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版：学案83　掌握叙事和环境艺术-草蛇灰线浊中有净

板块九整本书阅读·《红楼梦》掌握叙事和环境艺术学案83——草蛇灰线，浊中有净复习任务1.理解《红楼梦》整体叙事特点，重点把握其叙事线索、技巧和叙述视角。2.认识贾府封建大家庭的特点和意义。3.赏析大观园的环境特点及其作用。

活动一赏析叙事艺术1.在情节的结构艺术上，《红楼梦》一反传统小说单线发展的线形结构模式，而采用一种更复杂的圆形网状结构，以贾府这样一个极具典型性的封建家庭作为圆心。《红楼梦》中贯穿了多条线索，请结合内容指出有哪些线索，并作简要分析。答案(1)宝玉和黛玉、宝钗的爱情故事是贯穿全书的主线。它围绕争取爱情自由、个性解放的宝、黛同封建制度、封建礼教之间的矛盾展开情节，以宝、黛最后对封建制度和封建礼教的彻底背叛和爱情的悲惨结局而告终。(2)以荣、宁二府及其社会关系为中心，由一些彼此独立而又互相关联的情节组成副线。这一线索展现了残酷的阶级压迫、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以及封建贵族荒淫糜烂的生活，以贾府及其亲族的相继衰败为结局，构成了副线的社会背景。(3)多线并进，交织错落。作者不仅设置了两条大线索，还用次要人物穿针引线，如一僧一道、甄士隐、贾雨村、刘姥姥等；或用物象贯串情节，如玉石、眼泪等；或用节日、生日等时间作为线索，比如元宵节、中秋节、宝钗生日等。这些线索如巨锦之丝缕，织成千经万纬，带动人物依次登场，推动情节逐步发展。比如“刘姥姥三进荣国府”，一进荣国府，作为故事的开端；二进荣国府，深入其中，引出贾府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三进荣国府，则目睹贾府的衰败。刘姥姥三进荣国府，见证了贾府的盛衰。2.《红楼梦》脂批本有言：“事则实事……然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至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草蛇灰线”是中国传统小说的常见技巧。“草蛇”指蛇在草中爬行会留下若隐若现的痕迹；“灰线”指线在灰烬堆中拖行，也会留下若隐若现的痕迹。“草蛇灰线”是一个比喻，比喻文学作品中时断时续的线索、伏笔与照应。《红楼梦》大量使用伏笔和暗示，营造出“草蛇灰线”的效果，试结合文本加以分析。(1)伏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答案伏笔：小说采用网状结构，使小说情节像生活本身那样丰富复杂而浑然天成；小说的每一个情节以至细节都不是孤立的，都是作为整体的有机部分而存在，如惜春出场的第一句话“剃了头同他作姑子去”，遥遥照应着她最终“独卧青灯古佛旁”的归宿，可谓“伏线千里”。(2)暗示①谐音暗示：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答案暗示：谐音暗示。贾宝玉—假宝玉；甄士隐—真事隐；甄英莲—真应怜；贾雨村—假语存；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原应叹息(惜叹姻缘)；贾政、贾敬—假正经；潇湘馆—消香馆；梨香院—离乡怨；千红一窟—千红一哭；万艳同杯—万艳同悲。②花的暗示：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答案花的暗示。例如，第六十三回中：宝钗的“动人”，就品貌言行而言，体现了东方女子的典型美——进退有据，刚柔有度，行止得当，藏用俱时，集闺阁伦理于一身，其容姿之美、身态之静、谈吐之温婉，正是“艳冠群芳”的牡丹的品格。黛玉冰清玉洁，纤细柔弱，多愁善感，一如清新带露的出水芙蓉，用自己的纯洁和恬静，映照着俗世的污浊和喧嚣。湘云有如“花中神仙”般的潇洒倜傥和名士风度，天真坦荡的性格使得其自身如海棠般“崇光泛彩”。③梦的暗示：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答案梦的暗示。例如，贾宝玉的梦：第五回中，贾宝玉梦中来到类似后文大观园的太虚幻境，梦到了司人间之风情月债的警幻仙姑，翻阅了暗示家中姐妹命运的“金陵十二钗”册籍，欣赏了《红楼梦》十二支曲子，可以说，此梦是《红楼梦》一书的总纲。④诗词曲、谜语的暗示：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答案诗词曲、谜语的暗示。例如，薛宝钗在元宵节制的灯谜诗中有一句“恩爱夫妻不到冬”，这既符合谜底“竹夫人”的情况，又对宝钗的结局起到了暗示作用，所以贾政听了觉得它是“谶语”，满腹狐疑。3.叙述视角也称叙述聚焦，是指叙述语言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特定角度。同样的事件从不同的角度看去就可能呈现不同的面貌，在不同的人看来也会有不同的意义。《红楼梦》中的叙述视角并非固定不变，而是不断变化、多种多样的。请结合文本分析《红楼梦》的叙述视角。(1)全知视角(举例分析)：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答案全知视角。例如《红楼梦》第二十九回：“那宝玉心中又想着：‘我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你随意，我便立刻因你死了也情愿。你知也罢，不知也罢，只由我的心，可见你方和我近，不和我远。’那林黛玉心里又想着：‘你只管你，你好我自好，你何必为我而自失。殊不知你失我自失。可见是你不叫我近你，有意叫我远你了。’”在这一段中，角色双方互相不了解对方隐曲微妙的心理，因而产生隔膜误会，然而叙述者知道。叙述者把双方的心理剖析得纤毫毕现，而且直接出面进行评论。这是典型的叙述者运用全知视角进行的“全知叙事”。《红楼梦》中我们时常可以听到说书人的声音。“且说”“话说”“却说”“但说”这些说书人的口吻在书中随处可见，但它们多用于场景切换。比如《红楼梦》的叙述主要在贾府内，一旦涉及贾府之外的事，文本则大多以说书人的介入来打断园外的话题，把叙述的笔墨收回到园中来。例如第三十七回写道：“却说贾政出门去后，外面诸事不能多记。单表宝玉每日在园中任意纵性的逛荡。”又如第五十八回写道：“外面细事不消细述。且说大观园中……”作者把入朝祭祀的事情一笔略过，转而描写大观园。这些明显的说书人声音的显露，也是小说运用全知视角进行叙事的一种表现。(2)限知视角(举例分析)：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答案限知视角。例如在第十五回“秦鲸卿得趣馒头庵”中，秦钟与智能在馒头庵的一间屋子里偷情，被宝玉抓了个正着。秦钟求宝玉帮他保密，宝玉则说“等一会睡下，再细细的算帐”。谁知到了晚间，凤姐因怕通灵宝玉失落，故“命人拿来

在自己枕边”。这时石头的幻形通灵宝玉没在宝玉身边，所以小说中写道“宝玉不知与秦钟算何帐目，未见真切，未曾记得，此系疑案，不敢纂创。一宿无话”。依据传统，叙述者是无所不知的，但在这里，叙述者故意装作一无所知，将自身的叙述视角进行了自我限制。(3)全知视角与限知视角交替使用(举例分析)：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答案全知视角与限知视角交替使用。例如第六回“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中的一段文字：“刘姥姥屏声侧耳默候。只听远远有人笑声，约有一二十妇人，衣裙窸窣，渐入堂屋，往那边屋内去了。又见两三个妇人，都捧着大漆捧盒，进这边来等候。听得那边说了声‘摆饭’，渐渐的人才散出，只有伺候端菜的几个人。半日鸦雀不闻之后，忽见二人抬了一张炕桌来，放在这边炕上，桌上碗盘森列，仍是满满的鱼肉在内，不过略动了几样。板儿一见了，便吵着要肉吃，刘姥姥一巴掌打了他去。”这段描写前面都是从刘姥姥的视角来写的，写她听到笑声，看到贾府的丫鬟婆子们摆饭的过程，看到桌上满满的鱼肉，然后又转换成全知视角，写板儿要吃肉，刘姥姥打了他一巴掌。将两种叙述视角交替使用，使得全书的故事叙述显示出极其丰富的审美意蕴。

赏析环境艺术活动二(一)认识贾府1.冷子兴口中的贾府：盛中预衰《红楼梦》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中，冷子兴是从世俗人的角度引出贾家的关键人物的，他向贾雨村介绍贾府。通过冷子兴的介绍我们可以了解贾府的哪些情况？答案通过冷子兴的冷眼旁观，让读者对陌生的贾府有了清晰的认识。①大致介绍了荣、宁二府主要家庭成员的情况，使读者对这个百年望族的主要成员及其相互关系有了一个初步了解。②点明了贾府现时萧条的光景和面临的危机，透露出这样一个钟鸣鼎食之家，如今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些都为读者理解小说是写一个处于“末世”的封建家族的衰亡提供了启示。2.林黛玉眼中的贾府：大不同通过《红楼梦》第三回中林黛玉进贾府时的所见、所闻、所感，我们可以看到贾府这个典型环境有什么样的特征？答案贾府的环境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五个方面：(1)宏伟的外观。处于繁华街市、阜盛人烟之中的贾府建筑，在黛玉的眼中，仅就外观就突出地感觉到它的“大”：门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门是三间兽头大门；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几个“大”字，不但表现了贾府建筑的宏伟外观，而且也暗示着贾府显赫高贵的社会地位。(2)讲究的布局。例如贾母的正房大院，就设置了一个垂花门、两边抄手游廊和一个安放着大理石插屏的穿堂做掩映，既庄严肃穆，又表现出豪门贵族的气派。而贾赦的住处，虽不似贾母的正房那样，却也有仪门和厢庑游廊。至于“荣禧堂”的五间大正房，被仪门、耳房、穿堂、甬路簇拥着，更是轩昂壮丽。(3)华贵的陈设。就“荣禧堂”而言，先以特写镜头详细介绍了堂屋中的匾额，无论是匾的质地花纹、匾上大字的规格，还是匾上的题字与印玺，都显示着主人的社会地位；室内陈设的大紫檀雕螭案、青绿古铜鼎、待漏随朝墨龙大画、楠木交椅、玻璃

等，都说明了主人的富贵豪华。就是耳房内的陈设和器物也颇为华贵：靠背、引枕、条褥，都饰以龙蟒；小几、香盒、酒觚、茗碗乃至痰盒都各具特色。(4)烦琐的礼节。林黛玉进贾府没有走正门，进的是西边角门。进了门，先换小厮抬轿，再由众婆子打起轿帘，可见贾府男女有别，内外有别。林黛玉在贾府吃的第一顿饭，饭后漱口，洗手，吃茶，有一整套礼仪，规矩不能乱来。(5)森严的等级。吃饭时，座次是有顺序的，拜见谁也是讲究长幼尊卑顺序的。3.薛宝琴眼中的贾府：礼出大家《红楼梦》第五十三回中呈现了贾府在年节中的庆祝活动，主要写了年前盛大的祭祖和年后热闹的元宵。其中，以宁国府为主，展现的是贾府的祭祀宗祠仪式。在除夕的祭祀宗祠仪式中，薛宝琴作为一个临时走亲戚的外姓姑娘，旁观了这场隆重的祭祖活动。薛宝琴第一次走进贾府祠堂，所以她非常小心地注意每一个字，每一个摆设，为我们描述了整个祭祖的空间。通过薛宝琴的视角，读者看到了一个怎样的贾府？答案贾府的尊贵。上悬一块匾，写着“贾氏宗祠”四个字，旁书“衍圣公孔继宗书”。抱厦前上面悬一九龙金匾，两边一副对联，亦是御笔。五间正殿前悬一闹龙填青匾，旁边一副对联，俱是御笔。(2)礼节的繁复。“里边香烛辉煌，锦幛绣幕，虽列着神主，却看不真切。只见贾府人分昭穆排班立定：贾敬主祭，贾赦陪祭，贾珍献爵，贾琏贾琮献帛，宝玉捧香，贾菖贾菱展拜毯，守焚池。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毕，焚帛奠酒，礼毕，乐止，退出。众人围随着贾母至正堂上，影前锦幔高挂，彩屏张护，香烛辉煌。”“每贾敬捧菜至，传于贾蓉，贾蓉便传于他妻子，又传于凤姐尤氏诸人，直传至供桌前，方传于王夫人。王夫人传于贾母，贾母方捧放在桌上。邢夫人在供桌之西，东向立，同贾母供放。直至将菜饭汤点酒茶传完，贾蓉方退出下阶，归入贾芹阶位之首。”(3)生活的奢侈。“尤氏上房早已袭地铺满红毡，当地放着象鼻三足鳅沿鎏金珐琅大火盆，正面炕上铺新猩红毡，设着大红彩绣云龙捧寿的靠背引枕，外另有黑狐皮的袱子搭在上面，大白狐皮坐褥，请贾母上去坐了。两边又铺皮褥，让贾母一辈的两三个妯娌坐了。”4.刘姥姥眼中的贾府：见证盛衰请分别概括“刘姥姥三进贾府”时所看到的贾府有何不同。答案第一次看到的贾府：极尽豪奢，气势熏天。第二次看到的贾府：豪华享乐，内囊已尽。第三次看到的贾府：家败人亡，家运衰败。(二)认识大观园5.大观园，是《红楼梦》中贾府为元春省亲而修建的，元春题其园之总名曰“大观园”，正殿匾额云“顾恩思义”。元宵省亲后，元春命宝玉和诸钗入园居住，大观园成了红楼人物活动的艺术舞台。请结合图示写出主要人物居所的名称。(1)________——大观园中最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院落，是别号“绛洞花主”“富贵闲人”、绰号“无事忙”的贾宝玉的住所，是顽石在凡间投胎的“花柳繁华之地，富贵温柔之乡”。匾额：宝玉原题“红香绿玉”，元春改为“怡红快绿”。怡红院(2)________——散寄之居曰“馆”，可以通别居者。今书房亦称“馆”，客舍为“假馆”。从名称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处带有江南情调的客舍，是林黛玉客居荣国府的住所。匾额：有凤来仪。潇湘馆(3)________——“苑”，帝王之院囿。大观园中这座以“苑”命名的院落，是以各种香草仙藤而著称的，是薛宝钗的住所。曹雪芹取之名谐音唤作“恨无缘”，是指宝钗“虽离别亦能自安”“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者”的法爱精神。匾额：蘅芷清芬。蘅芜苑(4)________——李纨青春守寡的住所，是一处山野田园风光的院落。匾额：杏帘在望。(5)________——“斋”，书房也。斋较堂，惟气藏而致敛，盖藏修秘处之地，故式不宜敞显，是贾探春在大观园的住所。稻香村秋爽斋(6)______________——“坞”指位于地势凹陷处的建筑，“轩”指位于地势高敞处的建筑，一般认为是贾惜春的住处。书中提到的贾惜春的住处共有三处，且各不同(第二十三回蓼风轩、第三十七回藕香榭和第五十回暖香坞)。暖香坞、蓼风轩(7)________——重屋曰“楼”，在紫菱洲处，是贾迎春在园中的住处。(8)________——妙玉在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