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内在逻辑关系探析

《三十六计》内在逻辑关系探析

《36篇文章》是中国古代著名的战术研究著作。它丰富的经济智慧在军事活动和政治斗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赢得了应有的荣誉。随着中国市场化进程的加速,《三十六计》被渴求迅速提高管理技能和管理知识储备量的中国当代的管理者们纳入了学习的视野,成为热门的学习对象。一些理论研究者也推波助澜,对如何学习《三十六计》进行了多角度、多层次的探讨研究,可谓成果多多。但是,如果冷眼旁观,我们就不难发现其中的缺憾,例如,应用方面的急功近利心态;研究方面的经验化倾向和游击战作风;学习和理解方面的不求甚解、曲解和随意附会等等。毫无疑问,这些缺憾必定会从根本上妨害对于包括《三十六计》在内的古代智慧的恰当借鉴。因此,认真探讨并正确认识《三十六计》的管理价值问题,纠正一些认识误区,进而帮助提高借鉴的有效性,乃是一项十分必要的学术工作。一、对《三十六计》重要事项的研究及其判断的影响有几个问题是《三十六计》的研究者所无法避开的,因为对这几个问题的研究及其判断可能会影响到对《三十六计》中一些重要的具体问题的认识和判断。(一)道教编撰的三十六计众所周知,“三十六计”一词最早出处是《南齐书·王敬则传》。公元498年,南齐大司马、会稽太守王敬则乘齐明帝病重之机起兵反齐。闻知太子萧宝卷(后被称为东昏侯)张惶无措时,王敬则得意地说:“檀公三十六策,走是上策。计汝父子唯有走耳。”“檀公”是南北朝时宋朝名将檀道济(~436年),他在宋武帝刘裕镇压卢循起义军、征讨后秦,开创刘宋王朝的用兵过程中均屡立战功,积功升任征虏将军。宋文帝时,他在局面十分不利的情势下,率军同北魏军队交锋30余次,均获得了胜利。后因军粮不济,不得不率军撤退。在叛兵告密,军情浮动的危局中,他用“唱筹量沙”的策略,成功将所属军队从敌人的包围圈中从容撤出,创造了“走为上”的军事范列。檀道济才略富赡,战功卓著,虽然他本人从未总结过,更没有系统地向别人传授过自己的所谓兵法或策略,但是,他在军事上巨大的、颇具传奇色彩的成功足以引起多样的推测。这样一来,他本人的经验就在不同版本的传说中被自然地放大,许多事实上与他无关的计谋策略也在不同版本的传说中挂在了他的名下,以至于有所谓“檀公三十六策”之说。由于檀公并没有事实上的三十六策,因此,此处之“三十六”,应当只是一个约略之数,而不是一个实指之数。但为什么这个约略之数偏偏是三十六,而不是别的其他什么数字呢笔者以为,这可能同两汉以来道教在民间的广泛传播及其影响有关。道教称神仙所居的天界有三十六重,故有“三十六天”之说;又说地上神仙所居的名山胜景也有三十六处,称为“三十六洞天”;又称北斗丛星中有三十六个天罡星,每个天罡星均有一大神主宰,即“三十六天罡”,等等。道教的这些提法所传达的信息是,三十六既是一个在大的分类方面可用的表示至多的数字,同时也是一个表示整饬有序的规范的数字。应当说,道教赋予三十六这个数字的上述两个基本特点,使得三十六这个数字在使用方面具有了很大的延展性,也就是说,当人们需要选择一个既能表示至多,又能传达多而不乱的规范之意的数字,进行和表达大的分类时,很可能就会选择三十六。由此,我们可做的进一步推论是,后世那位《三十六计》真正的编撰者应当完全是一个创造者。他在编撰时,不仅保留和利用了自南北朝以来就在民间广为流传的“三十六计”的名称、框架,而且把自己对于兵学的研究成果巧妙地与之相结合,这就既迎合了社会对于三十六计的文化期待,而且也使得自己的兵学成果一开始就因为披着耀眼的外衣而具有极强的文化传播性和文化穿透力;同时,他在编撰时,不仅创造性地编撰了三十六计的具体计名,而且根据同道教有极大渊源关系的《周易》的思想对三十六计进行了解说、分类和归整,这就极大地提升了三十六计的文化品位,使得三十六计从根本上改变了其民间流传的随意性,具备了可以在较高的社会文化层面上广泛流传的理论品质和文化形式。由此看来,这位编撰者一定是一位具有多重素养,功力深厚,眼界开阔的智者。(二)《三十六计》的计名研究《三十六计》的学者们大都倾向于认为该书成形于明末清初,理由是,其一,此前的史料中未见著录;其二,在相关史料的记载中,明清之际,《三十六计》中的许多计名已在各种场合被广泛引用;其三,《三十六计》是以《易》演兵的撰写习惯撰写,符合明代中后期兵学著作的写作风气;其四,记载明末清初史迹的著作《洪门志》中,有“三十六着”之说,其中,除极少数计名与现今流行的《三十六计》有所不同之外,大部分都是一样的等等。应当说,在没有发现更加有力的考古证据之前,上述推论是合情合理的,可以作为我们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三)准确把握六套名称的真正含义,这也是《三十六计》一些研究者认为,《三十六计》的分类法缺乏科学根据。应当说,这种观点具有很大的代表性,因为就目前我们所见到的研究成果中,绝大部分研究者都是完全忽略《三十六计》的套数分类及其名称的。此种观点和做法,笔者不敢苟同。笔者认为,《三十六计》的套数分类及其名称有其固有的含义和功用,忽略或抹杀它,就会导致对于《三十六计》的整体思想以及每一个计谋的真正含义的误解,换句话说,《三十六计》的套数分类及其名称的真正含义,是准确地把握《三十六计》的整体思想以及每一个计谋的真正含义的前提,只有准确把握《三十六计》的套数分类及其名称的真正含义,我们才能真正准确地把握《三十六计》的整体思想以及每一个计谋的真正含义。依据笔者愚见,《三十六计》六套计谋的名称的含义应该被理解为:第一套,胜战计,是指在我方占有优势和主动时应当考虑和采用的计谋;第二套,敌战计,这套计策适用于敌我力量相当,或者敌我处于对峙状态的情势。此时,我方尚无力量展开大规模进攻行动,我方的主要任务是布署兵力、调动兵力,逐步创造并形成于我有利的作战态势;第三套,攻战计,此套计策为进攻和对抗而设。本计策可能隐含有对前两套计策中所构想的进攻行动做出总要求、确定总原则的意思;第四套,混战计,此套计策用于敌我力量对比的形势不明朗,局面复杂,作战难以事先规划,因而不得不更多地依赖临场机变和指挥员个人的瞬间智慧的作战情势。简言之,此套计策适用于混乱的局面;第五套,并战计,此套计策,主要是用于联合作战,是对付联军和联盟的政治势力的策略,或兼并,或利用,或陷害,总之,要么暂时利用它,达到我方目前的战略目标;要么利用联合的机会寻机消灭它,剪除潜在之敌;第六套,败战计,顾名思义,此套计策,主要用于形势不利,或是处于明显劣势之时。也就是己方置身于败弱之象时应当选择运用的策略。(四)古代计名对于文学文献的表现1.有十四篇计名出自古代的哲学、军事、历史著作(以逸待劳、声东击西、无中生有、打草惊蛇、欲擒故纵、釜底抽薪、远交近攻、上屋抽梯、反客为主、美人计、空城计、反间计、抛砖引玉、走为上),有四篇计名出自古代事典(瞒天过海、围魏救赵、暗渡陈仓、假道伐虢),共计十八条,占总数的50%。2.有十二篇出自古代文学作品(借刀杀人、趁火打劫、笑里藏刀、借尸还魂、李代桃僵、擒贼擒王、顺手牵羊、调虎离山、金蝉脱壳、偷梁换柱、指桑骂槐、连环计),占总数的30.5%。3.出自谚语或俗语者两条(混水摸鱼、关门捉贼),占5.5%。4.不详出处者四条(隔岸观火、树上开花、假痴不癫、苦肉计),占11%。其中有两篇计名可能同古代著作和事典有关(假痴不癫、苦肉计)。二、36项管理价值(一)古代贤哲的丰富智慧对《三十六计》管理者的思想引领功能《三十六计》就其来源而言,它吸纳了包括一流的思想家、学者、文人的智慧,开创伟大局面的政治家、军事家的智慧,以及因为深思熟虑而获得广泛流传的民间智慧,具有广阔的智慧代表性;另一方面,《三十六计》的作者对于上述计谋的归类排比、加工整理,使得这些计谋呈现出既有整体性、一贯性,又有多层次丰富性。对于研读《三十六计》的管理者来说,《三十六计》中所包含的这些丰富而独特的智慧具有极高的启示和指导价值,具体表现为以下几方面:其一,以古代贤哲的旷古智慧提升研读者的智慧水平,开阔研读者的思维视野,锤炼研读者的胸怀和心智,综合地提高研读者的认识能力、判断能力和思维能力。其二,《三十六计》以其多样的智慧为研读者提供层次丰富、灵活多变的方法论启示,管理者们可以通过不断地研读而具备更高的思维灵活性和创造性,以适应各种不同的管理环境,应对和解决复杂多变的管理问题。其三,对于管理者而言,《三十六计》是另一个领域的智者们的智慧结晶,它展示着与管理的贯常思维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新颖的思路和智慧。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些新颖的思路和智慧对于管理者们而言是思维之泉的活水,经常饮用,完全可以帮助管理者们跳出思维惯性的陷阱,突破思维的教条和僵化路径,另辟蹊径,调整思路,开拓视界。(二)引导作用的文化变迁:从直接提示到串联在历史演变的过程中,《三十六计》中的绝大多数计名已经成为了大家耳熟能详的成语。成语有两个特点,一是其形式的简洁凝练性,二是其内容的高度的概括性。前者使其不仅容易诵读,而且容易记忆;而后者则使得成语能够容纳丰富的内容。成语的这两个特点就决定了它自身在思维方面具有广泛的的提示作用和价值。成语的提示作用表现在,首先,当人们诵读到一条成语时,该成语所容含的丰富内容便会被激活,使得成语本身被直接解读为它所包含的内容,而成语所包含的内容也相应地被转换成成语的条目形式,与成语本身的条目浑成一体,融合为一,这样,成语便自然地起到了提示的作用。这种提示作用可以称之为直接提示作用。其次,由于在文化变迁过程中,成语所包含的内容也在不断地丰富和发展,因此,成语的提示量也就在不断地延展,提示范围也相应地有所转移和变化,而这种转移和变化就使得成语把更广阔、更丰富和更有差异性的内容纳入到了它的提示范围之中,成语的提示作用因此而更加强大。也就是说,虽然任何两个人,他们的生存时代可能完全不同,但是,他们在面对相同成语时获得成语的提示作用是一样的。应当说,这正是成语的生命力得以不断延续的关键所在。此外,成语的提示作用还和它所导致的联想性有关。这就是说,成语在提示研读者时,常常不仅会激活研读者在大脑中所存储的那些与成语条目直接相关的信息,而且也会同时激活间接相关的信息储存。对于管理者而言,《三十六计》的研读显然是非军事性的,但他在研读之初又不得不首先接受必要的军事和谋略知识熏陶。这样,他的知识储备中,便自然地存在着军事和管理两大类知识。换言之,《三十六计》的成语提示功能对于一个管理者来说,事实上是以军事概念唤醒管理者大脑中的管理知识储备。这一过程,不仅会必然地促进管理者的军事谋略知识和管理知识的融合,而且也会因为始终存在的融合活动而进一步强化相应的激活功能、联想功能。举例而言,“树上开花”之计,对于一个军事家来说,可能主要意味着如何利用强大的盟友去战胜眼前的敌人,而对于一个管理者来说,这一计谋的涵义可能就会更加广泛和丰富。也许,它意味着相对弱小的企业如何利用居于竞争优势地位的领先企业的市场开拓和培育成果;也许,它意味着对于相对强大的竞争盟友的品牌优势、资金优势的借助和利用;也许,它也意味着挟强势盟友的竞争优势去构筑竞争壁垒,打击其他竞争对手,等等。此时此刻,当“树上开花”一词出现在他的眼前时,就会自然地同时唤醒他大脑中存储的相关的间接军事斗争经验和眼下的、直接的市场竞争谋划的双重或多重知识储备,因此可能进一步激活他的市场竞争的创造性,无论如何,此时的提示、唤醒或激活的丰富性,是单纯的军事谋略所无法与之相比拟的。(三)《三十六计》是一个开放系统,具有很强的实践功能一方面,由于长久的历史积累,以及研读者对《三十六计》的共同熟知,因此,《三十六计》本身便构成了蕴含有某种默认信息的共同符号,也就是说,当人们使用《三十六计》中的任意条目时,由于条目所蕴含的一些含义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固定化、共同化了,故而交流者不需要解释就能实现意义传达和领会的沟通目的,这是其它的词语所不具备的独特功能。另一方面,《三十六计》在形式上具有简洁明快,易于诵读、记忆,便于上口的特点,使得它在语言交流和传播中具有极其明显的、无可替代的优势。这两种优势的存在,使得管理者可以用简洁、清楚的语言把自己相关的管理理念、管理决策,特别是管理战略,准确而有效地传达给各类管理受众。《三十六计》是军事谋略领域中,一个个具体的军事谋略的汇总。这一形式特征也相应的决定了它在管理借鉴中的适用范围。《三十六计》在管理方面最恰当的应用领域是战略管理。三、应该注意的是，研究36个周期的问题(一)《三十六计》是在思想领导下的谋表作为一个整体,《三十六计》体现的是一种谋略思想,每一计,都是一种总体的谋略思想的具体体现,因此学习和应用三十六计,首先必须从思想总体上把握它,然后才能进一步准确把握每一条计谋的精髓和实质,并合理地加以应用。《三十六计》的总说中,已经清楚地指出,其一,“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中。”就是说,人谋必须尊重天理或客观事理。在这里,“术”是人谋,“数”即自然法则和天理,也即客观事理。数是基础、依据,是术总体的规范和框架,它生成人谋,又从根本上限制和规定着人谋;术是提炼、整合,是数独特的体现和运用。其二,《三十六计》是在思想统御之下的谋略。《总说·按语》也说,“解语重数不重理。盖理,术语自明;而数,则在言外。若徒知术之为术,而不知术中有数,则术多不应。且诡谋权术,原在事理之中,人情之内。倘事出不经,则诡异立现,诧世惑俗,而机谋泻矣。”如果人们不懂得“术中有数”“诡谋权术,原在事理之中,人情之内”的道理,单纯地追求“术之为术”,致使所设谋略“事出不经”,则必然地会“诡异立现,诧世惑俗,而机谋泻矣。”这就是说,学习和运用三十六计,必须首先懂得权谋同事理、人情的关系,懂得隐藏在计谋之后而又时刻操控着计谋的思想,这就是“数,则在言外”。其三,正如连环计所表明的那样,《三十六计》是一个系统,我们固然可以独立、具体地运用三十六计中的任何一个计谋。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必须首先从整体上理解三十六计,必须真正懂得三十六计的整体关联性,这样,才能保证我们在独立、具体地运用三十六计中的任何一个计谋时不会出偏差。换言之,任何将《三十六计》孤立化、个别化的认识和做法都是错误的;都会导致表面化、片面化,都不会准确理解、正确运用《三十六计》的精髓。(二)并战计的运用,在实际工作中表现为对和利用盟的计准确把握《三十六计》中各计的前提条件以及归类原则,是正确理解《三十六计》的基础,而正确的理解,乃是正确运用的前提。比如,以逸待劳,是胜战计之一,因此,它事实上是进攻的一种谋略和方法,而绝不是防守的方法。在现有的各种资料和注解中,问题最多的是并战计。许多人不懂得这套计策主要是针对和利用盟友的计谋,因此在注解时难免就有偏差。比如,树上开花之计,大多数注解者所举的例子都是各种虚张声势的范例,而事实上,这条计谋的真正的含义是在力量相对弱小时如何借助和利用盟友。再比如,假痴不癫、上屋抽梯、反客为主等计谋,其本意均是如何通过欺骗盟友,诱使盟友做出错误决定,陷盟友于绝境,控制或兼并盟友。如果我们在学习应用的过程中,忽略或者干脆不懂得“并战计”三字对于本套计谋中的六条计策的限定意义,那么我们实际上就没有真正理解这套计谋。(三)攻击方向上的差别《三十六计》中,许多计谋具有相似或相近性。事实上,这些计谋之间其含义是各不相同的,或者是前提条件不同,或者是应用范围不同,或者是打击对象不同。例如暗渡陈仓之计与瞒天过海就颇为相似,二者有共同的计谋精神和计谋追求,即只要隐蔽的、真实的行动成功实施,就意味着我方已经取得了战争或战斗的胜利。但二者又有明确的差别。其一,瞒天过海通常用于居于优势的一方,而且优势的一方的攻击意图是明确的、敌我双方共知的。而暗渡陈仓则是在双方力量相当,因而,攻击倾向并不明确的情势下采用的。其二,暗渡陈仓有一个相对明确的行动起点,即明修栈道,而瞒天过海则没有这样的明确起点。再如隔岸观火与以逸待劳之计,旨趣上也十分相似,都是以等待敌方的自我削弱为斗争基本手段。不同的是,其一,在以逸待劳中,敌我双方是明确的,并且也处于明确的对峙状态,而在隔岸观火中,我方不一定明确地把自己置于敌对的位置上,常常可以以第三方的角度等待机会。其二,以逸待劳是以敌方的士气、体力的消耗和整体战斗力的下降为等待的目标,而隔岸观火则是在观察敌方内部的变故和相互争斗中寻求攻击机会。其三,在以逸待劳中,力量对比和战略态势的优势与主动明显在我方,而隔岸观火中,敌我力量对比的状况和战略态势的优劣则是不明确的。其四,相比而言,隔岸观火具有更加积极的攻击意图。(四)注意军事含义向管理含义的转换这里应当注意几个方面的问题。首先,应注意军事斗争的极端性和管理活动的非极端性之间的区别。例如,借刀杀人,在军事上就是要借助第三方的力量彻底消灭对手,而在管理上,只能是借助第三方的力量限制竞争对手,或者向对手施加压力。再比如无中生有,在军事上的延伸阐释可以是没有限度的,可以极端的诬陷对方,而在管理上就不可以,否则就会触犯法律。其次,要注意军事含义向管理含义转换过程中的一致性。例如李代桃僵之计,其本意是两军在对峙过程中,为了维持对峙的均衡,情势所需,就必须以某种暂时的、局部的、非关键环节的牺牲作为代价的计谋。许多时候,当敌我力量对比基本处于均势时,通过这种牺牲或转换,我方通常会取得或处于优势和主动。田忌赛马的典故就体现了这一计策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