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民用航空机场发展史略

摘要:海南民航业在初创阶段，受政治局势和经济条件的制约，民航业务经营惨淡、难以为继。自海南解放至海南国际旅游岛战略提出前，随着社会的稳定与发展，国家和海南省政府陆续推出多项政策支持，海南民用机场逐渐步入正轨，实现了多项重大突破。海南国际旅游岛战略的推出，极大地推动了海南旅游业的蓬勃发展，与此同时，海南自贸港政策的实施更是深化了改革开放，为海南民用机场的快速发展注入了强大动力。展望未来，海南省应紧紧抓住自由贸易港建设所带来的重大机遇，积极推动民航产业的创新发展，为海南经济发展注入新活力，促进产业升级，实现持久稳定的繁荣与发展。关键词：民用机场；海南地区；机场建设；国际旅游岛；自由贸易港

绪论（一）选题依据之选择《民国以降海南地区的民用机场建设》作为我的毕业论文主题，主要是鉴于改革开放背景下海南航空业务的快速增长。随着海南航空市场的持续扩张，对民用机场的基础设施建设和运输保障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特别是在当前，海南省正处于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自由贸易港的重要时期，机场作为民航事业的核心组成部分，其发展水平对于提升民航业整体竞争力具有决定性作用。海南民用机场的建设历程与海南民航运输业的发展紧密相连，同时也是海南省经济社会发展历程的缩影。通过对海南民用机场发展历程的系统性、深入性的研究与分析，可以更全面地了解海南民航运输业的历史变迁并总结其中的成功经验和教训，为海南民航事业的未来发展提供有益的借鉴和参考，同时也为研究海南战略地位的变化提供重要的历史视角和理论支撑。因此，选择《民国以降海南地区的民用机场建设》作为毕业论文题目，不仅符合海南当前的实际需求，而且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实践意义。（二）研究意义机场是民航业的重要基石，其建设水平和发展状况直接决定了民航业的发展速度和质量。本文通过资料收集和数据分析的方式去研究海南民用机场的发展历程，不仅丰富了海南民用机场建设的实证素材，还可以进一步完善海南民航业相关的理论体系。同时，海南民用机场的发展还涉及到经济、社会等多个领域，研究海南民用机场的发展有助于深化对这些领域的研究，更好地了解海南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变化，丰富相关领域的学术成果。此外，通过对海南民用机场的发展历程进行梳理，可以系统地整理出各阶段的发展脉络，揭示其发展过程中的成功与失败，为民航企业和政府进一步建立合理有效的发展策略提供借鉴，有助于提高机场建设的品质和效率，更好地满足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三）研究现状在经济、科技及交通运输体系不断进步的推动下，民用机场建设的实践与理论日益丰富，逐渐吸引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本文的先行研究主要聚焦于海南民用机场的发展以及中国航空业的发展两大领域。在海南民用机场发展领域，已有文献从不同维度进行了深入探讨。其中，从宏观的海南省发展状况视角出发的研究主要有《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该书以时间为轴，全面回顾了海南民航业自诞生至20世纪末的发展历程，详细记录了体制、机场、飞机、航空运输等多个方面的发展状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此外，《海南省志·交通志》中专设一编，详细描述了1991年至2010年海南民用航空的发展轨迹，特别关注了民航运输和航空机务的技术进步。杨国祥主编：《海南省志·交通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10年。而韩奋畴、马春婷所著的《海南地区通用航空机场及基地建设研究》则深入剖析了海南地区通用航空机场的建设现状、存在问题，并提出了具体的建设规划和布局建议。韩奋畴,马春婷：《海南地区通用航空机场及基地建设研究》，《中国航务周刊》2022年第7期。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杨国祥主编：《海南省志·交通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10年。韩奋畴,马春婷：《海南地区通用航空机场及基地建设研究》，《中国航务周刊》2022年第7期。从市县发展状况视角的研究主要有各地方志。《海口市志》，该书详尽地记录了海口民用航空的发展历程，涵盖了从20世纪20年代末期至1996年海口大英山机场的航线发展、机场建设的变迁以及客货运输的景象。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三亚市志》则对1940年至1990年三亚机场的演进历程进行了细致的叙述。黄亚贵主编：《三亚市志》，北京：中华书局，2001年。《海口市志（1997-2010年）》一书在探讨海南交通发展的章节中，详细描述了1999年至2010年海口美兰国际机场的航线开通及运行状态，提及了海南航空公司在这一时期所取得的辉煌成就。王娜主编：《海口市志（1997-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三亚市志（1991-2010）》也在海南交通发展的章节中，系统地记录了1986年至2010年三亚凤凰国际机场的建设历程和航线网络的不断拓展。王娜主编：《三亚市志（1991-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黄亚贵主编：《三亚市志》，北京：中华书局，2001年。王娜主编：《海口市志（1997-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王娜主编：《三亚市志（1991-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在中国航空业发展领域，侧重于关注机场建设的研究主要有以下几本。其一是欧阳杰的《中国近代机场建设史》，该书系统地梳理了中国近代民用和军用机场的建设历程，为海南民用机场的发展提供了时代大背景。欧阳杰：《中国近代机杨建设史》，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08年。其二是郝勇的《民用飞机与航空运输管理概论》则概述了19世纪末至2004年中国民航的发展状况，反映了不同时期国家对于民航发展的政策支持。郝勇主编：《民用飞机与航空运输管理概论》，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11年。欧阳杰：《中国近代机杨建设史》，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08年。郝勇主编：《民用飞机与航空运输管理概论》，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11年。侧重于关注中国航空器发展的研究有沈军的《中国航空史话》，主要介绍了飞行器和航空发动机的发展历程，展现了中国航空技术与力量的发展历史。沈海军：《中国航空史话》，北京：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20年。而孟赤兵、李周书所编纂的《神鹰凌空：中国航空史话》以新世纪的视角与高度，回望了百年来中国航空发展历程中的科技生产成就、名人贡献等。孟赤兵，李周书：《神鹰凌空:中国航空史话》，北京：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出版社，2003年。沈海军：《中国航空史话》，北京：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20年。孟赤兵，李周书：《神鹰凌空:中国航空史话》，北京：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出版社，2003年。当前，民用机场的研究多从国家层面出发，重点关注航空器的研制生产、使用以及航空工业的发展历程。然而，针对海南民用机场发展的研究相对较少，且主要集中在21世纪10年代前海口、三亚地区的民用机场发展。对于21世纪20年代后及未来海南民用航空机场的发展，现有研究尚显零散，不够全面，且主要仍以海口、美兰地区为研究对象。一、起步期：民国与日伪时期海南岛与广东地区地理相邻，仅以琼州海峡为界，故海南的政治局势不仅受全国政治大环境的深刻影响，亦与广东地区的政治动态紧密相连。自辛亥革命至1927年国民政府成立期间，海南地区长期受到广东政局变迁的波及，军阀势力频繁更迭，政治局势极为不稳定，即便国民政府建立后，海南地区的政治纷争仍未能得到根本性的解决。张兴吉：《民国时期海南社会的发展与变革》，《新东方》2008年第7期。受局势动荡、经济欠发达等多重因素制约，民国时期海南地区的航空事业发展迟缓，与国内其他先进地区相比存在显著差距。张兴吉：《民国时期海南社会的发展与变革》，《新东方》2008年第7期。我国航空事业起源于1910年旅美华侨冯如在北京南苑制成了一架飞机。郝勇主编：《民用飞机与航空运输管理概论》，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11年，第33页。20世纪20年代，我国的民用航空领域取得了一定的发展，当时在北洋军阀政府和南京国民政府的积极推动下，设立了专门的航空事务处，开通了北京——天津航线，在上海建立了民用机场，在广东开始筹办民用航空等。NOTEREF_Ref16174\f\h⑤而海南地区长期以来如同孤悬海外的荒芜岛屿。直到20世纪30年代初，得益于中华民国广东省政府的投资推动，海南地区终于迎来了首座能够起降小型飞机的简易军用机场按服务对象划分，机场分为军用机场、民用机场和军民合用机场。民用机场又分为商业运输机场、通用航空机场以及用于科研、生产、教学和运动的机场。——海口大英山机场，这标志着海南与内地之间交通方式的突破。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27页。不久，抗日战争爆发，为了适应战争形势，满足战争对空中力量的需求，海南地区的机场主要服务于军事需要。直至1934年9月1日，广东、广西两省区合作经营的西南航空公司使用一架信赖式上单翼4座小型客机，开辟广州至海口航线时，使用海口大英山机场作为重要的起降点，才拉开了海南民用航空业的序幕，具有划时代的里程碑意义。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1页。不过，此时的大英山机场还没有配备民航专用的通信、导航、气象设备和设施。郝勇主编：《民用飞机与航空运输管理概论》，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11年，第33页。按服务对象划分，机场分为军用机场、民用机场和军民合用机场。民用机场又分为商业运输机场、通用航空机场以及用于科研、生产、教学和运动的机场。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27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1页。1936年日本出台《国策之基准》后,开始步入“国策南进”的新时期,在这一大背景下，日本对海南岛的军事地位进行了全面评估，并给予其高度的重视。黄悦：《日本对海南岛认识之演进（1873-1945）》，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23年，第31页。部分日本民间和军队高层人士积极鼓吹“南进论”，他们认为海南岛是控制中国华南地区、进军东南亚乃至整个太平洋地区的关键战略支点。NOTEREF_Ref15818\h②基于这些战略考虑和构想，以及受到各方言论的推动，日本政府在1939年2月集结了大量兵力，对海南岛发起了侵略行动。NOTEREF_Ref15818\h②黄悦：《日本对海南岛认识之演进（1873-1945）》，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23年，第31页。日军在侵占海南岛期间，出于运送兵力、转运物资、掠夺资源以及封锁中国沿海国际通道等需求，在海南岛修建了多个军用机场，包括大英山、三亚、黄流、八所、潭牛、加来、嘉积、大宁坡、英州坡和文昌等。欧阳杰：《中国近代机杨建设史》，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08年，第512-513页。这些机场的建设，不仅助长了日军的侵略行为，加剧了海南岛的局势动荡，给当地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而且掠夺了海南民用航空事业的重要资源，使其起步阶段遭受了严重的阻碍和挫折。欧阳杰：《中国近代机杨建设史》，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08年，第512-513页。1939年，日军强行占据大英山机场，为了满足战争需要和掠夺资源，逐步将其改造成永备机场。欧阳杰：《中国近代机杨建设史》，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08年，第512页。随后，他们修建了新的跑道、飞机维修厂房和一座占地超过1000平方米的铁皮机库。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27页。日军投降后，大英山机场被国民党军队接管并继续作为军用机场使用。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9页。到解放战争后期，出于社会需要，国民政府增辟大英山机场的民航业务，将其兼作民用机场。NOTEREF_Ref20628\h⑥1949年4月，海口独立设市后，民航业得到了一定的恢复和发展。新开辟了多条航线，包括海口至香港、澳门、台北、台南等，同时获得了国民政府的资金支持，对大英山机场进行了一次小型维修。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8页。此外，海口也开始使用小型飞机进行不定期的客运服务，以推动当地民航业的进步。欧阳杰：《中国近代机杨建设史》，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08年，第512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27页。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9页。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8页。在20世纪50年代之前，海南地区除海口大英山机场外，三亚机场亦具备民用功能。三亚机场由日军于1940年5月兴建，竣工时仅配备由碎石片与水泥混凝土铺设而成的两条跑道；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正式接收海南地区，包括三亚机场在内的各项业务也随之转由国民党政府管理。欧阳杰：《中国近代机杨建设史》，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08年，第512页。然而，接收过程却混乱不堪，官员腐败无作为现象频发，当时社会的物价出现持续飙升，人民的生活状况日益恶化，这些因素共同导致三亚机场的使用率显著下降，无法充分发挥其作为空军基地的重要作用。赵普选主编：《三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697页。再加上遭到来自国民党严重的故意损坏，20世纪50年代初，三亚机场不得不暂时停止了一切民用运输飞行；同一时期海口大英山机场民航业务也一度中断。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4页。欧阳杰：《中国近代机杨建设史》，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08年，第512页。赵普选主编：《三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697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4页。综上所述，民国与日伪时期，海南地区受全国战争形势与广东政局影响，局势动荡不安。再加上自身经济欠发达和反动政府腐朽无能等多重不利因素交织影响，交通、电力等基础设施几乎得不到发展，民用航空运输业的起步面临极为严峻的环境。当时，海南没有专门的民用机场，只有海口大英山机场与三亚机场兼有民用性质，且其民用运营活动，受限于简陋的机场设施条件，仅能供小型飞机起降，难以满足当时社会的需求。二、发展期：解放以后至国际旅游岛战略出台前（一）1950年-1978年：缓慢发展期1950年5月1日，在渡海作战兵团、琼崖纵队等的努力下，全海南岛得以解放，海口大英山机场和三亚机场的管理权重新回到当地人民政府手中。1954年，为响应国防建设的迫切需求，中南海军开始启动大英山机场的扩建工程，旨在将其升级为二级战备机场，以满足战时航空力量的快速部署与运转。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9页。该工程共分为两期进行，整个场面工程占地面积为364.78万平方米，工程内容包括新建新跑道，对现有的机坪进行全面整修，并新增2.11万平方米的停机坪等,改扩建后的机场为4C级4C表示民航机场飞行区等级，机场飞行区等级是指跑道的性能及相应的设施决定了什么等级的飞机可以使用这个机场。机场按这种能力分类，称为飞行区等级，4C级机场一般作为支线机场使用。；不过，停机坪主要服务于海军，供民航使用的空间有限，仅可停放安-24型或更小的飞机。NOTEREF_Ref21252\h④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9页。4C表示民航机场飞行区等级，机场飞行区等级是指跑道的性能及相应的设施决定了什么等级的飞机可以使用这个机场。机场按这种能力分类，称为飞行区等级，4C级机场一般作为支线机场使用。1955年，大英山机场迎来了重要的发展节点，经过改造，首次转型为军民两用机场。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8页。当时，民航海口航站的设施条件相对有限，未能拥有独立的运营场所，因此不得不暂时借用海军的一座三层小楼以维持日常运营。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29页。在同一年，机场方面还积极推动了码头油库和消耗油库的建设进程，成功铺设了一条总长4865米的输油管道，以确保油料的顺畅运输；安装了必要的夜航设备，提高了飞机夜间航行的安全；对于1.67万平方米的建筑物，机场也进行了必要的维修和更新工作，一定程度上提升设施的使用寿命。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5页。1956年2月，海口大英山机场迎来首航，开通了一条连通海南与广东地区的航线，当年，机场的客货吞吐量分别达到1167人次和72.9吨。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9页。此后直至1978年，大英山机场的建设工作基本陷入停滞状态，未能取得明显进展。再加上受“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的影响，当时海口民航业发展缓慢，至1978年，海口民航站客运量仅有4000多人次，货运量也不足400吨。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70-371页。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8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29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5页。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9页。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70-371页。1954年，鉴于三亚机场运营受阻的情况，国家民航总局经过审慎考虑，决定批准专项经费，并指派专业团队对机场的关键设施，包括跑道、滑行道和停机坪等，进行了系统的修复工作，以恢复其正常运营状态。NOTEREF_Ref22734\f\h③修复后的三亚机场能够满足17吨以下小型运输机的起降需求，并且配备了一系列先进的通信、导航和设备，极大地提升了飞机夜间飞行的保障能力，为乘客和机组人员提供了更加安全、舒适的飞行体验。NOTEREF_Ref22734\f\h③1961年4月，民航部门开始在三亚机场提供航空服务，自此，三亚机场成为了一个军民合用机场。NOTEREF_Ref22734\f\h③为了促进广东与海南两省主要城市之间的连接，民航部门使用小型飞机开辟了广州——湛江——海口——三亚航线，但因年客流量不足千人次，地面服务设施、航行管理以及通讯设备简陋，营运亏损较大等原因，无法满足开航基本条件，该航线在运行两年后被暂停运营，以优化资源配置和提升航空运输整体效益。黄亚贵主编：《三亚市志》，北京：中华书局，2001年，第352页。除此之外，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建成儋州西庆机场，为农业灭虫作业提供了有利的帮助。黄亚贵主编：《三亚市志》，北京：中华书局，2001年，第352页。在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中后期，海南的经济建设相较于国内其他地区而言尚处于较为落后的状态。同时，受“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等历史因素的影响，海南民航的恢复虽取得一定进展，但其发展进程却显得相对迟缓。在这一时期，海南民航仍面临诸多挑战与不足，例如航班数量相对较少，所使用的机型也较为有限，这些问题对海南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步伐造成了明显的制约。（二）1978年-1988年：稳定发展期1978年岁末，我国民航事业迎来了历史性的转折。在北京召开的第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国家作出了实行改革开放和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大决策，为民航业的蓬勃发展注入了新的生命力。海南民航秉持着与时俱进的理念，采取了一系列具有深远影响的改革举措。1979年，为了充分激发广大职工的工作热情，推动经济效益的稳步提升，民航海口航站遵循上级指导，对其财务制度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实施生产指标和经济指标的双重考核，恢复了奖金制度。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页。1980年，民航开始走企业化道路。海口航站执行双重领导模式，除了接受民航系统的领导外，也受到地方政府的指导与监督，这一变革有效地促进了管理体系的优化与完善；民航部门废止了既有的义务工役制度，转而采取了更加灵活的合同工模式，以适应现代企业管理的要求；对薪酬体系进行了全面的优化与调整，使其更加公平、合理和透明，切实的保护了员工的合法权益；在企业内部积极启动了整顿与改革，进一步提高了企业治理水平和运营效率。NOTEREF_Ref23341\f\h①这些改革举措对海南民航的长足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页。自改革开放政策实施后，海口民用航空运输业获得了机遇性的发展。为了满足海南地区民航客货运输日益增长的需求，1984年动工海口大英山机场扩建工程，第一期工程以水泥砼为主要原材料延长了原有跑道，并增加了更多灯光来帮助飞机夜间航行，扩建后机场运行类别升为4D级；第二期工程建成了海口航站新站区，新站区除了拥有民航运营所需的现代化航站楼外，还增设了保障机场安全运行的气象用房、消防救援站和武警用房等必要设施。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0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0页。1984年5月，三亚建市。为了更好地落实“以对外开放促进内部开发”的方针，三亚在对外开放上做了大量起步工作。在发展对外交通方面，重新启动了三亚机场的运营工作，恢复了连接广州与三亚的定期航班服务，重新启用了三亚至西沙的直升机航线，为旅客的出行提供了更加多样化的选择。赵普选主编：《三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826页。此外，三亚市政府还对三亚机场进行财政投入，积极推动机场跑道的延长建设，成功将机场升级至3C级标准，不过因道面厚度和强度不够只能满足中小型飞机的起降。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5页。尽管三亚机场已经顺利完成了部分升级改造工程，但由于其每周能够提供的航班数量相对有限，且其运载能力主要局限于中小型飞机，这仍然无法满足目前不断增长的运输需求。此外，受到管辖权限及相关条件的制约，三亚机场无法进行大规模的扩建。为解决这一问题，相关部门提出了兴建三亚凤凰国际机场的建议。赵普选主编：《三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826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5页。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作为我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对海南民航事业的繁荣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在这一时代背景下，海南地区深刻认识到机场建设对于地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因此积极采取措施，推动机场的扩建与新建工作。这些努力不仅提升了机场在标准、规模和安全保障等方面的水平，更为海南民航事业的蓬勃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推动其迈向新的发展阶段。（三）1988年-2009年：高速发展期1988年，海南省的成立与经济特区的设立，使其成为国家改革开放的重要先行区，加之落地签证政策的实施，进一步激发了各界人士的热情。众多投资者、商贾、求职者及游客纷纷涌入海南，形成了“十万人才下海南”的壮观景象，在这一时期，飞往海南的机票供不应求，一票难求成为了普遍现象。李风君主编：《海南解放70周年大事记》，海口：南海出版社，2020年，第58页。这一趋势为海南民航业的高速、稳定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撑和动力。李风君主编：《海南解放70周年大事记》，海口：南海出版社，2020年，第58页。海南经济特区作为对外开放的重要窗口，首要任务便是优化对外交通体系。因此，在1988年，为了进一步提升海口大英山机场的运营能力和服务水平，国家决定投入资金对该机场进行扩建。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9页。扩建工程包括建设一座配备自动化检测装置的新候机楼，一座内设休闲场所的航空大厦，以及配备先进技术设施来指导、保障飞机航行的安全等。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70页。此外，国家为了支持海口大英山机场的运营，特别调配资源，建设了一座专门用于航空油储存的码头，该码头设计精良，总容量高达9000吨，确保了航空油的稳定供应，为机场的顺畅运行提供了有力保障。NOTEREF_Ref26730\h④同年，民航广州管理局在三亚航站进行了一项重要投资，修建了一栋五层高的综合楼。该综合楼汇聚了售票、候机、招待所及站办公室等多项核心功能，为三亚航站的日常运作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显著推动了其高效、顺畅的运营。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6页。1989年，经过深思熟虑与充分论证，民航广州管理局作出了成立海南飞行队的重大决策，并随之进行了周密的飞机调配工作，使其归海南飞行队统一管理和使用，从此海南民航正式告别了无自主飞行队及执管飞机的历史，翻开了发展的新篇章。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4页。机场的改造升级与独立飞行队的建立，为海南新开航线、增长航空客货运输量提供了条件，至1989年，海南省内已顺利开通13条国内航线和2条国际航线。NOTEREF_Ref31403\f\h①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9页。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70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6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4页。海南西沙群岛地区不仅在经济上具有重要意义，同时也拥有独特的战略地位。鉴于其重要性，国务院和中央军事委员会于1988年8月决定，在永兴岛上建设一座机场，以强化备战能力。随着我国改革开放政策的持续深化，海南省经济建设展现出勃勃生机，特别是在旅游业领域取得了显著成效。截至1989年底，海南省已成功开发和正在积极推进的旅游景点数量达到一百多处，涵盖了历史文化名胜和自然风光名胜两大类。包括文昌孔庙、丘濬墓、宋庆龄故居、海瑞陵园等具有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名胜，以及海口市人民公园、万泉河、天涯海角、大东海、南湾猴岛、百花岭瀑布等风光旖旎的自然景观。齐笑主编：《海南省志·旅游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103页。齐笑主编：《海南省志·旅游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103页。旅游景点的不断涌现，对海南旅游业的繁荣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进而增加了对航空运输的需求。1990年，海口大英山机场的货物吞吐量大幅度增长，飞机起降架次达到8367次，相较于1987年增长了86%;接待旅客数量高达38.43万人次，较1987年增长了127%;货物吞吐量总计达到4162吨，与1987年相比增长了252%，这些成绩充分展示了海口大英山机场在航空运输领域的强劲实力和巨大潜力，使其于1990年首次跨入全国十大航空港行列。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8页。并且，自1990年至1998年间，在全国超过百座的民航营运机场中，该机场的客流量始终保持在前十名的行列。这一稳定且出色的表现，彰显了机场的高效运营和海南地区广泛的市场吸引力。林明主编：《海口市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04年，第368页。1992年，邓小平同志深入中国南方进行视察，并发表了关于加快改革开放步伐的重要讲话。这一讲话在全国范围内产生了深远影响，推动了经济建设步伐的加快，促进了人员流动的增加。当年，大英山机场平旅客吞吐量首次突破百万人次，货运量首次过万吨，高峰小时实际客流量超过了1000人次，使原有的停机坪和候机楼容量渐趋饱和。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5-32页。20世纪90年代，民航部门为了提升旅客的出行效率和满意度，对大英山机场进行了全面的扩建工作，使得原有的停机坪得到了扩建，以容纳更多的飞机停放；同时，新建了工作用房以满足机场运营的需求；此外，还新建了国际候机厅，为国际旅客提供更加优质便捷的候机环境；原有的候机楼也进行了改建，提升了旅客的候机体验。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1-32页。这些措施的实施，为大英山机场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5-32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1-32页。大英山机场跻身全国十大机场以来，其客货吞吐能力已接近极限。再加上海口市的经济持续增长，导致城市规模迅速扩大，高楼大厦遍布各地。大英山机场，昔日远离市区的航空枢纽，现今已被城市边缘所环绕，飞行安全受到显著影响。鉴于此，为确保航空安全，机场自1996年2月起停止夜间航班。莫小山：《海南民航：为宝岛插上腾飞的翅膀》，《今日海南》1999年第10期。海南省政府审时度势，早在1991年便筹划在美兰镇新建民用机场。NOTEREF_Ref25402\f\h②经过数年精心建设，海口美兰国际机场于1999年顺利通航，营运长达43年的海口大英山机场圆满完成历史使命，正式关闭。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4页。莫小山：《海南民航：为宝岛插上腾飞的翅膀》，《今日海南》1999年第10期。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4页。海口美兰国际机场自1995年起开始筹建，以4E级机场标准作为建设目标。王娜主编：《海口市志（1997-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367页。在规划与设计阶段，机场的主要设施均严格遵循波音747-400大型飞机满载起降的技术要求，以确保机场的安全性和功能性得到充分保障。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44页。同时，在航站区的建设中，充分考虑了旅客流量的因素，以每年600万人次的旅客吞吐量和高峰时段3000人次的流量为标准进行了全面规划，旨在为旅客提供高效、便捷的出行体验。NOTEREF_Ref26813\f\h⑤该机场航站楼除了规模庞大令人叹为观止外，设计也匠心独具。其楼层顶部装饰着四个别具一格的三角形塔帽，造型酷似海南人民钟爱的斗笠，既巧妙地融入了地方文化元素，又展现了现代建筑艺术的魅力；航站内部对绿化建设极为重视，可绿化区域占比高达99.6%，在176平方米的绿地内，精心种植了近200种观赏植物，使得机场不仅具备实用性，更兼具生态和美观性，因而荣获“中国第一生态园林机场”的美誉。NOTEREF_Ref24727\f\h④2003年7月，经民航总局批准，“海口美兰国际机场”更名为“海口美兰国际机场”。NOTEREF_Ref24727\f\h④12月，在海南美兰国际机场股份有限公司的出资支持下，正式启动了航站楼及站坪的扩建工程。杨国祥主编：《海南省志·交通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10年，第508页。该工程旨在满足2010年的航空运输需求，预计能够满足年旅客吞吐量达到930万人次，以及货邮吞吐量13.5万吨的使用要求。NOTEREF_Ref26951\f\h⑥此项扩建工程的实施，将进一步提升美兰国际机场的服务能力和运行效率，为广大旅客和航空公司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航空出行体验。王娜主编：《海口市志（1997-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367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44页。杨国祥主编：《海南省志·交通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10年，第508页。三亚机场的民航运输业在推动三亚经济建设与发展方面发挥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然而，1994年三亚凤凰国际机场正式运行后，该机场便正式退出历史舞台，由凤凰国际机场接替其民航运输业务。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6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6页。1990年，三亚凤凰国际机场正式启动建设程序，其飞行区按照4E级标准进行规划与建设，总占地面积为492.244公顷，为确保建设过程的有序进行，该项目被细化为98个子项工程。王娜主编：《三亚市志（1991-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296页。然而，该工程的建设资金主要依赖政府自筹及国家补贴，筹措难度较大，资金短缺问题凸显，对机场建设的进度造成了显著影响，直至凤凰国际机场项目法人完成重组，资金问题才得以解决。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8页。2004年，凤凰国际机场启动了二期扩建工程，完工后其年旅客吞吐量保障能力由230万人次提升至650万人次，杨国祥主编：《海南省志·交通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10年，第515页。为2007年三亚机场旅客吞吐量取得重大突破——达到500万人次以上，跨入大中型机场行列提供了保障。张谯星：《凤凰机场客流量升至全国第17名》，《海南日报》2011年1月26日，第7版。王娜主编：《三亚市志（1991-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296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38页。杨国祥主编：《海南省志·交通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10年，第515页。张谯星：《凤凰机场客流量升至全国第17名》，《海南日报》2011年1月26日，第7版。为持续推动改革开放的深入进行，促进海南经济与外部世界的紧密联系，以及加速海南旅游业的国际化步伐，海南省自2000年起实行了针对外国旅游团体的免签证政策。万胜主编：《海南省志·总述·大事记》，海口：海南出版社，2012年，第23页。经过不断的完善与拓展，至2009年，该免签政策的适用范围已覆盖26个国家，使海南成为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入境签证政策最为便捷与开放的地区之一。NOTEREF_Ref3885\f\h⑥万胜主编：《海南省志·总述·大事记》，海口：海南出版社，2012年，第23页。在航权方面，2003年，国家民航总局在进行了全面的评估与深思熟虑的决策后，决定正式批准海南作为我国首个开放第三、四、五航权第三航权指的是卸载权，第四航权指的是装载权，第五航权指的是第三国营运权。的试点省份，此举赋予了海南独特的航空政策优势，被誉为“天空特区”。NOTEREF_Ref3885\f\h⑥2007年，国家批准海南地区部分航段的开辟与对外开放，实现“南面开口、北面开放”，意指在海南本岛上空构建一个通往南方的通道，使其与南海上空的国际航线和北部湾上空的国际航线实现对接，同时将部分北上航路向境外航空公司开放，以构建向南、向北两个全面覆盖的航空扇面。NOTEREF_Ref3885\f\h⑥第三航权指的是卸载权，第四航权指的是装载权，第五航权指的是第三国营运权。在海南机场商业运输业务得到发展的同时，通用航空飞行的多元价值也逐渐被重视与挖掘。1996年海南通用航空公司成立，进一步开发了海南的通用航空市场，开展了公务、空中浏览、抢险救灾和医疗救助等业务。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139页。据资料统计，从1990年至2000年，海南通用航空累计飞行1.1万小时。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7页。为了促进通用航空业事业的持续发展，2003年重新启用了儋州西庆机场。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139页。王润华主编：《海南省志·民用航空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3年，第7页。自海南成为独立的省级行政区以来，其民航业在国家改革开放政策的深入推动及旅游业的繁荣发展的双重助力下，开始了一段迅猛且持续的增长期。在此期间，海南省的商业运输机场表现卓越，海口大英山机场成功跃升为全国十大航空港之一，其客流量连续九年在全国各大民航营运机场中名列前茅；三亚凤凰和海口美兰两大国际机场也相继建成并投入使用，自通航至2010年，这两大机场的旅客吞吐量始终保持稳步增长。另外，通用航空机场的建设也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儋州西庆机场得以重新启用，进一步丰富了海南省的航空运输网络。这些显著成就充分展现了海南民航业在改革开放和旅游业的共同推动下所取得的辉煌成就。三、腾飞期：国际旅游岛战略出台后2009年岁末，《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务院：《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的若干意见》，2009年12月31日。颁布，这标志着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正式上升为国家战略层面，带动海南岛多种资源的整合，使海南旅游业和运输业迎来了有利的春天。2010年，海南接待游客总数突破了2500万人次，同比增长15.0%，这一数字相较于1987年增长了34倍；同期，旅游总收入也实现了显著增长，达到257.63亿元，同比增长21.7%，较1987年增长了226倍。国务院：《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的若干意见》，2009年12月31日。齐笑主编：《海南省志·旅游志》，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5页。鉴于海南岛屿的特殊性质，其旅游业与航空业之间形成了紧密的联系，两者相互依存，共同面对市场的繁荣与挑战。缺乏旅游业的支持，航空业难以独立成长；而航空运输业作为旅游业的生命线，对旅游业的繁荣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海南省政府对机场建设给予了高度重视。2010年，海口美兰国际机场成功开通110条通往国内外的航线，覆盖80个城市，实现了旅客吞吐量和货邮吞吐量的稳步增长。王娜主编：《海口市志（1997-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385页。同年，海南东环高速铁路正式投入运营，并在海口区域设立美兰站，这使得换乘旅客下火车后可以不出站，直接乘坐旅客输送带到海口美兰国际机场候机楼，间接提升了美兰国际机场的客流量。王娜主编：《海口市志（1997-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375页。2011年，美兰国际机场在行业内率先引进离岛免税政策，设置了海口火车站提货点、海口航空旅游免税城等配套设施，为游客提供了独特的“休闲度假+免税购物”体验。2016年，海口美兰国际机场二期建设开始动工，设计目标为2025年满足年旅客吞吐量3500万人次、年货邮吞吐量40万吨，新建飞行区等级设计指标为4F，可起降全球最大的民航飞机——空客A380。陈慧：《云间筑路梦想起航——海口美兰机场二期积极打造国际航空枢纽》，《今日海南》2020年第9期。王娜主编：《海口市志（1997-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385页。王娜主编：《海口市志（1997-2010）》，北京：方志出版社，2020年，第375页。陈慧：《云间筑路梦想起航——海口美兰机场二期积极打造国际航空枢纽》，《今日海南》2020年第9期。因海南开启国际旅游岛建设，加上相关保障措施的实施，越来越多的人感受到海南的热情，纷纷将其列入旅游目的地的选择中。这使得海南机场客流量大增，2011年，海口美兰国际机场年旅客吞吐量突破1000万人次，跻身内地机场20强之列；2017年，美兰国际机场年度旅客吞吐量突破2000万人次大关，成为第18家跻身“2000万级俱乐部”的全国大型繁忙机场。邓海宁：《美兰机场年度旅客吞吐量突破2000万人次》，《海南日报》2017年11月27日，第1版。邓海宁：《美兰机场年度旅客吞吐量突破2000万人次》，《海南日报》2017年11月27日，第1版。三亚，因其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和煦的阳光、绵软细腻的沙滩、壮丽迷人的海滨景色以及宜人的空气质量，已然成为我国备受瞩目的旅游胜地之一。每年，这座城市吸引着数以万计的游客前来亲身体验其独特魅力，欣赏大自然的旖旎风光，享受一段难忘的旅程。因此，三亚凤凰国际机场的客流量持续展现出旺盛的发展活力。该机场于2011年成功晋升为千万级机场，进一步巩固了其在国内航空运输市场中的重要地位；于2018年年旅客吞吐量实现了突破性的增长，成功跨越2000万人次大关，充分展现了其卓越的服务水平和强大的运营能力。黄媛艳：《三亚凤凰机场年旅客吞吐量突破2000万人次》，《海南日报》2019年1月1日，第4版。黄媛艳：《三亚凤凰机场年旅客吞吐量突破2000万人次》，《海南日报》2019年1月1日，第4版。三亚凤凰国际机场的客流量显著增长，导致其航线和航班数量的大幅增加。于是，2011年凤凰机场引进了RNPAPCH技术RNP(RequiredNavigationPerformance)技术是一种精密导航技术，主要利用飞机自身的机载导航设备和全球定位系统来引导飞机起降。缓解了因航路、跑道、停机位等资源紧张而造成的“塞机”现象。郭晓赟：《RNP技术在三亚凤凰机场的应用》，《硅谷》2012年第19期。RNP(RequiredNavigationPerformance)技术是一种精密导航技术，主要利用飞机自身的机载导航设备和全球定位系统来引导飞机起降。郭晓赟：《RNP技术在三亚凤凰机场的应用》，《硅谷》2012年第19期。琼海博鳌机场自2016年起正式投入运营，与博鳌亚洲论坛会场相距仅15公里。作为论坛的关键配套设施，该机场的建设旨在通过提供高效便捷的航空交通服务，满足论坛活动对于交通出行的需求。琼海博鳌机场一期工程于2015年启动建设，经过6个月的紧张施工，顺利完成了4C等级飞机区的建设，建成了面积为9945平方米的航站楼，具备年旅客吞吐量48万人次、货邮吞吐量1440吨的保障能力。周健垣：《从博鳌机场看支线机场规划》，《低碳世界》2016年第15期。2017年6月，博鳌机场二期扩建工程拉开帷幕。经过周密的策划与高效的施工，短短六个月内便圆满完成了延长跑道、增设停机位、新建综合楼及安装助航灯光等工程，顺利实现通航，彰显了博鳌机场高效的专业运营能力。经过扩建的机场为2018年博鳌机场年旅客吞吐量突破50万人次奠定了坚实基础，确保了机场运行的高效与安全。丁平，邵长春：《博鳌机场年旅客吞吐量首次突破50万人次》，《海南日报》2018年12月17日，第1版。周健垣：《从博鳌机场看支线机场规划》，《低碳世界》2016年第15期。丁平，邵长春：《博鳌机场年旅客吞吐量首次突破50万人次》，《海南日报》2018年12月17日，第1版。位于中国领土最南端的三沙市，凭借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旖旎的自然风光，历来备受关注。2016年，三沙市民航运输业取得了里程碑式的成就。南沙永暑礁机场、美济礁新建机场以及渚碧礁新建机场均在这一年顺利完成民航客机的试飞任务；同时，三沙永兴机场成功获得民用机场使用许可证，正式开启军民共用新篇章。为了进一步完善航空运输体系，海南省政府决定在西部地区筹划新建一个民用机场。2018年，根据海南省人民政府的指示，海南西部机场的场址已由原先的儋州市王五镇梅花岭调整为临高县加来镇，并计划实行军民合用。同时，通用航空作为民用航空领域的重要一环，也取得了相应的发展与进步。2011年1月，海南地区低空空域管理改革试点工作正式启动，极大地推动了通用航空的持续发展。同年12月底，由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与海南省政府联合主办的“2011环海南岛飞行拉力赛”圆满落幕，这次活动不仅成功实现了国内首次空中四站飞行拉力赛的创新尝试，而且为海南航空体育新产业的蓬勃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这一事件标志着中航工业与海南省在通用航空领域的战略合作正式迈出坚实的第一步。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副总经理顾惠忠展望未来，表示集团将在飞行器制造展销、大型零售业以及城市基础建设等多个领域对海南进行更大规模的投资，与海南共同推动国际通航市场的繁荣与发展。2012年，美亚旅游航空总部项目成功落户三亚，成为中国首个专门的水上飞机商业运营项目，三亚在通用航空发展道路上取得了重要突破。此外，海南省还积极利用通用航空资源开展救援行动，如利用直升机搜救被困渔民、将直升机引入医院，打造“空中120”等，展现了通用航空在紧急救援领域的重要作用。2016年，海南省政府颁布了《海南省“十三五”通用机场布局规划》，明确提出了至2020年计划新建通用机场18个，并在具备条件的地区增设直升飞机临时起降点，旨在实现对全省所有地级市及大部分县级行政区的通用航空服务覆盖。海南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海南省“十三五”通用机场布局规划》，2016年12月。这些措施将有助于进一步提升海南省通用航空的发展水平，促进当地经济的繁荣与发展。海南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海南省“十三五”通用机场布局规划》，2016年12月。自海南国际旅游岛战略启动以来，海南民用机场的发展步伐不断加快，取得了显著成果。在商业运输领域，海口美兰国际机场、三亚凤凰国际机场和琼海博鳌机场的年旅客吞吐量均实现了历史性增长，充分展示了海南旅游业的繁荣与活力；三沙永兴机场的顺利建设和海南西部机场的规划建设，进一步完善了海南商业运输机场网络，为海南的旅游业和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在通用航空领域，海南省航空产业的多元化发展趋势明显，为海南旅游业增添了新的魅力和吸引力，进一步推动了海南的国际旅游岛建设。在庆祝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3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郑重宣布，党中央已作出重大决策，将全力支持海南全岛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并鼓励海南按循序渐进、稳妥推进的原则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自由贸易港建设。他强调，要通过科学合理的规划和实施步骤，逐步构建自由贸易港的政策和制度体系。在这一重要指示的引领下，海南于2018年10月16日正式启动自由贸易港建设。两年后，国家颁布了《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明确提出要支持在海南试点开放第七航权第七航权指的是完全第三国运输权，本国航机可以在境外接载乘客和货物，而不用返回本国。，推动建设航空枢纽，增加航线航班等。这充分表明，自由贸易港建设将为海南民航业带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中共中央：《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2020年6月。第七航权指的是完全第三国运输权，本国航机可以在境外接载乘客和货物，而不用返回本国。中共中央：《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2020年6月。2020年，中国民航航空局出台《海南自由贸易港试点开放第七航权实施方案》，细化落实了“试点开放第七航权”政策。中国民航局：《海南自由贸易港试点开放第七航权实施方案》，2020年6月3日。2023年12月1日，三亚凤凰国际机场开通了第五航权第五航权指的是第三国运输权。市场准入权授权国允许承运人的定期国际航班在授权国下载来自第三国的客、货，或从授权国装载客、货飞往第三国。定期航线，自贸港航权开发政策落地实施取得重大突破。中国民航局：《海南自由贸易港试点开放第七航权实施方案》，2020年6月3日。第五航权指的是第三国运输权。市场准入权授权国允许承运人的定期国际航班在授权国下载来自第三国的客、货，或从授权国装载客、货飞往第三国。在航空枢纽建设、航线航班拓展上，海南省三大商业运输机场取得了一定的成绩。2021年，随着国内疫情防控形势稳定向好，美兰国际机场积极协调航空公司陆续恢复、加密海口的航线航班，同时抢抓各大型会议、活动等带来的机遇，大力开拓市场。终于在7月1日，旅客吞吐量突破1000万人次，较去年突破时间提前了79天。邓海宁：《海口美兰机场今年客流量突破千万人次》，《海南日报》2020年7月6日，第4版。邓海宁：《海口美兰机场今年客流量突破千万人次》，《海南日报》2020年7月6日，第4版。2023年7月1日，三亚凤凰机场国际航站楼改扩建项目主体工程竣工并投入运营。作为海南自贸港首个竣工并运营的封关运作项目，此里程碑的完成，让凤凰机场已具备保障国际航线常态化运行的充分条件，为提升海南自贸港的航空运输能力和国际通达性打下坚实基础。2023年11月20日，三亚凤凰国际机场三期改扩建项目与琼海博鳌机场三期扩建项目在三亚与琼海分开举行开工仪式，正式拉开海南自贸港机场群建设的帷幕。刘晓惠：《博鳌机场三期、凤凰机场三期项目计划2025年底建成投运刘晓惠：《博鳌机场三期、凤凰机场三期项目计划2025年底建成投运》，《海南日报》2024年2月29日，第4版。2023年，海口美兰、三亚凤凰、琼海博鳌三家机场起降架次和旅客吞吐量均创历史新高，旅客吞吐量超与2019年相比增长4.7%。这份傲人的成绩单得益于海南自贸港建设机遇，也得益于海南控股对机场板块的谋划和布局。此外，海南控股还全力将机场板块打造成自贸港空港门户的靓丽名片，并不断扩大境外航线。海南在通用航空领域也取得了一定的发展成果。东方大田机场于2020年5月正式投入运营，其业务范围广泛，包括海南海洋石油勘探、商务包机服务以及海上搜救等重要领域。该机场以严谨、稳重、理性的态度，致力于提供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