立的两个不同实体。企业与环境是一种对立统一的关 系，i f 是这种辨证关系造就了企业与环境的相互作用，并且就在这种相互作用 r h 实现了企业的发展和环境的变化。 1 、企业与环境的相互转化 企业与环境是对立统一的关系，企业不能独立于环境之外，同时，环境因 素也不能独立于企业之外。两者的对立统一关系的一个表现就是：企业与环境 可以相互转化。 首先，是企业运行过程中的能量、物质、价值和知识方面的转化，即企业 在运行过程中，不断地从外界环境中汲取一定的能量、物质、知识等资源，并 把它们转化为企业的生产能力；再经过内部转化系统，生产出产品、服务、价 值和新的知识。而环境则把企业的产出物通过市场交换，满足人们的需求，实 现企业的生存价值。 其次，企业与环境之间的转化，还表现为企业与环境之间的边界变化。也 就是说企业的边界并不是固定不变的。企业的边界在企业与环境的相互作用中 不断发生变化。环境因素可以变为企业的内部成分，如企业可以通过兼并、合 并等方式把原先属于环境因素的部分变为自己的组成成分；同时，企业也可以 把本属于组成部分的业务单位进行出售，使之变为自己的环境因素。 2 、企业对环境的适应 企业与环境的相互作用首先表现在企业对环境的适应方面。我们以前所学 到的战略理论( 如波特的竞争战略) 实际上都是一种对环境的适应战略，即假 定企业的环境( 产业) 是事先给定的，企业的战略就是要找出环境中的机会和 威胁，再与企业的优势和劣势相匹配，以寻求领先的市场地位。 如果借用生态学的术语，企业对环境的适应，可以用企业的趋同和趋异来 描述。 ( ) 企业的趋同适应 所谓趋同作用，是指在本质上有很大差别的企业或组织，由于长期生活在 相同的环境之中，通过进化、选择和适应，在组织形态、经营理念等方面出现 很相似的现象。 在生物界，这种趋同作用非常普遍，比如鲸、海豚、海象、海狮、海豹均 一 墨兰苎兰堡主兰堡堕兰 _ 一_ ，h 一 属哺乳动物，但它们却长期生活在水生环境中，整个身躯呈纺锤形胜似鲨鱼， 它们的前肢也发育成类似鱼类的胸鳍。植物也不例外，仙人掌科的植物适应于 沙漠干旱生活，它具有多汁的茎，叶子退化呈刺状。生活在与其相同环境下， 而属于不同类群的植物，却出现相似的外部形态，如菊科的仙人笔、大戟科的 霸王鞭等。 而在企业界，比如我国的企业，由于长期处于计划经济体制之下，从而具 有了其他组织( 如政党、事业部门) 的特点，企业内部有党团系统，企业本身 又办有医院、幼儿园等，这也是一种趋同现象。另外，当我们说“美国企业”、 “h 本企业”的时候，实际上已经表明，虽然美国有许多的企业，他们分别属 于不同的产业，生产不同的产品，提供不同的服务，但是由于他们出于同样的 环境( 社会、经济、政治、文化) 之中，因此而趋于具有共同的特征( 如企业 丈化、价值观念等) 。 ( z ) 企业的趋i 异适应 同一类型的企业，由于处于不同的环境条件下，它们之间可能出现不同的 组织结构和不同的组织特性。其实这种类型的分化早就引起了学者的注意。大 量的比较研究的文献资料都是学者们试图对企业趋异现象进行解释的例证。比 如，不同的国家由于文化上的差异，尽管是同一行业的公司，在不同的国家就 具有不同的特征。 3 、企业对环境的改造 从生态学的角度来看待企业与环境，企业就不是而且不能仅仅是适应环境， 企业同时还要对环境进行改造。 首先，企业必须要改造环境。由于环境因素是不断变化的，如果企业总是 被动的适应环境，那么由于环境的多变性和企业战略的长期性，企业将会无所 适从，即企业如何使自己的战略来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因素呢? 因此，企业就 必须改变环境，使之向着适合企业生存的方向发展。 其次，企业也是有能力改变环境的。长期以来，许多人认为，企业对于企 业结构以外的环境因素是无法改变的，只能被动的适应，实际上并非如此，企 业是有能力改变所处的环境的。企业是由具有改造自然的能力和知识的人所组 成的，而且企业自身在发展的过程中也形成了独立于企业内部个体之外的能力 和知识，企业依靠这些能力和知识对环境进行改造。 佳能公司成功进军复印机产业的例子很好地说明了企业如何能动地改变自 己所处的环境。要进入一个新的产业，有一种选择就是改变这一行业的“游戏 规则”，以削弱竞争对手的核心能力的重要性，使竞争对手不再具有持久的竞争 优势。核心能力虽然为企业所拥有，但是核心能力是否支持持久的竞争优势， 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与产业的结构和游戏规则也有很大的关系。在6 0 年代，佳能想进入复印机业， 但当时的施乐公司几乎统治了整个复印机市场，通过其有效的直销网络，以遍 及世界各地的大公司为顾客，而且施乐一般租赁而不出售复印机，其价格最低 的复印机也要几千美元以上。1 9 7 9 年，佳能确定了“生产1 0 0 0 美元以下的复 印机”的目标，结果在一个2 0 0 人的设计小组的努力下，佳能开发成功了为其 带来巨大收益的“个人复印机”。复印机产业的规则被彻底改变，复印机从办公 室走向家庭和个人，施乐的核心能力也在顷刻间不再具有优势。 四、企业生存模型 前文已经说明，本文旨在利用生态学的方法来探讨企业的发展问题。而众 所周知的是，生存是发展的基础。人类历史上，物质水平的发展阶段就是先保 存自己和延续后代，才逐渐地达到发展自己和提高自己的目的。虽然生存和发 展常常是伴生的，不可能将其截然地分开，但是“现有生存，后有发展”和“没 有生存，没有发展”的原则，是被客观证实的基本原则。 因此，在讨论企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