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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台湾现代派文学思潮

一、创办“现代派”期刊和《公车植物》期刊现代化学派也被称为后现代主义,是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产物。它产生于19世纪中期,兴盛于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这种文学思潮是大战后,资本主义逐渐走向腐朽和没落时期,人们对现实充满绝望但又无可奈何的心态下,伴随着社会思潮出现的一股文学潮流。它的基本特征是对现实无望而向内心收缩,从内在寻找自我的价值和心理解脱。从哲学上看,它是以主观唯心主义为思想基础的。这种文学思潮有许多种类,如象征主义、达达主义、表现主义、立体主义、抽象主义、超现实主义、存在主义、未来主义、结构主义、荒诞主义等。美国的爱伦·波和法国的波特莱尔等,被视为代表人物。由于这种文学的表现方法基本上是采用超现实、意识流、象征、暗示等比较隐蔽、晦涩的技巧,容易产生歧意,遮人耳目,它就产生了另一种比较积极的功能。那就是在帝国主义和反动派极度的白色恐怖下,可以变成一种文学“暗器”打击敌人,使敌人中伤而不能察觉;使敌人在得意中从精神上灭亡。因此,这种文学在特定的时空下,也可以成为革命者和正义者手中的武器。现代派文学传入中国的时间最早是20世纪20年代。中国的第一个现代派诗人,即象征主义诗人李金发。李金发(1900-1976)是广东梅县人,本名李淑良。他在留学法国时期受到波特莱尔《恶之花》的影响和启发,开始了象征主义诗歌创作,1925年出版首部诗集《微雨》。卞之琳认为李金发的功绩在于他将法国象征主义诗引进中国,“多少碰动了一点英美十九世纪浪漫派诗及其余绪影响对当时中国新诗的垄断局面。”(《中国现代作家选集卞之琳》,三联书店,1990年版第206页)现代派在中国形成某种气候,是20世纪30年代施蛰存创办的《现代》杂志。《现代》杂志1933年创刊,这个刊物上集中了现代派诗人戴望舒和现代派小说家穆时英等两股现代派势力。戴望舒是继李金发后中国第二个影响最大的现代派诗人,本名戴朝,杭州市人,1925年在上海震旦大学学法语,后留学法国。与上海震旦大学法语班同学施蛰存、杜衡、刘呐鸥构成现代派小班底。戴望舒1929年出版第一部诗集《我的记忆》,其影响最大的诗作是《雨巷》,有“雨巷诗人”之称。30年代围绕施蛰存的《现代》杂志和戴望舒结为现代派诗人群的除施蛰存、林衡、刘呐鸥之外,还有金克木、陈江帆、路易士(纪弦)、李心若、玲君等。而50年代高擎台湾现代派大旗的纪弦,就是30年代《现代》杂志上的路易士。是他,将大陆30年代的现代派引到台湾,发起成立了台湾的“现代派”,办起了台湾的《现代诗》诗刊,承接了大陆现代派的精神和余绪。这是台湾现代派文学思潮的一个主要来源。但这已是台湾现代派的第二次回潮。台湾早期现代派的第一个潮头,也是出现于20世纪30年代。它的第一个倡导者是台湾第一个现代派诗人杨炽昌(水阴萍)。1935年,杨炽昌在日本留学,受到法国传入日本的“超现实主义旋风”的影响,便将这种文学思潮引进了台湾。1935年秋天,杨炽昌在台湾发起成立“风车诗社”,创办《风车诗刊》。参加该诗社的成员有张良典(丘英二)、李张瑞(利野仓)、林永修(林修二)等。《风车诗刊》的刊头用法语作标题,每期刊行75本,发行了一年后停刊。该诗刊的创作宗旨是:“抛弃传统,脱离政治,追求纯艺术,表现人的内心世界。”1935年,正是日本帝国主义对台湾血腥统治最严酷的时期,也是日本用武力推行“皇民化运动”最疯狂时期。以赖和、杨逵、张我军、吴浊流等为代表的抗日文学,处于非常艰难时期。这种社会和文艺的气候条件,正适应“向内心收缩”,用“隐含”方式表达的现代主义文艺施展技艺。杨炽昌此刻从日本引进现代派,正适应了台湾社会在日本法西斯统治下,进步和正义的中国文学斗争和发展的需要。1986年,杨炽昌在接受媒体访问时,讲出了他当年从日本引进现代派的动机和目的。他说:“在日本统治下的台湾殖民地,从事文学创作的处境困难,实非局外人所能了解。我虽然专攻日本文学不成,但也体认文学写作技巧方法很多。写实主义必定引发日本人残酷的文字狱。因而引进法国正在发展中的超现实主义手法,来隐蔽意识的表露。当时我的诗多在日本诗志发表,进攻日本诗坛,为日本文坛所肯定。由于在殖民地写文章的困难,提笔小心,如能换另一个角度来描写,来透视现实的病态,分析人的行为,思维所在,则能稍避日本人的凶焰。”(《台湾文艺》102期113~114页)杨炽昌,笔名水阴萍,台南市人,1908年出生,1932年自台南二中毕业后赴日本东京留学,入东京文化学院就读。他的诗作经常发表在日本的刊物《椎木》、《神户诗人》、《诗学》等。他的诗作充分体现了他的诗观,象征、拟人、快速转换、大跨度跳跃,构成他诗作的现代派朦胧色彩,如《黎明》:苍白的惊愕血红的嘴唇吐出恐怖声风装死着,安宁下来的早晨我的肉体受伤满是血而发烧了这首诗虽短,但它生发出来的意象却是十分丰富的:这是写日出的景象。日出在诗人的眼中不仅充满惊愕,而且异常恐怖,恐怖出了声音。在这种惊愕和恐怖下,诗人受伤了,满身是血。诗靠解读,尤其他引发的象征和暗示,不解读,就像黑金埋在地下,发不了光,发不了热。经过解读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按照诗不厌解的原则,我们可以将该诗中写的“日出”视为:日本出兵入侵,因而才有诗人的惊愕,才有台湾人民的恐怖,才有受伤,才有满身鲜血。这种解读很可能是诗人还没有意识到的,但这是诗评家的创造,是诗人给诗评家留下的创作空间。如果诗评家从诗中发现的和诗人一样多,那诗评家就是多余的了。因而按本人的解读,该诗的暗示意象是贬意的“日出”。30年代西方的现代派对台湾小说创作也有一定的影响。像翁闹和龙英宗的小说,都比较明显地受到现代派的影响。不过台湾小说和新诗受现代派影响的形式和内容均有所区别。现代派诗潮是喊着口号,贴着标签,大摇大摆进来的,一入境就有诗社、诗刊。而现代派小说却是悄悄地“偷渡”入境的,我们不是像发现现代派诗那样从它走过的道路,流过的航道,留下的标志来认识和论证它的,而是从作家作品的分析和考察中得出的结论,是阵雨洒在地面后,地面上的遗迹早已消失,而必须从它当时浇灌成的果实的分子结构的剖析中,才能看到它的影子。台湾早期的现代派,其阵容不大,影响力较小,也未能创作出令人震撼的作品,加之社会转换等复杂因素,它几乎是随着诗社的解体,诗刊的停刊和作家创作意识的变化及作家创作生命的枯竭而消声隐迹。后来不但台湾的出版物中无人提及,就是口头上也听不见关于它的任何声音。以致人们将纪弦误认为台湾现代派的创始人,将纪弦的《现代诗》诗刊,误认为是台湾第一个现代派刊物。正是由于这一原因,当本人1989年于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台湾新诗发展史》中首次将台湾早期的现代派列出专门章节论述时,才被视为一个发现,引起重要反响。本人在《台湾新诗发展史》中写道:“西方现代派文学思潮,并不是1949年国民党迁台时由纪弦等带去的。纪弦并不能算是台湾诗坛上现代派的鼻祖。纪弦倡导的现代派诗仅是西方现代派在台湾的第二次回潮。现代派诗最早进入台湾的时间不是1949年,而是1935年;现代派在台湾的第一个倡导者是台湾诗人杨炽昌;现代派在台湾的第一个社团不是纪弦的‘现代诗社’,而是杨炽昌的‘风车诗社’;现代派在台湾的第一个阵地不是纪弦的《现代诗》诗刊,而是杨炽昌的《风车诗刊》。台湾从日本舶来的现代派和大陆李金发、戴望舒从法国舶来的现代派是同一个来源,不过一个是直接从产地批发,一个是从日本转手引进罢了。”二、50台湾:“蓝星待考”1949年,中国历史发生空前巨变,历史的车轮由殖民地半殖民地社会被巨大的革命风暴旋起,以高速之势向社会主义方向奔驰。而被抛出历史车箱的国民党残余政权,如风卷残云般飘向了台湾。在历史的大轮转中,有250多万人,自觉或不自觉、自动或被裹挟地离开故土去了台湾,从此在茫茫异乡过起了漂泊的生活。直至他们重返大陆的希望破灭,在那里扎根,在那里生下了第二代,第三代,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脚下的土地。这批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文人,其中比较有成就的诗人,如纪弦、覃子豪、钟鼎文、李莎、钟雷、羊令野等。也有创作起步不久,但已崭露头角的青年诗人,如:余光中、郑愁予、洛夫、商禽等。他们到了台湾之后,一方面要觅食糊口,另一方面也要寻求精神寄托。纪弦、钟鼎文、覃子豪、葛贤宁、李莎等诗人,到台湾立足未稳,便于1950年借台湾《自立晚报》创办了《新诗周刊》。之后,纪弦又独力创办了《诗志》。该诗刊虽然只出版了一期便夭折,但很能说明纪弦既跃跃欲试要独领台湾诗坛风骚又力不从心的状态。纪弦是1933年由旋蛰存创刊的《现代》杂志的重要作者,又与戴望舒、徐迟在上海创办过《新诗》月刊,是30年代大陆现代派的重要一员。纪弦到台湾后,一直想将大陆现代派的香火在台湾点燃。于是继《诗志》之后,他又联合了一批诗人,于1953年2月,在台北创办了国民党迁台后的第一个正式诗刊《现代诗》。之后,又在《现代诗》诗刊的基础上发起成立了一个几乎涵盖台湾诗坛的“现代派”。1956年1月15日,“现代派”在台北市正式成立,当天举行隆重的成立大会。加盟者83人,后来发展到115人,其中的重要诗人如羊令野、郑愁予、梅新、林泠、方思、方莘、方旗等。会上纪弦朗诵了自己的诗,并激动地从桌子上跳上跳下,表现久违宏愿实现时按捺不住的心境。在“现代派”成立之日,纪弦宣布将《现代诗》诗刊改为“现代派”同仁刊物,在刊物封面上加注“现代诗人群杂志”字样,发表《现代派公告》第一号,扉页刊登83位成员名单。在第一号公告中宣布“要领导新诗再革命”和“推动新诗现代化”两项任务,并公布了台湾现代派的纲领《六大信条》。这一严重民族虚无主义的纲领,很快遭到了人们的激烈批判,引发了时达20年的台湾新诗论争。当时在国民党反共八股文艺的压迫下,正在寻找出路的台湾文艺青年,对纪弦这登高一呼的举动,几乎是一呼百应。1957年,即“现代派”成立的第二年,纪弦发表了一篇《自祭文》的文章吹嘘自己:“你是这个时代的鼓手,你是开一代新纪元的中国诗的大功臣,你是文学史上永不沉落的一颗全新的太阳。”从这篇文章中可以看到,纪弦的头脑是何等的发烧和膨胀!就正式成立诗社看,1956年成立的“现代派”并不是50年代台湾的第一个现代派诗社,而是以覃子豪为盟主于1954年3月在台北宣告成立的“蓝星诗社”。其主要同仁有周梦蝶、余光中、夏菁、钟鼎文、蓉子、邓禹平、张健、虹、黄用、吴望晓等。后来曾长期任“蓝星诗社”社长、与妻子蓉子苦撑“蓝星”危恐的罗门,是因妻子蓉子是蓝星的台柱,用“策反”的方法从“现代派”中挖过来的。“蓝星诗社”是台湾“现代”、“创世纪”、“蓝星”三大现代派诗社中比较温和的一个,其组织松散,主张不一,诗刊众多。除了《蓝星诗刊》外,还有各同仁自办和合办的《蓝星周刊》、《蓝星丛刊》、《蓝星诗页》、《蓝星年刊》等。“蓝星诗社”的特点是,诗人个人的成就,大于诗社的成就;诗人个人的名望,高于诗社的名望。像覃子豪、余光中、罗门、蓉子、周梦蝶、虹等诗人,都名盛一时。“蓝星”实行的同仁“自由创作路线”,是其名家辈出的重要因素之一。但就是因为这样的路线,也为其带来了较大的负面影响,导致组织松散,各自为政,成为台湾三大现代派诗中最早解体的一个。“创世纪诗社”是台湾三大现代派诗社中团队意识最强的一个,虽然没有明确盟主,以痖弦、洛夫、张默三驾马车齐头并进,但却是核心坚强、最能一致对外进行火力攻击、对内善于团结保护的诗歌团队。它成立于1954年10月,大本营先在台湾南部高雄附近的海军基地左营,后迁至台北市内湖。由于其骨干成员都是军人,所以又有“军中诗社”和“军中诗人”之称。这个诗社,曾三变其旨,开始是“战斗诗”,继则“新诗民族型”,再则“超现实”,最终成了台湾现代派的中坚和核心,成了“超现实”和“虚无”的大本营,成了批判现代派的众矢之的。由于“创世纪”一再改变策略,多次改组编委会,使它始终保持了较为旺盛的生命力,中间虽有短暂停刊,遇到了许多难关,但都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是三个诗社中惟一没有解体、没有倒闭的一个。50年代台湾社会还处于落后的、分散的小农经济阶段。国民党残余政权立足未稳,内外矛盾重重,为了稳定局面,实行高压的白色恐怖政策,将一个“戒严法”当作刺刀,高悬于台湾人民头上。正是这种落后的小农经济社会不适合于资本主义社会产物的现代派生存,没有为这种艺术提供生存的土壤,所以我们才将台湾50年代的现代派称之为“早产”的胎儿,是一种完完全全的移植之花。正像灼热的沙漠中只能生长骆驼草和仙人掌,不能栽活高贵的玫瑰和牡丹一样,台湾贫瘠的土地生长不了现代派的“富贵艺术”。因此50年代台湾现代派三大诗社的出现,完全是一种人为因素。它的出现与台湾经济没有什么关联,诗人们的创作也完全与台湾社会脱节。那仅仅是天空中随气体飘浮的白云,是地上随风流散的尘烟。那么,这种东西为什么又能在台湾出现呢?重要原因之一是国民党实行的高压的白色恐怖政策,从反面产生了催化剂的作用。这种高压政策,对内封闭民众的嘴巴,剥夺他们的言论自由,大兴文字狱;对外实行封锁,禁止一切进步的、革命的文艺进入。国民党将五四以来所有没有随其逃台的作家作品列为禁书,完全割断了台湾读者和祖国新文学的联系,迫使青年文艺爱好者只有一条路可供选择,即面向西方。台湾女诗人张香华说:“这一代台湾的诗人,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很不幸的,由于政治因素,在成长的期间,接触到中国大陆本土的新诗非常有限。因为根据当局的规定,凡是一九四九年,没有跟随国民党迁移到台湾,而仍留在中国大陆的作家作品,一律不准阅读。”(《一个台湾新诗人的成长——在爱荷华国际作家写作计划提出的报告》)台湾青年诗人向阳说:“由于文学传统在特殊的政治背景下产生了脱节现象,文学工作者自然转向西方寻求学习。”(《海之歌·也是一种自由》)台湾诗人余光中说:“传统的既不可亲,五四的新文学又无缘亲近,结果只剩下的一条西化的生路或竟是死路了。”(《天狼星》第153页,1976年8月台北洪范书店)台湾诗人们这些亲身经历中体验的语言,既十分真实、中肯,又语重心长,很能说明50年代台湾诗人的处境和心态。他们走上西化之路,很大程度上是台湾当局逼的。就像一个孩子无意流浪,他很爱自己的家乡,但是由于家门被人封锁了,回不了家,他不得不被迫四处漂泊,变成浪子。这就是50年代台湾现代派的尴尬处境。三、60“人之长,以益其也”经过50年代的“土地改革”和“经建计划”的实行,进入60年代,台湾又先后颁布《奖励投资条例》和《加工出口条例》,对外实行“开放经济”政策,很快使台湾的工业出口比例超过了农业出口比例,工业总产值超过农业总产值。这标志着台湾经济的“全面起飞”,标志着台湾由农业社会跨入了资本主义社会,标志着台湾以加工出口业为支柱的工商经济,已被纳入了世界资本主义链条中的一环。这是一种质的飞跃。台湾社会经济的这一飞跃,是以巨大的代价换来的,也是经过激烈的舆论开道的。发生于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中西文化论战”,便是启动台湾社会、经济、文化西化的枢纽。这场论争的情况虽然十分复杂,但从其论争发生的时间、内涵和性质来看,无疑是台湾社会、经济、文化、文学“西化”的前奏曲。论争分为两个阵营:一边是新老西化派胡适、李敖、肖孟能,一边是中国文化派胡秋原、郑学稼、任卓宣、徐复观、钱穆,两边的主将是李敖挑战胡秋原。1960年,胡适在李敖主持的台湾最早宣扬全盘西化论的《文星》杂志上发表了《发展科学所需要的社会改革》一文,谈东西文化之优劣。李敖致函胡秋原征求意见展开讨论。胡秋原表示不愿参加这一论战,但却将意见寄给了《文星》。《文星》要发表胡秋原的信,胡秋原对原文作了补充,《文星》将胡秋原的信公开发表。该信就是1962年3月在《文星》三月号发表的两万字的长文《超越传统派西化派俄化派而前进》。该文对“全盘西化”论进行了深入的论证和批驳。胡秋原写道:“最不可接受的,是‘西化’之说,正如古之不可复,中国不能西化的。西化者,变成西方国家之意。中国的情况,环境、问题与西方不同,如何‘化’呢?‘全盘西化’之说更不可解。这也许是‘打倒帝国主义’之反动,然也有‘西化殖民地化’的流弊,都是过犹不及的。且西方国家多矣,又‘化’为哪一国呢?或曰,西化者,现代化,科学化之意。然而还是不清楚的。这不是名词问题,而是观念问题。须知问题只在发展中国人聪明才智,发展中国的文化到并世诸国的水准。如中国人无此能力,‘化’也‘化’不成。如有此能力,学人之长,以益自己之长够了,焉用化为?”胡秋原义正词严滴水不漏的批驳,使西化派既理屈词穷,又十分恼火。于是李敖连续发表了《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病》、《我要继续给人看病》等言词十分激烈、对胡秋原进行人身攻击的文章。胡秋原再发表六万字之长文《由精神独立到新文化之创作——再论超越前进》,对李敖等进行全面、系统的驳斥。李敖无可奈何,对胡秋原进行政治陷害,将胡秋原早年参与李济深十九路军在福建设立福建政府,任文化部长与蒋介石对抗的事,在媒体上揭发出来,妄图置胡秋原于死地。胡秋原奋而走向法庭,控告李敖政治诬陷。正当中西文化论战转化为政治事件,到了剑拔弩张白热化之际,李敖在一篇文章中攻击到了蒋氏父子和国民党高层显要,于是李敖琅入狱,中西文化论战宣告结束。中西文化论战从表面看,是以李敖的入狱与胡秋原的胜利而结束,但从深层观察,这一论战却是西化派挑起的一场理论攻势。经过双方大规模的交锋,大大地扩大了西化派的影响,扫除了台湾政治、经济、文化、文学全盘西化道路上的障碍,为台湾的全盘西化作了舆论上的准备。这就是台湾进入60年代之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全方位、无抗体地向西方开放,迅速全盘西化的重要原因。在台湾的全面西化风潮中,西方的思想文化作了先头部队。像潮水一样冲进台湾的是西方的存在主义哲学、弗洛伊德泛性心理学、现代派文学,这是三位一体的西方现代派文化潮流。以主观唯心主义为思想基础的存在主义哲学,很大程度上是文哲混合,哲文互现。以哲学观作为现代派文学的思想和表现对象,又以现代派文学的方式来描绘和宣传存在主义哲学。正是由于文哲互惠,哲文不分,才形成了这样一种特殊的现象,即差不多所有的存在主义哲学家,同时也是现代派文学的经典作家,而现代派文学大师,基本上又是存在主义哲学名家。比如法国的萨特,既是存在主义哲学最具声望的代表人物,又是现代派文学的大师。他的哲学著作《存在与虚无》是存在主义哲学名著,他的长篇小说《呕吐》既是存在主义的哲学名著,又是典范的现代派文学名著。比如阿尔及利亚的阿尔伯特·卡缪的小说《西薛弗斯的神话》、《鼠疫》均是现代派文学名著,但也是深含存在主义哲学思想的哲学著作。又如捷克的弗兰兹·卡夫卡,他的哲学名著《格言》,他的文学作品《城堡》均是哲文两栖之作。这种现象就使哲学的传播和文学传播共为一体,共为一条通道,共为一翼,并且将文学的审美和哲学的认识功能熔为一体,使抽象的哲学形象化,使形象的文学哲学化,加快了传播的速度,加大了传播的吸引力。台湾经历了50年代严酷的白色恐怖,进入60年代,经济开始全面起飞。经济的富裕和精神的贫困之间出现明显反差,有一种精神吸取的渴望。西方存在主义哲学和现代派文学要抢滩台湾,台湾的知识青年正在渴望汲取,两者一拍即合。风助火势,火为风威。以白先勇为代表的台湾大学外文系一批学生成立的“现代文学社”和发行的《现代文学》杂志代表了这一潮流。50年代末,台大外文系学生陈若曦、王愈静组织了一个交友性的组织“南北社”。一年以后,该组织改为“现代文学社”,推选白崇禧的六公子白先勇为社长。1960年3月创办《现代文学》杂志,白先勇任主编。其主要成员有陈若曦、欧阳子、李欧梵、王文兴、王愈静、叶维廉、刘绍铭、张先绪等。一年后又吸收了戴天、席暮萱等。《现代文学》在其发刊词中写道:“我们打算有系统地翻译介绍西方近代艺术学派与潮流、批评和思想,并尽可能选其代表作品。我们如此做并不表示我们对外国艺术的偏爱,仅依据‘他山之石’之进步原则……我们感于旧有的艺术形式和风格不足于表现我们作为现代人的艺术情感,所以我们决定试验、摸索和创造新的艺术形式和风格。我们可能失败,但不要紧,因为继我们而来的文艺工作者可能会因我们失败的教训而成功。胡适先生当初倡导白话文和新诗,可是我们无理由要求胡先生所写的一定是最好的白话文和最好的新诗。胡先生在中国文化史上灿烂的一笔是他‘先驱者’的历史价值。同样我们希望我们的试验和努力得到历史的承认。我们尊重传统,但我们不必模仿传统或激烈地废除传统,不过为了需要,我们可以做一些破坏的建设工作。”《现代文学》创刊之后,便开设专栏,有计划地、大量地翻译介绍西方现代派经典作家。第一期为卡夫卡专号,第二期为托玛斯·曼专号。以后陆续出专号的有:乔伊斯、劳伦斯、吴尔芙、萨特、波特莱尔、福克纳、亨利·詹姆斯等。台湾文艺评论家何欣在评论台大外文系教授夏济安创办、曾发表过大量介绍西方文学的《文学杂志》和《现代文学》时写道:“《文学杂志》和四年后创刊的《现代文学》在介绍西方文艺理论、批评与重要作家方面的贡献是无容置疑的。对于中国的作家有重大的影响吗?我想,答案是肯定的。西方文艺理论与技巧为年轻一代作家所吸收、所实践。他们也影响了以前从未接触过西方文学的作家。也影响了以后的杂志,如《纯文学》、《幼狮文艺》等刊物所发展的路向。然而也就在这个时期,西方的文学理论家和作家,被‘不加选择地’介绍来,又被读者‘不加选择地’甚至是‘曲解地’接受。在创作上,他们应该接受前一代的影响,但他们看不到前一代的作品,在习作模仿期他们从西方文学中发现了一个新世界,接着有些读文学的青年到美国去读书,更深入地吸取了他们的意识形态、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中国小说的主流,中国现代小说的传统》,台湾远景出版社1979年版)当时台湾除了许多刊物大量译介西方现代派文学之外,还出版了许多介绍存在主义哲学的专著,如周伯乃编《存在主义与现代文学》、尹雪曼著《现代文学与新存在主义》、胡品清著《现代文学散论》等。在谈到60年代西方存在主义哲学和现代派文学在台湾风行的情况时,学贯中西、具有半个世纪创作经验的著名文学评论家何欣写道:“在这个时期,对于欧美文学思潮有极大影响力的无神论存在主义被介绍到国内来,那时节存在主义像一阵狂风般,其力似乎不可抗的,存在主义哲学方面的著作有了译本,获得了广大读者的喜爱。萨特和卡缪的作品之分析介绍,出现在杂志上和报纸副刊上,没有读过《呕吐》、《异乡人》,甚至卡夫卡的小说的文学爱好者,仿佛就像没有读过好作品似的。为什么台湾的读者会那么热烈地接受存在主义哲学,多少有些令人不解,但这个哲学思想确曾迷醉了年轻一代。”(台湾《文讯月刊》1984年第13期)60年代西方现代派文学思潮对台湾文学界的影响是非常广泛的。不仅具有现代思想、曾接触过西方文学的诗人、小说家陶醉于其中,就是一些乡土派诗人、小说家也深受其影响,像陈映真、黄春明、王祯和、吴晟、施善继等这些乡土文学中的重要诗人、小说家,在文坛起步之日,都曾迷醉于其中。后来随着他们创作的发展和体验的深入,他们才幡然大悟,扭转创作方向朝着现实主义的文学大道上前进,作了现代派的反叛者。现代派文学思潮像一阵风暴从台湾过境,使许多文人都经历了一次洗礼,但是每个人受到现代派文学思潮影响的深浅轻重程度不同,各自的反映和对策也大有区别。受到影响者不一定是现代派作家;即使是现代派作家,也不是每个人都严格遵守现代派的游戏规则。台湾大学外文系那些现代派作家中,“西化”得最严重的只有王文兴和欧阳子两人,而白先勇和陈若曦等人的创作却是中西合璧,而继承中国文学传统则更为显著。白先勇小说中的女性,就深受《红楼梦》中金陵十二钗的影响。60年代台湾现代派文学声势虽大但时间不长,到60年代下半期,一部分作家作了叛逆,另一部分作家去了美国。尤其是进入70年代,乡土文学思潮很快取而代之,现代派文学思潮便无可奈何地退出了台湾文学主潮的地位,过上了破落户的生活。白先勇、聂华苓、於梨华、丛、陈若曦、欧阳子等赴美后,台湾现代派的主力基本上转向海外,变成了“留学生文学”,成了“无根的一代”。不过,由于他们是双重国籍,加之他们作品的发表和出版阵地仍然在台湾,所以人们仍然将他们看作是台湾作家,也有人称他们为“台美两栖作家”。随着他们事业的发展和身份的演变,其作品的发表和出版阵地逐渐向中国大陆转移,以及新一代移民文学的崛起,他们逐渐汇合成了“海外华文文学”,成了华文文学中一种独特的文学现象和一个独特的文学群体。四、60文学批评的产生、背景及一个单一性60年代是台湾集中引进西方的文学理论批评时期。不管是有用的和无用的,不管是先进的和落后的,也不管是适用和不适用的,不管是陈年老酒,还是新鲜时货,只要西方流行过的,台湾也要流行;只要西方有的,台湾也要拿过来。一批学西方文学和留学欧美的台湾知识分子,成了竞相引进西方文学理论批评的热心人物。他们中比较突出的有尹雪曼、颜元叔、夏济安、袁鹤翔、李达三、陈慧桦、陈世马良、刘绍铭、林以亮、余光中、罗门、郑树森、古添洪、蔡源煌、张汉良、周英雄、叶维廉等。被引进的主要文学理论批评品种如:新批评、比较文学批评、神话原型理论、结构主义、解构主义、超现实批评、语言行动理论等。当时积极参与传播西方文学理论批评的报纸和刊物很多。其中最突出的如:《幼狮文艺》、《文学杂志》、《现代文学》、《创世纪诗刊》、《现代诗刊》、《蓝星诗刊》、《文星》等。真有“突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盛况。现择主要者加以叙述。新批评诞生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欧美,是现代派文学理论批评的一个分支。其奠基人为艾略特、李查士、庞德等。这种批评方法由颜元叔于60年代初引进台湾。为推行这种文学理论批评,颜元叔撰写了《新批评派的文学理论与手法》、《就文学论文学》等专论,对它进行了全面系统的介绍。这种文学理论批评引进后,发生了激烈的争论。但在《中外文学》和《幼狮文艺》等刊物的支持下,新批评曾在台湾风行一时。新批评的哲学和美学根据是:“由康德所提出的美感经验系统,糅合了浪漫主义诗的把诗人提升为一个创造者的地位;用诗人独有的灵视和想象力缔造一个客体世界之外而独存的幻想世界。”(《三十年来我国人文及社会科学之回顾和展望》台湾东大图书馆1987年版,第136页)这种文学批评可简称之为“文本批评法”。就文本论文本,不涉及到文本以外的起因、背景、影响等因素。将它的特征归纳起来,有这样几点:(1)特别注意作品的文本研究,切断作品与其他事物的联系。颜元叔说:“一个作品即是一个完整的结构,此即完整之整体。在这个整体中可能牵涉到局外的问题,譬如它可能有政治影射或宗教影射等,然而这些影射并不是批评的中心,批评工作要问的是,作品内涵是否完全体现于形式之中,如果是,我们给它很高评价;所谓就文学论文学也只能谈到这个程度为止。并不是说它与其他一切历史文化断绝关系。这决不可能,文学作品本身也是一种文化精神的投射,必植根于文化土壤之中。”这种批评方法的优点在于防止空泛评论,避免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的现象。(2)照顾到文学作品整体性,发掘作品的整体美感,避免鸡零狗碎地肢解作品。它“摒弃了经验主义从客体世界寻找美的来源和因素,转而将重心放在人的主体心灵和心灵活动的真正过程”。这就是说新批评是将批评者自己的美感经验导入批评的客体之中,从而将批评引向主体化。但是新批评的缺点和它的优点同时在批评的过程中显露出来。因为事物的普遍规律是互相联系,互为依存的。新批评人为地将事物之间的链条割断,尤其是将作品的寓意放弃,就无法深入开掘作品的言外之意。新批评于60年代初期引进,对于反共八股文学和国民党的文字狱起了相当的冲击作用,使台湾那种恐怖的、陷害式的政治文学评论向文学性的文学评论转变,起了一定作用。比较文学批评产生于19世纪的欧美。1886年英国学者波斯奈特出版了本学科的第一部专著《比较文学》,可看作是这种文学批评理论诞生的标志。之后,比较文学很快发展成了一个国际性的学科,在美国和法国形成了不同的流派。法国流派的代表人物有范提坤、凯雷、戈耶等,美国学派的代表人物是雷麦克等。法美两个学派之间还有一个中间流派,代表人物是魏勒克、华伦等。法国学派的范提坤认为,比较文学是关于各种不同文学互相关系的研究,研究对象是不同古典文学作品彼此间关系。而美国学派则把比较文学看作是超越国界的文学研究,文学和其他学科,如宗教、政治、哲学等互相之间关系的研究。雷麦克在《比较文学——定义与功能》一文中说:“比较文学是越过国家界限的文学研究工作。一方面它是研究文学之间的关系,诸如艺术(绘画、雕刻、建筑、音乐)哲学、历史、社会科学(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纯科学、宗教等等,简而言之,它是一种文学和一种或多种文学的比较。它同时也是文学与人类各种思想情感表达的比较。”而处于美、法两国学派之间的中间学派,则把口述文学的研究——以民俗故事为题,探讨其伸延与发展;关系研究——追究两种或两种以上文学彼此间的关系;文学整体研究,作为比较文学的中心任务。魏勒克则认为,比较文学的定义应该受到文学自身的制约,在此前提下,他把比较文学的范畴划为七个方面:(1)影响与模仿;(2)各文学间的接受关系;(3)文学时代与潮流;(4)文学种类:(5)文学主题;(6)各种艺术间互相阐明的关系;(7)文学史演变。由于比较文学的内涵过于宽泛,它几乎囊括了文学的一切领域和方面,文学的一切时空和范畴,文学的一切形态和现象,文学和文学以外的一切学科的关系比较,所以没有一个统一的权威性的定义。各学派自行其是,见仁见智,体现了一个现代的、开放的、自由的、演变的边缘学科的特点。从比较文学学科中分支出来的一个分支学科——中西文学比较,近年来十分活跃。自60年代以来,台湾许多学者着力经营。尤其是一些旅美学者,在这方面颇多建树。他们中比较著名的如:郑树森、周英雄、袁鹤翔、古添洪、陈慧桦、叶维廉、张汉良、杨牧、周兆祥、张炳祥、李达三、颜元叔等。他们出版的主要论著和译著如:郑树森、周英雄和袁鹤翔合编的《中西比较文学论集》,陈慧桦和古添洪合编的《从比较神话到文学》,古添洪著《比较文学·现代诗》,古添洪、陈慧桦合编《比较文学的垦拓在台湾》,叶维廉编《中国古典文学比较研究》等。台湾许多学者还运用比较文学的研究方法,研究中国文学与西方文学的关系等。如:王润华的《西洋文学对中国第一篇白话小说的影响》,林绿的《徐志摩与哈代》,罗锦堂的《歌德与中国小说和戏剧的关系》,郑臻的《庞德与诗经》,颜元叔《白蛇传与蕾米亚——一个比较文学的课题》,吴汝钦的《李商隐与雪莱的爱情诗》,刘沧浪的《李贺与济慈》,林婉玲的《伊丽沙白诗歌与晚唐词之比较》等。比较文学批评,或可称之为文学比较研究,这是文学研究领域中的一个重要学科。它可以扩大人们的文学视野,启发人们的文学灵性,打开文学与文学之间的通道,使各民族和各国之间的文学互相借鉴,取长补短。这是一个前景相当宽阔的领域。这种文学批评理论是运用心理和神话的原型结构的方法构筑成一种文学批评原理,是一种“从繁到简的文学批评模式”。它“直追人类人性原始心态根源。在理论上使意欲引入西方批评方法的学者能轻易地避开了环绕在不同传统体系的国家文学周围模式的排外性”。李达三的《神话的文学研究》和颜元叔的《原始类型及神话的文学批评》等著作,对这种西方的文学批评理论进行了介绍和推广。神话原型批评法,涉及到许多学科,比如人类学、心理学、语言学和哲学等。从心理学方面,它从弗洛伊德的白日梦、伊底帕斯的杀父恋母情结和性的心理压抑到潜意识中的宗族记忆与原始类型理论,以及“梦是个人的神话,神话是个人的梦”等界说,都被批评家借来融入文学批评之中。这种批评方法,脱去时代和历史的积淀,拂去文学中装璜、粉饰等一些外在迷雾,去追琢和探寻人类原始的、朴拙的、内在的和潜意识的真、善、美,发掘人类原始本能的、原型的艺术创作,考察人类现代艺术沿着人类心灵的轨迹发展演变的历史状貌。李达三认为:“神话批评于当前台湾文坛上尤其需要,因为它是将我们内心隐含的主题提升到知觉意识的领域,一旦语言上的障碍,文化差异,与心理上的困扰得以去除,我们则可能发现基本上相似处多于相异处,因此,我们愿意看到人类团结的现实。”台湾于60年代将这种文学理论批评从西方引进后,主要用于研究古典文学。如:颜元叔的《薛仁贵与薛丁山——中国的伊底帕斯冲突》,乐衡军的《从荒谬到超越——论古典小说中神话情节的基本含意》,董挽华的《聊斋志异的冤狱世界和奇米斯基型及其现实揭示》,黄美序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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