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高校教学质量保障体系优化策略研究

【摘""要】从委托代理视角来看，我国高校在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中存在着多重委托代理关系，这使得我国高校面临着逆向选择与内部人控制2种典型问题，影响了我国高校教学质量保障体系的有效运行。因此，我国高校应从有效缓解代理问题和降低代理成本入手，在增强教学信息透明度的同时，通过设计激励与约束相容的机制，以专任教师与管理层等代理人为关键环节，对委托代理链条进行优化，并通过质量文化建设营造良好氛围，逐步使教学质量保障体系步入闭环式循环的良性运行轨道。【关键词】委托代理理论；教学质量；保障体系；代理问题一、问题的提出自1999年全国高校扩招以来，我国高等教育逐步从精英教育向大众教育迈进。虽然很多人实现了进入“象牙塔”深造的梦想，但是我国高校普遍面临着师资力量薄弱、经费紧张和配套设施不足等问题。为了提高教学质量，教育部不仅发布了《全面提升高等教育质量的若干意见》，还启动了本科教学审核评估工作，目的就是要以评促建、以评促改，通过评建结合使我国高校走上内涵式发展的道路。我国高校借助教学履行人才培养职能，而教学质量是评价高校向社会提供公共教育资源优劣的一项重要指标。2013年，在教育部印发《关于开展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审核评估的通知》后，我国高校结合本科教学审核评估方案的要求，从办学定位、培养目标、师资队伍、教学资源、培养过程、学生发展和自身特色等方面不断优化教育教学人才培养流程与运行机制，并构建了内部教学质量保障体系，以促进本科教学人才培养质量的提升。然而目前，我国一些高校的教学质量保障体系在运行过程中还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比如，管理人员与专任教师参与教学质量提升的积极性有待进一步提高，高校对教学质量管理权力与责任的界定不够清晰[1]；教学督导重反馈轻整改，对存在的问题跟踪落实不到位，教学质量改进未能建立起长效机制[2]；教学质量标准未体现学校、学科特色，重理论轻实践、重课内轻课外[3]；等等。尽管早在21世纪初我国一些学者就关注到了高校管理中的代理问题，但是他们所探讨的主要是高校内外关系的协调与处理及人力资源管理的创新与管理等问题[4-6]，还有一些学者对高校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的道德风险进行了剖析[7]，很少有学者从总体上系统地对教学质量保障体系的优化问题进行探讨。基于此，文章从我国高校在人才培养过程中的多重委托代理关系入手，剖析各个层次的委托代理关系可能诱发的代理问题，探讨其对教学质量标准和人才培养目标达成度的影响与制约，并进一步提出我国高校教学质量保障体系的优化策略。二、我国高校人才培养过程中委托代理关系的多重性（一）委托代理理论在经济社会中，当一个人或一部分人的利益获取需要通过委托另一部分人来实现时，委托人与受托人之间便产生了委托代理关系，其中受托的一方则被称为代理人。由于委托人与代理人之间存在着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代理人可能会利用自身所拥有的信息优势来追求自身效用的最大化，而偏离委托人所委托实现的期望目标。为了能够使代理人更好地履职尽责，委托人往往会给代理人授予一定的权限，而授权则会增强代理人对运营过程的掌控程度，为代理人谋求自身利益提供更多的空间与机会，进而导致内部人控制问题的发生。为了调动代理人的积极性，委托人也会给予代理人一定的奖励，这又会加大委托人的成本支出。与此同时，为了防止代理人偏离委托人所期望实现的目标，委托人也会对代理人实施相应的约束和监督，而约束和监督又会导致代理人运营效率的降低，进而使委托人的利益受到损害。委托代理关系中的这些现象都属于代理问题，委托人为此而付出的代价或遭受的损失都属于代理成本。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委托代理关系的存在不可避免地会导致代理问题的产生。为了有效解决代理问题和降低代理成本，委托人应设计相应的机制尽可能使代理人的目标与自身相一致。委托人不仅应设计必要的激励机制，以充分调动代理人的工作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还应构建必要的约束机制，以限制或制约代理人偏离委托人利益的行为。解决代理问题的最佳策略就是要构建一个激励与约束相容的机制，寻找一个激励与约束适度的均衡状态。（二）我国高校在人才培养过程中所面临的多重委托代理关系在现实生活中，委托代理关系是广泛存在的。我国高校也不例外，其在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中与内外部利益相关者构建了多重的委托代理关系。具体来说，我国高校与内外部利益相关者所形成的委托代理关系主要包括以下几种。1.我国高校与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委托代理关系从宏观层面来看，政府与高校之间存在委托代理关系。我国社会的发展需要大量具有一定科学文化素质与专业技能的优秀人才。政府作为高校的创办者和管理者，将人才培养、服务社会的任务委托给各个高校，而高校则根据国家和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并结合自身的学科优势，通过教育教学手段与措施对在校学生开展培养，进而向社会上的用人单位输送各种类型的人才。在这一层次上，中央或地方政府是委托人，高校则是代理人。从微观层面来看，一方面，学生家长与高校之间存在委托代理关系。每位学生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都期望通过学校的培养使学生在德智体美劳等方面得到全面发展。从这一角度来看，学生家长将人才培养的重任委托给了高校。另一方面，社会上的用人单位与高校之间存在委托代理关系。高校教书育人等工作的实施其实就是在接受用人单位的委托，通过对学生专业技能与科学文化素质的培养来满足用人单位需求。在与外部利益相关者所构建的委托代理关系中，我国高校承担的是代理人的角色。2.我国高校内部的委托代理关系在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中，高校内部的各个利益相关者之间也形成了委托代理关系。首先，高校管理层与二级学院管理者之间存在着委托代理关系。由于高校人才培养任务一般是由二级学院来具体实施的，因此，高校管理层将具体的教学任务委托给二级学院管理者，二级学院管理者则根据学校的办学定位与人才培养目标，结合自身的专业与学科特点制定详细具体的教学计划。在这一层次上，高校管理层属于委托人，二级学院管理者则为代理人。其次，二级学院管理者与专任教师之间存在着委托代理关系。二级学院管理者根据自身的专业与学科特点，进行课程的设计和培养方案的制定，并进一步细化人才培养的流程与环节，然后将这些计划与任务分解落实给各专任教师，各专任教师则负责组织实施课堂教学、专业实践指导等任务。在这一层次上，二级学院管理者是委托人，专任教师则为代理人。最后，学生与专任教师之间也存在着委托代理关系[8]。在教学过程中，专任教师或指导教师是高等教育服务的具体提供者，学生则是高等教育服务的直接消费者。学生对高等教育服务的获取是通过雇用专任教师来实现的。专任教师对学生进行授课或专业指导，实际上也是一个委托代理过程，学生处于委托人的地位，专任教师则是接受学生委托的代理人。三、我国高校潜在的代理问题及其对教学质量保障体系运行的制约（一）高校人才培养过程中的信息不对称性不论是高校与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委托代理关系，还是高校内部的各个委托代理关系，在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中，委托人与代理人之间都存在一定程度的信息不对称问题。从与外部委托人的关系来看，作为代理人的高校是人才培养任务的承担者，具体负责人才培养目标的制定、专业设置及教学过程的组织实施，因此，与作为委托人的政府部门、用人单位及学生家长相比，高校不仅拥有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方面的详细信息，而且在学科建设与专业特色凝练等方面也更具信息优势。在高校内部的各个委托代理关系中，作为代理人的二级学院管理者、专任教师，在专业知识的深度与广度上比作为委托人的高校管理层及学生拥有更全面的信息；作为最终代理人的专任教师也比作为委托人的二级学院管理者拥有更为详细的关于教学组织及学生课堂表现等方面的信息。（二）信息不对称条件下高校面临的典型代理问题在信息不对称的条件下，代理人更可能会利用自身所拥有的信息优势来追求自身效用的最大化，进而偏离委托人利益或效用最大化的目标，导致代理问题的产生。具体来说，高校在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中会存在如下2种典型的代理问题。一是逆向选择问题。无论是政府对高校管理层的任用，还是高校管理层对二级学院管理者的聘用，委托人总是希望将专业能力强且具有丰富管理经验的人才遴选到相应的岗位上。但是一些高素质人才出于潜心钻研学术的考虑，以及目前我国高校管理者的岗位津贴等薪酬并不具有很强的吸引力，使得其从事管理工作的意愿并不强；相反，一些在专业方面并不突出的人员反而更热衷于管理岗位的竞聘。一些高校在对某些部门的管理岗位进行人员配备时往往面临着难以遴选到专家型人才的窘境。二是内部人控制问题。作为外部委托人的用人单位和学生家长，由于缺乏时间与精力，往往很难对高校的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进行有效监督；与此同时，政府也往往会出于学科建设的需要及对专家学者的尊重，给予高校管理层及专任教师较大的办学和教学自主权。另外，与专任教师相比，学生由于在专业知识与技能方面处于相对弱势地位，也往往难以有效地对专任教师的教学过程进行监督与制约。内外部监督机制的弱化及人才培养专业性强的特点，在一定程度上使得高校在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中形成了内部人控制的局面。在内部人控制的条件下，作为代理人的高校管理层及专任教师，既有追求自身效用最大化的主观动机，又有实施“机会主义”行为的客观条件，更易使其以隐蔽的方式偏离委托人所期望实现的目标。因此，教学质量保障体系的有效运行也不可避免地会受到不利影响。（三）代理问题对教学质量保障体系有效运行的影响高校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中存在的代理问题，在一定程度上会对教学质量保障体系的有效运行产生一定的不利影响。具体来说，这种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4个方面。一是影响办学定位的准确性与人才培养目标设置的科学性。在目前高校管理层主要由政府部门来任命的情况下，高校管理层可能会更热衷于迎合政府部门的意图，而把人才培养与国家或区域社会经济发展需要的契合度放在次要位置。高校在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中出现的逆向选择问题会使自身的办学定位偏离国家或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人才培养往往难以凝练出鲜明的特色，进而导致教学质量保障体系的设计缺乏应有的科学性。另外，高校管理层和二级学院管理者在确定人才培养目标和制定培养方案时，也会出于减轻自身的工作压力而存在“偷懒”的思想倾向，致使人才培养目标的达成缺乏有效的实现路径作为支撑。二是影响教育教学资源配置的合理性。作为代理人的高校管理层可能会出于职位稳定与晋升的考虑，而去实施一些在短期内就能见效的“面子工程”，而对那些有利于学生未来发展、对学生素质提升具有深远影响但不可能立竿见影的项目，在教育教学资源的配置上却不够重视，进而使得教学质量保障体系的运行出现资源保障不足的问题。比如，有的高校热衷于与国外合作办学，而在教学经费上的投入较少，最终导致专任教师对精品课程的打造与专业特色的建设失去热情与信心。三是降低人才培养过程的有效性。一些高校片面地追求就业率等指标的提升，过分注重对学生专业操作技能的培养，而放松了对学生人文素养的积淀和基础知识的巩固；或者强化对英语四、六级通过率及考研率等量化指标的考核，而对学风、考风和师德师风建设等难以量化的定性指标重视不够，忽视了校园文化对学生长期潜移默化的影响，致使校园中充斥着浮躁、功利等不良文化元素。同时，作为代理人的部分高校专任教师，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收入而将主要精力放在校外兼职等方面上，不能专心从事课堂教学及对学生进行指导等本职工作；有的专任教师为了能够尽快评上职称，在专注科研的同时放松教学工作，不能积极主动地促进科研向教学成果转化；有的专任教师为了应付学校的考核，在对学生的考核过程中人为“放水”以提升学生考试的及格率和毕业率，在教学过程中不能对学生高标准、严要求；还有些专任教师不愿意花费时间与精力对教学课程进行精心设计。以上问题致使教学质量保障体系在运行过程中还不能彻底将“水课”淘汰出局。四是削弱教学质量改进的持续性和全面性。高校的教学督导组成员多为专任教师，但由于他们与被督导对象同为代理人，因此，在对被督导对象的授课情况进行检查与评价时，有可能与被督导对象形成某种“共识”。有些教学督导组成员依据与被督导对象关系的亲疏进行评教打分，对被督导对象的评价有失客观公正；还有的教学督导组成员在督导的过程中存在着“偷懒”的倾向，课堂听课走马观花，教学质量反馈轻描淡写，对问题的整改及实施效果缺乏持续跟踪。通过教学审核评估发现，教学质量的持续改进是高校普遍较为薄弱的环节。由于高校存在着内部人控制的问题，在学生难以对专任教师进行有效监督的情况下，有些高校对学生评教信息的利用不够重视，或者为了规避对校外实践环节监控的高成本，只注重对课堂教学质量的改进，而放松了对实践实验教学的督导与评价。这些代理问题的存在都会影响高校教学质量的全面提升。四、我国高校教学质量保障体系的优化策略高校在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中存在的多重委托代理关系使其面临着多种形式的代理问题，而代理问题已成为制约其教学质量保障体系功能发挥的一个关键因素。因此，政府和高校应把代理问题的解决作为切入点，通过构建激励与约束相容的机制，切实厘清委托人与代理人之间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使我国高校的教学质量保障体系逐步得到优化，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质量也才能得到持续提升。（一）构建信息共享机制，增强高校教学信息的透明度正是由于存在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代理人才能够利用自身所拥有的信息优势来蒙蔽委托人。信息不对称的程度越高，代理问题往往就越严重。因此，政府与高校都应努力降低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中的信息不对称的程度。一方面，政府应在宏观层面建立高校教学质量信息平台，定期发布所辖高校人才培养目标达成、教学组织实施、办学特色凝练及服务社会需求等方面的情况，以便高校的外部利益相关者能及时了解高校在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等方面的信息；另一方面，高校应建立教学信息公开制度，对于教学基本状态数据库的信息，除了用于自身对教学质量进行分析之外，还应以简要报告的形式定期向社会公布，逐步形成制度化和规范化的信息披露机制。另外，高校的专任教师也应将授课的计划安排、考核要求及教学改革的思路等情况及时向学生公布，对学生反映的问题认真逐条落实与反馈。与此同时，高校还应建立内外互动沟通机制，不仅要加强内部师生之间、教学人员与管理人员之间的信息传递与交流，还要积极向政府进行汇报，并对用人单位及学生家长进行回访，增强教学信息的透明度以减少代理问题并降低代理成本。（二）强化激励机制，充分调动专任教师投身教学的积极性高校专任教师处于委托代理链条的末端，是负责向学生传授知识的最终代理人。因此，高校对教学质量保障体系的构建与优化应把对专任教师的激励作为关键环节。教师是教学活动的主体，自然也是教学质量的塑造者[9]。为充分调动专任教师从事教学的积极性，高校应对目前教师的薪酬体系进行改革，不仅应从总体上提高专任教师的课酬待遇，还应优化专任教师的薪酬结构，同时，在不降低其岗位工资等固定收入的情况下，还应适度提升课酬在绩效总额中的比重，根据督导评分、学生评教及同行评价等情况，合理确定专任教师应享受的绩效等级，并对绩效等级实行动态化管理。高校在绩效工资分配上应重点向一线专任教师倾斜，通过向专任教师提供具有竞争力的薪酬让专任教师专心从事教学科研工作，同时，以合理的薪酬结构与考核办法激发专任教师的工作热情，引导专任教师通过推进教学改革不断提升教学质量。（三）实时监测与定期诊断相结合，加强对各级代理人的约束高校应基于人才培养的流程采取实时监测与定期诊断相结合的方法[10]，强化对各级代理人的监督。一方面，要加强对教学运行过程的实时监测，教务处（部）应利用网络监控、现场检查等方式，对各个学院专任教师的课堂教学情况进行常规、持续的监控，督促各教学单位严格按照教学质量标准进行人才培养，确保教学工作按照培养方案和教学计划有序展开。另一方面，二级学院管理者应对实践实验教学及校外实习等不易监控的薄弱环节定期进行专项检查，督促专任教师和校外实践导师以认真负责的态度切实强化对实践实验教学环节的指导。政府应定期组织专家深入高校进行现场检查与督导，对高校的办学定位、人才培养目标及培养方案进行“诊断”，了解其与国家或区域社会经济发展需要的契合度；高校每年也应深入用人单位和学生家长进行实地调研与走访，及时掌握毕业生就业后的工作状况，听取用人单位及学生家长对高校人才培养的意见与建议，综合利用各方面的信息，对教学质量标准设定的合理性及人才培养目标的达成度进行评估。高校在对外部委托人反馈的意见进行汇总后，应认真查找自身在办学定位、培养目标、质量标准、培养方案及教学计划等方面存在的不足，根据人才培养的流程和教学活动的规律，对自身的教学质量保障体系不断进行调整与优化。（四）明确委托人与代理人的权责并优化委托代理链条在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过程中，高校管理层一般具有双重的委托代理身份，他们在接受外部利益相关者委托的同时，又要雇用内部的其他人员来承担具体的教育教学任务。比如，高校校长作为法人代表，一方面是政府、用人单位及学生家长等雇用的代理人；另一方面，高校校长又要将具体的教育教学任务委托给二级学院管理者，而二级学院管理者还要将具体的授课任务再委托给专任教师。在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的委托代理链条上，具有双重角色的高校管理层承担着培养目标落实、教学计划实施等教学流程的中转传递功能。因此，根据委托代理链条对委托人与代理人的权责予以明确，是确保教育教学工作按照质量标准得以层层传递与贯彻落实的关键。高校不仅应按照办学定位、人才培养目标及质量标准要求，进一步构建便于对各层次代理人进行考核与评价的教学质量标准，还应授予各层次代理人与职责相匹配的权力，按照权责对等的原则对人才培养与教育教学的委托代理链条进行优化，努力提升教学质量保障体系运行的有效性。（五）致力于质量文化建设，打造质量保障的长效机制作为高校校园文化的一个构成元素，质量文化是人们的一种信念与思维模式，它是一种能够超越制度层面因素的新型质量管理形式，是促进高校教学质量保障体系有效运行的内生动力[11]。从委托代理的视角来看，高校内部各层次代理人所履行的人才培养职能及对教学质量的保障，都是出于对利益相关者负责的态度所实施的行动。国家所制定的教学质量标准是对高校的最低要求，而各项质量保障措施能否有效贯彻落实，最终还需要由各层次的代理人来身体力行。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