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浪奇财务舞弊案案例分析

V广州浪奇财务舞弊案案例分析企业的财务舞弊一直是资本市场重点关注的问题。随着监管的不断完善，我国上市公司的财务舞弊手段也日趋多样化与隐蔽性。广州市浪奇实业股份有限公司作为老牌的日化企业，由于存在虚增收入、虚增存货及隐瞒关联方交易等原因受到监管部门惩处。在本次的舞弊案件中存在金额大、手段隐蔽等显著特点，具有较强的典型性与代表性，通过对本案的研究与分析，为公司管理层、市场监管者及投资者提供参考借鉴。一、广州浪奇财务舞弊案案例简介（一）浪奇公司简介广州浪奇全称广州市浪奇实业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1959年，股票代码为000523，1993年于深圳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注册资本为6.28亿元。公司属于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主要业务是进行日化产品的制造生产与销售，并在此基础上发展了化工原材料的生产和销售，其拥有“浪奇”和“天丽”等多个知名品牌。上市后的浪奇股价上升，然而，这样的现象并没有持续很久，2020年浪奇因“存货罗生门”事件引来证监会的调查，之后浪奇的股价一路下跌，成为资本市场鄙夷的对象。案例概述1.自爆存货“消失”2020年9月27日，广州浪奇发布公告称公司储存在辉丰公司辉丰仓和鸿燊公司瑞丽仓的5.72亿元存货丢失，公告一出引起社会哗然。辉丰方称从没有与广州浪奇签署过仓储合同，并且对于广州浪奇曾出具的存货盘点表上的辉丰公司公章提出伪造嫌疑。而鸿燊方声称虽然与广州浪奇签订过仓储合同，但并没有实际的存货入库，曾经应广州浪奇管理层的要求帮助其粉饰美化数据。2.深交所下发关注函由于公告一出，导致股价暴跌，并由此引发交易所对广州浪奇的关注。2020年9月28日，深交所下发关注函，要求广州浪奇披露贸易类业务存货等三大科目的财务状况，与此同时，要求中审众环会计事务所就广州浪奇贸易类业务的真实性做出审计证据。3.三次延期后回函2020年10月31日，广州浪奇三次延期后于6月29日终于回函称：承认贸易类业务的账面数据与实际情况不符的现象，同时对于虚假的8.67亿元，将全部计提减值准备。在瑞丽仓和辉丰仓之外，还增加了位于广东及四川的四个第三方仓库。4.广州浪奇财务舞弊成立2021年12月28日，广东证监局下发《行政处罚决定书》，其中列举了其诸多舞弊事项。公司两年虚增营业收入近130亿元、利润4.1亿元和存货20.4亿元，并且还违规披露信息并隐藏关联方交易。至此，浪奇坐实财务舞弊行为。

二、广州浪奇财务舞弊案手段分析（一）虚增收入、成本及利润浪奇主要通过虚构大宗商品贸易业务、循环交易乙二醇仓单等方式虚增营业收入128.85亿元、营业成本124.74亿元以及利润4.11亿元。由于贸易交易具有将从供应商处购买的商品销售给买家的特点，所以对上市公司来说是一种便利的舞弊手段。在广州浪奇财务舞弊案中，伪造大宗商品贸易业务是通过上下游相互配合倒手存货完成的，其中主要有两种伪造交易手段。其一是利用时间差把同一批大宗商品先从一家公司采购，之后再反向销售回去（图1所示）。根据广州浪奇披露的得知，2017年至2019年公司前五大供应商和客户的情况，得知供应商1与客户3是同一家公司，并且该公司2017-2019年一直存在于五大供应商、客户名单中，说明此公司与浪奇为工作伙伴关系。从表面数据来看，广州浪奇与供应商1不存在同时采购或销售一种货物的情况，然而通过跨年度对二者交易的货物进行分析比较之后可以发现，2017年浪奇向该公司采购氯甲苯等在内的化学原料，2018年在向该公司销售时同时包含了氯甲苯等。图SEQ图\*ARABIC1伪造交易手段其二是表面是供应商与客户的不同公司，而实际上二者存在隐形关联关系（如表1所示）。2018年-2020年广州浪奇曾与江苏保华公司、中冶公司发生数项采购业务。广州浪奇上游供应商分别是保华和中冶公司，其下游客户分别为南通福鑫、如东泰邦、南通福泽和南通鑫乾公司。通过查询相关资料，发现上述6家公司于同一天同时变更了业务联系电话，且以上6家公司之前的电话为一个号码，这样的巧合便指向人为操纵。同时，部分公司出现前任或者现任股东和高管重合情况。如中冶公司创始股东为桑志国和沈建军，在退出股东名单之后，二人成立南通福鑫，同时再次退出该公司股东名单。表SEQ表\*ARABIC1隐形关联关系姓名曾担任董事的公司桑志国、沈健军中冶公司、南通福鑫、南通鑫乾通过以上两种方式，广州浪奇甚至不需要真实的存货运输，仅仅伪造在销售和采购时的账面登记，由此利用同一批存货虚增一笔收入，结转成本，同时计入利润。通过对报表的美化，让公司表面上看起来发展的如火如荼。（二）虚增存货2018年营业收入由118.11亿元到119.74亿元，营业收入增幅几乎停滞，但存货、预付账款、应收账款等却出现大幅增长。其中，虚增存货20.38亿元。值得关注的是，广州浪奇虚增存货的原因是消化账面上虚高的预付账款。2018年-2019年，其预付账款分别为9.19亿元和9.65亿元，这样的数据与行业均值1.74亿元及1.53亿元显得格格不入。同时，由于存货的数量庞大，于是广州浪奇通过虚构仓库，伪造仓单来伪证存货的数据。主要分为两种手段，其一是浪奇通过自己伪造合同，以此掩盖事实。此次的存货丢失事件中辉丰仓便是如此遭遇，于是辉丰仓实际控股公司ST辉丰发布公告，不承认浪奇提出的指控，并指出合同上的公章与公司实际并不一致，进行报案。其二是依靠仓储房配合，伪造仓单并签署真实的仓储合同。该种方式存在于瑞丽仓上，其所属公司承认其曾协助浪奇签订多项合同并且伪造单据及凭证以掩盖存货的账面漏洞。通过整理发现，以下仓库存在存货真实性存疑现象，且发现它们均采用了以上两种伪造手段。（如图表2所示）表SEQ表\*ARABIC2虚增存货情况仓库存货账面原值2020年计提减值情况伪造手段大黑山仓29,017.9129,017.91配合虚增存货高州仓1,774.631,774.63配合虚增存货会东仓10,992.9410,992.94配合虚增存货攀枝花仓5,522.145,522.14配合虚增存货热水矿仓5,268.155,268.15配合虚增存货瑞丽仓48,162.4348,162.43配合虚增存货越秀丽仓3,870.433,870.43未配合虚增存货富顺仓7,582.077,582.07未配合虚增存货辉丰仓1,1931.581,1931.58未配合虚增存货合计124,122.37124,122.37通过以上两种方法，广州浪奇大幅提高了存货。并且令人咂舌得是，公司超75%的存货金额是虚增而非实际存在的。（三）隐藏关联方交易广州浪奇在2018—2019两年的年报中未按规定披露关联交易情况和关联方非经营性资金来往。首先，隐瞒关联方关系和交易情况。广州浪奇董事长曾自2017年起持有广州钿融34%的股份，从而二者构成关联方关系，然而广州浪奇并未在年报中进行披露。同时，广州浪奇于2018-2019两年期间向广州钿融及其子孙公司采购黄磷等矿产物资，此行为作为关联方交易3.26亿元，同样该行为在年报中没有进行披露。其次，隐瞒非经营资金来往。广州浪奇于2018-2019两年期间，将公司的自有资金用于关联方的资金运作，并以此获取私利。其将自有资金、银行贷款等通过采预付货款名义转移到关联方广州钿融及其子公司使用，具体用于技术改造和扩大生产、偿还欠款等金额共计37.23亿元。然而，在2018及2019年年报中广州浪奇并未披露资金往来的相关情况。

基于GONE理论的广州浪奇财务舞弊案原因分析GONE理论分别从“贪婪”“机会”“需要”“暴露”四个维度分析财务舞弊的原因与动机，即当舞弊者有贪婪的想法、道德素养较低并且面临较大的压力时，此时若存在合适的机会而且被发现的风险较小时舞弊行为就会发生，教唆其一步步走向深渊。贪婪因素贪婪因素表现为个体的价值判断，主要是从心理层面展开，在行为的展开以及行动过程中对主体的作用是无处不在的。具体是指舞弊者职业道德水平低下，过度的谋求私利，正是在这样错误的价值观和道德观的引领下，才会出现会计舞弊的行为。在本次的财务舞弊案件中，2020年中审众环对广州浪奇的内部控制出具了否定意见，指出公司的董事和管理层利用职务之便与外部人员勾结套取公司资金，凌驾于内部控制之上。同时证监会的处罚书也表明，时任董事长傅勇国组织和策划了财务造假行为，再由下面的各级公布具体负责和实施，足以体现出该案例具有组织性与谋划性特征，公司的管理者在管理的过程中以及在对外界进行信息披露的行为中，倾向选择对自己利益最有利的行为，足以体现公司的管理者缺乏高尚的职业道德及社会责任感。机会因素机会因素指的是舞弊者具备一定的权利，其利用自身的相对信息优势与管理层的优势权利，从而使得行为无法获得有效的监督和制约，如此下来，舞弊者则得以获得机会实施舞弊行为。在广州浪奇财务舞弊案案件当中，具体可分为公司治理结构不完善，管理层权利过大；监事会职责缺失、宽松的外部监督环境和存货管理内部控制存在缺陷等四种机会因素。首先，公司的治理结构并不完善，公司的管理层拥有很大的权力。广州浪奇存在“内部人控制”现象。其董事长傅永国已经工作了38年，在行业内部拥有着极高的威望，具备丰富的人力资源，并且其和副董事长陈建斌关系密切，二人几乎是“一致行为人”；与此同时，其他的董事身兼数职，无法真正有效的参与到公司的治理之中，从而导致董事会基本失去内部制衡作用，造成傅勇国一言堂。其次，监事会没有就公司的重大事项和决策发布单独的报告或有价值的建议。此外，监事会依通常会由于获得不了足够有效的信息，从而导致其监督职能无效，其独立性不可避免地受到质疑。再者，尽管2018-2019年间广州浪奇虚增收入、成本及利润，虚增存货等，但其外部审计机构中审众环却在两年内连续为其出具了无保留审计意见。可见，相对宽松的外部审计环境也为财务舞弊案提供了机会因素。最后，广州浪奇具有专门的存货管理制度，罗生门事件中丢失的存货都是存放在外部仓库的存货，由此可知广州浪奇的存货管理制度存在明显的缺陷，同时分析这一机会因素也是本文的创新之处。经分析发现多处外部仓库存货存在账实不符的现象，具体又分为以下几种缺陷。第一是一直由单一部门负责多项业务，缺乏监督机制。在2020年4月之前，外部的仓库一直仅由特定的商务拓展部的人员负责管理，从而缺乏第三方有效的监督，为实施财务舞弊提供机会。由于没有监督，部门人员则可以对存货流动的多个环节进行操控，比如，采购存货时，可能会虚报价格；验收入库时，可能出现存货的数量等与凭证不同的现象。第二是公司同外部仓库距离极远。广州浪奇通过将存货存放在外部仓库来达到降低运输成本的目的，以期开展全国各地的业务往来。远距离的存货储存可能会出现各类问题，如此远的距离会提高盘点的成本同时减低实地盘点的效率，而企业会减少盘点人员数目以降低成本，从而在盘点工作上提供了机会因素，无法对存货的真实情况进行准确及时的核实。综上所述，正是存在以上四种机会因素，才为其实施财务舞弊行为提供便利。需要因素需要因素也被称为“动机”因素，在本案件中，广州浪奇主要是基于自身融资需要和粉饰报表掩盖企业经营不当需要从而行使财务舞弊行为。首先，公司自身的融资需求。通过研究显示，广州浪奇长期以来现金流量净额小于扣除非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同时现金流量比率极低，长年以来保持负数。（如图表3所示）此时的广州浪奇面临现金流量无法满足正常经营和偿债需求的困境，因此其具有扩大融资的需要。加上近年来其品牌竞争力的逐渐下降，在采购货物时只有以预付货款且销售时采取赊销方式，才能勉强保证企业的正常经营，这也因此加大了资金运转压力，推动其进行融资。其将原有的6.61亿元短期借款陆续增加到18.8亿元，同时应付账款等也由15.1亿元陆续增加到21.6亿元，这也导致其债务压力的增加，由此萌生了不良的需要动机，促使其实施财务舞弊。

表SEQ表\*ARABIC3相关项目数值项目2015年2016年2017年2018年2019年经营性现金流量净额-0.42-6.95-1.6-4.76-5.57扣除非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0.250.290.130.220.12现金流量比率-1.72%-29.69%-5.47%-9.29%-8.37%其次，粉饰报表以掩盖企业经营不当的需要。由于财务报表可以反映企业的经营状况，因此企业可能会通过对财务报表的修饰和美化，从而帮助其在市场上树立良好的形象，进而促进企业的长远高效发展。广州浪奇正是基于这一需要因素，从而选择了财务舞弊行为。根据表4财务报表显示，广州浪奇的毛利率从2014年-2017年分别为7.76%，3.72%，3.07%，2.82%，这样呈逐年下降趋势的数据与其竞争对手相比很低，反映了公司的经营能力不强，经济效益不好。同时，广州浪奇的营业收入与净利润数据显得格格不入，营业收入处于百亿规模，而净利润却是千万规模，可见其经营业绩十分不理想。（如图2所示）因此，面对经营不善的诟病，广州浪奇选择了粉饰报表，实施财务舞弊。表SEQ表\*ARABIC4毛利率及毛利率增长率项目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毛利率7.76%3.72%3.07%2.82%毛利率增长率23.17%-52.06%-17.47%-8.29%图SEQ图\*ARABIC2营业收入及利润综上所述，其利用信息不对称的优势，通过粉饰报表数据等手段，吸引投资者进行投资，从而获得更多的融资机会，以期改善自身的经营状况，便实施了财务舞弊行为。暴露因素暴露因素是指企业对于在实施财务舞弊被曝光的风险以及被暴露后所承受的处罚力度与程度的判断情况。首先，广州浪奇实施财务舞弊是由于被发现和披露的风险低。广州浪奇作为日化行业的老牌企业，其具有复杂的交易对象，并且繁杂的业务也导致货物的收发及盘点工作变得繁琐复杂，从而难以避免的影响审计的准确性进而降低了广州浪奇实施财务舞弊后被发现的可能性。具体来看，广州浪奇作为化工类企业，由于化学物质独特的属性，其保存往往较为专业，这使得盘点工作变得困难而复杂；对于那些保储危险化学品的仓库，盘点人员无法到达现场，无法进行正常的盘点工作，那么其实施舞弊就缺少外在的控制，进而被发现的可能性会降低。其次，违法成本过低。根据广东证监局对广州浪奇及责任人进行的处罚结果来看，罚款的最高金额为450万元，这与广州浪奇虚增收入128亿元等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由此可见，广州浪奇在具备贪婪、动机和需要三种因素之后，通过衡量被发现的可能性以及违规成本之后，其更加坚定其舞弊行为的实施。

四、广州浪奇财务舞弊案防范对策建议（一）完善公司内部治理结构广州浪奇应该通过完善公司内部治理体系，从而更好的制约股东、债权人等各主体之间的利益。广州浪奇作为一家大型的国有企业，其委托代理关系十分复杂，由于其内部治理体系存在缺陷，从而造成管理层的话语权过大，出现“一言堂”现象，无人敢与其相制衡。为解决以上问题，具体可从参考以下几方面。首先，适当降低国有股权比例，提高中小股东在经营管理中的话语权。在广州浪奇财务舞弊案案件中，即使公司采取了混合所有制改革，但是只有一小部分业务交付给非国有股东管理经营，混合所有制改革“有名无实”。因此，企业需要增加中小股东在公司管理和经营中的话语权与决策权，同时引入机构投资者，推动股权结构多元化发展，从而在公司内部形成监督与制衡，提高财务信息的披露质量，防止“内部人控制”局面的再现。其次，在公司内部建立规范的考核标准体系。规范的考核体系不仅要考核企业经营能力，同时还要对职业道德水平等惊醒评价，并且还要在考核标准的基础之上，制定完善的奖惩标准，对好的行为进行激励，对不当不合法行为进行制约监督。最后，定期对公司的管理层的领导班子进行更换。长期在任的管理层即使更了解公司的各项事务，但同时不可避免的是，长期在任拥有的巨大的人脉及资源也使得其更容易滋生财务舞弊的动机。因此，应对公司的管理层进行定期更换，从而有效的对财务舞弊进行防范。（二）完善内部控制体系，充分发挥内部监督的职责在广州浪奇企业中，即使有内部监督机构的存在，但是由于“内部人控制”等各种问题的存在使得内部的监督部门难以高效的行使自身权利，难免落入“有名无实”的境地。因此，企业不仅应该完善科学高效的内部控制体系，与此同时，应当确保内部监督机构权利的有效实施，充分发挥其控制与监督的作用。首先，由于上市公司涉及业务繁杂，因此需要因地制宜，根据公司自身的特点对公司的内部控制体系进行设计与完善。具体可从以下几两方面入手：第一，分离不相容的职位，明确职责划分，在存货的周转过程中对于每个环节都应该配有专门的人员负责，同时各个岗位明确责任，相互独立并相互监督，如针对存货的采购与销售及供应商的开发两个职责分离，做到各个部门相互制约；第二，加强对外部仓库的监督管理与控制，例如派遣公司内部员工到外部仓库进行管理工作，同时与公司保持反馈机制，及时明晰存货的实际情况。与此同时，由于内部人更能有效的对公司经营管理进行监督，因此完善内部人举报的程序及制度，从而对其加以支持与引导力度，有效降低财务舞弊发生的风险。其次，提高监事会及内审部门的独立性。监事在选举的过程中，应明确各个监事的职责，放开手脚发挥监督作用，提升内部监督的作用与效能。加强公司内审部门对各项业务的监督与指导，及时发现公司内部控制体系当中存在的问题与漏洞，并采取补救措施；及时与相关部门进行沟通交流，了解业务的工作进展，提高其独立性与监督效能。（三）加强职业道德水平建设加强对管理层及内部员工的职业道德教育，是防止财务舞弊发生的重要方式之一。管理层一般情况下是财务舞弊行为的最主要决策者，当其在管理公司的过程中出现职业道德水平方面的问题，将直接影响公司的诚信建设及未来前景。内部工作人员是企业财务舞弊行的的主要实施者，倘若员工没有较强的职业素养对其行为进行约束，那么员工只会沦为管理层是是财务舞弊的工具。在广州浪奇财务舞弊案案件中，不仅有管理层的董事长等的组织与策划，同时也有内部员工的参与实施，从而造成公司内部控制体系完全失效。因此，企业应该加强对管理层及内部员工的职业道德水平建设，树立知法守法的意识。首先，针对管理层定期开展法律法规教育，让其意识到财务舞弊会触及哪些法律，会造成何种后果以及会承担何种责任处罚。其次，加强企业的内部文化建设，将职业道德教育融入到日常的经营监督管理过程之中。具体体现在以下两方面：第一，注重提升员工的专业能力建设。通过对内部员工进行内部控制有关培训与学习，使其明白公司内部的规章制度内容，直销违反内部控制需要承担的后果等，让抱有私欲的员工打消念头。第二，在提高员工自身专业业务水平的同时，提升员工对公司的认同感。培养乐观向上的企业文化，通过员工之间的情感交流构建和谐积极的工作环境，让他们认识到工作的意义与独特价值从而以更加饱满的热情为公司服务。加强外部监管外部监管是防范企业实施财务舞弊行为的客观条件之一，只有通过外部对其监督才能够对其产生制约效应，以此形成内外合力，使得财务舞弊现象无所遁形。首先，面对资本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政府应进一步对法律法规进行完善，通过加大对实施舞弊行为的人的惩罚力度，以此提高其违法的成本及代价，只有当违法成本远远高于违法所获得的利益时，才能够使其望而却步，降低实施舞弊的可能性。其次，进一步明确及规范会计师事务所的职责与行为。在审计的整套流程中，注册会计师应高始终保持独立性与职业怀疑态度，通过全面客观的获取审计证据，避免受到管理层的影响和干扰。同时，应该加强对审计从业人员的道德建设及审计专业能力的培养，从理论上滋养，在实践中熏陶，从而进一步提升审计的质量。保持与时俱进的学习，面对花样繁多的舞弊手段，要提升辨别手段的能力，以此为基础发表出正确且真实的审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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