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权公示制度探讨样本

[摘要]物权作为一种排她性支配权，其变动关系到社会经济秩序稳定，涉及到第三人利益，规定物权在变动过程中必要通过一定方式进行公示，这是各国立法者共识，因而近当代以来，世界各国均将物权公示作为物权法重要内容予以规定。本文将从物权公示制度概念出发，逐个分析物权公示制度内容，其存在独特价值，并结合国内知识产权中关于商标权利发生移转时公示问题进行分析，提出自己一点看法和建议。[核心词]物权公示制度，占有，交付，登记，公示要件主义，公示对抗主义，商标一、物权公示制度有关内容（一）物权公示内涵物权公示是指物权变动必要通过法定公开方式体现出来，而使公众可以察知，始发生物权变动或对抗第三人，产生第三人信赖等法律效果规则。[1]当事人一经采用法定方式公示物权，即便由此产生法律效果与物权真实状态不相符合，对信赖这种外部方式人也不发生任何影响，即仍以此种外部方式表征物权为准。由此可见，物权公示制度涉及两方面内容：其一是物权变动必要采用法定方式才发生相应效力；其二是对信赖物权变动法定方式人保护其信赖利益。也即本文所探讨物权公示制度其自身已经包括了物权公信制度内容，而非有学者提出把公示和公信作为并列制度予以阐述[2].（二）物权公示办法物权公示办法按动产、不动产、准不动产[3]和权利物权有所区别：动产物权公示办法是占有、交付[4]；不动产以及准不动产物权公示办法是登记；权利物权以登记办法为原则、交付权利证书办法为例外[5].动产物权公示办法之一动产占有是作为静态权利表征占有，是对物事实上关领与控制，占有分为直接占有和间接占有，但无论何种占有均是动产物权外部表征手段，此时就是以占有事实状态被“推定”为对的权利占有并获得法律保护；动产物权公示办法之二就是交付，即动产占有交付、动产实际控制交付，例如在设定物权、转移物权状况下，交付发挥着表达权利有效获得作用。不动产登记就是将不动产物权变动法律事实记载于国家专门设立不动产登记簿过程或者事实。其目在于明确各种不动产归属，以保护不动产物权人合法权益。而准不动产登记涉及车辆、船舶和飞行器登记，尽管这三类与纯粹不动产有所区别，但是同步由于其自身有不同与普通动产特性，因此对于此类准不动产公示方面不能像普通动产那样只需通过占有或者交付公示，而是必要通过登记。至于权利物权，由于权利自身并不像物那样详细化，如果没有以登记方式将权利物权书面固定下来，那么一旦发生纠纷，对于权利物权享有举证是相称困难。此外，对于权利物权规定进行登记公示也可以保护第三人利益。（三）物权公示效力当前世界各国都将物权公示制度置于立法中重要地位，但是对于物权公示效力则存有分歧。[6]归纳起来有如下三种：第一，公示要件主义，即法律不但赋予物权公示办法以公信力，并且公示是物权变动生效要件。换言之，当事人之间仅有物权变动合意但无物权变动公示，那么物权变动意思表达不但无公信力，并且也不产生物权变动效果，即物权变动无效。此种方式重要以德国为代表；第二，公示对抗主义，即法律只赋予物权公示办法以公信力，公示不是物权变动生效要件，而只是产生对抗第三人效力，也即当事人一旦达到物权变动合意就发生物权变动法律效果。只是在未进行公示前，不产生社会公信力，不能对抗善意第三人，仅在当事人之间发生法律效力，法国和日本是采用此种主义代表；第三，折衷主义即兼采公示要件主义和公示对抗主义但各有侧重一种立法例。[7]就国内而言，从《民法通则》、《都市房管法》、《担保法》、《海商法》等规定来看，国内采用是折衷主义，即以公示要件主义为原则，以公示对抗主义为例外，国内现行制度中，不动产物权变动方面完全采纳了登记要件主义，抵押权设立也以登记为生效要件，而《海商法》上船舶抵押权登记仅有对抗第三人效力，《担保法》第43条规定抵押权登记也是登记对抗主义。二、物权公示制度独特价值物权公示制度被世界各国立法所采纳并作为一项重要制度或者原则予以规定，除了其自身所体现正义、秩序和效益等法基本价值以外，有其自身独特价值。详细体当前：第一，物权公示制度可以明确物权权利归属，定分止争。以不动产物权登记为例，由于不动产物权公示办法为登记，通过登记就能拟定某项不动产归谁所有，登记簿上所记载权利人事实上就是对该不动产权属在法律上确认。换言之，凡是在登记簿上所记载权利人，就是法律所承认享有不动产权利人。虽然登记发生错误，在登记没有更改此前，也只能推定登记记载人为权利人。一旦实行了登记就是对物权最有效界定，这即是物权公示“定分”功能。此外，在同一不动产上存在着两个或两个以上、内容上互相矛盾权利时，也应当以登记时间先日后拟定应当确认和保护哪一种物权。由于按照一物一权原则，在一种标物上设定两个以上互相冲突不动产物权，各项物权效力以登记先后顺序为准，登记在先权利优先实现，此种情形之下即是物权公示“止争”功能。第二，物权公示制度有助于维护交易秩序，保障交易安全。物权公示制度使各种物权权属、设立等有关状况得以全面公开，让交易相对人充分理解其交易对象所属物权状况，防止了欺诈等行为，保证了交易安全，客观上也建立起诚实信用交易秩序。第三，物权公示制度有助于减少交易成本，提高交易效率，增进物迅速流转，使物尽其用。如前所述，由于物权公示制度使物权信息公开化，交易当事人不必再花时间和精力去考查其交易相对方物权上与否存有瑕疵，这样当事人就节约了交易成本，可以迅速地完毕交易。此外客观上由于交易以便，交易次数增多，物权客体流转速度也加快，也达到了物尽其用效果。由是观之，物权公示制度价值确是不可忽视，这也是各国将其纳入立法予以规定主线因素。值得注意是并不是只有在物权体系内存在公示制度，翻开国内知识产权法，其中对于商标权有关规定中也有类似于公示制度规定，这也是笔者在此要探讨商标权公示因素所在。三、关于商标法中权利转让公示国内《商标法》第三十九条规定：转让注册商标，转让人和受让人应当订立转让合同，并共同向商标局提出申请。转让注册商标经核准后，予以公示。受让人自公示之日起享有商标专用权。值得分析是这里“核准公示”性质应当如何认定。笔者以为这里“核准公示”类似于物权法当中公示制度，并且此种公示效力是是公示要件主义。由于法条明确规定，只有公示之日起受让人才享有商标专用权，这也就是说，尽管在此前当事人之间虽然已经订立了商标所有权转让合同，但是商标权利并未发生移转，权利主体没有发生变更。由于没有具备“核准公示”这一公示要件。在实践当中案件状况也是如此，湖北省高档人民法院曾审理过类似状况案件，案件大体内容是甲乙二厂达到转让商标合同，由甲厂把一商标转让给乙厂，乙厂先预付某些金额，剩余款项在办完商标转让手续后再付清，于是乙厂依商定履行支付了某些款项，甲厂也予接受，但是日后甲厂却又与丙厂达到合同，（其实质上是两者恶意串通）甲厂将此商标转让给丙厂（未到商标局办理有关手续），由此而引起争议，乙厂规定甲厂履行合同，但甲声称商标已经转让，无法继续履行。在实践当中依照法律规定是这样办理，虽然丙厂已经支付价款，表面上似乎已经是商标所有权人了，但事实上由于甲丙未到商标局办理核准公示手续，因此商标权并没有发生移转，甲厂依然是商标权所有人，甲厂应当继续履行与乙订立合同。因而如果要对商标转让中“核准公示”予以定性话，笔者以为此乃公示要件主义。但是与此不同是国内《商标法》其她规定：《商标法》第四十条规定商标注册人可以通过订立商标允许使用合同，允许她人使用其注册商标。商标允许合同应当报商标局备案。《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实行条例》第四十三条规定：允许她人使用其注册商标，允许人应当自商标使用允许合同订立之日起3个月内将合同副本报送商标局备案。《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民事纠纷案件合用法律若干问题解释》第十九条规定：商标使用允许合同未经备案，不影响该允许合同效力。但当事人另有商定除外。商标使用允许合同未在商标局备案，不得对抗善意第三人。笔者以为这里“备案”二字也有待商榷。从条文规定来看，备案不会影响合同生效，但是备案与否会影响到商标允许使用合同对抗效力，也即会影响到商标使用权转让对抗效力。可见，对于商标使用权转让，没有通过备案这一公示办法不能对抗善意第三人，很显然在此处商标使用权转让中实行是公示对抗主义，而非公示要件主义，也就是说商标使用权自当事人之间允许使用合同生效之日就发生了移转，公示不是商标使用权发生变动要件。这与前面所述商标所有权转让必要以公示为要件显然是不同。让人费解是为什么两者在公示效力上区别如此之大。两者均为权利主体变更，只但是变更客体对象不同即商标转让转让是商标所有权，而商标允许使用合同转让是商标使用权。也许会有人提出正是由于两者转让权利客体不同，法律才在公示效力上加以区别对待。商标所有权是一种完整权利范畴，它涵盖了商标使用权，商标所有权一旦转让，其所有权所包括诸因素都会受到影响，国家应当加大对商标转让监管力度，因此对此采用公示要件主义是必要；而商标使用权只是所有权中一种单独权能，它转让不会波及到商标所有权其她内容，因而对于商标使用权转让不应予以过于严格限制，采用公示对抗主义即可。咋一看，此话似乎确很有道理，可是稍加分析，商标法中对这两种权利转让不但在公示办法上加以区别，并且分别规定不同公示效力，这种做法是不太合理。商标转让最后落脚点就是商标受让人获得商标专用权也虽然用该商标权利，在实践当中之因此会发生商标权转让无非就是商标受让人想完全拥有使用该商标权利。而商标允许使用中受让人也是为了获得使用商标权利，只但是使用这种权利受到期限和地区限制而已，笔者以为正是由于这种限制，国家在规定商标使用权转让公示效力方面也应当采用公示要件主义。由于在实践中，许多商标允许使用合同当事人之因此发生争议就是由于双方对于商标有效期限和区域商定得不够明确，而当合同订立后由于不需要公示就可以生效，合同当事人以外第三人无法得知原合同内容，其与商标所有权人如果又订立内容重叠或重叠商标允许使用合同话，这无疑为后来商标使用权利发生纠纷埋下了隐患。如果规定商标允许使用合同以公示为商标使用权发生移转要件，那么由于公示制度存在合同当事人以外第三人也就知晓了商标使用权权利归属，再与商标所有人订立商标允许使用合同步就不会与在先获得商标使用权人产生冲突。再分析一下“核准公示”和“备案”这两个措辞，核准公示意味着国家机关在对于商标权转让时有一种审查过程，此种审查规定当事人提供资料是必要是完备，否则国家机关就不予核准，这样商标所有权就不发生移转；但是备案就不同，备案只是一种对合同原件单一复制备份行为，备案不需对当事人资料进行审查，更不用国家机关核准，这种状况下虽然当事人合同中存有纰漏，也是无法提示当事人改正，这不利于防范纠纷于未然。而在物权公示当中，以不动产登记为例，合同当事人不但要达到不动产权利移转合意，并且要到不动产登记机关办理不动产登记过户手续，通过这一程序，不动产出让人与否为真正不动产权利人不但可以得到验证，更重要是，由于登记，登记机关会对当事人订立不动产合同进行审查（对于登记是采实质审查还是程序审查，现行法无明文规定，但从现状分析，应属于实质审查主义[8]），审查合格后才予变更权利人登记，从而保证交易安全。笔者以为在商标所有权转让中规定核准公示具备类似于不动产登记中这种登记效力，而备案则起否则，无法发挥公示制度自身所具备价值，不但不能明确商标使用权权利归属并且也无法维护交易安全。因而，备案这种公示办法仅有公示之名，而无公示之实，无法发挥类似物权公示制度作用，应当以核准公示这种公示办法代替。综上，笔者以为，对于商标使用权转让，在转让公示办法上应采用和商标所有权转让相似公示办法——由国家机关核准公示，并且在公示效力上应当采用公示要件主义，加强国家对商标使用权监管，这样才干将商标法中公示制度真正得以贯彻贯彻，使商标权利公示制度体现其自身价值，这种价值就是类同物权公示制度价值：明确商标有关权利归属，定分止争；保证商标有关权利交易安全；减少当事人交易成本，从而使商标权利这种无形财产能为权利人带来更大经济利益。由此可见，物权公示制度不但在物权法体系中有其独特地位和价值，并且物权公示制度影响也已经进一步到其她法学领域内，例如上面所讨论商标法范畴。然而，如何真正在立法中完全确立起这项制度，也是当前在立法中要解决问题，以上就是笔者对于物权公示制度一点看法，敬请指正。注释：[1]余能斌主编：《当代物权法专论》，法律出版社，第47页。[2]张义华：《物权法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