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大文化软实力的对外影响

第 3 节 扩大文化软实力的对外影响 文化软实力发展的最终目的是要实现化人。这种化人作用不仅体现在促进国人的全面 发展上，也体现在通过对外国友人的宣传影响，使其对中国文化有一个正确、全面的认识， 提高中国文化在世界上的影响力，从而进一步提升社会成员对本国文化的认同。因此扩大 文化软实力的对外影响也是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途径。在这方面，中国的历任领导 人都树立了良好的榜样。江泽民同志在美国哈佛大学讲中华民族的团结统一、独立自主、 爱好和平、自强不息的优良传统。温家宝总理在法国巴黎综合理工大学讲中法两国思想传 统的彼此影响。中国领导人的这些演讲都对中国文化的对外宣传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当前我们要对外传播我国的优秀文化，扩大文化软实力的国际影响力必须做到以下三个方 面：文化传播内容的多样化；文化传播渠道的多元化；文化传播手段的科技化。 一、文化传播内容的多样化，文化软实力在对外传播过程中，传播内容的恰当与否直 接关系到文化软实力对外传播的效果，因此我们在文化对外传播过程中要坚持文化传播内 容多样化原则。这里的多样化不仅体现在我们要针对不同的传播对象进行不同的文化宣传， 还体现为在文化传播过程中不仅要大力宣传中国历史悠久的传统文化，还要大力宣传优秀 的当代文化。 （一）因地制宜地进行文化传播 人们的思维方式和价值理念都是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 形成的。因此不同地域的人们会拥有不同的思维方式和价值理念。而思维方式和价值理念 的不同会直接导致不同的人群对相同的事件作出不同的评价。因此我们在进行对外文化传 播时，不能对所有的人群都采用同样的方式进行同样文化内容的宣传。我们必须仔细研究 被传播群体在政治制度、经济水平、文化传统、生活方式、社会心理等方面的特点从而针 对不同的群体进行不同的文化内容传播。比如说，在对港澳台同胞、海外华人等介绍中华 文化时，可以较多地注重中华传统文化的宣传，以此提高所有炎黄子孙对中华文化的认同 感；在对西方发达国家介绍中华文化时，可以用较为形象直观的艺术作品等来展示中国文 化的独特魅力。只有根据不同的需求进行不同内容、不同形式的文化传播，我们才能获得 所期望的传播效果。 当然无论是对何人进行文化传播，必须谨记的一点就是并不是越突出 中国的民族特色就越能起到好的文化宣传效果，比如说，在改革开放之初，我们常常用我 国的国粹京剧来招待外国友人，但是他们对于这种听起来声调高亢，看起来扮相奇怪 的艺术形式并不认同，因此这种宣传的效果可想而知。所以，我们在进行文化传播过程中， 一定要注意文化的普适性问题，只有这样我们的文化传播才能起到良好的效果。 108 宝库。儒学所提倡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德原则，被 21 世纪世界人 类责任宣言尊奉为全球社会治理的黄金规则。但这些往往使人们想起中国的过 去，而不是蓬勃发展的现在。这会使世界了解的永远是一个古老的中国。因此我 们在文化传播过程中，不仅要选取富有中国特色的传统文化，更需要对当前中国 社会发展中所形成的优秀文化进行传播，从而使世界对中国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比如说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过程中所形成的科学发展观。十八大报告中指 出：“科学发展观是马克思主义与当代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的产物，是马 克思主义关于发展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集中体现，对新形势下实现什么样的发 展，怎样发展等重大问题作出了新的科学回答，把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规律 的认识提高到新的水平，开辟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新境界。 ”科学发展观 所强调的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思想对于整个世界发展都具有很 好的指导作用。因此在我们进行对外宣传过程中不能忽视了这些优秀的现代文化 思想。只有做到对外宣传过程中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并重，我们才能让世界全面 地了解中国文化，从而科学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 积极信息与消极信息并存。在对外传播中国文化的过程中，我们一定要坚持 传播内容的全面性和客观性。一方面我们要在文化传播过程中坚持信息传递的真 实、可靠，不能有任何的夸大或减缩，更不可以凭空捏造。因为这直接关系到接 受者对传播者的信任度问题。一旦传播过程中出现了信任危机，就很难再扭转局 面了。而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进行对外宣传过程中总是过多地进行正面宣 传，对一些负面问题几乎都做低调处理。事实上，任何一种文化都是会有积极和 消极的方面的，只有坚持从两个方面进行传播，才能凸显传播内容的真实性。如 果我们一味地“报喜不报忧” ，将有可能大大降低我国对外宣传的可信度。因此， 我们要在传播过程中要坚持积极信息与消极信息的并存。从而有效避免不利于中 国文化软实力提高现象的发生。另一方面，我们的宣传内容要注意突出重点。在 对外宣传内容的选择上要注意选择那些容易引起国外舆论关切，也容易在国外民 众中产生误解的问题。这样才能提高我国文化对于他国的吸引力。 二、文化传播渠道的多元化 文化在对外传播的过程中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进行。对外文化交流和文化产 品的渗透是其两种主要的传播方式。 （一）对外文化交流 109 对外文化交流是目前世界各国进行文化传播过程中传统的传播方式。由于其 实施主体的不同，我们可以把对外文化交流分为官方的对外文化交流和非官方的 对外文化交流两种。 1、官方的对外文化交流 官方的对外文化交流主要是指完全由政府部门所组织的对外文化交流。客观 地说政府在对外文化交流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正如美国学者考恩教授所指出 的，文化的“公平竞争”是一个神话，从不会在现实中出现。基督教和希腊 罗马文化在欧洲的确立部分要归因于政府的力量。 中国在长期的对外文化交流 中主要都是采取的是官方的对外文化交流形式。这种交流方式在很多时候确实起 到了很好的宣传作用。如中俄、中法互办的文化年，在美国举办的中国文化节等 都在传播中国文化中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让世界各国的人们初步了解了中国。 但是，过分倚重于国家层面的对外文化交流也存在着很多不利的方面。政府 的过多介入会引起国际社会的疑虑、担忧和反感。很多国外民众担心中国的文化 输出中政府过多的参与会使其具有一定的政治目的，因此需要对此谨慎处理。 2010 年美国的世界日报就报道了中国本打算在南加州哈仙达岗地区的一个 社区开设孔子学院课程教授汉语，但遭到了当地居民的抗议。他们担心中国政府 利用孔子学院进行共产主义宣传，给学生“洗脑” 。可见对外宣传过程中，我们 应该尽量避免过分倚重官方组织对外文化交流。 当然，对外文化传播中政府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关键是要转换政府的参与 方式。政府在进行一定的对外文化交流的同时，应该主要在加强立法保护、加大 财政投入，强化对文化传播的领导和管理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比如说，中国的 文化要想打入世界舞台，特别是欧美国家，必须加强文化知识产权的立法。因为 当前中国文化市场中盗版猖獗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会给中国文化的创新发 展带来巨大打击，不利于中国文化走向世界。因此中国政府必须加强知识产权立 法的保护。 2、非官方的对外文化交流 由于官方的对外文化交流具有一定的意识形态色彩，从而严重影响对外文化 交流效果，因此我们要充分调动社会团体、民间团体及华人华侨等非官方的组织 力量来开展对外文化交流。由于非官方的民间组织具有客观中立性的优势，因此 其在国际社会中更能获得信任。他们可以借助自己的活动领域，从不同角度对国 外的各类非政府组织及人们传递本国的国情和对外政策。通过这些非官方的民间 组织，我们可以更直接、更广泛地对外国公众和主流社会人士传播本国的文化， 美泰勒 考恩：创造性破坏：全球化与文化多样化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7 年 版，第 17 页。 110 从而能更有效地增强本国的文化吸引力。事实上，西方的文化传播过程中，真正 深入人心的文化符号如麦当劳、好莱坞等都不是政府出面推动和形成的，都是由 美国的非政府组织及企业自发努力打造出来的。 因此，我们必须不断地培育各种非政府组织力量，并给予这些非政府组织充 分的信任及发展空间，从而使他们不断地发展壮大，成为国际舞台上传播中国文 化的重要力量。实现政府和非政府组织在文化对外传播中的良性互动。 总之，我们在对外文化交流过程中我们要适当地发挥政府的作用，而更多的 时候我们应该让大量的非官方组织参与进来，甚至在一些特定的场合让非官方的 对外文化交流成为对外文化交流的主渠道。 （二）对外文化产品输出 中国对外传播文化，提高文化软实力的一个重要渠道就是采用文化贸易的形 式对外输出文化产品。我们在输出文化产品的过程中由于接受者自身背景的所 限，不能过于强调具有意识形态性质的产品或具有过于深奥的民族内涵的产品， 而需要以那些比较容易为他人识别和理解、认同的文化产品为依托。因此对外输 出文化产品时更适合以大众文化产品为主。 当前中国的对外文化产品输出中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对外文化产品输出样 式的过于单一。正如有外籍人士提出：“假如中国一直都做类似于杂技、书法、 太极拳之类的表演 这都是非常好的东西，人们很喜欢，可是，把这么有意思 的、全面的、复杂的中国，就用杂技和书法来解释是很可笑的” 。 因此，中国 的对外文化产品输出必须注意输出样式的多样化。具体来讲主要可以采用以下几 种形式进行文化输出： 1、流行文化产品的输出 流行文化是现代社会中出现的一种新文化形态，其在世界各国都产生了巨大 的影响作用。对于什么是流行文化，不同国家、不同学者对此有着不同的界定。 本文中的流行文化主要包括电影、电视剧、通俗音乐、歌舞晚会等通过大众传播 媒介进行传播的文化艺术形式。流行文化对不同阶层、不同信仰和不同利益群体 的人都具有普遍的吸引力。流行文化由于其性质的不同，可以在对外文化传播中 发挥双重的作用。那些不包含任何价值观内容的流行文化，其在对外传播过程中 如果受到国内外普通民众的喜爱，则可以提升本国在这些人群中的吸引力和亲和 力，并为该国的文化产业发展拓展了空间。而包含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内容的流行 文化的输出可能潜移默化地影响甚至改变国外普通民众的观念和态度，使他们能 张哲：“我们表达的不是一个完美的德国”专访歌德学院中国院长阿克曼 ， 南方周末 ，2009 年 6 月 25 日。 （二）丰富多样的文化传播内容 中国由于历史悠久，因此在其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丰富多彩的文化资 源。这些资源是我们对外文化传播中丰富的内容之源。在对外传播过程中如何对 这些文化资源进行取舍是一个很大的学问。笔者认为在对外文化传播过程中要做 到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并重；积极信息与消极信息的并存。 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并重。传统文化是在我国悠久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形成 的，其富含中国文化的精华，是我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来源之一。而现代文化是 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所形成的，拥有优秀的文化传统，也是我国文化软 实力不可或缺的部分。当前我国文化软实力传播过程中一个明显的现象就是文化 传播过程中过分倚重于传统文化的宣传教育。当下全世界对中国文化的认识大多 都停留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上，我国的儒学、佛学、道教都是举世公认的文化思想 111 够理解、接受升至支持一个拥有不同的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国家的政策和行为。 正是这双重作用使流行文化在对外文化传播中占据着重要地位。正如我国社科 院学者朴光海引用一个外交官的话所指出的：“几十名外交官经过数十年的努力 取得的成果，还不及一部电视剧。 ” 因此我们要大力推进流行文化产品的输出。近几年来我国加大了流行文化产 品的对外传播，上海城市舞蹈有限公司创作的部创新大戏轰动了国外演出市 场。此外天创国际演艺制作交流有限公司投资制作的舞台剧功夫传奇 、北京 派格太合环球文化传媒公司投资制作的香格里拉传奇 （即云南映象 ） 、 东方歌舞团创作的华彩唱风流 、郑州歌剧舞剧院推出的风中少林等，均 在国际市场上取得了不俗的业绩。而 2012 年电影西游降魔篇更是创下了 1.68 亿美元的海外票房。可见当前我国的流行文化对外输出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但是我国的流行文化在对外传播中仍然存在着很多问题。最突出的问题就是，我 们缺少缺少带有国家品牌标志的流行文化代表。因此，我们在对外流行文化输出 过程中要致力于打造具有外销能力的标志性作品。如励志类的影视、音乐、富于 民族文化特色的通俗小说和故事等，甚至具有中国特色的餐饮文化等。 2、汉语言文化的传播 语言文字是一个国家文化的符号，是国际文化交流的核心所在。由于一国语 言在对外传递过程中会负载一国的文化价值观，因此语言文字的对外推广是各个 国家都不可忽视的。我国历来都重视在对外文化交流中大力推广汉语言文化。从 1952 年新中国首次向海外派遣汉语教师算起,我们的对外汉语教学事业已经走 过了半个多世纪的历程。随着中国国际影响力的不断提高，汉语在全世界的辐射 力越来越大。每年都有大量的外国留学生来我国学习汉语。通过对汉语的学习， 很多外国友人对中国历史和文化有了深入的了解，从而加深了中国文化的国际影 响力。 但是当前我国的汉语言文化传播中存在着一些问题，如与汉语对外推广范围 越来越广不相适应的是我国的汉语教师数量严重不足，并且我们的对外汉语推广 还不能做到因地制宜，因材施教，因此导致了推广效果的不理想。 因此我们一方面要从全社会招收大量合格的对外汉语教师，并对其进行系统 的培训。这种培训既包括知识层面的培训，也包括思想层面的培训。另一方面在 实际的对外汉语教学过程中要注意针对不同的群体采用不同的教学方式进行语 言推广，从而提高教学效果。此外在对外汉语教学中还要注意加强对外国友人中 北京大学中国软实力课题组.软实力在中国的实践之四文化软实力 /GB/49157/49165/6957188.html. 112 国文化的介绍，从而更好地推广我国的语言与文化。 三、文化传播手段的不断升级 丰富文化资源的存在是提升一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因素，而是否拥有先进的 文化传播手段对于一国文化软实力的提升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比如说，美 国作为一个只有几百年历史的国度，其并不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文化古国和文 化资源大国，但是它靠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发达的市场体系构建了现代化的传播手 段，积极打入其他国家的文化市场，在全世界形成了强大的文化软实力。因此不 断提高文化传播手段，对于扩大一国的文化影响力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目前中 国虽然现有的媒体在规模和技术水平上较之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其国际影 响力还远远不够。较之于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他们拥有全球绝大部分传播 资源，可以通过自己的国际性大媒体美联社、路透社、BBC、CNN 等把自己要传 递的信息传播出去。而我国缺乏国际性大媒体，很难把自己的声音传播出去。从 而不利于中国文化的正确对外传播。因此当前我们要大力拓宽文化传播的手段， 提升我国对外文化传播的效果。 （一）构建完善的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