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检察的基层实践与思考

数字检察的基层实践与思考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当今世界，信息技术创新日新月异，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深入发展，在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促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1]随着信息技术和数字革命的不断创新发展，经济社会的各个方面都随之发生了深刻变化。对于检察机关来说，提升检察机关监督办案的“质”和“量”，就必须紧跟时代的步伐，逐步适应数字化形势，充分学习和利用大数据技术，把大数据运用充分融入检察履职全过程，以“数字革命”驱动新时代法律监督提质增效，[2]推动数字检察法律监督新模式。一、数字检察的源起数字检察是指人民检察机关通过数字化、信息化技术，从而建立起来的法律监督模型及相应配套系统，由此发现类似案件线索后而进行的一种融合式监督，可以说，这种监督是对社会治理机制进行系统性科学性完善的新模式。一般来说，现阶段的数字检察和大数据法律监督概念的内涵与外延基本一致。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建设的进程中，数字检察以其作为标识性概念的理论创新为显要，正以一种生动实践成为国内起源、国际认可的标识性概念。正如英国牛津大学玛丽斯教授所言：概念在理论形成前就像一幅地图，能够让我们走入正确区域，并进行定位。数字检察是涵盖“大数据赋能法律监督”“大数据+检察监督”等术语的高度凝练总结。这一专有名词能够科学完善地概括归纳我国检察机关依托大数据等信息化平台开展的新型法律监督探索。这一概念也符合法律概念要求的科学性、规范性。数字检察是新时代科技革命的重要产物，它推动着检察机关法律监督模式重塑变革，在促进实现法律监督信息化，助力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问题上，已经展现出重要的实践与理论创新价值。[3]笔者认为，数字检察的源起主要基于以下三个方面：（一）随着我国经济发展的进步，我国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人民群众对于全面依法治国的需求愈来愈高。检察机关作为国家的法律监督机关，是全面依法治国的重要一环，如何充分发挥检察机关法律监督职能作用，高质量、高效率地依法能动履职，成为检察机关在新的发展阶段面临的首要问题。[4]大数据技术迅速发展，数字技术的深入应用，对于检察机关更好地发挥法律监督作用提供了新的契机。（二）随着国家对科学技术愈发重视，对于科技的投入也日益加大，与此同时，社会发展也对科学技术创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基于上述时代背景，大数据逐渐兴起和发展，并应用到各个领域。多年来的事实证明，大数据的发展和应用不仅提高工作效率，而且改善工作质量，节省了大量时间、人力和物力。检察机关法律监督工作要实现高质量发展，更好适应新时代人民群众对于法治的迫切需求，就要高度重视大数据技术，逐步推动实施“检察+数字”，数字检察应运而生。（三）社会治理结构由单一向多元化治理结构转变。作为国家的法律监督机关，检察机关以积极作为的态度参与社会治理并成为重要力司法力量。然而，社会治理是一项综合性、系统性工程，由参与纠纷处理的司法机关、行政机关和参与社会治理的社会组织、行业协会等共同完成。数字检察依托检察机关发挥主导作用，强调监督主体与被监督主体形成良性、积极关系，努力实现双赢共赢多赢局面。2018-2022年浙江省仙居县人民检察院运用政府补（救）助大数据等办理一批专项监督案件，这不仅在当地形成检察院首创，且受到最高检的关注和重视，国家人社部等部委高度重视此案例，研究并出台了相关文件，这一举动推动了全国范围内形成关于涉案人员违规领取养老金等问题的闭环治理。可以说，数字检察是检察机关切实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基本理念的必然产物。二、数字检察是检察机关践行全面依法治国战略的实践创新基层检察院办理的案件多、工作量大，而且经常遇到疑难复杂案件，办案质量和办案效率也需要进一步提升，因此对于数字检察拥有迫切需求，数字检察的运用，是检察法律监督工作适应新时代法治建设形势的必然要求，也会为检察监督工作带来深刻的技术革命。（一）数字检察使得个案办理更加精细化。大数据能够为具体案件的办理提供参考依据，在通过数据化处理、链条式比对的基础上，进行关联性分析，从而为案例提供指导；大数据产品，如“电子手环”可以对非羁押人员实现管理，大数据自动化考评系统可对一些监管场所进行自动评价、生成相关数据等[5]。（二）数字检察使得类案监督更加实质化。在实际的检察工作中，有很多案例是有一些共同点或相关性的，以往是通过人工进行不断地查阅、检索和比对才能找出共同点，数字检察则使得这一工作更加快捷高效。例如在信用卡诈骗案件的类案中，利用大数据技术对法院获取的金融机构起诉的信息以及被告人在法院的其他相关信息进行比对，便能够发现涉嫌信用卡诈骗案件的线索，从而开展调查；利用大数据技术总结基层检察院近几年来处理过的相似案件，比如醉驾案件等，能够对该类案件的发生时间、涉嫌人数、案件特点等进行总结，开展横向纵向对比，从而为社会治理提供一些参考。（三）数字检察使得监督与办案的关系更加融合化。在以前，将监督有效融入到办案中的做法少之甚少，究其原因是找不到二者的着力点，而数字检察的出现，打破了传统的尴尬局面，开辟出将监督有效融于办案中的一条新路径。这一改变受益于以“大数据+检察”为出发点的新范式的构建和运用。举个例子，传统法律监督一般分为以当事人提出申请、控告和检察官在办案中依职权启动两种模式，并由对应部门分别承担诉讼监督案件的受理、审查、处理工作，最后分情形提出抗诉、纠正意见、发出检察建议等结果；而现代的数字检察则偏重对大数据的收集、分析、研判，整个过程需要人机协同，进而促进了监督同办案的有机融合，充分体现了在监督中办案，在办案中监督的机制。三、数字检察的实践路径技术要想真正应用到检察工作中，就必须明白其实现路径。作为法律监督手段的“革命”的数字检察，是一把开启监督新天地的“金钥匙”。推进数字检察，主要从以下几方面着手：（一）建立高效的工作推进机制，领导班子要充分起到带头作用。既要抓统筹抓落实，又要强化工作协同配合，紧盯工作进度，同时，成立数字检察工作领导小组及办公室，部门小组负责人要切实负起责任，既要指挥员，又要当战斗员，亲力亲为谋划推动工作、协调解决难题，防止“上热中温下冷”。落实全国检察机关数字检察工作会议精神，推动大数据赋能检察工作高质量发展。（二）建立健全配套的体制机制，强化审查、调查、侦查“三查”融合机制。充分利用数字技术的便捷性和联合性提高三查效率，更要结合重大监督事项案件化办理闭环运行机制，打造数字监督的核心战斗力。同时，优化评价激励机制，研究制定相关绩效考核标准，为检察官能动创新履职给予客观评价，对于在数字检察工作中有创新表现或其他贡献的予以相应的奖励等。另外，领导干部要注重引导一线检察官树立侦查思维，善于从个案中发现关联性和普遍性问题，让“数字监督”能够成为每位检察官的办案习惯，齐心协力推出一批效果好、具有示范意义的案例和模型。（三）建立相应的话语制度体系。数字检察要想真正起到作用，就必须在理论、制度和话语方面形成相应的体系，先从理论方面全面系统地认识了解，明确其新概念新术语，进一步深刻认识数字检察战略的重大意义，牢固树立“数字赋能监督、监督促进治理”的理念，把这项工作置于前瞻性、基础性、战略性位置来定位、谋划、推进。在结合实际应用情况形成相应的制度，从而使其制度化、规范化、体系化[6]。推进数字检察，主体责任在检察官、在办案人。检察信息化工作先后经历了“应用检务”、“网络检务”、“智慧检务”和“数字检务”四个阶段。其中前三个阶段都是信息技术主导检察业务，第四个阶段“数字检察”就不一样了，它的核心是数据的碰撞、筛选、计算，跟检察业务需求融合在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也就是检察业务引导技术应用。“数字检察”需要技术，但技术不是决定性的，决定性的还是检察业务和技术的融合。数字检察既是国家发展战略的需要，更是检察机关积极践行以检察工作现代化融入和助力政法工作现代化，服务中国式现代化的迫切需求。基层检察院作为与人民群众接触最为密切、处理案件最为广泛的检察机关，更要从理论与实践两方面深入认识了解数字检察，从而将其更好地应用到工作中，以数字检察彰显检察机关在全面依法治国建设中的重要责任和使命，基层检察院正在显作为，且必定有大作为！[7][1]习近平:《致首届数字中国建设峰会的贺信》，载《人民日报》2018年4月23日，第1版。[2]孙国策：《最高检部署加快数字检察建设》，载《人民日报》2022年7月1日，第1版。[3]陈东升、王春：《数字检察赋能法律监督》，载《今日浙江》，2021年，第1版。[4]夏云、郭雁：《数字检察助推认罪认罚案件办理提质增效之探析》，载《广西政法干部学院学报》，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