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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纬》与《易林》之比较

彩虹是天空的风景,它给祖先带来了无限的想象。这是《诗经》时代形成的文学表达。霓虹又是一种特殊的自然现象,平时很难见到它,因此,它的出没引起人们的种种猜测。秉持天人感应理念的经学家,更是把霓虹和人间事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周礼·春官·视祲》写道:视祲掌十辉之法,以观妖祥,辨吉凶。一曰祲,二曰象,三曰鑴,四曰监,五曰暗,六曰瞢,七曰弥,八曰叙,九曰隮,十曰想。郑众注:“弥者,白虹弥天也。”郑玄注:“隮,虹也”(p.808)郑众、郑玄所作的注解不相一致,但是,从中可以看出,两人作为东汉重要的经学家,都认为观察天象的视祲之官,其职责就包括审视霓虹,作出或吉或凶的判断。霓虹在东汉时期是经学家经常提到的物象,并且已经给它定性。因此,梳理东汉经学对霓虹所作的定性,是考察汉代经学与文学关联的一个切入点。一《易纬》与罪犯类考蔡邕等人曾被汉灵帝召至崇德殿,询问灾异之事。《蔡邕集》中收录的《答诏问灾异》有如下记载:汉灵帝称,光和元年(178年)六月二十九日,有虹霓降于宫殿,令蔡邕对此加以解释。蔡邕回答说:虹著于天,而降施于庭。以臣所闻,则所谓天投霓者也。不见尾足者,不得胜龙。《易传》曰:“虹之比,无德以色亲也。”……故变不空生,占不空言。意者陛下枢机之内,衽席之上,独有以色进,陵尊逾制,以招变象。(pp.240-241)蔡邕把霓虹降于王宫,说成是汉灵帝宠信后宫女色所致,霓虹是阴阳交乱之象。他援引的《易传》指《易纬稽览图》。《后汉书·杨赐传》记载,杨赐与蔡邕同时被汉灵帝召见。杨赐在回答天子的询问时道:今殿前之气,应为虹霓,皆妖邪所生,不正之象,诗人所谓蝃蝀者也。于《中孚经》曰:“蜺之比,无德以色亲。”方今内多嬖倖,外任小臣,上下并怨,喧哗盈路,是以灾异屡见,前后丁宁。今复投蜺,可谓孰矣。李贤注:“《易纬稽览图·中孚经》之文也。比,类也。郑玄注曰:‘霓,邪气也。阴阳无德,以好色得亲幸于阳也。’”(p.1781)杨赐所作的回答和蔡邕基本相同,并且都援引纬书《易纬稽览图》加以证明。在当时的《易纬》中,霓虹被作为阴阳交乱的象征看待,它的出现是一种灾异。蔡邕、杨赐都引《易纬》的上述解说,对此表示认同。霓虹作为一种自然现象,是早期历书记载的物候之一。《礼记·月令》记载的季春之月物候有“虹始见”之语,孟冬之月则是“虹藏不见”。对于前者,郑玄注:“皆记时候也……螮蝀谓虹。”(p.1363)《礼记·月令》把霓虹作为正常的物候加以记载,在《礼记》成为儒学经典之后,郑玄作为与蔡邕同时代的汉末大儒,对霓虹所作的注解也很平实,没有微言大义,未把霓虹视为阴阳交乱之象,而是视其为纯粹的自然存在物。其中提到的螮蝀,亦作蝃蝀,见于《诗经·鄘风》,指的就是霓虹。显然,作为经书的《礼记》系统没有以霓虹附会人事,纬书《易纬稽览图》的说法不是来自《礼记》系统。《逸周书·时训解》也属于历法文献。其中两次提到霓虹。清明之后十日,“虹始见”,“虹不见,妇人苞乱。”(p.588)小雪之日,“虹藏不见”,“虹不藏,妇不专一。”(p.608)这里把虹的隐现分为两类,一类是合乎节气的,属于正常的自然现象。另一类是当见不见、当藏不藏,属于反常的现象。对于后者,把它和女性的淫乱相联系,以天象附会人事。这是历法文献首次把霓虹与阴阳、男女两性相比附。蔡邕的《月令章句》属于历法类文献,原书散佚。《艺文类聚》卷二引述该文如下话语:虹,螮蝀也。阴阳交接之气,著于形色者也。雄曰虹,雌曰蜺。蜺常依阴云而昼见于日冲,无云不见,大阴亦不见。率以日西见于东方,故《诗》云:“螮蝀在于东。”蜺常在于旁,四时常有之,唯雄虹见藏有月。(p.38)《太平御览》卷十四也收录《月令章句》这段文字,其中从开头到“大阴亦不见”一段文字相同,后面的一段则《太平御览》有别于《艺文类聚》。《御览》引录的文字如下:蜺常依蒙浊见日旁,白而直,曰白虹。凡日旁者,四时常有之。唯雄虹起季春见,至孟冬乃藏。(p.72)把《艺文类聚》和《太平御览》的上述文字对读并加以整合,才较近于《月令章句》的原文。蔡邕在这里基本把霓虹作为自然现象加以解说,并未将其视为不祥之物。不过,他又对霓虹赋予阴阳属性,和《逸周书·时训解》的说法有相通之处。从《礼记·月令》到蔡邕的《月令章句》,都把普通的霓虹视为正常的自然现象,而不是当做灾异。同时,随着历史的推移,霓虹被赋予阴阳属性,为后代用霓虹附会男女交乱提供了理论根据。《艺文类聚》卷二引《庄子》佚文:“阳炙阴为虹”。(p.38)《淮南子·说山训》称:“天二气成虹,地二气泄藏,人二气成病。”(p.528)这是用阴阳观念解释天、地、人的病态、反常。霓虹不再作为正常的自然物看待,而是被视为阴阳交乱的产物。战国到西汉期间结集的这两部子书,已经为后来把霓虹说成灾异铺平了道路。二从焦东南角的观点看《易》学的转化《诗经》在汉代成为儒学经典,其中的《鄘风·蝃蝀》就是以霓虹起兴发端,首章如下:“蝃蝀在东,莫之敢指。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毛传写道:“蝃蝀,虹也,夫妇过礼则虹气盛。君子见戒而惧讳之,莫之敢指。”(p.318)毛传把霓虹视为阴阳交和之象,只是把色彩过浓的霓虹与夫妇的违礼相联系。《后汉书·杨赐传》记载,杨赐在对灾异进行解说时也提到《蝃蝀》一诗,李贤注写道:《韩诗序》曰:“《蝃蝀》,刺奔女也。蝃蝀在东,莫之敢指。诗人言蝃蝀在东者,邪色乘阳,人君淫佚之征。臣子为君父隐藏,故言莫之敢指。”(p.1781)韩诗学派不但把霓虹视为阴阳交乱之象,而且认为它是君主淫佚的征象,把霓虹直接与君主的宫闱秽行联系起来。杨赐所习是鲁诗,他把《蝃蝀》一诗作为批评汉灵帝亲女色的根据,鲁诗所持看法当与韩诗一致。韩诗学派的创始人主要活动在西汉文帝到武帝期间。这表明,西汉初期,在韩诗学派那里已经把霓虹与君主的宫闱淫乱联系在一起,对于霓虹的这种定性,首先是在《诗》学系统完成的。那么,汉初《诗》学系统对霓虹意象所作的定性,又是如何成为《易》学的理念呢?在这个转换过程中,西汉后期的焦延寿是位关键人物。他所著的《焦氏易林》在《蛊之复》中写道:“蝃蝀充侧,佞人倾惑。女谒横行,正道壅塞。”(p.554)除此之外,该书的《无妄之临》、《震之井》,也有相同的诗句。焦延寿所习为齐诗,他把齐诗对《蝃蝀》一诗所作的解释,移植到对《易》象的描述,从而使得霓虹意象被纳入《易》学系统。后来《易纬》对霓虹所作的解说,往往都是取自焦延寿的《易林》。前引《易纬稽览图·中孚经》称:“蜺之比,无德以色亲。”又《易通验卦》云:“虹不时见,女谒乱公。”(p.72)《易纬》对霓虹意象所作的解释,往往把它视为天子亲近女色、后宫干乱朝政之象。蔡邕援引《易》纬解说灾异,就其源头而论,近则是承续焦氏易,远则是出自西汉的齐、鲁、韩三家诗说。京房是焦延寿的弟子,他继承焦延寿对霓虹所作的定性,并且进一步加以发挥,《汉书·五行志》引京房《易传》如下大段文字:蜺,日旁气也。其占曰:后妃有专,蜺再重,赤而专,至冲旱。妻不壹顺,黑蜺四背,又曰蜺双出日中。妻以贵高夫,兹谓擅阳,蜺四方,日光不阳,解而温。内取兹谓禽,蜺如禽,在日旁。以尊降妃,兹谓薄嗣,蜺直而塞,六辰乃除,夜星见而赤。女不变始,兹谓乘夫,蜺白在日侧,黑蜺果之,气正直。妻不顺正,兹谓擅阳,蜺中窥贯而外专。夫妻不严兹谓媟,蜺与日会。妇人擅国兹谓顷,蜺白贯日中,赤蜺四背。适不当兹谓不次,蜺直在左,蜺交在右。取于不专,兹谓危嗣,蜺抱日两未及。君淫外兹谓亡,蜺气左日交于外。取不达兹谓不知,蜺白夺明而大温,温而雨。尊卑不别兹谓媟,蜺三出三已,三辰除。(p.1460)霓虹有雌雄之别,这是古人所作的划分,雄为虹,雌为霓。京房专门针对雌性的蜺进行比附,把蜺的各种形态与相应的夫妻关系状况相配。其中列举的各种反常违礼的行为,主要针对女性,涉及男性的较少。而其影射的对象,绝大多数是高层贵族,有的直接指向天子和后宫。京房把霓和女性的比附发挥到极致,带有明显的纬书风格。需要指出的是,把霓虹视为天子亲近女色、后宫干乱朝政的象征,在纬书中带有普遍性,不是仅存在于《易》纬。蔡邕解说灾异,提到《易纬稽览图》之后又称:“《潜潭巴》曰:‘虹出,后妃阴胁主。’”(p.239)《潜潭巴》是《春秋》纬,它对霓虹所持的理念与《易》纬相同,因此连带为蔡邕所援引。《后汉书·杨赐传》提到管仲谏齐桓公无近妃宫之事,李贤注写道:《春秋文曜钩》曰:“白虹贯牛山,管仲谏曰:‘无近妃宫,君恐失权。’齐侯大惧,退去色党,更立贤辅。使后出望,上牛山四面听之,以厌神。”宋均注曰:“山,君位也。虹霓,阴气也。阴气贯之,君惑于妻党之象也。望谓祭以谢过也。”(p.1782)《春秋》纬书的作者是根据自己的理念来编造历史故事,不过也并非全是出自虚构。齐桓公在历史上以好色著称,因此,纬书的作者就把象征阴阳交乱、后宫干政的霓虹和齐桓公挂钩,编造出这个故事。把霓虹定性为君主亲色、后宫干政的纬书不止一种,蔡邕取霓虹意象解说灾异,实际上是利用多种纬书所提供的材料,出入于众多纬书之间。三白蓝和模块的出现,是汉代经学家所见的产物以虹附会人事,先秦时期即已有之。《战国策·魏策四》记载,唐且不肯屈服于秦王的威胁,向对方说道:“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p.922)聂政刺韩傀,事见《战国策·韩策二》,其中并没有白虹贯日的天象。聂政刺杀韩傀,同时刺杀韩烈侯,是在公元前387年。唐且是在秦国灭韩亡魏之后前往秦国,于鬯《战国策年表》认定是在秦王嬴政二十二年(公元前225年)。这样看来,聂政刺韩傀而白虹贯日的传说,是在公元前387至公元前225年这160年期间产生出来的。《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记载,梁孝王听信谗言,将邹阳投入监狱。邹阳狱中上书梁王,进行申诉。信中称:“昔者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对此,裴骃集解写道:应劭曰:“燕太子丹质于秦,始皇遇之无礼,丹亡去,故厚养荆轲,令西刺秦王。精诚感天,白虹为之贯日也。”如淳曰:“白虹,兵象。日为君。”《烈士传》曰:“荆轲发后,太子自相气,见虹贯日不彻,曰:‘吾事不成矣。’后闻轲死,事不立,曰:‘吾知其然。’”(p.2470)梁孝王在汉文帝二年(公元前178年)立为王,享国36年。从梁孝王初年上溯,距离荆轲刺秦王半个世纪。荆轲刺秦王而白虹贯日的传说,是在此期间产生出来的。荆轲刺秦王是在燕王喜二十七年(公元前228年),唐且见秦王政是在公元前225年,这两个事件所处的时段极近,只有三年之隔。既然唐且见秦王之际已有刺客使白虹贯日的传说,那么,荆轲刺秦王与聂政刺韩傀性质相通,于是,人们也就把白虹贯日的传说从聂政扩展到荆轲。其中的白虹作为男性刺客的象征出现,与那个时代人们对霓虹所作的性质划分相一致。白虹作为重要的文学典故流传于后世,但是,这种天象在汉代经学家那里并没有得到重视,在汉代其他文学作品中也极其罕见。经学家关注的是作为雌性的霓,而不是象征男性刺客的白虹。《楚辞》中的霓虹,有时也有雌雄之分。《九章·悲回风》写道:“上高岩之峭岸兮,处雌霓之标颠。据青冥而摅虹兮,遂儵忽而扪天。”文中的蜺为雌、虹为雄。抒情主人公在想象中登上岸边高山,处在雌蜺的最高处,他把上面的雄虹舒展开来,于是伸手触摸到苍天。这里的霓虹有雌雄之别,但没有与人间的男女性爱相勾连。《远游》写道:“建雄虹之采旄兮,五色杂而炫耀。”这是把五采的雄虹置于旗杆的顶端,作为装饰之用。后面又写道:“雌蜺便娟以增挠兮,鸾鸟轩翥而翔飞。”这里展示的是歌舞场面,雌蜺作为舞蹈演员出现。《远游》把雄虹和雌蜺分置于两处,不但与人的男女性爱绝缘,雄虹雌蜺之间也见不到直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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