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学年高考语文《文言文阅读》专题复习系列-第五伦传

第五伦传

第五伦传一一《后汉书》卷。一

［说明］第五伦，字伯鱼，东汉京兆长陵（今陕西咸阳东北）人。先世为战国HI氏，后徙西汉园

陵，便以迁徙次序为姓。东汉初，被京兆尹阎兴召为主簿，后任铸钱掾，领长安市，仃姓悦

服。建武二十七年（后51）,举孝廉，补淮阳国医工长。光武帝召之，有政见，拜会稽太守。

虽为二千万官，亲自锄草养马，妻子为炊。受俸禄仅留一月粮，其余皆助百姓之贫者。后任

蜀郡太守。所至皆有政声，举荐贫者为属官，多至两千石。章帝初，代牟融为司空，奏请减

弱马、窦等外戚权势。第五伦奉公尽节，言事不阿附；性质憨，少文采，任官以贞洁著称，

当时人也比作西汉的贡禹。

第五伦，字伯鱼，京兆长陵人。他的祖先是战国时齐国的田氏。田氏在西汉初迁徙至皇

帝陵园的许多，所以以迁徙的次序作为姓氏。第五伦少年时耿介而好义气。土莽末年，盗贼

四起，宗族乡亲争着依付第五哈。第五伦于是在险要之处修筑堡垒，贼人来后，他便率众引

弓持矛坚守防卫。先后有铜马、赤眉的军兵数十部围攻他们，都无法攻克。第五伦起先以营

垒首领去见郡长官鲜于褒，鲜于褒见到他后，很观赏他的才能，征为自己的属吏。后来鲜于

褒因过失降职为高唐县令，临行时，握着第五伦的手告辞说：“只恨与你相知太晚

第五伦后来任乡里啬夫，为平徭役，调解怨忿，很得乡里人欢心。他自认为许久任官不

能升迁，于是带着家人迁居河东郡，改名变姓，自称王伯齐。我盐来往于太原、上党之间，

所过之处，都把粪便打扫干净才离去，路人都称他为有道之士。亲友和过去的熟人却不知他

在哪里。多年以后，鲜于褒把也举荐给京兆尹向兴，向兴当即征H他为主簿。当时长安铸钱

的官吏多耍奸弄巧，阎兴任命第五伦为督铸钱掾，管理长安的市场。第五伦统一衡器，订正

斗斛，市场上.再没有弄虚作假，欺瞒买主之事，百姓欢悦叹服。他每次读诏书，常常叹息说:

“这是圣明的君主，见他一面：便可以决大事同僚们笑他说：“你连州将都无法劝服，怎

么能说动万乘的君王呢？”第五伦说：“是因为没有遇到知己，道不同的原因。”

建武二十七年，被举为孝廉，补任淮阳国的医工长，伴同淮阳王到他的封国。光武帝召

见他，深感他别出心裁。建武二十九年，陵从淮阳王至京城，与其他官属一同被接见，光武

帝向他询问政事，第五伦趁机对奏为政之道，光武帝特别兴奋。其次天，又特地召见他入宫,

和他始终谈到天黑。光武帝和第五伦开玩笑说：“听说爱卿曾殴打岳父，不让兄长和你一起吃

饭，有这种事吗？"第五伦回答说：“臣三次娶妻都没有父亲。少年时曾遭饥荒之苦，实在不

敢随意请人吃饭。”光武帝大笑。第五伦出京，有诏令任命他为扶夷县长，还没有到任，又追

任为会稽太守。他虽然身为二千石一级的官员，仍旧亲自锄草喂马，妻子卜.炊作饭。所得到

的俸禄，也只留下•个月的口粮，其余的都低价卖给贫苦白.姓。会稽地区风俗，多滥设祀庙,

喜爱占卜。民众常常杀牛祭神，百姓的财产因此困乏，那些自己食用牛肉而祭祀的人，发病

将死时，先作出牛鸣。先后几任郡长官都不敢禁止杀牛祭祀的作法。第五伦到任以后，给各

属县发布文书，晓谕百姓，凡是巫祝有依托鬼神以诈术恐吓愚昧仃姓者，都要捉拿问罪。胡

乱杀牛的人，官吏都必需赐予惩罚。民众起先时都很恐惊，有的巫祝胡言乱语地加以诅咒，

第五伦却追查得更紧，以后便渐渐绝灭了，百姓得以安定。永平五年，第五伦因触犯法令被

征召，郡中的老少白姓攀住他的车子，拉着马，啼哭着跟随，每天只能走几里路，无法赶路。

第五伦于是假装住在亭舍里，却暗中乘船离去广。众人知道后，又前来追逐。及至被送到延

尉，官民到京城上书为他求情的有千余人。当时汉明帝正审理梁松的案子，也有许多人为梁

松申冤。明帝深为担心，下诏给公车司马令，令其不要再接收为梁松和会稽太守申诉的上书。

后碰巧明帝巡查廷尉监狱，审录囚犯，第五伦得以免罪，放归田里。他亲自下田耕种，不与

官宦来往。

数年之后，他乂被任为宕渠县令，举荐乡中佐吏玄贺为官。玄贺后来先后任九江、沛郡

两郡的郡守，以清正廉洁著称，所到之处，教化得以推行，官至大司农。第五伦任职四年，

迁升为蜀郡太守。蜀郡田地肥沃，官民富有，掾史家中的资财多至千万，都乘坐美丽的车了•,

以高头大马驾车，许多人因为有财产得以担当官职。第五伦把家境丰足的官吏全部精简掉遣

送回家，改选孤弱贫寒有节操的人担当属吏。从今争相贿赂之风便被禁绝了，官员的职守得

到整饬。他所举荐的人多官至九卿或二千石级的官，当时人们都认为他“擅长识别人才。任

蜀郡太守的第七年，汉章帝新继位，把第五伦从边远郡调入朝廷，代替牟融任司空。章帝因

为明德太后的原因，尊崇皇舅马廖，让他们兄弟都居于要职。马廖倾心与达官显贵交往，官

员士大夫争相前往依附。第五，仑认为太后家族势力太盛，便想让朝廷压抑削减他们的权力。

上疏说：“臣下听说忠言不用避讳隐瞒，直臣不躲避迫害。臣下不胜傲慢，冒死上疏表明看法。

《尚书》说：'臣下不应作威作福，否则将使自家受害，国家也会受损。'《谷梁传》说：'大

夫不应在境外与人交往，不应接受•束肉的馈赠。'近代的光烈皇后，虽然特别敬爱自己的家

人，但最终让兄弟阴就回到自己的封国，流徙和赶走阴兴的来宾。此后梁家和窦家，都有人

犯法，明帝即位之后，多加以诛杀，自此以后洛阳城中不再有手握大权的外戚，通过书信清

托的事也都没有了。她又告谕语家外戚说：'辛苦交结士人，不如一心报效国家，既戴上盆了,

又要望天，事情无法两全。’臣下对这些话常牢记在心，书写在帝上。而今争论又集中在马家。

我听说卫尉马廖以三千匹布，城门校尉马防以三百万钱，私下送给三辅的士大夫，不论是否

相识，无不赠送。还听说在腊祭之日，乂送给洛阳每个士人五千钱：越骑校尉马光，曾在腊

祭时用羊三百头，米四百斜，油五千斤。臣认为这不符合经义，心中惶恐得不敢不向陛下报

告。陛下本心是厚待他们，但也应设法保证他们的平安。臣今日说这些话，实在要对上忠于

陛下，对下保全外戚之家，请陛下检省裁决当马防任军骑将军，打算山兵征讨西羌时，第

五伦又上疏说：“臣下认为对外戚可以封侯使他们富贵，不应当任命官职，委以重任。为什么？

对他们绳之以法则损伤恩德，因私人感情思宠他们又违反国家法令。听说马防如今要西征，

臣下认为太后恩德仁厚，陛下吸为孝敬，唯恐稍有过失，难以因恩宠而不加惩处。据说马防

请杜笃为从事中郎，赐给他许多钱财绢帛。杜笃在乡里为人们所不耻，借居在美阳，妹妹是

马氏的妻子，依凭这种关系与马家来往，他们所在的县令深为他的不遵守法律令所苦，将其

收捕论罪。如今到了马防那里，争论的人都有怀疑，觉得惊奇，何况又以他为从事，我唯恐

将会因此争论朝廷。如今应当选拔贤德有实力的人协助马防，不应让他自己请人，有损于他

的事业和前途。我有这些想法，怎敢不上奏给您。”但他的看法都没有被接受。

第五伦虽然刚烈耿直，然而他也常憎恶庸碌官吏的苛刻。等到升达三公之位，乂逢章帝

是位忠厚长者，多有良好的政治措施，第五伦于是上疏赞扬美妙盛德，借此来勉励教化和德

行。上硫说：“陛卜.即位之后亲自推广天生的德性，体现温文的风姿，以宽宏大量对待臣民。

即位四年，先后处死六名贪欲、残暴的刺史、二千石级的官员。这些都是英明圣德的裁断，

远非各位臣属所能及。然而诏书每次都要求宽和，但施政却仍旧不见宽松，务必要求节俭，

可奢侈之风仍旧不能制止的缘由，就在于风俗有弊端，群臣不称职。光武皇帝在王莽动乱之

后，多以严厉的法令施政，后代乂承袭光武帝的作法，于是形成风气。诸郡和封国举荐的人,

大多是只知守职的庸碌官吏，，艮少有宽厚博爱能够符合圣上要求的人。陈留县令刘豫，冠军

县令驷协都是以苛刻的方式来治理百姓；处理政务时，一心想着诛杀，务必使百姓窘迫困苦:

官民忧愁怨恨，没有不痛恨的，可现在争论的人却认为他们能干。这是违反上天的意愿，不

符合经典义理的，实在是不能不慎承。不应只是将刘豫、驷协治罪，还应当指责举荐他们的

人。若一心进用仁德贤良的人，委任以政务，用不着多少人，风俗自然就会变更过来。臣下

曾读史书和记载，知道秦朝因为用法严酷急迫而亡国，乂亲眼目睹王莽因为法令苛刻而自我

毁灭，所以施政勤勤恳恳，就在于防止重蹈他们的覆辙。又听说诸王、公主、贵戚、骄奢僭

越国家制度，京城中尚且这样，又怎么能限制外地人呢？所以说：'自己不端正，虽有吩咐也

无人执行，以身作则进行教化，别人就情愿听从；以言论教训别人，则简单引起争辩。阴阳

调和了，才会获得丰收：君臣一心，教化就能形成。对刺史、太守以下的官员，任命为京官

以及在洛阳之外的，陛下都应召见，可以趁机了解四方的状况，还可视察木人的品德实力。

对各位官员上书提出建议，有不合法令政策的，可让他们回来家乡，不应过分地以自己的喜

怒而惩罚，以明示施政宽厚。臣下的愚见，不足以让陛下接受J等到马氏诸人因罪而回到封

国，窦氏又起先尊贵了。第五伦又上疏说：“臣下以空虚无能的才质，处于辅佐陛下的职位。

素来性情迟顿怯懦，却地位尊贵，爵位很高。因而遵循经典大义，暗自鞭策砥砺，即使处于

百死之位，也不敢躲避，又何况身处于清谈高论的时代。如今承袭百王遗留的弊端，人们都

崇尚文饰巧言，大多趋于邪路，没有人能守正道。我见虎贲中即将窦宪，属于后妃的亲属，

掌领禁卫军，出入宫廷，正值壮年，志向远大，谦卑而喜好善事，这实在是他喜爱名士并与

他们交结的缘由。然而那些出入奔跑于外戚门下的人，大多品德不端，曾受过法令制裁，特

殊缺少遵遵守法律令，安于贫困的气节。士大夫中没有志向之徒更是相互吹捧引见，云集在

贵戚的门下。众人一起吹气也会把山吹走，众多蚊子一起叫的声音也犹如打雷一样，这就是

骄横佚产生的缘由。三辅地区争论的人甚至说，因为贵戚而被废职禁烟，应当再由贵戚来洗

清罪过，犹如用酒来解除醉酒i样。那些阴险诒佞趋炎附势之徒，实在不行亲近。臣认为陛

下和皇后应严令窦宪等闭门自守，不得随意交结官吏士人，以防止祸害于尚未萌生之日，思

虑灾难尚未发生之时，使窦宪可以永久保往华蜜和俸禄，使君臣都高兴，没有丝亳的隔阂。

这是臣下极大的愿望」

第五伦一心奉公，尽守节操，上书论说政事从不违心阿附。他的儿子们常常劝他不要这

样，他都予以训斥：吏员们上奏及干脆上奏之事，他都封好卜.报，第五伦就是这样公正无私。

他天性质朴忠厚，没有文采雕饰，任职以贞洁清白著称，当时的人把他比作前代的贡禹。然

而他对人对事不太宽容，缺少威历仪表，因此而受人轻视。有人问第五伦说：“您有私心吗？”

回答道：“从前有人送我一匹千里马，我虽未接受，每次三公选拔举荐宜员时，我心里都无法

遗忘此事，但始终没有任用此人。我哥哥的儿子常常生病，我一夜前去探望十次，回来后却

安稳入睡：我的儿子生病，虽然没去探望，却整夜难眠。这样看天，怎么可以说没有私心呢？”

他接连以身老体病上疏恳求辞职。元和三年，皇帝批准了他的恳求，终身赐予二干石级官员

的俸禄，加赐给钱五十万，公宅一所。此后数年去世，享年八十余岁，诏令赐给安葬的秘器、

衣衾和钱布。（刘洪波译）

［原文］

第五伦字伯鱼，京兆长陵人也。其先齐诸田，诸田徙园陵者多，故以次第为氏。

伦少介然有义行。王莽末，盗贼起，宗族闾里争往附之。伦乃依险固筑营壁，有贼，辄

奋厉其众，引强持满以拒之，铜马、赤眉之属前后数十辈，皆不能葭伦始以营长诣郡尹鲜

于褒，褒见而异之，署为吏。后褒坐事左转高唐令，临去，握伦臂诀曰：“恨相知晚」

伦后为乡啬夫，平福赋，理怨结，得人欢心。自以为久宦不达，遂将家属客河东，变名

姓，自称王伯齐，栽盐往来太原、上党，所过辄为粪除而去，陌上号为道士，亲友故人莫知

其处。

数年，鲜于褒荐之于京兆尹阎兴，兴即召伦为主簿。时长安铸钱多奸巧，乃署伦为督铸

钱掾，领长安市。伦平位衡，正斗斛，市无阿枉，百姓悦服。每读诏书，常叹息日：“此圣主

也，一见决矣」等辈笑之曰：“尔说将尚不下，安能动万乘乎？”伦曰：“未遇知己，道不同

故耳」

建武二十七年，举孝廉，补淮阳国医工长，随王之国。光武召见，甚异之。二十九年，

从王朝京师，随官属得会见，帝问以政事，伦因此酬对政道，帝大悦。明日，复特召入，与

语至夕。帝戏谓伦曰：“闻卿为吏口妇公，不过从兄饭，宁有之邪？”伦对曰：“臣三娶妻皆

无父。少遭饥乱，实不敢妄过人食。”帝大笑。伦出，有诏以为扶夷长，未到官，追拜会稽太

守。虽为二千石，躬自斩刍养马，妻执炊爨。受俸裁留i月粮，余皆贱贸与民之贫羸者。会

稽俗多淫祀，好卜筮。民常以牛祭神，百姓财产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荐祠者，发病

且死先为牛鸣，前后都将莫敢禁。伦到宫，移书属县，晓告百姓。其巫祝有依托鬼神诈怖愚

民，皆案论之。有妄屠牛者，吏辄行罚。民初颇恐惊，或祝诅妄言，伦案之愈急，后遂断绝,

百姓以安。

永平五年，坐法征，老小攀车叩马，啼呼相随，日裁行数里，不得前，伦乃伪止亭舍，

阴乘船去。众知，复追之。及笔廷尉，吏民上书守阙者千余人。是时，显宗方案梁松事，亦

多为松讼者。帝患之，诏公车诸为梁氏及会稽太守上书者勿复受。会帝幸廷尉录囚徒，得免

归田里。身自耕种，不交通人物。

数岁，拜为宕渠令，显拔乡佐玄贺，贺后为九江、沛二郡守，以清洁称，所在化行，最

终大司农。

伦在职四年，迁蜀郡太守,蜀地肥饶，人吏富实，掾史家资多至千万，皆鲜车怒马，以

财货自达。伦悉简其丰赡者遣还之，更选孤贫志行之人以处曾任，于是争姝抑绝，文职修理。

所举更多至九卿、二千石，时以为知人。

视事七岁，肃宗初立，擢与远郡，代牟融为司空。帝以明德太后故，尊崇舅氏马廖，兄

弟并居职任。廖等倾身交结，冠盖之士争赴趣之。伦以后族过盛，欲令朝廷抑损其权，上疏

日：

臣闻忠不隐讳，直不避害,不胜愚狷，昧死自表。《书》曰：“臣无作威作福，其害于而

家，凶于而国。”传曰：“大夫无境外之交，束修之馈。”近代光烈皇后，虽友爱天至，而卒使

阴就归国，徙废阴兴来宾：其后梁、窦之家，互有非法，明帝印位，竟多诛之。自是洛中无

狂权威，仁记请托一皆断绝。又辔诸外戚口：“苦身待士，不如为国，戴盆望天，事不两施」

臣常刻著五臧，书诸绅带。而今之议者，复以马氏为言。窃闻卫尉廖以布三千匹，城门校尉

防以钱三百万，私蟾三辅衣冠，知与不知，莫不辛给。又闻腊日亦遗其在洛中者钱各五千，

越骑校尉光，腊用羊三百头，米四百斛，肉五千斤。臣愚以为不应经义，惶恐不敢不以闻。

陛下情欲厚之，亦宜所以安之。臣今言此，诚欲上忠陛下，下全后家，裁蒙省察。

及马防为车骑将军，当出征西羌，伦又上疏口：

臣愚以为贵戚可封侯以富之，不当职事以任之。何者？绳以法则伤恩，私以亲则违宪。

伏闻马防今当西征，臣以太后恩仁，陛下至孝，恐卒有纤介，难为意爱。闻防请杜笃为从事

中郎，多赐财帛。笃为乡里所废，客居美阳，女弟为马氏妻，恃此交通，在所县令苦其不法,

收系论之。今来防所，议者咸致疑怪，况乃以为从事，将恐议及朝廷。今宜为选贤能以协助

之，不行复今防自请人，有损事望。苟有所怀，敢不自闻。

并不见由用。

伦虽峭宜，然常疾俗吏苛刻。及为三公，值帝长者，屡有善政，乃上疏褒称盛美，因以

劝成风德，日：

陛下即位，躬自然之德，体晏晏之姿，以宽弘临下，出入四年，前岁诛刺史、二千石贪

残者六人。斯皆明圣所鉴，非群下所及。然诏书每下宽和而政急不解，务存节俭而奢侈不止

者，咎在俗敝，群下不称故也.光武承王莽之余，颇以严猛为政，后代因之，遂成风化。郡

国所举，类多辩职俗吏。殊未有宽博之选以应上求者也。陈留令刘豫，冠军令驷协，并以苛

刻之姿，临人宰邑，专念掠杀，务为严苦，吏民愁怨，莫不疾之，而今之议者反以为能，违

天心，失经义，诚不行不慎也,非徒应坐豫、协，亦当官谴举者。务进仁贤以任时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