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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家庭的农民工外出与就业农民工的进城方式与职业流动两代农民工的比较分析
一、新生代农民工:城市的职业群体,成为“市民人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逐步建立、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加快,大量农村工人流入城市,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社会组织——农民工。据国家统计局2010年3月发布的《2009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2009年全国农民工总量达到22978万人,比上年增长436万人,增幅达到1.9%,其中外出农民工总量14533万人,比上年增加492万人,增长3.5%。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农民工的规模不断扩大的同时,内部也在发生着结构分化,其中最重要的变化之一就是新生代农民工日渐成为农民工群体中的主体。根据2006年国务院政策研究室发布的《中国农民工调研报告》的数据显示,“我国外出农民工数量为1.2亿人左右,如果加上在本地乡镇企业就业的农村劳动力,农民工人数总额大约为2亿人,其中16—30岁的人数占农民工总人数的61%”(国务院研究室课题组,2006:4)。正如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接受中国政府网、新华网联合专访,与广大网友在线交流时所谈到的,新生代农民工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有一些特殊困难,“第一,他们许多生在城市,在农村没有土地,也就是说没有生产资料;第二,他们长期在城市生活,对农业生产也不熟悉;第三,他们许多人没有解决户籍问题,因此,他们的恋爱、结婚,以致将来子女上学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妥善加以解决。”从城市适应这个角度来看,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愿望更为强烈和迫切,他们更想实现身份的转变,成为真正意义的市民。邹农俭认为,我国农民工身份的改变一般要经历这样三次转变:职业转移、地域迁移和身份转变,这三者是我国农民非农化过程中三个既相对分离又依次递进的环节(邹农俭,2002:1-7)。但就目前的现实来看,大多数农民工仅仅是完成了职业的转移和地域的迁移(更多的是候鸟状迁移)这两个过程,只有少数农村外出劳动力实现了身份转变,成为市民。而我国城市化进程的实质性推进,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农民社会身份的真正转变。了解这个过程中农民工如何进城以及进城之后职业流动情况,对加快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促进农民工市民化进程有重大意义。因此,本文拟对两代农民工的进城方式与职业流动进行比较分析。二、农民工职业流动城市农民工的职业流动可分为初次职业选择和再次职业流动。初次职业选择主要表现为从农业劳动者向非农业劳动者的流动,这是学界和社会的共识。对于再次职业流动,周运清和王培刚认为,共有六个方面的特征:一是从职业流动的分层结构来看,以水平流动为主,不引起职业地位的升降;二是从职业流动的次数来看,呈现出越来越频繁的趋势,其主要原因是农民工工作的临时性和就业的非正规性;三是从职业流动的职业机会选择来看,缺乏足够的社会资源积累;四是从职业流动的流动过程来看,缺乏良好的管理体制和服务机制;五是从职业流动的性别影响来看,男性较女性更易于流动,这与文化、用工中的性别歧视和女性生理特征相关;六是从职业流动的职业分布来看,以体力劳动职业为主(周运清、王培刚,2002:45-49)。殷晓清(2001)认为,农民工在职业流动中,前次职业业绩不能累积,社会地位上升途径单一,各次职业获得的相关性很弱,因而农民工再次职业流动发生地位上升的较少,职业始终维持在较低的层次(殷晓清2001:54-62)。社会网络视角是多数学者在研究农民工流动时采用的分析框架。比如李培林对济南市农民工的调查显示,他们来城市打工的主要信息是由他们的亲属、同乡、朋友等提供的,这种情况占75.82%(李培林,2001:53-55);钟甫宁等在苏南的调查中发现,这种情况在外来劳动力群体中占到60.45%(钟甫宁等,2001:31-37);曹子玮通过对北京、上海和广州的600份问卷调查,给出同样情况的数据是72.9%(曹子玮,2003:2534)。但真正从社会网络视角对农民工职业流动进行较为深入研究的当属刘金枚,他的研究发现,农民工的社会网络诸因素中,只有“与中介关系类型”跟农民工的再次职业流动有关,而且仅与农民工的再次职业流动方向有关,对农民工的再次职业流动次数没有影响。农民工与中介帮助者的关系越强,农民工再次职业流动方向就越向上。在农民工的人力资本诸因素中,只有“打工时间”与农民工的再次职业流动有关,而且仅与农民工的再次职业流动次数有关,对农民工的再次职业流动方向没有影响。农民工进城打工时间越长,农民工的再次职业流动次数就越频繁(刘金枚,2006:31)。近年来,有学者从理论上分析了城乡分割的户籍制度、就业管理体制、社会保障体系、教育资源配置等等对农民工职业流动的影响(温福英、黄建新2009,43-45)。孙琼如分析了外来农村妇女的职业流动的主客观条件限制。主观条件限制包括传统观念的束缚、教育程度偏低、职业技能缺乏、传统性别观念强;客观条件的限制包括工作环境与条件相对较差、户籍身份的限制、社会保障缺乏等(孙琼如,2007:16-21)。对文献的分析表明,现有研究主要存在以下两个方面不足:其一,关于农民工职业流动的理论分析要相对多一些,实证研究比较缺乏;而在为数不多的实证研究中,定性的分析多,定量的分析少。其二,目前还没有发现关于两代农民工进城方式和职业流动的比较分析。三、研究设计(一)第二代农民工的职业流动农民工。在本项研究中,将农民工界定为在调查时点,大专学历及以下的农村户口持有者跨县(区)域流动到城市务工的人员。其中新生代农民工是指1980年及以后出生的农民工,而在此之前出生的农民工称之为第一代农民工。职业流动。唐美玲认为职业流动是劳动力流动和社会地位获得的重要的表现形式,并将青年白领的职业流动界定为青年白领就业期间在不同类型的工作组织之间的流动,在不同职业和行业之间的流动等(唐美玲,2007:1)。参照此定义,我们将职业流动界定为农民工在就业期间在不同类型与规模的工作组织之间的流动,在不同的工种之间的流动。两代农民工职业流动的比较主要是对两代农民工内部职业流动的比较,不涉及父辈与子辈之间的“代际”流动。(二)基于数据的流动人口及研究对象的确定数据来自于中山大学社会学系于2008年7-8月份对珠三角地区农民工进行的问卷调查。该项调查在珠江三角洲九个地级市展开,按配额抽样的办法获取样本。根据人口普查和2000年广东人口统计九个地级城市中流动人口(含省内跨县和外省)比例以及《广东统计年鉴》中各个城市流动人口的就业结构分布,对样本进行配额控制,并通过“拦截”和“滚雪球”的方法获取被访对象。为了提高样本的代表性,限定单个企业的样本数量不能超出3个。考虑到广东地区语言的多样性,访问员均来自于家庭居住在这九个地区的大学生。调查于2008年7-8月正式展开,发放问卷2576份,回收有效问卷2510份,有效回收率为97.44%,其中农民工2072名,占外来工总数的82.5%。基于本文的研究问题,我们分析以2072份农民工样本为基础。样本的构成情况见表1。四、结果和发现(一)2.工人进城的方式对两代农民的进城方式分析,主要涉及以下几个方面:1.新生代农民工特征对于新生代农民工,王春光认为他们的外出动机或目的具有经济型和生活型并存的特点。他们选择外出务工经商,在考虑赚钱的同时,更考虑把外出务工经商作为改变生活状态和追求城市生活方式的一种途径(王春光,2001:67)。为了考察两代农民工初次进城的动机,问卷中有这样一个问题:“您最初为什么要外出打工(限选三项)”。本调查发现(见表2)在我们列举的20项被选原因中,两代农民工的选择主要集中在表中的10项,且表现出了较大的差异②。新生代农民工初次进城的主要动机在于追求个人发展,而第一代农民工进城的主要动机在于追求赚钱,以贴补家用。如新生代农民工当中,选择“年轻人该出来闯一闯”的占41.4%,高出第一代农民工23.8个百分点,这一动机在新生代农民工当中排第一位,而在第一代农民工当中,这一动机排第5位;新生代农民工当中,选择“想外出打工增长见识”的占37.8%,高出第一代农民工23.7个百分点,新生代农民工将这一动机排在第二位,而在第一代农民工当中,这一动机排第七位。第一代农民工当中,选择“干农业收入太少”的占46.9%,高出新生代农民工29.5个百分点,第一代农民将这一动机排在第一位,新生代农民工将这一动机排在第七位;第一代农民工选择“家里没有其他收入门路”的占33.2%,高出新生代农民工14.4个百分点,第一代农民工将这一动机排在第二位,而新生代农民工将这一动排在第五位。因此,我们可以说,第一代农民工进城经济利益第一,个人发展第二;而新生代农民工将个人发展放在第一,经济利益放在其次。2.人际关系网络特征对中国农村劳动力为什么能向城市流动,社会学家认为一般要满足三个条件:劳动力流出地和流入地经济发展程度的巨大差异;使农民从土地束缚中解放出来并能自由流动的体制变化;使农村劳动力外出流动得以可能的社会关系网络(朱国宏,1999:176)。本次调查发现(见表3),第一代农民工当中,第一次外出打工是“多人外出”的占52.2%,新生代农民第一次外出为“多人外出”的占54.9%,两者不存在显著性差异。这说明,利用社会关系网络结伴外出是两代农民工初次外出的共同特点。但两代农民工初次进城社会关系网络的构成方面发生了一些变化。表现为利用社会关系网络进城的第一代农民工当中,与“本村村民”和“配偶或恋人”一起出来的占31.4%和20.2%,高出新生10.3和17.3个百分点;而新生代农民与“同学”和“亲戚”一起出来的占25.5%和29.4%,高出第一代农民工17.0和5.7个百分点。3.新生代农民工外出时,成本构成从“离土不离乡”到跨区域流动,从独闯天下到举家外出,从分散盲目流动到有组织转移,都是农民工在对外出务工成本和收益的比较之后的理性选择。农民工外出就业的成本由流迁费用和生存费用两部分组成。流迁费用(流迁成本)指外出就业所必须支付的交通费、职业介绍信息费、学习培训费和变卖旧房、购置新宅带来的损失费等。生存费用指维持劳动力再生产所必需的费用(河南省农村社会经济调查队,2004:20)。本次调查发现(见表4)新生代农民工第一次外出时,平均带648.24元,比第一代农民工高出240.14元,这说明新生代农民工外出时,付出的成本要高一些。从标准差来看,新生代工农民工内部外出成本的差异性要比第一代农民工外出成本的差异性大。4.新生代农民工初次大量高校工作本次调查发现,第一代农民工进城找到第一份工作时的平均年龄为26.66岁,而新生代农民进城找到第一份工作时的平均年龄为18.06岁,两者相差近9岁。表5的结果进一步表明,新生代农民工当中,不到16岁就在城市打工的占17.6%,高出第一代农民工12.8个百分点;新生代农民工初次在城市打工的年龄主要集中16~18岁,而第一代农民工初次打工的年龄相对集中在31岁以上,可见外出打工呈现低龄化趋势。早在1991年发布的《禁止使用童工规定》中的第二条规定,“童工是指末满十六周岁,与单位或者个人发生劳动关系从事有经济收入的劳动或者从事个体劳动的少年、儿童。”第四条规定“禁止国家机关、社会团体、企业事业单位和个体工商户、农户、城镇居民使用童工”。2002年10月1日,国务院再次发布《禁止使用童工规定》,重申不准任何单位和个人使用童工。可是,本次调查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当中,初次务工时童工高达17.6%。这要引起整个社会的重视。5.农民职业获得方式获得一份工作是农民工在城市生存的必要前提,也是农民工参与城市系统的资源分配、摆脱原有职业束缚的先决条件,而职业获得的方式则反映出农民工的社会关系、社会资源及其利用方式,进而影响农民工的社会行为和价值取向。本次调查发现(见表6)“亲友介绍”是两代农民工初次求职的主要途径,这说明非正式关系是两代农民获得初始职业的主渠道。但是随着我国劳动力市场的逐渐完善,以及新生代农民工自身素质的提高,市场化的求职方式也在新生代农民工当中逐渐形成。(二)变化的重要指标市场化、工业化的发展给人们提供了挑战的同时,也为人们职业流动提供了更多的机会,人们在选择职业时的自由度增加了。职业流动是衡量个体社会地位变化的重要指标。通过对农民工职业流动的研究可以反映出农民工社会地位的变化,从而间接的考察农民工市民化的可能性。农民工的职业流动可以分为首次流动和再次流动两种。农民工的首次流动一般是指农民工离开家乡后的第一次职业流动。李强的研究表明,大多数农民工的首次职业流动实现了从农业劳动者向非农业劳动者的转变(李强,1999),也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向上流动。因此,在本项研究中,我们主要分析农民工进城之后的再次职业流动。1.新生代农民工换过工作的情况不显著职业的频繁流动是农民工城市就业的一大特点,这是由农民工就业的临时性和非正规性决定的。本次调查发现,外出打工以来换过工作的占76.0%,没有换过工作的占24.0%。其中第一代农民工当中换过工作的占77.9%,新生代农民工当中换过工作的占76.0%,统计检验表明两代农民工在是否换过工作方面不存在显著性差异。但2007年1月1日以来,有68.3%的新生代农民工换过工作,高出第一代农民工31.8个百分点;其中换过一次工作的新生代农民工占40.2%,高出第一代农民工18.2个百分点,换过两次工作的新生代农民工占20.3%,高出第一代农民工9.2个百分点;换过三次及上工作的新生代农民工占6.1%,高出第一代农民工2.7个百分点。统计检验表明,这种差异在总体中也是真实存在的。可能的原因有二:其一,可能是第一代农民工进城的时间较长,工作已基本稳定下来,而新生代农民工进城时间较短,正处于工作挑选过程中,工作变动性大。其二,可能是因为新生代工在就业质量、就业期望等方面的要求比第一代农民工高,对工作比较挑剔,容易对目前的工作产生厌倦感,因而处于频繁的“跳槽”中。2.从“体制外”的就业单位看新生代农民工就业本次调查发现(见表7),无论是初次就业还是目前就业,无论是新生代农民工还是第一代农民工,都集中在“体制外”,即个体、私营、三资企业就业,其中又以个体、私营企业中最多。相比较而言,无论是初次就业还是目前就业,第一代农民工在“体制内”就业的要高于新生代农民工,而新生代农民在“体制外”就业的要高于第一代农民。如在初次就业时,第一代农民工在“体制内”,即在机关事业单位、国有、集体企业就业的占14.9%,高出新生代农民工8.6个百分点;目前第一代农民在“体制内”就业的占8.7%,高出新生代农民工2.5个百分点。在初次就业时,新生代农民工在“体制外”,即在个体、私营、三资企业就业的占91.7%,高出第一代农民工9.9个分点;目前新生代农民工在“体制外”就业的占91.9%,高出第一代农民工2.5个百分点。这也说明,从初次就业到目前就业,两代农民工就业部门的差别在缩小。如果我们按照与“体制内”关系的密切程度,将“机关事业单位”到“三资企业”分别定义为1-4个等级,用现在工作单位的类型与初次就业时的单位类型进行比较,如果所得的结果是“负值”,则表示农民工工作单位的变化是倾向于“体制内”,而“零值”则表示在相同类型的单位或企业之间流动,“正值”则表示农民工在就业时更多的向“体制外”的单位转移。分析发现,第一代农民工中有69.1%的人只是在不同的单位之间变动,而没有单位类型的根本变化,有12.2%的人逐渐向“体制内”单位方向流动,18.7%的人逐渐向“体制外”单位流动,而新生代农民工的变化比例则分别为12.5%、72.2%和15.3%,这种变动的差异在两代农民工之间是显著的。表8的结果进一步表明,第一代农民工比新生代农民工更多的从“体制内”的就业单位流动到“体制外”的就业单位。第一代农民工当中,初次外出打工时在机关和事业单位工作的,到目前仍然留在机关事业单位打工的占39.1%,4.3%向国有、集体企业流动,47.8%向个体、私营企业流动,8.7%向三资企业流动;初次打工时在国有、集体企业的,到目前仍然留在国有、集体企业的占31.8%,48.9%向个体、私营企业流动,18.2%向三资企业流动;而初次打工在个体、私营企业、三资企业的,向国有、集体企业、机关事业单位流动的只是极少数。新生代农民工当中,初次外出打工时在机关和事业单位工作的,到目前仍然留在机关事业单位打工的占46.2%,15.4%向国有、集体企业流动,7.7%向个体、私营企业流动,30.8%向三资企业流动;初次打工时在国有、集体企业的,到目前仍然留在国有、集体企业的占45.5%,37.9%向个体、私营企业流动,15.2%向三资企业流动;而初次打工在个体、私营企业、三资企业的,向国有、企业、机关事业单位流动的只是极少数。这说明从“体制内”向“体制外”是两代农民工单位性质变动的基本方向,这种变动方向在第一代农民工中表现得尤为突出。3.新生代农民工:从“工厂普工”到“商业、服务业、专业人员”大量调查都一致表明,农民工进城后主要集中建筑、制造、运输等体力性劳动和餐饮、娱乐、家政等服务性行业,从事的都是城市里的最脏、最累、最险的工作,因此,很难从行业和职业中区别农民工进城之后的职业流动性。为了区分两代农民工就业层次上的差异,在本项研究中,我们从农民工进城之后所从事的工种变动情况来分析两代农民工进城之后的职业流动情况。本次调查发现(见表9),无论是初次就业还是目前就业,无论是新生代农民工还是第一代农民工,大多从事的是“工厂普工”。相比较而言,无论是初次就业还是目前就业,第一代农民工从事“工厂普工”、“工厂技工”要高于新生代农民工,而新生代农民从事“商业、服务业、专业人员”的要高于第一代农民工。如在初次就业时,第一代农民工从事“工厂普工”的占71.6%,高出新生代农民工11.9个百分点;目前第一代农民工从事普工的占61.8%,高出新生代农民工7.0个百分点。在初次就业时,新生代农民工从事“商业、服务业和专业人员”的占19.4%,高出第一代农民工9.5个分点;目前新生代农民工从事“商业、服务业和专业人员”的占21.3%,高出第一代农民工10.5个百分点。这说明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的就业层次要比第一代农民工高一些。如果我们按照“工种技术含量”,将“工厂普工”到“商业、服务业、专业人员”分别定义为1-4个等级,用现在就业从事的工种与初次就业时从事的工种进行比较,如果所得的结果是“负值”,则表示农民工工种变化是倾向“向下变动”,而“零值”则表示在相同类型的工种之间变动,“正值”则表示农民工工种变化是倾向“向上变动”。分析发现,第一代农民工中有69.2%的人只是在不同的单位之间变动,而没有工种的根本变化,有10.4%的人工种逐渐向下流动,20.4%的人工种逐渐向上流动,而新生代农民工的变化比例则分别为13.3%、68.4%和18.2%。这也就是说,无论是第一代农民工还是新生代农民工,绝大多数人初始工作和目前工作相比,工种并没有发生变化;无论是第一代农民工还是新生代农民工,初始工作和目前工作相比,工种向上的变动要略多于工种向下的变动。4.农民工的职业变动情况万向东等人的研究发现,“在不同规模的各类企业中,珠三角、长三角两地外来工的福利待遇与企业规模之间均表现出相同的关系:企业规模越小,福利待遇越差,反之则越好”(万向东等,2006:40)。刘林平等人的研究发现,企业的规模越大,正规化程度越高,对工人的权益保障越好(刘林平等,2004)。所以,企业规模也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农民工的职业地位。根据农民工在不同时期务工企业规模的变化,也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农民工的职业变动情况。本次调查发现(见表10),无论是初次就业还是目前就业,第一代农民工务工的企业规模都要小于新生代农民工,在初次就业时,第一代农民工中有44.9%在99人以下的企业务工,高出新生代农民工10.7个百分点;而新生代农民工有26.1%在1000人以上的企业务工,高出第一代农民工9.2个百分点。从目前就业来看,第一代农民工有42.9%在99人以下的企业务工,高出新生代农民工9.5个百分点;而新生代农民工有27.4%在1000人以上的企业务工,高出第一代农民工8.4个百分点。所以,从两代农民工就业单位的规模看,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层次也高于第一代农民工。如果我们按照9人以下至3000人以上规模,将企业分别定义为1-7个等级,用现在务工企业的规模与初次务工时企业的规模进行比较,如果所得的结果是“负值”,则表示农民工是向小企业流动的,而“零值”则表示在相同规模企业之间变动,“正值”则表示农民工向大企业流动。分析发现,第一代农民工中有44.8%的人只是在不同企业之间变动,而企业规模并没有根本变化,有12.0%的人向小企业流动,43.2%的人向大企业流动,而新生代农民工的变化比例则分别为10.9%、44.3%和44.8%。这也就是说,无论是第一代农民工还是新生代农民工,向大企业流动的要多于向小企业流动的。统计检验表明,两代农民工务工企业规模的变化不存在显著性差异。5.农民工的工作收入对收入的不满,往往是农民工“跳槽”的直接原因,跳槽之后会不会带来收入的增长呢?本次调查发现,从进城后第一份工作来看,新生代农民工收入要高于第一代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进城后,第一份工作收入平均为1023.97元,比第一代农民工高241.65元。但从目前工作来看,第一代农民工收入高于新生代农民工。目前第一代农民工平均收入为1573.45元,比新生代农民工高159.43元。我们用目前月平均工资与进城后第一份工作的月工资进行比较,来分析农民工进城之后收入的变动情况。分析发现(见表11),与进城后第一份工作的收入相比,两代农民工目前工作的收入都普遍上涨了,减少的只是少数。相比较而言,新生代农民工当中,目前工作的收入低于进城后第一份工作收入的占9.5%,高于第一代农民工5.8个百分点。而第一代农民工目前工作收入相对于进城后第一份工作收入的涨幅要高于新生代农民工,就相对进城后的第一份工作而言,目前工作收入涨幅超过1000元的第一代农民工达29.9%,高出新生代农民工18.9个百分点。这是因为新生代农民工进城之后,第一份工作收入的起点就高,所以涨幅必然会相对慢一些。五、结论和讨论本文通过珠三角一项大规模问卷抽样调查,对两代农民工进城方式与职业流动进行比较研究,得出了一些有价值的结论,有些结论还值得深入讨论。(一)新生代农民工外出就业主要基于经济理性和社会理性学者文军认为,当代中国农民外出就业的行为也是一种社会理性选择的表现,他们在具体行动过程中一般遵循着这样一种逻辑顺序:生存理性选择→经济理性选择→社会理性选择。在农民外出就业发生初期,往往更多表现的是生存理性选择,随着外出寻求就业次数的增多和时间的拉长,社会理性选择和经济理性选择将表现得越来越突出(文军,2001:28)。而本项研究发现,第一代农民工进城经济利益第一,个人发展第二;而新生代农民工将个人发展放在第一,经济利益放在其次。这说明,第一代农民工外出就业主要是基于经济理性,新生代农民工外出就业主要是基于社会理性。农民外出就业过程中,理性选择的跃迁不仅仅因农民工的流动经历或经验而产生,在代际之间同样存在这种理性选择的跃迁过程。这一点可以用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来加以解释。马斯洛认为,人的基本需要按低级向高级方向发展可以分为五个层次:生理的需要、安全的需要、归属与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当低层次的需要得到满足之后,就要上升到较高层次的需要,且只有低一级的需要得到基本满足之后,高一级的需要才有意义。不同时代造就了两代农民工进城动机的差异。如本次调查发现,第一代农民工初次进城主要集中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占到65.4%,而新生代农民工进城主要集中在新世纪以来,占91.6%。对于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农村社会来说,经济还比较落后,农民的收入还比较低,基本需要如衣、食、住、医等还没有得到足够的满足,因此,外出打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挣钱,改善家庭经济状况。而进入新世纪以来,各项支农、惠农政策的逐步实施,农村的经济得到了较快发展,农民收入到得了较大提高,家庭生活得到了较大改善,基本需要得到了满足,因而,新生代农民工进城不再是为了挣钱改善生活,而是带着追求个人发展这一较高层次的需求的。(二)社会转型导致农民工在外出过程中依赖非正式的个人关系网络利用社会关系网络结伴外出、依靠“亲友介绍”工作是两代农民工初次外出与求职的共同特点。这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中国传统文化的特殊性。梁漱溟认为,中国社会是一个关系本位的社会,为人处世永远是将关系放在首位的,也就是从他人与自己的关系出发来决定如何行事的(梁漱溟,2005:95)。在这种关系本位的文化中,个人主要在人际关系网络中才具有意义,资源的流动、信息的传递都在一定的人际关系网络中进行的。这种传统文化熏陶所形成的“惯习”,使得农民工在外出过程中倾向依赖非正式的个人关系网络。其二,中国社会结构的特殊性。当代中国正处于急剧的社会转型时期,原有的依靠国家行政权力分配社会资源的方式趋向弱化,市场交换关系配置资源的方式又没有完全建立起来,这样,非正式的社会关系网络也就成为建立和维护信任关系,进行交换和寻求支持的基本形式。特殊的社会结构使得农民工在外出过程中不得不依赖非正式的个人关系网络。但两代农民工在初次进城社会关系网络的构成方面发生了一些变化。表现为利用社会关系网络进城的第一代农民工当中,与“本村村民”和“配偶或恋人”一起外出相对多一些,求职过程中对非正式关系依赖更强一些。而新生代农民工与“同学”一起外出相对多一些,通过市场化渠道求职的要多一些。这主要是因为第一代农民工主要集中在八九十年进城,他们的社会交往还不够广泛,关系圈主要局限在地缘和姻缘范围,所以他们只能依靠这两种关系网络向城市流动。而新生代农民工因学历的提高,交往面也随之扩展,同学关系成了他们社会关系网络中的一个重要结点,因此可以充分利用这种关系网络向城市流动,并从市场渠道寻求工作。(三)带来主义者的“被骗”本项研究发现,新生代农民工与第一代农民工相比,外出倾向于低龄化,童工现象比较严重。国家多次重申不允许任何单位、个人使用童工,不允许任何单位、个人为不满16周岁的少年、儿童介绍工作。可是本次调查发现,童工现象仍然还比较严重。除了与监督不严、执法不力、违法不究等社会环境因素有关之外,还与这些少年儿童或其家长的选择有关。与其说这么多的童工是“被骗”出来的,不如说是他们的一种自主选择。他们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可能并不仅仅是为了挣钱,为了生活,而是因为在今天的农村,对年轻人来讲,外出打工已经成为一种“时尚”、一种潮流,而且这种“时尚”与潮流又得到其父辈高度认同。年轻人不外出打工在很多农村人心目中可能就是保守、不思进取、懦弱、甚至无能的表现,成为农村“熟人社会”议论甚至指责的对象。追求时尚是少年儿童的天性,再加上“熟人社会”强大的舆论压力,两股力量迫使很多少年儿童“一脚踏出校门,一脚踏进城门”,也许他们在城市生活很艰难,但他们的信念是:“死也要死在城市”。这也许才是农民工低龄化、童工现象严重的最主要原因。(四)新生代农民工自身素质情况的调查与分析相比较而言,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层次高于第一代农民工,这可以从两代农民工在不同时期务工的企业规模和从事的工种两个方面得到体现。这可能与两代农民工自身素质的差异有关。如本次调查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当中,具有高中及以上学历的占39.9%,高出第一代农民工17.0个百分点;2007年以来,有29.5%新生代农民工在打工的地方接受过正规的技能培训,高出第一代农民工7.2个百分点。正是因为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素质高于第一代农民工,决定了其就业层次也比第一代农民工高。(五)劳动力自由雇佣的市场型本项研究发,无论是新生代农民工还是第一代农民工,进城之后,“跳槽”频繁,工作不够稳定。关于城市农民工工作的不稳定性,1990年代中期就有多项研究都给予了证明。根据广东省1995年的调查,外来民工在一个地区的平均时间为2-3年。根据同年北京大学在广东东莞的调查,样本中50%到东莞不足2年,90.2%在5年以下,66.1%的民工进过2个以上的单位(广东外来农民工联合课题组,1995:10-11)。李强根据1996年在全国的调查,在已发生过初次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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