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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的道德化心灵的创痛与伤逝论刘玉栋的乡土世界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高考制度的恢复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许多农民的子女(包括我们)离开了农村,来到了城市,在繁忙的城市里安顿下来。在沸腾的人群和喧嚣的生活中,我们以为自己就像一棵已经移植成功的大树,在都市生了根、发了芽、结了果,然而在寂静的夜晚独自静处时,我们却不无伤感却又心怀感激的意识到:远在“别处”的乡村才是我们心底里永远的痛与爱,她的根须与枝桠永远缠绕着我们,让我们这些身居都市的“乡村人”魂牵梦绕、割舍不下。生于鲁北平原的乡村而身居都市的作家刘玉栋,他平静从容的“齐周雾村”小说,激起了我们的心理波澜,掀起了我们压抑在心底、轻易不愿示人的心灵一角。在“齐周雾村”孩子的脸上,我们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在“齐周雾村”青壮年人和老人的胸口,我们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成人的人性之旅成长是刘玉栋小说中的一个重要母题,刘玉栋到目前为止最有影响的小说几乎都与成长的疼痛有关,如《我们分到了土地》、《跟你说说话》、《平原六章》、《为马兰姑姑押车》等。这些小说的叙述人都是未成年人或者儿童,但是,它们不仅仅是通常意义上的以儿童世界的纯真无邪来反衬成年人世界的粗暴、邪恶、混乱,从而寄托对历史及现实的社会批判与期待的儿童视角小说,更是关于生命伤逝与成长创痛记忆的小说。社会生活的嬗变引发了成年人在生活与心理上的波动,带来了他们的苦闷焦虑、紧张不安。如果说在社会权利秩序网络中,无权无势的农民是只能被动的承受各种外来打击的弱势人群,那么乡村里的孩子则是弱势人群中的弱者,成人世界的苦痛无限放大地传递到孩子们身上,那些细小的事件在孩子的生命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造成心灵的极度紧张与恐怖。然而,这一切却又被成人世界完全忽略。成年人按照世俗的理性应对人生,外在社会的繁杂苦痛使他们无暇顾及生活在他们身边的那些孩子们的真实的心理需求。成年人的无意的忽略、或者一时泄愤的话语都会极大地伤害孩子的诚信与自尊,造成孩子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们敏感而脆弱的心灵处于难以承受的煎熬之中。然而,孩子们的苦痛的理由对成年人来说又是那么微小、不足挂齿,甚至可笑,以至于无以言说、难于表白,孩子们只能以其弱小的身躯独自承受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小学生刘长江(《我们分到了土地》)被爷爷看重,让他代表全家为分地抓阄,可是他抓到的结果却断送了爷爷的命,在这个被父亲遗弃的家中,爷爷的死无疑是天塌地陷的一击,母亲在凄楚悲愤之中将他斥为“杀人犯”。分地,使家中的成年人一日之内由狂喜之巅跌入了悲痛之渊;分地,使无辜的孩子刘长江转瞬之间经历了兴奋、紧张、悲痛、恐惧、愧疚的心理狂澜。母亲随口而出的那句“杀人犯”如同一把冰冷的尖刀掷到他的心上,刺得他胸口淌血。紧张忙碌的成年人无暇顾及孩子心灵的创痛,他只能依偎在猪圈里的猪、牲口棚里的马身上,舔舐伤口、独自疗伤。“我”和弟弟(《平原六章》)为了得到三块糖不辞辛劳地奔走在田间寻找国民党散发的反动传单,终于用手榴弹皮换来了传单后,弟弟为了及早换回糖,躲开守在门口的母亲从墙上跳下,却摔得失去了知觉;地质队员的到来为偏僻的乡村制造了许多新奇景观,也造就了10岁的“我”人生第一次照相的经历,“我”焦急地等待着照片冲洗出来的日子,郑重其事地设想“我”的照片在家中的像框中的位置,可是在漫长的等待中,地质队员忽然不辞而别,闻讯后,“我”像疯狗一般追赶着那装载着地质队员和我的照片的汽车,在风雪中愤怒而绝望地吼叫着“我的照片呢”,漫天的风雪吞没了我的呼喊,没有人听得到、也没有人想听到。成人的世界已经够嘈杂的了,谁还会在意一个孩子的愿望。经过漫长的等待、无尽的担忧与煎熬之后,愿望终于实现了,可是实现了之后又怎样呢?马兰姑姑要出嫁了,红兵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为姑姑押车的差使。这是一个让孩子既能获得尊重又能获得不薄的物质利益的美差。经过几天战战兢兢的等待,终于迎来姑姑出嫁的日子,然而极度的紧张与兴奋让红兵彻夜未眠,第二天在为姑姑押车的途中,他竟稀里糊涂、沉沉地睡着了,错过了押车之行最重要的任务,让男方轻易的将姑姑的嫁妆卸下。尽管后来人们又补给了他押车应得的奖赏,但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场寻常的押车之旅,在孩子的心灵世界却演绎成了一段跌宕起伏、悬念横生的人生故事。似乎出人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的结局,让孩子品尝了人生滋味之一——失落:“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些令人向往的事情,结果并不是都那么令人高兴。”这不仅是男孩红兵懵懵懂懂的感受,也是人类永恒的遭遇。孩子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以稚嫩敏感的心灵理解承受世界带给他们的每一个震动,不自量力地以孩子的真诚和善良与僵硬、冷漠、教条的成人世界法则进行对抗。我们兴冲冲地来到这个世界上,渴望成长、渴望被成人世界所接纳,可是,这个成人世界却从容不迫地将它冷漠平庸的本相展现在我们面前。在它的浸泡熏染之下,转瞬之间我们也变成了生硬、粗暴的成年人,自己也在不经意之间摧残压抑着孩子自由的心灵,漠视他们的要求与感受,制造了孩子们心灵的紧张与焦灼。正如《跟你说说话》的标题所示,刘玉栋笔下的孩子们平静如水的倾诉,唤醒的绝不仅仅是我们这些都市里的“乡村人”具体的童年往事的记忆,而是对自我心灵的真诚反省与对抽象的人生意义的追问。当然,刘玉栋的个人回溯性的记忆也是历史化的记忆,包蕴着中国乡村政治经济生活的变动,以及由此带来的人们伦理道德的嬗变与动荡,传达了历史主体对个人命运的拨弄和个人对历史无奈的抗争与应对。《平原六章》写出了冷战岁月陷入贫困状态的乡村孩子以及百姓对国家政治大事的理解和感受,在物质极端匮乏的岁月,人们对物质的渴望远远超过对政治的关心,他们能够把一种庄严肃穆的政治事件转化为一种合法地满足自己感官欲望的个人行为。《我们分到了土地》涉及了改革开放初期中国农村包产到户这一宏大的历史事件,爷爷为再次回到手的土地而兴奋,爷爷也为这分到手的贫瘠的土地气绝身亡,一场举国兴奋、轰轰烈烈的乡村改革盛事,在刘长江家中却具象化为一场难以承受的家庭悲剧。《跟你说说话》写了中国社会走向都市化、商品化的过程中,被物质欲望所刺激的迷茫、躁动的乡村:父亲铤而走险参加了盗牛团伙;姐姐进城傍大款;奶奶不断地翻挖院子,寻找不曾存在的、装满银圆的坛子;被进城的叔叔遗弃的二婶因伤心绝望而自杀;只有爷爷一如既往地在劳动和汗水中寄托收获的希望。受制于童年视角的非连贯性限制,这些作品对历史的叙述呈现断片化、碎片式,但是,“它吻合了人类的记忆方式,并在客观上以一个孩童的无法纳入人类理性正史的边缘记忆去替代决定论式的又确定因果机制的编年史记忆”(P86)。因此,刘玉栋这些个人化的童年追忆小说又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感性地观照历史、审视现实的途径和方式。红字马的诞生随着现代工业化大潮的不断推进,昔日的田园牧歌已经被今日的田园挽歌所取代。中国的乡村已如那退潮的海水,无论是热火朝天的大集体,还是激动人心的包产到户,都无法阻挡它的衰败之势。一批又一批的青年人逃离乡土,而我们的父亲母亲却依然苦守家园,用他们的血汗浇灌着那日渐贫瘠的土地,使它免于沦为荒原;他们的执着与坚韧、善良与淳朴温暖着穿行在都市欲望丛林中的我们,使我们不断从迷失与焦灼中走出,认识了生活和生命的本真意义。“我”的父亲刘长贵(《葬马头》)是一个只会笑、不知恼的好人,因为交代不清莫名其妙的历史问题,在批斗会上被摔成了瘸子,可是成了瘸子的父亲依然是一个笑对人生的好人,他把他的同情、爱心洒向生产队里被人冷落歧视、身有残疾的滚蹄子马,关心它、呵护它,甚至挖空心思地为可怜的畜生打造“鞋子”,提高它行走的速度,减轻它的痛苦。父亲以他残疾的身体为这个更加弱小的生灵遮风挡雨,为它沉重苦涩的生命增加了一丝的趣味与温暖,然而,父亲的努力没能挽救滚蹄子马日渐衰退的肌体。当孩子们被马肉的香味勾引得口水横流时,我的父亲却在夜晚将分到手的马头和无人要的马蹄庄重地埋葬,然后默默地承受着母亲的责骂。“我父亲牵着滚蹄子马走在雾庄的大街上时,那是一道风景,我父亲是一个瘸子,他每走一步,身子总是晃悠一下。马的身子更是摇摆不定,一会儿左晃一下,一会儿右晃一下,所以我父亲牵着滚蹄子马走起路来,动作就比常人常马多出去不少,他和他的马像木偶剧中的两个演员,动作浑然天成,相得益彰,绝无造作之感。多年之后,我父亲牵着滚蹄子马的情景,还时常如同卡通片似的涌现在我的大脑深处”。不会忘记这残忍而温暖的一幕的不仅是作为儿子的“我”,还有我们所有读过这篇小说的人。软弱可怜,被成人讥笑、被孩子捉弄的刘长贵是“我”的父亲,也是我们所有乡村之子的父亲。在童年时,我们总是以有这样的父亲而羞愧难当,他是我们心中的痛之所在;成年之后,我们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位父亲而骄傲,他是我们心中爱的源泉。董强的父亲(《火色马》)在母亲的眼中永远是一匹雄赳赳的枣红马,给她以温暖与依靠。因为有了这朴素而炽烈的爱的存在,菜园里繁重的劳作变得趣味盎然,清贫的生活闪烁着希望之光。然而这匹威武结实的壮年之马,却突然撒手西去,因劳累过度死于心肌梗塞。坚强的母亲以她的柔弱之躯扛起了这个家,坚持要维护丈夫在世时的家庭局面,让小儿子读书,大儿子进城做保安,甚至不惜以打和骂的暴力方式驱逐因怜惜她而坚决要回乡务农的大儿子董强。父亲去世了,生活以其更加沉重的一面倾压在这个以种菜为生计的家庭,但是有了母亲的存在,这个家庭就有了凝聚力,就不会四分五裂。母亲对父亲丰盈的爱不仅充溢在她的胸中,而且流淌在儿女心上。《火色马》不仅是一部歌颂母爱的坚韧、奉献与牺牲精神的作品,更是一部赞美普通人平凡朴素、宁静动人的爱情之作。父亲去世了,但是父母间的爱情并没有逝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涌现出一团团火烧云。它们形态各异,姿态万千。女人的目光突然就落在一块云彩上。女人立刻被它吸引住了,女人越看,那越像一匹奔腾着的马。它昂着头,披散着马鬃,前蹄腾空而起,后蹄扎实有力;尾巴长长的,向上撅起好高,它似乎还张着大大的嘴巴,在不停地嘶鸣着。更重要的是,它是红色的。不,是金色的。不,应该是火色的。对,它就是一匹火色马。”拥有了这份爱,母亲能够平静沉着的应对生活的苦难;感受了这份爱,我们会平和而温情的善待人生。在五四以来的新文学中,老一代农民几乎已经被凝固化为落后、保守、自私、落伍的符号,成为被进化论所鼓舞的年轻一代人批评、同情、怜悯的对象。然而,刘玉栋却用他的小说告诉我们,正由于这些依然执著地坚守着传统与家园的老一代农民的存在,才让在现代性焦虑中挣扎的我们体会到生命的诗意,才使现代人对本土经验的眷恋与回归有了具象化的对象和真实的空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我的父亲母亲爱得深沉。刘玉栋的小说给予了我们勇气,使我们敢于真诚而坦然地对自己和他人说出我们这深埋在心底、羞于示人的话语。钱提升了村民的精神“齐周雾村”的村民不是生存在一个封闭自足的乡村世界,他们的生存状况和精神心理构成与整个中国社会的文化积淀和物质积累有着密切的关联。刘玉栋借助这样一个小小的村庄和它的乡民生活来探究和表达他的文化态度和现代性价值取向,试图在历史与文化的经纬线上为中国的乡村人和乡村文化定位。乡村有我们沉重伤感的童年,有我们软弱而又坚强的父母,更有我们无法躲避的人心的冷漠和权力的倾轧。从五四开始,鲁迅等启蒙者就怀着改造中国传统社会与文化的神圣使命,将目光投向乡村,投向“老中国儿女”们在现代生存境遇中日益硬化和蜕变的精神与心理。遗憾的是生活在新中国乡村的“地之子”们,至今仍然没有能够挣脱陈腐的封建文化的囚牢,他们依然匍匐在权势与暴力之下,在被损害、被奴役中又损害、奴役他人。汝东(《雾似的村庄》),一个当年威震四方的战斗英雄,抗日战争时期的团长,放弃了可能光宗耀祖的前程,为了享受安宁的乡村生活,毅然装病离开部队。当他脱掉威严的外衣,以慈善、和蔼的面目出现在家乡时,迎接他的却是不尽的嘲弄与讥笑,家乡不仅容不下他,而且容不下他的儿女,歧视侮辱延续到了他的儿女身上。女儿与外来的知青私奔他乡无影无踪,二儿子乃林在贫穷中猝然病故,小儿子乃森考上大学永不回乡,只有双目失明希望能够以卖艺为生的大儿子乃木与他相依为命。但是,乡人们抛在他搪瓷缸子里的粪便,断绝了乃木的人生希望,也彻底撕裂了汝东对乡土的念想,乃木自缢身亡,汝东也离开了他苦恋的齐周雾村。乡村古朴的人情使清凉了的人世陡增温热,乡村的世故也伤人心肺,使人犹如身陷冰窟之中。人心向善,然而在坚硬的生活面前,善良的人性有时又脆弱不堪;无权无势的乡民是暴虐权力的受害者,有时他们又不自觉地沦为权势人物的帮闲,为他们推波助澜。养鱼人王喜祥(《干燥的季节》)的父亲仅仅因为对镇里收修路的集资款发了几句牢骚,就被催款队打伤而中风,一个身强力壮的屠夫变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瘫子,然而这并没有击碎王喜祥对权势拥有者的幻想,当他的鱼塘要起鱼的时候,他急急忙忙为村长送上第一桶鱼,是村人对他鱼塘的哄抢和村长儿子对他当众的侮辱殴打激醒了他。从此,村里多了一个眼放凶光的屠夫,少了一个温和善良的养鱼人。除了依附、畏惧权势与暴力这古老的精神痼疾以外,随着现代化的进程而渗入乡村的金钱崇拜成为乡民又一个精神疾病。马东(《苦夏》)曾因盗窃罪而入狱,他在中俄边境贸易中暴富之后荣归故里,居然谋取了村长的位置,在村里办起了垄断性的棉花加工厂。为了眼前的实际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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