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牛在上》到《复鲁洁非书》反腐电视剧风格初探

从《天牛在上》到《复鲁洁非书》反腐电视剧风格初探

《天上的世界》是一部关于腐败的电影已经在中国大陆上出版了近10年。由产生之初(1996年)的粗疏幼稚,经过摸索中的缓慢前进(1997年-2000年),终于迎来了推向创作/收视高潮(2001年-2003年)。(1)到如今,反腐电视剧的艺术与技术水平已经初步走向了成熟。如果说风格是艺术成熟的标志的话,那么作为一个业已成熟的艺术剧种,反腐电视剧必然体现为一种鲜明的艺术风格。宋代文学家苏轼评价庐山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对于反腐电视剧的风格我们也要作如是观,即反腐电视剧的风格呈多侧面、多角度性,从不同侧面、角度看,得出的结论有所不同。基于这种认识,本文拟从三个不同的叙事角度对反腐电视剧的风格做出探讨。一、对台广播的语言运用应是突出的价值取向阳刚是与阴柔相对的一种美学风格,清代桐城派的姚鼐在《复鲁洁非书》中说得清楚:“鼐闻天地之道,阴阳刚柔而已。文者,天地之精英,而阴阳刚柔之发也。……其得于阳与刚之美者,则其文如霆,如电,如长风之出谷,如崇山峻崖,如决大川,如奔骐骥;其光也,如杲日,如火,如金镏铁;其于人也,如凭高远视,如君而朝万众,如鼓万勇士而战之。其得于阴与柔之美者,则其文如升初日,如清风,如云,如霞,如烟,如幽林曲涧,如沦,如漾,如珠玉之辉,如鸿鹄之鸣而入寥廊;其于人也,漻其乎如叹,邈乎其如有思,暖乎其如喜,愀乎其如悲。观其文,讽其音,则为文者之性情形态举以殊焉。”(2)如果阴柔体现为一种柔婉、低徊、平缓、纤细的优美,那么阳刚则体现为一种激越、豪放、高亢、宏大的壮美。固然说阳刚有阳刚之美,阴柔有阴柔之美,两种美学风格并无高低之分、尊卑之别,但正是二者各自审美特征上的不同决定了反腐电视剧中的人物形象主要表现为一种阳刚之美。历数有史以来的反腐电视剧,大多属“男人戏”。首先,反腐形象里以男性居多。无论是《苍天在上》里的黄江北、《走过柳源》里的包治平、《生死抉择》里的李高成,还是《大雪无痕》里的方雨林、《黑洞》里的刘振汉、《黑血》里的仇众山,都由男性来扮演,形象中透露着干练、刚毅、果断。其次,腐败接触的过程中他们告诉我,在台南利用收音机可以清晰地听到我们的节目,但他们就是不爱听,倒不是内容不好,而是语言。他们说:“一听电台讲的是普通话马上就调台,因为说的不是我们的话,那肯定不是我们的人。海峡台的闽南话节目我经常听,也爱听。因为说的是我们的语言,我听,我会信。”可见,在对台广播节目中语言的运用在情感交流上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2002年元旦,海峡之声广播电台率先在全国开播了闽南话频道。该频道全天用闽南语对台播音十九个小时。在宣传闽南文化的基础上开创了新闻类节目、戏曲类节目、服务类节目,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深受台湾地区民众的喜爱。很多台湾听友听到节目后,都纷纷以写信、打电话的形式诉说自己的心声和故事,更有的还会谈谈自己对两岸关系的看法和企盼,使对台广播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不过,由于岛内民众组成结构比较特殊,所以在对台广播工作的语言应用方面要做到尽量细化。比如,以前海峡台现有的四个频率分别在不同时段、不同节目中运用普通话、闽南语、英语三种语言播音。为了细化受众,最近海峡台还新增设了份子也多是男性角色(这种情况是有现实生活基础的)。像《生死抉择》中的郭中瑶、《大雪无痕》中的周密、《黑洞》中的聂明宇、《欲罢不能》中的郝歌天、《黑血》中的彭鼓,在美学上属于艺术丑的范畴,但是如果剥去道德价值评判,存而不论,那么在他们的骨子里也有一种男性的阳刚之气(只不过,其中的价值是负面的)。最后,即使是反腐电视剧中的女性形象,创作者们也克制表现其阴柔的一面。《党员二愣妈》侧重表现党员二愣妈与腐败分子做不懈斗争的“一根筋”精神,《走过柳源》重点展示夏莲坚持告状的烈性肝胆。特别能够说明问题的是《红色康乃馨》。这是一部少有的闪耀着女性光彩的反腐电视剧,无论是主要反腐形象周若冰(律师)、藤丽(警察)、阿萁(代号“康乃馨”),还是主要的腐败分子形象蓝思红(大华集团董事长),都是女性角色。正如《红楼梦》里的贾宝玉所说,“女儿是水做的”,女性审美的本体特征应该是柔性美,但是《红色康乃馨》的创作者们并没有朝这个方向来塑造,而是把女性角色的行动范围控制在职业范围内,主要展示她们的职业特征,带有不拘一格的刚性美。甚至于周若冰作为女性身上固有的柔性美,在与杨元辉的恋爱中被描绘成易受感情欺骗的性格弱点,让创作者们也给否定了。因此,创作者们在这部女性主义十足的反腐电视剧中不但没有抛弃,反而认同/张扬的仍是一种阳刚之美。创作者们不遗余力地打造人物形象身上的阳刚之气,是对时尚文化中阴盛阳衰现象的有力反拨。中国当下的时尚文化普遍认同女性审美价值本位,君不见,荧屏靓女扎堆,女明星漂亮的外表和独特的内在气质成为吸引观众视线的一大卖点?君不见,男明星,虽不是女性胚子,却在语言、体态、容貌、身材、性格、气质等各个方面向女性靠拢?有位奶油小生式的男星出来标榜中性化,在人类只有两种性别的情况下,男性向中性倾斜与向女性倾斜并没有多大的异处。在这种文化背景下,充满阳刚之气的人物形象正如万绿丛中一点红,使反腐电视剧在当下各类电视剧中显得特别惹眼。二、第一,自然是家庭暴力的对应性环境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上的环境仅指自然环境,广义上的环境从自然拓展到社会,泛指环绕在人的生活周围为人所赖客家话节目,力争用语言优势最大限度的拉近与台湾听友的心理距离,取得最好的传播效果。结语对台广播肩负着促进祖国统一大业的重任,而对台广播中的播音工作作为节目播出的最终形式绝不能掉以轻心、满不在乎,也不能急于求成、好大喜功。要充分利用播音专业自身所长,“充分运用中华民族重感情、讲人情的传统道德观念,增强传播中的人情味和乡土气息,融友情、乡情、亲情、同胞情、爱国情位一体,以增进两岸同胞的情感交流和统一大业的共识”(4)。参考书目(1)胡正荣、刘斌:《广播的产业结构调整及制度创新(上)》《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03年第七期(2)《播音创作基础》张颂著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0年8月版(3)《对象变迁与现实选择:再论对台广播的影响力》张君昌著人民网(4)《情感——在对台广播中的作用》梁继红著选自《第七届广播电视学术论文评选获奖文集》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2年5月版以生存、发展的境遇。为了分析方便,我们分开来说,先讲自然环境,再讲社会环境。如果观察一下一系列反腐电视剧作的题目,我们不难发现:像“苍天在上”、“大雪无痕”、“雷霆出击”、“风雨乾坤”,它们大都含有指涉自然环境的字眼。在中国,题目有“一篇之眼”的说法,因此“苍天”、“大雪”、“雷霆”、“风雨”等自然意象对揭示主题有着必然的联系。而反腐电视剧作中经常出现的苍天、大雪、暴风骤雨、电闪雷鸣等崇高、激越、宏大意象的描写(多为空镜头)则强化了自然环境与剧作主题之间的关联。那么这里的自然环境到底有何意味呢?它究竟昭示着什么?这些都牵涉到中国人的宇宙自然观问题。在中国人的宇宙自然观里,自然万物虽然千姿百态,但在精神实质上是一脉贯通的,有道德,有感情,有人格。老子说:“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天之道,削有余以补不足。”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深远影响的佛家也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都从道德上肯定上天的绝对正义性,是谓天道精神。蒙受不白之冤的窦娥临刑前呼天抢地:“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错看了盗跖颜渊……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3)这是在极端情势下对天道精神的质疑。她曾发下三桩誓言:“若是我窦娥委实冤枉,刀过处头落,一腔热血休半点儿沾在地下,都飞在白练上者”;“如今是三伏天道,若窦娥委实冤枉,身死之后,天降三尺瑞雪,遮掩了窦娥尸首”;“我窦娥死的委实冤枉,从今以后,着这楚州亢旱三年!”(4)。在她死后,果然是血飞白练,六月飞雪,亢旱三年,她的誓言一一应验。这是对天道精神的确证。其实,现实世界中的人们何曾见过自然通人性?这些事例不过是艺术家的艺术想象而已,但中国人却宁愿相信它们都是真的,观众和艺术家也能够达成天然的默契,原因就在于:中国人心目中的宇宙自然不是冷冰冰的异己力量,而是公正、无私、严明的有情宇宙、有情自然。它除暴安良,扶危济困,同情弱者,主持正义。由上可见,反腐电视剧中的自然环境是天道精神的象征,是对正义的呼唤,是对正气的张扬。恩格斯在给玛·哈克奈斯的一封信中说过:“据我看来,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了细节的真实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5)这里所说的“典型环境”不排除自然环境,更强调社会环境。马克思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任何人都生活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之中,社会环境为人的生存和发展提供土壤,因此对社会环境的刻画也是塑造人物形象的重要手段。比如说《黑洞》,它的开头是这样的:新任天都海关缉私处处长贺清明在集装箱中查出36辆走私汽车/两个三陪女在天都酒店被害/张峰向主使人聂明宇汇报以上两件事。三场戏揭开了天都市“黑洞”的一角,展示出犯罪事实的触目惊心、犯罪分子的无法无天,从天都市长儿子的身份和龙腾集团总裁的职务也能看出恶势力的强大。这便初步渲染出个别社会小气候的险恶,形成对英雄出世/人物(主人公)出场的召唤。不用说,能担此重任的人一定不简单,这就用正衬的表现手段营造出我们对反腐英雄所应有的崇高、伟大、无私、正气品格的诗意想象。另一方面,我们的社会大气候是好的,在反腐英雄的背后有广大人民群众和上级领导的支持。俗话说,邪不压正。局部社会恶势力可以一时兴风作浪,但注定成不了大气候,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反腐英雄!三、反特片的叙事风格情节是人物性格的展开。反腐电视剧中的正面人物是刚正不阿的坚决派,反面人物是刚愎自用的死硬派,硬碰硬的对抗,其矛盾冲突必然是激烈尖锐的。而腐败问题的复杂性、反腐斗争的艰巨性,又决定了故事情节的迂回曲折和纷繁错杂。正是依据生活本身的生动性和丰富性,反腐电视剧的创作者们演绎出悬念迭起、跌宕生姿的故事。王心语先生曾对悬念下过一个定义:“所谓悬念,主要是指编剧和导演利用观众对故事发展和人物命运前景的关切与期待心理,在剧中设置悬而未决的矛盾现象,从而引起观众的关注,并急切期待解决的后果,以便吸引和集中观众的注意力与观赏兴趣,诱导观众迅速进入剧情,以达到饱和状态的欣赏效果,在接受中享受审美的快感。”(6)反腐电视剧巧设悬念,就是利用了观众的好奇心,将观众紧紧地吸引到剧情上来。反腐电视剧大致采用这样的叙事模式:案发(杀人或自杀)——查案(层层剥笋)——结案(将腐败分子绳之以法)。“案发”是故事的起点,用特别重大的事件开场起惊堂木的作用,能一下子抓住观众的注意力,吸引观众看下去。接着,通过查案人员的不懈努力,一步一步向案件本身逼近。在长长的十几集里,办案人员总是受到来自腐败分子的阻挠破坏。反腐英雄只有负重前进,像猜谜语一样一步一步揭开谜底,露出真相。这种悬念设置法把握了观众对未知的好奇心、求知欲,起到了良好的叙事效果。这与以前反特片“做暗号设谜底—揭谜底显身份”的叙事模式极为相似,由陈心豪编剧的《红色康乃馨》和《蓝色马蹄莲》就是采用了反特片的叙事模式。不过《蓝色马蹄莲》是公安剧,《红色康乃馨》才是反腐电视剧,这里只说《红色康乃馨》。《红色康乃馨》一剧中,重要人物的好坏不是一开始就显现出来的,而是随着剧情的发展慢慢地浮出水面。没有相关案件的水落石出,观众就很难断定李建国、裴永庆、蓝思红等人是腐败分子还是“反腐斗士”。观众观看的过程就是猜测、判断的过程,积极性、参与意识马上就被调动了起来。而普通观众往往会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以至做出错误的判断。一旦案件水落石出,观众的种种猜测便会焕然冰释,觉得情节发展出乎意料,却又合乎情理。另外还有《黑血》。剧中主人公仇众山周旋于敌我多方力量之间,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一层一层揭露腐败分子的劣行。每每面对恋人的误解,仇众山总是忍辱负重三缄其口,因为一旦身份公开,他苦心经营的复仇/反腐败事业将前功尽弃,也难免杀身之祸。每每面对腐败分子的质疑,观众总要为仇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