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江-湄公河流域水生生物保护：现状、影响与对策

澜沧江—湄公河流域水生生物保护现状、影响与对策复旦大学发展研究院2023年10月 1(一)澜湄流域生物多样性跨境合作保护的意义 1(二)研究内容和方法 3第二章澜湄合作机制框架及相关政策 5(一)澜湄流域基本特征 5(二)澜湄生物多样性合作机制框架、基础及政策成效 8第三章澜沧江—湄公河流域水生生物保护及渔业现状 (一)澜沧江流域(土著)鱼类分布特征 (二)湄公河流域鱼类及生态特征 (三)澜湄流域水生生物和渔业资源面临多重影响 第四章澜湄流域人类活动和开发利用对水域生态保护的影响 23(一)澜湄流域主要人类活动及分布 (二)水电开发对澜湄流域生态系统的综合影响 26(三)水电开发对土著鱼类及其栖息地的影响 (四)气候变化对澜湄流域生态系统的影响 34第五章澜湄流域跨境水域保护对策与建议 (一)相关合作基础 (二)完善澜湄流域鱼类资源保护合作机制 37(三)强化澜沧江流域禁渔期和禁渔区管理 (四)加强对珍稀濒危、特有和土著鱼类保护和调查监测 38(五)重视澜沧江涉水涉渔工程(跨境)影响环评和监管 (六)开展澜湄流域渔业产业试验示范与技术合作 40(七)推进澜湄流域水生生物多样性保护保育联合研究 参考文献 421公河流域(以下称“澜湄流域”)的鱼类物种数量一直存在争议和更新，据研究统计，澜湄流域至少有鱼类1148种，多数研究预计全流890种淡水鱼类(Rainbothetal,2012),仅次于亚马孙河(Baran,2010),包括各造成了流域内种群和物种的数量不断减少，水生生物栖息地受到影响。流域内6近几十年来，国内外众多科研机构的科学家和国际组织(如湄公河委员会2悠久、深厚广泛的交流与合作关系。2014年11月，中国在第17次中国—东盟澜沧江—湄公河合作机制。2016年3月23日，澜湄合作首次领导人会议在中国海南三亚举行，会议通过了《澜沧江—湄公河合作首次领导人会议三亚宣言》,澜湄合作机制正式启动。2018年1月，澜湄合作第二次领导人会议在柬埔寨金边召开，发布了《澜湄合作第二次领导人会议金边宣言》,公河合作五年行动计划(2018—2022)》,全方位合作态势逐步形成，澜湄合作区域集团化发展所引发的一系列资源与环境生态问题已经超越了国家和地区界 3(二)研究内容和方法1)研究大尺度人类活动对澜沧江一湄公河水生生物多样性的影响，系统梳2)在国家澜湄合作框架下，研究大湄公河次区域(GMS)在水生态保护和1)文献调研和数据分析：为了解我国和澜湄国家有关水生生物保护的理论4本研究提供详实资料支撑。2)空间分析：基于遥感数据，分析主要人类活动分布，在ArcGIS10.0操作平台分析澜湄流域生态系统格局和土地利用格局。3)比较分析：在澜湄合作机制下，澜湄六国已开展诸多领域的国际合作，如水资源保护合作、生态环境保护合作、农业合作等，域外已经有部分国家和地区水生态保护进行探索，不论是水生生物保护实践，还是学者研究成果，均可以进行国内与国外的比较研究。5(一)澜湄流域基本特征流域面积79.5万km²,干流河长4880km,多年平均径流量约15060m³/s,全流域维持着近7200万人的饮食和生计。渔业不仅提供食物来源，而且是许多渔业生产、渔业设备生产和渔民重要生计来源。在我国境内段的澜沧江干流全长2161km(含中缅边境河段31km),是我国最长的南北向河流，其流域面积16.44万km²,占澜湄全流域总面积的20.2%,涉及青海省、西藏自治区和云南省的32个县(市、区),青海省境内河段长454km,区间流域面积3.87万km²,落差1548m;西藏自治区境内河段长480km,区间面积3.85万km²,落差1255m;云南省境内河段长1227km,区间面积9.02万km²,落差1780m(中国河湖大典，2014)。澜沧江流域主要为高原高寒草地生态系统和森林生态系统(图2.1)。内多年平均气温自北向南递增，多年平均降水量为996mm,由于纬度和地形差年温差大；中游属北亚热带至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区，河的澜沧江流域鱼类物种数已近200余种(郑兰平等，2013),且以地方特有种居6多。湄公河流域地形主要由北部高原、安南山脉(AnnameseMountains)、南部高地、呵功高原(KoratPlateau)和湄公河平原组成。由于受到东亚和南亚季风作用的影响，澜湄流域降雨量和地表水资源空间分布十分不均，澜沧江北部年降雨量只有400~800mm,而老挝南部、柬埔寨和越南山区边缘的年降雨量最高可森林生态系统(疏林地)7表2.1全球主要流域基本特征比较亿方/年)数(近)亚洲北回归北纬非洲北回归刚果河北纬内鱼类区系在科级上呈特别多样化，在澜湄流域记录了91科鱼类，而在亚马逊来丰沛水源和水能优势。澜沧江干流天然落差4583m,河道平均比降2.12%。河长占全流域总长的44.3%,落差占全流域总落黑惠江、威远江、南班河、南腊河、罗闸河、小黑江等。2)高山峡谷地形。上游地处青藏高原，地面高程多在海拔4500m以上，一般为海拔2500~5000m,谷岭高差多在2000m左右。下游为横断山脉的延伸地带，地势趋于平缓，呈中低宽谷盆地地貌，地面高程一般为海拔500~3000m,河谷较为开阔。3)地质相对稳定。澜沧江流域诱发次生灾害风险较低。4)人口密8站为主，如位于中、下游的小湾电站、漫湾电站、大朝3)澜湄流域生物多样性面临威胁以及跨境国际河流与地缘政治属性，决定了澜湄六国需要进一步加强保护的国际合作。大湄公河(含澜沧江)特有的生物2014年11月，第17次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上提出，在中国-东盟(10+1)框架下探讨建立澜沧江—湄公河对话合作机制。2015年11月，澜沧江—湄公河92018年，《澜沧江一湄公河合作五年行动计划(2018-2022)》明确提出：2020年8月，澜沧江—湄公河合作(简称“澜湄合作”)第三次领导人视频2021年6月，澜沧江—湄公河合作第六次外长会在中国重庆举行，与会外2022年，《澜湄合作五年行动计划(2023—2027)》确定了未来在加强战略要是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GMS)和湄公河委员会(MRC)。1992年，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GMS)由亚洲开发银行发起，成员流域6国，合作范围包括交通、能源、环境和自然资源管易和投资、旅游、通信和禁毒8个领域。1995年，湄公河委员会(MRC)由四国签署协定发起，成员国只由下游4国旅游、渔业等6个领域。澜湄流域的合作虽然已经进行了20多年之久，但仍存然资源保护协定》。1995年4月，泰国、老挝、柬埔寨和越南四国护、生物资源开发行动计划，并付诸行动。2016年9月，中国原环境保护部与中国—东盟环境高官会分别审核通过了战略文本——《中国—东盟环境合作战略 (2016—2020年)》,该战略包括九大具体的领域，其中包括生物多样性与生态首先，从全球性条约和履行国际法来看，澜湄六国在1995—2008年间，均在渔业资源保护方面，中国与澜湄流域国家开展了以下合作：1)签订跨境累港至老挝勐新县梭不腊村40公里江域渔业保护区；2)建立互访会商机制。总中遇到的重大问题；3)联合开展增殖放流活动。充分考虑澜沧江—湄公河渔业严格把关放流苗种的亲子选择、种质鉴定、检验检疫，确保增殖放流效益；4)澜湄流域在东南亚支持着仅次于亚马逊的最高鱼类多样性和世界上最大的以水利工程建设和过度捕捞为主的人类活动，使得澜沧江-湄公然而，由于澜沧江-湄公河流域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地缘度产业化，估计最高价值约170亿美元，尤其在下游柬埔寨种多样性高于中上游流域。综合文献和历史资料，上世纪90年代，多数研究者认为澜沧江土著鱼类有124种，也有报道130、137、162种(何舜平等，1999;周伟等，1999;康斌和何大明，2007),历史记录最多有179种。据文献资料记载整外来鱼类27种。不同的研究结果除了与不同的研究年代有关外，还与鱼类种属较支流更单一。澜沧江左岸支流鱼类物种多样性高于右岸，补远江(罗梭江)高山区南部，为2个鱼类地理区划的过渡段，包含有2种区系成分鱼类。澜沧江上名录2021长丝鲑PangasiussanitwongseiI级双孔鱼Gyrinocheilusaymonieri巨Bagariusyarrelli拉萨裂腹鱼Schizothoraxwaltoni朱氏高鲮Altigenazhui细纹似鳃Luciocyprinuss红鳍方口鳃Cosmochiluscardinalis澜沧裂腹鱼Schizothorarlant德钦纹胸觥Glyptothoraxd细尾觥Pareuchiloglanisgraci裸腹叶须鱼Ptychobarbuskaznakovi无斑褶觥Pseudecheneisim大鳍鱼Macrochirichthysma云南吻孔鲍Poropuntiushuangchuchieni斑鳍连穗沙鳅Syncrossusbeauforti南方连穗沙鳅Sncrossuslucasbahi短须鲑Pangasiusmicronemus似黄斑褶Pseudecheneissulc黄河和珠江等的鲤形目鱼类均占比75%以上，澜沧江鲤形目所占比例相对较低，但鲇形目和鲈形目所占比例相对校稿，分别占总数的19.3%和9%。与相邻水系比较，云南其他5大水系的鱼类种数大致是金沙江88种、南盘江158种、元江84种、怒江44种、伊洛瓦底江58种(陈银瑞等，1998),澜沧江与这5大水系拥有相同鱼类的种数分别为金沙江12种、南盘江18种、元江23种、怒江18种、伊洛瓦底江12种，说明澜沧江与相邻水系鱼类区系既有密切联系又有明显的差录数据显示，上外来鱼类种类数由1990年以前的1种增加到2008—2013年的22种，2018—2019年的37种，在鱼类物种总数占比分别为0.6%、16.4%、30.6% (洪迎新等，2021),而在西双版纳段，外来鱼类从1990年的5.66%增至2020年件密切相关。据研究显示，湄公河流域有255种淡水鱼类，其中鲤科鱼类约占以分为三大类：1)主要在河流干流中洄游，雨季时向漫滩迁移，雨季结束时返回河流，如鲤科鱼类和鲶形目等；2)主要在河道和相邻的洪泛平原上的湖泊和沼泽中，在旱季向支流横向迁移洄游，如黄颡鱼科、鲶科和鲈科鱼类；3)介于约165种洄游鱼类。鱼类在热带淡水中洄游的最重要影响因素保护水位、水流、流量、降水、浑浊度和昆虫的出现等(SchmutzandMielach,2015(1)在湄公河源区(主要在澜沧江段),鱼类主要为高原鱼类种，只有极少(2)在湄公河上游(西双版纳小黑江与干流汇合点至老挝琅勃拉邦),自汛(3)在湄公河中游(老挝琅勃拉邦下游至孔恩瀑布段),该区域都位于老挝境内，地形地貌复杂，支流众多，水文季节性变化显著(4)在湄公河下游(老挝孔恩瀑布至河口段),鱼类、蟹类等水生生物在淡尤其是在洞里萨湖，每年的5月至11月的季风会影响洞里萨湖地区的气候，季渔业产量。干流到支流横向洄游的鲤科鱼类暹罗单吻鱼占捕捞总量的近40%。(5)洄游型鱼类对流域渔业生产贡献巨大。澜湄流域的渔业资源主要为洄统服务(生态资源)的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河开始向上一直延伸至中国云南西双版纳境内澜沧江的两大支流-补远江和南腊伸至越南南部的入海口，包括柬埔寨的洞里萨河湖以及整个越南湄公河三角洲(见图3.1)。(三)澜湄流域水生生物和渔业资源面临多重影响湄公河流域鱼类面临的挑战和威胁是一系列经济社会发展人类活动造成的多种1)大坝建设。全球流域水利工程相似的影响特征表明，澜湄流域鱼类也面积影响的评估在很大程度上可能被忽视了(Grilletal,2015;Winemille2)气候变化。气候变化引起的水温变化和流量变化均影响鱼类种群动态和未来30年间，澜湄流域整体呈湿润趋势，但极端干湿事件发生频率将可能持续增加(龙迪等，2022)。3)过度捕捞。湄公河流域的渔业生产力很高，但自给自足的渔业也具有一4)外来物种入侵和养殖引种。湄公河流域的水产养殖极为依赖引进物种，且这种趋势可能还会进一步加强。湄公河流域引进了近40种非本土物种，主要入湄公河),也包括流域内的物种引进(流域国家之间以及湄公河上游和湄公河下游之间)。成功入侵的鱼类易对本地土著物种造成威胁，例如，杂交胡鲇属的引1)鱼类洄游对湄公河生态系统至关重要。维持可持续的渔业生产有赖于澜湄流域生态系统的完整性。湄公河下游约有4800万人依赖洄游的鱼类作为食物天然庇护所，不断循环栖息繁衍。许多湄公河洄游鱼类，包括湄公河巨型鲶鱼 2)水域生态环境破坏；3)河流径流受到干扰。2)破坏性渔具渔法的使用和过度捕捞，是湄公河水生生物资源养护的另一大挑战。湄公河流域6个国家都是发展中国家，流域内大的农村人口大约4000万人，参与度极高，尤其是小规模的家庭渔业。以柬埔寨为例，全国人民约80%以上的蛋白质摄入都来自湄公多达80余种。在老挝，全国GDP约13%来自湄公河的鱼类资源。渔民在捕捞活澜沧江—湄公河水能资源丰富，开发条件优越，70到20世纪80年代初，为了满足西南地区能源的需求，中国在澜沧江干流进行了开发水力资源的工程体系。目前，澜沧江流域已建大、中、小型水利工程56000多座，其中引水工程约54000座，中型水库408座。澜沧江干流规划有23级水利工程规模(图4.1)。1993年至今已建成并运行11个梯级式大型水电站，干流的11座大型水利工程，包括功果桥、小湾、漫湾、大朝山、糯 (详见表4.1)。预计到2030年将有21个水电站建成运行，梯级电站建设导致库容/10*m³建设运行时间日调节2日调节3456日调节7小湾(2)多年调节859大朝山糯扎渡(1)多年调节景洪 注：据相关资料整理。·班达(150)·如美(260)。乌弄龙(99·里底(42)·托巴(140)·黄登(190·大华桥(92)。功果桥(90·漫湾(167)·景洪(175)图4.1澜沧江流域部分水利工程分布示意图捕捞产量捕捞产量年份Year梯级电站建设后，澜沧江年捕捞总量增长了约8倍，由电站建设前1992年的6701t增长至2017年的53930t(洪迎新等，2021),梯级水电站建设进程中，澜沧江渔业产量逐步增加，与水电装机容量呈极显著正相关关系(图4.2)。在内陆低收入和缺粮国家，内陆鱼类等水产品是重要营养基础。根据FAO一，每年产出的野生鱼类高达200万吨左右，湄公河的主要经济鱼类约50—120种，沿线国家利用这一得天独厚的资源条件，发展水产养殖类，它们对各国经济的直接贡献最高可达到48%。这也意味年湄公河流域渔业产量占世界内陆河渔获量比重为15.18%,柬埔寨每年以捕鱼为生的人超过100万。特别是坐落在湄公河流域支流淡水湖——洞里萨湖，水域面积近3万km²。在水坝运营发挥经济效益的另一方明显。近年来干流倒灌水量比20年前的平均水量减少了1/4,鱼类生存空间受到自然形态、土地和生物多样性造成影响。例如，小湾水电站库区淹没土亩，漫湾水电站库区淹没土地6225亩，大朝山水电站库区淹没土地9800亩，糯扎渡水电站库区淹没土地36000亩，景洪水电站库区淹没土地6000亩。梯级水静水系统。1984年至2000年，随着澜沧江流域水利工程的修建，形成主要的集5万公顷的电站库区(邱家荣和杜标建，2008),为发展规模化、集约化、产业化物种从49种增加至64种，这主要归因于外来物种太湖银鱼和鲫鱼的引种和养殖。在漫湾和小湾水电站水库中，大约建立了666.7km的运行截留了约60%的原始沉积物(Fuetal,2008)。湄公河流域下游若干大坝陆湖泊如洞里萨湖的水文平衡(Huyetal,2022),宜栖息地。已经建成和规划拟建的大坝将使沉积物 (Kondolfetal.2014),上游泥沙负荷的减少和相关营养物质的损失降低了下游地和漫滩生产力、河岸侵蚀和三角洲形成过程的风险(MekongRiver续时间、出现时机等影响河流-滩区系统的动态变化，并决定着不同河流形态中澜沧江流域的水利水电工程使天然河流形态发生不同程度的均一化和不连构造成的积累效应也会对水生生态系统造成负面影响(Jum究显示，自2010年以来，湄公河两种代表性鱼类光唇裂腹鱼和巨躯的分布范围分别缩小了19.2%和32.8%,部分原因为湄公河流域干支流建坝造成栖息地破碎类稀少。其中，土著鱼类有124种，特点是“种类多，产1)急流性土著鱼类呈减少甚至濒危趋势。根据瀾沧江中下游的鱼类种类组著鱼类极大减少甚至濒危，而喜静水生境的土著适瀾沧江流域因水利工程建设而逐渐减少或濒危的喜急流性鱼类主要是特有地范围大幅缩小，如常年习惯在激流中生活的底栖鱼类(如及喜流水性生活的中下层鱼类(如鯰科、部分鰓亚科),这些区江段鱼类的种类组成及后备种群的补充(刘明典等，结鱼属的种类减少的最为明显(洪迎新等，2021)。3)缓流性的土著鱼类和外来经济鱼类增加。水利工程修建不仅为外来鱼种叉尾鲇，在我国仅见于瀾沧江流域下游，该属鱼种在云澜沧江流域的水利工程建设不仅为水生生物入侵种提供入侵渠道和生存环水库下游受到大坝上游蓄水拦沙后形成清水下泄，水质及营养物输移改变(王大刺鳅和大鳞高须鱼(康斌等，2010,)。因为大坝的澜沧江鱼类的分布受海拔以及气候的影响较显著,流域的梯级水利工程建设对水生生物最大的破坏在于阻断了河流的已有研究表明，澜沧江干流或部分支流(如补远江)水电大坝建设产生水文保护、三角洲农业和渔业生产(何大明，2006,)。鱼类特流长、流域面积、多年平均流量呈极显著性正相关(路斌，20湄公河分布有世界上最大的10种淡水鱼类中的4种，也是全球最重要的鱼据表明，截至2020年，湄公河流域水坝已经导致流域内水生生物减少了40%;预计到2040年，湄公河80%的鱼类资源将濒临枯竭；沿河各国的渔业资源以后将面临不同程度的衰减，减幅从30~55%不等。增加趋势，尤其是1981至2010年，整个流域的湿季变湿，而澜沧江流域的干季低海拔的类群如鲤科的鲍亚科和野鲮亚科、鲇形目的(鱼芒)科、锡伯鲇科的鱼(一)相关合作基础我国在澜湄水生态领域的国际合作已开展多年，特别是2016年澜湄合作机第一，签订跨境合作协议。与老挝南塔省自然资源与环境厅签订渔业资源保护合作协议，划定关累港至老挝勐新县梭不腊村40公里江域渔业保护区，通第三，开展增殖放流活动。充分考虑澜沧江—湄公河渔业资源状况和水域关放流苗种的亲子选择、种质鉴定、检验检疫，确保增殖放流效益。2005年以来，中老双方开展土著鱼类增殖放流活动超过12次。发展，应尽快建立包括6个流域国家在内的联合管现有的《湄公河流域可持续发展合作协定》,使其成为护及濒危物种救助行动计划，分层次有针对性地保護洄游鱼类：1)开展联合调的栖息生境，设立禁渔期和禁渔区，尤其对产卵种群进行重点保护。2)探索捕要洄游鱼类资源建立目录和标准化管理制度国际合作应加强跨境洄游旗舰鱼类保护合作。1)保护跨境洄游鱼类种质资加强对洄游鱼类遗传种质资源、特别是珍稀洄游鱼类遗传育基因库。同时，通过研究成果推动渔业产业化的发展，提升流域内农(渔)民RiverBasinanditsfloodpPenh:MekongRiverCommission;p.2001,102-111Dugan,PJ.,Barlow,C.,Agostinho,A.A.,Baran,E.,Cada,G.F.,ChenI.G.,Ferguson,J.W.,Jutagate,T.,Mallen-Cooper,M.,Marmulla,G.,.Fishmigration,dams,andlossofecosystemservicesintheMekongbasin.Ambio.201FuKD,HeDM,LuXX.SedimentatioMekonganditsdownstreamimpactsGe'ry,J.,ThefishesofAmazonia.In:Sioli,H.(Ed.),TheAmazon.LimnologyandLandscapeEcologyofaMightyTropicalRiveranditsBasin.DPublishers,Dordrecht,Netherlands,pp.1984.353-370.flowregulationbyglobaldamsBui.HydrologicbalanceandinundlakealteredbyhydropowerdamsintheJingruiSun,WeilongDu,MartynC.Lucas,ChengzhiDing,JinnunderestimatedintheupperMekongRiver,JournalofEnvironmenJumani,S.,Deitch,MJ.,Kaplan,D.,Anderson,E.P.,Krishnaswamy,J.V.,Whiles,M.R.Riverfragmentationandflowalteranddirectionsforfuturerescarch.Environ.Res.LetJunguoLiu,DeliangChen,GanquanRiverBasin:CurrentUnderstandingandFuturKang,B.,Huang,X..Mekongfishes:bioge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