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迁中的中国人口科学（陆杰华） - 改革以来的中国人口学发展

变迁中的中国人口科学:

学科体系、开展现状与前景展望

陆杰华北京大学社会学系2021年4月14日提纲与人口科学相关的事例：现象VS本质人口科学开展的国内外宏观背景与人口科学相关的几个根本问题中国人口科学开展的回忆与评述中国人口科学开展的根本经验及主要缺乏未来中国人口科学研究的展望一、与人口科学相关的事例：现象VS本质

人口科学与现实生活密切相关人口科学与人口计生工作紧密相连事实还是神话：停电婴儿的背后是什么？1965年11月9日,纽约市发生了持续10个小时的大规模停电事故。停电事故最初发生在9日下午5点27分。整个纽约市东北部的所有区域直到次日晨4点钟才恢复供电。1966年8月10日(星期三)?,纽约时报?在显著位置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停电事件9个月之后婴儿出生数剧增〞的文章。?纽约时报?的这篇文章是这样讲述这个故事的:在1965年断电事故之后9个月,本市多家大医院出现了出生婴儿人数剧增的现象。西奈山医院平常每日接生11个婴儿,但前天(星期一)在这里出生了28个婴儿。这一数字创造了该医院的接生人数纪录。在此之前,该医院日接生婴儿人数最高纪录为18个;在白利佛医院,昨天接生人数高达29个,而该医院上星期二的接生人数仅为11个,其日平均接生人数也只有20个;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以往的平均日接生数为11个,而在星期一接生了15个婴儿;布鲁科戴尔医院以往日平均接生数为10个,但在星期一接生了13个;科利岛医院以往日平均接生数为5个,但在星期一出生了8个。

1961～1966年各年度6月29日～8月16日纽约市出生人数年份全年出生总数%平均每天出生人数平均每周出生人数受孕后第267天出生人数196113.94793351475196213.94673270497196313.94763334431196413.94703291406196514.14583204468196613.94353042431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到哪里去？我们从这里来！！！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到哪里去？我们曾经做过这些事情！！！方案生育始于方案经济时期，因此行政命令的痕迹明显方案生育始于方案经济时期，因此行政命令的痕迹明显超生就扎！(湖南)2、该扎不扎，见了就抓(四川)3、一人结扎，全家荣耀(山东)4、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安徽)5、宁可家破，不可国亡(山东菏泽)6、结贫穷的扎，上致富的环(湖南)7、该流不流，收田牵牛(山东临沂)8、一人超生，全村结扎！(云南楚雄)9、一孩上，二孩扎，不扎就动法(山东临沂)10、通不通，三分钟；再不通，龙卷风！(湖北)11、一胎环，二胎扎，三胎四胎杀杀杀！(广西)12、谁不实行方案生育，就叫他家破人亡(湖南)13、投水不救人，吃药不夺瓶，上吊不解绳(安徽)14、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四川)15、一胎生，二胎扎，三胎四胎——刮！刮！刮！(四川)16、谁超生叫谁倾家荡产，谁超生叫谁家破人亡(湖北)个别的地方还在做着这样的事情个别的地方还在做着这样的事情现象还是事实?“在知识分子最集中的北京，知识分子的平均寿命从10年前的59岁降到调查时期〔2004〕的53岁，这比1964年人口普查时北京人均寿命的75.85岁低了20岁。〞－－2005年2月22日新京报自2003年?婚姻法?取消了强制婚检的规定，不断有报道称，婚检率普遍下降。2004年，北京全市的婚检率仅有5%，疾病检出率高达13.62%。于是，有媒体以醒目标题：“10对新人就有1对生殖健康有问题〞。－－北京晚报2005/2/5。低生育水平反弹的风险究竟在哪里？人口过多还是人口过少？？？人口过多粮食短缺春运拥挤就业压力房价攀升电力短缺环境污染人均铁路排世界100位后；人员流动集中于节日

方案生育人口消费失业；1998-2006年大学扩招5倍1990年代卖不出粮，忽略粮食；方案生育+城市化无人种地粗放式开展模式国际污染转移人口控制的理论根底人口控制论宋健增长的极限罗马俱乐部人口爆炸保罗·埃利希人口原理马尔萨斯年份世界人口〔亿〕韩非子〔战国时期，中国人口2000万〕他们是超生游击队吗外来人口=高危人员？从人口年龄结构看“日〞薄西山出生人口（百万）生育率出生人口生育率年份团块世代日本1947-1949年平均每年出生270万(“团块世代〞)，且工作热情高、责任心强，是日本经济腾飞的主力，三年出生顶峰影响30年国运。第一个出生顶峰到了生育年龄引发1970年代的第二个出生顶峰，但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不如第一个顶峰。由于生育率的下降，1990年代之后没有出现第三个出生顶峰。劳动力短缺，人口老化，1990年代开始日本经济一蹶不振。1985年日本65及以上老人占10.3%〔美国为11.9%〕，到2025年增加到30.5%〔美国为18.5%〕，增加到2.96倍〔美国只增加到1.55倍〕。现日本企业有一半以上是老年人。“团块世代〞现在开始退休，开始呈现“日〞薄西山的趋势。危乎哉！中国人口结构万人年龄组男性女性资料来源：2005年1%人口抽样调查2005年中国人口年龄结构图空中盛世太多还是太少？人口多老龄化

创造财富的人减少

老年人养老困难

放开生育政策

稳定低生育率国土不堪重负消耗资源、环境和财富结构派

数量派北京金猪宝宝“扎堆〞生产？“2007年是金猪年，北京将迎来生育顶峰〞，眼下，这一说法似乎正从民间预言逐渐变成现实。一些医疗机构已出现“一号难求〞的现象。--新京报2007/1/26我们的困惑！！！4-2-1家庭结构吗？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人口年龄结构？北京为例：2000和2050人口结构和房价！！！爷爷辈的：49年以前

父辈的：49—65年

儿子辈的：75—95年

孙子辈的：95年以后

伟大的计生委通过改变房事的方式消灭了万恶的房市二、人口科学开展的国内外宏观背景国际背景国内背景国际宏观背景—人口变化自18世纪以来全球耕地变化实际上，耕地变化一方面与人口数量增长相关，同时也与伴随着经济收入提高之后的消费方式变换密切相连Ruminantmeat,asbeefandsheepmeat,requiresmuchmorebiomassandlandthanotheranimalfood人类有史以来的人口增长变化当代的世界人口变动

全球人口每递增10亿的时间表

1927年20亿1960年30亿33年1975年40亿15年1987年50亿12年1999年60亿12年2006年的世界人口地区2006年中人口（百万）出生率（‰）死亡率（‰）自然增长率（%）世界6,5552191.2发达地区1,21611100.1不发达地区5,3392381.5不发达地区(不含中国)4,0282791.8中国的人口增长，公元元年－2050年-1001020304050194919561963197019771984199119982005年份‰出生率死亡率自然增长率人口再生产类型发生历史性转变中国已进入低生育水平时期5.8012345678194919561963197019771984199119982005年份个更替水平：2.1方案生育使全国少生4亿多人0500100015002000250030003500400019701975198019851990199520002005年份万人少生人口数实际出生人口数小结小结〔续1〕与此同时，中国的人口科学也随着社会经济的变化得到了迅速开展，获得了长足的进步。毋庸置疑，中国的人口科学是伴随着改革开放以及社会经济转型和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而不断开展的学科，不管其研究内容还是研究范式无不深受研究时代所关注主题的影响。本讲座重点结合建国之后60年来的社会经济开展状况，按照人口科学学科的演变将中国人口研究划分为假设干个阶段，并对不同阶段的研究特点加以评述，提炼和总结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口科学开展的根本经验及主要缺乏，并在此根底上对中国人口科学的开展前景进行展望。三、与人口科学相关的几个根本问题1、人口学的定义

人口〔population〕：人口是特定时空下、具有一定数量和质量的人的总称。人口是一个社会各种经济、文化、政治活动的根底。人口学定义：豪泽和邓肯〔HauserandDuncan〕(1959)有一个经典的论述：“人口学是对人口规模、地域分布、人口构成，和人口变迁以及这些变迁的要素如生育、死亡、迁移和社会流动的研究〞。Demographyisthestudyofthesize,territorialdistribution,andcompositionofpopulation,changestherein,andthecomponentsofsuchchanges,whichmaybeidentifiedasnatality,mortality,territorialmovement(migration),andsocialmobility(changeofstatus).)豪泽和邓肯的定义是一种广义的人口学定义，它包含两种类型：形式人口学〔FormalDemography〕和人口研究(PopulationStudies)。形式人口学是对人口要素以及各要素之间关系、人口变量自身关系即人口要素、数量、结构的关系研究；人口研究那么是对人口变量和其他变量之间的关系的研究。人口研究也可是从另外一个学科如社会学的、经济学的、生物学的、或人类学的角度去关注人口数量、人口构成和人口变迁。人口科学提供了一个其它社会科学得以建立的经验根底。如果首先没有有关研究的根本人口信息，很难想象社会科学可以稳步地向前开展。例如，我们所知道的许多关于社会的“统计事实〞都是由人口学家提供或研究。如种族和性别的社会经济地位不平等、种族的居住隔离、代际社会流动、离婚和同居的增加趋势、单亲家庭后果、收入不平等扩大、以及大学教育回报率增加等。除了提供“人口统计事实〞的信息，人口科学还一直是预测未来人类社会状况的根底。虽然人口科学如同其它类型的预测一样，也受到不确定性的影响，但利用过去的生育率、年龄别死亡率模式以及未来死亡率的趋势的信息，人口学家能够以较高的置信度预测未来年的人口规模和人口结构。3、人口科学的研究方法形式人口学和人口研究不仅具有不同的问题，而且还依靠不同的方法研究。形式人口学以其数学根底为特征的，比较接近数理人口学。它是一个能够提供有力研究工具的宝库，例如生命表和稳定人口理论。人口研究中的方法是中性的，很大程度上借助了其他社会科学的方法。在美国，1960年代起调查数据被广泛利用以及统计推断在所有社会科学中占据了主导地位，人口研究也不例外。人口研究中的典型方法就是统计。由人口学家所使用的统计方法不仅类型多而且变化快。从路径分析、结构方程、对数线性模型到计量模型；以及事件史模型。人口中的大量研究通常都是有抽样数据的多元框架下的统计分析〔相对于人口数据〕；从这个意义上讲，人口研究与统计人口学紧密相联。人口统计学方法在现实社会的应用。4、人口科学的特点和视角

在豪泽和邓肯〔HauserandDuncan〕的人口学定义中，“人口构成〔Compositionofpopulation〕〞和“〔人口〕变迁〔changetherein〕〞。前者涉及到人口异质性；后者那么指动态过程。人口的异质性或变异性是所有社会科学的根底。人口学家可以通过整体逻辑思维集中在分组或个人特征的差异性而研究社会现象，这是人口学家的分析方法的特点和优势。例如，人口学家一直都在关注性别、年龄、种族、地区和家族以及历史和文化的背景下的人生历程的差异。人口科学：极强的跨学科交叉性躯体健康心理健康身体机能生物学风险后天性风险健康态度等基因和选择性社会经济状况健康行为社会支持网络资源获取选择性生活方式生活环境生活压力资源获取差异选择性保护性年龄性别民族婚姻社会经济地位个体社会经济因素老年人ADL状况宏观环境慢性病状况生活方式、行为习惯自然环境社会经济环境自然地理环境气候条件空气水土地/食物社会不平等医疗效劳个体收入不平等社会根底设施投入缺乏吸烟饮酒压力情绪饮食与营养体育锻炼个体差异地区差异患病率患病程度致残障强度5、人口科学的学科体系规模分布构成死亡生育迁移社会资源环境生态地理生物健康医疗民族经济人口现象人口过程小人口学大人口学与其他学科相互影响的变量社会学经济学人类学地理学生物学环境学民族学人口变量人口现象：规模、分布、构成等人口过程：死亡、生育、迁移西方人口科学学科体系吴忠观教授的人口科学体系当代人口科学体系人口学方法论认识理论的认识经验的、应用的知识人口统计学人口学方法论现代人口分析技术数理人口学人口的社会调查方法人口社会学人口经济学人口生物学人口地理学质量人口学人口生态学人口思想史民族人口学工商人口学人口法学人口史人口结构学人口政策学计划生育管理学生殖健康研究人口学（本体、母科学）人口研究的理论基础和指导思想的分支学科人口研究量化方法的分支学科人口变量研究的分支学科亚人口研究的分支学科人口变量与非人口变量相互关系研究的分支学科人口理论人口史人口学说史人口统计学人口普查人口分析技术方法数理人口学生育率研究人口迁移死亡率研究人口结构研究人口分布研究人口质量研究人口学中的婚姻家庭研究女性人口研究老年人口研究民族人口研究人口与经济人口与社会人口与资源、环境工商人口学人口政策人口管理邬沧萍教授的人口科学学科体系四、中国人口科学开展的回忆与评述

第一阶段为初期探索阶段〔1949-1957年〕第二阶段挫折和相对停滞阶段〔1957年-1977年〕第三阶段为恢复时期〔1978-1986〕第四阶段为兴起繁荣期〔1987-1994〕第五阶段为徘徊不前时期〔1995-1999〕第六阶段为稳定开展期〔2000-至今〕1、第一阶段为初期探索阶段〔1949-1957年〕原苏联的人口思想乐观派〔王亚南，?马克思主义人口理论与中国人口问题?，1956〕有方案地生育孩子〔邵力子，1957〕?节育、晚婚与新中国人口问题?〔陈达等；吴景超；叶元龙；1957〕?新人口论?〔马寅初，1957〕?新人口论?简介控制人口的建议1、完善、持续人口统计2、宣传工作做好3、实行方案生育马老提倡通过避孕方法把未出生的人口出生出来，但是并不主张把现有人口削减现有人口，尤其不主张通过非道德途径削减人口。同时，反对人工流产，认为这是一种杀生行为，同时也对妇女健康不利。2、第二阶段挫折和相对停滞阶段〔1957年-1977年〕“人越多越好〞占主流批判?新人口论?人手论PK人口论社会主义没有人口过剩十年动乱3、第三阶段为恢复时期〔1978-1986〕3、第一阶段为恢复时期〔1978-1986〕4、第四阶段为兴起繁荣期〔1987-1994〕4、第四阶段为兴起繁荣期〔1987-1994〕中国人口规模与经济开展的关系研究：人口增长是以一种持续存在的客观经济环境和社会经济系统的内生变量〔张志刚，1988〕；人口增长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张世晴，1992和1994；李竟能，1993〕；农业社会与人口增长之间的关系〔翟振武，1991〕；社会经济开展和生育率〔顾宝昌，1987；彭希哲，1991〕4、第四阶段为兴起繁荣期〔1987-1994〕4、第四阶段为兴起繁荣期〔1987-1994〕人口迁移流动研究：中国城镇人口迁移模式进行了多角度的综合研究〔马侠，1988和1990〕；省际迁移的空间模式；省际迁移的空间模式〔刘启光，1992；王桂新，1993；丁金宏，1994〕；人口与城镇化〔辜胜阻，1991和1994；左学金，1994；杨云彦，1994〕；论著包括?人口迁移学?与?中国人口迁移与开展的长期战略?4、第四阶段为兴起繁荣期〔1987-1994〕人口老龄化研究中国老龄化趋势和特点〔邬沧萍，1990；曾毅，1990〕；人口老龄化与经济开展的关系〔马瀛通，1987；乔晓春，1988〕；?中国人口老龄化过程研究?对人口老龄化的理论和方法上研究提供了良好的范式。4、第四阶段为兴起繁荣期〔1987-1994〕5、第五阶段为徘徊不前时期〔1995-1999〕

5、第五阶段为徘徊不前时期〔1995-1999〕

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人口迁移与流动现象〔蔡昉，1995；杨云彦，1999；左学金，1995；王桂新1998〕人口老龄化的深化研究〔翟振武，1996；李建民，1998；于学军，1995；邬沧萍，1999；等等〕生育下降的现状以及后果研究〔穆光宗，1995；曾毅，1995；张二力等，1995；李建民，1999；等等〕人口生活质量〔冯立天等，1996〕人口和可持续开展〔蒋正华，1995；蔡昉，1996〕?市场人口科学?、?人口分析与市场研究?、?现阶段中国人口经济问题研究?、?转变中的中国人口与开展?等专著6、第六阶段为稳定开展期〔2000-至今〕中国的经济一直以较高的速度得到了快速开展，社会经济开展进入了一个全新时期?关于进一步繁荣开展哲学社会科学的意见?带动了包括人口科学的大局部哲学社会科学的快速开展政府落实科学开展观，构建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