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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婚姻家庭编的女性权益保护研究引言我国1950年制定婚姻法,奠定了我国婚姻家庭立法的基础,1980年改革婚姻家庭法律,巩固和发展了社会主义婚姻家庭制度,对建立和维护和谐的婚姻家庭关系发挥了重要作用。《民法典》婚姻家庭编以婚姻法、收养法为基础,在坚持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平等基本原则的前提下,结合社会发展需要,修改了部分规定,并增加了一些新规定。《民法典》不仅在基本原则和婚姻家庭编中重申了男女平等的重要性,而且采取了更为精准的措施,以确保婚姻中的弱势群体的权益得到充分的尊重和保障。随着经济社会不断发展,男女平等意识和人权保障意识逐渐觉醒,女性家庭地位和社会地位不断提升,女性合法权益在法律规定上和司法实践中都得到了充分保障。但受到封建思想观念的束缚和女性生理构造的限制,部分女性时至今日仍然没有享受到真正的平等和自由,在生理上和心理上还遭受着外界的不平等对待,在维护婚姻家庭领域的合法权益时仍面对诸多现实问题。因此,本文结合《民法典》婚姻家庭编,研究分析女性在婚姻家庭领域的权益保护问题,旨在实现理论和现实的双重价值,不仅能更好地支持与保护女性在婚姻家庭中的合法权益,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而且有利于展示婚姻家庭编的价值理念,提升立法的科学性与可操作性。本文以《民法典》婚姻家庭编的改革和创新为背景,综合运用文献分析法、比较分析法、案例研究法等研究方法。本文借鉴女性权益保护领域和婚姻家庭领域的法律法规和文献资料,鉴别其真伪后优先选择第一手材料,并且针对研究课题在不同阶段、不同社会背景条件下出现的差异现象,开展对比研究,以发现维护女性婚姻家庭权益的方式的普遍规律或优越性。本文还注重对女性这一特定群体在婚姻家庭领域的典型案例进行深入具体的研究,调查和分析进展到一定程度后,得出有规律性的有代表性的有说服力的结论。本文主要分为引言、婚姻家庭编保护女性权益的立法现状、婚姻家庭编保护女性权益的现存问题、婚姻家庭编保护女性权益的完善建议和结束语五个部分。第一部分主要分析了研究背景与意义,阐述了研究方法与内容。第二部分重点研究了保护女性权益的婚姻规定,例如社会热议的法定婚龄规定、离婚救济制度规定和离婚冷静期规定。第三部分深入剖析婚姻家庭编保护女性权益的现存问题,总结出离婚冷静期的适用问题、非婚同居关系的规范问题和离婚救济制度的完善问题。第四部分针对现存问题,提出细化离婚冷静期的制度设计、提高非婚同居关系的规范程度和发挥离婚救济制度的现实作用等建议,以期使处于新时代婚姻家庭关系中的女性的合法权益得到切实保障,实现夫妻双方的真正平等和社会的公平正义。最后一部分概括性地对论文内容做出总结与反思。

一、婚姻家庭编保护女性权益的立法现状(一)保护女性权益的结婚规定1.维持法定婚龄的规定调整法定婚龄面对两个关键问题,首先就是降低法定婚龄的问题,是否要降低法定婚龄,法定婚龄要降低到多少岁一直是社会热议的话题。部分学者主张降低法定婚龄,以消除《民法典》总则编的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年龄规定与婚姻家庭编规定的差异,提高《民法典》内部规定的相互协调性。社会大众存在着对法定婚龄下调的理解误区,潜意识里认为一到法定婚龄就必须结婚,因此反对降低法定婚龄。但法定婚龄其实是法律赋予适龄青年结婚资格的界线,只是起引导作用而非起强制提早结婚的作用。调整法定婚龄的第二个关键问题是法定婚龄男女有别的问题。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指出;男女最低结婚年龄不同的规定不正确地假定,妇女的心智发展速度与男子不同,或者她们结婚时的生理和心智发展无关紧要。从保护女性婚姻权益的角度出发,数位专家观点一致,认为法定婚龄应男女同龄。经过广泛讨论,许多专业人士建议将男女的法定婚龄统一设置为十八岁,代表着自然人一旦成年且无论性别,一律平等具有缔结婚姻的资格,这是遵循世界各地的社会规范和发展趋势的必要举措。然而,立法机构强烈建议,修改现行法定婚龄的规定,属于婚姻制度的重大调整,宜对现存法律条款作出全面的审慎考量,在进行全面调查研究和科学分析评估后再决定,以便对婚姻制度做出更加深入的变革。所以,《民法典》仍然维持了原《婚姻法》法定婚龄的规定。根据《婚姻法》第六条的规定根据《婚姻法》第六条:结婚年龄,男不得早于二十二周岁,女不得早于二十周岁。晚婚晚育应予鼓励。,男女最低结婚年龄都在二十岁以上。从立法角度来看,这体现了立法的理性科学的态度,调查研究和科学评估作为立法依据,才能确保正式通过的法律符合经济社会长期健康发展的需要。从社会角度来看,这有利于减少青少年早恋和非理性早婚的现象。降低法定婚龄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晚婚晚育等问题,因为晚婚晚孕的问题并不是因为想结婚的人未达结婚年龄一筹莫展而导致。绝大多数晚结婚的人并不会因为婚龄降低改变自身想法和规划,真正受到婚龄降低影响的是那些贫困落后地区的女性们,她们很可能更早地在父权家庭和封建思想的压迫下结束高中的学习生涯,为了换取彩礼走上结婚生子的道路。即使是家庭条件优渥的女性们,在刚成年的时候也不能承担结婚生育的重任,维持现有法定婚龄的规定有利于弘扬女性婚姻自由意志,保障女性婚姻自主权,缓解女性非理性早婚困境。法律规定注重女性权益,不仅是对创造和谐婚姻家庭氛围的鼓励,还是让社会充满和谐风气的重要引领[1]。根据《婚姻法》第六条:结婚年龄,男不得早于二十二周岁,女不得早于二十周岁。晚婚晚育应予鼓励。2.禁止结婚情形的规定从1950年到2001年,《婚姻法》对禁婚疾病的规定由列举式转变为概括式,无法为疾病婚姻的有效识别提供具有可操作性的认定标准,因此2001年《婚姻法》禁婚疾病条款在司法实践中备受争议[2]。并且随着我国医学水平飞速发展和人权理念不断进步,大量严重的特定疾病得到治愈,注重私权利的社会群体对禁婚疾病条款的质疑声越来越高,他们认为重大疾病不应该成为缔结婚姻的法定障碍。《民法典》婚姻家庭编贯彻人本秩序的立法思想,不再将“患有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结婚的疾病”作为禁止结婚的情形。首先,这减少了法律对婚姻的干预和限制,更大程度地尊重了当事人的婚姻自由意志,体现了民事主体意思自治精神;其次,如果一方确实患有某些疾病需要照顾,夫妻双方可以承担对彼此的扶助义务,这有利于减轻社会负担和降低疾病传染的风险。3.无效和可撤销婚姻的规定首先,《民法典》延续并完善了受胁迫结婚可撤销的规定,一是将受理撤销请求的机关从“婚姻登记机关或人民法院”变为了“人民法院”,二是将提起撤销之诉的期限起算点从“结婚登记之日”变为了“胁迫行为终止之日”。第一点变化是由于可撤销婚姻涉及胁迫行为认定这一复杂问题,婚姻登记机关和人民法院相比专业性较弱,仅适合处理简单的财产分割问题和子女抚养问题,处理撤销婚姻案件存在实际困难。将可撤销婚姻中的婚姻撤销权归于人民法院,有利于更好地受理和解决撤销婚姻的申请,及时保障受胁迫方的利益。第二点变化是针对婚姻中的胁迫行为持续时间超过婚后一年的情形,如果以结婚登记之日为起算点,受胁迫方在胁迫尚未解除时就已经丧失撤销权,显然这是不合理的。现实生活中有很多偏远山区的女性被配偶长期控制在家中,一直处于受胁迫状态,故以胁迫行为终止之日为起算时间,更有利于维护受害方的权益,与设置撤销权的初衷相符。其次,此前《婚姻法》出于对人口政策的考量,将疾病设置成婚姻无效事由,《民法典》增加了因一方未履行重大疾病告知义务而导致婚姻可撤销的规定,将疾病修改为可撤销事由,丰富了可撤销婚姻制度的适用情形。疾病对婚姻的影响属于当事人私人意思自治的范围,未告知重大疾病仅违背结婚的私益要件,《民法典》此项增补内含对个人婚姻自主权的价值判断,体现了对当事人的个人婚姻选择的尊重[3]。并且隐瞒重大疾病可撤销婚姻制度犹如一个警钟,督促步入婚姻的准配偶相互履行健康情况的告知义务,尽快建立和稳定婚姻家庭的信任基础。此外,婚姻无效或者被撤销,通常都会给无过错方带来损害。为了有效地保护无过错方的利益,《民法典》规定无效或者可撤销婚姻中的无过错方有权请求损害赔偿。过错方和无过错方协议不成时,有关部门针对他们在同居期间或者重婚期间所得的财产,做出的裁判不得侵害合法婚姻当事人的财产权益。(二)保护女性权益的离婚规定1.离婚救济制度的规定《民法典》规定了三大离婚救济制度:家庭劳务补偿制度、离婚经济帮助制度、离婚损害赔偿制度。原《婚姻法》规定:适用家庭劳务补偿制度需要以夫妻分别财产制为前提。但我国法定夫妻财产制是共同财产制,并且受中国传统婚姻文化影响,配偶们缔结婚姻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为愿望,大部分配偶不会在婚姻之初选择分别财产制,这直接导致离婚时主张经济补偿存在极大的限制。基于我国社会情况和文化传统,《民法典》以实现公平正义、男女平等为价值目标,删除了夫妻财产制的前提限制,增加了当事人自主协商的条款,扩大了家庭劳务补偿的适用范围,有利于使承担较多婚姻家庭责任的家庭主妇得到离婚补偿,实现离婚双方当事人利益的平衡,发挥对处于弱势地位的离婚女性的救济作用。离婚经济帮助制度是指夫妻一方离婚后面对生活困境,有负担能力的另一方应当给予经济上的支持。由于男女两性在婚姻家庭中分工不同,婚姻关系中经常会出现女性经济地位弱于男性,或者全职主妇脱离家庭后无法与社会接轨的情况,离婚经济帮助制度有利于避免这部分女性因离婚而生活困顿,也有利于打消这部分女性的离婚顾虑,进而保障女性婚姻自由意志的实现。根据《婚姻法》第四十六条的规定根据《婚姻法》第四十六条:有下列情形之一,导致离婚的,无过错方有权请求损害赔偿:(一)重婚的;(二)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的;(三)实施家庭暴力的;(四)虐待、遗弃家庭成员的。,请求损害赔偿的情形有四种。但现实生活中,破坏婚姻关系,损害无过错方权益的过错情形远多于这具体列举的四种情形,于是《民法典》在此基础上增加了“有其他重大过错”的兜底条款,扩大了过错方承担损害赔偿责任的范围。如果有些过错严重伤害夫妻感情,导致婚姻破裂,完全可以归入兜底条款的范畴,无过错方可以要求过错方承担损害赔偿责任[4]。这意味着如果男方多次出轨婚外异性、使他人怀孕或与他人生育子女,在很难达到“重婚”“与他人同居”等认定标准的情形时,女方有权提出离婚并获得离婚损害赔偿。《民法典》对离婚损害赔偿制度的完善,充分保障了婚姻中弱势群体的权益,体现了对社会公序良俗和婚姻伦理道德的坚守和弘扬。根据《婚姻法》第四十六条:有下列情形之一,导致离婚的,无过错方有权请求损害赔偿:(一)重婚的;(二)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的;(三)实施家庭暴力的;(四)虐待、遗弃家庭成员的。2.离婚冷静期的规定近年来,我国离婚情况已经呈现离婚人数明显增加,协议离婚的比率持续提高,冲动式离婚比例不断上升的特征。在《婚姻登记条例》的修改过程中,当事人向民政部门申请办理离婚登记的限制条件较少,以及审核通过的时间大幅度缩短,是导致冲动型离婚数量增加的重要原因。秉持着解决民生问题、稳定婚姻秩序的宗旨,《民法典》从制度上进行了顶层设计,在离婚自由的前提下规定了“离婚冷静期”,给协议离婚的双方当事人三十天时限,以迫使其暂时搁置离婚争议,并冷静地思考离婚问题,思考明白后再选择是否离婚。设立离婚冷静期虽然会增加理性人离婚的成本,但有助于改善夫妻对婚姻关系的不谨慎态度,维持婚姻关系的稳定。受限于社会环境和生理特点,女性在婚姻关系中本就承担着更大的生育风险、职业发展风险和感情风险,多处于婚姻关系中的弱势地位。离婚冷静期着力于婚姻关系的和谐稳定,劝退将离婚当作逃避矛盾的优选项的夫妻们,也给决意离婚的夫妻们安排离婚后的事宜留出谨慎思考的时间,进而可以有效避免女性在不稳定的婚姻关系中受到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伤害,也可以有效避免儿童在不健康的家庭关系中成长和发展,促进社会大众形成良好的婚姻家庭观,实现实质上的公平正义。3.离婚诉讼时间的规定基于对实践中司法审判经验的总结,民法典新增加分居满一年再诉判离的规定,对于解决离婚诉讼中出现的“久调不判”问题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大多数研究学者都强调离婚对女性的负面影响,但他们很少看到离婚给女性带来的潜在优势和积极影响。在河南遭家暴跳楼女子离婚案中,刘某为了躲避施暴的丈夫窦某不惜跳楼求生,如果刘某提起的离婚诉讼久调不判,对刘某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女性即使不是因家暴而迅速告别夫妻关系,出于对女性职业黄金时期更加短暂的考虑,也应该在确认无法维系婚姻关系后,尽快摆脱消极婚姻关系的枷锁,得到回归职场和获得晋升的契机。多项研究还表明离婚女性,特别是离异前的收入较少或者毫无收入的女性,在离异后的就业率和幸福感也会持续增加。而且当夫妻双方的初次离婚起诉被法庭驳回之后,双方又继续分居超过一年,说明了破裂的夫妻感情在经前一次起诉后没有改变,之后夫妻一方又重新进行起诉,证明了当事人希望解除夫妻关系的意愿更加强烈,此时判决准予离婚,也是尊重婚姻自由的个人意志,维护社会秩序的正常运行的做法。

二、婚姻家庭编保护女性权益的现存问题(一)离婚冷静期的规定存在适用问题1.离婚冷静期的期限设置不灵活关于离婚冷静期期间的设置,《民法典》统一规定为三十日,这意味着任何夫妻在发生任何法律事实情况下,进行离婚登记程序都必须经过为期三十日的冷静期。但不同离婚当事人在婚姻存续年限、财产状况和感情基础等方面都存在较大差异,离婚原因和协议内容也大相径庭,不加区别地适用同样的离婚冷静期存在不合理之处。一旦夫妻感情的确已经破裂,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严重程度,给予离婚冷静期也无济于事,既延续了婚姻给当事人所带来的困扰痛苦,也耗费了司法资源。尤其是在涉及家暴的离婚案件中,虽然受害方可不受冷静期的限制,直接向法院提起诉讼离婚,但在司法审判实践中,诉讼离婚时间较长且有“二次诉讼”惯例,现实中不排除存在女性牺牲个人利益通过协议离婚方式摆脱婚姻束缚的情况[5]。在这样的特殊情况下,离婚冷静期不利于保护女性离婚权益,可能会使女性难以摆脱家庭暴力的困扰,陷入更加糟糕的处境,背离了设立离婚冷静期的初衷。2.离婚冷静期缺乏充足的配套措施《民法典》规定离婚冷静期只能应用于协议离婚,不能应用于诉讼离婚,并没有规定与离婚冷静期配套使用的相关措施。诉讼离婚属于夫妻一方不同意离婚,或者夫妻间存在其他问题而不能达成一致,向人民法院起诉请求裁判的情形,法官调解是法律明文规定的诉讼离婚的前置程序。协议离婚则是夫妻双方达成合意到法定部门登记离婚,与诉讼离婚相比矛盾冲突较小,此时介入外界力量开展调解工作的效果会更好。夫妻双方进入离婚冷静期后,大多数处于关系僵化和互不示弱的状态,如果我国未能形成规范化的调解程序与帮扶体系,也未能形成对婚姻弱势群体人身财产和心理健康的保障制度,离婚冷静期挽救婚姻仅依靠夫妻双方自身的冷静思考,会难以发挥更大的社会作用,最终沦落成为一纸空文的摆设。现今法律未详细规定充足的配套措施,离婚冷静期缺乏符合协议离婚特点的调解程序,进入离婚冷静期的夫妻,不能接受具有专业知识的相关机构的心理疏导和教育培训,离婚冷静期没有能更好地发挥引导夫妻双方审慎思考婚姻的作用,也没有能更好地发挥挽救冲动型离婚的积极作用,还可能增加女性在离婚中承担精神痛苦和失去物质支撑的风险。(二)非婚同居关系的规定不规范1.非婚同居的性质及法律地位不明确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外来文化的冲击,婚姻观念由保守传统变得开放自由,非婚同居逐渐演化成为普遍现象,同时也带来了婚姻领域的新问题。非婚同居相较于婚姻来说,双方当事人之间的关系缺乏法律保障,缺乏安全性和稳固性,当双方产生矛盾或者感情破裂,民事纠纷也会随之诞生。但目前我国只有理论界对非婚同居进行学术研究,《民法典》对非婚同居的现象缺乏法律约束,非婚同居的性质及法律地位不明确,并不能很好指导此类民事纠纷的消减。男女不平等的传统思想仍然存在于现代社会,女性相对男性而言存在固有的弱势性,还有很大一部分女性以结婚为同居的目的,女性更容易因非婚同居关系破裂受到伤害,在非婚同居关系中的合法权益也往往难以得到救济。在众多非婚同居当事人的人身财产纠纷中,女性都是力求法律援助的一方,浙江义乌的女子杨某在聚会中结识男子吴某,与吴某谈恋爱后答应了其婚前同居的要求,在未婚先孕的情况下生下两个孩子。吴某后来以做生意为借口让杨某四处借钱,在生意失败后彻底失踪,给杨某和孩子留下八十万的外债。杨某的经历令人唏嘘的同时,也为非婚同居的女性们敲响了警钟。现有法律在财产分配问题上不承认非婚同居双方财产共有,忽视非婚同居的双方当事人共享财产共担风险的情况,忽视女性在非婚同居生活中要进行怀孕生子、终止妊娠、家务劳动之类的实质付出,以至于非婚同居女性不能借助法律途径,请求依法平均分配财产或者获得子女的抚养权。2.没有制定并实施非婚同居登记制度我国目前只有婚姻登记制度,没有制定并实施非婚同居登记制度,非婚同居者在缺乏登记形式的情况下,从非婚同居关系的产生到终止都实行意思自治[6]。登记备案制度是通过强制法保护当事人权益,如果同居当事人不需要去专门机构登记同居,他们的相关权利义务也就缺乏详细规制,意味着非婚同居关系的缔结缺乏门槛和限制。如果不能用法律的程序规范关系,非婚同居女性就不可能用法律途径去寻求救济,也就不能用法律武器改变部分社会群体对非婚同居女性的道德歧视。(三)离婚救济制度的规定不完善1.离婚经济补偿数额确认方法不明《民法典》新增了经济补偿的具体办法,即双方协议为主,法院判决为辅,但《民法典》及相关司法解释对经济补偿数额并无明确规定。大部分女性如今依旧是照料家庭的主力军,如果无法合理衡量女性的家庭贡献,那就不能达到女性权益补偿目的,还会加剧离婚双方的矛盾争议。但因为没有法律依据,法官在实践中对赔偿金额的确定过程没有具体说理,只能通过重申法条内容证明当事人满足得到赔偿的要求,再依据家庭收入状况、家务劳动强度、离婚过错程度等因素,依据现有证据对补偿金额作出判决。补偿标准缺失会带来离婚经济补偿的司法适用困境,一方面,法官行使自由裁量权主观随意性过大,容易造成对家务劳动价值的认定偏差。法官们在缺乏参考依据的情形下往往采用相对保守的态度,可能导致对承担家务劳动一方的劳动价值的低估。通过检索相关案例,法院判决支持离婚经济补偿的金额从一万元到几十万元不等,其中五万元以下居多,全额支持原告诉求金额的法院少之又少。另一方面,补偿标准缺失容易导致适法不一致、同案异判等现象,比如在两个案件性质十分相似的离婚纠纷中,两对夫妻情况相似,长期分居生活时一直由女方承担孩子的抚养义务,但分居时间相对较长和子女数量相对较多的离婚案件,可能和另一起离婚案件获得相同的补偿数额。2.离婚损害赔偿举证困难现行法律对证据证明力要求高,女性在司法实践中就男性婚外同居等事实进行举证存在困难。有学者统计得出:三百个有关离婚损害赔偿的案例中,有一百七十八个离婚损害赔偿请求案件未得到法院的支持判决,其中因当事人无证据或者提交的证据不足而被驳回或不予支持的案例高达八十六个[7]。以男性出轨婚外第三人为例,男性出于社会名誉等方面的考虑,会隐秘地与婚外异性保持不正当关系,有的时候已经达到婚外同居的程度,但更多地是未达到持续稳定的共同居住的程度,这增加了女性获取收集充足有效的证据的难度。此时部分女性由于法律知识欠缺而采用非法取证方式,提供未经当事人同意偷拍、偷录的音像资料,很可能因此承担败诉的结果,还可能因侵犯他人隐私权而承担法律责任。面对女性提供的证据违法或者不足的情况,即使法官内心确信男性有婚外出轨事实,也无法给予过错方男性法律制裁,给予无过错方女性相应赔偿。

三、婚姻家庭编保护女性权益的完善建议(一)细化离婚冷静期的制度设计1.立法机关设置灵活的冷静期间立法机关应当在充分考虑家庭关系状况和妇女儿童利益的前提下,设置灵活的冷静期间,为司法和民政等部门办理现实中纷繁复杂的离婚诉讼案件创造充分的法律依据。社会热议的涉及家庭暴力、遗弃父母妻儿、恶意转移家庭财产等因素的离婚案件,应当作为离婚冷静期的除外情形。如果离婚当事人一方能够证明另一方在婚姻关系中存在上述侵害行为,使自己或者其他家庭成员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处于高度危险,法律可以规定此时缩短或者不适用离婚冷静期[8]。离婚会引起夫妻共有财产清算、子女抚养方式变更等后果。如果夫妻双方存在财产纠纷复杂、未成年子女数量多等特殊情况,法律可以赋予其申请延长冷静期间的权利,给予其充足的思考离婚决定的时间。灵活设置冷静期间,使离婚冷静期既有普遍适用性,又能应对特殊情况。2.婚姻登记机关试行离婚咨询制度婚姻登记机关可以试行离婚咨询制度,在受理离婚登记申请时,向当事人说明行使离婚权利的方式和离婚冷静期的时间限制,并告知离婚咨询服务的意义和内容,确保离婚咨询服务惠及更多有需求的当事人。登记机关提供离婚咨询服务不能简单针对当事人的咨询进行解答,家事调查和调解必须贯穿其中。家事调查需要审查是否存在家庭暴力等恶劣情形,如果登记机关经核实发现确实存在恶劣情形,需要明确告知受害方救济方式。妇联在处理家庭暴力案件和提供心理疏导服务方面经验丰富,登记机关必要时可以发挥与村(居)委会、妇联、公安机关的联动作用,防止受害方在离婚冷静期内继续遭受不应有的身心迫害,为广大妇女儿童撑起保护伞。登记机关可以设立专门执行调解事务的离婚调解委员会,委员会在尊重双方意愿,兼顾情感与法律的状态下,为冲动离婚型的当事人提供理性思考离婚和解决婚姻危机的机会,为感情破裂型的当事人处理子女抚养、财产分割等事务提供帮助。登记机关也可以设立定期回访监督队伍,通过调解回访程序,详细做好回访记录,总结调解的成果与不足之处。(二)提高非婚同居关系的规范程度1.建立健全非婚同居关系的法律规范《民法典》对非婚同居现象不能否定回避,要顺应社会发展趋势,明确非婚同居的性质及法律地位,协调非婚同居双方的人身和财产关系,注重女性在非婚同居中的权益保护。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很早之前就关注到了非婚同居具有自由松散的特征,以尊重个人意志为前提对这一社会现象做出了法律规制。立法机关应当学习借鉴国外非婚同居关系的立法模式,做好非婚同居关系的立法工作,以确保非婚同居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可以切实得到维护。此外,出于对女性弱势地位的考量,立法机关在立法过程中还应该借鉴社会性别概念,通过社会性别分析方法,参照性别立法指数,评估和比较我国与其他国家在女性权利立法方面的进展,注重关照弱势女性群体的权益,防止处于不利地位的女性群体在权益遭受侵害后无处求助。公权力在非婚同居关系中的介入,是在争取个人权利和社会权益间的平衡点,在保障人权和意思自治的同时,维护弱势群体的合法权益,以达到维护社会公正和实现社会稳定的目的。2.制定保护非婚同居女性权益的具体措施在建立健全非婚同居关系的法律规范的同时,相关部门还应该制定保护非婚同居女性权益的具体措施。在保护女性人身权益方面,由于男女生理差异和相关法律缺失,女性在非婚同居关系中,常常受到家庭暴力、未婚先孕和男性出轨三大困扰,人身权益受到侵害后往往也得不到有效救济,因此设立非婚同居关系损害女性健康权的赔偿规定具有必要性和重要性。赔偿规定中应当包含具体可行的赔偿标准,包括对人身损害和精神损失的赔偿。例如女性在非婚同居期间因怀孕生育或者终止妊娠受到健康损害,法官应当从怀孕流产次数、女性健康损害程度等方面综合判断赔偿数额[9]。在保护女性财产权益方面,如果女性在同居关系期间牺牲带薪工作,把时间和精力倾注于家务劳动、养育孩子和照料长辈,在解除同居关系时,应当享有要求男性提供补偿的权利。构建我国的非婚同居损害补偿机制,落实保护女性权益的具体措施,有利于维护女性在非婚同居关系中的合法权利,有利于防范女性在非婚同居关系中权益受损,体现了对女性家庭付出的肯定,体现了对女性价值的确认。(三)发挥离婚救济制度的现实作用1.明确经济补偿数额的计算标准通常情况下,婚姻家庭中一方的付出成本可以转换为另一方的经济收益,所以离婚经济补偿数额的计算,可根据付出方的损失与受益方的获益,综合权衡计算标准[10]。受益方要注重付出方的损失,对付出方进行全面的补偿,补偿数额根据婚姻存续年限和成本投入情况来确定。以家务劳动为例,家务劳动补偿常适用于女性全职照顾家庭的情形。全职照顾家庭的女性提供了更多家务劳动价值,省去了家政服务的费用,促进了家庭共同财富的积累,因此牺牲了教育深造、升职加薪等机会,导致可期待的工资收入损失和劳动力市场价值减损。而男性既从女性省出的家政服务费用中获益,又可以心无旁鹭地投入到自身职业发展,导致可期待的工资收入增加和劳动力市场价值提升。离婚暴露出此种情况的夫妻双方之间成本和利益不平衡的现象,离婚当事人的权益必须经过对成本与利益的处理与分摊才能平衡,受益方必须补偿付出方应该得到的利益,防止付出方带来的利益由于离婚而遭到削弱。2.合理设置分配举证责任婚姻家庭案件具有特殊性,在离婚案件的举证责任分配中,负担家务劳动、抚育子女、照料长辈义务的大多是女性,作为婚姻弱势群体的女性要证明自己负担义务且因此导致谋生能力下降存在风险与挑战。例如在现实生活中,男性通常拥有更多的经济资源,女性通常承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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