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民学校到希望小学再到打工子弟学校

从平民学校到希望小学再到打工子弟学校 “托钵僧”角色的流变 曾庆荣 （西华师范大学四川省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四川南充 637009） 摘要：晏阳初依靠中华基督教青年会和他留学美国的经历所建立的广泛社会联系筹集了大量资金，使平 民教育走向全国，走向了世界。我国政府在 20 世纪末依托共青团中央和中国青基会广募资金，发动希望 工程，举办希望小学，发展了我国农村薄弱的基础教育。如今，流动儿童的教育问题成了义务教育的焦点 热点问题，打工子弟学校应运而生，但它却向接受义务教育的对象募集资金来求发展，它要募得的最重要 的应实是政府恰当的指引和政策支持。晏阳初、我国政府、打工子弟学校在不同时期扮演了类似的角色： 托钵僧，为了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化的是不同时期教育的“缘”。 关键词：平民学校；希望小学；打工子弟学校；托钵僧 托钵僧源于泰国的佛教，缘于信佛的和尚自己不生火做饭，一大早就手持 盂钵，到各村寨去化斋，而当地百姓认为，一早碰见和尚，自己和全家都有好 运，因此善男信女大都一清早就在自家门口准备好斋饭，等和尚们上门来求布 施。 1 晏阳初在中国 20 世纪二十十年代举办平民教育，我国于 20 世纪末倡导 的希望学校以及现阶段民众举办的打工子弟学校属于“托钵僧”现象在中国教 育的再现以及托钵僧精神的发扬。晏阳初托的是平民教育的“钵”，化的是海 内外支持中国平民教育的“缘”。希望小学托的是我国农村薄弱的基础教育的 “钵”，化的是国内外同情我国欠发达地区学龄儿童就学的“希望之缘”。打 工者子弟学校托的是流动儿童教育的“钵”，化的是国家和地方政府对学校办 学政策的支持之“缘”。 一、晏阳初用托钵僧的手把平民教育的“缘”从中国的定县“化”到了世 界 （一）中华基督教青年会为晏阳初和他的平民教育搭建了首个平等。晏阳初（1 8901990）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小接受儒家传统教育，6 岁始入基督教教会学 校，接受了系统教会学校教育，1913 年考入香港大学，1916 年获中国政府资助 入美深造，先后获得耶鲁大学政治经济学硕士、普林斯顿大学研究院历史学硕 士、路易斯维尔大学法学博士学位。晏阳初在学习期间看到中美之间的巨大差 距，看到华裔工商的屈居人下，服务在法华工的经历，又回想到祖国的贫愚落 后，立志贡献己力，以解放苦难的中国。1920 年，晏阳初回到祖国，任职中华 基督教青年会，在北京成立了“大众教育联合会”，首倡扫盲运动，他用了一 年多时间深入乡村，游历 19 省，考察平民教育情况。利用中华基督教青年会教 徒的会费和捐款 50 万银元，在余日章和青年会中美同仁的邀请下，推行平民教 育活动。19211925 年，平民教育的声浪震荡全国。1925 年 7 月，晏阳初出席 第一次在美国檀香山举行的太平洋国民会议，太平洋国民会议是各国基督教青 年会商讨青年会工作的会议，后来扩大为基督教徒眼中太平洋各国人民问题的 议事场所。晏阳初在会上宣传了中国的平民教育，发表了中国一建设力量 平民教育的演说，获得了各国代表的赞扬和檀香山华侨的捐款支持。经 檀香山广告者和檀香山星报等媒体的宣传，晏阳初和中国平民教育在海 外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在檀香山华人的支持下，晏阳初得以到各地讲演，宣传 平民教育，在半个月内，晏阳初演讲 40 余场，每场听众少则 50 人，多则达 30 00 余人。在华侨眼中，晏阳初和平民教育成了救国的唯一途径。在他的影响下 ，华侨自发组织了平民教育运动募捐大会，共获捐款美金二万三千零五元八角 五分。此后，平教会的活动获得了日本、澳大利亚等国华侨的支持。 2 _ 作者简介：曾庆荣（1973），男，江西赣州人，西华师范大学四川省教育发展研究中心硕士 研究生，主要从事教育社会学研究。 （二）1926 年以后，平民教育成了平教会和国民政府共同的事业。1926 年 11 月，任太平洋国民会议议长的韦尔伯博士访华，考察了中国的平民教育， 由衷佩服晏阳初和他领导的平民教育。三年后，韦尔伯任联邦政府内政部长， 取法于晏阳初的平民教育运动，推行全国性的扫盲运动。随着平民教育工作的 推进，平民教育取得的成绩使得它获得了社会各界的捐赠。1927 年，平教会资 金运作困难，全体同仁自动减少薪金 30%，使得平教会的工作得以正常运作。 鉴于当时国内经济凋敝，平教会又不愿受军阀牵制，晏阳初再次把希望寄托于 国外。他写信给我驻美公使施肇基、韦尔伯和薄克曼以求援助，获得世界教育 会联盟邀请。1928 年，晏阳初组团入美募捐。经韦尔伯、施肇基和太平洋国民 会议美国委员会人士的支持，通过以接受耶鲁大学文学荣誉硕士为名，入美筹 款。接受耶鲁大学文学荣誉硕士后，晏阳初在耶鲁评论发表文章为中国 作新民，宣传中国的平民教育。同时晏阳初应邀到美国各处演讲，讲解平民 教育的真义。10 月 23 日，在纽约的 Plaza Hotel，晏阳初与美国许多政界和商 界名流结为了知己，如通用电器公司总裁 Gerald Swope，汽车大王 Henry Ford ，芝加哥第一国民银行总裁 Silas H.Strawn 等等。通过一年多的多方努力，晏 阳初奔走于美国各地，共获得捐款五十四万九千余美金。1929 年平教会又获得 了中华教育文化基金会连续三年的补助，每年 1.52 万元。同年冬，晏阳初的 平民教育由于其突出的业绩获得了蒋介石和南京国民政府的支持和推广。平民 教育在定县的实验得到了教育部的财力支持，被认为是中国教育改造的基本。 十余年的发展，平民教育运动成为了国家的、社会的和民族的运动。自 1930 年 至 1944 年，平教会的实验耗资 130 万美元，中央政府和各省政府的表征推广支 出约一亿美元，总会的开创性工作推动了全国性运动。1944 年 5 月 31 日，平 民教育中美委员会成立，预定要募捐 500 万美金，更多美国实力派人士参与募 捐。19441945 年间在美募得资金 58 万美金。后来晏阳初的平民教育获得了罗 斯福总统和杜鲁门总统的支持。1946 年，在好莱坞华裔摄影家黄宗霑协助下设 立了平民电影厂。在晏阳初的努力下，1948 年 3 月 19 日美国出台援华法案， 援华资金五亿七千万元，四亿五千万元为经济援助，其中 5%10%为中国农村建 设和复兴工作。 3 （三）1951 年，国际平民教育委员会成立，晏阳初和他的平民教育走向了 世界。晏阳初在 1923 年与熊希龄女生组建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终其一生，假 托中国基督教青年会，募集钱款，举办了中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民办教育。 晏阳初在几十年的平民教育历程中，没有直接向政府要钱，更没有向老百姓要 钱，但为的是最广大普通劳动者的最基本的利益和人权，这就是晏阳初最伟大 的地方。晏阳初的壮举，前无古人，我想今后也鲜有出其右者。正如其中华 平民教育运动歌中所歌颂的那样：“力恶出于己，一心为平民”。晏阳初的 平民教育，花钱无数，成就的是老百姓的事业。平民教育的经费，来自于教会 ，来自海内外。晏阳初靠的是一种托钵僧的精神，化的是中国平民教育的“缘 ”，是高层次的“武训”精神的再现。（武训（18381896），山东堂邑县 柳林镇武庄（今属冠县）人，终生行乞创办义学） 4 二、利用希望工程，中国政府把农村基础教育的“缘”也“化”向了海内 外 （一）我国的政治经济发展和基础教育的财政投入体制是希望小学出现的 社会背景。19491980 年，我国实行中央统一财政和地方分级管理的财政体制 。1957 年后，中央把基础教育的管理权化入地方，基础教育经费由地方财政负 责安排，由于各地经济发展极不均衡，全国基础教育地方差距十分明显。1980 1993 年，这期间，我国实行中央和地方分级管理国家全部财政收入的财政体制 ，教育投入上，中央除了少量补助之外，绝大部分基础教育经费由地方承担， 而此时我国教育改革的重点在重建高等教育和由此奠基的重点中小学校。农村 基础教育学校大量撤并，城镇学校聚集了绝大部分基础教育人才和资金。地方 财政由于集体经济的削弱，使农村教育投入严重不足，农村基础教育条件恶化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许多地区未能普及小学教育，适龄儿童无法接受最低 水平的教育。1986 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甚至把“地方负责，分 级管理”的义务教育财政体制法制化。1992 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 细则直接把农村义务教育的重担嫁接给了乡镇、村，实质上就是人民群众， 老百姓个个勒成了黄蜂腰，省吃俭用办教育。 5在以上背景下，义务教育的发 展不得不借助社会各界的力量，此时希望工程的出现乃时代的必然。 （二）人口膨胀、贯彻义务教育法和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的艰巨任务是希 望小学催生的根源。希望学校源于我国 1989 年 10 月实施的希望工程。希望工 程是中国青基会发起倡导并组织实施的一项社会公益事业，其宗旨在资助贫困 地区失学儿童重返校园，建设希望小学，改善农村办学条件。目的在于通过援 助资金、物资等有意义的活动，帮助落后省份、县、市、乡镇等地方建校办学 ，或对接贫困学生，或长期在教育教学方面全面帮助提高，以此给一个地方带 来希望与梦想，尽快致富奔小康，是政府募集民众资金为贫困地区举办的义务 教育阶段学校，是典型的民助公办学校。1990 年 5 月 19 日，共青团中央和中 国青基会，自安徽省金寨县南溪镇中心小学原址上修建了全国第一所希望小学 以来，至 2004 年 15 年间累计接受海内外捐款 22 亿多元，资助 250 多万名贫困 学生上学读书，援建希望小学 9508 所，在每 100 所农村小学中，就有 2 所是希 望小学。至 2009 年，全国已达 1.5 万所。希望工程已经成为我国 20 世纪 90 年 代社会参与最广泛、最富影响的民间社会公益事业。 6 （三）希望学校的巨大贡献和后遗症。希望学校的出现昭显出我国在历史 特定时期教育投入的严重不足和城乡教育发展的巨大差距。20 世纪 80 年代末 和 90 年代初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这段时期也是我国“三农”问题 最为突出的时期，是城乡二元结构矛盾逐渐彰显的历史时期。1985 年至 1993 年间，各地方政府多方筹措资金，对农村义务教育学校进行大范围的危房改造 。90 年代，全国各地进入了“普九”攻坚阶段，19932001 年间，中央和地方 财政实行分税制，中央聚集了大部分财力，却摆脱了基础教育的投资义务，地 方政府却要以薄弱的财力来办大教育。 7 “村村有小学”的目标使得镇村干部 日夜奔波找人找钱举办学校，无数“迷你小学”蜂拥而起，其中包括占总数 2% 左右的希望小学。由于办学规模和办学效率的缺陷，大量农村小学在近几年被 撤并，造成了“普九”的巨大浪费。“普九”成绩的背后，是地方政府和学校 沉重的债务和农村基础教育教师工资的大量被拖欠，农村教师社会地位的严重 滑坡，大量农村教师以转行、辞职和下海经商等形式流失。由于债务，1995 年 起，乡镇政府和学校的乱收费愈演愈烈。希望小学的举办，从现象上缓解了农 村孩子上学难的问题，但从实际的投资主体上，很大一部分是地方老百姓变相 自己掏钱为自己办学。 8 农民日报和楚天都市报在 2008 年 11 月 14 日同一天报道了湖北长阳县一批凝聚着各界爱心的希望小学在使用三五年后即 遭废弃，58 所沦为摆设的事件。这些问题的出现，凸显了我国政府和教育主管 部门对人口城镇化、教育人口规划的前瞻性缺失。就当前而言，希望小学建设 还存在一些问题：1、希望小学的援建制度不健全，希望小学的援建与其需求不 适应。2、希望小学缺乏后续资金来完善其维修、扩建和改造。3、希望小学的 援建忽略了教师培训环节。4、希望小学的援建缺乏问责制。 9 希望学校的举办，政府扮演的是“托钵僧”的角色，在海内外为我国农村 义务教育的发展“化缘”，但很大一部分是农民们的“缘”，有部分是强制性 的“缘”。自 2000 年起，伴随农村适龄儿童的大幅度减少，为配合政府机构改 革，乡镇的撤并也导致了大量农村中小学的合并和优化组合，办学的效益和质 量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2001 年，我国确立“以县为主”的义务教育财政政策 ，缓解了农村教师的工资拖欠问题，义务教育的财政保障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 。如今，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进一步增强，国家对义务教育的投入的逐步加大 ，“人民教育人民办”的历史终将淡出历史的舞台，希望小学这种历史特定条 件下的产物，必将淡出义务教育的历史舞台。国家在真正意义上挑起义务教育 的大梁，免费义务教育在 2008 年全面实现，义务教育才真正体现出它应有的真 义。当然，捐资助学的优良传统还是要永久地继承下去的。 三、打工子弟学校，只能向国家和地方政府“化缘” （一）打工子弟学校是城市化进程出现的众多流动人口的产物。人口大量 由农村流入城市，由不发达地区流行发达地区。到 2010 年，我国流动人口将达 1.6 亿。庞大的流动人口，导致了庞大的流动学生人群，衍生了数量不少的打 工者子弟学校。打工者子弟学校的出现，是当今我国城市公办教育资源无法满 足日益增长的流动人口教育需求的表现，也是处于社会边缘人群的外出民工的 无奈选择。 （二）打工子弟学校的身份问题和流动儿童受教育权问题。2009 年的数据 显示：北京市获批准的打工者子弟学校 63 所，而未获批准的则达 165 所。打工 者子弟学校数量的变化，一方面是市场机制的结果，另一方面是政府行为的结 果。从 2006 年起北京市就停止了对打工者子弟学校的审批。同年夏季，北京市 关闭了 200 多所不达标打工子弟学校，引起了国内国际的巨大反响，这不但涉 及农民工子女的受教育权问题，还涉及国家、学校和学生父母受教育权的问题 。从国家和国际人权法来看，父母有对子女教育进行选择的权利，进入不合法 打工子弟学校意味着父母的实责，但反过来说，流入地政府是否做到了为流动 儿童提供合格学校的义务，这不是简单的进入城市公办学校或城市私立学校的 问题，关键是农民工子女能否上得起学的问题。温家宝总量说过，要解决农民 工子女上学难，上学贵的问题，这才是关键。可以看出，流动儿童进入城市学 校学习的入口并不宽敞。打工者子弟学校由于其经费的限制，使得其在教师聘 任和师资稳定上存在困难，教师的流动性很强。打工者子弟学校由于缺乏政府 的资助，使得其教育的成本都直接来源于学生的学费，且逐年增加，必然导致 义务教育的性质严重变味。流动儿童接受的义务教育又退化成为老百姓花钱买 教育。从法理上讲，城市公办学校无权拒绝义务教育阶段流动儿童入学，凡是 要求提供各种诸如暂住证、户口本、务工证等为入学条件的构成入学歧视，但 是我国义务教育法以及相关法律并没有相关的保障条款，因此，许多规定同等 于没有规定。 10 （三）打工子弟学校和流动儿童教育的义务教育的现实状况。2006 年，教 育部开始把打工者子弟学校纳入民办教育的范畴，在办学场地、经费和师资培 训方面予以支持和指导。国家明确规定流动儿童的义务教育的入学问题以城市 公办学校为主，农民工子女与流入地学生有同等的受教育权。但理想与现实总 是存在某些差距，城市公办学校的容量总是有限的，打工者子弟学校的存在对 流入地公立学校无疑有着利益上的隐形的对立，至少影响了公立学校的变相赞 助费或借读费的收取以及城市贵族学校的生源，甚至当地教育主管部门的利益 。打工者子弟学校的存在是势在必然，无论政府确认与否，它终究还是实实在 在的民办学校，不管其办学条件是否达到政府规定，但它无论如何也暂时解决 了流动人群子女的入学问题，是属于社会弱势群体的教育机构。流动儿童的义 务教育是一个现实的看得见的问题，它的背后是农民工子女如果滞留家乡将面 临无人监管和照顾的局面，甚至加重农民工年迈父母的负担。另一面是农村学 校的教育质量和教育理念大大落后于城市，进入城市上学至少能增长孩子的见 识。由于户籍制度的限制，农民工子女根本无法进入城市高中学习，到初三时 就不得不回原籍参加中考，因此许多流动儿童不得不从上初三开始就得回到原 籍，这种流动性显然不利于流动儿童的学习。生源的流动性，对打工者子弟学 校的管理、教学质量、学校建设都带来了许多不良影响。 （四）打工子弟学校应走向何方。打工子弟学校的过度兴办和它们之间的恶 性竞争影响了它们自身的发展，迫切需要政府的规范行为。打工子弟学校屡遭 当地政府的“取缔”和“驱逐”，却终究要获得其应有的生存空间，一方面是 义务教育作为最基本人权受到重视，另一方面也是和谐社会建设的必然趋势， 人民内部矛盾的解决，只有通过疏导而不能采取堵塞的办法来解决。北京理工 大学教授杨东平认为，对打工子弟学校要“堵疏结合，以疏为主”，要规范引 导，封杀了学校，就等于对民工的变相驱逐；在财政上建立各级政府分担机制 ；给予打工子弟学校软件和硬件支持，多管齐下解决流动儿童的教育问题。 11 从打工者子弟学校的出现和现状来看，外出务工人群以及子女、打工子弟学校 正扮演着“托钵僧”的角色，他们要从城市边缘人群、边缘学校融入城市社会 的主流，要走的路和要面临的困境并不不见得比当年晏阳初举办平民教育少多 少。要最终改变流动儿童的义务教育和打工子弟学校的状况，国家须真正履行 宪法给予的四项义务教育保障义务：尊重的义务、保护的义务、满足和确保的 义务和促进的义务。打工者子弟学校是“农业、农村、农民”问题在城市化进 程中的有一个小缩影，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 60 年中，国家和政府对“三农”一 直扮演了强势“托钵僧”的角色，农民对我国的城市建设、我国农村基础教育 曾经托起了一片蓝天，而如今在我国综合国力已居世界前三的乐观形势下，我 们要让真正的“托钵僧”处于社会弱势的边缘群体农民工及其子女享受到 社会进步和社会教育均衡的果实。 12 参考文献： 1 /question/1103625.html?si=1 2 3 吴相湘. 晏阳初传M.长沙：岳麓书社，2001. 4 /question/16141198.html 5 7 曾以禹.博士学位论文：农村义务教育财政投入研究财政投资 失衡与财政投资主体确认，2006. 6 /view/470265.htm 8 沈雁冰. “空壳”希望小学调查J. 法律与生活，2009（1）. 9 李陆晓斐、洪谨.希望小学的援建制度探讨J.北京理工大学学报，20 09（10）. 10 徐林林.北京市打工子弟学校的生产状况浅析J.中国教师，2009（5 ）. 11 杨东平.务实解决打工子弟学校问题J.瞭望，2007（4）. 12 沈跃东.关于关闭“打工子弟学校”的宪法学思考J. 江汉大学学报 ，2007（3）. From the Common School to the HopePrimary School and then to the School for Migrant workers children - Evolution of the role of “Mendicant monk,“ Zeng Qing-rong (Sichuan Centre for Education Development Research of ChinaWestNo rmalUniversity,Nanchong Sichuan,637009) Abstract: Yan Yang-chu raised large sums of money on the extensive social contacts of he had established based on YMCA and his studying experience in the United States . so that he promoted the civilian po pulation education in China, in the world.The Chinese government laun ched the Hope Project, established Hope Primary School, developed C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