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品管理法律制度的创新与探索

药品管理法律制度的创新与探索上海市食品药品安全研究会 唐民皓2024年1月29日机构性质：监管智库上海市食品药品安全成立于2015年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非营利性学术性社团组织上海市药品监督管理局为研究会的业务主管单位中国药品监管研究会为研究会的业务指导单位宗旨：助力政府科学监管促进产业健康发展我国药品监管的发展与改革历程探索新时期中国药品监管现代化我国药品监管的发展与改革历程01中国药品监管机构变迁发展历程

1950生物制品鉴定所设立卫生部药品检验所、

1952在轻工业部设立医药工业管理局，在商业部设立中国医药公司

1955设立商业部中药材公司

1956医药工业管理局由轻工业局划归化学工业部

1957商业部中药材公司改为卫生部领导

1958商业部中国医药公司改为医药贸易局

1963卫生部中药材公司改为商业部、卫生部共同领导、商业部统一经营

1979成立国家医药管理总局，由卫生部代管

1982国家医药管理总局划归国家经贸委，改为国家医药管理局————————————————————————————————

1998组建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

2003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改为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

2008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改由卫生部领导2013

设立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2018

整合为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并单独下设组建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2015年中国药品监管困境与改革动因药品审批环节严重滞后于临床试验和注册需求——仿制药质量和疗效一致性评价工作推进不顺利——注册过程的药物临床试验数据存在严重不规范——药品创新和供应保障存在短缺成社会热点话题——药品法律制度无法与医药产业快速发展相适应——药品监管改革推进和实施基本路线图以药品医疗器械审批审批制度改革为切入点——1.出台政策文件部署相关试点2.制定专项法律前序政策固化3.制订配套规章细化法律制度4.制定配套文件完善监管要求药品监管改革的四个核心文件和两项重要工作四个核心政策文件：2015年8月的《关于改革药品医疗器械审评审批制度的意见》2016年2月的《关于开展仿制药质量和疗效一致性评价的意见》2017年2月的《“十三五”国家药品安全规划》2017年10月的《关于深化审评审批制度改革鼓励药品医疗器械创新的意见》推进两项重要工作:2015年11月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10个省市开展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试点2016年6月经国务院批准CFDA加入国际人用药品注册技术协调会（ICH）修改《药品管理法》《药品管理法》修订启动（2016年-2017年）《药品管理法》修正案草案（2017年10月19日）修订《药品管理法》（2019年8月26日）《药品管理法》正式施行（2019年12月1

日）《药品管理法》是我国药品监管的基本法，也是药品领域治理的基本法，是其他药品监管配套法律制度的基础和依据。制定配套药品监管的行政法规和规章国务院《药品管理实施条例》（2021年启动修改）《药品注册管理办法》（2020年7月1日施行）《药品生产监督管理办法》（2020年7月1日施行）《药品网络销售监督管理办法》（2022年12月1日施行）《药品经营和使用质量监督管理办法》（2023年1月1日施行）NMPA相关机构制定技术性文件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审评中心（CDE）、医疗器械审评中心（CMDE）国家药典委员会中国食品药品鉴定研究院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审核查验中心、国家局药品评价中心等修改《医疗器械监督管理条例》《医疗器械监督管理条例》2000年4月1日《医疗器械监督管理条例》2014年全面修订《医疗器械监督管理条例》2015年部分修订《医疗器械监督管理条例》2021年03月18日再次全面修改两品一械”新法成为新时期药品监管的法律制度框架药品——《药品管理法》、《疫苗管理法》及其配套法规规章医疗器械——修改《药品器械监管条例》化妆品——《化妆品监督管理条例》重新制定《医疗器械管理法》已列入全国人大立法计划，起草工作已经启动《医疗器械管理法》立法思路基于条例，重构新时期法律制度—需要重点研究若干基本制度问题参考药法，并体现器械专业特点—类似药品管理，但又不同于药品聚焦风险，优化全社会资源配置—MAH、行业性组织和第三方机构积极思考，探索制度机制的创新—新业态、新技术促进和治理管理借鉴国际，与中国国情紧密结合—国际的通行规则如何实现本土化搭建框架，为构成体系做好支撑—建立基本制度为配套政策留空间《药品管理法》及其药品治理改革理念的创新点保障药品供应——实现“可及性”重典惩戒违法——体现“四个最严”落实主体责任——MAH制度强化全程管控——上市前与上市后管理相结合促进科学监管——基于“风险”的监管意识倡导协同治理——社会共治推进市场法则——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顺应国际规则——ICH，借鉴国际成熟经验，实现本土化药品治理理念的创新（一）保障供应：向“监管与发展”并重转型2015年启动监管改革，解决“可及性”成为重要而紧迫的内容；优化药品审评审批制度，重点围绕“药品供应保障”的目标；2019年《药品管理法》：“以人民健康为中心，保护和促进公众健康”，要求“安全、有效、可及”（可获得、可承受）。国家药监局提出“守安全底线，追发展高线”的行政目标！药品治理理念的创新（二）重典治乱：趋向于采取更加“严厉惩戒”强化规制：体现对治理药品领域的“四个最严”；提升力度：强化对违法的惩戒力度，数额、种类等；惩戒到人：对法人和自然人实行“双重惩戒”；惩戒形式：经济处罚、行为处罚和人身自由的处罚并用。行政指导：约谈、告诫信等；信用管理：推进市场主体的信用管理制度等。药品治理理念的创新（三）主体责任：转型为MAH承担“第一责任”第六条

国家对药品管理实行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依法对药品研制、生产、经营、使用全过程中药品的安全性、有效性和质量可控性负责。建立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落实市场主体的第一责任；由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对药品整个生命周期承担法律责任，改变了以往药品各环节各负其责的责任分配机制；实现上市许可持有人与其他相关主体之间的“互控效应”；客观上促使市场主体跨前一步，监管者要回归本职，改变“保姆式监管”思路。药品治理理念的创新（四）全程管控：对风险隐患监管趋向于“全过程管控”建立覆盖药品全过程、全链条治理的法律制度；对原有法律结构做重大调整，法律规制向药品上市前（研制）和药品上市后（管理、储备和供应）拓展，

如“药物警戒”

；《药品管理法》第十二条第二款规定：“国家建立药物警戒制度，对药品不良反应及其他与用药有关的有害反应进行监测、识别、评估和控制。”大幅增加药品上市前和上市后管理的法律条款。药品治理理念的创新（五）科学监管：倡导更加科学和理性的监管策略倡导和构建科学监管理念，探索科学监管机制；基于“风险”的监管意识，监管决策以风险研判为出发点；转变政府监管模式，提供行政绩效，强化事中事后监管；建立以信息化为主体的智慧监管体系；体现监管价值，这是“科学监管”最终极的目标。药品治理理念的创新（六）社会共治：“社会协同治理”成为未来趋势《“十四五”国家药品安全及促进高质量发展规划》提出：“坚持社会共治。严格落实药品安全企业主体责任、部门监管责任和地方政府属地管理责任，鼓励行业协会和社会公众参与药品安全治理，推动形成政府监管、企业主责、行业自律、社会协同的药品安全共治格局”。药品治理理念的创新（七）市场法则：更多体现市场在药品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MAH产权认定、责任确定、自行决定委托生产或经营。《药品管理法》第三十二条规定：“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可以自行生产药品，也可以委托药品生产企业生产”。删除原《药法》关于“符合国家制定的药品行业发展规划和产业政策，防止重复建设”和“合理布局”的表述。药品治理理念的创新（八）国际视野：积极追赶发达国家的管理步伐《“十四五”国家药品安全及促进高质量发展规划》提出“四化”，即“坚持科学化、法治化、国际化、现代化方向……”加入ICH，积极引进和借鉴域外药品治理的经验；以中国国情为出发点，设计和完善中国的各项监管制度和工作机制；加速中国药品监管和治理能力和体系的现代化。探索新时期中国药品监管现代化02中共“二十大”提出：“中国式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是：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高质量发展，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丰富人民精神世界，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科学社会主义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焕发出新的蓬勃生机，中国式现代化为人类实现现代化提供了新的选择，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为解决人类面临

的共同问题提供更多更好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为人类和平与发展崇高事业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根据中共二十大“中国式现代化”的目标探索新时期中国药品监管的现代化前九年的中国药品监管改革：为中国式药品监管现代化奠定制度基础——为中国式药品监管现代化指明行进方向——构建中国药品监管现代化思考的若干问题（一）强化监管与促进发展——（二）市场调节与政府干预——（三）政府角色与社会共治——（四）科学监管与地方实践——（五）国际经验与中国探索——（六）聚焦风险与资源配置——（七）区域责任与跨域协同——（八）依法行政与行政裁量——（一）强化监管与促进发展——在促进高质量发展大格局中重新定位监管职能药监20多年历程（1）：从“监帮促”到安全压倒一切本世纪之初，提出“监帮促”的监管目标；2015年前后，国内药害事件频发：齐齐齐哈尔第二制药厂亮菌甲素注射剂事件、安徽华源欣弗事件、鱼腥草注射剂事件、上海华联药厂甲氨蝶呤事件、肝素钠事件……药品监管部门承受防控风险的巨大压力，通过强监管来“保护公众安全”成为当时唯一的、压倒一切的任务。药监20多年历程（2）：促发展重新成为监管目标之一“十八大”后，国家大力推动政府职能转型。强调简政放权，转变职能，创新管理，激发市场创造活力和发展内生动力。提出以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为突破口，“动真格”简政放权，“求实效”转变职能。提出“放管服”的行政目标……2015年8月的《关于改革药品医疗器械审评审批制度的意见》2017年10月的《关于深化审评审批制度改革鼓励药品医疗器械创新的意见》“二十大”报告的重要关键词：

高质量发展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没有坚实的物质技术基础，就不可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必须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坚持高水平对外开放，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我们要坚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把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同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有机结合起来，增强国内大循环内生动力和可靠性，提升国际循环质量和水平，加快

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着力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着力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着力推进城乡融合和区域协调发展，推动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20大报告13处提及“高质量发展”

，促进产业高质量发展是监管部门的责任之一。“十四五”国家药品安全及促进高质量发展规划（2021年12月30日）实施安全与发展并重战略看标题，与“十二五”、“十三五”的不同点：2012年1月，《国家药品安全“十二五”规划》2017年2月，《“十三五”国家药品安全规划》2021年12月，《“十四五”国家药品安全及促进高质量发展规划》战略转型：在不忽略坚守底线的同时，致力于促进产业的”高质量发展”监管理念要向“安全与发展并重”转型树立“守安全底线，追发展高线”的监管理念；监管决策中要允许有最低可控的风险的存在，没有“零风险”；监管决策必须评估风险，不主观夸大风险的存在；监管实施中要“换位思考”，对企业的合理诉求要尽可能给与支持；对明显不适度的监管制度和要求应当经过科学认证后予以修改和调整。探索：深化药品研制监管政策的改革探索监管改革如何进一步为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服务——境外已上市境内未上市药物临床要求？药械管理标准如何与国家标准化改革战略相协调？第一类、第二类医疗器械审批审批（备案）

事权？……探索：深化药品生产监管政策的改革探索监管改革如何进一步为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服务——探索药品生产连续制造的监管政策；贯彻128、132号公告，优化和完善药品委托生产的监管政策？药品MAH转让中对受托方能力的审核机制？对若干特殊生产活动，如药品分段生产、多点委托、湿热灭菌药品参数放行的监管政策？为药品医疗器械“走出去”和“引进来”的双向开放营造法律环境。探索：深化药品流通监管政策的改革探索监管改革如何进一步为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服务——加快统一全国药品流通监管政策鼓励委托储运，促进第三方物流发展整合药品仓储资源，实现多仓协同发展优化药品跨区域经营中的异地设库政策（二）市场调节与政府干预——让市场机制在对医药资源配置中发挥更积极的作用“二十大”报告重申：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

济发展，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2019年修改《药品管理法》取消药品生产监管中对“开办药品生产企业，……应当”防止重复建设”的规定；取消药品流通监管中对“开办药品经营企业……应当遵循”合理布局“的原则。建立MAH制度，取消临床试验机构的审批；对生物等效性试验实行备案制管理；规定持有人可以转让药证；MAH可以委托生产；可以委托经营、存储和运输；等等。减少政府对微观经济活动的不必要干预基于风险研判，减少对微观经济活动不必要干预党中央要求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但药品是不同于一般商品，不能放任由市场调节，需要依法特殊监管：如何处理好市场调节和政府干预的关系？哪些低风险事项可以放给市场去调节的？监管政策如何优化调整？药品管理领域仍然有一些风险很低、可以放给市场调节的事项，监管改革仍然有许多可以突破的领域和空间……未来的监管改革中需要认真做好风险分析和研判。（三）政府角色与社会共治——挖掘和动员更多的社会资源参与药品安全治理社会角色的调整和转型实践证明，政府资源和能力事实上无法承担全社会药品治理所有责任。中共二十大报告提出：“完善社会治理体系。健全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提升社会治理效能”。各类企业的主体责任（M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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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药品生产经营企业）；各级政府的角色；政府监管在药品治理中的主导作用（体制内的协同）；行业协会和公众参与机制（体制外的协同）；社会第三方技术力量参与药品医疗器械治理。MAH是药品“社会共治”的主要角色MAH主体责任的理念：持有人（holder）=所有权人，持有、拥有、占有，利益直接获取方，理应是责任人，要承担主责。治理理念要转型。MAH与监管者关系：监管者的角色类同于警察，是裁判员，是边站的监督者；监管不能成为“保姆”或“保安”，不为药品安全提供全部“担保”……角色转型：MAH要承担更多的责任，监管者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落实药品质量安全主体责任监督管理规定》2022.12.29国家药监局公告（第126号）公告（2022年第126号）第一章 总则第二章 持有人关键岗位职责及要求第三章 持有人质量管理要求第四章 持有人质量管理机制第五章 监督管理第六章 附

则行业协会参与药品治理的途径制定商业合规准则制定团体技术标准组织会员业务培训……独立第三方参与药械风险治理的形式和途径临床试验委托第三方稽查商业数据委托第三方管理药械警戒委托第三方监测和评估符合准入条件委托第三方论证（临床试验机构）生产经营合规情况委托第三方审计样品检定委托第三方检验政府监管也可以委托第三方协助做监督检查……第三方参与市场准入管理、对第三方合规情况施行监督管理……要借鉴相关行业对第三方机构的规制经验，依法明确此类机构的行为规范、监督管理和法律责任，并制定相应管理规定。（四）科学监管与地方实践——有效提升中央与地方药械监管决策的科学性中国药品的科学监管《药品管理法》第三条：“建立科学、严格的监督管理制度……”，首先提出了“科学监管”的法律要求。将“监管科学”转化为“科学监管”……从监管科学到科学监管是一个转化过程——前者解决监管的科学问题，属于基础研究，侧重于对产品上市的准入后者解决监管的科学执行，属于执法应用，侧重于对企业行为的监督中国药品监管科学负有双重“使命”中央：制定法律和对上市药品的准入采取监管决策的科学性。制定监管法律政策的科学性——如不知情（非主观故意）违法等对药品上市和上市后实行科学管理——要研发和运用新的科学的工具、标准和方法评价药品，保证上市药品的安全、有效和质量可控；地方：对药品生产经营活动采取监管决策的科学性。实践监管法律政策的科学性——对药品生产经营活动和市场秩序实行科学监管，要科学设定监管策略、制订监管计划、聚焦监管风险、优化监管资源、策划监管行动、处置稽查案件等。在基层执法决策中的科学监管最适度的监管才是最科学的监管决策，在基层监管中：对主观故意的违法企业和严重违法行为必须加大惩戒力度，但——不简单依靠严刑峻法治理药品安全；不简单将“四个最严”理解为对所有案件实施从严从重处罚；不简单凭借运动式、机械执法实现药品监管绩效；不以办案数和罚款额作为考核药品监管绩效的唯一依据；在监管实践中倡导将积极的行政指导与严格的惩戒违法有机结合。（五）国际经验与中国探索——要积极借鉴和跟进国际药械监管的成熟经验追逐国际步伐成为中国药品监管现代化的重要目标《药法》的国际参照：借鉴国际，根据国情，完善各项监管制度和机制MAH制度（第三章）、附条件审批（第二十六条）、优先审批（第九十六条）、临床试验的60个工作日的默示许可（第十九条）、拓展性临床试验（第二十三

条）、药物警戒制度（第十二条）……中国加入和参与了药械化相关的一系列国际组织——WHO：世界卫生组织ICH：国际人用药品技术要求国际协调理事会IMDRF：全球医疗器械法规协调组织/GHWP：全球医疗器械法规协调会ICCR：国际化妆品监管合作组织正申请加入PIC/S：国际药品认证合作组织……未来五年药品监管改革的国际化目标《“十四五”国家药品安全及促进高质量发展规划》：提出：在“十四五”期末，药品监管能力整体接近国际先进水平……；其中，40余处提及“国际先进水平”、”国际技术前沿“、”国际交流“、”国际标准”；中国式药品监管现代化，必须承认现阶段存在的差距，虚心学习，认真研判，但不照搬域外的经验；最重要的是，如何将国际成功经验与中国监管实践相结合，循序渐进，锲而不舍，改良我们的土壤，加速实现本土化。（六）聚焦风险与资源配置——科学评估风险和基于风险配置监管资源按照风险强弱实行风险管控风险的种类、等级和排序：风险种类：某一产品风险、系统性产品风险、舆论风险、追责风险等。风险等级：高—中—低—基本无（比如仓库面积、药店布局等）；产品排序：药品—器械—化妆品；环节排序：注册（产品）—生产（质量）—经营（管理）—使用（规范）；建立风险评估机制、实行风险排序，实现监管资源的科学配置；重点管控具有伤害性、存在系统性的风险、并有效控制好舆论风险；探索用市场调节机制去解决医药领域基本无风险产品的治理。风险管控要有成本考量成本：人们要进行某项活动或达到一定目的，就必须耗费一定的资源，其所费资源的货币表现及其对象化称之为成本。企业成本：指企业在生产经营和管理活动中所发生的各种资金耗费。行政成本：政府行政成本是政府向社会提供一定的公共管理和服务所需要的行政投入或耗费的资源。消费成本：消费者为实现消费品或服务的效用过程中所付出的代价。社会成本：按全社会各个生产部门汇总起来的总成本，也可以指某一种产品的社会平均成本。监管决策应当树立监管成本意识（企业、行政、消费者和全社会），权衡监管决策的“投入产出比”，体现监管的社会价值。（七）区域事权与跨域协同——加快形成药品监管的“全国一盘棋”“二十大”报告提出重要目标：建立全国统一大市场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深化要素市场化改革，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去年3月25日《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意见》：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是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基础支撑和内在要求。总体要求：加快建立全国统一的市场制度规则，打破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打通制约经济循环的关键堵点，促进商品要素资源在更大范围内畅通流动，加快建设高效规范、公平竞争、充分开放的全国统一大市场，全面推动我国市场由大到强转变，为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提供坚强支撑。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意见规则统一：强化市场基础制度规则统一（法规和政策）硬件联通：推进市场设施高标准联通（基础设施、平台、信息化）市场资源：打造统一的要素和资源市场（各类生产资料）商贸服务：推进商品和服务市场高水平统一（产品质量和技术标准）科学监管：推进市场监管公平统一（市场监管、执法和能力）规范竞争：规范不当市场竞争和市场干预行为（公平竞争）绝大多数省级MPA药物警戒检查参考《药物警戒检查指导原则》，部分省局MPA也参考《药品GMP指南-质量管理体系》和《（地方）药物警戒质量管理规范实操指南（试行）》。故目前各省局检查标准不一，迎检企业实操有困难；集团化跨国公司不同法律实体之间共享或授权PV部门的职责各省局有不同的要求有部分企业被要求作为MAH或境外MAH的代理人的实体，必须设置至少一个PV，且与其签署劳动合同；

代理人实体与PV部门所在实体可以是2家不同实体，企业间有书面约定即可接受。同一个集团的境内MAH、境外MAH是否能共用一个境内的药品安全委员会。各省局要求不一；同一个集团旗下使用同一个PV体系的境内MAH、境外MAH，是否能共用一个药物警戒体系主文件（PSMF）。各省局要求不一；绝大多数省局既有GVP单独检查又有GMP/GSP+GVP联合检查。GMP检查中核查老师对于PV检查的理解和CDR检查老师理解不一致。例：集团化企业PV实操困境6个省规定，纯物流公司从事医药第三方物流只需要具有现代物流条件福建、湖北、云南、浙江、内蒙、江西等6个省（市、自治区）允许具备现代物流条件的纯物流公司取得医药第三方物流资格，无需取得药品经营资质。其中福建、湖北、江西等3地有政策文件，云南、浙江、内蒙等3地为实际允许。2个省规定，具备现代物流条件的纯物流公司从事医药第三方物流服务还需要库房自有产权重庆（书面文件）、海南（内部要求）要求纯物流公司的库房必须是自有产权才能取得医药第三方物流资格。2个省规定，纯物流公司从事医药第三方物流服务发放特殊药品经营许可证在以上8个省（市、自治区）中，内蒙古发放《药品经营许可证》注明“开展药品委托储存配送”，重庆发放《药品经营许可证》注明“第三方药品物流”，其他6省采用备案及公示形式。21个省明确规定从事医药第三方物流服务必须取得《药品经营许可证》除上述8个省（市、自治区）外，其余21省（市、自治区）从事医药第三方物流服务必须具备现代物流条件且取得药品经营资格。2个省明确规定不允许纯物流企业从事医药第三方物流服务河南、河北例：各省市药品第三方物流的监管政策的差异比较监管责任区域化和信息共享缺失局部利益和区域化监管事权责任有碍大市场形成药品大物流、资源整合存在诸多区域性的政策障碍；跨区域监管事权和协同仍缺少外部环境的有力支撑。监管信息集成和互通缺失无法为大市场提供信息支撑多年来监管信息的“孤岛”和“竖井”仍未完全打破；缺乏监管信息的互通共享，统一大市场就缺乏基础保障。药品监管要加速走向“全国一盘棋”从“发证地监管责任”转型为“发生地监管责任”；从目前区域性“监管协同”转型为全国统一的”监管协同”；监管的基本规则要逐步走向全国统一；监管的实施和操作逐步做到全国统一；树立中央药品监管部门的权威性，加强对地方监管执法的层级监督。积极推进药品监管结果的全国互认，并逐步走向国际间的互认。药品和医疗器械监管政策的协同性药品和医疗器械政策需要协同和联动，如：物流监管政策——药械互联网销售监管政策——药品医疗器械跨境电商的试点政策——……（八）依法行政与行政裁量——积极发挥药品监管干部的主观能动性切实发挥专业化监管的特点完善职业化专业化检查员队伍建设落实专业化检查的职责分工；加强职业化专业化检查培训计划，提升队伍的整体素质。切实发挥专家在技术性事项的决策作用建立专家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