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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t 3 形合与意合 Hypotactic vs. Paratactic 教学目标： 掌握形合与意合的概念和基本特征。 教学内容： （一）、英语的形合法 （二）、汉语的意合法 （三）、形合、意合与文体 重点难点： （一）、重点：英语的形合特征与汉语的意合特征 （二）、难点：英、汉语各自的组句特征及其在翻译实践 中相应的转换 基本概念：形合vs.意合 形合，指句中的词语或分句之间用语言形式手段 （如关联词）连接起来，表达语法意义和逻辑关系 。 Hypotactic approach: The dependent or subordinate construction or relationship of clauses with connectives, for example, I shall despair if you dont come.” -The 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 英语造句主要采用形合（Hypotaxis）。 基本概念：形合vs.意合 意合，指词语或分句之间不用语言形式连接，句 中的语法意义和逻辑关系通过词语或分句的含义表 达。 Parataxis: ”The arranging of clauses one after the other without connectives showing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m. Example: The rain fell; the river flooded; the house washed away.” -The World Book Dictionary 汉语造句主要采用意合法（Parataxis）。 一、英语的形合法 n英语造句常用各式种形手段连接词、语、分句或 从句，注重显性接应（overt cohesion），注重结 构完整，注重以形显义。 英语句中的连接手段和形式（cohesive ties）不 仅数量大，种类大，而且用得十分频繁： 1. 关系词和连接词。关系词包括关系代词、关系 副词、连接代词和连接副词，如who, whom, whose, that, which, what, when, where, why, how 等，用 来连接主句和定语从句、主语从句、宾语从句或表 语从句。 英语连接词包括并列连词和从属连词 并列连词 如and, or, but, yet, so, however, as well as 从属连词 如when, while, since, until, sothat, unless, lest 等，用来连接词、词组、分句或状语从 句。英语造句几乎离不开这些关系词和连接词，汉 语则少用甚至不用这类词。 1）All was cleared up some time later when news came from a distant place that an earthquake was felt the very day the little copper ball fell. 过了一些时候，从远方传来消息：在小铜球坠落 的当天，确实发生了地震。这一切终于得到了澄清 。 2）And he knew how ashamed he would have been if she had known his mother and the kind of place in which he was born, and the kind of people among whom he was born. 译文1：他知道他该有多尴尬如果她认识他母亲， 认识他出生的这样的地方，认识他出生时周围的那 些人的话。 译文2：他有这样的母亲，出生在这样的地方，出 生在这样的人中间，要是这些都让她知道的话，他 知道该有多丢人。 点评： 比较译文1和译文2可知，后者更符合汉语的表达 习惯。 与原文相比，汉语不像英语那样注重句式的完整 和结构的严密，注重以形显义，而是站在语义的高 度，利用组合能力强、节奏感突出的短句，按照事 理的逻辑关系和先后顺序来灵活地安排语序结构， 少用甚至不用形式连接手段，注重以神统形。 2. 介词。介词包括简单介词（如with, to, in, of, about, between, through）、合成介词（如inside, into, within, without, throughout）和成语介词（ 如according to, along with, on behalf of, with regard to）。 介词是英语里最活跃的词类之一，是连接词、语 、或从句的重要手段。英语造句几乎离不开介词， 汉语则常常不用或省略介词： 1）The many colors of a rainbow range from red on the outside to violet on the inside. 彩虹有多种颜色，从外到内由红变紫。 2）When a substance change only in state or in form, it is a physical change. 当一种物质只是改变状态或形式时，就是 物理变化。 3）The isolation of the rural world because of distance and lack of transport facilities is compounded by the paucity of the information media. 因为距离远，又缺乏交通工具，农村社会 是与外界隔绝的，而通讯工具的不足又使其 变得更加严重了。 点评： 例1、2和3中的介词是英语句子常用的形式 手段之一，而汉语语义结构的特征多以实词 来表现，因此英译汉时可省去英语的介词不 译或变其为汉语相应的动词结构。 其他连接手段如形态变化形式，包括词缀变化， 动词、名词、代词、形容词和副词的形态变化（如 性、数、格、时、体、语态、语气、比较级、人称 等）及其保持前后一致（grammatical and notional concord）的关系，广泛使用代词以保持前呼后应 的关系，以及用“it”和”there“作替补词（ expletives）起连接作用等等。 英语常常综合运用上述的关系词、连接词、介词 以及其他连接手段，把各种成分连接起来，构筑成 长短句子，表达一定的语法关系和逻辑联系。如： 3. 其他连接手段 1）He boasts that a slave is free the moment his feet touch British soil and he sells the children of the poor at six years of age to work under the lash in the factories for sixteen hours a day. 他吹嘘说，任何奴隶一踏上英国的土地就获得自 由，而他却出卖穷人家六岁的孩子到工厂干活，每 天十六小时，受尽鞭打责骂。 点评：英语运用连接词、介词和代词等形式手段 ，注重句子形式和完整，注重显性连接（overt coherence），汉语译文注重意义和逻辑顺序，注 重隐性连贯（covert coherence）。 2）On campus all across the United States, Americans who lectured and studied in China in the 1930s and 40s today are invigorating our own intellectual life-none of them with greater distinction than Professor John K. Fairbank, who honors us by joining my travelling party. 今天在美国的各个大学里，曾经于30和40年代在 中国讲学并从事研究的美国人正活跃着美国的学术 生活。他们中间最有名望的是费正清教授，他这次 同我们一起访华，使我们感到荣幸。 对比分析; 原句很长，除主句外还出现了两个定语从句，但 主句并不复杂，主语是Americans，谓语是are invigorating 。全句的特点是名词多，介词多，代 词多（包括关系代词），综合运用各种连接手段把 各成分连接起来，充分体现英语的 形合特征。 而在译文中，汉语的叙事方法是按照事情发展的 先后顺序，以短句的形式依次交代清楚，句子之间 没有过多的形式连接，主要的语法意义多由动词来 完成，充分体现汉语的意合特征。 汉语造句少用甚至不用形式连接手段， n注重隐性连贯（covert coherence）， n注重逻辑事理顺序， n注重功能、意义，以神统形。 汉语的形合手段比英语少得多：没有英语常用的 那些关系代词、关系副词、连接代词和连接副词； 介词数量少，大约只有30个(英286个)，而且大 多是从动词“借”来的。汉语没有词的形态变化，没 有“it”和“there”这类替补词，代词也用得较少， 词语之间的关系常常在不言之中，语法意义和逻 辑联系常隐含在字里行间。C.f.p78 二、汉语的意合法 1. 语序。汉语的许多主从复句，虽然不用关联词 ，形式类似并列复句，但分句含义有主有次。从句 若前置，一般有“因为”、“如果”、“虽然” 、”即使”等 含义。(p.79) 1）抓住了主要矛盾，一切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Once the principle contradiction is grasped, all problems can be readily solved. 点评：汉语原句中隐含了“只有，才能”的意味， 英语的形合特征要求翻译时增补从属连词once。 汉语的意合手段汉语的意合手段: : 2）他天天练习开车，很快就学会了。 He soon learnt how to drive because he practiced everyday. 点评：据统计，汉语中三分之二的因果句不到必 要时，不用关联词。先因后果，几乎不用“因为”， 属常态；先果后因，大多用“因为”，属变态。翻译 时根据英语的形合特征增补关联词because。 2. 反复、排比、对偶、对照等 反复、排比、对偶、对照等句式词句整齐、匀称 ，往往不用关联词： 1）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As you sow, so will you reap. 点评：汉语暗含因果关系，英译时增加连词so。 2）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Smart as a rule, but this time a fool. 点评：汉语有转折之意味，英译时增加转折连词 but。 3. 紧缩句。P.80 紧缩句是由复句紧缩而成的，用单句形式表达复 杂内容，这是汉语意合法的典型句式。 所谓“紧”，就是紧凑，是取消各句之间的语音停 顿，让它们紧紧地挨在一起； 所谓“缩”，就是压缩，是略去原来分句的一些词 语，让它们更简约一些。 这类句式简明紧凑，分句之间的语法关系和逻辑 联系往往是隐含的： 1）不到黄河心不死。 Until all is over, ambition never dies. 2）无事不登三宝殿。 Only go to the temple when one is in trouble/Never come to see somebody without a reason/Never go to somebodys place except on business. 点评：例1和2原文看似简单句，实则隐含逻辑关 系。翻译时根据英语行文规范补出相应的关联词。 上述英语译文为祈使句形式，必须根据具体情况 做适当增补。如：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I have never come to see you without a reason. 四字格式是汉语里广为运用的语言形式。吕叔湘 指出，“2+2的四音节是现代汉语里的一种重要的节 奏倾向。 四音节的优势特别表现在现代汉语里存在着大量 四音节熟语即四字格这一事实上。 ” 四字格往往历经锤炼，言简意赅，常常是意合 法的佳作： 1）物极必反 Once a certain limit is reached, a change in the opposite direction is inevitable. 4. 四字格。P.80 2）I repair to the enchanted house, where there are lights, chattering, music, flowers, officers (I am sorry to see) and the eldest Miss Larkins, a blaze of beauty. 我现在朝着那家仙宫神宇走去，那儿灯火辉煌、 人语嘈杂、乐音悠扬、花草缤纷、军官纷来（这是 我看着极为心痛的），还有拉钦（家的）大小姐， 简直是仪态万方、风姿千状。 （张谷若译） 点评：四字词组的使用确实增强了译文的表现力 ，琅琅上口，铿锵有力。 试比较另一种译文，高下立判： 我来到那迷人的住宅，那里有灯光、谈话、音乐 、鲜花、军官们（看见使我难过），还有最大的拉 京小姐，一个美的火焰。 英语重形合，注重结构、形式，常常借助各种连 接手段，因而比较严谨（preciseness）； 汉语注重意合，注重功能、意义，常常不用或少 用连接手段，因而比较简洁（conciseness）。 英译汉时，往往要先分析句子的结构、形式，才 能确定句子的功能、意义； 汉译英时，往往要分析句子的功能、意义，才能 确定句子的结构、形式。如： 对比 1）A body in motion remains in motion at a constant speed in a straight line unless acted upon by an external force. 没有外力作用，运动的物体就连续作匀速直线运 动。 点评：英语中的连接词和介词在翻译成汉语时或 省略或变为动词，这是英汉语的形合意合特征所决 定的。 2）白杨不是平凡的树。它在西北极普遍，不被人 重视，就跟北方农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力，折 磨不了，压迫不倒，也跟北方的农民相似。（矛盾 白杨礼赞） White poplars are no ordinary trees. But these common tress in Northwest China are as much ignored as our peasants in the North. However, like our peasants in the North, they are bursting with vitality and capable of surviving any hardship or oppression. 点评： 汉语意合语的特征决定句子中没有任何逻辑标记 ，各词组、小句、句间的逻辑关系全凭读者自己领 会。 但英译时往往要进行逻辑重建，增加but, however等连接词。 另外，汉语原句中无单复数的明显表现，译成英 语时要考虑人称与数保持一致的原则，这是英语形 合的又一表现。 严复：西文句中名物字，多随举随释，如中文之 旁支，后乃遥接前文，足意成句。故西文句法，少 者二三字，多者数十百言。假令仿此为译，则恐必 不可通， 此在译者将全文神理，融会于心，则 下笔抒词，自善互备。（天演论 译例言） 王力：西洋语法是硬的，没有弹性；中国语法是 软的，富于弹性。 惟其是软的，所以中国语法 以达意为主 所以英国人写文章往往化零为整， 而中国人则往往化整为零。（中国语法理论） 形合、意合的哲理基础 p.77, 三、形合、意合与文体 英语和汉语都有形合和意合句。一般地说，英语 形合句多，汉语意合句多，但其多少与文体密切相 关。书面语没有口语的辅助语言手段，如表情、手 势、语调等，又要表达复杂的逻辑关系，必须常常 借助关联词语和其他形式手段，因而形合句比口语 多。 现代汉语受西方语言的影响，形合句比古代汉语 多。从古代汉语流传下来的大量成语、谚语，大多 匀称对偶，节奏铿锵，琅琅上口，言简意赅，至今 仍为汉语意合句的重要组成部分。 现代庄重文体、科技文体和论述文体较多采用形 合句，以表达清晰的逻辑关系和思想内容。 1）古代汉语：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 。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 现代汉语：翻译工作有三大困难：忠实、通顺 、典雅。要做到忠实于原文已经很不容易，但如果 只注意忠实于原文而忽略了译文的通顺，那么，即 使译了，也等于没译，可见译文通顺也是需要的。 Translating is difficult in three ways: to be faithful, expressive, and elegant. It is difficult enough to be faithful to the original, and a translation lacking in expressiveness is no translation. Hence expressiveness should be required too. 2）古代汉语：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现代汉语：醉翁的情趣不在于喝酒，而在于山 水之间。欣赏山水的乐趣，是领会在心里，寄托在 酒上罢了。 The drinkers heart is not in the cup, but in the mountains and waters. The joy he gets from them is treasured in the heart, and now and then he will express it through wine- drinking. （罗经国译） 点评： 古汉语的句子基本都是隐性连贯的意合句，常以 单句代复句，以平列代主从； 而现代汉语和英语则多取形合法，尤以英语更甚 之。 因此在翻译成英语时要通过适当添加一些关系词 、连接词和介词，从而使隐含的内容显现出来，也 使译文符合英文的表达习惯。 小结： 总之，汉语重意合，句中各成分之间的结合多依 靠语义的贯通，少用连接语，所以句法结构形式短 小精悍。 英语则重形合，语句各成分的相互结合常用适当 的连接词语或各种语言手段，以表示其结构关系。 在英语中，句子的从属关系大多是用连接词，如 if, when, so that等明确地表达出来。 但是，同一概念，汉语用意合的方法也基本可以 表达出来，两个句子之间的关系主要通过句子本身 的意思连贯体现，即所谓的“形散神不散”。 翻译练习： 1.九岁时，母亲死去。父亲也就变了样。偶 尔打碎了一个杯子，他就要骂到使人发抖的 程度。后来，就连父亲的眼睛也转了弯，每 从他的身边走过，我就像自己的身上生了针 刺一样：他斜视着你，他那高傲的眼光从鼻 梁经过嘴角而往下流着。（萧红永久的憧 憬和追求） When I was nine Mother died and Father became even worse. If you accidentally broke a small 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