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Semiotics-2016-团队课第2节-各种符号

符号学2016团队课第2课各种符号第1小节：信号完整的符号过程发送者

符号信息

接收者（意图意义）（文本意义）（解释意义）本课讨论的几个问题，听起来很纠缠，一旦区分符号过程中这三种意义的交替变化，就不难理解。三环节轮流不在场在符号过程中，这三种意义互相替代。后一个替代前一个。不在场的解释意义的最后要落实为在场，电影《刮痧》根据真实故事改编某华裔中国孩子感冒，祖父给他刮痧，结果被学校告到法院。虐待罪成立，法庭判决：剥夺中国父母的监护权。中国人能够理解意图意义：刮痧“醒神救厥、解毒祛邪、清热解表、行气止痛”。既然这个文本（皮肤淤青）有独立的意义，法院的裁定也不能说无中生有。意图意义，文本意义，解释意义三者经常不一致，也不一定必须一致。典型的文化冲突。《刮痧》《阿Q正传》第九章：审讯“你从实招来罢，免得吃苦。我早就知道了，招了可以放你。”那光头的老子看定了阿Q的脸，沉静清楚的说。“招罢！”长衫人物也大声说。“我本来要……来投……”阿Q胡里胡涂的想了一遍，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那么，为什么不来呢？”老头子和气地问。“假洋鬼子不准我！”“胡说!此刻说，也迟了。现在你的同党在哪里？”《雷雨》周朴园我听人说你现在做了一件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周萍（惊）什——什么？周朴园（走到周萍面前）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是对不起你的父亲么？并且——（停）——对不起你的母亲么？……我不愿意当着人谈这件事。（稍停，严厉地）我听说我在外边的时候，你这两年在家里很不规矩。周萍（更惊恐）爸，没有的事，没有。周朴园一个人敢做，就要敢当。周萍（失色）爸！周朴园公司的人说你总是在跳舞场里鬼混，尤其是这两三个月，喝酒、赌钱，整夜地不回家……这事是真的么？（半晌）说实话！周萍真的，爸爸（红了脸）。符号的门槛信号动植物符号内符号整个自然界作为潜在符号文化制成品作为潜在符号自我符号因此：符号的外延是模糊的；符号学的边界也是模糊的信号（Signal）信号是一种特殊的不完整符号：它不需要接收者的解释努力，信号的特点是它是一个有符号载体的意义发送；它不要求解释，却要求接收者以行动反应。信号的起始既然被是可感知的载体，它就是符号。信号的流程因此，信号传送的流程如下：（发送者/意图意义）

符号载体/信息意义

（接收者/解释意义）

反应信号不是没有接收者，凡是完成的符号必须有接收者。只是信号不需要接收者解释，只向他提出反应的要求。信号：生物的符号感知者最终必须是“有灵性”的。究竟什么是灵性？例如动物发情时，两性对气味或动作，有解释，有反应，但是解释反应都固定，可以看做灵性。把信号看作符号的一种，符号学就可以进入动物符号学，甚至植物符号学，或是幼儿的非语言表意。信号“几乎”不能算符号不少符号学家认为信号不能算符号：对信号的反应是固定的，不要求解释，也不允许解释。承认信号是符号，会使符号学的领域过于扩大。不承认信号是符号，就会使符号学的领域过于缩小。生物与物信号：发送-解释无主体性蜜蜂的舞蹈对蜂群是信号，超声波的反射对蝙蝠是信号，触摸对含羞草是信号，闪光对瞳孔肌肉是信号，染色体配置对胚胎是生长信号。信号甚至可以发生在机械之间（例如电梯门上的光电效应开关），并不一定需要以人格出现的解释者。条件反射：信号《金瓶梅》中李瓶儿生子官哥儿得宠，潘金莲用红布扎个布人，内裹以鱼肉，每日以次训练雪狮子猫。后来遇到了穿红衣的官哥儿，飞扑之下，吓死了可怜的孩子。对于雪狮子猫，红布人就是一个信号——里面裹有鱼肉。对潘金莲来说，官哥儿就是一个符号，是官哥儿的象征，也是李瓶儿专宠西门庆的主要因素，必须除之而后快！CleverHans，能回答数学与其他问题大象智力测验在大象面前摆放两个完全一样的水桶，人站在两个水桶之间，手指向有食物的桶，看大象是否能读懂手势找到食物。实验结果令人振奋――大象将鼻子伸向有食物的桶的几率是67％；但如果人不用手指，大象找到食物的几率就降至50％以下。科学家因此排除了大象依靠食物气味和其他信号找到食物的可能，认为大象识别能力与2岁婴儿相当。“生物符号学”（biosemiotics）不仅是人类符号学（anthroposemiotics）而是：动物符号学（zoosemiotics）、植物符号学（phytosemiotics）、真菌符号学（mycosemiotics）、微观符号学（microsemiotics）、环境符号学（environmentalsemiotics）体内符号学（endosemiotics，在个体和种系层面对有机实体内部的控制系统所进行的研究）机器符号学（machinesemiotics）、人的主体解释把信号变成正常符号人有习得的固定信号反应（例如中学体育课学会枪声起跑），也不可能完全排除人的解释：赛跑有人会偷跑。人必然作解释，有解释就有“投机取巧”。见到汽车冲来就躲闪，是人的求生本能，是信号式的反应。对于想挡住汽车的人，他有另作解释的余地，汽车开过来就成为符号。符号学动物（semioticanimal)迪利《FourAgesofHumanUnderstanding》说：“人类这种动物，是作为除使用符号之外还知道有符号存在的唯一动物”。推翻卡西尔：“人是唯一的符号动物”。“人是唯一的符号学动物”。动物的“周围世界”（Umwelt）动物，甚至植物，都有把某种物（例如另一个动物）变成认知识别对象（是否可食），理解并判别（有无追杀可能），并且使用取效（追杀之）。动物的实践意义世界，与人的意义世界想比，不仅非常窄小，而且缺乏主动解释的意志，缺乏改变意义理解方式，以及使用取效方式的能力。这就是为什么当实践世界条件变得严酷时，例如到了冰河期，动植物种群会绝灭，而人却能改变实践方式，缝皮为衣，取火煮食，滚木运输，甚至培植驯养以改造自然。符号学动物semioticanimal我们上一课说人是使用符号的动物。如果把信号算在内，人类符号活动特征，是能够反思符号的规律。这是人类的符号学意识，是人类与其他动物之间物种专有的差别。这不仅在认知层面上，而且在道德层面上。人成为能够为整个星球上的生命承担责任的唯一动物。

第1小节测验信号落在符号的门槛上，因为A.它们不是符号；B.它们就是符号；C.它们是一种特殊的符号。信号要求接受者反应，不需要解释？一旦进行解释，信号就变成一般符号？信号不携带意义？第2小节：无发送符号自然符号：无发送者没有发送者，也就没有意图意义。符号携带的意义，来自接收者对其“符号化”。例如日蚀、月食、地震等。古代政治常说到的所谓“天意”，古希腊神庙祭司说出的神意，中国的天文乾象、吉凶预兆、星卦谣谶、感应梦幻等。解释者必须构筑“神”或“天”这个符号发送者。自然符号的流程（发送者/意图意义）

符号载体/文本意义

接收者/解释意义自然符号没有意图意义与文本意义，需要接收者的反向构筑，接收者反向作倒推，构筑发送者意图作为意义解释的根据。这样使自然符号的表意过程重新完整。自然符号不一定需要建构发送者乌云的意义可以是“降温”；青山的意义可以是“空气清新”；阳光的意义可以是“容易晒黑”；红叶的意义可以是“秋天来了”。这时不需要重新建构一个发送者，自然符号依然具有意义。其他无发送符号除了自然符号，还有不少符号是无发送符号无法肯定作者的文本；移情造成的“类自然符号”；其他各种不需要知道发出者意图的符号。（准）无作者文本作者是谁实际上无法考证，例如《水浒传》、《三国演义》；历代逐渐累积形成的文本，例如《圣经》、《荷马史诗》，以及绝大多数民间文学，民间习俗（农历历书、星座命运）；集体创作，《钢琴协奏曲黄河大合唱》；过多的作者，例如网络水军，粉丝行为。移情：类自然符号文学作品中的写景，往往给予自然景色发送意义，可以称作“类自然符号”。《诗经.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自然景色变成充满意图，我们一般称为“移情”：主体情感移置于自然对象，使对象仿佛有了情感，具有表现情感的符号能力。禅宗的看法“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南禅宗的这个开门公案，干脆否决了回溯发送意图的必要性，给解释者主体以绝对自由，同时也让解释主体承担意义责任。这是非常独到的符号化方式。静坐打禅有所悟，此时“佛心”是否即自心，就由自己解释了。第2小节测验为什么没有发送者的符号依然是符号？A.因为它有意义。B.因为是不是符号取决于解释者是否能解出一个意义。C.因为解释者可以构筑一个发送者。无发送符号就是自然符号；无发送符号主要是自然符号；找不到作者就是无发送符号。第三小节：潜在符号潜在符合它们是作为符号制造出来的人工符号。符号发送者明确地给它们以意义：没有发表的文学艺术作品，没有被人看到的化妆或设计，半夜里无车辆行人时的红绿灯，没有传送出去的电子信，没有送出的礼品，没有邮寄的单相思情书。潜在符号的表意过程发送者

符号信息---接收者（意图意义）（文本意义）（解释意义）因为某种原因，而暂时没有被解释出意义的符号。自然符号，不可能是潜在符号“野渡无人舟自横”，此情此景，让骚人墨客感慨万端。但如果真是“无人”，这场面甚至不是一个潜在符号。因为自然符号没有发送者给予意义，只有靠解释者给予意义。

为什么潜在符号依然是符号？因为它们是被当做符号生产出来的文化产品。发送者给它们某种意图意义。只是暂时没有达到接受者那里。

皮尔斯不一定对皮尔斯说：“除非被解释成符号，否则无物是符号”。他还说：“符号只是因它得到解释才成为符号的。”但是写的字，做个表情，哪怕没有被看到，依然具有意义，因此只能是个符号？

第三小节测验潜在符号可以算作符号，因为A.它是一种人工制造的携带意义的文化产品；B.它只是暂时没有得到解释；C.因为发出者已经赋予它意义。自然符号可以是潜在符号。潜在符号一旦得到解释就是完整的符号。传播符号学团队课第3课：符号的解释第一小节（解释）意义不在场是符号的前提

意义不在场是符号表意的前提符号等待解释，解释后意义才能实现。因此，符号的第一悖论：意义不在场（尚未解释出来）才需要符号。也就是说：之所以需要符号，正是因为此时特定的解释尚未出现。谁需要符号来提醒？地图，使外来者清晰定位。本地人不需要地图，因为解释意义已经在场。言语中大量符号用在“提醒”。例如说：“这是一辆宝马”。宝马车不是在场吗？说者认为这辆宝马车的意义，对你的注意力或认识能力，尚不在场。神到底在不在？孔子说：“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因为神不在场，神的替代物才能置于祭坛上。祭则表明“神”的意义尚不在，因此有必要祭神，才能“如神在”，符号行为的结果，才是神的意义“如在”。新娘为什么要盖头？传统婚礼上，新娘必须精致地打扮起来，却盖着头？明明是大家最关注的对象却不能露出面孔，在黑暗中闷坐到新郎在床边揭开。据说，一旦揭开盖头，新娘子从此不“新”，哪怕过门，新娘子还要“妆新”。这是因为大家看不到新娘之“新”，必须有个符号在婚礼上代表这个意义：这新娘还没有露过脸，的确是新的。“亲娘”不亲中国许多地方，用“亲公”，“亲家母”这样亲热到肉麻的称号，称呼父母的好友，或是父母前任配偶的父母，或是订下婚约的对方之父母。在过去，妾的所生的子女都要叫正房太太“亲娘”，自己的妈妈反而不这么叫。所有这些“亲妈”，共同特点是没有血缘关系，而是“按社会关系”安排出来的。越是血缘不亲的，越是要“叫得很亲”才行。符号之在场反而说明意义之阙如改革开放前，泛滥的是生产符号：钢炉前火花飞溅，镰刀下麦浪金黄，肌肉发达的工人，红光满面的农妇。从东柏林一直延展到平壤，生产符号填塞每个角落。恰恰是因为工农缺乏辛苦劳动的理由，只能把符号光荣作为动力。产品不仅是物质，而是是“劳动神圣的结晶”。消费符号泛滥说明欲望不足广告泛滥，广告竞争，说明消费欲望的不足。消费社会靠欲望运转。欲望永远不会嫌多。物质占有欲，“大众购物意向”成为经济健康的主要指标。广告表现的是欲望的欲望，是欲望不够。广告表意的核心主题：对欲望的追求具有美德。“公式化”艺术证明观众需要什么舞台上才子佳人后花园私会，然后才子必中状元，奉旨迎娶。电视中24消失不断的娱乐节目，电影中不断地搏杀打斗，电影中正义永远能得到伸张，电影中总是大团圆结局，呼名：我在场，为什么叫我？情境：我在和朋友面对面聊天，她突然问我：“小郑，今天晚上吃什么？”疑惑：“小郑”无疑是个符号，但是我们俩聊天的时候我明明在场啊，那么意义和符号算不算是同时在场呢？她认为你的注意力不在场。

第一小节测验符号之所以必要，是因为：A.符号表达的意义，尚未被解释出来;B.符号能让解释变得方便；C.符号比较生动。任何符号都是为了表达意义？任何符号都代表了另一物？第二小节：不存在没有意义的符号符号必有意义符号与意义不仅互相依存，两者实际上合一。符号与意义是符号的两面，犹如一枚硬币必须有两面；符号不可能从意义上把自己剥离下来，携带意义，是符号之所以为符号的原因。在场与不在场之间的张力《道德经》：“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徼：同缴，复杂性）“无”，意义不在场，才能观其奥妙；“有”，意义必有归宿。“同出而异名”：有和无，在场与缺失，是同一符号过程不可少的两个方面。意义不在场，才能使符号活动朝解释方向进行；意义必能解释（最后在场的必定性），解释才能展开。“对象距离”符号的感知与表意对象必须有所不同，符号如果与对象完全相同，就不再是符号，符号就自我取消了。杜丽娘的画像是符号，因为不是杜丽娘。如果杜丽娘的符号表现（例如蜡像，例如幻觉），在某个瞬间被误作为杜丽娘本人，那段时间蜡像或错觉就不是符号。符号表意三距离（三种不在场方式）：时间距离：符号从发出到接收的传达过程，必然占用一定时间：时间可以长达千年（例如古钱币），可以亿万年，例如地质或生物演化的符号解释；也可以几乎同时，例如躲开照相机的闪光。空间距离：可以几万光年之外，也可以近在咫尺。解释距离：符号永远不可能与对象完全一样。时间-空间-解释距离符号表意必须跨过一定的时间-空间-解释距离。如果没有距离，符号与其意义就会一起出现，这是不可能的。意义充分在场，就不需要符号。“得意忘言，得鱼忘筌”对于科学与日常表意来说，符号意义一旦已经被解释出来，符号表意的必要性就被取消：密电一旦译出，密电不必保留；谜语一旦有满意之解，谜语就不再是谜语；投桃报李，是因为爱情关系尚未建立，或是爱意未能充分表达。完全的“绝似符号”不可能都在场钱币是财富的符号，保证了现代经济的运转。两张百元钞票很像，是必要的。保证它们可以互换，形成流通。但是连号码都一样，就不再是购买力的符号。互相之间也不能起符号替代作用。两张纸币完全一样，至少一张是伪币。两幅画完全一样，至少一幅是赝品。两本书完全一样？二者互相不是符号。只有其余不在场，一本才是它们的符号（例如书展）。必须有一种表意距离保证意义的不在场。“绝似符号”（absoluteicon）包括非常肖似的绘画、照片、录音、摄影、电影、高清电视等。部分“绝似”符号与对象外形非常接近（例如3D电影）。但是符号与对象并非同时在场，因此它们明显是代替对象的符号。无论如何“绝似”的符号，都有框架套出对象。既然是用部分代表整体，就是符号“片面化”。艺术符号的意义只有艺术符号，不会“得意忘象”。哪怕得到解释后，艺术文本依然被欣赏。因为其文本形式不能被“意义解释”替代。艺术文本的意义，实际上并不在其指称对象上。某些艺术，例如“纯音乐”、“抽象美术”，没有对象，但是有意义。写真集招聘（表意距离）“在某市一些招聘会上，出现众多年轻的女大学生，这些求职者都携有个人的写真集”。从符号学来看，似乎大可不必，因为考察对象充分在场，而且被确认在场。有的企业对雇员的“颜值”有所要求，可以理解，但是考察对面的真人应当更为可靠，不必通过照片。实际的情况是：呈交花了上千元做的写真光盘的女毕业生越来越多，招聘公司也收下备用。对所谓“上照”程度，照片可能提供不同的解释。第二小节测验“同一符号”不可能存在，因为：A.符号不可能做到绝对像似；B.符号与其对象必定有某种距离；C.符号不可能没有自身之外的意义。“得意忘言”在科学表意中是对的；在艺术表意中也是对的。镜像不是符号，因为过于相似。悖论三：任何解释都是一种解释“不懂”也是解释的结果解释的努力，证明意义的压力在产生作用，也就证明意义有解释的可能。不理解并非不能解释，不理解本身就是解释的结果。“不懂”只是解释者暂时达不到一个自己满意或“有效”的解释，提供的解释连自己都不满意。“不懂”解释不懂梵语，如何解释《大悲咒》？不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