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现状与未来

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现状与未来

中国艺术市场的热价自1993年中国艺术市场全面开始艺术品拍卖以来，中国艺术市场经历了“三大亮点”的大市场趋势：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2003年的非典型事件和2008年的世界经济危机。中国的拍卖市场遵循“忠诚”的痕迹，展现了一个陡峭的“跳跃”趋势。2005年，以中国文画为重点的绘画和2007年，以油画和现代艺术为重点的绘画和艺术市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峰值。这些市场事件的起因,却都可以和市场外部的环境变化联系起来:如果说没有2003年非典事件对市场过度压抑,就不可能有2005年市场达到巅峰的“触底反弹”,这是一次过剩内需在压抑之后积攒的爆发;如果没有中国经济在2003至2007年之间在世界范围内“一枝独秀”的高速发展,中国市场就不可能成为世界“热钱”首选的目标,所以2007年的市场高潮可以看成是一场世界热钱涌入中国鼓吹泡沫的闹剧,在2008年经济危机来临之时,破碎得不能再破碎了。所以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规律可以戏剧性地概括为:打雷了就必然下雨,雨停了也注定有彩虹—市场的不成熟导致的自我调节能力的缺失,进而决定了外部环境的变化会给市场带来条件反射办的直接反应,这就是为什么任何“市场人士”都可以大言不惭地高调预言:2009年之后的2010年中国艺术市场形势会一片大好,因为“雨停了也注定有彩虹”——国家经济的整体回暖,注定了艺术市场必然可以轻易地找回“三大投资热点产业”的金身。所以说过去的2009年,有太多的怀疑者跌碎了一地眼镜,其实在所有意图谋求短期回报投资者勒马于2008年崩盘时,却正好造就了“炒家收手,藏家进藏”的精品投资的黄金期,这一点上从2008年书画、瓷器高端市场仅仅是小幅的震荡就可见一斑,在这两大板块上,即便真的是如很多评论人士叫嚣的“有价无市”,我们看到的真实情况可还是“天价其实还是那个天价”,所以说无论是书画市场上的艺术史上有定论的大师作品,还是瓷器市场上开门官窑精品,无论在何样的年景何样的场合出现,还必定是卖家市场,其潜台词也就是:到任何时候,坚持精品原则都是最保险的做法。从市场关注的角度谈中国艺术市场的投资错过了2009的人们把很多憧憬放到了对2010市场槌声到来的期待上,不过真正在中国艺术市场混迹多年的人们一定在不断的跌宕起伏中将自己历练成一位已经理性化、专业化了的职业藏家,面对信心澎湃的市场投资势头,懂得如何在大拍卖公司的大型拍卖会的焦点战役上躲避虚高,也知道如何在夜场或者是名不见经传的中型拍卖公司的季拍上等待时机。不过因为瓷板、文房、犀角等边缘品类已经在2009年年底因为过分地被聚焦而有许些炒作苗头的意思了,继续在市场大势好、投掷普遍资金充足的态势下跟仓很可能就会将自己追到虚高的价位,所以还是将目光投向两大板块选择的余地会更加丰富一点,更重要的是在这样的看似回升却严重缺乏的均衡性与稳定性的态势里面,乐极生悲的发生几率也是一样可观的,所以2010的市场内什么最贵?不是捡漏也不是抄底,而是避免风险,保险性投资。从2009年单品拍品的平均走势不难看出,中国书画平均拍品单价有所上扬,油画及当代美术持续下降,而瓷杂板块则表现平稳。油画以及当代艺术板块为什么会在如此大势当中依旧独领颓势?因为中国油画特别是当代艺术市场,还要为国际热钱的大肆涌入与中国藏家的盲目疯狂跟风,进而造成的虚高泡沫破裂之后破烂摊子,负责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某种意义上,2007年的那次当代艺术市场的泡沫式的飙涨,实质上残害了中国整整一代的年轻艺术家。抛开这个板块不谈,也许很多投资者从曲线图中感觉到似乎是中国书画的走势会相对平稳,即保险一些。造成这样“错觉”的原因是平均单价的统计方式,中国书画作为中国艺术市场上上拍数量最大的板块,庞大的分母决定了其动荡的幅度不会在平均单价的走势上体现明显。而反观瓷杂板块,在2008年市场崩盘的前提下亦有平均价格上扬的作为,最要归功于上拍数量的有限与相对精品数量,特别是天价拍品在数量上的坚挺。从上文两表就更会明显地看出:瓷杂板块在高价拍品的占有率与成交率上的遥遥领先。所以建议能够很好地贯彻执行“坚持精品原则”这一市场铁律的职业藏家,在选择投资板块时,将目光投向瓷器市场,即便是从最简单的统计学原理上也能得出,在这飞板块遇到精品概率是最高的。而在事实上,很多藏家早在2008年伊始就饶有预见性地开始这样操作了,所以很多拍卖公司也有主动或者被动地调整了上拍品类的占用率,从“北京地区各品种所占比例”表中不难看出:比起油画与当代艺术的持续下降,中国书画的起伏不定,只有瓷杂板块保持了上升态势,其中原因很好理解:市场关注度与拍品供选择范围的大小决定了这样的状况。首先,油画与当代艺术板块下降是一种市场梦醒之后的必然,藏家和拍卖公司都不愿意第二次掉进同一条河里,可悲的是即便单单就是这个心态,也会让绝大部分投资者甚至是对此板块的信心打草惊蛇上几年。这也就是不难解释为什么市场上只有存世数量上明显处于劣势的写实主义油画、老油画与大师油画会以强劲的上涨态势苦苦支撑着此板块原来庞大的市场占有份额,要知道在2007年,仅仅当代艺术就足可以占尽整个艺术市场的半壁江山……所以目前此板块内收关注的拍品在数量上没有丝毫的优势可言。其次中国书画板块则是因为存世量相对巨大,可供选择的范围也就相对宽广得多,而面临的参差不齐的庞大书画市场大军,大分母的劣势再一次凸显出来,所以上拍总数与实际成交数的差距会随着市场大势的走向而拉大与缩小,这就造成了起伏不定的占用比例。而瓷器市场因为国家文物局在拍卖公司一级资质上的限制,以保利为首的等一批老牌大型拍卖公司也只能在政策出台后直到2009年刚刚拿到可以上拍瓷器的“文物拍卖一级资质”,而长风、匡时等一批颇有口碑与市场占有率的大型拍卖公司甚至要面对在2010年都没办法上拍瓷器的窘境。所以在拍品征集上的相对集中,再加上“肉少了狼也少了”同步减持的市场状况,瓷器市场上可供选择的范围小了很多,但是整体质量却提高了不少。再加上近年来大型拍卖公司在信誉品牌建设上的投入越来越大,所以一直受赝品、作伪诟病困扰极深的瓷器板块,在占有率上却得到了一种双向的上升:市场关注度决定了其拍品总量的上升,拍品精品程度的提高决定了其在高价排名榜上的占有率的提升。既然,整体上拍拍品的质量提高了,精品出现的几率也增加了,需要关注的拍卖公司和场次也因为减少而方便了,所以投资的保险系数也大大增强了,那么在拍卖市场投资环境进一步宽松与乐观的2010年,所谓的“瓷器时代”会不会真的到来了呢?同一项或两种“小》”2009年10月,“景德镇国际陶瓷博览会”全场成交总额超过10亿;同月在香港,苏富比秋拍的首个专场——中国陶瓷工艺品专场,一件“清乾隆青花缠枝花卉团花云龙纹双耳扁壶”3512万成交;11月11日,“翰海15周年庆典拍卖会”宫廷专场上,“清乾隆青花海水红彩龙纹如意耳葫芦瓶”以8344万元成交,创造了国内瓷器拍卖的新历史成交纪录……如果单纯地翻看这些2009年靓丽光鲜的成交纪录,可能很多藏家会对“瓷器时代”来临的真实性毫不怀疑。不过在实际的操作中,确确实实会有一些阻碍时代降临的因素存在,这些因素给本来是保险投资的瓷器市场蒙上一层风险阴影,所以如何避免甚至是荡去这些“黎明前的阴暗”,是广大藏家需要注意的问题,毕竟光明与黑暗只命悬一线而已。明清官窑精品一直是拍场上孕育“天价创造者”的绝佳温床,精品原则的最大弱点就是在筛选对象全部是精品条件下会毫无作为,所以一直有藏家认为这类拍品在选择上区别只发生在第7或者是第6位以后的数字上。其实不然,在国内相当一部分公司的春、秋大拍普遍早于香港苏富比、佳士得拍卖日期的日子里,同一件官窑前一个月、几十天甚至是几天前在内地几十万、几百万刚刚成交,转眼就在香港拍成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例子我们太熟悉不过了。尽管现在大多数拍卖公司都将大拍日期拖到香港拍卖会结束之后,以图有个市场晴雨表可以参照,不过还是因为参与度、藏家的实力甚至宣传力度等上面的差别,会造成同一件或者相似件的官窑器的成交价格差别会发生在第7位甚至是第8位之前的数字上,所以对顶级官窑的执拗追逐藏家不要一味坚持“去香港、走大拍、买封面”的“常规”做法。国内口碑上佳的拍卖公司,特别是有老文物商店背景的拍卖公司的某特定类瓷器的专场是值得关注的,在上述态势的基础上,此类专场的精品出现率与质量不会差别于香港大拍多少,不过是价格上的差别就会是那种让人惊喜的巨大了。对于那些醉心于明清两代官窑瓷藏家,需要提醒的是,根据上述分析在2010年官窑精品卖家市场的强势会有所削弱,但是出现“抄底”与“捡漏”的几率依旧是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特别是要在这个时期严防高仿品或残器修复件的出现。由于高科技的介入,目前瓷器的修复修补技术已经达到了一个比较高超的地步,把残器当整器上拍却让专家屡屡走眼的事件几乎每逢拍卖就会发生。加上许些严重缺乏诚信的拍卖行也寄希望于在如此喜人的大势面前敲一笔,乃至不惜不计廉耻地运用“拍卖行业潜规则”打一个擦边球:把一些残件品、高仿品起拍价定得很低很低,仅为真品的几十分之一甚至更少。这样一来一方面是利用行业规则回避了欺诈责任,另一方面则是用超低的价格诱惑买主动起“捡漏”与“抄底”脑筋,而犯下收藏市场的首要“贪”之大忌。至于一些不法拍卖行穷凶极恶般地直接将赝品当真品上拍,并标出高价位,就需要藏家在对拍卖行的筛选时动用一次精品原则,只要多收集其相关的历史资料,精品原则在这一点上是很难失效的。建议广大藏家多关注大型拍卖公司特别组织的某一类官窑瓷器的拍卖专场,从成交历史观察,这类专场是创造拍卖师交出白手套记录最多的地方,真伪风险系数也相对较低。不过即便如此投资明清官窑是一般藏家财力所不能胜任的,再加上鉴定难度的巨大,本来是保险的投资却因此风险系数高了起来,这时就建议广大藏家将注意力适当地放到民窑精品上去。因为只拘泥于明清官窑投资的话,它的可选范围是极度狭窄的,而对于民窑精品来说,几乎可以遍布中国陶瓷史。宋元以前的古瓷与之前的高古瓷,一直由于大众的喜好艳丽、繁复的审美取向而处于市场低端的状态,但是这些造型简约、釉色素雅的高古民谣瓷器,特别五大名窑精品,其在历史、文化、艺术价值上都超过了明清官窑的一些作品。而“目前一些仅是有一些有荣誉职称的画家,他们的字画一平尺都可以可卖到3至5万了,两平尺以上的画价就可以买到一件明清民窑瓷器了;而某些在世的知名画家,一平尺可以卖到10至15万甚至更多,也就是相当于一平尺的画价就可买一件很不错的明清时代的民窑青花了……”然而这些画家的作品是否能经得起历史的考验、时代的筛选甚至于美术史的最终评价与定论,都还是未知数。而民窑精品在中国陶瓷史上的定论却是用以百年计的历史实实在在地书写出来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