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福寺弥陀殿的灵宝北魏曹天度九层石塔析疑

崇福寺弥陀殿的灵宝北魏曹天度九层石塔析疑

福寺-崇福寺石火车有句谚语叫“高贵的人更难受苦”，而懂文化遗产和“稀有产品更难受苦”。抗日战争时期,北魏曹天度九层石塔就经历了一场骨肉分离之危难。据今日朔城区原住在旧城内的老者所言,石塔原存放崇福寺弥陀殿内西南隅,今对照奥地利弗兰茨教授收藏原崇福寺弥陀殿石塔照片,亦相吻合。抗日战争前,石塔存放弥陀殿,属实无疑。1937年9月28日,日寇攻陷朔县城,屠城三日,杀害我无辜居民4800人,次年又要劫取我崇福寺宝塔,这激起了城内爱国人士丁克成(上世纪60年代初逝世)对日寇之恨及护宝之情。于是,他在搬运装箱时,冒着生命危险,将塔顶藏匿起来。1953年,崇福寺有了专职管理人员,丁克成从家里拿出塔顶,无偿献给了崇福寺保管所,并讲述了日寇当时劫运石塔与他藏匿塔刹之详情。日本战败投降后,塔身交还中国,后被运往台湾,存放于台北博物馆。宝塔遭受战争之厄运,颠沛流离,身首异地,实是痛惜。时至今日,仍身首分离,确实遗憾。我们热忱企盼海峡两岸能早日统一,塔身与塔顶也能早日相聚璧合。梁春有新中国断层钻石台北博物馆在庆祝建馆40周年时,有精选“馆藏重宝四十(件)之举”。在馆藏5万件珍贵文物中,参选者均“了然于胸”,一致提出是北魏曹天度九层石塔,并说这是“无可取代”的“首屈一指”的国宝。台北文物专家黄永田在《关于北魏曹天度九层石塔》(见《史博馆学报》第1期,民国84年12月)一文中说:“本件北魏曹天度九层石塔的创建,树立了‘中国式’塔的典型,也因其完美,楼楼相因,深刻剔透,乃刺激了北魏当时平城高塔建筑的风气与发展。”文中最后结论时,还从艺术史的角度,提出该塔“是现存最早,最完美”和“雕刻最多佛像的作品”,它“正式树立了‘中国塔式’的新典范”。凡此种种,足以说明,北魏曹天度九层石塔是绝无仅有的稀世极品。《唐显道石铭》记之塔我们现可看到塔顶,塔身只能看到照片。为了准确,只能按照中外专家介绍的资料,予以概述。塔为细砂岩质,方形,高约2米,由塔身、塔顶、塔座组成。底座背面刻有题记。塔身9层,每层均浮雕有小佛座像。其中,最下一层为4排,2、3层各为3排,余各层为2排。浮雕佛像,1层264,2层196,3层168,4至6层各120,7至8层各116,9层112。另外,最下一层两侧各有1佛龛,龛内有1佛2菩萨。每层塔四角均有角柱。塔座正面浮雕2供养比丘,两侧有莲花吼狮,前后有浮雕男女供养人各10人。题记两侧各有1供养人像。另1至7层为一节,与8至9层的一节相接。塔顶49.5厘米,宽纵各约15厘米,上有相轮九重,下为复钵,再下为塔顶座,座下端留有榫头。顶座上佛龛内和四角共浮雕有坐佛12尊。一方面塔身与塔顶上下呼应,和谐统一;另一方面,又是两个独立的部分,塔身为中国式的重楼建筑,塔顶则为印度式堵婆缩型,又加中国式瓦顶佛龛,它创造了印度和中国相结合的造塔范例。以上全塔共浮雕有小佛像1344尊,大佛10尊,共计佛像1354尊,故又有北魏曹天度千佛石塔之称。题记释译石塔底座背面刻有铭文,为本塔最重要的价值。字体以北魏书体阴刻而成。书法朴拙,典雅秀美。可惜,剥落严重,字迹漫漶,多难辨识。幸有史树青先生,对拓片缺字,推断补入,并试加了标点,原古语,释译为今语。这对于我们了解和研究石塔提供了很大方便。现将原题记补入缺字后的全文及释译后的今语全文,分别附后。题记原文:题记今语全文:佛教的精义本是凝静安寂的,但是需要人宣扬佛法。圣教不主动运行,但因感人而畅通。仰慕佛教的人,都恐怕自己能力太小,而修行功德的人,自然会有好的果报。所以我用全部家财,造此石塔,把塔装饰得光辉美丽,供奉起来,以解除众生的疑虑。祝愿当今皇帝寿与天地相齐,德业运化八方,皇太后、皇太子永享福祚,我的同僚和已故、现存的宗族亲属,免于涂炭,大人婴儿都能得到佛果。天安元年岁次丙午五月五日辛卯,宫内小臣曹天度为亡父颖宁、亡子玄明在平城(今大同)造。题记至少说明了以下几个问题:其一,塔造于北魏天安元年(公元466年);其二,塔完成于皇兴三年或皇兴四年(公元469年或470年);其三,塔是北魏皇朝宫内小臣曹天度所造;其四,塔原存平城五级大寺。《林师府署表》云像这样珍贵而又是巨型之佛塔,从原存地迁运异地,依常规而言,除皇朝行为与战争劫取之外,是不可能的。那么北魏曹天度九层石塔究竟是谁从原平城寺院迁到崇福寺?典籍无迹可寻,诸多专家也未有考证。一次,笔者在清《朔州志》中的《崇福寺碑记》(明正德年间)一文中看到有这样的记载:“崇福寺,乃鄯阳古刹也。大藏经阁创始于唐高宗麟德二年。至辽契丹时,其地为林太师府署。统和间,地有灵光屡见,居人不安,复为僧居,因称为林衙寺。至金熙宗皇统间,开国侯翟昭度始建弥陀大殿。”因脑中有宝塔“何以迁朔”之存疑,故忽地想到,此段碑文是否与塔迁朔有关。辽朔州既无皇室封地,也未出过帝王皇戚,故除战争劫取外,无塔迁朔之可能。碑文曰“崇福寺…至辽契丹时,其地为林太师府署。”本是佛寺,却为“林太师府署”,在等级森严的辽王朝,无特殊爵位,是不可能将寺作为府署的。林太师是官称,是林牙太师之简称。林牙是契丹对太师之称,林太师即是太师,为翰林学士,是辽王朝最高爵位,如无显赫的战绩与累朝耆德者是不予分封的。辽朝常对功高的节度使另加尊衔或授予两职以上官职,是常有之事。依此推断,“林太师”的实职很有可能是节度使,否则,其他有太师爵位的高官是不会在朔依寺作为府署的。辽代,有衙署与寺庙相通之风。这在辽碑文中屡见不鲜。朔州市区西影寺出土的辽“枕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