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倒清共和派”在辛亥革命中的主导作用

PAGE6PAGE5试论“倒清共和派”在辛亥革命中的主导作用摘要：研究历史，要旨在于抓住典型代表人物在关键时间节点事件中的表现作用。按照这个思路，笔者提出的分类办法是，以武昌首义为第一节点，凡革命党人统称“民主共和党”，凡非革命党人的反清派别统称“倒清共和派”。本文提出的第二节点是“阳夏战争”开战；第三节点是“会攻南京”；第四节点是北洋将领的“联名电奏”，对“倒清共和派”典型代表人物表现作为的提炼概述，对其军事和政治影响作用的点评论述，都是沿着这些时间节点一一展开的。正是在此基础上的对比剖析，笔者归纳得出这样的结论：即“倒清共和派”在反清的辛亥革命中起着的是倒清的主导作用。辛亥革命，是指发生于中国农历辛亥年(清宣统三年)，即公元1911年至1912年初，爆发的以大规模军事战争状态、旨在推翻清朝专制帝制王朝、建立共和政体的全国性革命。军事是政治的继续，更是政治斗争的最高形式，所谓图穷匕首见，唯有在非生即死的军事较量面前，方可尽显各派政治角斗力量的军事政治能量，并最终决定大结局的胜利一方的英雄排位。其中，以辛亥武昌首义为时间节点，本文把以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党人划为“民主共和党”，把前清官吏的新军地方军代表黎元洪、立宪派代表汤寿潜和程德全、以及新军中央军代表袁世凯等统列为“倒清共和派”，对其在反清军事斗争过程中的历史作用予以概论。一、“民国第一伟人”独领风骚首三功首一功，成为第一位碰倒倒清多米诺骨牌的前清将领。黎元洪的确是在革命军的枪口下，“逼上梁山”的。然其就任脱离清政府的湖北军政府都督过程中，黎的表现耐人寻味。按台湾著名史学大家丁中江先生《北洋军阀史话》的陈述，黎元洪在吴营中和起义的首领们会议，镇定自若，反客为主，一问：“现在督署虽攻下，可是瑞澂、张彪未获，你们何以善其后呢？”，众答：“请统领作主。”；接问：“你们恃何为援？钱粮有多少？”；再问：“倘瑞澂、张彪增兵来攻，水陆并进，如何应付？”，“海军大炮的厉害，只须十弹就可以粉碎本城，到那时候，你们打算退向何处？”追问：“退湖南又有什么把握？”。所提四问言辞虽短，句句击中要害，攻守计划，钱粮储备，强敌方向，及撤军退路，一一点到，较之初通耍枪弄炮的低级军士起义首领，老将军的现代化战争经验和用兵韬略可谓天上地下。当在湖北咨议局见到正在组织反清军政府的非革命党人，前清同僚议长汤化龙后，才在都督安民布告上徇众议钤印，最后完成黎元洪那青史留名的180度大转身。首二功，组织实施“阳夏战争”，顽强抗击清廷中央军41天，为倒清燎原烈火在全国各地点燃赢得时间。有史料明确记载黎都督统领的军政大事有：致函其师萨镇冰晓以大义，促使海军官兵消极应战和提督出走，巧退水路强敌；动员社会各界组织扩军备战，照清新军制，5天内即速扩编成4协，约2万人的民军；又以督军府名义成立招贤馆，广纳贤才文士，以此为基，复置秘书处，起草鄂军政府一系列布告、条例和约法，声讨满清政府罪状、告示中华民国于天下，鼓动全国革命；举行祭告黄帝和进军誓师典礼，主动发起进攻清军的阳夏战争；军情危急之时，及时调整战争指挥机构，急设汉阳战时总司令部任黄兴为总司令。客观的说，除得到少量数千人的湘军支援外，停战议和之前，都是鄂军孤军在苦苦支撑武汉战局，黎元洪的表现和作用，正如孙中山电誉：“武昌举义，四海云从，列国舆论，歌诵民军，无微不至，而尤钦佩公之艰苦卓绝”。[1]首三功，洞悉时局，率先正式邀清独立各省派代表赴武昌筹建中华民国临时中央政府。革命的基本问题是政权问题。自武昌起义短短一个月内，内地18省中已有三分之二脱离了清政府，清王朝的统治已经日薄西山，摇摇欲坠。革命形势的迅猛发展，促使身在抗清一线的黎元洪敏感地意识到：必须尽快组建全国统一的新政权。内政与外交，北伐与议和，最终推翻和处置清室，均迫切需要有一个临时中央政府来主持。几多波折，11月30日，由各独立省都督府代表和一些未独立省份的旧谘议局代表组成的各省都督府代表联合会第一次会议，终在汉口英租界里的顺昌洋行内举行[2]，中华民国临时中央政府的筹建由此进入正式议程，标志着辛亥革命已从武装起义的军事斗争阶段，转入到停战议和的协商国体的政治斗争阶段。二、“立宪派”的登场倒清作用 运动萌芽期，即能积极响应起义军队召唤，利用各地咨议局平台，出头联系各界绅商，推举军政首脑，加入反清阵营，迅速组建自治军管政府，巩固和发展革命成果，以湖北的汤化龙为典型代表。 运动茁壮期，随着反清共和革命渐成燎原之势，一些“立宪派”人士主动出击，充分发挥咨议局职能，直接策反清朝督抚长官倒向革命。例如，广州各界在咨议局集议独立，欲举张鸣岐为都督，不料张鸣岐表面同意，竟于当夜挟库款逃往香港。于是，咨议局乃举同盟会同志胡汉民为都督，陈炯明为副都督，兼广东全省总绥靖处经略[3]；再有，福建咨议局要求总督松寿让出政权，松寿不肯，接着，革命军起共进于革命之途”，就是凡自愿或“逼上梁山”参加反清革命者，不论之前系何派别，依刘复基烈士提议，“大家都以武昌革命党人的身份和满清决一死战”[9]，既然都是革命同志，谁当领导有何所谓，只要他能带领革命军取得胜利，一言以蔽之：共进意味着结成最广泛的反清统一战线。正是本着这种反清革命的联手结盟精神，共进会派工程第八营总代表暨班长熊秉坤与自愿加入起义的工程营左队队官吴兆麟携手“共进”，得以光复武昌；硝烟刚落，吴熊一起，义劝枪逼，终将黎、汤等前清高官协商“共进倒清”，创建了湖北军政府，成为共和政权的雏型，并引发各省连锁响应，星星之火终于“共进”成不可扑灭的反清共和燎原烈焰。反过来看，如果熊秉坤等“早革命”不是及时果断，将临时兵权交予平时颇得军心的吴兆麟队官，能让群龙无首的起义士兵统一行动吗？！能有“老军官”的威严号令士兵执行“不得滥杀”和“服从命令”的两事相约法吗？！能有以两次秋操军演经验，当即部署为数不多的发难部队组成一把把钢刀，向清军各要害处发起复杂猛烈的步炮协同攻击吗[10]？！武装起义不但要有豪情万丈的革命激情，更要有娴熟的军事素养和冷静异常的战役指挥头脑，否则，就会重蹈广州新军起义失败的覆辙！还有，笔者以为不能把共进会宣言所表现的强烈排满情绪，简单地质疑为“狭隘民族建国主义思想”。这是因为，入关后，满清统治者将原本军民一体的八旗改变成单一的军事组织，全凭国赋供养，每个旗人都是职业军人或警察，对外护国，对内治民，是护卫大清帝室的专政工具，要反清，就必须消灭清的专政工具，就不得不要灭旗排满，这就叫自吞恶果，万恶的殖民八旗制度才是造成满人灭族危机的根本原因。两军对垒，不是我灭你，就是你灭我，正因如此，武昌首义之夜，吴熊咬牙下令众炮齐射，将四十一和三十两标满族旗人全部斩杀！[11]最后，从共进会自称为同盟会的“行动队”，但仍尊重同盟会在革命中的领导地位这一点[12]，并结合其宣言和革命实践活动看，该会同志唯一的政治目标，就是要以铁血的牺牲行动唤醒有血性的华夏同胞，共同促成反清大业的兴起；他们没有自己组织的利益诉求，唯有这样，他们才能溶合到各派倒清力量之中，把各路豪杰“共进”到反清的革命之途；他们建立组织，只是为了谋划起义的统一行动，一旦举义时刻确定，他们就会义无反顾地扑向各处，去点燃那些密埋在新军内部的革命导火索，进而将那些由“倒清共和派”合成的倒清烈性炸药包引爆。借用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的革命解放观点，共进会同志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把整个华夏汉族从满清的民族奴役统治下解放出来。至于自己的最后解放，还是应由三民主义革命领袖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继续推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或许没有什么可比楚望台的胜利炮声，更能证明共进会的策略选向是何等的英明！辛亥革命先驱，青史永载！参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