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al Naturalism道德自然主义

MoralNaturalism道德自然主义虽然“道德自然主义”一词有许多不同的含义，但它最常用于描述道德实在论的自然主义版本。道德实在论者认为，有客观的、独立于思想的事实和属性；道德自然主义者认为这些客观的、独立于思想的道德事实是自然事实。“道德自然主义”也可以被用作规范伦理学中认为事物如果是自然的那么他们是善的观点的标签，或者被用作元伦理学中符合一般形而上学自然主义的观点的标签。但是自然主义道德实在论是这篇文章的主题。道德自然主义吸引了许多人，因为它结合了自然主义和实在论的优点，但是其他人认为道德自然主义对于我们道德概念实践的核心层面来说不够公正。在这篇文章中，我们考察了支持和反对道德自然主义的最突出的理论，并概述了道德自然主义的三个最流行和最有影响力的版本。1.Introduction1.1WhatisMoralNaturalism?1.2WhybeaMoralNaturalist?道德自然主义是一种吸引人的观点。作为实在论的一种形式，它提供了对道德客观性和道德知识的强烈理解，允许道德话语以简明的方式拥有真值，并且允许其中一些是真实的。作为一种自然主义的形式，它被广泛认为比竞争的其他形式道德实在论更可取。从实在的角度来看，道德属性和道德事实往往会显得难以接受的“古怪”，正如麦基著名的表达。(麦基1977年，第1章，第9节):实在论者似乎致力于遥远的形而上学的实体或属性的存在，并因缺乏所有的关于我们如何获得对它们的知识的可信的认知而感到尴尬。自然主义者提出要拯救实在论，但要消除神秘感。道德实在论和一般哲学自然主义本身都是有吸引力的观点。道德实在论似乎是伸张正义的必要条件，它不仅仅是一个观点的问题，哲学自然主义已经被证明是促进人类知识和理解的最成功的项目。虽然反实在论和非自然主义者分别对实在论和自然主义有争议，但道德自然主义是两种合理观点的合理结合。1.2.1对立观点的支持近年来，道德非自然主义比道德自然主义受到更多的讨论，因为道德非自然主义者已经发现了表达和捍卫他们观点的新方法。但是随着道德非自然主义的流行，反对非自然主义的争论也相应增加了。这些论点间接地支持道德自然主义。如果有不是自然主义而反对道德非自然主义者的论点，那么这些论点给了我们成为道德自然主义者的理由。虽然许多反对非自然主义的意见可以且已经提出，但我们这里只展示两个最突出的反对意见。反对规范非自然主义的第一个论点涉及规范的随附性。规范随附于自然；在所有形而上学的可能世界中，自然事实和现实世界中的一样，道德事实也一样。这一主张被称为“元伦理学中争议最少的论题”(Rosenforthcoming)；它被广泛接受。但这也是一个成立仍需要解释的引人注目的事实。对于自然主义者来说，这样的解释很容易提供:道德事实就是自然事实，所以当我们考虑到自然与现实世界相同的世界时，我们当然会考虑到道德与现实世界相同的世界。但是对于非自然主义者来说，这样的解释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对于一个非自然主义者来说，原则上似乎不可能解释道德是如何在自然中产生的。如果非自然主义者无法对这种现象做出需要的解释，那么这是对非自然主义的一个沉重打击(麦克弗森，2012年)。这一论点是否成功有很大争议(关于讨论，见McPherson(2012)，Enoch(2011，ch)。6)、维伦伯格(2014年，Ch。1)，Leary2017，yrynen2017，Rosen即将出版，)。但是如果它成功了，那么它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认为如果存在道德属性，那么一定是自然属性。反对道德非自然主义的第一个观点：道德是如何在自然中产生的反对道德非自然主义的第二个论点涉及道德认识论。根据进化的揭穿论点，我们的道德信仰是进化的产物，我们道德信仰的这种进化病因有助于破坏它们。究竟为什么进化论会揭穿我们的道德信仰，这是一个有实质争议的问题，而揭穿这一论点的解释有多种不同的方式(Vavova2015)。莎伦·斯特里特对进化揭穿论点的陈述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她认为揭穿论点对道德实在论的所有版本都是一个问题——她的论文题为“价值的实在主义理论的达尔文困境”，但是根据另一种流行的论点，这些揭穿真相的论点只是道德非自然主义所要面对的问题。最根本的担忧是，我们的道德信仰是进化事实的产物，而不是道德事实。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将有助于揭穿我们的道德信仰，因为这是有正当理由的信仰的一个必要条件，即你认为你的信念会被所讨论的事实所解释(Joyce2006，Ch。6；贝德克2009年；Lutz即将出版)或者因为非自然主义者没有办法解释我们道德信仰的可靠性(Enoch2009，Schechter2017)。但是如果道德自然主义是真的，实在论者就不需要承认怀疑论者的前提，即我们的道德信仰是进化事实的产物，而不是道德事实。如果道德事实是自然的，那么我们就不必认为道德事实与自然的进化事实相反。道德事实可能是解释我们道德信念的进化事实之一。举例来说，如果说，善只是为了有益于社会合作，那么一种进化论的说法时：只有当事情有利于社会合作时，我们才认为事情是好的，这不会揭示我们对善的任何信念。相反，这一叙述将为这些信念提供深刻的证明(Copp2008)。自然主义者可以说，道德事实是我们拥有道德信仰的全部或部分原因。这使得他们能够解决道德上的非自然主义者似乎没有能力回答的任何不同的认知反对。如果这些反对只针对非自然主义者，那就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如果存在道德属性，那么一定是自然属性。2.ObjectionstoNaturalism我们刚刚看到，有一些理由认为，如果有道德属性，这些属性一定是自然道德属性。在这一节中，我们将看到对道德自然主义最突出的反对。2.1TheOpenQuestionArgument开放问题迄今为止，反对道德自然主义的最著名和最有影响力的论点是摩尔的开放问题论点(摩尔1903，5-21)。摩尔的想法如下。假设“N”表示了一个表达某种自然属性N概念的术语：最大限度地有助于人类福利，假设一位自然主义者提议将好定义为N-ness。我们很快证明这是错误的，即假设有人问那些被认为是N的东西是否是善的。摩尔敦促说，这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关键是，从本质上来说，这不是一个愚蠢的问题，而“我承认吉米是一个未婚男子，但我想知道，他是一个单身汉吗？”是一个愚蠢的问题：如果你需要这样问，证明你没有理解未婚男子的涵义。考虑到相关词语的涵义，用摩尔的话来说，一个特定的未婚男子是否单身的问题已经结束了——一个在概念上有能力的人不可能怀疑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善和N-ness，与单身和未婚男人是不一样的。当然，这些概念可能是同外延的。对于所有开放问题的争论来说，例如，可能是这样的情况，一件事是好的，当且仅当它有在有助于福利：这种功利主义可能是一种综合的道德真理。但是，开放式问题论证应该排除的是：“好”和“N”是语义等价的，即它们并不是两个不同的、共同延伸的属性，而是一个相同的属性。正如摩尔强调的，我们应该区分“什么是善？”从“什么东西是好的？”(1903年，5)开放式问题争论应该排除第一个问题的某些答案，即自然主义的答案，如“有助于幸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排除我们回答第二个问题的可能性，例如，“那些有助于幸福的东西”第一次区分：善和善的东西自从摩尔出版这本书以来，本世纪以来，这个小小的争论引起了很多争议。一个主要的担忧是他没有考虑到一个关键的可能性。考虑双条件:x是好的，当且仅当，x是N。正如我们看到的，摩尔指出，这可能表达了对什么是善的断言，或者对什么是善的事物的断言。前一种说法，他理解为“好”和“N”在意义上是等同的，因此表示相同的属性。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尽管它们在意义上并不等同，但它们可能表示相同的属性。这里的假设D.Brink称之为“属性语义测试”，根据这种假设，两个术语指称相同的属性，仅当它们有相同的涵义。(Brink1989年，第6章和Brink2001年)。Brink认为我们可以确信这个假设是错误的(如果我们把相同的意义理解为对于有能力的说话者来说的认知上的透明，那么认知上的不等值意味着语义上的不等值，情况就更是如此)。一个反例是众所周知的:x是水，当且仅当，x是H2O。很明显，“水”和“H2O”的意思不一样(如果我们把说话者的话当成权威的话，就更是如此)。因为这是18世纪化学家发现这一事实的一个发现。但是水和H2O不仅仅是一对共同延伸性质的例子，比如beingacordate和beingarenate。水和H2O是同一性质，所讨论的性质同一性是后验性的，不是先验性的，当然也不是分析性的。因此，开放问题论点无法反驳形而上学的自然主义。开放问题的争论最多能给我们一个成为综合的，而不是分析的自然主义者的理由。开放问题对综合的自然主义无效但不清楚的是，开放式问题论证甚至证明了这一点。迈克尔·史密斯强烈敦促的另一项批评是，开放式问题论作为分析悖论中所体现的推理的一个特例证似乎证明了太多。这种推理认为，概念分析的实践旨在提供真正的哲学启示；然而，如果所有的分析真理都必须与众所周知的未婚男性单身汉身份一样显而易见，那么任何所谓的概念分析都不能不是虚假的或琐碎的，这一结论对现代哲学来说非常尴尬(Smith1994，37-39)。但是一旦我们允许分析真理可以是不明显，在N是不是好的事物的问题上，开放性就不再显得非常重要。开放问题不是虚假琐碎的就是不重要的。WilliamFrankena(1939)对未决问题的进一步批评。Frankena担心开放式问题争论回避了争论中的问题。“某物是N，它也是善的吗”是一个开放性问题，当在善方面，N-ness的定义不是一个分析性真理，而且这正是摩尔试图建立的。摩尔似乎欠我们更多的解释，因为他声称所有关于自然道德定义的问题都是开放的。也就是说摩尔预设了善的定义不是分析性真理人们可能会声称，其他尝试分析“善”的失败给了我们一种归纳的理由，认为任何善的分析都不可能成功。这个归纳性的论点如果成功的话，可能可以回答Frankena的反对。但我们不清楚这种归纳论点有多强。Finlay(2014年，Ch。1)认为，如果真的可以分析善，那么这个假设的真实性预示着，除了正确的分析之外，所有的分析都是错误的。因此，它也预测了“X是N，但是X是善的吗？”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开放的，除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包含了对善而不是N的正确分析。所以我们不能把“X是N，但X是善的吗？”这一开放问题的存在作为“好”不能被分析的假设的支撑，因为该支撑实际上是由假设预测的。知道分析失败的唯一方法是对其进行测试，正确的分析始终有可能未经测试。开放问题不能作为“善不能被分析”的支撑，只能说善不能被N分析。2.2TheNormativityandTrivialityObjections规范性和琐碎性反对2.3MotivationObjection动机反对3.ContemporaryNaturalism当代自然主义在最后一节中，我们将详细研究道德自然主义的三个主要版本。3.1Neo-AristotelianNaturalism新亚里士多德自然主义3.2CornellRealism如果道德自然主义是一般意义上认为：道德事实是可以用广泛的科学方法进行实证研究的那种事实，那么没有一种观点比康奈尔现实主义更能抓住自然主义的精神。康奈尔现实主义是由Boyd(1988),Brink(1986),Sturgeon(1985),和Railton(1986)在20世纪80年代发展起来的；这个观点得名于Boyd,Brink,andSturgeon当时在康奈尔大学工作或学习。这是一个全面的元伦理学体系，有着相互关联的语言学、形而上学和认识论承诺，这是由尽可能紧密地反映伦理学科学方法论的承诺驱动的。暗示我们可以通过用科学方法来了解道德，这似乎有些奇怪。经验方法最终都基于观察的认识论。但是，正如GilbertHarman(1977，Ch.1)众所周知的观点那样，我们似乎无法像观察其他自然事实那样观察道德事实。显而易见的是，我们对自然属性如红色或圆形有经验知识；因为它们是可以直接观察到的。但是善似乎不是可以直接观察到的，这看起来是道德属性和自然属性之间的一种重要的对立。这个想法的问题在于，并非所有的自然属性都是可以直接观察到的。一些自然属性非常复杂，只有通过它们所扮演的功能角色才能知晓。例如，考虑健康的特性。健康不像红色；人们不可能看到健康。当然，可能有一些健康的特征视觉信号——红润的脸颊，脚步轻快——但是这些视觉信号对于健康来说既不必要也不足够。这些可直接观察到的特性只是健康的标志。健康是一种复杂的自然属性，完全由处于“适当”状态的有机体的身体构成。健康具有强大的因果关系。有许多会导致或阻碍健康的东西：食物、水、疾病等。在典型情况下，健康会带来很多东西：经历、长寿等等。红润的脸颊和轻快的脚步是健康的标志，因为这些特性——通常是——由健康引起的。因此，我们对健康的因果关系的认识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来判断哪些事物具有或不具有健康这一复杂特性的方式。康奈尔实在论者认为，在所有这些方面，善就像健康一样(Boyd1988)。像健康一样，善良是一种复杂的自然属性，不可直接观察到，但却有着强大的因果关系。像“健康”一样，“善良”并不等同于任何更简单、更直接可观察到的主张。相反，“善”描述了功能复杂的自然属性，即某些作为原因的特征性的影响效果，以及某些特征性效果的原因。许多不同的东西对善有所增益或减损——比如快乐或痛苦、诚实或不诚实——在典型情况下，善会带来很多东西——比如人类繁荣或政治和平。因为善良是一种自然属性，具有复杂的因果关系，善良的属性可以进入解释关系。因此，不同于Harman，善有可能解释我们的观察结果(Sturgeon1985)。因此，我们可以通过寻找善的迹象来观察事物是否是善的。这与我们观察事物是否健康完全相同。道德事实有强大的因果关系康奈尔实在论最大的优点是，它直接采纳了人们广泛接受的关于自然属性和科学知识的观点，以回答道德形而上学和道德认识论的基本问题。什么是道德属性？即由其因果描述而实例化的高度复杂的自然属性（Boyd称之为稳态丛聚属性）。一般来说，有这样的属性吗？有的；健康是其中之一；道德属性就是这样的属性。我们如何知道道德属性？通过寻找在我们关注的道德属性的上游或下游具有特征性功能的可直接观察的属性(前提是我们对道德属性的功能角色有正当的背景信念)。一般来说，我们有这样的知识吗？有的；这就是我们如何拥有科学知识；道德知识也是这样的知识。这样，科学实在论的理论资源也支持道德实在论(Boyd1988)。怀疑者可能会反对：对道德属性的功能特征，不可能有正当的背景信念。但是这种反对有证明太多的嫌疑。我们有权依赖道德理论发展的背景信念，既然我们有权在科学领域这样做(Boyd1988，189-191)。我们的理论和背景信念是通过它们的整体一致性来证明的。因此，如果健康存在的说法不存在实质性的形而上学或认识论问题，并且我们可以了解健康，那么善存在的说法不应该存在实质性的形而上学或认识论问题，我们可以知道善。善被任何特定的复杂自然属性所定义，对于康奈尔实在论来说不是必要的——不同的康奈尔现实主义者有不同的一阶规范承诺。这些解释中最有影响力的是Railton(1986年)。与Thomson一样，Railton认为道德善是以行为者的非道德善来定义的，然而Thomson，作为一个新亚里士多德主义者，从人类生物学的角度定义了人类的善。Railton从完全知情的对应者的欲望角度定义了非道德的善(另见Brandt1979，Smith1994)。为了说明这一点，莱顿让我们想象一个旅行者，Lonnie，他感觉很糟糕，因为他严重脱水。Lonnie不知道自己脱水了，所以没有采取适当的措施让自己感觉更好。但是我们可以想象一个完全知情的Lonnie——Railton称他为Lonnie-Plus——他知道自己脱水，并且知道喝清了的液体会让他感觉更好。Lonnie-Plus，他(像Lonnie一样)希望感觉更好，但是他(不像Lonnie)知道达到这个目的的最佳方法，他会选择喝水。Lonnie-Plus会选择喝水，这意味着喝水对Lonnie有好处。但这不是相对主义的道德观，因为Lonnie-Plus选择喝水的事实是由Lonnie的环境和体质决定的，而Lonnie的环境和体质的事实是客观事实。一般来说:对行为人有利的复杂自然属性与行为人完全知情的同行会选择的复杂自然属性相同。这使得善“尽管是相关的，但是是客观的”(Railton1986，167)。这是对善的直觉的描述，但肯定不是没有争议的。Loeb(1995)认为，我们无法知道一个完全知情的版本的自己会想要什么——这是荒谬的，即：如果我们知道所有的事情，那么我们就有做出我们将会欲求的判断的基础。因为我们并非全知者。一个全知的行为者的欲求也许和我们的完全不同。因此，让一个无所不知的行为者满意的事情很可能是我们不认为有益的事情。我们也可能担心这样一个事实，在Railton看来，道德好的东西基于对行为者的非道德的好的东西，而对行为者的非道德好的东西基于行为者的偶然环境和体制。这表明道德事实不会为每个人提供相同的理由。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Railton接受了这个有点违背直觉的结论。这就是他的叙述成为“革新定义”的原因。实际上，新亚里士多德主义和康奈尔实在论的形而上学承诺之间可能存在实质性的重叠。康奈尔实在论者说，善是某种高阶自然属性。新亚里士多德主义者说，善与人类繁荣有关，人类繁荣本身就是一种更高级的自然属性。康奈尔实在论者(Boyd)和新亚里士多德主义者(Thomson)都发现，在解释道德属性的本质时，健康的类比很有启发性(另见Bloomfield2001)。所以康奈尔实在论者和新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在他们对规范属性的构想上确实很相似。但是他们对语言的看法不同。新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如Thomson，倾向于赞成“好”有归属性语义。成为善的总是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善，或善的事物。但是因为康奈尔实在论者认为道德术语是某种复杂自然属性的术语，他们接受道德术语的因果指称理论，因为因果指称理论是自然类术语的标准指称理论。采用因果指称理论对康奈尔实在论者来说是明智之举，原因有二。首先，它延续了他们的基本承诺，将道德财产视为一种因果实例化的自然属性。其次，这有助于他们回避开放问题的争论(Brink2001)。康奈尔实在论者接受因果参考理论，从而拒绝了描述参考理论；对于康奈尔实在论者来说，道德术语不能用任何语言来定义。道德术语只是指(复杂的高阶自然)属性，这些属性对它们的使用有着因果关系。这使得康奈尔现实主义成为综合的自然主义的一种形式。正如我们在1.2中看到的，摩尔的开放式问题论证最多表明，分析的自然主义是错误的。但是康奈尔实在论者的语义学也是反对康奈尔实在论最有影响力的原因。根据这一反对意见——Horgan和Timmons的道德孪生地球反对意见(HorganandTimmons，1991)——我们没有像康奈尔实在论者预测的那样使用道德术语。要理解道德双生地球反驳，我们需要首先理解因果规则语义应该如何运作。来自普特南(1975年)的以下思想实验影响很大:想象一个——双生地球——没有H2O，但有另一种叫做XYZ的物质的世界。这种物质XYZ虽然不同于H2O，但充满了河流和湖泊，清澈无味，等等。XYZ甚至有被称为“水”的特性——当双生地球的居民用水龙头里的XYZ装满一杯时，他们会说“我有一杯水”。然而，尽管如此，我们不会说那个双生地球是一个水是XYZ的星球。我们会说这是一个没有水的星球。然而，还有另一种物质——XYZ——发挥着同样的功能作用。然而，当双生地球上的人从水龙头里斟满一杯并宣称“我有一杯水”时，这种说法似乎是正确的。这是什么原因？普特南认为，“水”这个词在双生地球上的含义与在现实世界中不同。在现实世界中，“水”是指H2O，因为在现实世界中，H2O是一种清澈、无味、充满河流和湖泊的物质，并被称为“水”，但是在双生地球上，“水”指的是XYZ，因为在双生地球上，XYZ是清澈、无味的，充满了河流和湖泊，并被称为“水”。像“水”这样的自然类术语指的是那些因果地规定了那些术语的使用的属性。这就是为什么“水”这个词在双生地球上的字面意思不同于现实世界。根据道德双生地球的说法，从道德角度来说，会对康奈尔主义形成反驳想象一个世界——道德双生地球——与现实世界完全一样，除了在道德双生地球上，人们对道德术语的使用受到不同于现实世界的属性的限制。人们用道德术语来赞扬和责备，并指导行动，但是他们值得赞扬或责备的行动非常不同，并且这些道德术语以非常不同的方式指导他们的行动。因此，如果因果指称理论对于道德术语来说是正确的，那么“正确”一词在道德双生地球上的字面含义就不同于现实世界——这是普特南最初双生子地球案例的共同直觉。但是我们对道德孪生地球上人们如何使用道德语言没有相同的判断！如果道德孪生地球上的人值得赞扬或责备的行动不同，那么我们不会得出结论，我们的“对”和“错”意味着不同的事情。我们的结论是，道德双生地球的居民和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人之间存在着实质性的道德分歧，这种分歧之所以可能，仅仅是因为我们和双生地球在道德术语上意味着相同的事情。Horgan和Timmons认为，这证明了道德术语如“对”和“错”并不指任何因果地规范它们使用的东西。康奈尔实在论更糟。(见Dowell(2016年)最近对这一论点的有影响力的批评)。换句话说:假设因果指称理论对于道德术语是正确的，并假设不同的属性因果地规定了不同社会中道德术语的使用。如果这两个假设都是真的，那么道德术语在不同的社会中指的是不同的东西。从经验上来看，不同的属性会导致不同社会中道德术语的使用。因此，如果因果指称理论是真的，跨文化道德分歧应该是不可能的。正如孪生地球上的人在他们的语言中没有一个词来指代水一样——他们只是指代他们称之为“水”的其他事物(XYZ)——不同社会中的人没有对或错的词语——他们只对他们称之为“对”或“错”的其他事物有词语。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反直觉的暗示，这是一个因果指称理论的问题。(值得注意的是，一些道德相对主义者并没有发现这种暗示是违背直觉的。Prinz(2007)和Wong(2006)都捍卫了完全基于康奈尔实在论经验方法的道德相对主义。))人们可能会认为康奈尔现实主义者可以通过对道德语言的新的解释来回应。但是这种反应在两个方面面临严重困难。首先，因果指称理论让康奈尔现实主义者避免了对分析自然主义的承诺以及随之而来的开放式问题争论。如果因果指称理论是错误的道德术语，自然主义者可能会被迫接受道德语义学的描述理论。这将重新开启作为反对自然主义的一条重要路线的开放问题。其次，道德语言的因果指称理论对于康奈尔现实主义者的方法论和认识论承诺至关重要。如果道德善是规范我们使用道德术语的东西，那么我们实证调查的术语很简单:我们只考虑规范我们道德语言使用的东西就可以了。但是，如果道德事实不是规范我们道德语言使用的事实，那么这些事实是什么呢？我们需要这个问题的答案，然后才能对道德进行任何实证调查。想想看:如果对世界一半的人口来说，他们对“水”这个词的使用是由充满河流和湖泊的无味无味的东西引起的，但是对世界的另一半来说，“水”是由葡萄酒、啤酒和白酒中的醉人液体引起的，拉瓦锡就没有方法上的依据来断定水是H2O(而不是C22H66O)。))正因为如此，道德双生子地球的反对意见通常被认为是摩尔未开放问题论点的一种延伸。在摩尔的表述中，开放问题论点是对存在分析性自然规范性质定义的攻击。但是从更大的意义上来说，开放问题争论为道德自然主义者指出了一种认知缺陷。道德自然主义者致力于道德事实是一种自然事实的观点——但是哪些自然事实是道德事实呢？如果道德主张与某些自然主张同义，我们可以通过概念分析知道哪些自然事实是道德事实。如果道德事实是导致我们使用道德术语的事实，那就为我们提供了另一种调查哪些事实是道德事实的方法。但是，如果这两种论证都是不可行的，我们似乎无法确定哪些自然事实是道德事实(Huemer2005，第4章；Bedke2012年)。这对道德自然主义者来说将是一个严重的方法论问题，也标志着道德认识论和科学认识论之间的一个关键性的不对称。这种不对称将会削弱康奈尔实在论者，他们认为没有这种不对称。3.3Jackson’sMoralFunctionalismFrankJackson的道德功能主义是分析自然主义最有影响力的当代版本。(Finlay(2014)赞同分析自然主义的另一个版本。)Jackson认为伦理属性是自然属性，或者，正如他更喜欢用的的：描述性属性。他对这一点的论证要求道德随附于描述性之上，即宣称：没有两种在伦理属性上完全不同的情况可以在描述属性上完全相同。随附性意味着没有两个在描述上完全相似的世界可以在伦理上有所不同，这意味着伦理属性和描述属性必然是共同延伸的。Jackson不认为任何有必然共同外延但属性不同的东西。他认为，如果两个属性不仅在现实世界中一致，而且不能不一致，我们就有只有一个属性而非两个。因此，随附性意味着伦理属性是描述性的。Jackson不仅仅认为道德属性是描述性的属性。他还描述了哪些道德属性事描述属性(Jackson1998，129-134，140-143)。情况如下。首先，把一些关于道德的陈规用一个大句子写下来。FM1。应该劝阻和避免错误的行为；应当促进和鼓励正确的行动；有美德的人倾向于采取正确的行动，而不是采取错误的行动；邪恶的人倾向于做错误的行为，而不是做正确的行为；正确的行为是正确的，因为它们具有某些被正当所随附的自然属性；错误的行为亦然；等等。现在让我们按如下方式进行转换:FM2。有w属性的行为与被劝阻和回避有o的关系；有r属性的行为与被促进和鼓励有o的关系；有属性v1的人倾向于做有属性r而非w的事；有属性v2的人倾向于其做有属性w而非r的事；伴随r的行为具有r，因为它们具有r随附的某些自然属性；伴随w的行为亦然；等等。我们刚刚做的是把FM1中所有的，也是唯一的道德术语去掉，并用变项统一替换它们。与FM1不同，FM2不包含任何道德术语。但是FM2不是一个真正有意义的句子。但是我们可以对其进行转换，仅需要这样做:FM3。存在一个属性w、属性r、属性v1和一个属性v2以及一个关系o(以及FM2的完整陈述中变项指定的任何其他属性和关系)，使得:在o关系种的w行为不被鼓励和回避；在o关系种的r行为将会被促进和鼓励；v1的人倾向于表现出r的行为，而非w的行为；v2的人倾向于表现出w的行为，而非r的行为；伴随r的行为具有r，因为它们具有随附于r之上的某些自然属性；伴随w的行为亦然；等等。(像这样的句子是由“Ramseysentences”（拉姆齐句）这种策略产生的。)现在注意一下FM3。不像FM2，它不优美但是有意义。但是与FM1也不同，它是一个你不具备任何道德概念就能理解的句子。你所需要做的就是理解FM3中所有非道德的、描述性的概念，并遵循其相当复杂的结构。FM3说的是有一堆东西w，r，v1等等。一起扮演FM3在FM3描述的复杂结构中指定的复杂角色。这还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想要的是说正好有一堆这样的东西的一句话。逻辑学家对此有一个窍门，这需要一个非常复杂的句子，如下所示:FM4。存在属性w、属性r、属性v1、属性v2以及关系oo(等)。这样：在o关系中的w行为会被劝阻和回避；在o关系中的r行为会被推广和鼓励；v1的人倾向于表现出r的行为，而非w的行为；v2的人倾向于表现出w的行为，而非r的行为；伴随r的行为具有r，因为它们具有随附于r之上的某些自然属性；伴随w的行为亦然；等等。并且对于所有w*和所有r*和所有v*1和所有v*2和所有o*（等）：处于o*中带有w*属性的行为，被劝阻和回避；处于o*中带有r*属性的行为，需要得到推广和鼓励；v*1的人倾向于表现出r而非w*的行为；v*的人倾向于表现出w而非r*的行为；伴随r*的行为具有r*，因为它们具有随附于r之上的某些自然属性；伴随w*的行为亦然；等等；依此类推，如果且仅当w*=w且r*=r、且v*1=v1且v*2=v2并且o*=o(等等)。现在假设FM4是真的。现在，我们可以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我们可以用原始的自然术语来定义伦理术语：让我们以“正当”为例。“正当”是我们用变项“r”来代替的。所以我们可以说:正当：正当属性r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