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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厕所革命”政策执行现状及问题的调研分析报告目录TOC\o"1-2"\h\u22544一、孟州市“厕所革命”政策现状及成效 27944(一)孟州市“厕所革命”现状 225931(二)孟州市“厕所革命”政策执行措施 518223(三)孟州市“厕所革命”成效 612524二、孟州市农村“厕所革命”状况调研——以缑村为例 732040(一)案例地区选取依据 75390(二)缑村“厕所革命”现状 719641三、孟州市缑村“厕所革命”存在的问题和原因分析 132064(一)孟州市缑村“厕所革命”政策执行存在的问题 1319892(二)孟州市缑村“厕所革命”政策执行问题的原因分析 1631169四、对孟州市农村“厕所革命”建议和意见 204835(一)加强宣传规模、创新宣传方式 2011199(二)创新工作模式、引入竞争机制 2127049(三)制定科学规划、引导协同治理 2215709(四)健全政策法规、实现长效管护 23一、孟州市“厕所革命”政策现状及成效(一)孟州市“厕所革命”现状1.孟州市概况孟州市地处河南省西北部,系太行山前丘陵向华北平原过渡地区,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海拔高度由305.9米降到108.5米,境内由西向东有明显的低山—丘陵—平原的过渡特征,丘陵、平原、滩区各占三分之一,总面积541.6平方公里,1996年撤县设市。辖4个街道、6个镇、1个乡:大定街道、会昌街道、河雍街道、河阳街道、化工镇、南庄镇、城伯镇、谷旦镇、西虢镇、赵和镇、槐树乡,274个行政村,人口400937人,城镇人口211053人,农村人口189884人,常住人口城镇化率52.64%。近年来,孟州市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引,以“党建做引领、产业促转型、城乡谋振兴、民生新改善”为发展思路,以“三大攻坚”“三城同创”“三十工程”为抓手,着力推动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先后荣获国家卫生城市、国家园林城市、全国绿色发展百强县(市)、全国最具投资潜力百强县(市)、“四好农村路”全国示范县、河南省第一批践行县域治理“三起来”示范县(市)、河南省文明城市等荣誉;产业集聚区先后7次位列全省前十,是焦作市唯一一家三星级产业集聚区。随着产业的不断发展,经济得到逐步提升,宜居的人居环境成为民众日益迫切的需求之一。孟州市认真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因地制宜、统筹推进,乡村面貌发生显著变化,群众获得感、幸福感不断增强。完善公共卫生设施,全力推进农村垃圾治理、污水治理、“厕所革命”和村容村貌“四大提升”工程,确保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不断档、有提升、助战疫、惠民生。探索形成的“改厕治污一体解决、村容乡风同步提升”的经验做法被农业农村部组织在全国推广。2.孟州市“厕所革命”政策为了提高孟州市城乡厕所规划,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质量,孟州市在学习贯彻《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实施方案》的同时,根据本县的具体情况印发了《孟州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实施方案》、《孟州推进厕所革命工作实施方案》,制定出台了《孟州市农村改厕任务》、《孟州市农村厕所改造技术指导意见》、《孟州市农村改厕验收办法》等相关指导性工作文件。把改厕工作纳入年度“十件民生实事”,树立“小厕所、大文明,小问题、大民生”的工作理念,确立“改厕治污一体解决、村容乡风同步提升”的总体思路,强化村容村貌整治,引领乡风文明提升。3.改厕模式2003年,国家卫生部、全国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联合颁布了《农村户厕卫生标准》(GB19379—2003),其中就卫生厕所的定义和户厕的类型进行了详细说明。2012年发布的《农村户厕卫生规范》(GB19379—2012)按我国实际应用厕所贮粪池类型分为六类:三格化粪池厕所、双翁漏斗式厕所、三联通沼气池式厕所、完整上下水道冲水式厕所与节水型高压水冲装置、粪尿分集式厕所、双坑交替式厕所。孟州市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村户厕卫生规范(GB19379-2012)》,在系统分析了各类卫生厕所的特点后,结合孟州市农村的实际情况,孟州市委、市政府确立了“改厕治污一体解决、村容乡风同步提升”的总体思路,同步在加强污水处理设施建设、强化村容村貌整治和引领乡风文明提升方面进行了有益探索。①史文生,李英俊.①史文生,李英俊.小厕所大文明,小问题大民生[N].焦作日报,2019-09-29表2-1无害化卫生厕所类型与特点序号类型优点缺点1水冲式厕所卫生便捷,舒适度高,基本不需要定期维护成本高,要有农村生活污水集中处理设施;对水资源需求较高2大三格化粪池厕所集中粪便无害化处理效果和肥效好,可储蓄大量粪污如不使用粪肥需进一步处理,对排污管网等配套设施要求高,耗水量大3双瓮式漏斗厕所结构简单,施工方便,粪便无害化处理效果和肥效好,占地面积小容量小,需频繁清污,处理成本高,需要防冻处理4户用小三格化粪池厕所结构简单,施工方便,粪便无害化处理效果和肥效好,占地面积小容量小,需频繁清污,处理成本高,需要防冻处理4.建设标准及验收标准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村户厕卫生规范(GB19379-2012)》、《农村改厕技术规范》,孟州市结合地区的实际经济、文化等情况,制定了《孟州市农村厕所改造技术指导意见》、《孟州市农村改厕验收办法》等相关规定:(1)农户改厕原则上在原厕所基础上进行,另选址改厕的,原厕所要停止使用并取缔。(2)农户原有男女两个厕所的,必须全部改完,不得出现改一个留一个的情况。(3)厕室建造模式由农户自主决定,但原则上要有围墙且不低于1.8米;有顶棚,不破损不渗漏;内部选用瓷砖或其他坚固耐用且宜清洗材料;外墙体刷白;无蝇蛆,无臭味。(4)厕所内部空间标准应以便器下口中心为基础,距后墙不少于35厘米,距边墙不少于40厘米。(5)便器应既符合标准要求﹐又能满足粪便收集的需要。冲洗设备应符合国家规范要求,既环保节水,又能满足冲刷粪便的动力需要。(6)水冲式厕所应有完整的上下水系统,能保证日常冲刷粪便所需用水并且能通过下水管道排入污水处理系统。化粪池式厕所化粪池的选用、有效空间、安装等应符合国家相关规范要求,建成后应经过渗漏检验,满水24小时减少水位不超过1厘米。其它模式厕所应符合《农村改厕技术规范》等国家相关规范规定。5.改厕奖补政策孟州市在实施农村厕所改造的过程中,积极争取该市农村改厕的资金支持、省市奖补资金,各级乡镇及下属行政村也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为农村改厕提供资金支持。为了激发群众的改厕积极性,采取梯级奖励模式按照先建后补的方式,整村推进,整村验收,优先实施乡(镇)街道所在地村庄、美丽乡村示范村、“四好农村路”沿线村庄。(1)奖补标准。在省、市各补贴200元的基础上,参照其他县(市、区)标准,市财政按一户一厕、每户500元的标准进行补贴。(2)奖补办法。在2019年5月以前完成任务的,经区农业农村局、财政局、乡(镇)人民政府、街道办事处验收合格后,给予一次性奖励。10月底前,乡镇(街道)必须完成任务。10月底后完成任务的,不享受奖励资金。改得越早奖励越多,梯级奖励模式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了群众参与改厕的积极性。除了农户改厕奖励之外,孟州市在排污管道、大三格化粪池等基础设施上投入的大量财政资金,确保改厕后粪便处理、污水排放等后续问题可以得到有效解决。在实际执行过程中,在省市县奖补的基础上,乡(镇)街道、行政村按实际改造情况,酌情给予一定的奖励资金。从对改厕干部的访谈结果中得知:“咱们这里是国家补一部分,市里边补一部分村里边办事处补一部分,总共算下来一个厕所改成算下来有一千块钱,这是第一批,总共分三批,第一批是2019年5月初,补贴的是一千,5月以后到10月份是八百,再之后是六百,改造积极地补贴的就多,都是有奖励的。”(二)孟州市“厕所革命”政策执行措施1.政府广泛宣传,党员带头引领(1)积极做好宣传工作基层干部积极采取大喇叭广播、张贴标语、悬挂横幅、微信群转发等形式广泛宣传“厕所革命”的重大意义,提高群众的改厕意识,同时通过村民会议、村干部入户走访等形式普及“厕所革命”的相关政策,提高群众参与的积极性。(2)发挥党员模范作用充分发挥村(居)党支部的战斗堡垒和党员干部的示范引领作用,率先行动参与改厕,同时不断学习提高相关知识能力,扩充知识储备,主动配合改厕干部参与指导工作,带领孟州市农村居民进行改厕,全面提升人居环境。2.政府依法行事,强化监督管理(1)建立健全政策法规经过大量的实地调查后,根据孟州市的实际情况,孟州市市委、市政府制定了《孟州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实施方案》、《孟州推进厕所革命工作实施方案》等相关政策文件,坚持“一村一策”,科学编制农村“厕所革命”专项规划,进一步健全领导机制和推进机制,集中精力抓好农村“厕所革命”工作。(2)实行网格化管理孟州市政府加强领导,严格落实五级书记抓乡村振兴、抓人居环境的要求,与各乡(镇)办事处签订目标责任书,进一步细化措施、压实责任,一级抓一级,层层传导压力,各行政村划区分组,村干部一对一负责,把改厕工作责任确认到户,不折不扣把改善农村人居环境、严格推行“厕所革命”各项工作落到实处。(3)强化监督机制加强对基层干部的监督考核,坚持一周一通报、一月一排名、两月一观摩、一季度一次推进会的工作机制,同时实行政务公开,通过政府官网、村务公开栏、新闻媒体等多种媒介进行政务公开,接受社会多方的监督,确保各项工作有序推进,持续巩固农村“厕所革命”工作成果。3.坚持为人民服务,保质保量两手抓(1)坚持为人民服务孟州市政府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原则,在推行户厕改革时基层干部坚持群众立场,并未出现暴力强拆等违纪违法的事件,从村民的真实意愿、切身利益出发,通过广播、新闻、视频、面谈等形式一点点转变村民的抗拒心理。与此同时,孟州市政府还专门开设了专门的改厕咨询室,与巡逻队互相配合,对于群众迷惑的、不满的问题进行一一解答,接受群众的监督。(2)保质保量两手抓孟州市积极出台户厕改造技术规范,印发“改厕50问”,定期组织改厕干部进行业务技能培训,提升改厕干部的工作能力。在加快推进户厕改造的同时,改厕干部严格按照流程、技术、质量、施工、验收“五统一”的标准,亲临现场指导改厕施工,随时检查改造质量,全过程确保改厕质量。(三)孟州市“厕所革命”成效在“厕所革命”政策推进中,孟州市严格遵循三大工作原则:一是坚持质量优先。出台户厕改造技术规范,印发“改厕50问”,定期组织业务技能培训,按照流程、技术、质量、施工、验收“五统一”标准,现场指导改厕施工,随时检查改造质量,全过程确保改厕质量。二是坚持建管并重。各乡镇办事处组建技术队伍,进村入户开展技术指导和达标验收;在各行政村配备专业人员,开展施工维护等工作。三是坚持服务跟进。市级设立咨询服务中心,提供技术服务;农业农村部门成立11个工作组,深入乡村开展业务培训和工作督导。对采用自建小三格化粪池模式的村,由乡镇配置抽粪车服务农户,提供给种植企业(大户)使用;指导有条件的村铺设管网、续建大三格化粪池,彻底解决群众后顾之忧。疫情防控期间,指导群众对厕所实施“一日一清洗一消毒”,保持家家户户厕所卫生清洁。2019年底,孟州市完成农村改厕5.18万户,四个办事处及西虢镇农村户用无害化卫生厕所普及率达到85%以上,其它乡镇农村户用无害化卫生厕所普及率达到70%以上。截至2021年3月,孟州市已完成改厕6.1万户,基本实现了应改尽改,无害化卫生厕所覆盖率达90%以上。深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以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为切入点,农村旱厕实现了应改尽改,户厕改造成为全省标杆,粪污处理及资源化利用模式被农业农村部等三部委全国推广。二、孟州市农村“厕所革命”状况调研——以缑村为例(一)案例地区选取依据本文选定孟州市河阳办事处缑村作为研究对象,主要是以下原因:缑村位于孟州市东北部的城乡结合部,处于丘陵与平原的接壤地区,主要以平原地形为主,选择此地进行研究具有较典型的地域意义;该村庄小型工业、第三产业比较发达,经济发展相对较好,人民对人居环境的要求日益提高,“厕所革命”的成效和问题均较为突出。孟州市曾荣获国家卫生城市、国家园林城市、全国绿色发展百强县(市)、河南省文明城市等荣誉,在整治县区卫生环境的同时,带动周边乡镇行政村率先进行环境整治,在取得一定成效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些问题。由于缑村人口较多,产生的粪污量较大,由于农村地区条件的限制、村民的环保意识薄弱等原因,对粪污的无害化处理手段不足,在影响当地村民的生活环境、生命健康的同时,也造成严重的污染。笔者对缑村较为熟悉,方便展开调研,获取最新的数据和情况。通过对缑村“厕所革命”的调查,即降低了调查的难度也可以以小见大,保证研究的完整性。(二)缑村“厕所革命”现状1.研究对象与方法(1)研究对象样本村的总体情况和周边其他农村有诸多相似之处,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本研究对象采取问卷法和访谈法,于2021年4月3日至7日对该村涉及“厕所革命”的对象进行调查。随机抽样选择缑村的村民进行问卷调查和访谈,调查对象均自愿参加,且愿意表达真实感受;选择部分基层干部进行访谈,深度访谈要求被采访者对研究的问题有一定的理解能力和切身感受,基层工作年限过短不能充分理解访谈内容和实际情况,将调查对象的基层工作年限控制在3年以上,以保证访谈资料的质量;为了了解缑村“厕所革命”的真实现状和可能会存在的问题,笔者将涉及“厕所革命”的各个对象进行划分,得出调查对象纳入标准为以下4类:①缑村的普通村民。普通村民作为户厕改造的实际建造者和切实使用者,对户厕改造前后的情况最为熟悉。所占数量最多的村民才是“厕所革命”的最大主体,对村民进行问卷调查,能够具体了解户厕改造的真实情况,切实明确村民的真实意愿和诉求,有利于解决“厕所革命”中存在的问题。②缑村村干部和改厕干部,且任职3年以上。村干部任职时间越长,对本村的“厕所革命”情况越了解,改厕干部是农村“厕所革命”的主要基层负责人,对“厕所革命”推进过程中的各个环节最为了解,对村干部和改厕干部进行访谈可以更好地发现基层政府推进“厕所革命”政策的不足之处,总结经验教训,更好地解决“厕所革命”中政府执行方面存在的问题。③缑村工商业企业主。作为该村“厕所革命”的参与者和部分投资者,为获得最大利益,使得粪污无害化处理不完全,给环境造成严重的破坏,解决好此类对象,更有利于好地解决“厕所革命”中社会参与方面存在的问题。本次共随机发放调查问卷45份,回收41份,剔除无效数据后,采取作为样本数据的问卷有41份,问卷有效率为91.1%。访谈10名对象,受访对象平均年龄43岁,男性6人,女性4人;文化程度小学、初中较多,占样本总体的83%(见3-1)。表3-110名访谈对象一般资料编号年龄(岁)姓名性别身份文化程度0148薛某男村干部(任职5年)高中0252乔某男村干部(任职4年)初中0346高某男改厕干部(任职3年)大学0445魏某男企业主高中0549薛某女企业主初中0643李某男企业主初中0737薛某男村民大专0835乔某女村民高中0928薛某女村民本科1049刘某女村民初中(2)研究方法本研究采用质性研究中的描述性现象学研究方法,以现场面对面的深度访谈的方式进行访谈,并结合简单随机抽样的方式进行问卷调查,来获取研究所需资料。①调查方法访谈方法:提前与受访者约定时间、地点,面对面并进行录音,谈话时间约30-50min,鼓励受访对象根据提纲自由发言。问卷方法: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对缑村村民进行选择,亲自上门表明来意且经同意后发放纸质问卷,在问卷填写完毕后就问卷结果进行简单沟通,最后礼貌致谢离开。②资料分析方法笔者在调研结束的48小时内,将调研资料转化为文字或数据进行分析,且保留原数据以便后期检查运用。2.农户改厕情况(1)户厕改造数据缑村总共是1084户,改厕户数上次统计有950多,已经达到87.4%,达到《全国城乡环境卫生整洁行动方案(2015-2020年)》提出的到2020年年底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要提高到85%以上的要求。缑村的“厕所革命”工作完成的相对较好,其中改厕比例是以户口数为基数测算,然而从对改厕干部、村干部的访谈中得知:“有的是一院住多户,住两家、兄弟俩之类的,父母和子女户口分开了,但是还是在一家住着呢,总不能修两个厕所;有的富裕家庭有两到三套房的,也都是现在住的房子改了,没住的没改,这按照户口本来统计就不现实了。还有咱村小区的,人家的都是以前改过的,都给人家算到户上,那肯定达不到,小区住多少人呢,住了70户,但是无害化处理的池子只有一个,他统一集中处理了。像这种的,给上边(上级)说又说不通。”这种多户一屋、一户多屋、居民小区共用一个大化粪池的情况,使得以户口数为基数测算的改厕比例与实际以房屋数为基数的改厕比例不符,因此实际改厕的数据与统计数据存在一定的误差。可以看出,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因为多种因素的干扰,政策完成的测算标准并不唯一,因此需要政府在制定政策及检验标准的时候不能简单照搬现行标准,要经过对本地区进行多方调查,制定最适合本地区的政策。(2)户厕改造宣传在改厕过程中,基层干部在宣传方面的也做了不少工作,其中宣传方式主要有:“宣传工作主要都是咱们村干部跟改厕干部干的,用村里的大喇叭、条幅海报、各组组长开大会、微信群来宣传政策,孟州市电视台也出有新闻,但是看家太少了,应该是作用不大。还有就是对于改厕不积极的直接上门挨家挨户讲解,上门了一般都会比较配合。”同时在宣传内容方面,也有村干部在访谈中表示:“一般给群众讲的都是政策要求和验收标准,还有改厕之后的好处,其他的宣传内容倒是不多,主要是咱们了解的毕竟还是有限的,肯定跟那些电视上的专家不能比。”而村民对于“厕所革命”的相关政策了解渠道85.37%表示通过“改厕干部、村干部的宣传”,14.63%通过“通过网络媒体了解”,12.2%选择“跟随街坊邻居改的”,还有2.44%的村民对“厕所革命”一无所知(表3-2),对于改厕工作的态度多为支持配合,改厕工程均为农户自主改建,改厕干部、村干部及部分党员从旁指导,没有统一规划第三方企业参与建设的情况,改厕资金的投入大体保持在2000元以内,但也存在相当一部分不愿投入和愿意高投入的情况存在(表3-3)。表3-2孟州市缑村农户对“厕所革命”认识渠道选项小计比例改厕干部、村干部的宣传3585.37%通过网络媒体了解614.63%跟随街坊邻居改的512.2%不了解12.44%本题有效填写人次41表3-3孟州市缑村农户改厕态度选项小计比例非常支持,积极配合3482.93%大家都改,我跟着改512.2%想改,但缺钱缺人,改不了12.44%不想改,没有必要12.44%本题有效填写人次41从调查结果来看,缑村的“厕所革命”政策的宣传方式多种多样,但更多的仍然是依赖村委会村干部组织开展的传统线下宣传方式进行宣传,线上宣传方式虽然有,但是微信群、电视台新闻这种方式的受众仍然有限,而更为新颖的宣传方式如微信公众号推送、抖音小视频推广、微博宣传等比较受现代年轻人喜欢的宣传方式还没有出现。除此之外,宣传的内容也相对枯燥,主要是对政策的照本宣科,其中牵扯到的政治、经济、文化、卫生、环境、健康等各个方面的知识并没有得到有效的宣传,对于关乎民众切身利益的民众真正关注的内容宣讲的也并不到位。(3)户厕改造模式在对村民调查问卷结果进行统计分析后,发现缑村的无害化厕所主要以现代化坐便器、现代化蹲便器为主(表3-4)但仍有7.32%的村民仍在使用传统旱厕;冲水方式主要为自来水冲厕,比例高达92.68%(表3-5);改厕模式以排入城市污水管道集中处理、大三格化粪池、户用小三个化粪池为主(表3-6),其它模式为辅。表3-4孟州市缑村农户厕所使用类型选项小计比例传统旱厕37.32%现代冲水式蹲便器1434.15%现代冲水是坐便器2765.85%其他12.44%共计41表3-5孟州市缑村农户厕所冲水方式选项小计比例自来水冲厕3892.68%舀水冲厕37.32%二次利用水冲厕24.88%不冲厕24.88%共计41表3-6孟州市缑村农户厕所排泄物处理方式选项小计比例进入土坑化粪池发酵24.88%进去水泥化粪池发酵2868.29%排入污水管道1024.39%其他12.44%共计41由此统计结果可以看出,缑村的改厕多种模式并存,使得新型户厕较为适合该村的实际情况,做到因地制宜贯彻执行政策的原则。在自来水管网系统、污水处理管网系统等改厕的后续配套设施方面,该村的建设同样较为完善,通入使用后对该村的人居环境改善起到了非常显著的作用。但我们仍要意识到,这种较低的管网系统覆盖率也侧面的表现出该村在建设规划过程中存在一定的不合理之处,亟待后续进行发展。2.公共厕所改厕情况村共新建了两座公共厕所,经过验收后已投入使用。通过对缑村进行实地走访及对改厕干部、村干部、第三方企业进行访谈:“咱们村目前总共有两个公共厕所,在村头村尾,都是周边商户共同出资建的,政府给有一定的补贴,建的都挺好,平常的使用也没啥大问题,小问题还是有一些有待解决。”在公共厕所的改造方面,基层政府引进了市场化参与,由周边商户共同出资共同管理,政府给予一定的奖补政策。这种政企合作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政府财政不足的情况,同时引入社会资金和管理也对公共厕所的管理提供了更多可能,这是对以往政府全权主导政策执行的一种突破,值得鼓励和提倡。然而,在对周边商铺和村民进行访谈后,笔者也了解到:“这公共厕所建成以后,用着是方便了,但是后续卫生清理政府也不管,都是我们几家商户在清理,政府给的那一点补贴根本就不够用。”“这公共厕所村中间也没有,上个厕所还要急跑老远,而且厕所都是商户管的,到晚上七八点商户一下班公共厕所就被锁住不让用了,还有里边也没有卫生纸,卫生也不太行,臭味比较明显,反正是用着不方便。”这种大胆的尝试在政策执行初期起到了非常不错的成效,但是企业管理经验不足、政府监管不严、磨合不足等原因也使得公共厕所在投入使用后存在一些值得注意的问题,例如后续卫生清洁、粪便处理跟不上,使用时间短,位置规划不合理等,这些都是提供和维护公共产品过程中,政府和企业需要共同学习和努力的地。三、孟州市缑村“厕所革命”存在的问题和原因分析(一)孟州市缑村“厕所革命”政策执行存在的问题1.部分村民改厕意愿较低在推行“厕所改革”过程中,由于各种原因,部分村民的改厕意愿较低,这对改厕工作的推进非常不利。从调查结果(表3-3)知道82.93%的村民改厕积极性比较高,但仍然存在相当一部分的村民改厕意愿较差。卫生厕所改造对资金的需求较多,而部分村民受经济条件限制,如部分留守儿童和老人收入来源有限,拿出一大笔资金进行改厕有一定的难度,且家庭劳动力短缺,自主改厕难度大,因此,他们不是非常支持改厕工作的开展;同时,部分村民在外务工常年不在家,对于农村厕所的使用率不高,因此不愿意进行改厕;由于政府对农村改厕工程的宣传力度还不够,部分村民对厕所改造能够带来的效益与作用认识不足,对于农村厕所改造项目的开展还在观察期。2.资金投入不足(1)户厕改造奖补资金少缑村的户厕改造奖补资金积极采取了以奖代补、先建后补、梯级奖励模式,虽然起到一定激发群众积极参与改厕的作用,但总体改厕奖补资金较少,与实际改厕的资金投入存在较大差距,农户改厕投入的比例过大。调查结果显示(表4-1),村民愿意对改厕投入的资金65%以上都保持在2000元以内,可以看得出来,村民们对于改厕的投资预算普遍并不高。但改厕干部表示:“清挖粪池去垒弄下来都顶一千多,假如说连挖粪池盖厕房加布置装修,都要顶三四千呢,有的家庭要求高也比较上心的都能上万,所以说这里边政府补贴的钱还是不够的,但是这已经是极限了,毕竟资金有限,只能靠村民自己出钱贴补,所以有一部分不想改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建造一所达标的卫生厕所以及购置厕具需要投资大概在3000-5000元,远远超出村民们的预期,而政府给予的奖补资金并不能填补这一资金缺口,因此,在降低改厕积极性的同时,也无法保障改厕的质量。表4-1孟州市缑村农户厕所改造投入资金选项小计比例1000元以下1229.27%1000-2000元1536.59%2000-3000元512.2%3000元以上37.32%不想掏钱614.63%本题有效填写人次41(2)配套设施投入不足有调查结果(表4-2、4-3)可知:在亟待解决的问题中,施工问题占比21.95%,冲厕问题占比26.83%,后期维护问题占比36.58%,有43.9%的农户暂时没有发现问题。由此可看出,改厕的相关配套设施还不够完善。此外,从访谈结果中改厕干部说:“咱们村这两年在修排水沟、自来水管网、污水处理厂都投入了非常大的资金,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然而村干部却表示:“要说问题肯定是有的,建设的时候肯定是想要紧好的东西弄,但是成本投入情况在哪放着,毕竟资金有限,可能在管道铺设过程中为了降低成本也会牺牲一部分的质量,比如说管道选择较细的30cm型,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不过要是遇到暴雨极端情况的话就容易堵,说实在的,还是存在一定风险的。”“咱们因为地形、资金之类的原因,在建设的时候,主要还是以正街为主,那些建的比较偏的住户因为建设难度比较大,要有村民自己的投资意愿,有的村民不想出那么多钱,所以存在没有铺设的情况。”由此可见,虽然铺设了自来水管道、污水处理厂、大三格化粪池、排污管道等后续配套设施,但是由于资金投入不足,很多粪污处理设施建设质量不合格,管道细、质量差、易堵塞等问题明显,导致无害化处理效率低、设备损坏率高,容易造成更严重的污染。表4-2孟州市缑村厕所急需改进的问题选项小计比例施工问题:家里劳动力不足不能施工,房屋规划不方便施工等37.32%冲厕问题:冬天上冻期长不能冲厕,水资源缺乏不方便冲厕等512.2%后期维护问题:清掏粪池费用较高,配套设施质量不足等921.95%以上都有,问题都很大614.63%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1843.9%本题有效填写人次41表4-3孟州市缑村农户期望政府改进工作选项小计比例提高改厕奖补资金2765.85%提供专人负责粪污处理1843.9%定期维护排污管道等配套设施717.07%其他(可备注)12.44%本题有效填写人次413.改厕质量不高(1)户厕质量参差不齐缑村的户厕改造工作基本由村民自主改造,改厕干部和村干部从旁进行技术指导,但受到实际地理面积、资金问题等因素影响,在实际改厕过程中,村民“缺斤少两”以次充好的现象普遍存在,加之改厕干部、村干部专业技能不足,改厕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验收标准卡的不严,使得改厕质量有好有坏。(2)厕所设计存在缺陷部分户厕的设计不合理,小三格化粪池存在容量小、开盖难、清洁难度大等缺陷,后期粪污处理过程中,需经常进行粪污清理,且单次清理费用较高;如若清理不及时容易存在溢出化粪池蔓延至路面造成环境污染、池底大量堆积产生沼气造成一定的潜在风险等。(3)配套设施不完善污水管道、粪污处理厂等后续配套设施因为施工期较长,建设跟不上使用现象普遍;因为造价成本较为高昂,居住较为偏僻的村民未能并入管网系统,享受不到政策带来的便利;相关的设备质量不过关,为降低建设成本采用费用较低、质量稍次的产品作为替代,如50CM的管道用30CM的代替等,使得质量差、易损坏、维修成本高等问题不断出现。4.重建设轻管理在现在的阶段,孟州市的厕所改建工作主要是政府牵头主导的,其他相关部门进行配合,大量工作由基层政府负责进行指导、验收,最重要的改建工作则由村民自行负责,在此期间,几个主体之间缺乏沟通,村民意见难以想上传达,导致厕所改建工作的管理机制难以保证持续性。在访谈时,一位村干部透露:“后期维护村里干部轮班定期去巡查,一般是一个季度巡查一次,写写汇报总结,上边检查的严了就多转转,住户有困难直接问直接解决,不过一般也没碰到啥问题。”“那污水处理厂、大三格化粪池,咱们村里的管理权限不够,它们存在的问题也比较明显,他们偷偷把处理不及的污水排到河里被村民举报过,咱也去巡查了,也向上级反映了,最后的处理结果不是太理想,咱们也没办法。”缑村的户厕改造尽管能够及时完成任务指标,但是设置的改厕巡视监督员专业知识不足,巡视检查频率低,所起到的作用有限,出现问题后解决能力不足,只能由村民自行承担;后续的粪污处理工作也存在对于粪污未处理直接排入河流等现象视而不见的情况,这种监管不严、权力寻租等情况屡禁不止,严重阻碍了“厕所革命”的有效推进。(二)孟州市缑村“厕所革命”政策执行问题的原因分析1.宣传不到位(1)基层政府认识不足、宣传方式待改进部分乡镇领导对“厕所革命”没有一个较为清晰的认识,没有充分认识到农村厕所改造的重要性,对改厕政策一知半解,不能把改厕作为一项重要工作推进,仅仅把改厕工作单纯当做一项政治任务来完成,缺乏工作积极性和能动性,导致在对农村改厕项目管理过程中存在很多的问题;许多基层干部改厕专业知识不足,无法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改厕方案,仅僵硬推行三格化粪池式厕所,导致新厕所使用不便遭到废弃,引得群众怨声载道。在问卷调查结果中(见表3-3),在宣传“厕所革命”倡导村民参与改厕的过程中,政府对政策的宣传解读的渠道较为单一,宣传内容缺失,对于改厕的重大意义并没有传达清楚,村民们大多为“被动”改厕。同时,在卫生意识、健康意识方面宣传的也不够,更多的是照本宣科的宣读政策规定,并没有真的做到使政策接地气,没有针对性。在宣传过程中,基层干部没有摸清村民真正在意的重点要点,盲目进行宣传,出力不出工。在调查中发现,农户家中负责户厕改革的村民有五六十岁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也有三四十岁的青壮年,十几二十岁的有但是不多,而他们的接受能力、经济能力、行动能力都是不一样的,考虑事情的思维方式也是有区别的,但基层干部在宣传“厕所革命”政策时,却并未根据这一实际情况做出具有针对性的行动,仅仅是延续以往的大字报、条幅等方式进行宣传,这种方式针对的宣传受众仍然是那一小部分固定人群,且宣传内容有限,导致宣传起不到预期成果。(2)村民自主意识不强从调查结果中笔者发现,大部分村民在被动了解“厕所革命”,很少有村民会主动上网查阅国家对“厕所革命”的解读,了解世界各国在卫生厕所方面的各项研究和努力,对“厕所革命”的必要性、重要性认识不足,而改厕后会带来什么样的经济效益、环境效益漠不关心,只等着村干部把政策掰开揉碎喂到嘴里才配合进行改厕,造成一种积极参与改厕的假象。(3)社会参与的缺失“厕所革命”并非是政府推行的一项“政绩”工程、面子工程,是真真正正关乎全社会经济、文化、卫生健康的政策,在这项政策的推进过程中,也并非只是政府的工作,政府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社会各界也应该参与进来,真正认识到这项政策的价值和意义,发挥社会各界的能动性,专家学者、新闻工作者、社会组织、相关企业、娱乐明星博主、人民群众等凝聚成一团,加入到“厕所革命”的讨论中,形成全社会的合力,才能使“厕所革命”真正起到“革命”的作用。2.资金来源单一(1)政府财政投入不足对于缑村来说,农户改厕的资金来源主要使政府的奖补资金和自己出资两部分构成。然而在进行改造的过程中,化粪池改造、厕屋改造、配套设施建设、配套人员工资等需耗费的资金都是非常巨大的,然而财政资金与村民可投入资金却是有限的,又没有外来的社会投资介入,因此随着“厕所革命”的逐步推进,资金缺口只会越来越大。除此之外,政府财政资金使用方式死板,缺乏灵活性,过分强调“专款专用”,“此项目资金充足,彼项目资金短缺”的现象普遍,导致大量资金闲置,没有把政府财政资金投入到真正需要的地方,使每一分钱都“砸出水花听见响”。(2)村民投资意愿不强经济不断发展,GDP不断提升,相应的农民的可支配收入也跟着提升的,。只是时代发展潮流的必然,但是我们也要认识到,并非所有的农民都会抽出相当一部分可支配收入投入到户厕改造上。现在农村仍然存在许多村民对户厕抱着“未必豪华,够用即可”的想法,把为数不多的可支配收入投入到教育、投资、消费等其他更迫切的同途上。而在孟州市“村民改厕为主,政府从旁辅助“的模式下,村民投入的资金多少直接影响户厕改造的质量。因此,促进农村经济发展,提高农民可支配收入,才是促进”厕所革命“发展的根本之道。(3)社会资金引进不足随着经济的发展,孟州市内大多为现代化小区为主,部分位于城区内部或周边的城中村也相继通过“以商养厕”等措施实现了旱厕到卫生厕所的转变。但是相对于城市来说,农村的各项基础设施缺失太多,建设投入成本太高,对于相关企业来说并不能在短期内实现资金回流,这并不利于一个中小企业的发展,同时可能存在的寻租成本也是中小企业避之不及的问题,而资本较大抗风险能力强的大企业却很少会注意到农村的发展需求。此外,部分基层干部并没有政企合作、购买服务的意识,在改厕过程中仍然依靠政府这个单一主体的力量推动,这种政府主导缺乏市场参与的情况导致政府的负担加剧,也使得资金的有效合理运用大打折扣。3.规划不科学(1)政府缺乏规划引导意识在我国大部分农村地区,人民心中政府更多的是一种指挥领导决策的形象,虽然近年来政府的服务意识在不断增强,但是有相当一部分的基层干部仍然不能做到从“官员”到“公仆”的转变思想。孟州市农村“厕所革命”推进过程中,基层政府更多的是直接按照上级政府的文件行事,或者拍脑袋决定。例如缑村正街全部户厕统一改建成完整上下水道系统及污水处理设施的水冲式厕所,然而部分村民家中本来就正在使用其它类型的卫生厕所,不需要重新改建,但基层干部却为了更高的“改厕率”而没有考虑这种情况强力推行。而居住在正街以外的村民有些也想把自家厕所改建成完整上下水道系统及污水处理设施的水冲式厕所,但基层干部以成本高昂等原因拒绝这些户厕并入城乡管网系统。这种不顾村民的真实意愿、现实情况,为了按时完成“政绩”直接“一刀切”的推行方式,导致部分村民怨声载道。同时,孟州市政府在“厕所革命”中,更多的把精力投入在改建数量上,对于质量的监管与把控存在疏漏,同时在后续的如厕习惯、思想观念、卫生保持等问题上给予的关注较少,重建设轻管理的问题较为突出。这种在工作前没有详细规划的工作模式,非常不利于农村“厕所革命”的有效推进和新农村的建设。(2)农民缺乏科学规划意识和能力现代教育的普及使得人民的学历越来越高,知识储备更加丰富,农村教育发展也越来越好,更多人可以走出农村接受更好的教育,甚至一些发达地区可以做到不出村即可获得优质教育资源。孟州市的教育发展的也不错,但是农村大部分正当壮年可以当家作主的村民学历却并不高,初中、高中占大多数,大专、本科以上的并不多。因此,村民在参与“厕所革命”时往往会受到知识和眼界的影响,不能根据家庭的人数、房屋规划、实际面积等情况科学的规划自家户厕的设计与建造,通常是领导要求怎么改就怎么改、怎么简单省事怎么来。除了自身知识能力不足缺乏科学规划意识和能力之外,大部分村民在遇到问题时通常不能第一时间想到向政府专业人士请教,而是自己想办法或者直接放弃。如此的结果就是,新厕所建成后,极易出现使用不方便、粪污处理难度大、日后房屋改建不便、水源土壤污染可能性大、维护成本较高等问题。4.市场化难以落实在现代社会,随着服务型政府的建设发展,越发认识到政府不是万能的,在许许多多的方面仍需要社会的参与协作,尤其是公共物品的供给与管理方面,许多较为发达的地区已经开始引入社会资本,在政府的监管范围内进行市场化运作,例如垃圾分类与处理,政府引导社会资金参与进来,把垃圾分类处理外包给相关企业,政府给予一定的资金和政策支持,定期进行巡查监管,大大提高了垃圾分类处理的效率。而厕所虽然不能被完全归类为公共物品,但公共厕所、户厕的配套设施的建设与维护等同样存在一定的公共性,因此,基层政府在进行农村“厕所革命”时可以尝试效仿垃圾分类与处理外包的模式,引进市场化参与进来,扩大改厕资金来源,引入竞争机制,形成政府与社会的协同治理新模式。(1)政府工作模式僵化我国基层政府作为政策推行的主力军,往往都是奔赴在工作第一线,其工作的效率、方法、模式的优劣对政策的效果有着非常显著的影响。孟州市缑村在推行“厕所革命”时采用的工作模式比较传统,仍然是基层干部磨破嘴跑断腿却收效甚微的状态,对于比较前沿的政企合作引入市场化运作模式仍是观望甚至是排斥的态度。通过调查笔者了解到孟州市缑村曾经推行过垃圾分类处理外包的政策,但效果并不理想,其原因主要有政府与企业在资金上存在一些矛盾,企业垃圾处理频率较低且处理不干净等,垃圾长时间无人清理在街道旁腐坏变质、臭气熏天,百姓们怨声载道,而长期的资金短缺致使这次政企合作不了了之。这一次是缑村基层干部的一次尝试,是对基层工作模式的一大创新,然而失败的教训也让他们变得畏手畏脚,不敢再进行新的尝试与突破,在推行“厕所革命”时直接放弃了政企合作这一选项,仍然采用原来的老路子。除此之外,基层干部之间的思想不在一个层面上也是基层工作僵化的一大原因。一些思想较为先进的干部与思想较为保守的干部之间也存在着一些矛盾,年轻干部与经验丰富的老干部也存在矛盾,年轻干部有想法有冲劲,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较强,但是基层工作经验较少,提出的方案往往存在这样或那样的漏洞,可行性不强;而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干部中仍有一部分思想比较守旧不知变通,对创新比较排斥和抵触;两方之间的矛盾如果不解决,对基层工作的开展也会有很大的影响。(2)企业入驻信心不足相对于孟州市市区来说,以缑村为代表的广大农村的排污管道、污水处理厂等各项基础设施缺失太多,建设投入成本太高,但政府的财政支持资金却并不会太高。然而在厕所这种基础设施相关的领域内,短期内很难有大量的收益,也就意味着相关企业不能在短期内实现资金回流,这并不利于一个中小企业的发展。而资本较大抗风险能力强的大企业却很少会注意到农村的发展需求。同时,可能存在的寻租成本也是中小企业避之不及的问题。这就造成了企业对农村项目的投资信心不足,这方面的顾虑如果不得到有效的解决,市场化将很难得到实现。四、对孟州市农村“厕所革命”建议和意见(一)加强宣传规模、创新宣传方式1.基层干部加强学习培训,提升创新能力结合调查结果,基层干部是“厕所革命”政策宣传的主力军,其自身对政策的理解、对宣传方式的把握都会影响到宣传的效果。上级政府在下发宣传任务的同时,要做好基础的学习培训,提升基层干部的专业知识和能力,使其具备的改厕知识和技术能够胜任改厕干部这一职位的要求。同时要定期开展宣传培训学习,提升基层干部的宣传能力,培养创新精神,学会随机应变,能够根据不同的情况采取相对应的宣传策略,提升宣传效果。在宣传内容方面,不能仅仅简单的对政策进行宣读,而是应该对历来政策的演变、现行政策的优劣、奖补政策的应用,以及背后的实施原因、现实意义、深远影响进行讲解。在宣传方式方面,推动厕所革命首先要进行观念革新,将厕所改造作为当前农村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来抓。从前文对调查结果的分析我们知道,农户家中负责户厕改革的村民有五六十岁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也有三四十岁的青壮年,十几二十岁的有但是不多,而他们的接受能力、经济能力、行动能力都是不一样的,考虑事情的思维方式也是有区别的。因此基层干部在宣传的时候可以对宣传对象进行识别,创新丰富针对不同人群的宣传方法。针对年龄较大的村民,因其对传统宣传方式适应性较强,可以通过传统的大字报、条幅、开大会等形式进行宣传;而针对工作强度较大、私人时间较少,对新事物的适应能力较强的青壮年劳动力,可以采取微信聊天、公众号推送、电话短信等形式进行宣传;针对文化程度较高、年龄较小、手机各种软件使用度较高的新一代青年村民,要学会运用新媒体的渠道扩大宣传范围、提高宣传效果,例如可以自创便于传播的小视频或漫画,甚至是利用抖音、快手短视频进行直播的方式扩大宣传。通过扩大宣传覆盖面、丰富宣传内容,村民真正认识到“厕所革命”的必要性和重要性。2.村民树立自主意识,提高能动性随着时代的发展,教育事业越办越好,各种文娱活动越来越多,人民的自主意识不断增强。然而调查结果显示在政策宣传过程中,村民主动了解“厕所革命”的仍是极少数,大部分都是被动改厕,这样最直接的后果是阻碍了“厕所革命”的有效推进,更是可以以小见大看出我国农村居民在顺应时代发展时的现状,因此,为了更好地推进“厕所革命”,带动农村快速发展,实现乡村振兴战略,就必须实现村民意识由被动向主动的转变。在“厕所革命”推进中,更甚在日常生活中,孟州市政府不能落下对村民的教育,尤其是成人教育、老年教育等。创办一所正式的成人大学、老年大学可能不现实,但是可以利用孟州市当地的文化特色来进行教育。以孟州市缑村为例,缑村60%以上的村民姓薛,以薛氏祠堂为基础发展的河阳薛氏家传文化在该村影响非常大,在2020年被列为孟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更是成立了河阳薛氏理事会,每年都会举办“昌学日”、“祭祖”、“中原薛氏文化高峰论坛”等各项活动来弘扬优秀家风、倡导核心价值观。在笔者看来,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平台和教育方式,基层干部要在合情合理的方式下加以充分利用,实现对村民的教育。要让村民认识到,人民是社会的主人,政府是为人民服务的,不能一味地等待基层干部倒追着把政策、资金喂到嘴里,而是应该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树立主人翁意识,主动学习“厕所革命”的相关知识,配合政府开展工作的同时,提升自己的知识储备、生活质量。同时村民在日常生活中,要学会利用身边的各种媒介,提升敏感度,对于与自身利益相关、与集体利益相关、以国家利益相关的各种信息有基本的分辨、吸收能力,学会学习,学会思考,学会变通。只有村民自己主动起来,认识到改厕不仅仅是政府的事,更是自己的事,积极配合基层干部的工作。同时,基层群众组织、党员干部也要发挥模范带头作用,为村民把好发展龙头方向,引领村民向前发展,“厕所革命”才能真正地推进下去,去的期望中的成效。3.社会顺应现实需要,提高参与度一个政策的提出和推行,并不是政府领导人员、某些专家学者拍脑袋突发奇想决定的,而是依托于时代的发展、社会的需要,通过大量的调查研究反复讨论多次实验摸索出来的,是最反映社会真实需求的东西。社会是由各种各样的人、集体、组织糅合在一起组成的,社会的需求就是每个人地需求,可能有的明显、有的隐晦,但这种共同需求是具有普遍性的,“厕所革命”当然也不例外。因此在“厕所革命”推进的过程中,社会也不能作为“旁观者”,任由政府独自努力而冷眼旁观。而是应该作为弄潮儿,在政策推行的时候冲在最前列,用各种如视频、广告、文章等手段把“厕所革命”推向最高点,让所有隐藏在社会最隐秘角落的人也能认识到它的重要性,从而发挥政策的作用,惠及全体人民。(二)创新工作模式、引入竞争机制1.创新基层工作模式,盘活财政资金与城市相比,农村普遍存在基础设施落后、经济条件较差的问题,农村“厕所革命”需要面对的问题有很多,但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无论政策再好、干部再努力、百姓再配合,没钱就什么也解决不了。孟州市的改厕奖补政策相对而言较为科学,但是调查结果显示大部分村民仍反应改厕奖补资金太少,排污管道、粪污处理设施的建设成本也非常高昂,结合改厕实际投入资金,财政补贴还是不够用。事实上,国家为了实现乡村振兴战略,为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在涉农方面给予了非常大的财政支持。因此要顺利推行农村“厕所革命”,孟州市基层政府必须创新工作模式,盘活财政资金,实现资金的有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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