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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经学的整合与融通

六经从秦朝开始,恢复到汉朝。经典是简单的,没有混乱和不足。学者们很难找到他们的起源,也很难区分他们的真实性。因此,儒家思想的兴起与章句的研究。其后传注、笺解、义疏之流,转相讲述,致“圣道”粗陈,然其为说已不胜其繁。故儒学自西汉开始,流派众多,师说不一。经学史上称这些分歧为“师法”。经师又在师法的路数上更生异说,分出“家法”。文字有今古,师说见歧异。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以致于解经之作,越解越晦。至于隋朝时,已经是“正朔不一”,又“师训纷纶,无所取正”。1或以为唐人作疏是因为不识汉人注经文字,而真正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经师陷入义多不明的经注之中,不得不作疏以通之,故孔颖达作疏时,其基本要领与根本方针就在于纷繁之中,本一注而疏通之。其实,这种蔽经义于朦胧的注解,早在唐人之前,就已经被整理过几次,如汉宣帝时,有石渠阁大会;汉章帝时,有白虎观之议;至东汉末,则有郑玄兼容今古,融经学以“小统”。后虽有“王学”起而为争,终未能胜“郑学”。然而,随着南北对峙局面的形成及玄学的兴起,又出现了“玄学”与“汉学”之争锋,“南学”与“北学”的分歧。总起来讲,在学术风格上,南学注重义理与创新;北学重视典实与故训。南北学之争,说到底,主要不是一种区域的差别,而是儒学与非儒学的对立与斗争,因而是事关儒学存亡的大事。在唐以前的300多年历史里,当象征着正统儒学的郑玄寖微于王弼的玄学之下时,儒学就从两个方面陷入到衰弱及危机之中。换句话说,郑玄之后的300多年中,儒学之所以失去其以往的思想阵地和主导优势,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没有通儒或大儒出现。而造成这一严重形势的主要原因,应归咎于经学上根深蒂固的家法、师法之争。这些纷争不仅削弱了儒学的力量,也使得经学陷入到繁琐与暗蔽之中。本文意在从初唐时期的文化特征入手,来探究当时的国家意志及文化融合对经学的主要影响。一、“君身份”:从“天国”到“周、孔之教”唐替隋而兴,直接脱胎于隋代统治集团的李世民,清楚地看到“殷鉴”的昭示,当他变革了这个时代的政治时,并没有完全抛弃隋朝政治的有益成份,没有因为战争而破坏政治的连续性和稳定性,这就使之很快地成就了“贞观之治”这样的盛世,从而为其在文化上的作为奠定了深厚的物质基础。同时,在思想及文化政策方面,唐太宗也继承了隋朝兴起的科举取士制度,因袭了隋朝重视儒学的政策。但是,在隋朝统治者那里,对儒学的重视并没有形成一以贯之的力量。文帝废之以中途后,炀帝虽有复兴的措施,然而,短暂的政治生命,并没有给予隋朝统治者成就儒学的条件。加之他们从骨子里依然崇信佛法,因而也就在重视儒学的同时,予以佛教的发展更多的财力及政策支持。也使得儒学的恢复没有获得与释、道一样的地位,反而使儒学在当时处于较低地位。唐太宗则号出了儒学病根的脉相。贞观二年(628年),太宗对侍臣曰:古人云“君犹器也,人犹水也,方圆在于器,不在于水。”故尧、舜率天下以仁,而人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人从之。下之所行,皆从上之所好。至如梁武帝父子志尚浮华,惟好释氏、老氏之教;武帝末年,频幸同泰寺,亲讲佛经,百寮皆大冠高履,乘车扈从,终日谈论苦空,未尝以军国典章为意。及侯景率兵向阙,尚书郎以下,多不解乘马,狼狈步走,死者相继于道路。武帝及简文卒被侯景幽逼而死。孝元帝在于江陵,为万纽于谨所围,帝犹讲《老子》不辍,百寮皆戎服以听。俄而城陷,君臣俱被囚挚。庾信亦叹其如此,及作《哀江南赋》,乃云:“宰衡以干戈为儿戏,缙绅以清谈为庙略。”此事亦足为鉴戒。1在此,太宗已经意识到,国家的兴亡的根源实际在于整个民族的思想意识。好释氏、老氏的梁武帝,“终日谈论苦空,未尝以军国典章为意”,以至于败亡而死。更为可恨的是,大敌当前,兵临城下时,孝元帝的百寮竟然“戎服”听他讲《老子》。太宗知世风如此,非源于下,实由于上。而欲要改变这种学风、民风,就必须重视儒家的“军国典章”之学。《贞观政要》卷六《慎要》记载李世民言:“朕今所好者,惟在尧、舜之道,周、孔之教,以为如鸟有翼,如鱼依水,失之必死,不可暂无耳。”且不说他是否的真正的好尚“周、孔之教”,仅就这一表态本身,就足以成为复兴儒学的指导思想。而随之而来的措施,更加使儒学有了实践和发挥的可能。据《贞观政要》卷7《崇儒学》载,太宗初践其阼,即建弘文馆,并精选天下文儒,给以五品珍膳。时常于视朝之余,引文儒学士入于内殿,讨论坟典,商略政事,至深夜时分才罢,并在贞观二年(628年):诏停周公为先圣,始立孔子庙堂于国学,稽式旧典,以仲尼为先圣,颜子为先师,两边俎豆干戚之容,始备于兹矣。是岁大收天下儒士,赐帛给传,令诣京师,擢以不次,布在廊庙者甚众。学生通一大经以上,咸得署吏。国学增筑学舍四百余间,国子、太学、四门、广文亦增置生员,其书、算各置博士、学生,以备众艺。太宗又数幸国学,令祭酒、司业、博士讲论,毕,各赐以束帛。四方儒生负书而至者,盖以千数。俄而吐蕃及高昌、高丽、新罗等诸夷酋长,亦遣子弟请入于学。于是国学之内,鼓箧升讲筵者,几至万人,儒学之兴,古昔未有也。2尊仲尼为先圣,广收天下儒生以及科举取士的等措施,使儒学的复兴从制度上得到了保障。这种保障不仅有利于儒家发展,更有利于国家的稳定与发展,因为,给予儒生的地位,实际上是唐朝的政治有了自己的思想资源。而儒士地位的提高,也为唐朝的稳定找到了人才资源。因为,按太宗的观点,“为政之要,惟在得人,用非其才,必难致治。今所任用,必须以德行、学识为本。”3儒学是以教育为本的学说,因此,就德行、学识而言,只有儒家更易满足治世的需要。二、《通释道论》云:“宗儒,尊异”基于上述的措施,儒学既获得了正统思想的地位,儒生也获得统治阶级的地位。但是,儒学本身的问题仍然存在。过去人们认为唐朝是三教并重的时代,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许是基于历史延续性的认识观。但考虑到太宗实行的政策,不能不承认,自贞观以后,儒学才堂堂正正地登上了统治地位。因为,汉武“独尊儒术”的政策,主要是针对儒家之外学说采取的决断。儒学内部的问题以及儒士的地位,并没有从制度得到保障。而唐太宗的措施,则使儒学从制度及措施两个方面得到了生存与发展的可靠保障。同时,太宗已经发现了儒学之所以失势于释、老二家就是因为它本身的纠纷和繁乱。这种情况由来已久,在两汉之时,就已经争议如蜂。时至魏晋,则越演越烈。如当时才识卓异、博通诸经、周览百氏的李谧,在谈到经学的状况时,就深有感触地说:“余谓论事辨物,当取正于经典之真文;援证定疑,必有验于周孔之遗训。然后可以称准的矣。”可是,他看到的经学现状,却使他很难“取正”,也无从“定疑”。于是哀叹道:“今礼文残缺,圣言靡存,明堂之制,谁使正之。是以后人纷纠,竞兴异论,五九之说,各信其习。是非无淮,得失相半。故历代纷纭,靡所取正。”1群儒纷纠,互相掎摭,舛互并乖,无所取正,莫适可从。比较起来,佛陀之教唯释氏一宗,道家之说老、庄相统属。唯儒家师训纷纭,莫衷一是。但是,单就儒学本身的问题,还是不足证明它失去主导地位的原因。如果没有外来的,或者其他的学派与之争锋,它还是能够在混乱中苟安。但是,当时的历史并没有给予它这样的幸运,就在儒学纷争的同时,释氏渐趋强势。而原来就与儒家对立的道家,也与儒家极其巧妙的结合起来,成立虚实相兼的玄学。一个是新生的自然学派,一个是异域的宗教学说。而且释氏之学并没有公开与儒学相争。如任继愈先生所言:“从中国的佛教历史的表现的事实看来,佛教对佛教以外的儒家孔子的伦理说不但不互相排斥,反而可以互相补充,他们认为有益于‘教化’,有助于‘治道’。”2释氏之说正是通过这种与儒学的“相安”来融合了儒家的道理。换言之,中国的佛学实际上是被儒学化了的佛陀教理。本来“尊异求同”的佛教,就这样与“求同存异”的儒学一拍即合。不仅为自己找到了出路,而且也使儒学得到新的养分。只不过儒学在当时,并没有自觉到他们与释氏有着这样的关系,这实在是因为他们已经身在其中了。至于玄学与儒学的关系,就更加亲切了。因为玄学的思想,实际上就植根于儒学之中,所不同的是,他们不像儒家以“六经”为本,而是以“三玄”为道。基于上述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在唐以前,“三教”并立的形势不仅没有阻碍儒学的发展,反而为儒学的更生创造了新的条件,注入了新的活力,丰富了儒学内容。从三教并立的朝代走出来的唐太宗,能够感触到“三教”的精神。他并没有像汉武帝那样“独尊儒术”,也没有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惟周、孔之教”是好。而是在尊崇儒学的同时,容纳并信奉着道、释之说。在《弘明集》中就记录着《唐太宗造兴圣寺诏》、《唐太宗度僧于天下诏》等文。太宗还亲自为玄奘所译的佛经写了《大唐三藏圣教序》,高宗也写了《序记》,以表示他们对佛法的弘扬。武后甚至还借助佛徒夺取帝位。又因为道教的追尊教主老子与唐朝皇氏是同姓,高祖、太宗为提高李姓的谱系、世系地位,以利于他们的统治国家的政治目的,就于种种的假托附会之下将它定为国教。至高宗时,老子还被加上“太上玄元皇帝”的尊号。本来调和、平衡“三教”在六朝时就已经成为统治者惯用的伎俩,然而,将三者调和到“并行”的地步,却只有唐初统治才做得得心应手。更重要的是,这种政治上的艺术造化,为他们的思想开拓了更多的思维空间。这实际就为他们在文化上的大作为创造了广大开阔、自由开放的环境,从而为经学统一开拓了道路。顺着这种逻辑推理下去,则唐人继颁行《五经定本》之后,又敕诏纂修《五经正义》也就有了思想的根源。这也就是说,唐初的卓越文治是在融合“三教”的思想中实现的。反过来,思想的自由与开放,又使得他们有了定五经于一统自信心。三、“南”与“北”既以“崇儒尊孔”为主流,又能“融通”调和“三教”之义。这种看似矛盾的举措,实际上,终归要折中到一个核心,那就是经学的统一。有了这个核心作保障,唐人的精神才不至于放任到“异端”的路数上去。我们过去习惯于以诗歌的精神解释唐人的豪放与张扬,以为唐人的文化有着诗样的浪漫与自由。却忽视了从经学的角度去认识唐人的精神面貌,因而很难理解唐人张扬与豪放的进取精神源于何处。其实,在中华民族的历史长河中,其民族的根本精神与主要特征,都归根于对经学意义的发挥。经学在唐朝以前不仅纠纷杂乱,无所取正,而且有南北之分。北学墨守师说,拘泥于训诂。南学则受玄学和佛教影响,注重阐发义理,多有创新。《隋书·儒林传》在论及南北朝的经学学风时说:南北所治,章句好尚,互有不同,江左《周易》则王辅嗣,《尚书》则孔安国,《左傅》则杜元凯。河、洛,《左传》则服子慎,《尚书》、《周易》则郑康成。《诗》则并主于毛公,《礼》则同遵于郑氏。南人约简,得其英华;北学深芜,穷其枝叶。考其终始,要其会归,其立身成名,殊方同致矣。1《北史·儒林传》中也有同样的记载,从“南人约简得其英华,北人深芜穷其枝叶”的批评来看,其南北好尚的不同,实际上说明了代表汉学的郑玄在逐渐走向没落,而“约简”、“英华”的南学则逐渐兴盛起来。经学在章句方面的好恶,还反映出当时南北朝在思想意识方面的差异。南人的英华实际上来源于玄学的意境。而北学的“深芜”则归根于汉学的繁琐。具体就易学而言,“约简”与“英华”正是辅嗣易学的特色,故顾炎武称其为:“王弼之注虽涉于玄虚,然已一扫《易》学榛芜而开启大路。”2其实,南学与北学的区别是由来已久的,并非因为南北朝的政治分裂所致。据《世说新语·文学》篇载:褚季野语孙安国云:“北人学问渊综广博。”孙答曰:“南人学问清通简要。”支道林闻之,曰:“圣贤固所忘言,自中人以还,北人看书如显处视月,南人学问如牖中窥日。”3北学之“渊综”,实得之于经学之本源北方之地;南学“清通”,则说明南人得之以简要分明。故与其说南北之学的差异源于政治上的分裂,不如说是由于地理上的区分所导致。如顾炎武所言:“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今日北方之学者是也。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惠。难矣哉!今日南方之学者是也。”4顾氏所言的是南人与北人在个性上的不同,因为有这样的不同,所以才有了像支道林所言“显处视月”与“牖中窥日”的区别。所谓“显处”,当指北人治学本处在有利的地位,因为经学的根源的在北方;所谓“牖中”,当指南人治经犹如从远处观望。虽则如此,北人当时从显处看的“经”已经不是“圣贤”所治之经,而是汉末杂碎纷乱的繁琐经注,因而远不如南人观望到的“日”清清楚楚。因而,北学的优势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渊综而光大,而南学的简要则以其清通之英华而深受当时学者的好尚。从经学历史本身来看,北学之弊端在其流于汉学的极端,而南学之缺失却在其流于玄学的虚无。然南北学术的不同,远没有政治上的分裂严重,而且,经学的不同总是伴随着交流与相融的趋势。其最终形成的融合,也不是对等的合并,而是北学融入南学之中来。如陈寅恪所言:“南北学术的沟通,主要是指南学的北传。”他还论述了其间的过程:永嘉之乱,中州士族南迁,魏晋新学如王弼的《易》注,杜预的《左传》注,均移到了南方,江左学术文化思想从而发达起来。宋时青徐二州为北魏所占,新学北传。至隋,王弼《易》注、杜预《左传》注盛行,旧学寖微。1时至隋朝,天下统一,随之使原来就有着交流的南北经学更趋一致。此正应了皮锡瑞之所谓:“天下统一,南并于北;而经学统一,北学反并于南。”2北学所以会并入南学,皮氏认为主要是由于“北人笃守汉学,本近质朴;而南人善谈名理,增饰华词,表里可观,雅俗共赏。故虽为亡国之余,却足以转移一时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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