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与经济发展_第1页
制度与经济发展_第2页
制度与经济发展_第3页
制度与经济发展_第4页
制度与经济发展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43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制度与经济发展过去不少人把缺少资本看作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约束。其实,缺少资本的重要因素是制度安排的缺少。乔治.A.阿克劳夫把制度安排的缺少看作是经济发展的重要约束。资本主义在很多发展中国家没能成功的因素并不是由于没有启动资本,而是由于没有可以长期促进和保障资本积累的法律制度环境。制度促进一国经济发展可以从两个层面分析,一是宏观层次,二是微观层次。过去人们大大地低估了制度在经济社会发展中作用也许与我们很难用精确的方法来量化制度的绩效有关。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差异重要是一种制度上的差异。制度瓶颈使发展中国家的各种要素难以通过市场机制有效地配置。发展实质上是更有效运用资源的制度变迁过程。新制度经济学与新古典经济学相比,更有助于解释长期的、连续的经济发展,为什么有些国家发展,而有些国家处在停滞不前的状态。制度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是新制度经济学的“四大支柱”之一。从某种意义上讲,制度的起源、制度变迁与创新、国家供应制度等等都与经济发展有关。有效率的制度促进经济增长和发展;反之,无效率的制度克制甚至阻碍经济增长和发展。西方主流经济学一直忽略了制度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在那里制度至多是经济增长的既定前提,而不是因素。因此,我们有必要探讨一下“经济增长源泉之谜与制度变量的地位”(6.1节)。新制度经济学关于制度至关重要的结论是建立在雄厚的历史分析基础之上的。他们将新古典经济学、计量经济学、产权经济学、交易费用经济学及制度经济学等理论用于分析历史,形成了新经济史。这对西方史学界是一个巨大的冲击。新经济史实质上是制度(特别是产权制度)产生、发展及其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作用的历史。经济学家读历史的视角毕竞不同于文学家读历史的视角。因此,在6.3节我们就简朴地透视一下“经济学家重‘读’历史:新经济史”。新制度经济学家对于经济发展理论的奉献在于,一是他们认为发展实质上是更有效运用资源的制度变迁过程。二是新制度经济学与新古典经济学相比,更有助于解释长期的、连续的经济发展,为什么有些国家发展,而有些国家处在停滞不前的状态。6.1经济增长源泉之谜与制度变量的地位6.1.1为什么会出现经济增长经济增长的最简朴定义是以国民生产总值(GNP)表达的“一国生产的商品和劳务总量的增长”。不仅国民生产总值的绝对量要有所增长,按人口平均的国民生产总值的绝对量也要有所增长,即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也要增长。这两种增长(总量增长与人均增长)也许一致,也也许不一致。这种不一致关键根源于人口变动了。例如,近些年中国国民生产总值总额可排序在世界前列了;但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却排在了一百多个国家之后。新制度经济学家发现,在人类历史上,这两种增长现象联在一起(即一致)是例外情况,而相反的关系(即不一致)倒是一般情况。在工业社会以前,“增长”(总生产量的增长)往往随着着个人生活水平的下降,而不是增长。这是人口因素在起作用:经济的繁荣导致人口的增长,而人口增长又往往超过生产的发展,并使每个居民的生活水平下降(新制度经济学家很重视人口在制度变迁中的作用。在历史上,人口压力不断地促使组织创新与制度变迁。人口变量是社会发展的基本变量之一)。著名的马尔萨斯循环规律使个人的贫困化恰恰出现于经济普遍繁荣的时期;相反,大危机时代,至少对于活下来的人来说,倒是个收入增长的时代。现代意义上的“增长”应当是两种增长的统一。道格拉斯·C·诺思及一些新经济史学家认为,经济增长是始于17世纪的新现象。人们习惯于把“产业革命”当作现代工业社会的起点,这是一个错误。其实“经济增长”比本来意义上的产业革命出现要早。产业革命但是是增长的一种表现形式,一个标记,而不是它产生的因素。现代意义上的增长现象最早出现在17世纪的荷兰和英国。当时欧洲人口和经济第一次出现了差别,在法国和西班牙,人口减少了,生活水平却停滞不前,甚至出现了倒退。而在英国和荷兰,虽然人口连续增长(英国增长了25%),实际生活水平却提高了(大约提高了35%和50%)。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在欧洲历史上,同时也是人类历史上,两个国家第一次可以连续地向不断增长的人口提供不断提高的生活水准。([法]亨利·勒帕日:《美国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00页)。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的是荷兰和英国,而不是法国和西班牙呢?经济增长的源泉是什么?为了更好地回答这些问题,我们有必要探讨一下西方经济增长理论的若干问题。经济增长理论始于凯恩斯革命。最早研究经济增长理论的是哈罗德和多马。经济增长理论大体可分为三个方面的内容:哈罗德(R.F.Harrod)、多马(E.Domar)、索洛(R.M.S0L0w)、斯旺(T.W.Swan)和卡尔多(N.Karleor)等人建立的各种经济增长模型;丹尼森(E.F.Denison)等人在西蒙·库兹涅茨(S.Kuznets)的国民收入核算和分析的基础上,对于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因素所进行的分析;米香(E.J.Mishan)等人的经济增长所要付出代价的论点和麦多斯(D.H.Meadows)等人关于经济增长也许导致人类毁灭的增长有限的理论。在西方经济增长理论中,美国经济学家西蒙·库兹涅茨也可算作一个新制度经济学家,在关于经济增长源泉的分析上,他强调了制度的重要性。西蒙·库兹涅茨最早从事国民收入记录的研究,并创建了国民生产总值(GNP)核算体系。可以说他是“国民收入记录之父”。他在大量记录资料的基础上,对促进经济发展的各种因素进行综合分析,从数量和结构方面对经济增长的趋势作了说明。他发现了制度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l971年,当他在接受诺贝尔经济奖时,发表演讲的题目就是《现代经济增长:研究结果和意见》。在演讲中他给经济增长下了一个比较完全的定义: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可以定义为“不断扩大地供应它的人民所需的各种各样的经济商品的生产能力有着长期的提高,而生产能力的提高是建筑在先进基础之上,并且进行先进技术所需要的制度上和意识形态上的调整。”他认为这个定义的三个部分是互相联系、互相制约的。连续扩大商品的供应是经济增长的结果,这种丰裕情况应当是由于应用各种先进的现代化技术实现的;然而先进技术只是潜在和必要的条件,而不是充足条件;若保证先进技术充足发挥作用,必须有相应的制度和意识形态的调整。有哪些因素影响经济增长呢?美国经济学家丹尼森认为,对长期增长发生作用并能影响增长率变动的经济增长因素重要有七类。有四类属于要素投入量,即就业人数和他的年龄——性别构成;涉及非全日工作的工人在内的工时数;就业人员的教育年限;资本存量的大小。尚有三类属于所有要素生产率范畴,即:资源配置,重要是指低效率使用的劳动力比重的减少;规模的节约,以市场的扩大来衡量;知识进展和它在生产中的应用。丹尼森进行长期分析的目的,是通过量的测定,把产量增长率按照各个增长因素对增长所作的奉献,分派到各个增长因素中去,分派的结果用来比较长期经济增长中,各个因素的相对重要性。在这七个因素中,知识进展是最重要的因素,劳动力教育年限的延长也是一个基本增长因素。丹尼森于1967年出版《为什么增长率不同——战后几个西方的经验》一书,运用他1962年设计的增长因素分析方法(有人把这种方法称之为丹尼森模型),对1950—1962年美、英、法、西德、意、比、荷、丹麦和挪威九国的真实国民收入增长率进行因素分析。以后,瓦特尔丝和金森久雄应用丹尼森模型,对相同时期内加拿大和日本两国国民收入增长率进行了分析。他们三人估计的结果,经伯利等人汇集在一起,见表6.1。表6.11950—1962年要素投入量和要素生产率对国民收人增长的奉献加拿大美国西北欧英国日本真实国民收入年平均增长率4.83.34.82.310.1其中:所有要素投入量2.71.91.71.14.0劳动1.51.10.80.61.3就业1.50.90.70.51.0教育0.3O.50.20.30.1年龄一性别构成一0.1—0.1一一0.2工作小时一0.2—0.2—0.1—0.3—0.1资本和土地1.20.80.90.52.7公司资本0.90.60.80.52.6住宅资本0.30.20.1—0.1要素生产率2.11.43.11.26.1资源的转移0.70.30.70.1规模节约0.60.40.90.4知识进展及其他0.80.71.50.7注:由于四台五入关系细加起来不完全等于各国总年平均增长率,西北欧不涉及意大利。从表6.1可知,在丹尼森的模型中并没有制度这个因素。丹尼森模型存在两个重要问题,一是把各个因素分离出来,并计算出它们各自对经济增长率的奉献,问题是把这些因素由潜在生产力转变为现实生产力的因素(或因素)是什么。二是无法解决经济增长中的余值问题。即把应当计算的因素都计算后,经济增长率中仍有“余值”或“剩余”存在,这些“余值”应当归入哪个因素里?有人把它归根于技术;有人把它归入人力资本,而新制度经济学家则把它归根于制度。有趣的是,在对“余值”归因的探讨中,也产生了一些相应流派。在本世纪50年代,著名经济学家舒尔茨开始对经济增长产生爱好。他运用计算机计算各个要素对经济增长率的奉献各是多少。后来发现有形的要素的奉献所占的比重不大,有很多剩余找不到主。那么这个剩余到底是什么奉献的?当时这是个很大的谜。舒尔茨发现教育作用很重要,教育高了,工资就高;教育高了,人们的判断就准确了;教育高了,人们采用新技术就比较容易了。所以,舒尔茨判断教育决定剩余里很大的量(但并没有“穷尽”)。于是他提出“人力资本”,他认为教育提高了,对社会和个人都有奉献,但是对个人也有成本问题。在60、70年代,从美国芝加哥大学毕业的人当中,研究“人力资本”的占60%。经济增长问题是本世纪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经济研究的热门课题。一般而言,在各种有关经济增长的模型中,制度因素是被排除在外的。经济学家们重要是通过各种物质生产要素的变化去说明生产率的变化和经济增长与否。其中,把经济增长率中不能解释的“余值”(或“剩余”)归因于技术创新论风行一时。那么,能不能说:当物质生产要素不变时,特别是技术不变时,生产率就无法提高,经济增长就不能实现了呢?显然不是。例如:在1600一1850年间,世界海洋运送业中并没有发生用轮船代替帆船之类的重大技术进步,但这期间海洋运送的生产率却有了提高,这又作何解释呢?道格拉斯·C·诺思于1968年10月在《政治经济学杂志》上发表了《1600—1850年海洋运送生产率变化的因素》一文,对此问题作了开拓性的回答。该文通过对海洋运送成本的多方面的记录分析,结果发现,尽管这一时期海洋运送技术没有大的变化,但由于海洋运送变得更完善和市场经济变得更完善,因此,船运制度和市场制度发生了变化,从而减少了海洋运送成本,最终使得海洋运送生产率大有提高。诺思指出在没有发生技术变化的情况下,通过制度创新亦能提高生产率和实现经济增长。为什么制度创新能提高生产率和实现经济增长?诺思认为,经济学家们在构造他们的模型时,忽略了在专业化和劳动分工发展的情况下,生产要素交易所产生的费用,而这些交易费用是制度建立的基础。专业化和劳动分工的发展会增大交易费用,而不会自动导致减少交易费用的制度产生。结果,逐渐增大的交易费用会阻碍专业化和劳动分工的进一步发展,导致经济衰退。而制度的建立是为了减少交易成本,减少个人收益与社会效益之间的差异,激励个人和组织从事生产性活动,最终导致经济增长。我们再回到前面的一个问题上来,为什么一方面实现现代意义上增长的是荷兰和英国,而不是法国和西班牙呢?道格拉斯·C.诺思回答说:“由于荷兰(前西班牙省份)和英国是当时在拟定制度和所有权体系——可以有效地发挥个人积极性,保证把资本和精力都用于对社会最有益的活动——方面走在最前面的两个欧洲国家。”([法]亨利·勒帕日:《美国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00页)。新制度经济学在分析制度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时,提出了一个很有价值的观点,即在缺少有效制度的领域或地区,或者一国处在新旧体制转轨时期,此时此地制度效率是最高的。同时,在制度创新过程中经济增长率也较高。一旦制度体系逐步完善以后,制度效率就会处在相对稳定的状态。从某种意义上讲,新制度经济学对发展中国家更具有实用价值。我们可以把新制度经济学和发展经济学结合起来,创建有助于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制度经济学”。制度选择与经济发展的关系已经成为发展经济学的重要研究领域。有人把制度分析引入发展经济学称作发展经济学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美)詹姆斯.A.道等编著《发展经济学的革命》上海三联书店2023年)1957年,鲍尔与巴塞尔.S.耶梅写了一本开创先河的著作《欠发达国家经济学》。在本书打破了传统发展经济学的许多神话,并号召对比较制度进行研究,以考察哪些制度更有助于经济增长。鲍尔和耶梅并不是把非经济变量,如产权制度和非正规行为规则,作为既定的变量,而是作为决定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格莱尔德.斯库利在研究中发现:“制度结构的选择对经济效率和增长有深远的影响。与法律条例、个人财产、资源市场配置相结合的开放社会,与那些自由被限制和剥夺的社会相比,其增长率是后者的3倍,其效率是后者的2.5倍”。(转引自(美)詹姆斯.A.道等编著《发展经济学的革命》上海三联书店2023年第9-10页)阿兰.鲁福斯.华特斯是最早结识到产权在发展中重要性的发展经济学家之一。他认为,尽管文化在决定经济绩效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但它并不能与有效的所有制结构相提并论。个人必须对其财产拥有排他使用权,能自由买卖财产,能允许分割所有权和拥有拟定的所有权。政府的作用是强化这些权利,使个人对自己的行动负责。这样,个人才会有一种强烈的冲动,通过把资源用到有利可图的用途上,使稀缺资源增值。过去不少人把缺少资本看作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约束。其实,缺少资本的重要因素是制度安排的缺少。著名经济学家乔治.A.阿克劳夫(1970)把制度安排的缺少看作是经济发展的重要约束。在历史上,一些国家有大量的钱闲置,由于缺少一种制度,这些钱都没有用于生产和投资活动。法国历史年鉴学派的代表人物布劳代尔发现,一些国家历史上有许多钱并没有有效使用。鲍尔和耶梅批评在发展进程中对资本积累作用的过度关注而忽视社会和政治制度。他们指出,与其说发展依赖资本积累,不如说经济发展发明了资本。6.1.2中、意、日之间的“三国演艺”与经济发展中的制度因素│据报道,我国西部地区最大的水利工程——引大(大通河)入秦(秦王川)主干渠,通过8年奋战,已于1994年贯通。工程由中、日、意三国的工程公司分别承包。三国工程队伍在一个工地上凿洞开隧,各显其能。三国上演了一部以现代科技与管理为特性的“三国演艺”。有几组数据可以说明问题:(1)日进尺:意大利50米,日本6米,中国2米;(2)每米成洞费用(人民币):意大利0.7万元,日本1万元,中国1.5万元;(3)8小时工作班有效运用:日本7.5小时,意大利7.1小时,中国6.5小时。评价国力的强弱,世界公认的标准有两个,一是财力,二是科技。财力叫“硬性差距”,科技叫“隐形差距”。在“引大入秦”工程中,日方使用的设备是54个刀头的悬臂掘进机,采用新澳法(此法国外已使用数年)进行施工。意大利则采用了技术更为先进的美国大动力双护盾全断面掘进机(TBM)。而中方采用的还是早已过时的“钻爆法”开洞技术。我国科技在一些尖端项目方面,取得了居于世界前列的巨大成绩,填补了我国在科技领域一个又一个的空白。然而,评价一个国家的科技水平,重要应考察其综合科技实力,而不是只看少数“尖子”项目。“三国演艺”的不同结局,除了技术装备水平的不同,最主线的是实行了不同的管理制度。在日、意两国的工程队伍中,本籍人士只是少数,其主体都是招聘的中国工人。为什么同是中国人,工作的效率和质量会有如此差距?意大利CMC公司认为,他们可以发明出两项世界纪录,有三个因素,一靠“能干绝活”的中国工人;二靠“能出点子”的中国科技人员;三是CMC公司的科学管理。这就是他们的结论。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差异仅仅重要表现在财力和科技水平上吗?新制度经济学的分析表白,制度也是一个至关重要因素。在发展经济学家中,刘易斯(197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可以算作一个制度经济学家了。他在其代表作《经济增长理论》(1985年)中分析了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人们从事经济活动的愿望、经济制度、知识、资本、人口与资源、政府等等。刘易斯深刻地揭示了人们从事经济活动的愿望与经济制度的关系。在当今世界,自然资源的贫乏严重限制了人均产量的增长,并且,不同国家之间财富的差异有相称一部分应当根据资源的丰富限度来解释。但是,资源大体相同的国家之间在发展上显然也存在着巨大的差别。因此,研究影响经济增长的人的行为的差别是必要的。这就需要对经济增长问题进行制度分析。刘易斯认为影响经济增长的直接因素重要有三个。第一是从事经济活动的努力,这种努力或者通过减少任何一定量产品的成本来实现,或者通过增长任何一定量努力或其他资源投入的产出来实现。这种从事经济活动的努力表现为不同的方式:进行实验或承担风险;职业或地区性的流动以及专业化等。假如由于不存在从事经济活动的愿望,或者由于习惯或制度阻碍了这一愿望的表现,而没有作出努力,那么经济增长就不会发生。第二是知识的增长及其应用。这个过程发生在整个人类历史中,但近几个世纪以来产量较迅速的增长显然是与生产中知识较迅速的积累和运用相关的。而知识的增长及其应用限度很大限度上取决于社会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第三,增长取决于人均资本和其他资源量的增长。问题是,为什么某些国家可以看到这些因素正在有力地发挥作用,而在另一些国家却不是这样,或者在某些历史阶段这些因素正在有力地发挥作用,而在另一些阶段这种作用却较小。什么环境最有助于这些促进增长的因素出现?刘易斯认为,我们应当研究哪些制度有助于增长,而哪些制度不利于努力、创新或投资。然后,我们应当进入观念的领域,并提出什么因素使一个国家创建了有助于增长而不是不利于增长的制度?([美]w·阿瑟·刘易斯:《经济增长理论》,上海三联书店1990年版,第4页)。作为一个制度经济学家,刘易斯制度分析的特点重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从发展中国家的现实出发,揭示了制度因素在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刘易斯强调了影响一国经济增长的因素之间是互相关联的(同上,第14页)。例如,假如从国外得到了更多的资本,这也许就与新技术相关,并或许还将影响制度与人的态度的形式。假如发现了新知识,那么,投资将受到刺激,制度也将受到影响。假如制度自由化了,那么,就可以把更多的知识和资本运用到生产中。刘易斯在把制度作为经济发展“内生变量”分析的时候,强调了它与其他因素(如资本、知识)的互相关系,这一点是颇有创意的。其实,亚当.斯密和许多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也认为促进经济增长所必需的,重要是对的的制度结构。但在他们那里,这种制度结构是既定的,并且在这种制度结构既定的条件下,并不需要过度紧张进行努力的愿望、知识积累或资本积累,由于所有这一切都是人的本能反映,只是错误的制度克制了这种反映。显然,在长期经济发展过程中,把制度作为既定前提的方法,是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经济发展以及不同国家的发展差异的。第二,从经济发展的角度界定了制度的功能。刘易斯认为,“制度促进或者限制经济增长取决于制度对努力的保护,为专业化所提供的机会,以及所允许的活动的自由。”([美]W.阿瑟·刘易斯:《经济增长理论》,上海三联书店1990年版,第65页)。在刘易斯看来,“制度最重要的特性也许是它所允许的行动自由的限度。”(同上,第177页)。在这里,制度对努力的保护事实上就是我们前面分析的、有效率的制度应当使私人收益率不断接近社会收益率,让个人的努力与其报酬真正挂钩。刘易斯为什么强调制度具有使行动自由的功能呢?这与他又是一个发展经济学家有关。由于在不少发展中国家,制度并不是人与人之间、个人与组织之间、组织与国家之间多重“博弈”的结果,而是少数统治者自上而下强制决定的。许多制度是限制人们行动自由的,如垄断、特许权制度、许可证制度、计划分派制度、户籍管理制度等等。第三,强调了法律和秩序以及所有权在经济增长中的重要作用。刘易斯认为,维护法律和秩序是经济增长的一个首要条件,并且,许多社会之所以衰落,正是由于国家不乐意或无力保护财产的所有者不受盗贼或土匪的侵犯。([美]W·阿瑟·刘易斯:《经济增长理论》,上海三联书店1990年版,第71页)。所有权指的是排除其别人使用某种资源的法律权力。一个社会,假如不能保护一种资源及其成果不大规模地受公众的侵害,那么这种资源肯定会被滥用,并且很少有人会发现为改善这种资源而投资是值得的。与产权经济学家同样,刘易斯也认为,一旦所有的资源都变得稀缺时,对所有权的法律保护就会扩大到所有的资源。在世界上每一个地方,所有权都是一种得到认可的制度,只是认可和保护的差异不同而已。没有这种制度,人类无论如何也不会取得进步。由于所有权的存在及其有效保护是产生激励的动力源。“从经济增长的角度来看,基本的规定是潜在投资者应当相信,他肯定能‘收回自己的货币’再加上对他把自己的财产用于投资而不是用于消费这一行为的某种补偿。”(同上,第71—72页)。此外,刘易斯还分析了经济发展过程中制度变化的性质、因素和影响。他还发现制度也许是沿着有助于增长的方向变化,但也有也许是沿着限制增长的方向变化。刘易斯在对制度与经济增长一致性的研究中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制度对增长的促进取决于制度把努力与报酬联系起来的限度,取决于制度为专业化和贸易所提供的范围,以及制度允许寻求并抓住经济机会的自由。其实,刘易斯的这些结论与新制度经济学的一些结论有着惊人的相似。当人们在比较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差距时,一般都从技术、资本、劳动力等方面去寻找因素。但是人们往往忽视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最基本的差异是制度。前面我们提到的中、意、日的“三国演艺”的事例表白,同样是中国人,但置身于不同的“制度”和管理方式下,效率就截然不同。新发展经济学与新制度经济学在关于发展的实质见解上基本上是一致的,那就是发展实质上是更有效运用资源的制度变迁过程。如詹姆斯.A.道、史迪夫.H.汉科等指出的那样:“在正规的完全竞争模型下,许多发展‘专家’们忽视了现实,忽略了产权和市场价格在发展进程中的作用。恰当的经济推理被社会工程化和过于简朴的模式所替代,这种模式强调了资本积累和外援是经济增长的决定性因素,但并没有把对资本有效运用和动态贸易收益至关重要的制度体系考虑进去。”(詹姆斯.A.道、史迪夫.H.汉科《发展经济学的革命》上海三联书店2023年第1页)著名发展经济学家彼特.鲍尔在《关于发展的异议》中指出“经济成就的取得重要取决于人们的能力和态度,也取决于他们的社会政治制度。这些决定性因素在差异在很大限度上可以解释经济发展水平和物质进步速度的快慢。”(转引自詹姆斯.A.道、史迪夫.H.汉科《发展经济学的革命》上海三联书店2023年第1页)6.1.3制度差异与经济发展交易费用经济学(新制度经济学的分支)在研究交易——协约——经济组织体制时有一个常用的基本概念,那就是资产的专用性质(assetspecificity)。它是在对协约关系的考察中引申出来的。其基本含义是:有些投资一旦形成某种资产,就很难再重新配置使用,除非它们在转移配置中遭受重大的经济价值损失。资产专用性有:一是资本设备自身的专用性,它由技术决定。另一种是因地位位置等自然条件形成的专用性,例如资产选址所形成的特定性。第三是特殊人力资本的专用性。因此,在考察交易——协约关系时,必须注意投入协约实行有关的资产是否可以转移配置这种性质。其实,制度作为一种特定资源、“资产”,也存在资产的专用性质问题。搞清这个概念后,我们就可以继续分析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差距中的深层次问题。在当今经济一体化的世界里,当资本、技术、劳动力、信息等能在世界更自由流动时,为什么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有扩大的趋势呢?技术可以转移,资本可以转移,劳动力也可以转移,但是作为经济发展的制度因素却难以转移,这是由于其具有专用性质,即使发展中国家能强制性地照搬发达国家的某一制度,但这种制度移植往往变形,甚至低效,有的还比不上原有的制度。这其中的因素的确值得我们探讨。过去人们往往从技术、资本、劳动力、自然资源等有形因素去比较不同国家的发展差异,而忽视了制度、价值观、意识形态等无形因素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哈比逊早在50年代就指出了组织的差异导致了劳动生产率的巨大差异。他指出50年代埃及的工厂在工艺技术上和美国的工厂相同,但其劳动生产率却只是美国的1/6到1/4。他把这种差异归因于组织的质和量:埃及的“管理资源稀缺,管理方法极其原始”。为什么制度重要?埃及能从美国引进“硬件”,但是不能从美国引进“软件”。这个“软件”涉及制度、制度环境、管理及观念等。制度好象是软的,看不见的,无形的,但是它对一个国家的竞争力的影响、经济发展的影响、人民福利的影响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可低估的。有人讲,假如发展中国家出现内乱和不重视人才的现象,那么美国的资金和人才就增长。美国以它市场经济制度的优势吸纳了世界不少国家的资源(特别是人力资本)。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差异最重要的是制度上的差异。莱索托在考察了多个拉丁美洲和非洲地区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史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资本主义在很多发展中国家没能成功的因素并不是由于没有启动资本,而是由于没有可以长期促进和保障资本积累的法律制度环境。换言之,不是由于没有钱,而是由于没有促进和保障钱生钱的制度。制度就是一国各方面的(涉及政治和经济)行为规则,这种规则的形成根源于一国的历史、文化、社会的价值观及意识形态等等因素。在20世纪最后十年所发生的一系列与制度相关的事件和现象已经并将继续对相关国家的经济绩效产生深远的影响。举例来说,苏东社会主义国家的解体以及随后的经济转轨、硅谷现象及电子商务的出现、欧元统一与市场一体化、日本和东南亚金融危机等等,这些例子当中的一些就其表面而言可看作是纯粹的市场现象。但假如我们试图更进一步地理解这些事件和现象的深层次因素及其后果,我们不得不将它们的制度方面纳入考察范围(青木昌彦,2023年)。用张五常的话讲,制度帮助拟定资源、价格和决策者受到的其他约束,从而影响选择。制度演变和对行为的影响之间,却也许存在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以我国西部开发为例。西部开发除了土地、人口不缺以外,缺水、缺人才、缺资金、缺基础设施、缺技术、缺教育等。但还缺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制度。西部最缺的是制度。物质和技术上的落后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观念和制度上的落后。物质和技术上的先进可以减少生产成本,而制度上的先进则可以大大地减少交易成本。为什么我国大量技术不能有效地转化为生产力,不能商业化、产业化?并不是中国人不聪明,而主线的因素是由于技术转化为生产力的交易成本太高。简朴地说,就是我们缺少一种使理性人追求最大化收益的制度保障。诺思在《西方世界兴起》一书中指出,有效率的经济组织是经济增长的关键,有效率的经济组织也是西方世界兴起的因素所在。诺思说欧洲在十八世纪就建立起来了这种有效的制度。美国人、加拿大人在搞西部开发的时候,都很注重让到西部开发的人(理性的人)赚到钱,这个钱不是政府直接搞什么补贴,而是在制度在做文章,如低价向到西部开发的人出售土地。我国经济学家茅于轼曾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分析了穷国和富国的劳动者同工不同酬的问题。试比较中国一名餐馆洗碗工和美国的同行,前者每月工资大约不超过500元,后者大约可达800美元,合7000人民币。假如不拿货币工资比较,而以吃、穿、用、住、玩等实际消费水平来比较,中国工人的劳动报酬远低于他的美国同行。这一结论仍然成立。对于这一现象的因素有人归结为美国生产中采用了较先进的机器设备,因而劳动生产率高。中国则缺少资本,广泛使用较多的人力,所以劳动生产率低。然而美国也有很少用机器的工种,如洗碗、理发、医生看病等。在这些行业中美国人的劳动生产率并不高,但工资却比中国的同行高出许多倍。在中国也有不少设备精良的流水生产线,那里工人的劳动生产率并不低,但工资仍比美国的同行低了许多。可见用技术装备不同并不能解释这一现象。有些经济学家观测到在国际贸易中富国用包含少量劳动的产品可以互换穷国包含大量劳动的产品,按照劳动价值论,这种互换就是不等价互换,因此得出结论,说是富国剥削了穷国。然而即使没有国际贸易发生,同工不同酬的现象仍然存在,可见这与剥削也无关。但是,从制度经济学家的眼光里可以把同工不同酬现象归结为经济制度不同导致的。由于世界上一切穷国都在经济制度上存在严重的缺陷,如刘易斯所分析的那样,发展中国家的制度把人们的努力与报酬联系起来的限度还很低,制度在保障人们经济自由方面还较差,缺少一种公平竞争、真正体现自己才干的制度环境。所以穷国的青年人都希望移民到富国去,更换一个制度背景,使自己同样的劳动可以获得较高的报酬。发展经济学家致力于研究穷国如何能变富,过去把眼光集中在储蓄、投资、资本、产出系数,以后又研究了教育、人口等等。可是正如道格拉斯·C·诺思所说,教育的普及,出生率的减少,资本产出系数的提高,都是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现象,而并非发展的因素。发展是制度变化的结果,或者说,假如没有制度演变,没有制度的创新,经济的发展是不也许的。一个效率较高的制度,即使没有先进设备,也可刺激劳动者发明出更多的财富;但是再先进的机器设备,若被安装在低效的制度环境里,其效率低得也许不如手工操作时代的效率,发展中国家引进先进设备低效使用的例子比比皆是。美国马里兰大学的两位经济学家默瑞尔和奥尔森指出,为更准确地衡量一国经济的真实绩效,需要考虑其实际人均国民收入增长率和潜在人均国民收入增长率的差距,即良好的经济绩效意味着一国能尽也许地挖掘该国经济增长的潜在能力,缩小其实际人均国民收入增长率和潜在人均国民收入增长率的差距。根据他们的研究,计划经济体制国家和市场经济国家在1950—1965年、1965—1980年这两个时期的经济绩效如下:图6—2计划经济体制国家和市场经济国家1950—1965年间经济绩效比较(单位:%)实际增长率潜在增长率增长率差距(1)(2)(2)—(1)市场经济国家3.755.491.74计划经济国家4.436.051.62图6—3计划经济体制国家和市场经济国家1965—1980年间经济绩效比较(单位:%)实际增长率潜在增长率增长率差距(1)(2)(2)—(1)市场经济国家3.365.131.76计划经济国家3.245.712.48在1965—1980年间,市场经济国家人均国民收入增长率和潜在增长率的差距(1.76%)和上一时期(1.74%)相比基本相同。但计划经济体制国家人均国民收入增长率和潜在增长率差距从上期的1.62%扩大到2.48%,市场经济国家的差距仅扩大了2%,而计划经济国家的差距则扩大了86%。诺思和托马斯反复强调了制度变迁比技术变迁更为优先且更为主线的观点。他们在《西方世界的兴起》一书中将更为集约的耕作制度(如二田制对三田制的替代)视为一种制度对相对要素价格变化(而不是技术变迁)的回应。进而,他们强调了一个市场经济的扩张即便在没有发生技术变迁时,也能为人均收入的提高作出奉献。([美]R·科斯、A·阿尔钦等:《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一—产权学派与新制度学派译文集》,上海三联书店1991年版,第332页)。制度比较优势比其他要素的优势更重要。吴敬琏专家提出制度比科技更重要的观点是颇有见地的。一个值得我们思考的一个现象是,一些发展中国家的领导人宁愿花大量的钱从发达国家(或外国)引进先进的技术、设备,但是他们不愿在制度创新方面进行投资。这是由于前者往往看得见、摸得着,并且能立竿见影,而后者一般看不见、摸不着,并且制度创新显示成效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一些发展中国家花了不少钱从发达国家引进先进的技术,但是由于缺少相应的制度环境,这些先进的技术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有的甚至是低效使用。小阿尔弗雷德.钱德勒在一个范围不很广的研究中论证到,美国工业于本世纪50和60年代发生的管理革命,同它对技术变迁也许实现的潜在规模经济的经济收益的回应相比,它更多的是由市场机会扩张所诱致的制度变迁的产物。这一革命发端于本世纪2023代,这时在杜邦公司、通用汽车公司、(新泽西的)美孚石油公司和西尔斯公司开始发展一些新的组织模式。这一体制一方面由所有各部的决策高度集中的经营公司组成,另一方面它又涉及松散的分散持股公司。在这一新体制的演进中,当对一个多重分工的结构所进行的决策高度分散的同时,对整个团队的战略计划和金融控制又仍然由一个集中的机构来裁决。在主导性公司中,通过建立一个通用的办公室和解决产品发展的平常事务来使战略决策系统化……分散化决策的制度化。钱德勒论述到,由这些结构性创新所导致的制度效益的收益,又发明了一种传导技术创新的环境。在他看来,美国工业中的规模经济更多的是制度创新的产物,而不是技术变迁的结果。A.D·钱德勒:《战略与结构:美国工业公司史的几章》,剑桥,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1972年版)。6.1.4制度在不同经济学家中的地位我们在导论部分曾研究过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和地位问题。科斯认为,当代制度经济学应当从人的实际出发来研究人,实际的人在由现实制度所赋予的制约条件中活动。当代制度经济学是“经济学”本来就应当是的那种经济学([美]R·科斯:《关于新制度经济学》,载《制度与理论经济学杂志》,1984年1—3月号)。科斯的言外之意是,制度应当纳入经济学的分析之中,制度应当成为经济发展分析的重要变量。科斯的这个“言外之意”已开始转变为现实。制度对经济行为影响的有关分析开始居于经济学核心的地位。经济理论光有三大传统柱石——天赋要素、技术和偏好,是解释不了复杂的经济活动的。经济理论必须要有第四大柱石,即制度。有了某种制度安排,能使决策者了解他们的立场对的与否及其行为的结果。土地、劳动和资本这些生产要素,有了制度才得以发挥功能。制度在经济活动和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在经济学家中有三派观点:(1)在经济研究中,他们通过抽象法将制度省略或剔除掉。现有的大量增长模型(如哈罗德——多马经济增长模型、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剑桥学派经济增长模型等)就是将制度视为“自然状态”的一部分,因而制度被剔除掉了。在他们看来,这些制度不会发生变迁,它们或者是外生的,或者是一个适应于增长动态的变量。为什么一些经济学家要把制度省略或剔除掉?也许有以下几个因素:第一,经济学家“分工”观念的产物。在一些经济学家看来,制度、规则、意识形态、法律、文化等等因素在经济发展中固然重要,但它们应当留给政治学家、法律专家、文化专家们去研究。第二,在交易费用这类概念产生之前,经济学家们缺少一种“范式”分析制度之类的问题。第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经济学家们研究经济增长问题重要是以发达国家为背景进行的。发达国家的制度问题显然没有在其发展初期或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制度问题严重。与此同时,这些经济学家们重要关注的是短期的增长问题,而不是长期的增长问题。(2)在经济分析中,一些经济学家视制度结构与制度变迁为给定的。他们认为制度变迁也许是重要的,且在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是不可缺少的,但其关键的基本假定是这些制度变迁与经济增长无关。因此,制度被视为外生的变量。它们会由于一些政治行动涉及法律的决定而改变,它们是不依赖于经济增长进程的,这种假定显然是不符合实际的。一些政治制度的拟定尽管有相对的独立性,但它们最终要受经济因素的制约。此外,大多数执行经济职能的制度是对经济增长动态的需求的反映,但是这些反映的特性以及强度却不在这一分析框架的范围内。在一个制度体系比较成熟的国家里,可以在一定条件下假定制度结构与制度变迁是给定的,而不会影响分析结论的对的性。假如是对一个发展中国家或者新旧体制转轨时期国家的经济发展进行分析,那么这种假定(或给定)将严重影响分析结论的对的性。(3)新制度经济学家视制度为经济领域的一个内生变量,制度在长期经济增长的分析中至关重要。制度至关重要的结论是经济分析和科学论证的结果。这个结论是建立在科学、历史与现实相统一的基础之上的。(T.W.舒尔茨《制度与人的经济价值的不断提高》载科斯等著《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产权学派与新制度学派译文集》上海三联书店1991年第256-257页)①许多经济学科的兴起为制度至关重要的结论提供了理论基础。如比较经济制度、产权学派、交易费用经济学、契约选择论等都与制度分析有关。但这些分支学科都只是论证了某一特定制度的重要性。新制度经济学所讲的制度至关重要是从一般意义上讲的。像阿罗(Arrow)、索罗(S0L0w)等人从经济学一般原理推断得出了制度至关重要的结论。而像希克斯、诺思、托马斯等人则从对经济增长和发展过程的分析中归纳出制度至关重要的结论。②新经济史学与发展经济学的分析突出了制度和制度变迁的重要性。经济史学家和发展经济学家不同于大多数经济学家,他们是独特(一个从“史”、一个从“发展”角度)地考察了经济运营过程的。他们从不同视角发现了制度至关重要。经济史学家的旅行是穿越时间进行,发展经济学家的旅行则常跨越空间进行。道格拉斯.C.诺思在1993年接受诺贝尔经济学奖发表演讲时指出,经济动态理论对于经济发展领域同样是至关重要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50年中,发展领域并未发展的因素已不是秘密。新古典理论只但是是分析和制定发展政策的不适宜的工具。它只关心市场的运营,而不管市场如何发展。当一个人不懂得经济是如何发展时,那么他如何制定发展政策呢?新古典经济学家所采用的每一个方法都已定调并已阻碍了发展。在赋予了数学的精确和优美的这一理论的最基本形式中,世界被描述为静止的和无摩擦的。当其应用于经济史和发展研究时,它则强调技术进步和更进一步的人力资本投资,而忽视了这些因素中决定社会投入限度的包含于制度之中的刺激结构。在分析准时序的经济实绩时,它包含了两个错误的假设:a.制度不起作用;b.时间也不起作用([美]道格拉斯·C.诺思:《准时序的经济实绩》载《经济学情报》1995年第1期)。对于经济史学家来说,从时间的角度回顾,会使他面临一种在天赋要素、技术和制度上不同的经济。偏好也许不同,但经济学家一般认为,即使满足欲望的某几项东西变了,人的欲望的基本结构也会保持稳定的。发展经济学家如何运用制度分析方法探讨发展中国家落后的根源,是一个有待探讨的新课题,像刘易斯、舒尔茨这些著名的发展经济学家已作了一些有益探讨。但这方面的工作毕竟还是刚刚开始。③不少经济学家在探讨增长和发展的因素时发现,忽视制度和制度变迁是不也许对增长和发展作出满意的解释的。天赋要素的增长显然有助于提高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人均投入量的增长只能说明人均产出量增长中一小部分因素。正由于如此,人们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技术变化上,把它当作为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通过对技术变化过程的进一步研究,人们结识到了无论就导致技术变化来说,还是就使人们具有结识到这种变化所蕴含的潜在利益的能力来说,制度所起的作用都是至关重要的。说明前者的例子有专利法,政府资助农业研究与开发制度和人力资本投资。股份公司、有限公司和有助于扩大公司的法规,都促进了积累足够资本、实现体现在采用新技术的生产和互换过程中的规模经济。一些经济学家开始重视技术变化与制度变化之间的互相影响的研究。值得指出的是,一些新古典经济学也开始注意制度变量的重要性了。在美国《政治经济学杂志》1990年专刊号上,以诺贝尔奖得主贝克尔为首的芝加哥学派经济学家们,讨论了经济发展理论已经得到的成果和未来研究课题,这一组论文标志了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向经济发展理论的融合,即把本来一般均衡理论的框架(在经济增长中以索罗模型为代表)拓展到可以容纳长期变量的内生决定。随后,杨小凯与博兰德在同一杂志(1991年)刊出的《经济增长的一个微观机制》论文和1992年哈佛大学《经济学季刊》发表贝加等人《分工,协调分工的成本与知识》一文。这两篇论文都试图将劳动分工的“规模收益递增”与“协调分工的成本”这两个因素的演变,纳入经济增长的内生变量来研究。杨小凯的文章引入张五常的交易成本概念来描述协调分工的成本。同时,在生产函数中用了一种“学习过程”机制产生规模效益;贝加的文章则强调知识积累在分工深化和协调成本的均衡发展中的作用。协调成本根源于交易费用。另一方面,诺思在1993年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政治经济·制度·竞争与代议制》中写了一篇《迈向制度演化的理论》。在文章中,他进一步讨论了“组织”与“竞争规则”之间的互相作用,以及一个民族如何也许落入自己经济发展历史所布置的陷阱无法自拔(即前面分析的途径依赖问题)。来自这两方面的经济研究成果,加上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布坎南关于立宪、法律及“宪制革命”的理论和海耶克关于《人类合作的扩展秩序》的思想,大体可以勾勒出一个包含制度因素的经济发展的理论框架。制度绩效6.2.1制度促进经济发展的理论问题经济发展与制度变迁是什么关系已经成为制度学派、发展经济学等共同关系的问题。把制度、制度变迁、制度安排等内生化,即作为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新制度学派的一个重要奉献。现在的问题是,如何量化制度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制度变迁对经济发展的作用机理是什么?制度变迁既然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为什么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忽视制度变迁?为什么不少发展中国家的政府选择了政府干预代替制度变迁?不利制度变迁后面的因素是什么?制度对经济发展的作用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制度创新也是一种生产力;另一方面,有效的制度可以减少技术进步和技术成果转化为生产力的交易成本,从而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在转型国家,这种双重制度效应是比较明显的。对这两种作用可进行案例分析和量化分析。为什么忽视制度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与制度绩效的难以量化有关。制度创新在某种意义上讲是一种生产关系的调整。有效的制度能促进经济发展;不利的制度而阻碍经济发展。分析制度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要注意以下几点,(1)制度必须与其他因素结合起来分析,单方面的强调制度因素也是不可取的。(2)制度因素对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也有一个生命周期问题,当新的制度建立的时候及替代了传统的不利经济发展的制度的时候,制度对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是比较明显的,但后来会呈稳定甚至下降的趋势,制度会出现“制度平台”,没有永远适应经济发展的永恒制度。(3)制度从外生变量转变成一个内生变量是制度学派的一个奉献,制度也是一个稀缺性因素,当经济发展中的制度是一个瓶颈因素的时候,制度创新或制度变迁都会带来经济的发展。目前关于制度绩效的量化分析重要有以下几种方法,一是案例分析,如对一些重大的制度变迁在能排除其他因素的情况下,可以对某一制度变迁或制度创新的绩效进行量化分析,如对庄园制(诺思)、船运制度(诺思)、奴隶制度(巴泽尔、福格尔)等制度绩效的分析。这一分析是比较成功的。二是模型分析,如运用现代经济分析模型对制度变量的经济绩效进行分析。历史与现实中很多国家或地区的发展的差异根源可以用制度变量去解释。制度是如何促进经济增长的呢?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生产力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进步,其主线因素是什么呢?经济学家估计,中国由家庭承包责任制取代本来的集体农作制度这一变迁对中国农业生产力的奉献份额在20%到50%之间,有的学者的估计值甚至高达70%。据说前苏联的农民用1%的自留地生产了前苏联27%的农产品。这就是私人地与公共地(前苏联农村99%的地是集体农庄的土地)对人的行为的影响的差异。据测算前苏联私人地的效率是公共地效率的四十余倍。同样的天、同样的地、同样的自然环境,但是由于制度(私人土地制度和公共土地制度)的差异而导致生产率的差异有天壤之别。在历史上,法国在一个时期内的农业发展落后于英国农业发展,历史学家们找了很多因素,但最后发现导致这种差距的主线因素在于土地产权制度的差异。在法国,土地上的及土地上空的权利都是土地所有者的,但土地下的权利是国家的,但在英国,土地上的、土地上空的及土地下的权利都是土地所有者的,也是就是说,英国的土地所有权要比法国的土地所有权完整。为什么法国土地所有权的不完整不利于法国农业的发展呢?这是由于人们在土地上不敢从事长期投资,一旦政府在地下发现了矿藏,那么投资就很难收回了。制度也是一种生产力。不同制度安排下的经济绩效是不同样的。同样的投入,但由于制度的不同,产出也许会有很大差异。西方经济学把生产函数仅仅看作是投入与产出之间的纯技术关系是不全面的,应当考虑制度这个重要因素。制度促进一国经济发展可以从两个层面分析,一是宏观层次,二是微观层次。从宏观层面来看,制度能促进一国经济发展重要表现为一国有效的制度环境及制度安排大大地减少了交易中的不拟定性,减少的社会经济活动的交易成本。从微观层次来看,制度能促进一国经济发展重要表现为有效的制度能解决激励和约束两大市场经济中的基本问题。制度包含着激励与约束的双重功能。我们很难用精确的方法来量化制度的绩效,也许有这方面的因素,过去人们大大地低估了制度在经济社会发展中作用。越来越多的理论家们开始结识到,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差异重要是一种制度上的差异,也就是讲,发展中国家在制度(涉及法律制度等)上落后于发达国家。制度瓶颈使发展中国家的各种要素难以通过市场机制有效地配置。制度并非是万能的,但是在我国市场化改革过程中,我们最缺少的是具有激励功能和约束功能的制度。在我们分析制度绩效的同时,我们有必要分析一下制度低效的问题。在人类历史上,也存在制度低效的问题,一个值得我们探讨的问题是人们为什么选择对自己的不利制度呢?制度低效率有两个显著的来源,第一,世界上几乎所有政府都远不够抱负,他们设计的制度同样如此。为什么政府设计制度不抱负?我们在前面关于“诺思悖论”的讨论中已经作了初步分析。第二,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制度不是本土的,而是殖民地时期移植过来的。尽管许多移植的制度增进了对产权的保护,但没有理由相信殖民地移植制度可以自动生效。当19世纪欧洲势力征服了几乎整个世界时,他们带去了自己的制度,涉及法律。英国把普通法传统带到他在南亚、东非、澳洲以及新大陆,涉及美国和加拿大的殖民地。随着拿破仑的征服,法国把大陆法传遍欧洲大陆,涉及西班牙和葡萄牙,然后又从欧洲传到拉丁美洲、西非、北非和世界上其它一些地区。德国普通法的传播非常有限,重要是东亚国家。看来国家间制度差异很大限度上也许用制度移植来解释。国家内和国家间的种种迹象表白政治而不仅仅是效率塑造了制度。比如一些学者考察了印度各州对劳工权利的立法差异,他们发现偏向工人的工业纠纷法案会减少制造业的投资、就业、生产力与产出。这表白试图纠正劳资双方力量平衡的努力最终反而伤害了穷人。不适当的制度转化地导致制度变迁供应的偏向,这类似于不合适的技术转化所导致的技术变迁供应的偏向。有大量的文献论述了不适当的制度转化以及这类转化对制度发展的扭曲性影响。((美)安德瑞.斯莱夫《新比较经济学》,《经济学消息报》2023年1月24日)6.2.2我国地区差距扩大的制度因素与我国贸易中的物流成本近些年来,无论是从记录数据来看,还是从人们的感觉来判断,我国东部中部与西部的差距都有扩大的趋势。在我国学术界关于地区差距扩大的讨论中存在两大分歧,一是我国地区差距有多大,由于记录口径不同以及分析问题的出发点不同,这个问题很难取得一致意见;二是地区差距扩大是由什么因素导致的,重要有地理位置论、政策倾斜论、体制差异论、人的素质差异论等等。我国地区差距是由多种因素导致的,这是大家都批准的一个基本观点,现在争论的焦点在于,什么是重要因素?现在有不少人把政策倾斜论作为我国地区差距扩大的一个重要因素,这种归因论是值得商榷的。近些年来导致我国地区差距扩大的重要因素是制度因素和制度环境的不同。地区发展之间的差距的确可最终归结为地区之间生产要素多少的差异。但这只是在“静态”上故意义,假如从发展的、动态的观念来看,这种比较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在当今世界上,资源贫乏的国家却是发达国家而资源丰富的国家却是发展中国家的例子比比皆是。因此对于每个地区(涉及国家)来讲最故意义的是能让生产要素充足流动和充足发挥作用。这就是一个生产要素的组合和体制问题了。为什么同样的生产要素在不同地区或体制下其效率却大不相同呢?有人说,内地资金短缺是制约内地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但是为什么有大量的内地资金却流向沿海和开放地区呢?有人说,内地劳动者素质不高,但是为什么又有大量的内地人才流向了沿海和开放地区呢?其实这些现象的产生都与制度环境和制度因素有关。制度环境是指一系列用来建立生产、互换与分派基础的政治、社会和法律基础规则。例如,支配选举、产权和合约权利的规则就是构成经济环境的基本规则。制度环境当然是也许改变的,但与其他制度安排相比,制度环境的变迁要相对缓慢得多。此外,制度环境一般被视为制度创新模型的外生变量。我国内地(指中部和西部)的制度环境明显地不同于沿海的制度环境。这重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我国内地经济重要是建立在以国有公司为主导、公有制起基础性作用的基础之上的,而沿海的公有制经济明显地低于内地,即产权制度基础不同;二是我国沿海及东部重要是一种市场导向型经济,而内地正处双重体制摩擦的时期。我国公有制经济正处在改革、调整时期,而非公有制正处在发展时期。从制度变迁的角度来看,我国内地制度变迁的成本要远远高于沿海的制度变迁成本。对于内地来讲,制度变迁的过程重要是用新制度替代传统制度。制度变迁的成本重要表现为替代成本。对于沿海来讲,制度变迁的过程重要是一个新制度的建立过程。制度变迁的成本重要表现为建立成本。为什么内地制度变迁的成本要远远高于沿海的制度变迁的成本呢?一般而言,制度变迁的替代成本要高于建立成本。这是由于新制度替代旧制度一方面就涉及到利益补偿问题。这种利益补偿过程中的讨价还价不仅延长了制度变迁的时间,并且有时由于锋利的利益矛盾不得不放弃最优方案而选择次优方案。而新制度的建立则不存在这个问题。另一方面,内地制度变迁过程中的“时滞”要比沿海制度变迁的“时滞”长,这无疑也增长了制度变迁的成本。从制度形成方面看,我国内地的制度大多形成于传统经济体制时期,由于当时国际环境的影响,我国的投资和政策都是向内地倾斜的,由此内地的“传统制度积累”也明显地高于沿海。为什么内地经济改革速度明显地慢于沿海?这也许与这种传统制度积累的“量”有关。现存制度安排也许尚有残存价值,这就像一架机器用了一段时间后,在物质和精神的双重作用下会发生贬值,但只要这架机器尚未彻底报废,其残存价值就存在,这种价值越大,抛弃它就越觉可惜,设备更新就越慢,制度变迁也适应此理。假如说“休克疗”法使制度的残存价值不复存在的话,那么渐进式的改革就会使旧制度的残存价值继续发挥作用。地区发展中的差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受利益集团压力的影响,搞错了病因开错了药方。我们暂不管西部与沿海的差距,为什么过去在许多方面优于沿海的中部现在与沿海的差距也拉大了呢?为什么中部的优势也在向沿海转移呢?按照比较优势理论,我国中部与东部在许多方面应当是互补的,但是为什么也出现了一边倒的现象呢?这在制度均衡的情况下是不也许出现的,因此制度环境与制度变迁方面的差异是近些年我国地区发展差距扩大的主线因素。对于中央政府来讲,缩小我国地区差距的主线出路不是采用抽肥补瘦的财政调节法,而是加快中西部制度创新的步伐,如优化中西部的制度环境,加快非国有经济的发展,减少国有经济的比重,加大制度创新的投入,在中西部培养一些新的增长极,完善人口流动制度而不是限制人口的流动,加大对中西部基础设施的投入等等。一方面是地区发展差异比较大,另一方面由于地方保护主义及其缺少统一市场的制度环境保障,我国国内物流成本又很高。建立物流中心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如何把物流成本降下来。成本高了就没有物流了。在发达国家,物流成本占GDP总额的10%,我国为16.7%。世界银行的估算,假如“十五”期间,这一比例减少到15%,每年能节省约2400亿元的物流成本。在我国,物流约占工业生产整个周期的九成,占生产成本的四成,而物流遗失及积压损失占物流成本的2/3。为什么我国物流成本高?一是地方保护主义;二是产业结构趋同下的物流量小,达不到规模经济。就在我国入世后的没几天,《远东经济评论》发表专题评论,题为《到达您想去的市场不仅仅是一个距离的问题》,第一句话:“假如您是一家外国公司,打算将产品销售到拥有13亿人口的中国市场,请一定要慎重考虑”。文章援引法国经济学家庞赛的研究成果作为证据。他发现,1997年中国国内省际间贸易商品平均关税为46%,比2023前提高了整整11个百分点!46%是怎么样一个概念呢?它相称于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贸易关税,并且超过了同期欧盟成员之间的关税。同时,他还指出,在1987年,中国消费者购买各自所属省份自制产品的数量是他省产品的10倍,但到了1997年却达成了21倍!他认为,外国公司不要简朴地认为中国入世后市场开放前景大好,事实上他们还必须面对国内省际之间更高的贸易壁垒。据有关方面记录,我国一般工业品,物流流通费用占商品价格的50%,新鲜的水果及易变质食品或某些化工产品,其物流费用高达商品售价的70—80%。康佳每年的运送量很大,但用不起专业物流公司,不得不花费大量的精力与数家运送公司签订协议,以求减少成本。如今,我国中部和东部工业结构的相似率为93.4%,西部和东部工业结构的相似率为93.5%,西部和中部相似率为97.9%。据中国社会科学院财贸所选取北京、上海、广东、辽宁、四川和陕西6省市作样本进行的研究表白:1987—1991年以来,省际之间的消费品流入流出比重呈下降趋势;除陕西省外,其余5省市的外省依存度,1991年比1990年都有所减少,6省市的平均依存度从25.1%下降为22.3%。现在我国似乎陷入了“地方保护主义的陷阱”:不搞地方保护主义地方不能发展,搞了地方保护主义地方也不能发展。为什么我们不能让那些优质的商品在全国范围内流动呢?经济学上有一个著名的阿尔钦—艾伦定理,即当相同的附加成本被加在两个相似的商品价格上时,其结果是人们会增长对优质商品的相对消费量。因此,优质商品很也许被出口。阿尔钦和艾伦在回答一位消费者写给一家报社的信件时创建了阿尔钦—艾伦定理。那位愤怒的消费者写道:为什么本地市场上的华盛顿苹果又小以难看呢?为什么那些又大又好的苹果都运到了外地呢?阿尔钦和艾伦的解释是:我们假定在本地买一个优质苹果要花10分钱,而次等苹果需5分钱,那么,吃一个优质苹果的花费与吃两个次等苹果的花费相等,我们可以说一个优质苹果“值”两个次等苹果,两个优质苹果就值四个次等苹果。假定将一个苹果运到中东的成本是5分钱。那么在中东,一个优质苹果就值15分,而次等苹果值10分。但现在吃两个优质苹果的花费就等于吃三个而不是四个次等苹果。尽管两者的价值都提高了,但相对而言,优质苹果变得便宜了,因此,中东地区对优质苹果的消费比例比这里高。这个定理可以回答为什么亚洲人从美国进口高价汽车的比低价的多,为什么国际贸易中交易的多是奢侈品,为什么对“次等货”的消费多发生在产地附近而不是远离产地等之类的问题。中国假如不解决地方政府与公司那种“难舍难分”的关系,那么地方保护主义就不也许消灭。而在地方保护主义盛行的情况下,建立全国的物流中心也是很难的。物流量少了,物流成本就自然而然地上升。我国的地方保护主义使不同地方的优势难以体现出来。现在地方保护主义与产业结构趋同实质上是一对“孪生兄弟”。现在全国的高速公路、流通手段及物流公司发展不久,但是我国省际之间的贸易由于受地方保护主义及产业结构趋同的影响而并没有同步增长,这是我国物流成本高的一个重要因素。经济学家重“读”历史:新经济史学6.3.1新经济史学的三个发展阶段1993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由两位经济史学家罗伯特·福格尔(R.Fogel)和道格拉斯·C·诺思(D.North)分享。消息传出,有点令人意外。在经济学园地里,耕耘者多以自己从事的是理论经济学而自豪。一般理论被认为是经济学科中档次、规格最高的。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得主多为从事这类研究的人。即便有不少贸易、金融以及记录、计量等方面的大家也先后得过这项荣誉,但他们受表彰的工作,不是理论方面的,就是方法方面的,也就是说,相称于(或接近于)一般理论的层次。新经济史学家们以什么打动了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评委们呢?新经济史学的特性是什么?新经济史学与新制度经济学的关系是什么?因此我们有必要探讨一下新经济史学。历史的制度分析又称为历史经济学,有时候也被称为历史计量学,或新数量经济史,或新经济史学。从经济思想史的角度来看,历史经济学已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关于历史经济学的研究是与经济增长因素的探寻联系在一起,在经济增长过程中发现和搜寻增长的因素最早可以追溯到库茨涅兹(SimonKuznets)和格申克隆(AlexanderGerschkron)。关于库茨涅兹的一些观点我们在前面已作了介绍。库茨涅兹对经济增长的定义明显包含了了对制度因素的考虑。他认为,技术进步是经济增长的一个潜在的、必要的条件,自身不是充足条件。假如技术要得到高效和广泛的运用,就必需作出制度和意识形态的调整,实现人类对的运用人类知识中先进部分所产生的革新。在库茨涅兹看来,技术进步与制度和意识形态的互动形成的结构变换速率是总的经济增长速度的“革命性的加速度”。库茨涅兹对制度的重视重要是深受米契尔的影响(Kuznetz,1971),并且库茨涅兹对制度的强调对道格拉斯.诺思却产生了非常重大的影响(North,1995)。历史经济学的第二个阶段的代表人物是罗伯特.福格尔(RobertFogel)、恩格尔曼(J.L.Engerman)、道格拉斯.诺思等人。福格尔的历史经济学是新古典经济学与记录推理的叠加,他基本上是通过“假设”(as-if)提出反设事实问题,然后进行验证。在福格尔看来,历史经济学就是反设事实的历史-经济经验研究。此外,福格尔还使用“发明性自我责疑(creativeself-doubt)的方法研究经济史。到了70年代,历史经济学家明确地关注社会制度安排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这重要归功于道格拉斯.诺思以及学生的奉献。以诺思为代表的历史经济学研究在很大限度上构成了一个广大的新古典制度历史经济学派。这一阶段历史经济学的方法论事实上是新古典经济学方法论在经济史研究中的直接延伸,大大拓展了传统的历史学研究的叙事风格,将个人主义的新古典经济学方法融入了历史进程,并且使用历史进程予以验证。历史经济学的第三个阶段的重要代表人物是约翰.奈和阿夫纳.格雷夫(AvnerGreif)等。奈认为,制度演化和市场力量之间的互动在新制度经济学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他们缺少数学化的形式化构建,近期开始越来越倾向于放弃或至少是放松了关于新古典理性的假设。奈认为作为新制度经济学标志的下一步研究领域应当是:(1)交易成本和产权;(2)政治经济学和公共选择;(3)数量经济史(通常以制度和微观经济理论为背景);(4)认知、意识形态和途径依赖的作用。格雷夫认为,从传统的文化信仰的演化过程看,组织的导入反映了知识存量的增长,并导致了故意识的追求或者是无意识的产出。如,行会起源于具有共同知识的协调、诚信和契约的强制。格雷夫的历史制度分析的特点有:第一,它是一种方法论,为制度分析提供了一种可操作的制度概念,格雷夫称制度为“具有自我强制的非技术性的行为约束”,它直接来自博弈论。在他的模型中,两个重要的互相影响的制度性的构成因素是预期和组织。关于组织在制度分析中重要性我们在前面有关地方都作了分析。第二,他的研究基本是均衡分析,但是它超越了博弈论中的经验均衡研究,其目的是经验地解释制度选择过程和制度的途径依赖。它认为制度选择过程是一个历史的、耗时的动态过程。第三,他特别强调国家的制度基础。第四,由于制度具有文化信仰的基础,制度变迁过程就是知识增长的过程,这个过程是斯密式的经济增长,并且是通过国家强制力的应用影响经济运营的效率。新经济史分析得出了两个重要的结论:一是制度是内生的,即制度是内生的,历史是制度变迁的载体。抛开历史自身去研究所谓的制度变迁和制度创新,是得不出有价值的结论的。二是自我复制和自我演化。(秦海《制度的历史分析》载吴敬琏主编《比较》(第四辑)中信出版社,2023年第181-191页)3.2新经济史学与历史真象①(①科斯在《关于新制度经济学》一文中指出,诺思的论文虽然集中讨论经济史,但它科学地指出了当代制度经济学正在取得的成就。)制度变迁实际指的是制度变迁的历史。因此制度经济学派出名的经济学家都一方面是经济史领域的专家,如诺思或巴塞尔。没有雄厚的历史功底是很难对制度及制度变迁问题作深层次研究的。道格拉斯·C·诺思有句名言:历史在起作用(historymatter)。由此引申的具体含义是,现在的以及面向未来的选择决定于过去已经作出的选择。经济的、社会的变迁不是骤然发生的,而是许多因素长期累积的结果。要理解现在,展望未来,就要重新结识过去。解释一国长期的经济发展必须从制度方面去寻找因素。新古典经济学在解释经济发展时就显得力不从心。诺思指出:“新古典经济学在分析经济发展或经济史时,只有当它针对某一个时期或运用比较记录学,才干很好地说明某种经济的实绩,一旦用它来说明某种经济在整个时期的实绩时,它就不大济事了”(1991)从20世纪50年代末期起以至于70年代初期,在美国兴起过一场经济史学革命,形成了一个所谓新经济史学派(亦称历史计量学派)。在史学观点和方法上,历史计量学派的重要特点是:以西方经济学理论为指导,对不同社会历史上的经济成败及其缘由作数量的分析研究。他们认为经济史研究不仅仅是搜集、考订、分析史料和叙述史实,更重要的是要能解释史实,说明其中彼此的互相关系。道格拉斯·C·诺思认为,经济史是关于准时序的经济实绩的学问。我们研究它的目的不仅在于便我们对经济的过去有新的结识,并且通过提供一种能使我们理解经济变迁的分析框架而在经济理论上有所建树(引自道格拉斯·c·诺思在诺贝尔经济学奖颁奖典礼上的演讲:《准时序的经济实绩》,《经济学情报》1995年第1期)。新经济史学事实上是运用西方经济理论(特别是交易费用经济学、产权理论以及计量经济学)去“透视”人类经济社会发展史,从中找出有规律的东西,进而提炼出一个对经济变迁理解分析的基本框架,为提高经济实绩政策的制订服务。诺思在1991年一期的《美国历史评介》中写道:“理解经济如何运作(价格或微观经济学理论),是写经济学史的必要条件。但经济学史则可解释过去以来的各种经济变化——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