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治疗“癥积”医案42例

中医治疗“^积”医案42

例

中医在治疗疾病方面有见效

快、副作用小、经济等优势。

本文提供中医治疗;e积医案42

例，以供大家参详。

1

熊某，女，38岁，已婚。

初诊2008年11月25日。

串者*结女昏6孕^

1经；5岁来潮，经期尚准，每30日左右一行，量中，色喑，4〜5日方

净，经前或经行必腹痛，伴有血块。

平素常感肛门坠痛，腰酸，乏力。2004年HSG示：左侧输卵管通而不

畅，通液后，双侧通畅；2005年腹腔镜示：子宫内膜异位症（有异位

灶）；男方精液检查正常。

曾于外院就诊，予口服氯米芬促排卵3个月（具体用法不详），效果不

显，未能受孕。

末次月经为08年11月22日。

刻下：月经第3日，量中，色暗红，小腹坠痛，有血块，肛门坠胀，乏

力，纳尚可，二便调，夜寐安，舌质红，苔薄白，脉沉细。

方药：

当归9g生地9g熟地9g白芍12g川萼6g川牛膝9g制香附9g益母草12g泽

泻9g

泽兰9g丹参12g桃仁9g红花9g白芷6g

7剂。

二诊2008年12月2日。

患者经净，无腹痛，腰酸，乏力，劳累后尤甚，舌质红，苔薄白，脉细。兼顾

患者曾有左输卵管通而不畅，且通液已久，故拟育肾通络，理气活血。

生地9g茯苓15g麦冬9g降香6g路路通9g留行子9g肉欢蓉9g牛膝

9g仙茅9g淫羊蕾15g女贞子9g巴戟天9g皂角刺12g丹参12g制黄

精12g

7剂。

三诊2008年12月9日。

时逾月经中期，基础体温上升，腰酸、乏力仍有，舌质红，苔薄，脉

细。治以益肾培元，温阳助孕。

生地9g茯苓12g青皮6g陈皮3g肉茯蓉9g仙茅9g淫羊蕾12g熟地9g鹿角

霜6g

巴戟天9g炙龟甲9g丹参12g

7剂。

四诊2008年12月16Bo

基础体温处于高相，腰酸、乏力好转，舌淡红，苔薄白，脉

细。宗原法出入。

继服上方7剂。

五诊2008年12月23日。

患者于12月17日月经来潮，色喑红，量减少，腹痛亦轻，仍有血块，

4日净。

刻下已净2日，无腹痛，拟益肾通利，化瘀理气之法。

生地9g茯苓15g麦冬9g降香6g路路通9g留行子9g肉灰蓉9g牛膝

9g仙茅9g淫羊蕾15g女贞子9g巴戟天9g丹参12g莪术9g

7剂。

服药后，再逾时日，患者出现带下拉丝，基础体温双相显著，立嘱其同

房，并续以中药加减调治。2009年1月20日，患者发现月经过期未行，

遂验尿妊娠试验阳性。

鉴其已近40岁，属高龄妊娠，恐其胎元不固，再予补脾益肾之安胎药7剂。2

月3日B超示孕囊42cmxl6cmx21m,胚芽长度8m,胎血管搏动测及。

K按H不孕症自古以来就是妇科的常见病和多发病，中医认为“两精相

搏，形神乃成”，而“两精相搏”的基础之一即是女子月事。

《女科要旨》云：“妇人无子，皆因经水不调。

经水所以不调者，皆由内有七情之伤，外有六淫之感，或气血偏盛，阴阳

相乘所致。

种子之法，即在于调经之中''同时，肾气充盛也是受孕的关键。

《圣济总录》说：“妇人所以无子者，冲任不足，肾气虚寒也”唯有肾气

盛，月事调，方能种子受孕。

本案中患者婚后多年未育，自身年龄又较大，必受各方压力较多，易致肝

气郁滞，气滞则血瘀，日久^积内结，故月事不调，每遇经前或行经小腹

疼痛，再者患者平素常有腰酸、乏力，均为肾虚之象，两因相合所以难以

受孕。

对于不孕症，宗蔡小菰观点认为当根据月经周期的不同阶段分期论治。

初诊患者正值经期，且腹痛、肛坠明显，又兼顾其子宫内膜异位症的病

情，先予理气活血，通经止痛之法减其腹痛，消其血瘀。

复诊时，患者经净，腰酸，乏力明显，又因其输卵管通而不畅，则以育肾

通络为主兼以理气活血，方中茯苓健脾和中，生地、牛膝、制黄精、女贞

子益肾滋阴，配伍肉获蓉、仙茅、淫羊蕾、巴戟天补肾助阳，以求阴得阳

升而源泉不绝，再以路路通、留行子通利脉络，麦冬加强滋阴之效，降香

疏肝理气，皂角刺、丹参活血消

三诊正逾中期，正是阴阳转化的受孕期，当育肾培元，温阳助孕，故以肉

茯蓉、巴戟天、仙茅、淫羊蕾、鹿角霜温肾助阳，生熟地、炙龟甲益肾填

精，又可抑制诸阳药之温热，青陈皮疏肝理气且防补肾药之滋腻碍胃，再

配茯苓和中健脾，丹参活血消瘀。

继予中药服用一月后，终令患者肾气渐盛，月经渐调，成功受孕。

综上所述，在此案中不仅运用了周期调治法，还不忘患者素有^积之症，

每每用药必加入理气活血之品，使瘀血消，肾气盛，胎元成。

为固胎元，仍当安胎。

蔡小莉

2

章初诊

泻痢之后，腹中剧痛，肠间乍鸣，脐腹右旁有:1积，按之坚硬，左卧欠

逸，脉弦，治以舒肠化^消癖，但恐未易有效。

佩兰9克制川朴4.5克台乌药4.5克炒五灵脂9克石菖蒲3克陈枳壳4.5克

炒青皮4.5克炒川楝子4.5克白豆蔻3克煨莪术4.5克广木香2.4克山甲珠

9克

二诊

泻痢之后，脐腹右旁有^癖掣痛，按之坚硬，背胀，肠间乍鸣，左卧欠

逸，脉弦，前以舒肠化^消癖尚安，守原意出入之。

台乌药4.5克制川朴4.5克广木香2.4克炒青皮4.5克陈枳壳4.5克煨莪

术4.5克白豆蔻3克佛手柑3克炒楂饼9克山甲珠9克炒莱服子6克

炒五灵脂9克煨川楝子4.5克

3

急性盆腔炎症见发热腹痛，带下量多如脓腥臭，阴部瘙痒，舌红苔黄腻，

脉滑数者名“湿毒带下”，常用止带方（猪茯苓、车前子、茵陈、赤芍、丹

皮、黄柏、桅子、牛膝）加芦根、茅根、银花、连翘、败酱草等清热解

毒，活血利湿。

如发热已退，少腹两侧有炎性包块，属中医^积范畴，可用上方加三棱、

莪术、皂角剌、当归、丹参等活血消之品，疼痛甚者加川楝子、延胡索

或制乳没等。

滴虫性阴道炎可配合外洗药方：川椒10g,苦参10g,蛇床子10g,葭蓄

20g。水煎后外洗阴部，每日1—2次。

祝谟予

4

李某，男，62岁。

主诉及病史：心悸，喘咳，浮肿十余年，加重半月。

患者10年前已罹有风湿性心脏病，平素每因感冒或劳累等诱发心力衰竭，

屡用西药强心剂即能控制。

近2年来病情加重，发作频繁；半月来，心悸、喘咳、浮肿明显，经用西

药镇静、强心、利尿等常规治疗，未能控制，病情渐重，求诊于周老。

心悸不宁，喘促不得卧，倦怠无力，畏寒肢冷，食欲不振，头晕恶心，尿

少色黄，口干，腹胀不敢饮，大便不畅，2〜3日1次。

诊查：体温36.4℃,血压100/95mmHg,脉搏132次/分。

神智清，痛苦貌，颈静脉努张，面色苍灰，口唇青紫，心尖区双期杂音，

舒张期奔马律，肺底闻及湿啰音。

肝大剑突下5cm,质较硬，有腹水征，下肢水肿，按之没指。

血红蛋白1058/L,红细胞数3.2x1012/L,白细胞数6.5xl(T9/L,中性粒细

胞0.64,血沉15mm/lh。

x线：左心房及双心室扩大，肺瘀

血。心电图：左室大及劳损。

舌紫暗苔白滑，脉细数无力。

辨证：肾阳虚衰，水湿内盛，水气凌心犯肺。

治法：温阳利水，降逆平喘。

处方：熟附子9g白术15g茯苓30g白芍9g猪苓12g泽泻15g桂枝9g

草茄子12g生姜3片大枣5枚水煎服，日1齐!J。

二诊：服药3齐!J,全身水肿未减，证情加重。

上方加防己12g、黄黄15g、人参9g、甘草3g,熟附子增至12g,水

煎，服3剂，每日3次，2天服完。

三诊：症仍不消退，尿量反而减少，上方去白芍、甘草，猪苓改15g,泽

泻改30g,加冬瓜皮30g、车前子30g、赤小豆30g,3剂，煎服法同前。

四诊：诸症仍有增无减，考虑到唇青舌紫、面色灰暗、颈静脉努张、肝大

^积，改用桃花化浊汤。

处方：桃仁9g红花9g赤芍12g归尾12g泽兰30g泽泻30g车前子30g丹参

18g

赤小豆30g冬瓜皮30g煎服1齐！J,观察疗效。

五诊：服上药后症无增减，继服1剂后，患者感觉腹胀加重，烦躁不安。

处方：熟地黄18g山药30g丹皮9g泽泻15g茯苓30g山茱萸肉12g炮

附子9g牛膝12g肉桂6g车前子30g水煎服1剂，煎500ml,分2次服。

六诊：患者服上药250ml后，小便通利，尿量明显增多，一次约

300mlo夜半温服药2次，一夜尿量约2000ml。

上药继服6剂。

七诊：水肿基本消除，心悸、喘促消失，肾气得到恢复，症状明显改善，

心率85次/分，血压120/80mmHg,心衰得到控制。

上方改车前子12g、泽泻12g,加阿胶9g（炜化）、人参9g、黄黄15g,

水煎服12剂后，患者症状全部消失，各种检查结果正常。

按语：周老行医五十余年，临床经验丰富，本例患者从临床症状看，证属

“肾阳虚衰，水湿内盛，水气凌心犯肺''似无疑义，但采用温阳利水、降逆

平喘复加参、黄扶正化水，分消宣化、通利小便，以及活血化瘀等法，在

论理之中，法度之内，真武汤、五苓散、亭荡大枣泻肺汤的组合，也胜于

济生肾气丸温阳利水的功能，为何适得其反呢？《景岳全书.传忠录》云：

“阴阳原同一气，火为水之主，水即火之源，水火原不相离也''石寿堂《医

原》也说：“阳不自立，必得阴而后立，故阳以阴为基，阴不能自见，必得

阳而后见，故阴以阳为统

其原因就在于病变日久，阳虚及阴，阴虚损阳，阴阳双方无力相互资生，

结果两败俱伤，最终导致肾气衰竭。

真武汤虽能“益火之源以消阴翳“，而济生肾气丸“从阴补阳，阳得阴助，

生化无穷”的作用是真武汤所不及的。

对此例患者的治疗，以往围绕阳的问题采取本而标之、标而本之之治法，

终不见效，说明病之本不单在阳；加之患者常年服用大量强心、利尿和温

阳利水、耗气竭阴的药物，以往大便稀而近来大便秘结不爽，以往口干不

欲饮、小便清利而现在口干思饮不敢饮、小便不利而色黄，这些情况说明

本病已从阳虚发展到“无阴则阳无以化，无阳则阴无由生''的地步，济生肾

气丸的效应也证实了这一点。

周次清

5

王某，女，43岁。

初诊：1972年4月10日。

主诉及病史：右胁下有块物已5个月，某医院检查诊断为梗阻性胆囊炎、

胆石症、胆囊积液，西医药治疗无效，故来诊治。

诊查：右胁疼痛，痛处拒按，有鸡蛋大块形，时时泛恶，脉弦，苔腻。

辨证：病起于情志抑郁，而使气机不畅，血行受凝，日积月累，而成瘤块。

治法：治宜活血祛瘀以消瘤，疏肝利胆以消石，方用自拟消瘤积汤主之。

处方：荆三梭9g蓬莪术9g金钱草60g硝矶丸4.5g（分吞）青陈皮各4.5g

赤白芍各9g生川军3g（后下）车前子30g（包）生甘草3g

二诊：上方加减连服药40天，胆囊渐小，疼痛已

除。再以参苓白术散加金钱草、硝桃丸调理善后。

按语：消^积汤是张老的经验方。

荆三梭有通肝经积血作用，与蓬莪术同用，则破血祛瘀，消积止痛之力更

大；大黄亦是下瘀血、破^瘤积聚的要药，同时有利胆作用；车前子配伍

赤白芍，则养肝柔肝的功效更佳；其他如青陈皮、金钱草、硝矶丸等，则

有疏肝、利胆、消石的作用。

诸药相合，故治疗^块有显效。

张羹梅

6

一妇因经水过多，每用涩药，致气痛，胸腹有块十三枚，过夜痛

甚。脉溢而弱。

丹溪曰：此因涩药，致败血不行。

用蜀葵根煎汤，再煎参、术、青皮、陈皮、甘草梢、牛膝，入元明粉少

许，研桃仁调，热服二帖，连下块二枚。

又其病久血耗，不敢顿下，乃去葵根、明粉服

之。块渐消。

【俞震按】舟溪诸案，消补兼施，而佐清肝者居多。间

有用攻击者，《内经》所谓大积大聚，其可犯也。又不

得矫子和之弊，而一味培补，反蹈养痈豢寇之害。但丹

溪用药，轻重次第，各合机宜，非比子千升篇一律。

（《古今医案按》）

按：《内经》“大积大聚，其可犯也，衰其大半而止”可为治^积之圭臬。

朱丹溪

7

孙某，男，58岁。

2007年2月16日因“反复腹胀2年，加重伴双下肢水肿2月余”初诊。

患者有乙肝病史20多年，2年前曾因腹胀，下肢水肿在当地医院诊断为肝

硬化腹水，曾予保肝、抗感染、利尿及对症治疗，并多次抽取腹水，开始

时治疗效果尚可，近2月来，病情逐渐加重，迁延不愈，遂来我院求治。

体检：肝掌蜘蛛痣均有，腹隆，有轻度压痛，反跳痛不明显，肝脾触诊不

满意，腹水征（+++）,双下肢中度水肿，腹围92cm。

实验室检查，肝功能：ALT78U/L,AST94U/L,白蛋白25.9g/L,球蛋

白40.1g/L；乙肝病毒标志物:HBsAg、HBeAb、HBcAb阳性;B超提

示肝硬化腹水，脾大。

刻诊：患者腹部胀大不适，按之坚满，双下肢水肿明显，口干苦，纳呆，

大便干，尿少，乏力，舌质红，苔黄厚，脉细。

【诊断】中医：月鼓胀（气滞血瘀、湿热内盛）；西医：肝炎后肝硬化腹水。

【治则与处方】活血软坚，行气利水，清热利

湿。处方：

陈葫芦60g,丹参15g,当归9g,郁金9g,茵陈15g,柴胡9g,桅子

12g,半边莲12g,茯苓皮15g,桂枝6g,砂仁（后下）3g,白茅根15g,

意饮仁15g,鸡内金9g,鳖甲（先煎）15g,生牡蛎（先煎）30g。

14剂。

〈二诊〉腹胀减轻，下肢水肿消退，舌脉同前。

体检：腹隆，腹部压痛不明显，移动性浊音（+）,腹围82cm,继守前法。

上方去陈葫芦，加枳实9g、白术15g、生黄黄15g以增益气行气之功。

〈三诊〉腹胀大不明显，纳食、睡眠可，二便调，舌质暗，苔白，脉弦。

查体：腹平质软，无压痛，腹围：74cm,移动性浊音（一），双下肢水肿不

明显。

复查肝功能：ALT39U/L,AST42U/L,白蛋白32.5g/L,球蛋白

36.4g/L、B超示肝硬化，腹水（一），脾大。

遵前法。

上方加泽兰

15go继服30余

剂。

【治疗效果】随访半年无复发。

【按语】肝硬化腹水的病机在于肝脾^积内结，血瘀络阻，“血不利则

为水”，水不能下注膀胱，停于中焦而成。

腹水之治，首重活血为法，在活血化瘀药物的选用上，赵氏极少用三棱、

莪术、水蛭等峻攻破血之品。

而选用当归、丹参、赤芍、白芍、郁金等平和之药，活血而不伤正，养血

而不滞血。

祛瘀的同时兼养肝，去滞生新，使瘀血化除，隧道通利而腹水逐渐消

退。利水之法，当注重行气益气，行气之法，一行肝气，二行脾气。

亦即“木郁达之，土壅疏之”。

常选用陈皮、木香、砂仁等品；此外，利水药物选用同时具有利水、行气

作用的药物，如陈葫芦、大腹皮、玉米须等品。

少用或不用峻猛逐水之品，如商陆、芫花、大戟等品。

水为阴邪，其性为寒，停于中焦，困阻脾肾阳气，痹阻气

机。阳气不运则水湿愈盛，形成恶性循环从而使腹水难消。

赵氏常用桂枝以通达阳气，蒸化三焦，振奋脾肾阳气，能温阳以助化饮、

化气以助利水。

从而使阳气通达、水气得化，瘀血得通，有助于腹水的消

退。用量多为5〜6g,其量虽轻，却可收四两拨千斤之效。

（赵钢医案，段小华整理）

赵钢

8

陈某，女，58岁。

初诊:1989年5月9日。

主诉及病史：右胁隐痛已一月有余，纳谷欠香，脱腹痞满，疲乏无力，睡

眠欠佳。

既往有眩晕、消渴及痹证病史。

诊查：面色晦暗，精神抑郁，眦

赤。舌偏红，苔黄腻，脉弦滑。

肝大界位于第5肋间，右胁下可扪及^积，质地较硬而表面不平，经CT

检查肝脏，提示右叶巨块型肿瘤。

血压180/90mmHg,肝功能检查无特殊，空腹血糖8.33mmol/L,尿

酸487.9pmol/L。

已确诊为原发性肝癌，并高血压、糖尿病、风湿性关节炎。

辨证：肝阳上亢，肺胃津燥，热毒重沓，痰凝血瘀。

处方：（1）片仔黄0.6g,每日2

次。（2）熊胆0.3g,每日1次。

（3）九节茶10g半边莲10g凤凰衣10g半枝莲10g菜豆壳10g蛇舌草

10g仙鹤草10g桅子根10g元胡索10g山茱萸6g广郁金6g金石斛10g炙

龟版12g川厚朴5g煎服，每日1剂。

二诊：9月15日。

右胁隐痛、脱腹痞满有所减轻，余症同

前。舌尚偏红，苔黄腻，脉弦滑。

右胁下积仍可扪及。

血压在160〜170/85〜90mmHg之间，空腹血糖在7.77〜8.33mmol/L之

间。

CT复查，右叶肝肿瘤未再增

扩。续守上法。

处方：（1）、（2）方同5月9日。

(3)方同5月9日，再加生晒参2g、北黄黄

6go服法同上。

三诊：1990年4月30日。

右胁隐痛进一步减轻，脱腹痞满基本消失，体力好转，眩晕项强改善，但

尚口渴喜饮，又见消谷善饥、小便增多、大便干结。

舌质红，苔薄黄少津，脉细

弦。右胁下瘤积稳定不变。

血压在160〜170/85〜9（）mmHg之间，空腹血糖升至ll.l~12.2mmol/L,

尿酸75mg/Lo

CT复查：右叶肝肿瘤未见增扩。

辨证乃热毒重灼阴津，内热消渴加重，上法酌加生津润燥之品。

处方：（1）片仔黄0.6g,改为每日一

次。（2）方同1989年5月9日。

（3）方同1989年5月9日。

去菜豆壳、川厚朴、凤凰衣，加淮山药15g、天花粉10g、北沙参

15g。先每日1剂,后隔日1剂。

四诊：9月19日。

自觉无特殊症状，舌质偏红，苔薄黄，脉细弦。

血压尚稳定，空腹血糖回降在6.66〜7.77mmol/L之间，尿酸

386.8|imol/L,CT复查：右叶肝肿瘤有所缩小。

续守上法。

处方：（1）熊胆0.3g,每日1齐!J。

（2）方同4月30日，改为3日服一

剂。

五诊：1991年1月26日。

近午后眩晕、耳鸣、头痛、项强加重；右胁隐痛、筋脉拘急、骨节酸痛，

活动后加剧，睡眠欠佳。

观其面赤，唇舌红、苔黄腻，脉弦

紧。右胁下积稳定不变。

血压180/1lOmmHg（自服罗布麻片未得回降），尿酸上升至

476/nmol/Lo考虑久病肝肾阴血亏虚、阴虚阳亢、血虚生风。

上法加重平肝潜阳、祛风通络之品。

处方：炙龟版15g晚蚕沙12g夏枯草10g威灵仙15g元胡索10g九节茶24g半

枝莲

21g莪葵15g蛇舌草21g制黄精10g生白芍12g仙鹤草21g桅子根21g生松米

30g山

茱萸12g天门冬10g生晒参3g（另炖）双钩藤15g（后入）煎服，先每日

1剂,后隔日1剂。

六诊：4月7日。

眩晕、头痛诸症状明显改善，食睡尚好，骨节疼痛、筋脉拘急显著减

轻。舌尚偏红，苔黄，脉细弦。

血压稳定，尿酸380.8|imol/L,血糖5.55〜6.38|imol/L之间。

CT复查，肝肿瘤进一步缩

小。续守上法。

处方：方同1月26日，先隔日1剂，后3日1兆J。

函诊：11月10Bo

近症无特殊，血压、空腹血糖及尿酸稳定正

常。嘱方同1月26日续3日1剂J。

按语：本例既有痰凝血瘀形成之右胁^积，又有热毒内盛炽盛阴液、肺胃

津燥之消渴，具有肝肾阴血亏虚、肝阳上亢之眩晕及血虚生风阻滞经络之

痹证。

对此多兼证肝癌患者，法取解毒、化瘀、培本为主，药选既能清热、活

血、扶正者，又具抑制肿瘤双重作用者。

当消渴加重时，加生津润燥之品；当眩晕、痹证明显时.，则增平肝潜阳、

祛风通络之药。

治疗癌症，是当前医学界尚待解决的课题，本例能控制两年半，积未见

增扩而有所缩小，病情稳定，可能与治法、选药较为合理有关。

林庆祥

9

金某，女，40岁，已婚。

2007年H月8日因“体检发现子宫肌瘤2年余”就诊。

患者2年前体检发现子宫小肌瘤，未治疗，一直门诊随访观

察。近期自觉月经量较前增多，经行伴腰酸，余无不适。

2007年11月8日B超示：子宫后壁肌瘤大小40mmx28mmx30mm。

末次月经2007年10月29日。

检查：外阴阴道正常，宫颈光滑，子宫体后倾，增大如孕近3月，双侧附

件阴性。

胃纳可，夜寐可，大便偏干。

舌淡暗，苔薄白，脉细滑。

【诊断】中医：石瘤（肾虚血瘀）；西医：子宫肌瘤。

【治则与处方】活血化瘀，补肾软

坚。处方：

党参18g,炒白术9g,炒白芍15g,生黄黄30g,夏枯草18g,生牡蛎（先

煎）30g,玄参9g,连翘9g,三棱15g,莪术15g,水蛭9g,炙甘草6g,九香

虫

12g,川牛膝18g,制大黄12g。

14剂。

经期停服。

〈二诊〉服上方后唯偶有腹胀不适，LMP：2007年11月27日x7日，量

中。

守前方加枳实6g、川朴

6g。14剂。

〈三诊〉LMP：2007年12月26日，量中，腰酸较前明显好

转。腹胀消失。

脉弦滑，舌暗苔薄白。

上方去水蛭，加茜草

12go30剂。

〈四诊〉LMP：2008年1月25日x5日，量中，近日夜寐欠安，便干，余无不

适。

脉弦，舌红苔薄白。

今复查B超：子宫肌瘤大小20mmx23mmx21mm。

效不更方，再拟补肾活血，处方：

2007年11月8日方加酸枣仁30g、炙远志

9go14剂。

【治疗效果】月经量正常，腰酸消失，子宫肌瘤明显缩小。

【按语】51积为有形之邪所致，是脏腑、经络功能失调，局部气血痰湿阻

滞壅塞的结果，清代汪淇曾提出当从气从瘀从痰论治。

一诊方中党参、白术、生黄黄益气扶正，且含气中补阳之义，是齐氏温肾

补阳的独特之处。

夏枯草、生牡蛎软坚散结化痰，三棱、莪术、水蛭活血化瘀，张锡纯谓

“三棱、莪术既善破血，又善调气。

参、术、黄补气得三棱、莪术之流通，则补而不滞；棱、莪得参、英诸

药，则瘀去而气血不伤”。

玄参、连翘制温药之热，又具散结之功。

九香虫理气助诸药之行，兼具补肾阳之用，川牛膝活血化瘀、补益肝肾，

二药攻补兼施，医者曰：用药如用兵，兵不在精不在多。

上方药仅15味，但皆将每味药的各个功效发挥极致。

便干加制大黄，既取其通便之功，又取其化瘀之用。

二诊时因上方攻补之力皆强，故服用后觉腹胀不适，故加枳实、川朴，因

其味皆辛、苦，辛开苦降，气机调畅，则诸药各行其道，无凝碍之嫌。

三诊时因患者月经量多者，又值经期，以益气固冲、化瘀止血为主，水蛭

破血之功强，故去水蛭，改茜草化瘀止血。

《济阴纲目》：“善治痕者，调其气而破其血，消其食而豁其痰，衰其大

半而止，不可猛攻峻施，以伤正气”《医宗必读・积聚》也说：“积之成也，

正气不足，而后邪气居之''故子宫肌瘤临床治疗以扶正祛邪为大法，扶正以

益气补肾为主，祛邪以活血化瘀、化痰软坚为主。

观以上用药，皆攻补兼施，充分体现了“补虚不留邪，攻邪不伤正”的治疗

原则。

（齐聪医案，刘继红整理）

齐聪

10

何某，女，62岁。

2008年6月13日因“双下肢浮肿、乏力1年余，加重10日”初诊。

患者1年前因劳累出现双下肢水肿、乏力，在外院查抗-HCY阳性、

HCV-RNA阳性，B超提示：肝硬化。

曾服各种药物治疗无明显效果，后来在我院住院治疗，诊断为“丙型后肝硬

化失代偿”，给予保肝及中西药物治疗，病情好转出院。10日前又因劳累，

出现乏力、双下肢水肿伴腹部膨隆，行B超检查，提示“肝弥漫性病变，肝

内低回声占位”，CT发现肝右叶6.2cmx5.4cm肿块，诊断为肝硬化、原发

性肝癌。

有输血史。

刻诊：右肋胀痛、乏力、口苦、食少便澹。

体检：巩膜轻度黄染，浅表淋巴结未扪及，肝肋下1cm,剑突下3cm,质

硬、边钝圆，有压痛，腹部膨隆，腹水征(++),双下肢浮肿，舌质紫喑，

边有瘀斑，苔黄腻，脉弦细。

实验室检查:肝功能：ALT115U/L,AST145U/L,TBIL45umol/L,AFP125mg/L；

血常规:白细胞3.5X109/L,血小板40x109/L；CEA(-)»

【诊断】中医：积聚(湿热瘀结)；西医：丙肝后肝硬化、肝癌。

【治则与处方】清热利湿，解毒化

瘀。处方：

黄黄15g,柴胡12g,黄苓12g,白术12g,猫人参12g,刘寄奴12g,山

慈姑12g,石斛12g,茵陈12g,延胡索12g,生麦芽15g,茯苓12g,夏

枯草15g,鳖甲(先煎)15g青蒿15g。

14剂。

【治疗效果】服药后，右肋胀痛消失，无口苦，乏力较前减轻，双下肢轻

度水肿，腹部稍膨隆，腻苔已退。1个月后，ALT、AST逐渐正常，AFP

亦下降，一坚持服上方加减之中药。门诊治疗1年，病情稳定，CT复查肝

脏占位未见明显增大。

【按语】肝癌可归属于中医的“肝积''、“^积”、“黄疸"痞满”、

鼓胀”、“伏梁”等多种病证中。

本例患者为丙型肝炎病毒（HCV）感染，HCV当属疫毒湿邪，它不同于湿

热毒邪，具有湿滞、毒聚、气伤碍阳等特点。

疫毒湿邪径入营血，阻遏气机，最先困脾，使脾阳不振，运化无权，湿聚

而生痰，脾气不升，肝疏泄不畅，肝郁气滞，湿阻痰聚则血痰阻络，从而

形成毒、瘀、痰、湿交阻之病机，毒、瘀、痰、湿等相互搏击，积聚日久

而形成肿块。

方中以猫人参、山慈姑清热解毒，肝癌的治疗应以清热解毒为先为主。

遵王灵台氏之法尤喜用猫人参，猫人参其植物新鲜的茎叶能引起猫的特异

性嗜食，并且在猫肢体受伤时，常嚼食该植物作自我疗伤，遂被其命名为

猫人参。

猫人参味苦，性寒，归肺、胃经，具有清热解毒、祛瘀散结的功效，常用

于治疗肿瘤，在抑制肿瘤生长、延缓患者的生命、改善生命征象方面有独

特的效果。

且常以猫人参配蛇舌草、龙葵治疗原发性肝癌。

鳖甲成寒，专归肝经，长于滋阴潜阳，又有软坚散结、祛瘀消肿之

功。夏枯草，苦、辛，性凉，入肝胆经，有散结消肿之功。

《神农本草经》：“破微，散瘦结气，脚肿湿痹，轻身”柴胡疏肝解郁，黄

黄、白术、茯苓健脾益气，石解养阴，有扶正固本之功；刘寄奴活血通

经，散瘀止痛，延胡索、生麦芽疏肝利气止痛。

诸药配伍，相得益彰，共奏良效

（赵钢医案，赵淼整理）

赵钢

11

脉涩，少腹^积，不时攻逆作痛，心中嘈

杂。积痹在血分，宜攻宜泄。

第营血颇虚。只

宜养之和之。

旋覆花汤加桃仁、柏子仁、稽豆皮。

叶天士

12

奉天秦某某，年三十余，胃中满闷，不能饮食，自觉贲门有物窒碍，屡经

医治，分毫无效。

脉象沉牢，为疏方：

鸡内金六钱白术五钱赭石五钱乳香四钱没药四钱丹参四钱生桃仁二钱

连服八剂全愈。

（《医学衷中参西录》）

按：鸡内金善磨积消滞。

^积有形者可增入此药为末吞服，以缓消之。

张锡纯

13

黄某，男，40岁。

初诊：1976年5月19日住院。

主诉及病史：患者因右上腹疼痛不适，至某市医院检查，发现右剑突下可

扪及质地较硬之包块，似有结节感，疑为肝癌。

经超声波、肝扫描检查，均提示肝右下部及顶部靠后占位性病变，诊断为

肝癌，收入我科住院。

诊查：症见头昏乏力，纳差，口干苦，腹胀，肝区疼痛，肝大肋下一指，

剑突下4指，质硬似有结节感，压痛（+）,脾未触及。

舌质尖边红，苔黄腻，脉弦滑略数。

辨证：湿毒内蕴，气滞血瘀所致积。

治法：以清热解毒利湿为主，佐以疏肝行气活血化瘀。

处方：龙胆草半枝莲茵陈土茯苓各30g当归赤芍各15g丹皮山桅木通泽泻

鳖甲各10g枳壳甘草各6g

谟宁生

14

刘某，30岁。

患者自述：17岁月经初潮，周期25〜27日，经期5日。

原发性痛经，每次发作腹痛剧烈，呈阵发性绞痛，持续半日，伴恶心呕

吐，经前畏冷，腰酸伴胃部不适，行经第一日只能卧床休息，经期腹部冷

感喜热敷，痛作后感到十分虚弱，极度疲惫，需休息3〜4日，影响生活与

工作。曾服APC、安乃近、颠茄片及中药乌鸡白凤丸、艾附暖宫丸、益母

草等，均疗效不显。

后服㈣I噪美辛，止痛有效而坚持服用3〜4年，结婚赴美后停服，经痛依

旧。因婚后二年未孕而始作检查。

子宫输卵管碘油造影示正常，配偶精检无异常。1994年10〜12月先后三次

人工授精均未成功。1995年12月腹腔镜检示；“子宫内膜异位症”严重，建

议做腹腔镜手术治疗。1996年4月手术，术后医生告知用镭射已清除异位

在卵巢和输卵管的大部分粘连瘢痕组织。

但事隔2〜3月，诸症复作，同年9月急诊超声波示“左侧卵巢囊肿”约鸽

蛋大小，医生解释为因病变严重导致手术失败。1997年4月作试管婴儿

失败，1997年5月行卵巢囊肿引流术。1997年7月底请蔡小药诊治。

蔡小莉根据患者患有子宫内膜异位症，辨其为宿瘀内结，瘀而成51,伴肾

气不足。

治疗原则拟活血化瘀消瘤，参育肾促孕，采用蔡氏周期疗法。

即经净后治以活血化瘀消育肾通络，以“内异HI号''方为基础，药用：

云茯苓12g桂枝3g赤芍10g丹皮10g桃仁10g夏枯草20g皂角刺30g炙甲

片9g

路路通10g淫羊蕾12g巴戟肉10g炒杜仲12go

上方服7齐!J,正值排卵期，再服“孕n方”育肾培元，药用：

云茯苓12g丹参12g生熟地各12g仙茅10g淫羊蕾12g鹿角霜10g获蓉肉

放蓉

10g巴戟肉10g制黄精12g紫石英12g女贞子10g

服8剂，加服河车大造丸2瓶。

上方服完后，停药2〜3日，再服四物调冲汤加减，经前三日开始服

用。药用：

炒当归10g大生地10g川苜6g赤芍10g败酱草20g五灵脂10g制香附

10g怀牛膝10g延胡索12g制乳没各6g生蒲黄12g艾叶2g

服10剂。

如此三方根据症状进行加减调整。

患者1997年7月底初诊时基础体温单相，经痛剧烈，左腰部酸

痛。服药二个月后，腹痛明显减轻，血块减少，但有反复。

1998年2、3月间经行腹痛基本消失，略有隐痛，基础体温由单相转双

相，欠典型。

B超示：左侧卵巢囊肿由原来5cmx5cm,缩小至3

cmx4cm。4月份基础体温上升较前明显好转，但仍欠佳。

患者在4月12日传真中写道：本次月经前1〜2日较怕冷，经量正常，比

前几个月少，色鲜红，有血块，下腹部轻微隐痛，能正常上下班。

自服中药后感觉气色好转，脸色红润，现体重61kg,比一年前增加了9kg。5

月份月事值期未行，基础体温居上不降，尿HCG(+),诊断为早孕。

(按H蔡小荔认为：子宫内膜异位症病机为宿瘀内结，积而成

瘤。临床上多采用通法，活血化瘀消

虽兼不孕，但亦为肾气不足，络脉不通，故根据月经周期采用蔡氏中药调

周法。

本案之本为^痕，痛经剧烈，此乃“离经之血”不能排出所致，蔡小菰按“血

实宜决之“治则，故经前、经期以活血化瘀为主，在四物汤基础上加失笑

散、制乳没破散^积宿血，用香附、牛膝、延胡延胡索理气活血，达到气

行则血行，通则不痛之效，加艾叶温散寒邪，使寒散凝解。

在经净后以“内异in方“消^散结，如皂角刺、炙甲片、路路通、夏枯草

等，其穿透破坚，软坚散结。

考虑到不孕，故加育肾之淫羊蕾、巴戟肉、炒杜仲使肾气旺盛，按时排

卵，为孕育打下基础。

在中期服“孕II方''育肾培元，大队温煦肾阳之药，以增黄体，终使单相基

础体温转为双相，以利受精卵着床孕育，如此调治半年余，数十年的痛经

随之烟消云散，瘀去络通，受孕妊娠，顽疾告愈。

蔡小荔

15

赵某，女，55岁。

初诊:1972年1月18Bo

主诉及病史：1970年11月16日，因持续胃痛伴频繁呕吐2天，在某医

院急诊，诊断为“溃疡病合并幽门梗阻，胃癌待排除“，收治入院。

经胃肠钢餐检查，诊断为“胃癌合并幽门梗阻“，转外科手术。术

后右上腹持续疼痛，并经常出现黑粪，病情日趋恶化。

诊查：面苍形瘦，精神委靡，行走需人扶

持。胃脱疼痛，引及胁肋，纳呆寐差。

脉细弦，舌苔花剥。

辨证：胃部^积，虽作手术姑息，但瘤体未除，气阴匮乏，脉络瘀滞。

治法：拟予益阴和胃，清热消积。

处方：北沙参9g川石斛12g孩儿参9g炒山药9g旋覆花9g（包）枸橘叶

9g广郁金9g川楝子9g炙玄胡9g白英15g龙葵15g蛇果草15g夜交藤

30g生牡蛎30g（先煎）香谷芽12g

二诊：2月23日。

进服上方药30余剂，精神稍振，月完痛转轻，已能独自行走，惟心悸寐

差。脉细，舌苔花剥。

药症尚合，再宗原旨，佐以养心定悸。

处方：北沙参15g川石斛12g孩儿参9g炒山药9g旋覆花9g（包）枸橘叶

9g川楝子9g炙玄胡9g蛇果草15g夜交藤30g淮小麦15g生牡蛎30g（先

煎）茶树根15g香谷芽12g白花蛇舌草30g

三诊：11月23日。

自服中药以来，历时10个月，眠食均佳，脱痛大

减。脉细，舌苔薄。

病情已有起色，效不更法。

处方：孩儿参12g川石斛12g炒山药9g生米仁30g炒川断15g女贞子9g

炙远志

4.5g茶树根15g淮小麦30g香谷芽12g铁树叶15g白英15g火鱼草15g龙葵

15g桑寄

生15g白花蛇舌草30g患者坚持采用中药治疗3年，气阴得复，诸症均

平，形体亦见丰腴。

乃嘱其间歇服药调治，至今历时十三载，经多次随访，恙情稳定。

按语：胃癌重症，应属中医“51积”、“噎膈”等范畴。

《灵枢四时正气》曰：“饮食不下，膈塞不通，邪在胃院''其成因多与忧恚

有关。

患者夙有胃病，因女儿罹癫狂之病，长期情志不豫，肝失条达，脾胃受

损，气滞血凝，酿成^积。

虽施姑息手术，然瘤体内存，隐害未除，瘀热蕴结，耗伤气阴，遂致痼疾

迁延，日益进展，沉病势入膏育。

窃思肿瘤虽见于胃腑，而病机却涉及整体。

但正虚邪实，攻补两难，欲除瘤积，则弱质岂受戕伐，三棱、莪术之攻

克，水蛭、虻虫之破逐，均应审慎。

欲加补益，则瘤癌可能扩散，河车、黄茂之壅补，熟地、枸杞之滋填，亦

所禁忌。

进退维谷，用药棘手，爰从健脾养胃、清热解毒、散结软坚入手。

选取孩儿参、白术、怀山药与河参、石斛、炙甘草相配，气阴两顾以扶

正；复用白英、龙葵、白花蛇舌草与米仁、牡蛎、蛇果草配合，清消并进

以祛邪。

随症加减，缓图功效，今已带瘤存活13年，扰能操理家务，行动如常，虽

个例验案，殊堪珍视。

张镜人

16

余某，女，23岁，未婚。

初诊:1961年10月27日。

主诉及病史：素来健康，今年4月以来渐感身体困乏，头晕倦怠，并偶见

心悸气短。

发病后经期不准而量多，一般大潮8/(30〜40)天，大潮之间又增一次

小潮，常持续4~5天，量少，血色淡。

大潮血色红，量多且有血块，并伴腰酸背痛。

某院检查脾在肋缘下2.5cm,肝可触及，血细胞减少，骨髓呈增生象，以

“血液空虚，骨髓饱满”诊断为班替综合征第一期，建议作脾摘除。

由于患家不愿开刀，乃住中医医院治疗。

经补气养血，活血软坚之剂治疗2个月，先后服药45齐I」，于10月初出

院。当时患者一般情况良好，体重增加2.5kg。

白细胞6100/mm-3,红细胞400万/mm3血小板11万/mnT3,血红素

8.7g%o

白蛋白3.01g/L,球蛋白2.58g/L。

患者出院后，复因过劳，前症又作而来求诊。

诊查：自诉身体困乏，腰酸腿软，四肢乏力，头晕眼花，夜睡不宁，多

梦。食思尚可，二便正常。

本次月经于10月26日来潮，量多且有血块，伴腹胀腰

酸。面色白少华，唇淡，舌质淡，苔少，脉弦滑略沉。

脾在肋缘下2cm,肝可触及边缘，质尚软。

辨证：为气血亏虚，兼有腹

治法：治以益气养血，宁心化积，方用人参养荣汤合枳术丸加减。

处方：吉林参9g黄黄24g白术12g茯苓9g当归9g陈皮6g熟地12g阿胶

9g杭芍9g内金9g丹参9g生牡蛎24g枳壳6g5剂，煎2次日服1剂。

二诊：患者服药后，月经已渐干净，血量减少。症

状大致同前，面色苍白，微有浮肿，舌脉同前。

查血白细胞4300/mnT3,红细胞270万/mnT3,血小板75000/mnT3,血

红素10.1g%。

嘱续服前方药10剂。

三诊：患者自诉月经又将来潮，自觉面部浮胀，头微眩，腹部发胀，食思

尚好，二便正常。

舌质淡红，苔薄白，脉弦滑无力。

根据患者气血双亏情况，当加强扶正药物，乃去牡蛎，黄黄量加至30g,

当归加至12go

嘱续服前方10剂。

四诊：患者经近月之调治，自感诸症减轻，体力好转，面容渐有血色，食

欲转好。

舌脉同前。

乃在上方中加三棱、莪术、鳖甲，以加强活血化瘀软坚之

力。嘱连服药10剂。

五诊：患者自觉症状日趋好转，精神愉快，体力增加，面色、唇色转趋

红润。

舌质淡红，苔薄白，脉弦微滑。

查血红细胞400万/mm-3,血红素10.6g%,血小板132万/mnT3,白细

胞

6350/mm-3o

乃调整方剂。

处方：党参12g黄黄24g白术9g当归12g白芍6g熟地12g枳实6g三棱

9g莪术9g生内金9g鳖甲9g茜草9g嘱服药10剂。

六诊：患者自觉病情明显好转，气力有增，食欲增进，体重有所增

加。舌脉同前。

嘱续服前方药10剂。

12月29日查血：红细胞430万/mm3血红素11.8g%,血小板172

万/mm-3,白细胞6300/mm~3o

左胁下痞块略有缩小。

见患者病情稳定，乃守补气养血、活血去瘀之大法，坚持内服中药半年有

余，血象长期保持正常范围之下限，左胁痞块长期保持在肋缘下1cm左

右，能坚持正常工作。

两年后结婚，婚后生一男一女，随访20年未见恶化。

按语：腹部痞块，在辨证中首宜区分^瘤。

由渐而成，有形而坚硬不移者为其病多在血分；随触随发，时来时

往，或胀或痛，无形而动者为瘤，其病多在气分。

本证痞块在左胁下，状如旋盘推之不移，当为腹病情初起，又为早

期。治疗主要在知攻补之宜，盖因此病实为虚实夹杂之证，既有气血两亏

之虚，又有痞所积之实。

医者往往投鼠忌器，攻补两难，虚中夹实，难求速效。

治疗中注意攻邪不伤正，扶正不碍胃，适时根据辨证调整药味。

在攻邪中，应合理择用攻削消散、通瘀软坚诸法；在补虚中，应充分考虑

气血阴阳通补之辩证关系。

一般^积势缓，攻补两有不便者，当先调理脾胃，常用洁古枳术丸；血瘀

所作者，宜养血活血、祛瘀化;！，常用清任之血府逐瘀、膈下逐瘀等方；

痞块坚硬难消者，又应辅以消导软坚之法。

总之，治^之要在于：攻之宜缓宜曲，补之忌涩忌呆。

叶天士有谓：“攻坚过急，药先入胃，徒致后天之气乏，胀病必致

矣。俗有痞散成蛊之说，可为治此病之戒律”。

信是斯语，真经验之谈也。

靳士英

17

谢某，男，42岁

初诊1969年3月8日。

据述病史，在1967年春发现肝肿大，且有少量腹水，无传染性肝炎

史。1968年经安徽某医院检查：肝肋下3厘米，剑突下5厘米，质中

等，边钝，面臂有蜘蛛痣，肝掌征，肝功能正常。

拟诊：肝硬化早期。

服中西药两年，病未愈。

目前症状为：脱腹胀，胁痛，纳减乏力，大便先结后酒，夜寐较

差。舌苔薄腻，脉细弦。

气滞瘀阻，肝脾同病。

治以理气化瘀之法。

广木香二钱川朴一钱青陈皮各二钱丹参五钱

煨莪术三钱当归三钱红花一钱半川号一钱半

此方服二剂后，即带方回安徽原址，未来复诊。

患者于1969年4月10日来信详述发病经过及服药后情况，开始通信

治疗。

复信处方：郁怒不解，饮酒过度，损伤肝

脾。肝郁气滞，脾不健运，导致肝脾同病。

主要症状为肝肿腹胀，是气滞血瘀之象。

舌苔黄腻，大便时结时澹，是脾胃虚弱，湿从内生所致。

病久不愈，饮食减少，气血营养不周，故面黄形瘦，头晕且

痛。肝火偏旺，阴液不足，故口干燥而脉细弦。

小便少则水气停留，又易引起浮肿。

治拟疏肝健脾，理气化瘀，兼用养阴、利尿等法。

白蓑藜四钱制香附四钱金铃子三钱延胡索三钱

炒白术三钱陈皮二钱丹参五钱当归三钱

生地四钱麦冬三钱炒谷麦芽各四钱

如小便不利加猪苓四钱，车前子五钱（包

煎）。如大便不爽加枳实三钱，制大黄三钱。

6月7日来信说：此方连服20剂（未加通利大小便药），腹胀、神疲

已减，头晕头痛已除，睡眠佳，肝区尚有压痛。

脐以上有长形硬块一条，固定不移，按之觉痛。

复信处方：此为久病入络，营气阻痹，属于^积之类。

前方加桃仁、赤芍各四钱。

8月22日来信说：继续服药半月，症状逐渐改善。

其间有一次大便四日未解，加入枳实、制大黄各三钱后，大便有深黄黏腻

之物，腹胀随减，肝区仍有压痛，脐以上硬块如前。

复信处方：据上述症状，仍属肝气横逆，犯胃克脾，由气滞而血瘀，肠中

宿积停留，加入枳实、大黄后大便得下深黄黏腻之物，是秽浊下行之象。

如大便不通时仍可用之。

今后应照顾脾胃的运化，隔日服药一

剂。自觉舒适时可以停药。

在饮食方面，多食蔬菜低盐为佳，避免辛辣及不消化之

物。并注意适当活动。

党参三钱当归三钱赤芍四钱丹参五钱

延胡索三钱炙鳖甲四钱炒枳壳三钱炒白术三钱

带皮茯苓五钱制香附三钱留行子四钱

197。年2月初来信说：前方隔日服一剂，或暂时停服，经过五个多月

以来，腹胀大减，纳食已增，精神渐振，蜘蛛痣及肝掌消退。

但常觉口干，有低热，最近经县医院胸透发现浸润性肺结核有成片絮状

阴影，诊断为浸润性肺结核活动期，即用抗痍药物治疗并给予全休。

患者对肝病未愈，再加肺病，思想负担很重，来信中要求在治疗上适当

兼顾。

在自觉症状方面，腹胀胁痛，兼有^积，认为其肝脾气滞血瘀，较肺病

严重。

复信处方：嘱安心疗养，消除顾虑，可于前方中再加滋养肺阴药。

北沙参三钱麦冬三钱丹参五钱赤芍五钱

制香附三钱延胡索三钱炙鳖甲四钱留行子四钱

陈皮三钱带皮茯苓五钱

8月初来信说：此方连服一月，以后间日服一

剂。最近胸透复查病灶边缘清晰，病灶稳定。

超声波检查未发现腹水。

即将恢复全日工作。

对今后治疗，仍拟继续服中药，以资巩固。

最近在通信随访中，得悉1970年10月已上

班。今年以来已停服中药。

目前上午精神较好，无咳嗽低热盗汗现象。

中午略感疲劳，休息一二小时即可恢复。

晚间有时腹胀，脐以上条状物仍在，但按之不痛，与前相较，已有轻重

之别。

【按】本例患者原籍安徽，在1967年得肝病以后，经中西医治疗二年

未愈。

他在病中对祖国医学有关肝病的论述，阅览甚多，逐步对该病的发生、发

展和治疗方面体会渐深，特来我院要求治疗。

我们在初诊时询问病史及治疗经过后，通过详细辨证和处方，并说明病属

慢性，在短期内不易见效，劝他回去后继续通信治疗，保持经常联系。

从1969年3月到197。年8月一年多的时期内，患者经过中药治

疗，病势由重转轻，逐渐向愈，以致恢复工作，心情愉快。

究其发病原因，由于郁怒伤肝，加之饮酒过度，积渐而成。

就症状而言，肝病胁痛，脾病腹胀，兼有食少神疲，可知肝病传脾，肝脾

同病。

但检查肝功能属正常范围，结合体征和超声波检查，西医诊断为早期肝

硬化。

患者顾虑甚多，认为如不及早治疗，势必继续发展。

正如《医门法律》所说：“凡有瘤瘤、积块、痞块，即是胀病之根，日积

月累，腹大如箕瓮，是名单腹胀”因此，他在1969年4月第一次来信

中，对病史及治疗经过作了补充。

黄医师复信中对病情和症状作了分析，并提出几点治法：①疏肝理气化

瘀法；②健脾和胃法；③养血滋阴法；④化湿利小便法。

在具体应用时，当以疏肝理气化瘀为基本法则，对其他三法，作为随症

加减，灵活掌握。

此后，患者在来信中深有体会地说：如果在以上几种治法中，再加入清热

解毒一法，可以泛治更多的肝病，包括急慢性肝炎以及肝硬化在内。

又说：在选方用药时，处处考虑到保护肝阴的一面，如疏肝理气化瘀药中，

采用制香附、金铃子、延胡索、白荚藜、郁金、丹参、赤芍、桃仁、留行

子等皆不伤肝阴，而有理气化瘀作用，配合生地、麦冬、当归以滋阴活

血，则相得益彰。

又如制大黄一味，不但流通腑气，且能化瘀消坚，并无损伤脾胃之弊，与

枳实同用，对消除胀满，确有很好效果。

同时感到大便通畅时，不但腹胀得到缓解，且小便也会增多，不必用大量

利尿药。

如下后大便增加或澹薄，又当照顾脾胃，须暂时停药，或酌减破气攻下

药，加入党参、白术之类。

由是观之，在治疗本病的过程中，根据中医辨证施治法则，明确诊断，采

取上列各法，因人因时按不同阶段，加以具体运用，对控制病势的发展，

恢复人体抗病的能力，可起较好的作用。

黄文东

18

黄某，28岁。

初诊:2003年9月11日。

临经腹痛加剧半年。

12岁5/250-0-2-0o

据云未婚，去春2月，左侧卵巢巧克力囊肿剥离术；去冬12月人流；嗣后

经痛较剧，下块较多，里急感，平素疲惫，腰酸，末次月经8月15日，B

超：未见异常。

脉细略数，舌嫩红有齿印，苔薄微白。

证属宿瘀内结；治拟化瘀散结，调理冲任。

当归10g大生地10g怀牛膝10g炒杜仲12g

川断12g川苜6g补骨脂10g白芍10g

制香附10g延胡索12g制乳没各6g生蒲黄（包）12g

7剂。

二诊：2003年9月18日。

末次月经9月11H,经期尚准，腹痛显减，今经净，余无所苦，舌嫩

红，脉细，再拟化瘀散结。

云茯苓12g桂枝3g赤芍12g丹皮10g

单桃仁10g败酱草30g椿根皮12g炙甲片10g

皂角刺30g泽泻10g水蛭6g

7剂。

（按H内异症痛经因具有功能的子宫内膜异位于宫腔之外所致，即中医

所谓“离经之血”。

因而造成新血无以归经而瘀血不能排出之势。

若瘀血畅行、块膜排出，则腹痛立见减轻。

蔡小蔚认为：本症之痛经，以经下愈多愈痛为特点。

治疗当守“通则不痛''之原

则。拟法化瘀治本为主。

选方用药不能专用祛瘀通下，应采取促使瘀血融化内消之法。

用自拟内异I方，其旨在理气活血诸药中，配散寒破血见长之没药、血

竭、失笑散，破散^积宿血，兼具定痛之功。

服药当经前三日，晚则瘀血既成，日渐增加，难收预期功

效。继而再调治巩固。

蔡小荔

19

李某某男，35岁。

患慢性肝炎已有两载，肝脾肿大且疼，胃脱发胀，暧气后稍觉舒适，口干

咽燥，饮食日渐减少。

自述服中药二百余剂，迄无功效，索视其方，厚约一寸，用药皆香燥理气

一辙。

其脉左弦细，右弦滑，舌光红无苔。

证候分析：服药二百余剂不为不多，然无效者，此肝胃不和，兼有阴虚

之证。

何以知之？舌红而光，脉又弦细，口咽又干，阴虚乏液，昭然若

揭。且新病在经，久病入络，故见肝脾肿大而疼痛。

治法：软坚活络，柔肝滋

胃。方药：

柴胡5克川楝子10克鳖甲20克红花6克茜草10克生牡蛎15克玉竹

12克麦冬12克生地15克丹皮9克白芍9克土元6克

此方加减进退，服至三十余剂，胃开能食，腹胀与痛皆除，面色转红润，

逐渐康复。

按：本案病证属中医“^积”范畴。

《难经・五十六难》曰：“肝之积名曰肥气，在右胁下如覆杯，有头足……

脾之积名曰痞气，在胃院，覆大如盘”。

所谓“肥气”、“痞气”，即肝脾肿大之证。

综观本案脉证，其肝脾之积为阴虚内热，气血凝滞所

致。治当滋阴软坚，活血化瘀，柔肝养胃。

所用药物为刘老自拟方“柴胡鳖甲汤”，方用柴胡、川楝子疏肝理气；鳖

甲、牡蛎软坚散结；麦冬、玉竹、生地滋养肝胃之阴；丹皮、白芍凉肝柔

肝；红花、茜草、土元活血化瘀。

据刘老经验体会，本方治疗慢性肝炎晚期，出现蛋白倒置，或乙型肝炎

“澳抗”阳性者，或亚急性肝坏死而出现上述脉证者，多有较好功效。

（《刘渡舟临证验案精选》）

刘渡舟

20

吴某，女，24岁。

初诊：1962年。

主诉及病史：婚前3个月，经忽不潮，家人莫不疑以为

妊。及既婚之后逾1年，经迄未至，咸甚异之。

常感头昏腹胀痛，面足浮肿。

治法：初诊以健脾利湿、通经活血之剂治之。

处方：焦白术9g云苓9g当归9g莞蔚子9g丹参9g大腹皮9g槟榔片9g神

曲9g及:仁15g冬瓜皮15g红花6g陈皮6g月季红4.5g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