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电视谈话节目的话语场建构——以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为例.pdf

华中科技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我国电视谈话节目的话语场建构以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 为例 姓名：郑思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广播电视传播学 指导教师：何志武 2011-05-26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i 摘摘 要要 本文以布尔迪厄场域理论为研究框架，以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为个案， 围绕场域、资本和惯习三个基本概念，从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建构我国电 视谈话节目话语场。目前我国对电视谈话节目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微观制作层面上， 本文试图将电视谈话节目创新机制置于更为广阔的社会背景下，探讨政治、经济、 文化资本对电视新闻场域的牵制与影响，分析不同电视台在新闻场域中的“占位” 差异，最后深入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话语生产规则，总结我国电视谈话节目 形式创新的深层原因。 具体来说，本文可分为四部分。第一部分，绪论。说明选题的研究意义与目 的，介绍理论框架和研究思路。第二部分，我国电视谈话节目话语生产场域环境 分析。从媒介场域外部，即政治经济场域和科学技术场域，研究其变革对电视新 闻场域的“他律”影响；从媒介场域内部，对不同电视台话语主体与规则的分析， 强调电视节目形态很大程度受电视台在新闻场域中实力强弱的影响，描绘我国电 视新闻场域的竞争格局。第三部分，个案分析。分析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在 话语生产规则上的创新，指出其话语场向媒介话语权不断加强、公共知识分子的 妥协性评说和公众话语空间扩大的发展趋势，论述一虎一席谈的规则创新是 由凤凰卫视多元化资本和制作团队的“惯习”所共同决定的。第四部分，借鉴。 借鉴一虎一席谈的创新经验，展望电视谈话节目话语场的发展趋势。 关键词：场域理论、电视谈话节目、话语场、 一虎一席谈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ii abstract basing on the theory of bourdieu field research framework and the three basic concepts of field, capital and habitus, this paper aims to construct the discourse field of talk show of china from the macro, meso and micro levels, taking the “tiger talk”of phoenix tv as an example. recently, the research on talk show of china, almostly concentrated on the micro-production level, instead, this article attempts to place the innovative mechanisms tv talk show into a broader social context, which illustrates the influence of the political, economic and cultural capital playing in the tv journalistic field, analyzes the distribution of different tv stations in tv journalistic field and sump up the underlying reason of the innovation of the form of the talk shows by explaining the production rules of the “tiger talk”. specifically, this paper can be divided into four parts. the first part, introduction. explain the purpose of the research topic, introducing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and research ideas. the second part, the analysis of the enviroment of the discourse production of talk show in china. from the extraterritorial parts of the media field, the political and economic fiel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ield,this article studies “discipline“effect on the changes of these fields which played influence in television jounalistic field; from the media market within the department, this study emphasize the different stations and rules of discourse of different tv stations, which plays significant effects on the form of the talk show, discribing the competitive distribution of the tv journalistic field. the third part , the case study. emphasizing the innovation of the discourse rules of the tiger talk of phoenix tv, pointing out the trend that the media discourse power goes much more stronger,while the public intellectuals become compromise of the discourse, and public comment space is expanding. all of this trend is depended on the diversification capital of the phoenix tv,as well as the habits of the production team.the fourth part, reference.concluding the experience of the innovated rules and look forwand to the trend of the tv talk shows of china. keywords: field theory, tv talk shows, discourse field, the“tiger talk“ 独创性声明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标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 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个人和集体， 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 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 借阅。本人授权华中科技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 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 ，在_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不保密。 （请在以上方框内打“” ）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日期： 年 月 本论文属于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 1 绪论绪论 1.1 研究背景与意义研究背景与意义 （一）研究背景 我国电视谈话节目是引进美国电视“脱口秀”节目，在实践中历经本土化发 展的节目形态。在美国，脱口秀节目已有近 60 年的发展历史，涌现出了像奥普 拉温弗莉脱口秀 、 拉里金直播等全球知名的节目。其谈话节目播出的时 间超过了电视节目播出总时间的三分之一； 在我国， 电视谈话节目始于 1993 年 东 方直播室的开播。然而，真正为人所知，促使电视谈话节目风靡全国的，是央 视 1996 年推出的实话实说 。 实话实说的风靡引发了全国开办电视谈话节目的热潮。直至 2009 年，全 国的电视谈话节目就有 180 档。比如，央视的对话 、 艺术人生 ，湖南卫视的 真情 ，东方卫视的东方夜谈等。电视谈话节目成为丰富节目类型，赢得收 视率的制胜法宝。 我国电视谈话节目在历经产生、发展后，开始遭遇瓶颈。观众逐渐厌倦无休 止的煽情，赚人眼球的人生感悟，夸张做作的情绪化表演，模式化的提问方式。 各种谈话节目往日风光不再，作为谈话节目旗帜的实话实说也因为主持人崔 永元的离开，丧失了牢牢锁住观众的“幽默”特性。2004 年前后，电视谈话节目 在收视率排行榜上近乎失语，走到濒临崩溃的边缘。 2006 年，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的开播，其模式为电视谈话节目开辟了一 条新路。该节目在华语圈内产生广泛影响，被新周刊评为“2006 年中国电视 榜之最佳谈话节目” 。 一虎一席谈的良好口碑得益于节目形式与内容上的创新： 第一、在中国首创辩论式的电视谈话节目形式，突出了观点的多元性与对抗性， 实现了话语表达形式的创新；第二、首次将谈话的内容从社会性、伦理性、家庭 教育及普通人的情感，转换到社会热点、时事热点等公共领域话题，丰富了电视 谈话的主题形态。总体来看， 一虎一席谈的出现折射出电视谈话场域中话语主 体与空间的转变。 （二）研究意义 运用场域理论研究我国电视谈话节目，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布尔迪厄的场域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2 理论诞生于法国社会的现实土壤，尽管语境不同，其对中国现实具有借鉴意义。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中国逐步推进经济体制改革以及传媒变革，政治、经济、文 化等各种因素在中国传媒改革中显得错综复杂。新闻场域理论恰好适应了这种复 杂性， “场域理论将场域视作为一个不断斗争变化的空间。不同的行动者和单位手 中的资本随着权力场和经济场的变化在不断升值贬值，他们的占位也随着时间在 改变。 ”1 本文的研究意义体现在对场域理论的“扬弃”与“建构”两方面。 首先，本文立足中国传媒现实土壤，对新闻场域理论进行了本土化的扬弃。 中法广播电视体制的不同，决定了两国运用理论框架分析的差异。中国实行的是 国家所有制，法国实行的是公商并行的广播电视体制。因此，在中国首先不能够 忽视的是政治资本对新闻场域的影响。这里所说的政治资本， “泛指为获得国家政 治权力或国家权力承认而进行的投入。 ”2在关于电视一书中，布尔迪厄特别强 调了电视场域受经济资本影响的表征，对欧洲不同电视台所进行的市场竞争机制， 着力进行了分析。因此，运用新闻场域理论分析我国传媒现象，需要“本土化” ， 不能一味地强调经济资本，忽视政治资本地作用。 其次，本文围绕中国传媒现实问题，对场域理论进行了建构。即以电视谈话 节目话语场的建构为核心，将零散的媒介场域理论进行组织与架构，从宏观媒介 外部环境、中观电视台体制以及微观栏目的生产机制，三个层面探讨电视谈话节 目话语权力量的抗衡与构建。 再次，本文选择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作为典型个案研究，具有现实意义。 第一、凤凰卫视作为一家总部在香港，主要服务于大中华地区的电视台。由于具 有一定的地缘优势，同大陆电视台相比，凤凰卫视受经济资本影响更强。因此， 在节目形态的创新方面具有更强的市场化倾向，成为开拓节目形态的先锋。第二、 一虎一席谈开办至今已有四年时间，作为一档逐渐走向成熟的栏目，本文以 其发展走向为研究脉络，通过抽样，梳理其栏目生产机制以及流程的轨迹，归纳 话语权结构的变化，希望能够窥斑见豹，折射出话语权后不同力量的抗衡与走向。 为了探寻我国电视谈话节目的创新机制及发展方向，本文没有仅仅将眼光局 限在微观层面上，对栏目制作过程、特点等表征进行分析，而是将眼光拓展到中 观、宏观的层面，从场域的角度，通过对政治、经济、文化力量博弈的分析，解 析电视谈话场域规则的形成与建构。 1 刘海龙： 当代媒介场研究导论 ，国际新闻界，2005 年 2 月，第 58 页。 2 刘海龙： 当代媒介场研究导论 ，国际新闻界，2005 年 2 月，第 58 页。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3 1.2 理论基础理论基础 本文的理论基础是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框架。场域理论吸收并修正韦伯的宗 教社会学， 将社会看作一系列不同的， 由其自身 “游戏规则” 支配的半自主场域(例 如， 政治、经济、宗教、文化生产的场域，等等) 。 场域理论源于布尔迪厄的学术思想发展历程。皮埃尔布尔迪厄（pierre bourdieu，1930-2002） ，是法国社会学家、法兰西学院院士，是与保罗利科、德 里达齐名的法国当代三大思想家之一。通过差异( l a distinction) 一书的英译 本, 皮埃尔布尔迪厄关于文化客体的接受与化为己用(appropriation) 的(研究) 取 向已广为人知。1 20 世纪 90 年代，布尔迪厄开始将目光投向大众传播。其传播思想，主要分散 在两本书中，他与汉斯哈克通过记录对话方式合著的自由交流和他在电视 上讲座的讲稿集关于电视 。同传播学的实证主义方法不同，布尔迪厄开创了一 种与以往批判研究迥然不同的学术思路和风格。布尔迪厄的理论研究框架，打破 了过去传统的二元对立的理论盲点，不论是批判理论还是受众研究，或者是媒介 研究，都存在着重视其中一方，而必然忽略另一方的研究方法上的缺陷，场域理 论更加注重的是传者与受众之间的关系，同时突出媒介场域变化的过程。 “其研究 方法是把统计学方法、直接观察与对相互作用、话语、档案文件的解释结合在一 起，研究思想更融合了人类学、社会学、教育学到历史学、语言学、政治科学、 哲学、美学和文学艺术等多维取向，所有这些都从许多方面对社会科学现行的学 科分工和已被接受的思维方式提出了挑战。 ”2 研究布尔迪厄的媒介场域（media field）理论框架，必须引进三个基本概念， 场域（field） 、惯习（habitus）和资本（capital） 。 （一）场域 “场”本来是一个物理学的概念，布尔迪厄在关于电视中这样描述： “一 个场就是一个有结构的社会空间，一个实力场有统治者和被统治者，有在此 空间起作用的恒定、持久的不平等的关系同时也是一个为改变或保存这一实 力场而进行斗争的战场。 ”3 场域（field）有三个显著的特征：4“首先，场域中诸种客观力量构成了一个 1 罗德尼本森，韩纲： 比较语境中场域理论：媒介研究的新范式 ，新闻与传播研究，第 3 页。 2 杨茜： 场域惯习资本 ，河北大学，硕士论文， 第 8 页。 3 法皮埃尔布尔迪厄著，许钧译， 关于电视 ，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 年 9 月，第 46 页。 6 刘海龙： 当代媒介场研究导论 ，国际新闻界，2005 年 2 月，第 55 页。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4 像磁场一样的体系，具有某种特定的引力关系，这种引力被强加在所有进入该场 域的客体和行动者身上，是一个被结构化了的空间。其次，场域也是一个冲突和 竞争的空间，争夺的对象不仅包括资本的垄断权，还包括场域规则的制定权。第 三，场域中的法则是历史的，它是不断生成和变化的结果，其动力就来源于行动 者的争夺。 ” 除开经济、政治场域，每个场域都存在着两个极， “他律的极（herteronomous pole，代表经济资本和政治资本）和自主的极（代表特定的资本，例如，艺术的， 或科学的，或其他的文化资本类别） ” ，1相互构建形成场域。布尔迪厄认为存在着 政治场、经济场、文化场、科学场等，没有一个场域是独立自主的，即使是离权 力最远的科学场域。每个场域在“经济的”和“政治的”两极之间复制更大的社 会区隔(societal division) ， “新闻场域作为文化生产场域中的一部分，就会被那些 最为靠近的场域经济场域和政治场域所主宰。 ”2 但是，每个场域又有着内部的生产规则。研究我国电视谈话节目的话语场， 不仅要从外部场域（经济、政治场域）中了解场域内部的力量抗衡，还要深入新 闻场域内部，在“新闻工作者的实践活动机制” 3中探寻生产规则。 （二）资本 由于没有任何一个场域是完全独立自主的，各个场域之间都在不断的演进变 化之中。每个获准进入场域行动者都会受到场域逻辑的压力，认同场域的游戏规 则，受到政治资本与经济资本的“双重统治” 。 资本是“在场域中活跃的力量来定义的” ，4布尔迪厄指出： “资本生成了一种 权力来控制场，控制生产或再生产的物质化的、或具体化的工具，这种生产或再 生产的分布构成了场的结构，资本还生成了一种权力来控制那些界定场的普通功 能的规律性和规则，并且因此控制了在场中产生的利润。 ”5 资本分为经济资本和象征资本。经济资本是物质化的状态，象征资本是文化 符号的领域，进一步地阐释了社会资本、文化资本和经济资本的相互关系与作用。 经济资本是最有效的形式，表现了资本主义特性，并且可以比较容易地转换成为 社会资本和文化资本，反过来，象征资本转化成为经济资本却不会很直接和及时。 通过这种方式，布尔迪厄吸收了马克思关于资本的概念，并且内化了经济基础决 1 罗德尼本森，韩纲： 比较语境中场域理论：媒介研究的新范式 ，新闻与传播研究，第 3 页。 2 罗德尼本森，韩纲： 比较语境中场域理论：媒介研究的新范式 ，新闻与传播研究，第 3 页。 3 【法】皮埃尔布尔迪厄著，许钧译， 关于电视 m 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 年 9 月第 44 页。 4 p.bourdieu，l.n.wacquant.an invitation to reflexive sociologym.theuniversity orehie press，1992p98。 5 【法】皮埃尔布尔迪厄： 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第 147 页，包亚明译，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7 年版。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5 定上层建筑的经典论断。 （三）惯习 惯习（habitus） ，又翻译成习惯或者习性,是人们过去在实践中，所产生的看 待社会世界的方法，是社会化了的主观性。布尔迪厄是这样分析惯习的产生的， 行动者在场域中位置的确来源于对资本的掌握，而资本的掌握似乎还有更为深刻 的原因，布尔迪厄把习性定义为种种性情所组成的系统。他认为， “习性作为始于 童年的长期被反复灌输的结果，一方面是在一定客观社会条件中被建构的结构， 另一方面，习性作为建构中的结构，又是指根据特定的情境产生实践的能力。习 性取决于行动者在其社会空间中所占据的位置，也必然决定于他所拥有的资本的 数量和构成。 ” 1 根据布尔迪厄关于场域、资本与习性之间关系的阐述，在媒介场域中，有其 固定的运行规则，习性和资本都是参与游戏的砝码，行动者拥有的资本数量，直 接决定了他在场域内施展某种形式的支配权，而习性也同样会影响到个人行动的 选择。也就是说，行为者既有理性的一面，又有受无意识“惯习”支配的一面。 （四）话语场 在电视谈话节目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同身份的嘉宾，发出不同的声音。然而， 这些主体为什么会发出这些声音？正如布尔迪厄在关于电视中所提到的： “谁 是话语的主体” 。观众容易沉迷于听到的和看到的，但是往往忽视了那些 “被掩 盖了的东西。 ” 据布尔迪厄的说法，一个人在场域中的地位高低主要取决于他(她)所拥有的 资本的数量和质量。文化资源的拥有与否和拥有的多少，决定了一个阶层在社会 生活中的地位和声音的强弱。知识分子控制了“文化资本”这样一个稀缺资源， 也就产生了福柯所说的话语霸权，话语本身成为一种权力。 “媒介作为一个话语场 域，其实就是当代社会权力的一个角斗场。 ” 2 但是，布尔迪厄看到了新闻场域内部力量发生的改变，认为“新闻界是一个 被经济场通过收视率加以控制的场，这以自身难以自主的、牢牢受制于商业化的 场，同时又以其结构，对其他施加控制力，比如司法场、文学场、艺术场甚至科 学场。 ” 3 学者蔡敏将布尔迪厄的“新闻场”看做传媒形成的“话语场” ： “它容纳并呈 1 冯芹： 布尔迪厄的媒介文化观 ，广州大学，硕士论文，第 11 页。 2 译自 swartz，d，culture and power:the socialogy of pierre bourdieu，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7，p.l. 3 【法】皮埃尔布尔迪厄： 实践与反思李猛、李康译，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 年版，第 332 页。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6 现政治、经济、科学、宗教、道德、文学、艺术以及日常生活等各种话语形式， 根据自己的意图与模式给予改造，通过转换、移植、膨化、过滤等方式对这些话 语进行再组织。在这个话语生产场中，市场与商业需要构成了生产的巨大动力， 消费主义成为一种新的意识形态，其运行机制则是由政治、经济及文化等规范结 构所决定的。 ” 1 刘学义在话语权的转移一书中，从政治、经济、文化场域的视角，梳理 了新时期以来中国媒体言论话语权实践的嬗变轨迹，概括了变化的特点，并且分 析演变的动因和机制，初步构想了未来媒介话语权的发展趋势和结果。2虽然书中 并没有直接运用场域理论为研究框架，但其从社会、历史背景的角度，对于媒介 话语权嬗变轨迹的分析，同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1.3 研究方法研究方法 （一） 文献研究法 通过梳理布尔迪厄场域相关理论，结合我国学者对该理论的应用研究，本文尝 试以场域理论为研究范式，对影响我国媒介场域的力量进行本土化分析与归纳， 通过对不同性质的电视台进行“区分” ，揭示政治场域与经济场域对媒介场域的影 响强弱。 （二） 个案研究法 本文对一虎一席谈进行个案研究，通过整理分析选取节目样本，对一 虎一席谈从节目选题、所选嘉宾、环节设置等封面进行分析，从微观层面归纳 话语场内行动者的行为规则。 1.4 研究思路研究思路 本文以场域理论为分析框架，从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以凤凰卫视一 虎一席谈为个案，分析我国电视谈话节目话语场的建构。在宏观上，探讨政治、 经济、文化“资本” 对电视场域的牵制与影响，中观上分析凤凰卫视在我国电视 新闻场域内的“占位” ，最后从生产实践的微观角度，指出一虎一席谈电视谈 话节目话语场中的行为规则及“惯习” 。 具体来说，正文部分共有三章。首先，从媒介场域外部以及内部，阐述凤凰 卫视一虎一席谈的话语生产场域环境；其次，深入电视节目生产制作层面， 1 蔡敏:传媒话语生产与控制 ，见传媒学术网：。 2 刘学义： 话语权转移 ，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8 年版。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7 从话语规则、话语主体及话语空间方面，探讨一虎一席谈的话语规则建构。 最后，运用电视谈话场域的“他律的” （heteronomous）极（pole） 、 “自主的” （ autonomous）极理论框架，论述我国电视谈话节目话语场的层次，分析其形成 的政治、经济等社会因素，探讨一虎一席谈话语场的借鉴意义。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8 2 我国电视谈话节目话语生产场域环境我国电视谈话节目话语生产场域环境 我国电视谈话节目话语生产场是电视新闻场域。场域理论认为，社会空间是 由各级大大小小的场域所组成，包括政治场域、经济场域、文化场域等，新闻场 域是位于文化场域下的次级场域。每一个场域都是半自主的，既有自主性，也有 他律性。新闻场域也是如此，既有自身独立的法则，又受到其他场域的牵制和推 动。本章从宏观、中观角度，讨论新闻场域下的电视话语场域力量构建。具体来 说，电视新闻场域的“自主极”受到文化资本的影响， “他律极”受到政治、经济、 科技资本的牵制。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我国实行改革开放，社会政治经济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 变化。政治经济场域的改变直接推动新闻场域的变革。在本章的两节中，第一节 从新闻场域的外部环境，研究牵制新闻场域变革的“他律”力量，第二节深入新 闻场域内，分析我国电视新闻场的格局及凤凰卫视在电视新闻场中的“占位” (position)。 2.1 媒介场域的外部环境媒介场域的外部环境 2.1.1 政治经济场域：社会转型与新闻改革政治经济场域：社会转型与新闻改革 和其它媒介一样，中国电视业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1 ： “1、1958 年-1980 年。 在计划经济时代，媒体是事业单位，收入来源于国家。2、1980 年-2000 年，改革 开放以来，媒介性质发生变化，不仅充当党和政府的喉舌 ，还开始发挥信息传 递的功能。随着市场机制的引进，电视逐渐向频道专业化、媒介集团化的方向发 展，尝试制播分离改革，实现媒介的资本产业化发展。3、2000 年至今，在数字技 术为代表的科技力量的推动下，媒体的传受观念彻底颠覆。由“传本位”发展为 受众本位 ，媒介传播实现了双向互动，消费者也开始参与信息的传播与消费。 ” 在媒介信息的生产和传播活动中，媒介消费者开始居于支配性地位。电视台收视 率机制的引入，促使电视台为了迎合消费者口味，频频改版，媒体市场竞争日益 加剧，经济场域对新闻场域的影响力增强。 下文主要以我国广播电视政策规制为脉络，着力分析改革开放以来政治经济 场域对传媒界的影响，总结政治、经济资本在新闻场域中此消彼长的发展趋势。 1陆地： 电视频道的规划、策划和营销 ，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05 年第 3 期。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9 1978 年底，以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为标志，我国进入改革开放和社会主 义建设新时期。广播电视媒体的发展范式，开始以阶级斗争为纲转变为以经济建 设为中心。这也意味着，经济资本开始打破政治资本在新闻场域中的垄断，逐渐 发展成为牵制新闻场域发展的力量。 首先， “四级办台制度”奠定了我国广播电视机构的整体布局。从 1984 年起， 我国实施“四级办广播、四级办电视、四级混合覆盖”政策。全国各级电视台如 雨后春笋般发展，在行政级别的基础上，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管理体制。 其次，广告迅速成为各电视台的主要收入来源。 “1979 年 11 月，中共中央宣 传部发出报刊、广播、电视刊登和播放外国商品广告的通知 ，指出要调动各方 面的积极因素，更好地开展外商广告业务，从而在政策上肯定了广告的合法性， 广告带来的丰厚利润，促使广告迅速成为广播电视机构的主要经费来源。 ” 1 再次，中央文件明确提出文化产业概念，推动经济资本在新闻场域中进一步 发展。2000 年 10 月，中共十五届五中全会通过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 十个五年计划的建议 ，第一次正式使用“文化产业”概念，要求“完善文化产业 政策，加强文化市场建设和管理，推动有关文化产业发展” 。在政策指引下，各台 纷纷改革，市场竞争机制出现，采取更为灵活的预算包干管理办法。 2000 年以后，市场化运作日趋完善，市场整合逐步推进，经济资本在双重力 量推动下市场份额逐步扩大。 首先是与国际文化市场接轨的外部压力。 “中国为了应对加入 wto 后将面临的 国际文化市场竞争， 2001 年 8 月 24 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 中央宣传部、国家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关于深化新闻出版广播影视业改革 的若干意见 ，对新闻出版广播影视业的改革作出全面部署，提出要积极推进文化 产业集团化建设，组建一批主业突出、品牌名优、综合能力强的大型文化集团， 实行多媒体兼营、跨地区经营，以此为突破口，加大市场整合力度，调整产业结 构，提高文化企事业的竞争力。到 2002 年初，共组建了包括中国广电集团在内的 广播电视集团 12 家。截至现在，我国广播电视集团(总台)共 18 家。 ” 2 其次是新闻场域“参与者”资本化运作的驱动力。新闻改革的实践来源于业 界，通过国家政策规制的鼓励与引导，确保新闻场域内市场化盈利模式的合法性。 2002 年 10 月，党的十六大的召开加快了我国文化体制改革步伐，十七大则对文化 发展作出了战略安排。在传媒政策的规制下，新闻场域中“资本”拥有者推动改 1陈共德： 我国广播电视改革历程及未来诉求 ，声屏世界，2008 年第 09 期。 2同上。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0 革试点全面推行，广播电视改革取得多项突破。 一是国有经营性广电机构“转企改制” ，成为市场主体。其中主要包括分离改 制、整体改制以及股份制改进三种模式。例如，浙江广电集团、南京广电集团、 广东南方传媒集团在进行制播分离改制后，建立了产业化的现代企业制度；湖南 电广传媒公司、北京歌华集团等则是直接通过股份改造进入资本市场。 “二是通过引进非公有资本，广电事业由政府办发展到社会办。2004 年 10 月 10 日，国家广电总局、商务部联合发布电影企业经营资格准入暂行规定和中 外合资、合作广播电视节目制作经营企业管理规定 ，第一次提出社会资本可以成 立电影制片公司和电影技术公司，第一次提出外资可以通过合资、合作成立电影 制片、电影技术和广播影视节目制作公司。 ” 1 综上所述，我国电视新闻场域由单一的政治场域控制，发展到政治场域主导， 经济场域推动的双重力量构建，并随着政治场域对新闻场域控制的逐渐放松，经 济场域对新闻场域的影响渐渐增强。 2.1.2 科学技术场域：媒介融合与数字电视的兴起科学技术场域：媒介融合与数字电视的兴起 数字技术、数字传播的发展和普及，给传统媒体带来深刻变革，打破了传统 电视媒体和媒介对于信息的垄断，促使电视新闻场域向网络化、立体化、交互式 方向发展。 首先，数字化技术把传媒带入全媒体时代，电视新闻场域范围扩大，形成多 终端的网状结构。在新一代数字技术、网络技术以及信息技术的新媒体业务中， 传统媒体的音视频传播，与互联网音视频、手机电视、iptv、移动户外电视等多 种媒介载体分享信息、融合传播，电信、互联网都成为音视频的播出机构，公民 个人通过多元化终端也能够成为发布主体，比如手机写微博客。由此，三网融合 将彻底改变传统电视的生产、传播、管理方式，促进广电系统内的资源整合以及 跨系统间的整合，从而催生综合性传播介质的形成。三网融合的进程实质上是新 闻场域网状节点不断增多、传输介质多元化， “参与者”范围扩大、流动性增强的 表现。新闻场域的网状结构对媒体的市场化、产业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结果是 市场结构的变化。所有制、行业、区域壁垒的消解和专业细分、主体多元使得未 来电视场域是以用户为中心形成的主体市场，在信息的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 的流通过程中，相互依托，形成专业细分的中国电视市场体系。 其次，音视频资源的整合与纵向挖掘，促使电视新闻场域发展趋向立体化。 1同上。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1 如果说网状结构是指新闻场域“参与者”数量增多，平民化的趋势，那么，电视 新闻场域立体化则主要是针对场域中组织结构的扁平化和内容生产的层次化。 。 随着互联网“自媒体”的发展，电视内容产品更加依赖媒体的集成与聚合优 势。由此，各种不同的媒体形态相互融合，组织结构呈现扁平化趋势。最为典型 的是凤凰卫视实行的媒介资产管理系统 mam(media asset management)。 “该系统 将各种内容素材、文字、图片等纳入统一的管理之下, 在系统内生成由点到点完 全交互的扁平状的生产形态, 使得存储、利用、再利用更加方便可行。利用这一 系统, 凤凰卫视不仅在内部生产中降低了自身的制作成本, 对同一素材采取多次 性开发, 还有计划地把媒介资产管理系统所管理的资料库有偿授权给其他电视、 互联网及媒体经营商使用, 成为内容集成平台上的一个集成商, 实现了内容素材 的价值最大化。 ” 1在此类系统中，不同媒介形态在信息的生产、分配、交换、消费 过程中，相互融合，并且以各自媒体受众需求为导向， “加工”成符合各种媒体传 媒特性的传媒产品。 电视媒体组织结构的变化适应了内容生产层次化的需求。 “内容产品的层级开 发是在信息采集的初级阶段，就根据不同的介质终端的技术特性和细分的受众定 位，对内容信息进行全方位、多层次的采集与整合，形成不同定位、不同特性的 内容产品，满足不同受众的个性化需求，也使内容资源形成多次利用，以最低的 生产成本获得最大的收益，从而实现产品的范围经济。 ” 2这里主要包括两个层次， 第一是在信息采集的过程中就搜集文字、图片、视频声音等各种不同介质的初级 信息产品；第二将这些初级产品，按照不同介质的传播特性，进行再加工和重新 包装，在不同传播载体上传播。 凤凰卫视等电视媒体的编辑机制基本上体现了这种思想。前方记者采集的原 始素材被编辑进行层次化开发，进行多次整合利用，从而形成不同的节目形态， 在满足不同栏目需求的同时，最终产品在不同终端上进行传播，中国移动入股凤 凰卫视后，传统电视台更像是一个信息资料库，网络视频、手机电视以及车载电 视等终端载体，从资料库中获取原始信息，最终得到最终加工品。 再次，电视新闻场域网状化的另一大特性表现为交互式发展。当受众掌握了 信息传播的载体，利用手机、网络等终端实现发布权时，信息的传播不再是传统 意义上由传统媒体到受众的传播，而是传统媒体与大众之间的交互传播。这种交 互式的发展不仅仅意味着信息传播方向的改变，更是一场话语权的革命：草根阶 1彭祝斌，梁媛： 媒介融合时代新闻生产经营管理的创新 ，现代传播，2010 年 01 期。 2曾祥敏，孙羽： 论媒介融合背景下的电视内容产品生产与集成 ，电视研究，2010 年 04 期。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2 层前所未有的在话语场中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并且在议程设置中发挥的作用日益 凸显，成为电视场域中与传统电视媒体之间相互制衡，相互构建从而组成立体化 的电视话语场的生力军。 这种交互性的具体表现为：第一，打破了电视原来的时间流，使得观众有权 安排自己收看节目的时间表，过去坐在电视机前相约电视栏目的情况将一去不复 返。观众不仅不受时间约束，还能够后退和快进，增强在看电视当中的主动权。 第二，基于 call-in 系统的电话互动、短信互动、互联网以及数字互动电视，在 技术的支持下，使得受众能够针对电视栏目中所讨论的意见，在短信平台和网络 论坛、社区中留言，发表观众的意见。并且在节目中实时滚动呈现，或者由主持 人选择性读出来。比如在凤凰网中，每个栏目都开设了自己的社区，及时呈现观 众对于栏目内容的看法，实现调查、票选、评议等服务功能。 数字化技术的发展推动了中国电视新闻场域的重构，促使其向更为错综复杂 的方向发展。在转型过程中，新闻场域的参与者身份由新闻工作者，向大众扩散， 电视新闻场域的他律极由过去单纯的政治因素，发展成为由经济极、技术极、文 化极共同作用、相互影响的新格局。 “数字化不仅带来体系的重构，推动内容生产、 集成供应、传输分销为主体的三大产业体系的形成，还推动资源的重组，使得股 份制成为资本组织形式，另外，促进了专业重构，传统业态下制播及传输链条上 的环节将加快分离从而催生大量专业化的市场主体, 这些市场主体通过市场竞争 发展成为新托拉斯(成为未来中国电视业的中坚力量。 ” 1 本小节聚焦于宏观层面上社会场域（经济场域、政治场域、文化场域）对新 闻场域的影响，从而为中观层面上研究媒介组织（凤凰卫视）的占位，以及具体 谈话场域内的生产规则提供了社会宏观层面上的视角与框架。下图形象地展现了 本节所论述的场域关系：新闻场域是处于文化场域（大规模生产场域）下的半自 主场域。新闻场域不仅可以根据他律轴与自律轴区分，同时还能够围绕“新”与 “旧”的对立而建构。目前我国在新闻改革进程中，新闻场域的资本结构在不断 发生变化：受到政治资本、经济资本的双重控制，并经济资本所占的比例越来越 大，文化资本的影响力相对减小。 1 张向东： 数字化：中国电视的解构与重构 ，现代传播，2010 年 01 期。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3 图 2-1：新闻的结构定位 1 译按译按: 图中“ce”表示“经济资本”,“cc”表示“文化资本”,“+ ”表示“增加” ， “ - ”表示“减少” 。 2.2 媒介场域内部话语场建构媒介场域内部话语场建构 上节讨论了各场域对新闻场域的影响，本节将着眼于媒介场域内部，分析不同 电视台在媒介场域中的布局，探讨凤凰卫视在新闻场域内的占位，及其受经济资 本、政治资本以及文化资本的牵制情况。 2.2.1 我国不同电视台谈话节目话语主体的异同我国不同电视台谈话节目话语主体的异同 我国电视新闻场实际上是“由多家电视台构成的客观关系网” 2，随着市场机 制的引进，经济资本在新闻场域中所占的比例逐渐增加，电视场域中的媒介组织 向“频道专业化” 、 “媒介集团化” 、 “制播分离”的轨迹发展。 电视台的话语主体取决于不同电视台受控的统治力量。在统治力量对比中， 凤凰卫视和 cctv、smg 之间既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相同点是三者均引入了收 视率制度，受到经济资本的控制；不同点则在于剩下资本的比例，凤凰卫视受制 于国际华人文化的影响，cctv 更多的受到政治象征力的统治，smg 受到经济象征 1罗德尼本森： 比较语境中的场域理论：媒介研究的新范式 ，新闻与传播研究，2003 年 01 月。 2【法】皮埃尔布尔迪厄著，许钧译， 关于电视 m 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 年 9 月，第 45 页。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4 力的控制。 凤凰卫视是一家总部位于香港的华语电视台，是少数几个获得中国大陆部分 地区落地权的境外媒体，严格说来，其不属于我国电视新闻场域，但是，凤凰卫 视参与国内电视的竞争，在大陆有一大批忠实的观众和良好的口碑，其经营策略， 电视栏目形态的创新等一直是大陆电视台讨论和学习的案例。因此，将凤凰卫视 置于我国电视新闻场域内研究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凤凰卫视的前身是星空传媒旗下的卫视中文台，于 1991 年开播。后来，星空 卫视被默多克新闻集团收购，随即进行改组。1996 年 3 月，卫视中文台一分为二， 成为凤凰卫视中文台（对大陆和香港广播）和卫视中文台（在台湾地区广播） 。随 后，凤凰卫视陆续开播了电影台、资讯台、欧洲台、美洲台。 凤凰卫视是私营电视媒体，实行完全资本运营。2000 年 6 月 30 日，凤凰卫视 股票在香港证券交易所创业板挂牌上市。2006 年后，其股份结构为：凤凰卫视董 事局主席兼行政总裁刘长乐控股的“今日亚洲有限公司”为第一大股东，中国移 动（香港）集团掌握凤凰卫视 19.9%股份，是第二大股东，星空传媒（默多克新闻 集团控股）位居第三。 凤凰卫视“三分天下”的资本结构决定了其国际化、多元化的话语特点。从 电视“参与者”记者编辑的身份来看，他们来自于大陆、香港和台湾，凤凰卫视 选择编导还有特定的标准： “一是在大陆或港澳台受过高等教育，熟悉中华文化； 二是有较长时间的海外生活或求学经历，熟悉西方文化和泛中华地区文化， 掌握 两种以上语言； 三是有新闻从业经历或遭遇过磨难。 ” 1这种话语场准入规则，一 定程度上保证了传播内容的融合与多元：广泛涉猎两岸三地的时政与主流话题， 凸显大中华人文理念， “拉近全球华人的距离” 。 cctv 与 smg 在资本构成上与凤凰卫视截然不同。 cctv 是国家副部级事业单位， 是国营媒体。其主要的媒介职能是引导舆论、传递信息、文化娱乐等，如果说凤 凰卫视发出的是“大中华圈”的声音，那么中国中央电视台则是党、政府和人民 的喉舌，在国际电视新闻场域中代表中国形象，是中国了解世界、世界了解中国 的重要窗口；smg 是国有媒体，是上海广播电视台发起出资成立，台属、台控、台 管的控股企业公司。smg 同上海广播电视台的分离，标志着中国首家广电体系传媒 集团实现“整体制播分离” 。smg 将囊括包括原上海文广除“新闻”以外的全部制 作资源包括第一财经频道、星尚传媒集团等。这也意味着，smg 逐渐发展成为中国 传媒产业中市场化程度最高的企业之一，逐步打造多媒体多平台的产业链，实现 1 王诗文： “凤凰卫视”的魅力 ，新闻爱好者，2010 年第 19 期。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5 收入的多元化发展广告收入比重下降，家庭购物等领域的收入增长。smg 资本 产业化程度进一步促进了集团主营广播电视媒体及相关传媒娱乐业务的发展。 不同电视台的“位置”决定了其传播策略的差异。随着经济资本在电视场域 中比例的增加， “电视台之间为争夺观众所展开的经济竞争，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为 抢占市场份额的竞争，具体地表现为记者之间的竞争它不会被人们看作或认 为是一场为争夺金钱利益的纯经济竞争，然而却受到种种限制，与该新闻机构在 经济实力和象征力量的对比相关。 ” 1尽管中西方的电视新闻场域存在着巨大差异， 但是布尔迪厄提出的经济实力和象征力量，同样也能够成为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