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共同体概论讲稿专家版《中华民族共同体概论》大讲堂之第三讲 文明初现与中华民族起源（史前时期）

中华民族共同体概论讲稿专家版《中华民族共同体概论》大讲堂之第三讲文明初现与中华民族起源（史前时期）要真正理解中国，我们必须站在5000年中华文明的高度来看待中国和中华民族。自秦汉建立统一多民族国家以来，虽有过短暂的分裂，但统一一直是主流。世界诸文明古国中只有中国历史连绵不断，中国人这种伟大的民族精神和力量，其根脉深植于史前文化之中，大家好，我是西南民族大学的龚梦川，今天和大家分享的内容是第三讲，文明出现与中华民族起源。习近平总书记曾经指出，西方很多人习惯于把中国看作西方现代化理论视野中的近现代民族国家，没有从5000多年文明史的角度来看中国，这样就难以真正理解中国的过去现在未来也就是说要真正理解中国，我们必须站在5000年中华文明的高度来看待中国和中华民族，最终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那么如何站在5000年文明的高度来理解中华民族，今天就让我们回到最初从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的起源阶段来展开，这一既是我们寻根寻源，更是寻找我们中华民族伟大精神源头的历程。我们可以看到在史前时期，中华文明起源进程中所昭示的中华民族共同体发展路向和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演进格局，以及中华文明特性的基本形成。在这一讲当中，我们会了解到中华文明和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可以追溯到遥远的史前时期。这一讲共有三个部分，中华民族起源，华夏出力和中华文明特性的基本形成。我们将重点看看第一，早期中华文化圈的形成与发展。什么是早期中华文化圈呢?我们可以看到在史前时期，中华大地上的各文化区域之间，通过不断交流融合，形成了一个具有中国地理意义的多元一体的文化共同体。中华文化圈的起源和早期发展过程，就是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起源和早期发展过程。这个过程昭示了中华文明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起源特征和发展路向。第二，早期中华文化圈或者说文化上的早期中国，在后世发展成为文化上的中国，它对后世政治上中国的形成和发展有奠定格局的重要意义。此外我们可以看到在史前时期文明起源和早期发展过程中，中华文明的突出特性就已初步展现。我们首先来看中华民族起源，这里面有三个小的内容，一是中华大地早期人类与文化，我们会回溯伟大祖国连续不断的百万年人类史，上万年文化史。二是早期中华文化圈的形成和发展，这也是中华民族起源的重要阶段。三是在中华大地上各区域文化的早期交融，地理环境是孕育文明的摇篮，那么我们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地理环境孕育出了我们中华民族和中华中华文明诞生于东亚大陆，中华民族在此繁衍生息，西部有帕米尔高原，西南有青藏高原和喜马拉雅山，西北有阿尔泰山，北面有蒙古戈壁沙漠，东北有兴安岭和长白山，东边和东南为海洋所环绕，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距今约5,000万至4,000万年，青藏高原开始隆升，由此带来了我国三级阶梯式地貌，在阶梯过渡带及海陆交接处形成的西北荒漠绿洲交错带，西南农林交错带，东部海陆交错带，北方农牧交错带是不同时期人们活动迁徙的地理空间，是孕育复杂多元人文样态的自然环境。这一复杂的地理结构同时孕育了中华民族向内凝聚的统一性与对外开放的包容性。西部地理结构内聚，青藏高原和帕米尔高原是中国地势西高东低，江河东流，生活在西部的人群向东部大平原迁徙，比向西翻越高原峻岭，对自身的发展更为有利。北部地理结构开放，草原戈壁连接蒙古高原与西西伯利亚平原，中西伯利亚高原，这使得北亚与东北亚的游牧渔猎人群多次南下，中原农耕人群多次南迁北上，同时复杂的地理结构亦催生出各经济区域共存互惠的经济结构。黄河旱彼此依赖，具有极强的功能互补性，形成了完整的农业生态系统。在这片地理样貌和气候类型丰富的辽阔，中华大地上早在约200万年前就有了古人类活动的痕迹，已经出土的旧石器时代，各个时期的古人类化石，显示出的诸多体质特征都体现出了区别于欧洲非洲的东亚地可以说我国人类化石代表了人类体质发展的所有阶段和全过程，而且还有一些过渡形态。中国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化石和物质文化的发展，既有明显的阶段性，又有不平衡的现象，各区域文化也有一定的交流。旧石器时代的人类生产力水平低下，活动范围非常有限，但在漫长的岁月中，某个地区的文化因素也可以传播到很远的地方。例如我们都知道细石器一般出土于北方地区，地处西南的四川，一般不出土细石器，但在四川汉源的富林文化却出土了大量北方风格的细石器，这显然是文化跨区域传播的结果。前面我们提到过西部和北部高寒少雨，史前人类较难生存和发展，而中部偏东的黄河中下游和长江中下游气候适宜，土壤肥沃，是我国史前文化最发达的地区，这一情况决定了我国史前文化起源的本土性和在世界各史前文化中的独特地位，决定了它在很长时间都基本上走着独立发展的道路。可以说整个旧石器时代，中华大地上不同时期不同区域存在一定程度的文化差异，也不时与外部发生基因和文化上的交流，但总体在人类体质演化和文化演变上表现出显着连续性和统一性。接下来我们要重点说说新石器时代，因为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是在新石器时代起源的，我们将了解在新石器时代，中国史前人类文化发展的不同阶段，其中我们又将更加关注距今约8000年，距今约6000年，距今约5000年和距今约4000年这4个时间段，到距今2万至1万年左右。随着农业制陶技术的发展，人口激增，定居聚落产生到距今约1万年左右，长江下游地区和华北山麓地带的中华先民率先进入了新石器时代，相较于食物来源不够稳定的采集和渔猎农业新石器时代，种植农业的发展，为我们的祖先提供了更加稳定的食物来源，进一步促进了各区域文化的发展，为早期中华文化圈的孕育提供了条件。距今9000多年，中华大地农业初步发展，定居聚落增多，联系加强，形成了一定范围的文化区域和区域交流，距今8000多年，南稻北粟的谷物种植伴以猪、狗等动物的驯化饲养，稳定的农业体系初步形成，各区域文化迅速发展，交流明显加速，连接出更大的文化关联区。以豫中地区为核心发展出来的培黎港文化，对渭河流域汉水上游、冀南豫北地区，黄河下游的海带地区产生了强烈影响，并将这些文化区初步联系成一个相对的文化统一体，早期中华文化圈或者说文化上的早期中国开始萌芽，此时中华大地还存在着许多分布空间相对稳定的其他农耕文化区、渔猎文化区、狩猎采集文化区等，这些文化区之间也发生着广泛的交流，时间继续发展。到距今6000年前后，长江中下游与华北地区史前农业文化生态系统完全建立，农业快速发展与传播，人口和聚落也急剧增长。这一时期不同文化要素出现空前的跨区域传播交流，中华大部地区文化交融连接成一个文化共同体或文化圈。黄河中上游地区的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的花瓣纹彩陶向周围广大地区传播，中华大地各区域文化进一步交融发展，以黄河中下游及长江中下游为核心的文化互动圈具有强烈辐射力。今天的西藏、新疆、内蒙古东部、东北、岭南等地区很早就与其频繁交流互动，成为早期中华文化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曾经的仰韶文化早期，各地虽然都流行彩陶，却各具区域特色到庙底这跨越距离的呼应却是因何而起。庙底沟人原以旱作农业为主，也逐渐接纳了稻作农业的生计方式，这就是不同人群接触交流甚至融合的重要迹象。不仅如此，借由成熟旱作农业人群的扩散和流动，庙底沟彩陶的影响先是到达了中原河洛地区，再以整个黄河中上游为起点，且风行之势向着北抵阴，山东到大海，西达甘青、南至长江的更广阔天地辐射，向北仰韶文化与红山文化交流碰撞出了新的火花。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陶器上的代表图案是玫瑰花瓣，或者说蔷薇科花瓣的形状，而北方西辽河流域的红山文化陶器上代表性的图案是龙鳞纹，非常神奇的是我们在这两个文化区域所涉及的范围内，发现了玫瑰花瓣与龙鳞纹相结合纹样的彩陶，这意味着两者间有相当的文化交流，彼此影响。我们进一步去考察这二者之间文化交流的路线时发现，源于华山脚下汾河和太行山山麓上溯，在山西河北北部桑干河上游至内蒙古河曲地带，同源于燕山北侧的大凌河的红山文化碰撞，这实际上是花与龙的结合，这就是苏秉琦先生曾经提到过的华山玫瑰燕山龙的结合，更是中华民族重要象征的华与龙的结合。同时我们可以看到从关中西部起，由渭河入黄河，经汾水通过山西全境，在晋北向西与内蒙古河套相接，向东北经桑干河与冀西北合并，再向东北与辽西相接，形成了一个y字形的文化地带，这是史前中华文化交融最活跃的地带之一。向西向南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传播至甘肃形成的特色马家窑文化及其有关的文化。从四川西北部南下，到达成都平原的一支成为宝墩文化在与当地古蜀文化的结合中，发展出璀璨的三星堆文化。到达云南的一支奠定了后世云南文化的基础。向东向南长江中下游和辽河流域的农业文化也向东南沿海和东北边疆地区传播。东南沿海的早期文化，岳阳进入了今天的台湾岛，发展出了新石器时代文化，水稻种植业也随之进入，语言学和遗传学的研究也都表明，福建地区是南岛语族的发源地。接下来我们再看看几个周边的区域与中心区域文化交融发展的情况，被称为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在20万年前就有人类活动，藏北高原的尼尔底，川西高原东部的四川稻城皮洛，西藏西部的夏达措等遗址的石器加工技术，与华北和华南旧石器文化之间存在着密切联系。西藏昌都、卡若、小文达以及山、南昌、果沟、拉萨、曲贡等新石器时代遗址的发现，表明这种联系进一步的加强了，如卡若遗址吸收了素类农作物，半地穴式的红烧土房屋、彩陶纹饰、陶器造型、石器加工技术等。黄河中上游地区的文化要素，卡若遗址的双提彩陶罐，更成为沟通黄河上游川西北及滇西北史前文化的共同文化符号。卡若和小温达遗址的陶器装饰技法，又连接了长江上游的金沙江流域。此外，遗传学的研究也表明，在距今约6000年，黄河流域的部分农业人群分批次的进入了青藏高原，与本地人群融合后，成为了后来的藏族先民，留居黄河流域的一支后来成为华夏族的先祖。语言学研究也表明汉语与藏语同出一源文化的融合和农业人群的扩张，表明今天的青藏高原在史前就已经融入早期中华文化圈之中。新疆在5万年前就有人类活动，距今1.1万年左右，新疆出现的细石器文化与华北及东北亚细石器技术存在密切联系。阿勒泰地区的吉木乃县通天洞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发现了起源于华北地区的薯类作物，之后，彩陶文化进入新疆东部，扩展至天山南北的广大地区，阿勒泰地区的石人雕像，哈密的铜牌市，和后来殷墟的和田玉等发现都表明今天的新疆在史前已经与中华文化圈的核心地区发生了密切的联系，后世文献中的神话故事也反映出这两大区域的密切交流而影响深远的女娲补天，夸父追日、精卫填海、后羿射日等神话故事也都源于昆新疆遂地处早期中华文化圈的边缘，却走在了早期中华文化圈的前沿，诸如小麦种植、青铜技术、羊牛、牧羊等西域文化元素。经过新疆传入早期中华文化圈核心地带，极大地丰富了中华文明的物质内涵。内蒙古草原地带一直是文化交流的活跃区，距今五六千年前，内蒙古中南部的河套地区和东部的辽西地区吸收了华北地区的彩陶文化，各自形成了具有本地特色的文化类型。早期中华文化圈的彩陶也经此扩展至蒙古高原，大量流动于欧亚草原的文化因素，向东传播，遇到大兴安岭及其余脉后折向南部分进入华北平原，成为中华文明发展的重要内容。那么这个早期中华文化圈覆盖的范围到底有多大考察历史?我们发现因长期互动和频繁交流，到夏朝建立时，早期中华文化圈的范围，西到新疆东部，西南到西藏东部，云南西部，南至两广地区，东南至包括台湾在内的沿海地区，东达、山东半岛、东北达、黑龙江南部地区，北部涵盖整个内蒙古中南部甚至更远，和现在的中国疆域已经很接近。在这一多元互动的早期，中华文化圈内部，各种文化元素在相互影响和作用下共同发展，形成了一个以中原文化为核心，包括不同经济文化类型和不同文化传统的分层次联系的重瓣花朵似的格局。回望这一段中华先民交融汇聚的历史，真可谓壮哉中华民族壮哉中华文化。无论在地理上还是文化意义上，这个庞大的文化共同体都为夏、商、周乃至秦汉以后的中国奠定了基础，标志着早期中华文化圈或者文化意义上，早期中国开始形成，也意味着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起源在这里我们看到在早期中华文化圈萌芽形成的时期，已经展现出中华民们5000年中华文明起源的阶段。二是王国初统，即我们从邦国林立我们都说5000年中华文明，那么为什么是5000年?首先我们要知道今5800年至5300年前后，中华大地开始出现零星的文明迹象，陆续部分地区已步入文明社会，所以我们以距今5000年左右作为中华文流互鉴，以及距今5000年前中国史前原始宗教敬天的共性。多文化都有重要影响，各文化区域间也呈现出密切的交流。随着各种古国文明相互碰撞融合，距今4300年前后，黄河中游的中原古国崛起，加速了社会一体化进程。各区域大型城址的出现是各区域文化整合的结果，为更大范围的跨区域文化整合和广域王权的形成奠定了基础。这就是从局部统一走向更大范围的统一，这也是我们中国历史发展的一个主要脉络。古国时代，各地区的交流更加频繁和深刻，众多与高等级祭祀礼仪相关的物品，在各古国之间广泛交流，体现出各古国间的政治联系，表明当时中国大部分地区已经形成联系密切的社会网络，而居天下之中，八方福寿之地的中原成为物质与信息的中心和枢纽，来自四面八方的文化思想以及政治经验在此交汇，相互包容，相互融合既体现了中华文明的发展方向，也有利于增强群体凝聚力，以中原为中心的文化发展趋势形成在距今约4100年的龙山时代末期，出现了跨区域的文化整合，占据核心区位的中原龙山文化，在与周边文化的大规模整合中脱颖而出，进入了具有统一性质的广域王权国家阶段，完成了政治上的统一。夏王朝诞生，夏王朝的建立是在史前文化从诞生到早期中华文化圈形成，再到中华文明起源，最后统一于广域王权国家的结果，中华文明从此进入成熟王国文明阶段，标志着万千邦国主祖进一步汇聚交融的最后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个史前时期，文明起源和早期发展的过程中，中华文明的突出特性已初步展现，一是连续演化，中华文明流而不断，连续性是其最为鲜明且最为基础的特性。中华文明的史前连续性既表现在人类遗传基因的赓续不辍，也表现在文化基因的世代相承。中华先民的体制奠基于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以来，南北方人群之间通过迁徙互动与基因融合，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基本遗传格局，反映出我国近万年来主体人群的连续性，源于约8000年前的龙形遍布中华大地，贯穿整个新石器时代，直至今天成为中华民族共有的图腾。中华文明的起源形成和发展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大量的文化基因在此过程中生成发展代谢，保证了中华文明的连续性。二是创新发展，创新性是中华文明保持连续性和活力的重要因素。史前中华文明的创新性主要体现在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关系的技术创新和思想创新。距今4000多年，中华先民创新了复合陶范铸铜器技术，更是创造了夏、商、周三代独树一帜的青铜文明。三是包容开放，史前中华文明的创新性离不开包容性所提供的文化厚重与灵气。这种包容性主要表现为内部文化的互通互融，对外来文化的兼收并蓄，以及对文化传统的成绩。四是从分到合，中华文明史前的连续性和包容性孕育了统一性，这种统一性主要表现在文化和政治两个层面，文化由多元走向一体，再进一步发展为政治统一。五是中华文明的和平性也初现端倪。龙山时代邦国林立，尚书尧典宗曾说，帝尧能够协和万邦，就是指在平衡各邦有苗不服，予将伐之，舜曰不可尚，德不厚而行，吾非道也，乃修教三年，执干器物，有苗乃服。可见舜不用武力，以和平的文教征服有从史前时期中华民族的形成发展来看，中华民族极富兼容性和凝聚力。史前不同文化区系的居民，通过不断组合重组，融汇成规模巨大的中华民族共同体。虽然占地辽阔，方言众多，但在文化上却越来越有强烈的认同趋势。中华文化成为后来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